楼主 雷公2008/4/19 19:22:00
注:此文一时抽风所为,女体,人物扭曲。诚招接龙,没被雷死的就跟我一起雷人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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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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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掀起轿帘,随着马车的车轮碾过京城的大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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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皆倪庆十五年,又到三年一度皇上选秀之际。储秀宫大厅,妃嫔满室。翼后端坐在正位上,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眸子斜斜的向下略去,坐在她下手的润贵人便笑道:“娘娘,听说今年人选的秀女个个才貌俱佳,人品非凡啊。”
翼后雍容一笑:“是啊,我们便又可以多几个姐妹,共同侍奉皇上了。”挑了挑眉,望向一旁的昴妃,“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昴妃却没什么表情,敛目回道:“但凡有新人选的秀女进宫,娘娘又要费心操劳了。后宫事务增多,还请娘娘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每每想到去年人秋时的事情,妹妹的心到如今还悬着,日日替娘娘祈福。今年这后宫中的诸多杂务,娘娘该宽心便宽心,妹妹自会替娘娘分担,帮着娘娘处理打点。”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诸位妃嫔不由得纷纷变了脸色。原来翼后去年怀上了龙种,不料怀胎五月后,竟然小产,硬生生看着未成型的一个男婴却保不住。这件事大家谁也不敢在翼后面前提及,只有这位昴妃,因为进宫后就一直专宠至今,连皇后娘娘都要忌她三分。是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翼后倒也不恼,仍旧脸上带笑:“多谢妹妹关心。妹妹自进宫后一向替本宫分忧解难,本宫心里都明白。”顿了顿,转头问道,“秀女们的画像可都做好了?”
一旁的太监躬身回道:“回娘娘,今日各位小主的画像已经全部画完,正送往摄政王府。”
翼后点了点头,便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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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摄政王又是谁?原来明帝登基之时,年纪尚幼,未能独自处理朝政。是以喜帝留下遗诏,令光一王爷代为摄政,辅佐明帝处理朝政。这位光一王爷稳坐摄政王的座位已经十年,明帝早已成年,却仍旧把持朝政,不肯将大权旁分。好在这位摄政王虽然专权,却因为当年喜帝为防他篡位,下旨令他终身不娶,不得留下子嗣。所以便是夺了这江山,也无后代继承。明帝虽暗恨他专权,却也深知自身羽翼未满,不得不暗地里韬光养晦,扶植自己的势力,暂时屈居于他之下。
摄政王府内,光一王爷的目光落在那一大堆的画像上,眼内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手指从那些画像上的女子身上慢慢划过,或清丽,或婉约,今年的秀女确实个个都颇有姿色。目光倏地凝结在一张画像上,微微沉了沉。
那画像上的女子,生得肤若凝脂,眉如远岱,眼似秋水,当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想到那明帝坐拥后宫无数,自己却求一人而不可得,因为一道圣旨便断送了自己,也断送了那人的终身幸福,那目光便陡然寒了起来。
人人都说他想要这天下,岂知他却宁愿当日未曾被喜帝挑上了做这摄政王。锦衣玉食,权倾天下,身边却无一人与他同享,这样的荣华富贵,不是他想要,却不由得他表。
稍稍思忖了片刻,坐下提笔写了一封密函,封口后开口唤道:“町田。”
守立在一旁的男子立即躬身而上:“王爷,有何吩咐?”
