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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天天下雨2008/9/14 12:04:00
這個故事是從陈奕迅的紅玫瑰來的靈感,應該不會很長,恩,目前走向不明,心血來潮之作。
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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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浮现你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在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是太嘲讽
我不太懂片刻望你懂
是否幸福牵你太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玫瑰的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空气中下只了音信口
不是纸屑跟平庸
世间美幻垃圾有的激动
也磨平激动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是太嘲讽
我不太懂片刻望你懂
是否幸福听得太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来世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却心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烧空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在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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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君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個小小的背包,圓圓的眼睛裏閃現著一絲笑意,光一君看著被清晨的青灰色籠罩著的陌生男人有一瞬間的閃神。
“請問你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懶洋洋疲憊的聲音打斷了。
“小光你怎麽住在這種隱蔽的連公交都半天只有一班的地方啊?”有著圓圓眼睛的男人說完話就倒在光一君的身上睡着了。
“喂,你還沒有說你是誰呢?”因爲整晚都在看F1春季賽事的轉播而剛剛才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光一君,大腦有些阻滯的呆傻傻的看著眼皮子底下烏溜溜毛茸茸的腦袋,“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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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傍晚杏黃色霞光曬進眼睛裏的時候,終于清醒地光一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懷裏突然冒出來的軟軟的男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夢游偷東西的習慣。
嗯…………應該是夢游偷人禸抱枕的習慣:“雖然原來的那個抱枕用了7年已經不鬆軟了,但是還能用我沒有想過要換掉它啊。難道是潛意識裏的執念所以……”
“小光,我餓了。”嚅動了一下終于張開了眼睛的抱枕先生聲音低低粘粘的,毛茸茸的頭髮在光一君的下巴上蹭了蹭。
“抱枕先生?你傢在哪裏?”光一君的意思是雖然不好意思我夢游的時候把你偷回來,但是我有義務好好地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加州,”抱枕先生揉揉叫個不停的肚子,“能不能等下在討論我的來歷問題,現在先喂飽我的肚子好不好,小光?”
被自己竟然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偷抱枕的行動打擊到的光一君,終于在聽到抱枕先生不停叫囂著的肚子恢復過來。於是慢_Tun_Tun的爬下床從古舊的小冰箱裏取出一條乾巴巴的法式長麵包,小心翼翼的用長尺分成大小相同的兩塊。
“啂,這個可是我一天的糧食,”光一君有些不情願的撇撇嘴角說:“分給你一半。”
“小光真是好人,願意收留我,還給我東西吃!”圓圓眼睛的抱枕先生塞得滿嘴食物,口齒不清的說。
“慢一點兒,這個可是我一天的糧食,你怎麽兩三口就吃掉了?”光一君的抱怨聲裏面似乎夾雜著不明原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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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清不楚地糊裏糊塗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了。
15 天天下雨2008/9/15 9:05:00
1
“小光怎麽會要住在這麽偏遠的地方呢?這裡離最近的鎮子也有三公里遠呢。”抱枕先生,哦,不對。抱枕先生說了他叫剛君。剛君眨著他那雙圓圓的亮晶晶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光一君手裏還沒有吃準備留做晚飯和宵夜的乾麵包,那貌似很感動的神情像是馬上就要從眼睛裏露出水來。
“噢,這棟別墅是我老爸年輕的時候設計建造的第一棟房子。”光一君感受著剛君過分期待的眼神,心裏有所不安。他低著頭為自己的半條乾麵包念了段往生咒,然後顫巍巍的喂進了剛君微微張開的粉嫩嫩的嘴巴裏。
“然後呢?”剛君仔細的吃掉了嘴巴裏的乾麵包,擡起眼睛繼續盯著光一君——————手上的麵包= =
“結果蓋在了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你表看現在這裡很偏僻,30多年前這裡應該説是一片沒有什麽風景的荒山野嶺。”光一君似乎絲毫沒有發覺自己這種餵食的動作有多奇怪,或者是大可以把乾麵包塞給剛君自己動手吃的可行性,甚至可以說現在有點樂在其中的趨勢。
“伯父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剛君索性坐到了光一君身邊,像是一只被逗弄的小貓咪一樣,嘴巴追逐著乾麵包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我只能説是我老爸的眼光果然是與衆不同。”喂完最後一口感麵包,光一君一臉滿足的站直身子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和兩個裝滿冰塊的杯子“這件事情本來早就被老爸忘的不見蹤影了,直到最近謝城竟然通了高速公路,而且附近也變成了新開發區的樣子,老爸才想到他在這附近還有一棟房子。”
“現在還是有些寒風偶爾會下雪的春天,小光杯子裏不用放這麽多冰塊兒吧。”剛君嘟起嘴巴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戳了下裝滿冰的玻璃杯子:“啊,好冰啊。”
“東京這個季節是不會下雪的。”光一君拿起自己的杯子放到剛君的嘴邊硬逼著剛君喝了一小口:“看吧,很好喝的。”
“小光和小時候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連眼角紋都和原來一模一樣。”剛君用手指摸了摸光一君笑得彎彎的眼睛,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真的很好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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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君現在正坐在自己精心維護過的剛買不久的二手法拉利上,他仔細的回想著昨天一天發生的看似離奇的事情。光一君這種沒有問清對方身份、來意就把對方拉人自己的生活的做法似乎很沒有道理,甚至可以説是有些魯莽。
但是你要相信光一君可是一個會研究‘水爲什麽會是透明的’這樣變態問題的純理性男人,試問又怎麽會就這樣輕易的放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隨隨便便的住了進來呢?
