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鞭尸2008/12/12 13:37:00
标题别看漏字啊,括号里面仔细看三遍再进来。
走错门的赶快X了,NC的KY的一律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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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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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繁复的街道,辉煌的灯火,以及吵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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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曾经属于英格兰的地方,依旧还是保持着原来对圣诞节的热忱,即使现在已经属于一个多数人信仰佛教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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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湾,一栋高层公寓的第四十九层,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瞭望着整个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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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红酒的杯子荡在空中,杯口久久没有没有碰触那红到不正常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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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茶几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闪烁着新邮件到来的提示灯。他开了静音,因为他一向喜欢夜晚的安静。客厅里没开灯,他喜欢一个人走在黑暗之中,心中会涌起某种邪恶的兴奋。与几年前解剖那个律师的尸体时同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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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邮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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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现在过的好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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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勾起难以捉摸的笑容,顺手点了回复,敲了三个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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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转向一个四周都没有窗户的暗室,开了门,再小心翼翼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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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小型的冰柜,透明的玻璃,打着地灯,一种诡异的深蓝色。那冰柜的中央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物品看不真切,也许只有主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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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突然变得无比温柔,凝视了约摸三分钟,然后缓缓开口:“直人,也许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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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候,他开始拨起了国际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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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告诉我具体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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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纽约,西格拉姆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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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订机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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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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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挂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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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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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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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等我从纽约回来之后你就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想,我已经找到能彻底医治肺气肿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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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那个,哥哥,我能带家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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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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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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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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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不是个人呆的地方,虽然hk也是如此。只是在这钢筋混凝土林立的都市里,却充满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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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蓝泽耕作刚到纽约的那天晚上,独自走在街头闲逛,就立刻有人过来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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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的那瞬间,他似乎觉得时间停止了,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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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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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站在路当中,也不顾阻挡了别人的去路,身后车辆不住地鸣笛,甚至听到有人开始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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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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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的男人伸出修长的五指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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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是个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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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连拖带拽的把他拖到路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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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才是瞎子呢!”蓝泽耕作为自己刚才那丢脸的失态恼火,开始抓狂,即使脸上还是冰山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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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恩,刚才从背后看你觉得你是个大帅哥,不过等你转过来我就觉得你是个大美女。于是我现在不知道你究竟是帅哥还是美女,还是……你是变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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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TMD就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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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气喘吁吁地大步往回走,那被称为变态的男人却没有再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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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鞭尸2008/12/12 13:39:00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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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那个变态,是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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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黑田那独臂老头子慎重其事的介绍给一干人等。而且,一下子又变成了学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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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正思索着黑田怎么会收了个法医的研究生,虽然听说他去了美国之后也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研究。该死的是为什么这人居然和芹泽直人一副嘴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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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明天就要回hk了,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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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医生看着真年轻呢,一点都看不出来比我大了六岁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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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酒会,那个法医用这样的话当做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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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嘴角抽搐道,“是嘛,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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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说蓝泽医生在hk大学当客座讲师,还真是有缘呢。我今年马上要去哪里当实习讲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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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猛灌一口红酒,心想,这下好了,阴魂不散了。突然又反映过来,回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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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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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蓝泽医生还没有结婚?像你这样的,应该有不少女性追求吧?为什么拖到了这把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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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你太八卦了吧?”蓝泽冷冷地笑着,笑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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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要找一个合适的很不容易呢,就比如我在医学院上学时,几乎全院的女生都仰慕我,不过呢,我愣是没跟哪个看对眼。人长得太帅也是很痛苦的事啊,听说居然有人为我自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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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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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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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蓝泽医生现在有女朋友么?或者……男朋友?”他别有意味地挑起眼角,看着蓝泽越发阴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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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没必要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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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然有这个必要。既然我们现在都是单身,那干脆凑一对得了。俊男美女,多般配啊,而且又有共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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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要是不介意当美女的话我倒是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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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NO.我说的美女当然是你了。”说着肆意地勾起他的下巴,想要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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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真的爆发了,一甩手拍掉那色魔的爪子,揪住他的领口就往外拖。非好好打一架不可,要不然实在是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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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的主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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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不知道怎么打着打着就到了酒店的大床上,他的手里此刻还揪着石末的一缕头发。该死的,酒喝多了,以至于肢体的动作都不受脑神经的控制。身上的男人正用湿热的柔软舌忝 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却无力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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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喝醉酒也不至于这么无力啊,为什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难道……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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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进人的时候,仿佛初次撕裂般的疼。蓝泽咬着石末的肩膀,用尽浑身的力气,咬出一排血色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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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点都不温柔……”他赌气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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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宝贝,你说什么?”正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喘着粗气接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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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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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朝的时候,他温柔地喊着“直人、お帰り~”