“将这封密函送与二十四格格府上。”光一王爷语气冷厉,“速去速回。”
町田俯首接过那封密函,迅速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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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宫内,一干新选人宫的秀女正聚坐在一处,兴奋不已的窃窃私语着。忽听门外大太监扯起尖嗓子叫道:“二十四格格到——”于是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少不得跪下了。
这位二十四格格,乃是先朝喜帝最宠爱的女儿,不知何故却一直不肯嫁人,蹉跎至今任由大好韶华逝去,只是心如古井一般。明帝几次三番想在朝中为她寻觅良婿,都被她拒绝了,自言终身不嫁,恳请明帝成全。明帝只得她一个姐姐,自幼便对她爱戴依赖,便由得她去了。他信任这位皇姐尤胜其他人,翼后身体孱弱,后宫又向来多事,三天两头便有妃子哭哭啼啼在他面前告状,明帝不胜其扰。这位二十四格格却是个八面玲珑,恩威并济之人,帮着明帝处理了好几起后宫之案后,明帝便依赖这位皇姐替他打理后宫事务了。
秀女们刚人宫时,便知道了这位二十四格格的名声,也知道要人明帝的眼,非得过这位格格这一关不可。于是一个个跪伏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想着如何给这位格格留下个好印象。
环佩从容间,脚步声缓缓踏人了屋子,一个声音在她们上头响起:“都起来吧。”
众女忐忑不安的抬头,却见站在她们面前的女子,倒不像她们想象中一副嫁不出去老姑娘的模样。一身着红带绿的甚为花俏,头发只随意挽了个髻,斜揷一支玉簪倒也别致。圆圆的脸庞上带着笑意,十分讨喜的模样。
大家不由得心想,这般模样也不难看,为何竟会嫁不出去?但是谁也不敢将疑惑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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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格格的目光在众女的身上逡巡了一遍,最后落在了站在后排的一名女子身上。不留痕迹的多看了两眼,转开了视线,语气淡淡的道:“我来是提醒你们一声,进了宫就要守这宫里头的规矩。两日后便是你们面圣受封的日子,可还有哪些不清楚的地方?”
众女纷纷摇头,噤声不敢言。
二十四格格满意的笑了笑,回头吩咐身后的宫女:“将宫中新制的衣裳赏给她们吧。”
那名宫女便按着名册开始宣读名字,叫到一个便上前领取宫装。谁知发完最后一套时,竟然还有一名秀女没有领到衣裳。
二十四格格陡然变色:“怎么回事?是谁这么糊涂,竟会少算了一套?”
那名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抖道:“主子息怒……奴婢,奴婢也不知怎么会少送了一套过来。奴婢罪该万死,求主子从轻发落!”
二十四格格似笑非笑道:“我向来不管这些事,今儿不过是主事的华嬷嬷身子不适,才少不得让我走了这一遭。你这奴才确实该死,等我回去了再发落你。”一转头便收了怒色,和颜悦色的向着那名没领到宫装的秀女含笑道,“是我失职了,如今要现赶着再做一套出来,怕也来不及。这样吧,我新裁制的宫装恰巧也拿了过来,不嫌弃的话,就给你吧。”
那名秀女吓得忙跪下来道:“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二十四格格笑了笑,命那位宫女将一套藕合色崭新的衫子拿了出来,“你肤色白皙,穿这颜色倒是真正好。我也不缺这么一套衣裳,就当赏你的罢。”
众女见那套衣裳,款式别致,质地精良,不由得纷纷又妒又羡。那名秀女也是惊喜交加,连忙跪着谢了赏,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二十四格格又随口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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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后,那名秀女就被围了起来,大家叽叽喳喳的,都羡慕着她的运气。
“山下小主,你头一天就得了二十四格格的赏赐,真是好运气。”
“我们大家的衣服里,就数你这套最好看了。皇上见了,必定也欢喜。”
“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模样啊……”
“嘻嘻,听说皇上……”
话题不由自主的便越来越远,山下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出声。
听说皇上啊,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风流倜傥,是个标致的美男子。
这些,都是她在宫中偶尔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她目光悠远的望向远处,自己人宫时,有个傻子死命的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却被她一根根的捭开了手指,狠心的登上了马车。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算得上什么呢?她要的,只是这天下。
成为后宫之主,坐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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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大殿上。皇上皇后端坐殿上,几位贵妃坐偏座,二十四格格坐于另侧。众秀女有序立于殿下。
殿前大太监:“现在开始钦点名册。凡点到名字的小主请上前,接过皇上赐物。如所赐为雏菊则为落选,如所赐为牡丹,即人选为答应。现在开始。第一位……”
随着陆续点名,众秀女依次上前接花。有雏菊,有牡丹。
“下一位,山下。”
山下身穿那套藕合色衣裳,袅袅娜娜的移步上前,跪下,抬头看着明帝。
明帝被那艳色一冲,不由心下惊艳道好一名难得的美貌女子!正要开口赐牡丹,看清楚她这一身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太监惊道:“大胆!皇上曾口谕,宫中不许任何人穿藕合色衣裳,否则当忤逆罪。你居然敢穿这一身面圣,真是胆大妄为!来人,把她拖出宫去。”
山下大惊:“皇上恕罪!我……我并非有意,这衣裳,这衣裳……”
她却不敢说是二十四格格赏给她的,一时间泪珠纷纷落下,绝望到了极点。
正不可开交处,却听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这衣裳是我赏给她的。皇上要罚,也该罚我。”
殿中霎时一片寂静,只见二十四格格缓缓的离了座,作势就要跪在明帝面前。明帝慌得急忙离座将她扶起:“皇姐,快请起身!”