我們很有研究精神的光一君在經歷過剛剛睡醒的迷離期之後去悄悄的檢查了剛君帶來的紫色小花背包,當然也包括了裏面的護照和一本‘紀念相冊’。
想起自己在人家去洗澡的間隙去做了這麽偷偷摸摸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卑鄙。甚至覺得自己這種不能相信任何人,就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的神經質行爲有點兒心理變態。
但是這種謹慎的對身邊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可能出現的人類作仔細的調查報告的行爲,從大學四年級開始就不可抑制的充斥光一君的生活中了。
光一君會對於自己將要面對的每個人以及以後的交往進行詳細的計劃書,然後謹慎的在規劃範圍内作最基本的行爲相處。
他不喜歡那種不再規劃範圍内的感情或者是傷害,所以在精心計劃過的人生裏不會出現在掌控之外的事情出現。
我們不得不說這種行爲雖然很變態很神經質,但是它的確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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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君的紫色小花背包裏面到底放了什麽東西可以讓如此‘謹慎’的光一君史無前例的放下了戒心呢?
當然護照裏是不會有答案的,因爲它只是簡單的寫明了這位很適合做抱枕的先生的一些最簡單的身份資料。例如名字是Endlicheri.D、生日是1979年4月10日這種不能説明任何問題的東西。
真正讓我們的光一君一下子放平了心情的是一本有些年份了的紀念相冊,一位叫做Malcolm.D的日裔美國女孩子在明治大學作爲交換學生時的留念相簿。
而剛君很明顯是這位Malcolm小姐的弟弟。
原因?
………………因爲他們長了一模一樣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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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當年光一君也是有一段激情洋溢的青蔥時代,而引起這代時代的鼎盛和結束的女主角正是這位只出現了半年的Malcolm.D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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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小秘密哦,一個光一君連自己都沒有告訴的小秘密。
昨天傍晚醒過來的時候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被夕陽鍍上一層洋紅、微翹的嘴唇露出一個小小笑意的軟綿綿的男生的時候,光一君那些空了很久,大可以把它成爲寂寞的地方被莫名其妙的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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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君抱著便當站在光一君公司樓下的時候其實已經在這個商住兩用的小區裏轉了很多圈兒了。日本人造房子總是弄得像迷宮一樣,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剛君大踏步的闖進光一君傾盡所有打造的這個廣告‘公司’,嗯……也許應該稱之爲‘作坊’比較恰當一點兒。忽視了所有詫異目光的剛君直直朝裏面‘總經理’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鄉村小調,那歡快勁兒和這裡原本一板一眼的氣氛還真是‘格格不人’。
“小光,午休時間到嘍。我做了很好吃的咖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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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門外的這些‘埋頭苦幹’的工作人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辦公室在總經理室的門關上的一霎那變的沸騰起來。
“老闆什麽時候交了這麽可愛的女朋友,動作還真是快呢。”
“是啊,是啊,這麽宅的人都能交到未成年的女朋友,我卻……TT_____TT”
“你也覺得很小嗎?不會是妹妹什麽的吧……”
“可是她叫了‘小光’啊!連敬語都沒有用。”
“誒?我和你們的感覺相反呢,剛剛我離他最近,我聞到他身上有很清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哦……”
“而且看起來也已經成年嘍……”
“誒………………不會吧!”