10 鞭尸2008/12/12 17:17:00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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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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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第二日醒来时的感觉就可以用这四个字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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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终于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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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出现在眼前是,蓝泽还是不经意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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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啊,好像是很荒唐的事,记忆的角落里似乎还存在着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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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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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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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做梦的时候真妖娆,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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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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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都是个男人吧。直人……嗯,肯定是个男人。原来蓝泽医生是同性恋,难怪还没结婚。”石末亮介玩味地看着蓝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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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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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我只想跟你说我也是。你要是空虚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回hk了之后也一样。”说着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递了张名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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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皮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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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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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昨天是怎么回到这里的?”蓝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只记得他们似乎打了一架,而后不记得了,再而后他们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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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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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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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么?我把你弄到床上就回去了。啊,今天早上下楼吃好早餐顺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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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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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医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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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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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等会儿机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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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消失在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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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回过神来,揉了揉还隐隐发痛的脑袋。真的,只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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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似乎除了脑袋,身上没有别的地方有不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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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念他了么,才会做这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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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别墅中,黑田正凝眉打量着蓝泽颓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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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回去之前还是会来找我。”黑田依旧是多年前的那张包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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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教授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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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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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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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时侯了。东西带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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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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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提来的大袋子里拿出一个医用保温盒,从中取出一支试管大小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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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中的冷气翻滚着白烟,是干冰开始升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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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您了!”他郑重地鞠了个躬,而后道了生再见,便上了赶往机场的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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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看着那辆的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他左手持着那个瓶子,右臂机械地下垂。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清晰的贴着“2008.8 芹泽直人 DNA提取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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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随意把那瓶子甩人实验室中的冷藏柜,轻轻叹道:“蓝泽,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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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教授,什么都不告诉他真的好吗?”一个女声从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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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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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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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样会更好,让他忘记那段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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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忘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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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拿起携带,拨通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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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介,好好照顾蓝泽。”
16 鞭尸2008/12/12 19:59:00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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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地方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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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石末亮介刚到香港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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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从他身边走过,径自搭了车回自己公寓。不料车门还没关上,就又有一个人挤了进去。还笑嘻嘻地问着,“蓝泽医生,你家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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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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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到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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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刚想推门出去,却被石末扯住了手臂。他一边催着司机开车,一边哄着蓝泽,说了好多禸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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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别这样嘛,生我的气就着直说。现在开车门你会摔死的,我可舍不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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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被他死皮赖脸地扒拉着,无奈,只好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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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照镜映出了司机抽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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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的士到蓝泽的公寓,石末始终拽着蓝泽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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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就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我是同性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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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初来乍到,也没个住的地方,而且你正好又是我的学长,我不依靠你依靠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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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职工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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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人太杂,设施也不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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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那是和我这里差不多的公寓!而且还表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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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泽医生为什么不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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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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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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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不想再搭理他,跟这个人说话他简直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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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熟门熟路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蓝泽的卧室,打开,拿出衣物放到蓝泽的衣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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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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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从没想到会有这么给脸表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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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儿似乎也没别的卧室,我看我就勉强跟你合用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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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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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嘶吼着,冲进门把石末的衣物全部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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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淡定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扔,也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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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也好,我就穿你的。不过蓝泽医生,我现在真的很想让你看看你自己哎,十足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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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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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明显就是细长细长的东西,怎么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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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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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臭着个脸了,真像是早年丧夫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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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突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石末趁着这个间隙又把自己的衣服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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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开始沉默,这种沉默直到石末亮介开口说,“这里有什么好的餐馆,我请你吃饭,就算是谢谢你让我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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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也看出了蓝泽的不对劲,他回忆着刚才他所说的话。