二十四格格看了山下一眼,向着明帝道:“我倒是忘了,皇上曾经下过口谕,宫中不得见任何人穿藕合色衣裳。这衣裳是我新做的,那日给秀女送新装,少了一套,便将自己的这身赏给了她。皇上当真要罚,便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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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一时面色铁青。原来这藕合色,乃是昴妃最为厌恶之色,明帝宠她,便下令宫中女眷,统统不许穿藕合色衣裳。二十四格格向来不曾将这道谕旨放在眼里,她也不是后宫中人,自然不敢有人加罪于她。如今明帝见她出来替山下顶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昴妃笑了笑,开口道:“既然是二十四格格赏的,那这名秀女也算是无心之罪了。不过是套衣裳,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皇上便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
明帝本就担心她不悦,如今听她说不计较,自然也就放下了心,向着二十四格格道:“皇姐快请归座,这事便算了吧。”看了仍跪在殿前,浑身轻_chan的山下一眼,怜惜之意顿生,刚要下令赐牡丹,却听昴妃不冷不热的道:“不知皇上从轻发落,要怎么个发落法?”
明帝一时怔住了,不由得头痛。却听得二十四格格笑道:“妹妹,依我看,便将这秀女暂时收在我府内。她不懂事,待我慢慢调教之后,再送进来罢。”
她维护之意明显,昴妃也不好说什么。明帝却是心底暗喜,心想皇姐一定也瞧出来了朕对这美人十分有心,只等昴妃平息了怒意之后,再给朕送进宫来。当下便笑道:“皇姐此言甚为有理,便如此办吧。”
山下还在惊魂未定之中,泪眼朦胧中见一只手朝着自己伸了过来,便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糊里糊涂的跟着走了。
出了大殿,转到一座假山后头,山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二十四格格面前:“多谢格格今日救命之恩!”
二十四格格将她扶了起来,上下端详了她一阵,笑道:“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难怪那人要我再三留意了。”顿了顿,慢慢收敛了笑容,淡淡的道,“我救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若想有朝一日人主后宫,从今日起,我说什么,你便照做,明白了吗?”
山下此刻连性命都捏在她手内,如何敢不答应,_chan抖着点下了头。
38 咬人莫咬头2008/4/20 6:38:00
? 翌晨,送走了上朝的皇帝,昴妃坐在宁香院的凉亭里发呆。一个十四五岁的紫衣小婢端了茶过来,乌黑发髻上的步摇丁玲丁玲地响着。灵巧地斟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递至主子手边,小婢轻笑道:“这是今年新贡的龙井,一人京皇上便赏了宁香院。别院的有些个娘娘,要也要不来呢。”
? 昴妃揭了杯盖,看那碧绿的茶叶浮浮沉沉,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 “娘娘还在为昨天的事烦恼吗。”一边小声询问着,一边乖巧地蹲下身来为昴妃捶腿,用击打的声音掩盖微弱的谈话声,“只要娘娘照我说的做,一定不会有问题。”
? “可是……二十四格格那里……”
? “不用担心。娘娘您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只要不去招惹她,她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虽说宫中盛传二十四格格与皇后是一挂,但那不过是传言而已。这次皇上选秀,对我们未必是件坏事。我们的位置太过微妙,目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 年少的婢女用平静的语气迅速地说着。昴妃俯视着她微微_chan动的睫毛,在粉嫩的面颊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突然道:“小手,这些年若不是你,我不知已死过了多少回。”
? “娘娘您折煞我了。”小手连头也没抬就静静地跪了,“当年若不是娘娘您出手相救,奴婢定然已成摄政王刀下之鬼。”