“原來老闆好這口,怪不得女朋友分了這麽久都沒有下文。”
“噓……靜聲了,老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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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吃的滿嘴都是,”剛君笑眯眯的拿出紙巾仔細的擦乾淨光一君的嘴角“真是小孩子啊。”
“下次來之前和我說一聲,我會空出時間請你吃法國大餐”雖然對於‘法國大餐’語氣有點兒吃力,但是笑得仍舊是眼睛彎彎的。
“小光不喜歡我做的咖喱嗎?”聲音小小的帶著失望的語氣“果然是很難吃吧。”
“誒?怎麽會呢?”光一君急急得解釋“我只是以爲你比較喜歡西餐……”
“伕伕伕伕伕伕伕……”
“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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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問題!”
“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闆笑得這麽傻……”
22 天天下雨2008/9/16 10:05:00
看歌詞就知道這個不會什麽很快樂的故事,嗯…………我決定了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
2
剛君和光一君的感情可謂是一日千里,沒有在計劃範圍内的感情果然發展得比較離譜。在經過第一天晚上剛君應該睡那個房間的爭執之後,兩個人的感情就飛速的進人了熱戀期。
“小光,今天晚上我應該睡那個房間呢?”剛君放遠了目光興奮看著二樓的客房:“你這裡好像有好多客房的樣子。”
“誒?抱枕先生當然是要和主人睡一閒房間了。”光一君理所當然的語氣裏有一種類似于小孩子的執拗。
“那怎麽可以,”蹦蹦跳跳的穿梭在二樓的走廊裏的剛君,興高采烈的搜尋著自己喜歡的房間,那高漲的情緒就像是第一次遠遊的小學生“哪有和主人家睡一個房間的道理。很失禮啊……”
“不, 我是說我沒有客房讓你睡,”光一君狀似有些爲難的扁扁嘴巴“所以…………”
“這閒就不錯啊,”剛君隨便打開一閒房門伸進毛茸茸的腦袋朝裏面望了一下“有很多書還有電腦和沙發床,最適合我這種‘勤奮好學’的人了”
“這閒不可以,那麽多書堆在哪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掉下來會砸死你的。”象是應景似的放在接近天花板的書架頂端的幾本厚重的百科全書重重的砸了下來:“看,我都說了很危險的,我們禸嘟嘟的抱枕先生被砸扁了就不好抱了。”
“伕伕伕伕……都說了我叫剛,以後表用那麽奇怪的稱呼叫我叻。”正說著剛君打開對面的房間“這閒也還好啊,雖然小了點兒,但是四周放滿了玻璃櫃子,一定是專門為我這種‘時尚人士’準備的。”
“當然不好了,這閒是衣帽間,以後放滿了衣服鞋子,怎麽可以住人呢?”光一君説話的時候有一點兒心虛,因爲誰都知道他這種只知道西裝和運動服兩种款式的人是不會有把這麽大的衣帽間填滿的一天的。
“那就這閒了,很標準的客房,你不會不捨得給我住吧……”語氣陡然轉爲冰冷的剛君耷拉著腦袋,象是被主人遺棄的寵物狗:“小光果然很討厭我吧。”
“這閒,這閒準備改爲祠堂的,供奉祖宗牌位和玉皇……”看著剛君滿臉的沉寂,光一君心裏一顫,不忍心再掰下去了“大帝、王母娘…………”
“那我睡這閒空房好了,”剛君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指著一閒空蕩蕩只看得到灰塵上下翻飛的小房閒說“小光只要給我一床毯子就好了。”
“這閒是健身房,所以…………”光一君低著頭想去拉身邊抱枕先生禸禸的手掌,結果卻撲了個空,於是一征,擡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剛君背著他那個紫色小花背包打開門準備離開。
“小光不喜歡我來,我馬上就會離開的,”剛君背對著光一君聲音低低的,隱約可以聽到小小的梗塞聲:“現在定淩晨的機票應該還來得及。”
“笨蛋,誰說讓你走了,不是還有一個房間你沒有看嗎?”光一君如願的拉起剛君的小手,眼睛咪咪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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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君來東京當然不是爲了爬上光一君那張彈簧有點兒坏掉了的舊床的。但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剛君並沒有感到違和感,甚至可以說有小小的甜蜜和心動,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住了下來。
所以原本打算的東京七日游就漸漸變成了一個月的長假,而且有發展成爲要獲得永久居留權的趨勢。
這完全打亂了剛君原來只是想要尋找勇氣的初衷,心裏稍微有點躊躇、疑惑。於是很久沒有發作的敏感、猜忌的毛病又擡起頭來。
雖然說有些時候有些感情是不需要過渡,不需要理由的。但是這種沒有建立在理解的基礎上的突然爆發的情感真的可以相信嗎?真的不會被情感本身反噬傷害到嗎?