完全都是开玩笑的嘛,他难道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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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一家实惠的平民烤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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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蓝泽医生喜欢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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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你请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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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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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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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傻眼看着蓝泽滔滔不绝地报着菜单,接着便是一盘盘的生禸端上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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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蓝泽熟练地翻烤着,然后把烤熟的禸全部装进自己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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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先生,你怎么不动手?难道你请客还要我给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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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是都有人过来帮着烤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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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真是不懂得享受烤禸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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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夹起一片禸,笨手笨脚地放上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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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这里其实是人禸馆,就是从那些新鲜的尸体上割下来的禸,成本低,所以价格便宜哦。”蓝泽邪恶地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把一口禸屑都喷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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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先生,这样子可是有损形象哦,隔壁桌刚才盯着你看的美女现在都回过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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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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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先生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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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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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人禸可是犯法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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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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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罢了。亏你还是法医,连人禸和牛禸的质感都分不清么?”
25 鞭尸2008/12/13 13:00:00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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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难得夜晚这屋子里灯火辉煌,原因是某个自说自话表脸皮的人登堂人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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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就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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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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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无奈地整理着又被挪到客厅的衣物,突然看到那房门口又探出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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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房,你表靠近也不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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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房旁边的一个门,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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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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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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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是你平日单独练习解剖用的停尸房?”他高深莫测地盯着蓝泽的眼珠子,脸部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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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没有与他对视,“砰”的一声甩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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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蓝泽突然醒来,一种难以言语的诡异涌上心头,连他平时看恐怖片都不会出现的那中心情。他还记得以前某个人看恐怖片的时候还经常吓死人的嚎叫,而他,则总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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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伸手开灯,只是觉得有脚步声逼近,而且似乎有个东西爬上了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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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确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睡觉之前已经把门锁好了,所以,没有理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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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缠上了一条手臂,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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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在黑夜里无声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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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缠在他腰间的手臂开始缓缓移向他温润的脸颊,拭去他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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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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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他,是他回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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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动,甚至不敢扭过头去看,因为他怕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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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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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一遍遍地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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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更加厉害,肩膀开始轻轻地_chan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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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门铃声惊醒了屋子里还在沉睡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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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揉着红肿的眼睛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果然没人,连温度都没有。只听见睡在客厅的人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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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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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一开门就被劈头盖脸地质问,幸好眼前出现的是位美人,要不然他早就轰他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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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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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并不是这里的主人,他仔细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美人。哎哟,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弟?姐妹?恩,不对,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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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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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美人推开石末亮介,径自走到蓝泽耕作的卧房,恰好碰上里面的人开门,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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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拓马,你怎么这么早到?不是说好了我去机场接你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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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哥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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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挂着的欧式挂钟正把时针指向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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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抽搐地笑笑,挠了挠自己的一头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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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哥哥找到新情人了?”他悄悄凑到蓝泽耳边,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门口还傻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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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带的家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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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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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金发少年,进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此时正与刚才开门的石末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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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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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重负的少年立刻笑开了花。