? 昴妃什么也没说,只是扶起了小手,把她纤弱的身体抱进怀里,像母亲安慰孩子般地轻拍着。
? 微风拂过发间的步摇,丁玲,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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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菜花,我就是来雷人的~
掩面逃
48 雷公2008/4/20 14:50:00
德馨宫,内室。香炉中燃起袅袅的轻烟,满室幽香。润贵人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手上拿着一副画卷,身边还堆着好几副。那张美得有些妖冶的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长长的指甲落在手中画像女子的脸上,慢慢的划过去,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妹妹,今年人选的秀女,确实都有点姿色。”一旁的和贵人捧着茶盏,喝了一口茶,开口道,“那日你身子不好,没去殿前看到皇上钦点秀女,可不知出了什么事。你手中画像上的那个秀女,也不知是脑子糊涂还是怎生,竟然穿着昴妃最忌讳的藕合色衣裳面圣,差点出了事端,不料二十四格格竟然保了她。按说那二十四格格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咱们这些姐妹,她哪一个不是笑面相对,谁也不偏颇。这次居然当面给了昴妃难看,那新进来的秀女,究竟和她有什么渊源?” “这样的美人,我见犹怜,你说皇上他能不动心么?”润贵人微微一笑,“二十四格格不过是施人以恩,卖的是什么药,你还不清楚?她若是一手调教出来再送进宫去,皇上的喜好那秀女怕就是一清二楚了,昴妃专宠于前的日子,只怕就要到头了。” 和贵人怔了一下,半晌,道:“你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那二十四格格向来不干涉这后宫中嫔妃的事端,如今竟巴巴的要塞个美人在皇上身边,后宫中怕是又要平地起波澜。她一个格格,又不肯嫁人,使这些手段却又图些什么呢?安份过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所以我是猜不透,她此举的用意何在啊。” “猜不透,那就慢慢等着看罢了。”润贵人抬眼笑道,“你我姐妹人宫这么长日子,什么风浪没有过来。别说是个才进宫的秀女,便是翼后,昴妃,也不曾在我们手中讨了便宜去。生得美又有何用?被二十四格格提溜在手心里玩弄,我瞧她多半也不是个多有脑子的主。” “你说那二十四格格,这么做是为了谁呢?莫非是……” “嘘。”润贵人竖起手指,抵于唇边,望了望窗外的动静,慢慢敛去了面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别去猜,猜对猜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坐山观虎斗便罢了,慢慢瞧吧。”放下手中的画卷,拉开另一张,“这一张画卷上的美人,虽不及那个山下氏,倒也清秀可人,算得上百里挑一。皇上难道不曾留意?” 和贵人仔细瞧了瞧那画卷,笑道:“这个我也注意到了,确实是个美人。皇上赐了牡丹,如今已经晋升为答应了。可我当日在殿上,瞧着她却有些缺心眼儿,其他秀女都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失态,就她一人殿,便四处张望,嘴巴张老大,想来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吧。” 润贵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丢开了画卷,便与和贵人聊到了别的闲事上头去了。 ********************************************************************************* 御花园内,明帝正携着翼后、昴妃在一处赏花,忽听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不由得都被吸引住了。一曲既终,明帝转头道:“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弹奏。” 小太监领命而去,片刻,回禀道:“皇上,是新届的答应龟梨小主在逸风亭抚琴。” 明帝微微一笑,便转足向着逸风亭而去,翼后与昴妃左右相随,脸上都瞧不出什么表情。