以剛君原本的做法這種時候應該馬上逃跑的。對於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剛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總之先跑了在說。
但是我們前面提到了,剛君這次來東京的目的就是尋找勇氣,那麽又怎麽會就這樣跑掉呢?如果這樣做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永遠都不會擁有面對和改變生活的勇氣? 作爲一個快滿30嵗的男人這種縮頭烏龜似的做法當然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剛君做了一個30年以來最不可思議的決定,他決定留下來嘗試著和這個老是叫自己做抱枕先生的男人談談情、說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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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君是一個揷畫師,這個職業即使在沒有飯吃的時候也沒有改變過,爲此他沒有少受到家裏的壓力,但是即便是要靠打散工維持自己的衣食住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揷畫師’這份職業。
也許有人覺得這種堅持本身就是很有勇氣的一件事情啊,那麽我們的剛君又怎麽會來遙遠的東京來尋找勇氣呢?
電視裏、小説上的‘揷畫家’都是很逍遙自在的,有很多人追捧,很容易就有很多錢。但是事實上‘揷畫師’這個職業是很少有人可以堅持下去的,因爲是一份很難看到成功但是卻經常與失敗為伍的職業。
剛君之所以可以堅持下去,並不是因爲他的勇氣和毅力。相反的只是因爲他沒有改變生活方式的勇氣。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喜歡漫畫,7嵗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畫畫的技巧,15嵗的時候獲得過州立的少年兒童繪畫大獎賽的季軍。
雖然之後並沒有什麽像樣的成就,連大學都是在很普通的綜合院校上的。但是卻怎麽也沒有勇氣放棄畫畫這件事情,19嵗的時候迷上揷畫以後就一直陸續的爲此努力,雖然成效一直不好,但是25嵗以前剛君始終對自己說‘堅持下去就好了,這個世界上那麽多喜歡揷畫的人能堅持下來的就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是獲得成就的。神一定會保佑我的。’
25嵗以後二十代進人了后半期,人生似乎就變得更加無望和灰暗起來。那種不是最壞當然也不會很好的狀態一度讓剛君進人焦灼期,家人、友人們都勸說‘只要稍微轉一下行做做設計,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有所成就的,表老是踟躕不前嘛……’
然而剛君卻怎麽也沒有了該行的勇氣和信心,所以能做的就是更拼命的畫畫,盡量做好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也許真的是神的垂憐,在27嵗的時候終于有一閒不大不小的雜誌社決定給剛君出畫冊,從此以後雖算不上成功,但是至少比起那些爲了溫飽傷神的歲月要好上很多了。
後來有人問起那段很長的蟄伏期剛君是怎麽走過來的時候,剛君也只是苦澀的一笑而過。
不了解的人看在眼裏會發出他好厲害啊,即使在這樣的狀況下也可以不斷的超越自己的極限,畫出這麽出色的作品的感嘆。
知道内情的友人會用很複雜深沉的目光望著剛君,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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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人生就是這樣會讓人無言以對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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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近快要滿30嵗的剛君越發的不安起來,人生眼看著過半,自己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勇敢無畏的神奇事情,實在是和小時候要做麵包超人的願望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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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剛君在倉庫裏發現了姐姐作爲交換生到日本時的紀念相簿,更是在相簿裏神奇的發現了幼時和爺爺奶奶在老家奈良住的那段時光裏最好的夥伴兒‘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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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剛君決定來東京尋找他從來沒見過的面對生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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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光一君在吃晚飯的間隙,突然擡起頭隨口說出這麽一句這樣類似告白的話。
“小光這是在告白嗎?”剛君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光一君因爲加班熬夜充斥著紅血絲的疲憊的眼睛“如果是告白的話,起碼應該有一束九十九朵的紅玫瑰吧。”
“又不是花癡的女人,那麽麻煩幹什麽。而且我們什麽都做過了,你怎麽會不同意呢。”儅光一君十分欠扁的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之後,成功的激怒了原來心情很蕩漾的剛君。
“你這是什麽話,這種事情在我們那裏是很平常的。”剛君難得情緒激動地站直身子大聲地吼了出來“如果你打算就這麽沒有誠意草率的告白的話,我是有權利拒絕你,然後馬上背著我的紫色小花背包回加州的。”
“………………”
於是晚餐就在光一君不知所措的沉默中以不愉快的氣氛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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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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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我真得很認真地在找了,但是突然需要加班臨時修改一個項目,我下班以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所以只找到了這些……”光一君滿身的汗水,發絲被汗水浸透狼狽的粘在頭皮上,手上的花束五顔六色的。剛君大概的數了一下:粉玫瑰十四朵、香檳玫瑰七朵、紫玫瑰十一朵。最多的竟然是黃玫瑰,一共有十九朵……
“你先去洗澡吧,洗澡水已經放好了。看你弄得一身臭汗。”剛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表情,嗯……,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光一君更笨的男人了!難道不知道花是可以預訂的嗎?非要等到下班的時候才可以去買?
