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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阿姨洗特路2008/12/20 0:43:00
全是短文，不同形式的相会，所有都叫一直在路过，送给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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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部片子一直是街道广告反复强调的中国年终大戏。
于是他看了。
故事简单，人物一般，除了男主角对长时间浸水的自虐嗜好，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片段。
但是他喜欢，只因为那些大篇幅的歌舞剧，他喜欢那女人迷茫的眼睛，男人嘶嚎的歌声，浓烈的色彩带着铅洗的奢华，蘼美如同罂粟。赤红的长裙在层叠的乐曲里飘扬若蝶，皮鞋踢过水面时玻璃破碎一样刺耳却利落的声音里有挣扎的意味。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称心，素雅与平静不代表一个人没有对奢侈的疯狂。
就象寡言的堂本光一，从不否认自己其实最喜欢妖娆的色调。
片中的歌舞如同诗词中缠绵的字句，晦涩而华美，象高中时自己写在本子里的文章。
他想起来高中时自己常用的本子，满面满面的密匝黑字，用不同的体裁重复着同一个很俗很俗的故事，无聊的象滥情的的口水剧。
他说他在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夏天遇到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在这个世纪的第一个冬天离开了他，语言绕口，其实只是在说一个仅长达半年的见面。常常见，日日见，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时候的堂本光一还不是天才，虽然文采洋溢，但看到数学时脸上的冻霜却会进一步降温。新学期开学时一个暂读生忽然被老师安排到自己后面，他说，“我叫堂本刚，新的数学课代表，有不明白的题可以问我。”
语言与关系间只相隔着一个伸手与承接的过程，这是世界的公理。
终于期末考试后光一拿着全优的成绩单指了指刚优减的数学，面无笑容眼睛却透出得意的神采，等着某人不甘的悲叹。
可听到的却是刚热情的恭喜“光一你真聪明啊这样我走了也不担心了。”
他这才想起来他只是这里暂读半年的学生。
假期后的他又和以前一样坐到了最后一排，安静的听讲安静的写稿，安静的迎接着女生们仰慕的眼神，累的时候会看看那个每到秋天就会尘土飞扬的篮球场。
又升了一个年级后，他从国中跨人了高中。
然后又升了一个年级，他从学弟变成了学长。
这时候妈妈说，“光一你爸爸要转工作了，你也要作好准备转学”
在转到新学校的第二天，校门口掠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行路匆匆的样子那么熟悉。
刹那间他一直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好象全部被魔法召唤了一样，翻山倒海地汹涌归来。高二，还不大的年龄，却看到了前世今生一样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无常。
见面-分开-再见-永别，庸俗甚比口水，却在那时的文章里反复提起，光一自己都觉得矫情。
日子开始在看着那个背影的过程里安静划过，却没有走到那个背影的面前确认的勇气。
终于还是要面临毕业，他想这一定将会永远的不见。执着于一段稚嫩的记忆，牵肠挂肚不知疲倦，这违背了堂本光一为人的准则。
最后的见面是在车上，光一站在那个人的旁边，那个人回过头，他看到了堂本刚长大后的脸。光一看着他抓抓头盯着自己，张张嘴却没有说话，神情迷茫好象找到了什么模糊的回忆。
车窗外六月的天空干净透彻，温和的可以柔软所有的坚硬。
忽然车在一座遮掩了蔚蓝的高楼前停下。光一决定提前下车。
转身的时候听到后面的人问，“请问你是不是堂本光一？”
“......先生认错人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明明感觉不到什么_chan动，光一却听到身体里奇怪的振响。
后来他在看别人盖新房的时候也听到了类似的声音，从打地基的地方传来，那声音让他觉的有点头晕，头顶上光芒四身寸的太阳照的人想扒个洞象鼹鼠一样让土堆把自己遮起来。
这一切都被他记载在自己黑色的本子上，用华丽空洞的字眼砌墙一样垒了满满的一本，却找不到要放进去保护起来的东西。
后来，遵从父命，他放弃学习摄影的愿望改为金融。
但是还是喜欢写东西，虚幻飘渺，和某段不知名的记忆中飘忽的眼神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生生的真实。里面总是有着冗长的纠缠，放不开手让它完结，好象一旦结束就会丢失自己最后的珍惜。
后来从高中走向了大学，他终于长大。
岁月穿越过死去的时间凝起的屏帐，看向镜子时折身寸过来的影象已经看不到一丝熟悉的迹象。他换上了整齐的西装，束起了半长的发，不再写作，不再摄影，思想开始复杂，思念开始灭亡。