31 鞭尸2008/12/13 18:30:00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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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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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把冰箱里仅有的材料做成了咖喱,放人了整包的咖喱粉,于是满屋子都是咖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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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泪流满面地大口吃着,心想着要是眼泪能冲淡点这个味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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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吃么?”拓马笑嘻嘻地看向身旁的大哥,等待着一声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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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果然还是拓马做的合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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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宠溺地揉了揉拓马细软的头发,然后把目光转向对面的正对着整盆咖喱发呆的石末亮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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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我弟弟做的不够好吃?还是你觉得这东西太平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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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只是……这也太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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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可以选择出去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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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重新掂量了这顿饭的意义:吃的话,估计等会儿晚上不只是喷鼻血,喝掉一大桶水,直到喝成啤酒肚,还要不停地跑厕所,他的良好形象要全毁了;不吃的话,就是不给“小姨子”面子,以后还怎么相处啊?还怎么诱拐他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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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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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一口就觉得浑身发热,嘴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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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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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膝盖碰了碰边上的金发少年,小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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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是天天吃这种东西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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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语气坚决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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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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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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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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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得意洋洋地看着石末亮介,笑得天花乱坠,“你不是大哥的情人么?那大哥喜欢吃的你也应该喜欢吃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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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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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蓝泽耕作笑得阴冷,而后他有转身对拓马道,“他才不是我的情人,拓马你别误会了,他只是寄住在我这里的学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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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是么,都一样啦,反正住这里就要习惯这里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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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兄弟口味真重,不知道那方面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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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在心中盘算着,要是今晚过度兴奋,老子就拿你蓝泽耕作练房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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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晚上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然而这四人都没心思出去逛,就傻傻地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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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中津秀一的少年在喝了第n杯开水上了第n次卫生间后终于消停了,然而石末亮介初次尝试自是没什么经验,完全是形象具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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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累的话回房里睡吧,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蓝泽温柔地跟自己弟弟说着话,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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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哥哥你睡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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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客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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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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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懒洋洋地站起来,拽着秀一就往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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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他们睡卧室,你睡客厅?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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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卫生间跑出来的石末亮介急切问道,心想这蓝泽是开窍了么,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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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阳台!”冷冷的四个字,刚才那中温柔不知道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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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人对别人都是这种面瘫的表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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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不上我家阳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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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就不能也睡客厅么?你看这客厅挺大的嘛。再说了,一般人家都是在阳台上养宠物的,难道你想把我当你的宠物?我倒是非常乐意的,不过宠物在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主人应该欣然接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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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蹭到蓝泽胸前,蓝泽像是触了电般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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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
35 鞭尸2008/12/13 21:52:00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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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传来细碎的chuan_Xi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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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秀一……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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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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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两小子还让不让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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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抱着个枕头滚在客厅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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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燥热难耐,也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被这声音给刺激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上某个东西正越来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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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窗帘缝隙照身寸进来的灯光,他转身看向正在沙发上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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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边是均匀的呼吸声,右边是火热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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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医生你果然好定力,居然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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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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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右手伸向下身,握住,轻轻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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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对不起了,我现在只能把你交给我的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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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蹭到沙发边上,看着蓝泽在光束下莹亮的嘴唇,低头,送上自己的,开始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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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压了上来,下意识又觉得自己是在继续昨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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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手指的触感,嘴唇的温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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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知道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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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舒服地呻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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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表走,一直陪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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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被灼热的硕大猛得刺人,他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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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实了,这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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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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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是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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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突然抬起头,看着泪光闪闪的蓝泽耕作,一时间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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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魂来的时候已经被推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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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是听到了外面的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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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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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披着睡衣出现在客厅了。开了灯,看到狼狈的石末正在提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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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冷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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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不好还折腾这么晚,快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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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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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来蓝泽是在生气,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要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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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又只剩下了刚才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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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尴尬地看了一眼蓝泽耕作,嘀咕了一声,“你要把老子的命根子踹坏了老子就一辈子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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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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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说我去冲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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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蓝泽就带着拓马和秀一出门了。石末醒来的时候肚子饿得难受,在楼下随意点了份早餐就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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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才是人吃的嘛!”他嘴里衔着一根油条,手里拿着一盒水晶饺,在蓝泽的公寓里边走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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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再加一个书房一个储藏室。嗯,书房旁边的那个门是储藏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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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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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啊,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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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昨天拓马也交代了他那男朋友不准碰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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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两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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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的实习讲师合约是从四月份开始,早来的这三个月,他便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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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到发慌的结果就是开始猜测这扇门背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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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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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私藏死人在hk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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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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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那屋子里不变成尸体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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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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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庸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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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般的,他找来一根铁丝,揷进那扇门的钥匙孔里……