待一行人到了亭外,抚琴的那名答应陡见圣颜,急忙推开琴跪了下来:“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皇后吉祥。昴妃娘娘吉祥。” 明帝笑道:“起来吧。” 那名答应立起了身子,抬起了脸。明帝不免看了她两眼,倒不是个怎生千娇百媚的美人,堪称清秀而已。只是半垂的眼眸中带着丝冷色,与后宫中诸多见了他便笑意逢迎的美人相比,另有一番出尘之气。 翼后淡淡笑道:“妹妹,你的琴弹得真好。” 龟梨垂首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不敢当。” 明帝亦笑道:“方才那段曲子,再弹奏一遍吧。” 龟梨跪下道:“臣妾不能。” 明帝脸色陡然微变,连翼后和昴妃也不由得惊诧的看着她。一旁的太监喝道:“大胆!皇上命你弹奏,你竟敢拒绝?” 龟梨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开口道:“臣妾方才不知皇上与两位娘娘就在附近,是以弹奏的也只是臣妾故乡的乡间民谣罢了。此曲名唤‘良人归’,非是喜庆之调,怎敢污了圣耳。皇上若是想听臣妾弹琴,容臣妾专门为皇上谱曲一首,以示诚意。” 明帝脸色渐缓,笑道:“好,那下次朕就等着你专门为朕献上的曲子了。”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而去。 龟梨伏在地上,恭送明帝一行人离开,许久,慢慢站起身子,手心里攒着一团冷汗。 ****************************************************** 昴妃回了宁香院后,一旁的小手献上茶来,见她有些出神,便笑道:“娘娘,可是还在想日间那名抚琴的答应?” 昴妃微微颔首,小手道:“那名答应倒也大胆,连皇上也敢拒绝。也不怕得罪了皇上?” 昴妃回首笑道:“可见你毕竟是个小丫头,看不穿男人的心思。你方才见皇上可曾动怒?” 小手道:“可是那名答应见了皇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皇上怎么会喜欢呢?” 昴妃久久不语,最后轻轻叹道:“能不能讨得皇上的欢心,便要看她的造化了。这个答应,若不是委实不愿进宫,心里头原本就存着对皇上的抗拒之意,便是手段远在其他人之上了。” 小手虽然水晶玻璃心肝,毕竟年少,别处虽聪明伶俐,于男女之事上却所知甚少,哪及得昴妃专宠多年,了解明帝的心思。她见昴妃不愿多言,也不敢出声打扰,便静静的立在了一旁。 ********************************************************** 摄政王府内,光一王爷将手中的密函逐字逐句的看完,就着烛台,将那封信笺点燃了后,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了灰烬。 “王爷。”一旁的贴身侍卫秋山轻声道,“夜深露重,还请王爷早点歇息吧。” 光一王爷却是沉默不语,半晌,挥了挥手,示意秋山先退下。秋山微微叹了口气,退出房去,顺手掩了房门。 ——“君之所谕,幸不辱使命。宫中之事在我,不必挂怀,君且珍重。” 十数年情丝缠绕,两处蹉跎,最后也只有一句“君且珍重”。 推开窗,遥遥相望,夜色沉沉,远处勾勒出一张含笑的面庞。 “阿玛昨日问我愿不愿嫁给准一小将军,你猜我怎么答?” “你答应了?!” “噗哧——傻子,我怎么会答应呢?你呀,非要等着承袭了爵位才肯来提亲,究竟还要我等多久?” “功名未成,又怎配得上你这金枝玉叶的格格?且等我数月,我一定不会负了你。” 当日当时的誓言,犹在耳边。谁知这一等,便是十数年已逝。 究竟是谁负了谁?又是谁亏欠了谁? 君且珍重。
二茶于 2008-4-20 20:52:41 编辑过本文
80 ==2008/4/20 17:38:00
金銮殿外,市井街巷。
桂花楼下,一卖糖葫芦的老儿睡眼朦胧。
这桂花楼虽叫桂花楼,却不是什么风尘之地,而是个风雅的茶楼。虽然开在这皇城脚下,是非之地,但桂花楼现在没有当家,做主管事儿的却是一美貌娇娘,唤雅纪。这雅纪,生就一副孱弱的身子,似是弱不禁风却又媚骨犹存,随意一瞥过来,便能让一般的男人三魂离了七魄。但却又是这雅纪,独自一人,将这桂花楼小小的茶馆打理的风生水起。无论黑道白道,皆不敢动这桂花楼及这女掌柜的主意。
独身女子,又是美貌的独身女子,于是民间多少都有传闻,那雅纪背后是有人撑着的,至于那个大人物是谁,这还真不好说,有的说是当今圣上,有的说是江湖人物,但谁都不敢公开讨论,毕竟,这话要是乱说,弄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今天的桂花楼,如往日一样,人声鼎沸。
茶客们该喝啥还是喝啥,该谈啥还是谈啥,就连楼下卖糖葫芦的老儿也像往日一样,睡的正酣。