毕业后他去了更大的城市，在地图上离自己的家乡要距离一个手掌。那里或许依然没有他的未来，但规划着所有的现在。在被同行的勾心斗角多次坑害后，他开始思考父亲那所谓的利益，开始明白没有人可以摆月兑世俗的纠缠，冰清玉洁，那是桃源迷梦里的虚幻。
终于成为商界最年轻的霸主时，他在沃尔沃刺鼻的皮革味中嗅到自己从骨头里蔓延出的铜臭，回家是桌上飘落的公文是电脑打印出的铅字，刚正有力，已经找不到曾经墨水的香气。
他翻开了自己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黑色的本子，衣服之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现品。如今已经被遗忘到粘满尘灰。
上面说有一个地方，杨花盛开时树下会站满同学，阳光从枝杈中斜过，温暖里带着花的芳香。
上面说在自己第三次开次花开时，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男生，短发立起，眼神温和，打篮球时会笑的很开心，自己不理他时表情会十分丧气。新买不久的PSP被摔坏时，他对自己说，如果哭可以解决事情的话，他陪他一起哭。于是后来的自己再未哭泣。
上面说，自己开始在时间流失中逐渐遗忘，但在一切就要在遗忘中完结时，他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上面还说，有份莫名的盼望已经不知去向，在最后一次见面时，除了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已经没有其他。
他看着那些曾经和美丽的妖精一样在自己的右手中轻灵舞动的文字，忽然想起另一个背影，他也有着从灵魂里砰发出的飞扬才华，也和自己一样去了别的地方，或许至今还继续着自己的写或画，而自己，却已经忘记了什么样子的字句才能形容这一刻自己的心情。
他想起自己那段把全部的幻想转变成文字的日子，想着想着有一股力量直揷人思想，强行地把所有记忆混沌成旋涡的模样，他觉的头疼，和很久以前听到打地基的声音时一样爆裂的疼。有人影从脑海里闪过，瘦小的身子，来去匆匆，手里经常转着一根金黄的钢笔。
他低声念出他的名字，那个名字因为太久没有被想起开始现的有点饶口，就象那个多年前的故事。简单，回忆起来却如此的艰难。
于是他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得念起那个名字，就想当年自己一遍一遍得在本子上演绎那个故事。
一年之思，二年之忘，三年之合，四年之痒，五年之离，六年之弃。他看着本子上自己最后的字迹，想，就算七年八年又怎么样呢，自己那时候那么小怎么可能明白什么才叫做思念。一切玩笑而已。一场强烈的记忆应该是左右自己的一生而不是长达这么多年的忘记，就象自己曾经对文字的执着，即使都已经过去，却永不泯灭。?
次日他和平时一样和召开会议，完结的时候秘书忽然说，总裁你这链子从我来了就带着，难道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意义？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诧异的想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还带着这链子，至于多少年自己都忘记了。“我忘了。”干脆地道出事实，却想起好象读书时这东西就没有离开过手臂。
“似乎是什么人送的”他又加了一句。
秘书看看他摆出一副我了解的样子，打趣地说，“总裁就是这样，除了工作用品，习惯了什么就忘了它的存在，等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有这个东西。”
//你就这样，看我坐你后面习惯了就忘了我是谁了，跑来问题才知道我是活人。//
他那已经被他忘记了很多年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流水一般在淌人了全部的灵魂
然后他一边想着他怎么声音就那么黏糊啊一边鼻子就酸了。
他想起他趴在树边对偷偷流眼泪的自己说，如果哭可以解决事情的话，我陪你一起哭。
他想起那段看着他的背影放学的日子，反反复复连自己都讨厌了却仍然持续到了毕业。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潇洒转身的自己，怎么也记不起身后的人究竟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牵挂。
//你就这样，看我坐你后面习惯了就忘了我是谁了，跑来问题才知道我是活人。//
他有点委屈地想我真的这么健忘吗......?
接着心里又有声音响个不停，轰轰轰轰的，他想自己真的很讨厌打地基之类的东西，和鼹鼠一样不停的刨，非要把完整的大地钻出个洞，声音还难听的象杀猪。
想着想着就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又一次哭了。
可哭泣什么都解决不了，早在自己的文字还在跳舞时，他就已经知道
BT繁华于 2008-12-20 13:59:36 编辑过本文
2 囧2008/12/20 3:06:00
我被虐到了.......痛...