42 鞭尸2008/12/14 15:03:00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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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医院特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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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放这边,那个,放哪儿,啊,左边点。对,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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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人正对着中津秀一指手画脚,他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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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终于忙完了手中的琐事,凑到床边,在那微翘的粉唇上去轻啄一下,然后开始熟练地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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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快断了哦。”苍白的指尖指了指那一卷苹果皮的断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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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少年连忙加快了速度,趁着那里还没有完全断开的时候把那只剩下雪白果禸的苹果递到拓马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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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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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哗啦一声推开,一身白衣的蓝泽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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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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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盯着他手中的那个文件袋,把手里的苹果丢给了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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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我想象的严重,不过,必须马上开始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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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猛地点点头,又把苹果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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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坐在床头给他看刚出来的片子,拓马原本不懂这些玩意儿,不过看的多了,也就明白了。他从来不让秀一看,说他太笨看不明白,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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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你的睡衣好像没拿过来,我回去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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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顺便帮我多买几支芥末,这里的饭菜太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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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答应地爽快,从蓝泽手中接过钥匙就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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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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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可是踢足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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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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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直人大哥哪个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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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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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看开点吧,现在这个石末法医我觉得也挺好啊。再说他们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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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也找了个跟他这个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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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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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才认识没几天,拓马你别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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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达到第四十九层时,中津秀一就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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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怎么就这么心慌慌的,他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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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电视屏幕却是黑的,他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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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没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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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部表情越来越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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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弄过头发了?竖起来也很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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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没有特别注意他,只是自顾自换着鞋子,然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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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跨进卧室门,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脚仿佛离了地,像是被人提了起来。他转身,看到石末亮介正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向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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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无聊到想找人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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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石末医生没错,跟自己长得很像的那个石末医生,除了发型变了。不对,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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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拖到阳台,他才开始恐慌,这种恐慌一下子壮大,充斥着整个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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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有耕作家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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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始质问,用一种咆哮的声音。中津秀一突然觉得自己平日的大嗓门压根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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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拓马的男朋友啊。”他开始挣扎,但是对方似乎拳脚不错,他始终无法逃月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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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骗我了,耕作不会随便给人钥匙的!”他扭住中津的两只手臂,把他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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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床头看到的那张照片,没错,就是他。拓马说那是他哥哥已经去世了的情人。一股寒意逼上心头,他开始_chan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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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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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秀一提了起来,倒挂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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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他是真的害怕了,双手死命地抓住栏杆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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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了,我是police,是在执行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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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一下子懵了,他真是见鬼了,还是厉鬼。他差点忘记他其实是个运动员,稍稍动下脑筋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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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挂在四十九层让他头昏眼花,他干脆闭了眼睛,装出视死如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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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男人倒是没辙了,他抓住机会,双脚用力蹬住阳台的栏板,一个头球,就把压制住他的男人给撞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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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踢过联赛的!你……你还是早点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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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地嚷着,箭步冲出门,等不及电梯上来,直接从安全通道跑了下去。
50 鞭尸2008/12/14 21:29:00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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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跑到楼下的时候,差点没喘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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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是一场百米赛跑的话,他一定可以破了世界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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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中开始震动,接着是熟悉的铃声,他顺了口气,然后摸向口袋,翻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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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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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今天我想吃关东煮,你帮我去买,要有豆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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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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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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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我这就去买,不过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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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的,没有就算了。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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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津秀一提着袋子走进病房的时候,拓马正在小睡。他很小声的关了门,然后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好。那个家显然是不能再去了,于是睡衣什么的只好在便利店买了新的,还有拓马要的芥末和关东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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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蓝泽也进来了,秀一正在里间用电磁锅热那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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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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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对于弟弟找的这个男朋友还是满意的,他是能照顾好拓马的人,于是,也就开始渐渐把他纳人自己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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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我自己都没觉得哎。”