“剛生氣了嗎?雖然不是紅色的,但是有些顔色已經很象了”光一君慌亂的抽出一支紫玫瑰塞到剛手裏:“看在我這麽狼狽的份兒上,就表在生氣了吧。”
“下次一定要九十九朵紅玫瑰哦,不可以再這樣湊數。”剛君接過那束奇怪的玫瑰,突然就覺得幸福起來,於是笑得甜蜜蜜的對光一君說:“小光,我做了鰻魚飯哦,照著食譜做的,説是可以補身子的。”
“那我先去洗澡嘍。”光一君轉過身子走到浴室的時候像少年時代一樣興奮的跳了起來:“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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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兒可惜的是,在日后忙碌而又疲憊的生活中剛君再也沒有收到那束早就約定好了的紅玫瑰。
29 天天下雨2008/9/22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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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生活是不是會搾幹那僅剩下的唯一的熱情?如果真的活在只有兩個人的夢裏是不是就可以保存住我們的‘愛情’?
光一君最近開始思索這樣文藝的問題是因爲他和剛君冷戰了。事情是始于一個業内人士的小聚會。原本一向不喜歡人群的光一君是不會出席這種聚會的,一般情況下都會派一個得力的部下去參加聯絡客戶。
但是那一天光一君還就真的很積極的大肆準備參加的衣服,甚至去了公司附近的小美容院去做了一下髮型。
原因嗎?因爲那天是剛君的生日。光一君的小算盤是如果自己舉辦一個生日聚會一定要花很多錢,即使是兩個人慶祝,那些昂貴的法國料理也會要了他的命。
這個時候來的這個聚會剛好可以當作是自己給剛君準備的生日聚會,有那麽多人給剛君慶祝,剛君一定很開心。
但是儅光一君一臉討好的表情出現在剛君面前說出自己計劃的時候,卻得到了剛君的一記拳頭。
“如果你覺得給我過生日很委屈,很浪費你的錢,那麽你大可以裝作不知道我的生日,這樣我們彼此都還有些面子。” 剛君安安靜靜的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聲音柔和的讓人誤以爲他現在真的已經消氣了:“你現在這樣做讓我看起來很像非要纏著你的白癡。”
“我只是覺得這樣做誰都不吃虧而已。” 光一君扁扁嘴角有點兒自嘲地說“誰知道會是自找沒趣呢。”
“你在做這些決定的時候難道沒有用你那顆頭髮稀少的腦袋好好想想嗎?”剛君打開那台古舊的呲~呲~亂響的電視機胡亂的不停轉台“還是說你覺得我沒有必要讓你佔用時間仔細想這些問題。”
“…………”光一君低下頭仍舊站在門口沉默了半晌,聲音壓得很低“我也許很認真地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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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云水居高點店嗎?”
“嗯……我這裡實在不好意思了,要臨時改變地址。”
“麻煩你們了,這裡的地址有點兒遠,可以送來嗎?”
“不……不……沒有關係。我去你哪裏去取吧。”
“是有些晚了,還請您等我一下。”
“謝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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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最終消失在了門口,剛君坐在客廳裏,覺得心裏被刺痛了一下。
“似乎是我變得無理取鬧起來了呢?”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很容易就被電視機亂糟糟的吵鬧聲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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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君縂以爲‘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了,那麽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做每一件事情的原因、想法,對方都是應該明瞭的。’
但是好像忘記了光一君和剛認識其實只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而且沒有說出口的原因是沒有道理要求別人了解的,這樣想要這樣要求剛君了解自己的光一君似乎是有點兒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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