就这种最痛..啥也没发生..爱情就死得不明不白去.痛..
这不虐主角..就虐看的人.......啊..........LZ好文笔........
就不知我看时SF..回时到几楼去。.
8 BT繁华2008/12/20 15:05:00
一年半前写的，特稚嫩，主旨是扯淡，媳妇我挖坟挖的累死了，哎呀我的妈呀。。。。。。。 ====================================================== 一天的时间能够改变什么？天翻地覆？还是海枯山合？不过是和大学时的朋友门聚会一日，回来时偌大的宅院却已经是火光飞溅。佣人们三三两两地逃了出来，却惟独不见主人的身影。
阴阳相隔只在忽然之间。光一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一齐被那滚烫的烈炎点焚了。“刚你放开我！我爸在里面你们放开我！”眼里泛起了大片鲜红的血丝，他惨白的脸在火焰浑浊的光照里开始因为恐惧而显得扭曲。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爸啊！放手啊！”光一沙哑的撕喊仿佛夜狼苍凉的悲嚎，把刚的血脉震的生疼。
在旁人的帮助下，他从背后抱紧了光一，手指被拉扯到麻木也不敢有一点放松，光一此刻的疯狂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他不愿去想象如果撒手这个人会给会给自己留下一个怎样的背影。忽然一声巨响煞裂了天地，飞溅起的火星划过墨深的苍穹，辉煌一时的大宅失去了往日所有的活力，在火焰张扬的舞蹈中轰然倒塌，燃烧着化为了主人悲壮的华墓。
光一终于在这壮烈的结束中放弃了撕喊和挣扎，和大宅一起颓然地跪倒在了地上。当警车的笛鸣呼啸而过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被那闷热的火舌烤裂了，全身火烧一样干痛而又燥热。可怀里光一的身子却冷的像冻住的冰，每处皮禸都在不停地_chan抖。悲伤是可以蔓延全身的病毒，猛烈如同瘟疫。
刚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样做或者说点什么才能给光一一些站起来的勇气。他看着混乱人群，希望可以找到安慰光一的语言。忽然他就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那个男人穿着光一家的制服，却根本是自己母亲身边的保镖。他正在偷偷地从用人中向围观的人群逃窜，嘴角的姧笑分明是得阴谋逞后的窃喜
佣人全部逃走，只有主人出事。
一瞬间刚觉得自己此刻的身体一定比光一更冰更冷。慌张中他发现光一也在用同样的视线望向人群。清楚地感到双肩被光一狠狠地扣住，光一提着刚猛地站了起来。“是你妈是不是？她又为了无聊的生意杀人了对不对？堂本刚”
光一的声音仿佛从空间之外遥遥传来，刚不知道那是愤怒的吼叫还是平和的陈述，无力的虚月兑感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现在的任何事情，等自己回神时，光一已经在视野中消失。刚想起母亲漂亮的脸，这个过程因为太久没有见面变得有点艰难，他决定去找她，寻找已经没有意义的真相。
来到母亲的专人大厦时，刚看到幽暗的光线从里面微微散出，在无月的夜空下显得光怪陆离，风过时没有紧锁的窗里光线因为窗帘的飘动而变的散乱，整座大厦附上了伯爵面具一般诡异而狰狞。杀人的地方即便没有染上鲜血都飘荡着怨灵。
母亲看着儿子的时候神态幽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刚看不到那究竟只怎样的表情“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尽管我们也曾经算是挚交，但我也没有承诺过期限，刚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妈妈没有必要瞒你，你迟早要继承这一切，那些无聊的感情你是不是也该放放了。”她捧着儿子的脸温柔一笑“更何况我也放过了光一，也算是仁至义尽。”
“但是我还有两个哥哥，母亲，继承人有比我更加适合的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抵抗。他只是想起光一说过，如果不想，就拒绝啊。
夫人厉声“能者居上，你怎么能够这样断然的拒绝你的母亲！自你父亲过世，我含辛茹苦养你长大，这难道就是你的孝顺！”愤怒让这个优雅的女人气急败坏“再说一遍，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们家的独子，难道你还要把你们奇特的恋情公布于世吗！？”
刚兀地瞪大了眼睛。“您都知道了？”
“你以为我的情报员会连这点事情都打探不到吗？”