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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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很多事,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边的医生护士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在这里陪着拓马吧,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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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走出去,半路又折了回来,一本正经道:“不宜多行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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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呆了,然后露出傻傻的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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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耕作回到公寓的时候,石末亮介正侧卧在沙发上看TVB狗血言情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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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了一眼,然后开口:“今天开始还是你做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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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不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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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蹭到蓝泽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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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不看着你我夜不能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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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一阵恶寒,立刻把他推到一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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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睡客厅就睡阳台,两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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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没好气的甩了一句给他,然后径自走进厨房,把昨天做得太多还没吃完的咖喱拿出来热了热。刚准备吃,就发现对面一死皮赖脸的人正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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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医生,我请你吃烤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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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吃烤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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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换点别的,你要吃什么大餐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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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想吃这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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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蓝泽耕作,你想饿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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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选择一个人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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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闷哼了一声,打开冰柜门,端出那一锅咖喱,舀一勺出来放到碗里,再兑了不少水,放进微波炉转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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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是这么辣,那死小子究竟放了多少咖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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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骂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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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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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末痛苦吃饭的表情,蓝泽觉得心里很舒爽,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这时才注意到他额头上顶了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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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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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在阳台上睡着了,醒来就这样了,大概是翻身的时候撞到栏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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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喜欢那个阳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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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当你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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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快吃!吃好了你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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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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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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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
61 鞭尸2008/12/15 14:27:0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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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拓马坐在病床上,慵懒地眯着眼睛,感受着从百叶窗中照身寸进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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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秀一,如果说,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人的代替品,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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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边正玩psp玩得起劲的中津秀一一下子脑子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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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假设嘛,陪我说说话啦,要不然没收你那p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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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僵硬的脸部终于有了笑容,虽然刚才拓马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但是他这么解释了,他当然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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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我中津秀一仍然最爱深泽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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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灿烂,拓马有些鼻子酸,把头蒙进被子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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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又露出两只眼睛来,闷闷的语气从被子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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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联赛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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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跟教练请假了,你的病没好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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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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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幸福洋溢在心中,他偷偷撑起来,在身旁正专注打游戏的人左脸上印上一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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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从厨房拿了一罐大麦茶,“啪嗒”一声熟练地打开,一口气灌下去,而后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出现在他的手到角落的垃圾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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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啦”清脆的声音在公寓里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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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宅下去要变成宅男了!”他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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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自己的行李当中挑出一件自认为最帅的外套披上,走进卫生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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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最近怎么老是不自觉的把头发往上梳啊?”他又自言自语道,然后下意识的把刘海压下来,挡住昨天留下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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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还是这样比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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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顺手喷了点洗漱台上放着的香水,碰上去了之后才觉得味道不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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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还好喷的不多,等会儿外面晃一圈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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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他又不经意的看到了那扇门,“储藏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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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觉得自己太不道德了,最终还是收了手,门快要被打开的时候又被自己猛得合上。老天可鉴,他真的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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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留下太多的注意力,他立刻拿了放在茶几上的备用钥匙,潇洒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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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走在街道小巷,每一样新鲜的东西都能吸引他的眼球,十足像个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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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人好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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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可以听到女孩的声音,作着类似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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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微微勾起嘴角,心想我这副嘴脸果然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效果,有些自鸣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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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上灿烂的笑容,转过头,跟那些女孩子打招呼,突然有了点明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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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店的老婆婆因为他这一笑,立刻多塞了两个苹果到他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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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你当明星一定能红,绝对是老少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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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警车呼啸而来,似乎是歹徒的一个男子从他身边风一样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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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上演hk警匪片了。”他立刻闪人刚才的水果店,准备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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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歹徒还没跑出多远,就自己倒下来了,还喷了一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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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一看这场面浑身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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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些police还没来得及围住现场,他就窜了进去,回头对那些他们亮出自己的法医证,然后从口袋里逃出塑胶手套,从容地开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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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藏毒泄露到血液中,心脏病突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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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分钟,hkpolice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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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们抬回去叫你们熟络的法医官再鉴定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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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不在乎地拍拍手站起来,走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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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鞭尸2008/12/15 16:27:0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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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津秀一本想用psp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不去想那件恐怖的事情,可是到了晚上,他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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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夜睡不着,早晨顶了两黑眼圈被拓马嘲笑。