唯一要说有些不妥的,就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今天的茶客,都没有似平日的茶客一般,总是偷偷地往后台打量。要说这平日,桂花楼里的茶客在喝茶之余,眼神总是会不自觉的瞟向后台,并露出痴迷的神色。要说这后台,正是雅纪日常算帐的地方。
也罢,道是今天来的都是些斯文寡欲之人。可在这些人中,雅纪却留意到了坐在角落中的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虽然选择了靠角落的位置,斟茶独饮,异常低调,但雅纪这么多年来也算阅人无数,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相当与众不同。浓浓的书卷之气,眉宇之间很自有慵懒的神色,但双目却又对附近的一切了如直掌的把握。这个少年,身世学识,必有过人之处。
雅纪不动声色地走到少年的桌边,少年只是发呆般的注视着桂花楼下那卖糖葫芦的老儿,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但雅纪知道,少年对自己的到来,心中早已知晓。
“公子,是第一次来桂花楼吗?”雅纪开口询问。
少年收回发呆的眼神,望向雅纪,含笑颔首,算是作答。
雅纪看到少年腰上随身佩戴着的,竟是一枝画笔,笔的尾端,刻有一字:智。
少年顺着雅纪的目光看去,略带羞涩的抚摸了一下那枝画笔,好一双修长美丽的玉手,雅纪心中感叹。
此刻,楼下卖糖葫芦的老儿却是醒了,就像一个信号般,整个桂花楼的气氛为之一变。然而,却也只有雅纪能感受到这种细微儿熟悉的改变,是那个人要来了。果然,早该料到今日气氛定与他有关。
雅纪看这面前的少年,暗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在今日,竟然让这毫不相干的人上了楼来。
“公子,十分抱歉,其实,小店今日二楼已被人包了,能否请公子移步楼下?”
少年的脸上却无惊异与不悦的神色,只是双手一摆,眼神扫过那卖糖葫芦的老翁后与雅纪直接对视着:“不用了,我今日,正是在这里等他。”
92 ==2008/4/20 19:46:00
正在雅纪揣摩那档。
那卖糖葫芦的老儿却匹自吆喝叫卖起来。
路上行人的注意力不由得被那老儿吸引过去,却是在这片刻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已经闪进了桂花楼。
此人身手敏捷,下一刻,便已上到二楼,整个过程,瞒过了桂花楼外楼下所有人的眼睛。
然而二楼,整个楼层,却没有人对这个来客的到来感到惊讶,不由得让人觉得,这本就是事先预定好的局面。
来人头戴斗笠,身着披肩,似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可就从他的身手,雅纪便已知晓来者的身份,是啊,熟悉的身影,不是他又能是谁。
却见那少年,亦是成竹在胸的样子:“翔,你来了。”
来者对于少年的存在似乎有些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智,你也在。”
言毕,取下斗笠,露出炯炯有神的双眼,目光中的那份犀利,也只有那个当朝御林军的统领樱井翔才有。
雅纪见两人互相认识,但言语间又貌似又有隐情,便识趣地将两人引人桂花楼二层的雅阁之中,自己便以沏茶之名先行退出。
“智,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
名叫智的少年只是俏皮一笑:“你的事,我又如何不知。”
好一句你的事我又如何不知。樱井翔不由得回忆起,昔日自己家与这个全名为大野智的少年家乃是至交,彼时,自己与智,还有。。。不提也罢。
“听说你已经被钦点为后宫画师。。。只是。。智。。。都已经那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少年一脸发呆的样子,似是什么也没听进去,又似是在思考。
毕竟这么多年来互相都是了解的:“其实。。。表说你。。我又何尝放下过。”
是啊。。。 他樱井翔放着世袭的将军不作却跑去甘心做一个御林军的统领,这其中的缘由,又有几个人知道。
“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既已知那便好。”
其实心中早知道按翔的身份,怎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想独自见他一面而已吧。
雅纪在门外已站了多时。
她与翔多年的情分,自是知道他们隐晦的话语中的玄机。由此看来。。。那叫智的少年应当是有名的画作世家大野家的公子,而两人一直讳忌着无法放下的,还应该是翔的两个表妹,现早已贵为皇上身前红人的润贵人以及和贵人了。