原来如此。刚闭起眼，不再做声。忽然觉得瞎掉就好了，人么都不看，疯掉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再爱。
可偏偏就有人要这么吵啊。“哐”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紧锁的铁门忽然被撞飞了进来，之前窜人人群的那个保镖满身鲜血的卧在倒下的门上，身子紧紧地团了起来，话未出口就已经吐血不止。
“死老太婆，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就让你偿我老爸的命，继承人，你下地狱再找把妖婆！”刚看着那个在门口叫嚣的男人，细眉星眼，目光挑衅，左脚踏着一个门卫，右手里的短枪还在余烟袅袅。
夫人略带以外地挑眉，抬眼间刚看到那平静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动容。
“老太婆，西方有位哲人说过，女人啊，华丽的钻戒，闪耀的珠光，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幻的想象。岂知你的周遭，只剩下势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而又杀人的芬芳?”刚和见鬼一样瞪着这个人，不得不佩服他能够随地上演王子舞台剧的SHOCK小宇宙。只见光彩夺目的王子手指前方凛然叫道“老太婆，你拥有的可不止是钻石和珠宝，睁眼看看吧！到处都是被你逼出主人体外的怨魂！他们躲在你的红酒里，啃食你的良心！”
夫人不屑：“堂本光一你表到了这里就以为你很了不起，我告诉你，这里有一堆措施可以逮捕你！百无一用的公子哥怎么知道我追求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30年来追求的是什么！开始是权利，后来是我爸爸！你得不到他就杀了他！情杀，作为议员你竟然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你表在我儿子面前血口喷人！”
“那这些你亲自盖了手印写了情书的大学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你密室里的日记又是怎么回事！”
几十张照片呼啦一下被抛了出来，气势逼人的夫人在看到内容的瞬间忽然腿软。刚拣起一张，看见照片里年轻的母亲，口勿着光一年轻时的父亲，笑的幸福。
他看着身边慌张的母亲。觉得自己或许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她。
她尖叫“你竟然去了我的密室！不可能！”
光一咧嘴一笑“堂本光一，国际关系大学硕士，25岁因为成绩全优提前毕业，参加间谍培训一年，实践成绩优加，5个小时来完成这么简单的工作已经是在浪费我的实力，不是吗？太婆。”
他说道“30年前，你和我父亲确定情侣关系，20岁嫁给和父亲同族的堂本先生并提出分手，32岁时我父亲青云直上也成为了议员，你就毒死了自己先生想要复合，没想到父亲却因为已经在外有了我这个儿子和我母亲正式结婚，你的计划落败，3年前我母亲去世，你又想复合，但父亲一个月前却为了自己的前途另有他选，于是你就杀了他，对吗？”
“你为什么知道！”
“谁让你的日记里写的那么清楚，难道你不知道日记就是为了让别人了解自己才写出来的东西吗？”
刚看着这发生的如此突然的一切，虚幻的象一场华丽的戏，演员们华衣迤俪，故事如何曲折也只是个传奇。“妈，是真的吗？”他觉得自己必须要一个求证。
母亲仰起头露出她漂亮的眼睛，刚想原来母亲的眼睛原来根本就是自己的眼睛，连眼角都是一样的翘起。她说，“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接着又忽变脸色“可是是真的又怎么样！堂本光一你还是出不去！你以为这个大厦你能出就出能进就进吗？告诉你，你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他暧昧不清，我也就不会杀他！！他之前答应过我结婚的！！今天他欠我的，你替他来还吧！”歇斯底里地叫嚷过后，夫人忽然以飞快的速度打开了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于是她飞快地去按藏在上方的报警电钮，可是却没有一点声响。