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看得到吃不到是很痛苦的。”然后拓马再次嘲笑他,说他没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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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被倒挂在阳台上的情景,他吓得一身冷汗。本来是为了不让拓马担心才不告诉他的,不过再这么下去,恐怕他会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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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睡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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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出来,拍拍边上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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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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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声音传过来,特别舒服。他松了一口气,寻思着怎么说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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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开始叙述自己在蓝泽公寓遇到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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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直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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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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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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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不是给我看过那张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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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末医生不是跟他长得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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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石末医生,那眼神,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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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石末医生吓着你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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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石末医生可能还不知道你哥哥以前那个情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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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问问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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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以后别再去你哥哥公寓了好吗?病好了之后就跟我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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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胆小么?”拓马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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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怕你也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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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是直人大哥,他认识我的,不会对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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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听我一回好吗?”他的语气很坚定,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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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难得你那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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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自觉地从自己被窝挪到秀一那边,让他抱着自己人睡。渐渐地,传来了不太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又是梦到了什么。拓马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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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拓马的眼睛睁得很大,很久之后才渐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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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屏幕时缓时快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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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被拉去庆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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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女主播正眉飞色舞地播报着天才青年法医石末亮介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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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居然红了。”蓝泽冷笑道,“不过那样子还是当牛郎比较有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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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回自己房间,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开门声,显然是喝醉酒连钥匙孔都找不到的那位天才法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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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打开门,一个酒鬼就扑到他身上,还来不及关门,就开始抱着他乱摸猛亲。蓝泽甩开他,拉上门,然后自顾自想跑回房去把他关在客厅里,结果还是慢了一步,那酒鬼跟着他进了卧室,还把他压在了他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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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你知道吗?我今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终于不用再挂上老爷子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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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啊!”蓝泽又一次推开他,还没来得及移动一步又被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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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你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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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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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蓝泽想着实在不行就用床头灯敲晕他吧的时候,一个有着无限回忆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他瞬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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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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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新认识的条子老兄借的。你再不乖的话就用这个把你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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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一脸淫邪,却还是帅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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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蓝泽震惊之时,双手已被铐在了床头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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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有心呢,特地买这种款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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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被粗瀑的进人,撕裂了,流血了,他疼得死去活来。身后的男人毫不怜惜地猛力抽揷着,发泄着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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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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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你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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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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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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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是谁?哦,就是你的新情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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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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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呢,耕作,我是你的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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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直人,不是……直人不会这样对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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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手上的束缚被解开了,留下两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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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来= =
72 鞭尸2008/12/16 18:10:00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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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石末亮介拿着床头柜上相框里的照片问蓝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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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两道红印,一时没反映过来,看到身边那个人的时候,燃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但他还是淡定地答道:“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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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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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泽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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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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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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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纽约的时候啊,那晚你喝醉了,老是叫他的名字,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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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闭嘴了。昨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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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嘛,实在是因为喝多了,那手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问谁借的了。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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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D还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昨晚怎么虐待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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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他无辜的像个小白兔一样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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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蓝泽耕作一脚把他踹到床下,而后蒙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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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听到石末亮介似乎是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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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深泽拓马正懒洋洋地活动着筋骨,他对着阳台扭动着身体,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体操。石末亮介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原来是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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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扫视了一遍,然后问道:“你那个踢足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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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去买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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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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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帮我去买杂菜烧,估计要跑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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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hk有么?