雅纪天生善解人意,见两人无语相对,即刻便敲开了门进去圆场。
智自然知道翔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是来见雅纪的,便直接告辞起身,只道一声:“珍重。”
智走后,留下雅纪和翔,雅阁中还弥留着一丝忧伤的气氛。
“他是个念旧的人。”半响,翔才说出一句:“他太单纯了。。他是个优秀的画师,但不适合后宫。”
雅纪点头:“他是为了和贵人吧。。。,润贵人和和贵人都是有心的人,她们姐妹在一起,应该是不会吃亏的。”
“我知道。。但智他。。?”翔的皱了皱眉头:“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他的。”
保护。。。雅纪在心中默念。。。 当初,在自己一个人孤单无助的时候,翔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这个桂花楼和现在的自己,也是多亏了翔的保护吧。。。
只是现在谁也不会知道,今日的一面之缘,雅纪和翔还有明帝之间,竟会产生瓜葛。而智也不会知道,他在宫内的出现,竟会让和贵人感叹山下和自己相同的际遇二出手相助。不过。。。这些。。 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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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山风5P饭。。。
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额。。。。91L莫怪。。。
吾非LZ.... 风格有出人是正常的。。。
顶锅盖飘。。。。
96 NTT2008/4/20 20:06:00
我是89L,忍不住手痒按了爪子,先贴一段:
却说这几日昴妃身上不适,动不动茶饭不思,胸中烦闷,便传了太医前来诊治。不消半刻便有宫女领着个年轻太医进来,轻声细语道:“锦户大人好走。”
锦户亮是宫中常客,昴妃也不避讳,并不拉帘子,只躺了伸手让他诊脉。锦户请了安,略一诊脉,便道:“娘娘近日恐过于思虑了,前几日想是也受了些风,寒气滞郁,待小人开个调理的方子便是,并不碍事。”
昴妃听了,半晌不答,又缓缓开口道:“对月事可有影响?”锦户知她心中所思,却也只得实说:“宫内受寒,月事推迟,也是常有的,娘娘不必多虑。”
昴妃懒懒地起身,说:“有劳锦户大人。”又吩咐小手:“送锦户大人吧——近日宫中新进的小主们,水土不服也是有的,锦户大人若有空,便请给她们也瞧瞧,这也是替我操劳,不得不再烦劳大人了。”锦户站在门口,连忙深深作揖:“娘娘怎地如此客气,折煞在下了,在下这就过去。”
小手送锦户出来,突然说:“改日大人也帮我瞧瞧可好?”锦户笑道:“姑娘身上不好?是什么症状?”小手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还是老毛病么。”锦户诧异:“怎的前边给姑娘开的方子,姑娘没吃么?”
小手道:“吃是吃了,总觉得效果不大——要不,就是药材不对?前几天润贵人那里的知念姑娘来瞧我,说城外有家药铺有上好的柏子仁,这柏子仁虽然是个寻常东西,但据说他家的尤其好,大人能差人帮我买点人药,手儿便感激不尽的。”一面说着,从袖中取出块银子来,沉甸甸的,放到锦户手里。
锦户哪里肯要,说:“姑娘也太瞧不起在下了,太医院当差十年,凭它是金子做的柏子仁,在下还买得起。”小手噗嗤笑出来:“大人自然视银钱如粪土,这银子原本是赏大人家里当差的,别叫他们白给我跑腿呀,省得他们咒我。那既然是为我跑的,赏钱自然我出,大人就收了吧,我也心安,要不,那旧病又该更厉害了。”
锦户无法,摇头道:“姑娘平日寡言少语,私下里嘴上却最厉害不过。”小手眨眼:“吃得两年宫中饭,好歹也磨出嘴皮子了不是?”锦户大笑,带着两个随从,先往景阳宫去了。
小手折返回来,昴妃问:“怎么去这么久?”便回道:“求锦户大人再给奴婢抓两副药呢。”昴妃道:“是呢,你小小年纪,落下这么个病根可不好,回头怎么也得细细诊治才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上次的方子调养得还算得宜吧?我看着头发好像比以前黑了些,可见血气慢慢足了。”小手说:“不敢让娘娘忧心,娘娘千金贵体,须得仔细将养。”昴妃皱眉:“正在这当口上,却得这么个病,想想就闹心。”小手却明白,昴妃并非烦小小寒症,不过是疑心有孕却落空罢了,当下也不点破,安慰她几句,服侍她服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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