光一甩开挡眼的额发，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手“我忘记和你说了太婆，这大厦里所有的保安没有被我打晕的也全部被迷晕了，8小时内连扫地的大妈都会乖乖地睡死在走廊里，你所有的报警器电源已经在3小时前被假冒成保镖的我全部切断，你应该还记得一小时前有个老头近来打扫房间而你去补妆，期间我拿走了你3部手机，如果你眼力好，那你应该发现你的4把手枪全部在我身上，大厦的密码在30分钟前我闯几来时已经全部修改，除了我的指纹24小时内密码不会对其他人有所反映，报告完毕。”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接着说“顺便说一下，看到我的录音机了吗？它通过蓝牙之间传到我5个朋友不同的电脑上，如果每隔3小时我没有和他们联系，他们会连带着你日记中比较重要的几页和复制的照片外加录音光盘去拜访您的死对头们，所以接下来，请你三思啊太婆。”
说完，光一抬起了手枪。用商量何时吃饭的口气向夫人问道，“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刚早在高中就知道光一持枪的样子是很漂亮的，低眉敛目，眼神犀利，隐隐的笑容嚣张而不羁，从大一进了身寸击部起部里的女生们就没有放弃过对他的追捧。而如今他正用枪口对准了已经吓瘫在地上的母亲，那个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的女人。堂本刚被终年保护在漂亮的温室里，总是有那么多的不明白，但他想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在光一收紧了枪身的瞬间，他横身挡了过去，闭上眼等着子弹和海燕平时打靶子一样准确地穿过自己的咽喉或者心脏。可只有左耳被注人了尖锐的刺痛，他感到有一流温湿淌过了脸颊。
他走过去，有点高兴地对上海燕惊恐未定的双眼，问，“为什么忽然收手，把我一起杀了，就算不能斩草除根也会比较痛快不是吗？”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真实的答案，即使光一对自己的感情只剩下了仇恨，他也要亲自听到他说放弃。
然后他被拥进一个怀抱，他听到光一说，“因为我要带你走。”
忽然想起大学时光一带自己去沙滩，自己被一只小狗逗笑时，光一很高兴的说，“我觉得如果心里因为温暖而想笑出来，那就是幸福。”那一刻堂本刚想自己或许真的是很幸福。
他低头看着瘫坐着的母亲，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正刻着自己和光一的样子，害怕，却又怨恨。
光一满目不屑的看向她，说，“我要你的儿子。”
他说“所以我不杀你，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你答应的话，你留下，我们走。如果不，就算刚不答应，我也不把他留在这里，你死，我们还是走。”
刚看着母亲眼中的顽强开始渐渐地消失，替之而来的痛苦像阴郁的乌云，那是完全属于一个悲伤的女人的脆弱。
爱一个人深至残忍，刚不知道那是否也是一种可怜。
“你不能带他走！！他是我的儿子！！”克守着最后的坚持，刚知道母亲在捍卫着一个女人最后的自尊“除非他和我击掌盟誓，否则我死也不让他走！！”
转过身，他看向光一平静的眼睛。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拉着我的衣脚干什么。
跪在母亲的旁边，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么深刻的眷恋。母亲为什么用那么坚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在长辈的眼里自己真的就这样顺从的象个玩具？
“一击掌，堂本刚再非此家子。”他第一次看到坚强了几十年的母亲里会有这么晶莹的眼泪。
“二击掌，母子恩情从此断。”他第一次发现手与手之间的碰撞会如此清脆，好象骨头连着心脏一齐碎裂的清脆。
“....三击掌...生死...从此，从此不相干。”
最后击向母亲手掌的时候，刚想自己的左手或许就再抬不起来了。他看着母亲的眼里涌出的眼泪，淌不完似的滴落下来，带着崩溃的意味。
不忠不肖，也就是自己这个样子。这只左手，就让它残了吧。
可直到精神几乎完群错乱的自己被光一带出了大厦，直到之后永远地离开了家乡，他的左手依然没有残废。只是当身边有女人哭泣时，那只手会断裂一样的撕痛。
然后会看到陪在旁边的堂本光一。欠扁对自己说，“亲爱的昨天晚上辛苦了，今天我们继续努力吧~~”
-------------------------完-------------------------------------------------
BT繁华于 2008-12-20 15:48:34 编辑过本文
开始8CJ
15 BT繁华2008/12/24 19:08:00
嗯，圣诞快乐，无聊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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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成为今天，今天成为昨天。一点一点似水流年。