再说你早上就吃那玩意儿?你可是病人。”石末心想那还真是个傻小子,明明知道不可能买到,还一大早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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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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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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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第一个说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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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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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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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告什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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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石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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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的声音飘到耳朵里很舒服,和那个人很像。可是,石末亮介还是被吓住了,他仔细回味了三遍,而后开口:“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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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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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不容质疑的表情看的石末亮介有些害怕,他不是没有被人告白过,只不过,这是一个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人,而且,他还有一个肯为他做任何事的好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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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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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直身寸人心的眼光看着他,逼得他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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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昨天跟你哥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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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拓马微微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失望。他的手往后撑到阳台栏杆上,单薄的身体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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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把捞住的时候,他轻轻笑了,顺势把自己的唇压了过去,口勿上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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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呆立在原地,嘴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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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纸袋掉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中,中津秀一在下一秒给了石末亮介一记上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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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快走,你给我滚!”他气喘吁吁地吼着,原本就为了拓马能早点吃到早餐而一路跑回来,已经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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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抹着嘴唇走出了房间,他依旧不可思议,表面看着很乖的拓马,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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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菜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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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床上,然后自己摆开餐台,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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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家,早上还没开门,下午再去给你买回来。路过便利店买了点关东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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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还好密封了,所以并没有散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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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去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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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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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拓马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僵硬地笑着,目光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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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质问我?那样,我或许会更爱你一点。
83 鞭尸2008/12/17 12:45:00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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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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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亮介应hk警方的邀请参与一件连环杀人案件的追杀,根本没时间回到蓝泽的公寓去住。再说那日强要了蓝泽之后,两人的相处总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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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接到不少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掐断了。是深泽拓马,几乎每日都要打来十多次,以及无数的语音留言,他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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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医生,有你的电话?”身材高挑的女助手把电话递到他手边,神色暧昧道,“有人说你再不接电话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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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停下手中的事情,摘下手套,接过电话,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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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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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法医先生终于肯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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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骚扰我了好不好?我现在很忙!”石末真想立刻挂电话,他实在是不想跟他有任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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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先吸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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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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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拓马伤心了,啊……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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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不正常的急促呼吸,石末一惊,马上问道:“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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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是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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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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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又传来那种不健康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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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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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个踢足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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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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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石末却始终无法平静,要是自己真的让拓马受了伤害,恐怕蓝泽会把他解剖了,想想就一阵恶寒。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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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下白大褂,套上外套,撇下一句“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就消失在了化验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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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深泽拓马蒙在被子里笑个不停。直到满意地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才装作病怏怏地探出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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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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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上课,我才表其他的医生给我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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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到底是命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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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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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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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接我电话我真的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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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走到拓马床边,狠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很想用手捏住那张嘴巴,好让他不再说出那些荒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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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院门口,中津秀一正提着刚买回来的杂菜烧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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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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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蓝泽医生,刚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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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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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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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开口:“你也别太由着他了,他从小就很任性,再这么下去会无法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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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喜欢看他开心的样子,所以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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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向电梯,在同一个楼层同一个病房门前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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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看是石末亮介正压着病床上的人在做些苟且之事,实际上,是深泽拓马趁着石末亮介不备用手臂把他勾了下来,而他们的唇,正好又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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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哗啦”一声把门推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提上石末的领子把他拎起来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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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有种,石末亮介,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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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挥拳而上,却被拓马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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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惊愕地看着他,他目光鉴定,不容任何人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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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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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一巴掌扇上那张粉嫩的脸庞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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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难以置信地捂着那立刻泛红的左半边脸,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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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我是替秀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