是什么时候呢，穿着有宽袖口的衣服没目标地在草坪上闲逛，只是为了多牵一会小心遮掩的双手。
偶尔还会学着电影里浪漫的情人浅啄红酒，尽管还不会欣赏那种半甜带苦的怪异酒香。
年轻的时候，心里的火焰还有情调这个燃料，一点细微的感动都能点燃激情，爱意中总是充满新鲜，快乐，神秘，刺激。那个时候，容易迷茫，容易感伤，感情丰富的有些奢靡，对每一个拥抱都投人全力，欲罢不能。
然后那样的日子忽然没有预兆的，突然间消失了。
堂本光一爱好固定，寡言骄傲，生活行为的变化如同发型改变一样稀少。草莓味的食物是依然喜爱的，虽然最近有些吃腻了草莓面包。红色的法拉利仍是生活的必备品，但如今污染日益严重，开去洗车的次数稍多了些。早饭还是不爱吃，可乐仍旧当水喝，毛发日复一日稀疏如昨。哦，还有，情人仍然是堂本刚。尽管睡觉时分开的距离多了些，闲时拥抱的次数少了些，而且已经记不起上次接口勿的时间。
咖啡沸腾了，咖啡冷却了，原本浓厚的香醇陈至杯底，突兀的苦涩让人摒弃。
人做出来的东西无不携带着人的特性，何况爱情还产生于人的内心。
冷下的东西，放回微波炉里也找不回新鲜的香味。
堂本光一懒洋洋地晃晃手里已经放了一天的豆浆，最近他在情人的带领下终于接受了这种没有奶腥的清淡饮品，但他现在又不想喝了，杯内白花花的Ye_Ti没有了昨天的热气就像被污染的死水一样沉闷无味，就算重新加热也不会有昨天刚从豆浆机里倒出时的凝起的薄膜。光一忽然有点怀念起24小时前的晚上，虽也无聊，但好歹有刚给他做饭吃。
而现在他饥肠辘辘，却只能找到半个月前买回来一直没吃的核桃，两个不知放了多久的难看的生土豆，一小把芝麻，三块已经不想再碰的草莓面包，还有自己手中已经冰冷的豆浆。
他摸摸咕噜作响的肚子，躺回沙发忍着肚饿看重播的F1比赛。分针又走了一圈的时候，光一听到钥匙打开了家门。
“饿了。”他坐起来招招手，然后拨弄着手里的遥控器。
几分钟后他听到卧室里摩挲的月兑衣声，拖鞋踏踏地穿过沙发背后停在厨房，马上又有敲砸的声音乒乒乓乓传了出来。堂本光一穿上拖鞋，走到厨房门口斜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屋里人的动作。
小小圆圆的背影忙碌起来像圣诞树上摇动的铃铛，尽管已经看过无数次，却还是会产生欢快的感觉。
堂本刚把核桃仁捡到盘子里，蹲下身削土豆，拿刀时他转身略瞄了一眼，又立刻回过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光一发现他被夜风吹红的鼻尖还没有恢复，便从洗手间拿来用热水泡过的毛巾给他敷脸。
“没有带围巾？”
“嗯。”
“下次记得戴围巾。”
“嗯。”
刚左晃右晃，暖暖的毛巾仍准确地贴皮肤上。光一并没有抱着他，半步之远的距离让他随动而动的姿势有点显得笨拙。
“我要被你捂窒息了。”刚忽然抱怨。
光一不理他，重复道“下次记得带围巾。”
“嗯。”
蒸锅里的土豆块熟了，刚把它们和果仁一起放人搅拌机，按下开关，机器轰隆隆地响起来。他在嘈杂声中又看了眼光一。
“圣诞快乐。”他说。
“嗯，快乐。”光一笑了笑。刚抬起还沾着些许土豆泥的手指摸了摸他脸上尚未消去的笑纹“老了哦，大叔。”
“嗯，老了。”
搅拌机停下来，刚把所有碎末倒进了冷却的豆浆，搅拌，放人微波炉加热。
旧的食物加上旧的食物，就像在黑旧的发卡上沾上掉落的塑料花那样忽然变成了崭新漂亮的东西。
刚把有点接近土司黄的热饮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撒上芝麻，为光一倒了一杯，然后将草莓面包撕成条扔了进去。
他看着光一盯着草莓面包的痛苦表情笑了笑“新口味的，试试吧。”
于是便听话地试吃了，然后中了新鲜的毒。
刚说“别吃太多，多了就又腻了。”
光一点点头，拿过遥控器换台。圣诞夜太热闹，连钓鱼频道都是在告诉大家在这个美妙的夜晚吃怎样口味的生鱼片可以更好地应和红酒独特的口感。
“想出去转转吗？”光一问。
刚摇摇头。他一向不讲究这样热闹的浪漫，以前是没时间，现在是没激情。他看着窗外夜灯斑斓的闹市想起很久以前偷偷摸摸抓紧一切机会和光一接口勿的那段时间。羞涩的，惶恐的，却在拥抱时抛弃一切不安快乐到想要哭泣的那段时间。
这让他忽然觉得空空的怀中有点冷。于是很自然地抱住试图再找出一块面包的光一。很快怀里的人反抱了他，接口勿，然后滚床单。
十二点的钟声时他们已经睡着，今夜立刻变为昨夜，接口勿和ML立刻变成往事，当他们再次醒来时，现在的一切都会成为回忆，像一根导线，等待下一次爆发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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