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see2009/8/13 23:19:00
认识我的群众们请保持安静,表催我去填其他坑...
这文A团5个都会出来的,还有酱油几瓶。
更新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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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咔嚓——砰!”
相叶雅纪摔了门看见漆黑一片的客厅,这才意识到关门的声音实在太响了。他喘着气,心想真是倒霉死了,润肯定睡着了被自己吵醒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松本润冲出来朝自己扔拖鞋。
气息平稳下来之后却发现卧室里没什么动静,小心翼翼月兑了鞋踮着脚去看,轻轻一拧门把手,探头探脑的往里面一瞧,松本润穿着暗红色的睡袍蹲在地上,对着电热锅用筷子在搅拌,房间里黑暗兮兮的,只有电热锅上一点红色指示灯的微弱光亮,映在松本润线条清晰的脸上。
“呜哇,小润没睡啊,吓我一跳。”相叶光着脚丫走过去,大咧咧的坐在松本身边。
“还不是等你,省得睡着了又被你吵醒。”松本斜了相叶一眼说:“又惹什么祸了?匆匆忙忙赶着投胎似的,门要是摔坏了明天找你算账。”
相叶把自己摊平在地板上,用脚丫去碰电热锅的盖子,松本啪得一巴掌打在他光滑纤细的脚踝上。相叶低低地说:“要是真能投胎就好了。”
松本润心里一紧,咬了咬嘴唇,伸手揉揉相叶刚去烫的卷毛,说:“总有办法的。”
“嗯。”相叶知道松本的心思,努力忘记饥饿虚弱的感觉,装作元气满满的样子蹦跶起来说:“我去给泷泽爸爸打电话!”
“...别打了,那个飞机失事了。”
希望的气球被戳破了,松本润仿佛都能听见那轻微的爆炸声。
“你可以去喝猪血,反正最近猪流感没人会怀疑你的。”松本润开玩笑说。
“啊啊,小润真坏。”相叶挠着脑袋,还是笑嘻嘻的又粘到松本身边坐好说:“今天我去医院了。”
“嗯,我知道,你把我隐身药水水偷走了。”
“呃...但是还是好饿,因为被一个人类看见了,我丢了血浆袋就跑回来了...”
“笨死了!!”松本打了个爆栗在相叶头上,“万一被抓到你就等着被送进研究室解剖吧!”
相叶揉着额头咕哝说:“谁让小润的药水时效这么短...”松本哼了一声说:“那以后别用了!”
相叶吐了吐舌头,扭头看看四周说:“小润你干嘛不开灯?”
“还不是为了你!”
“没事啦,人类制造的这种愚蠢的东西没用的,不是太阳光就好了。”
松本润看着锅里还是绿色的Ye_Ti无力的说:“随便吧,睡觉睡觉,好困。”
“嗯,小润晚安。”相叶点点头,走出松本的房间,打开电脑发了封MAIL给泷泽:
父亲大人敬启:
??? 今天确认法航失事了,所以血液拿不到了。但是我会想办法再撑几天,请父亲大人放心。
然后相叶开始查今天去的医院的那家信息,终于在心血管科那栏里看见了那个人类的照片,和姓名:
樱井翔。
相叶撑着脑袋想,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被自己给打毁容了。
樱井翔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碰见的那个男人。
樱井是山风医院心血管科的医生,今天在值夜班的时候收到通知有一位车祸伤员在八分钟内要被送来急救,负责输血的护士突发哮喘,樱井翔只好自己去血库去取,一进门就听见了很大的声响,却看不见人,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堆血浆袋惊恐的望着自己,脸色很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害怕,高高瘦瘦骨骼纤细,穿着黑色的风衣在白炽灯下很是无措。
“你...”樱井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个勾拳打翻在地上,樱井捂着半边青紫脸颊,一股温热从嘴角流出来,男人的眼里有了丝贪婪,樱井不由得向后蹭了下,碰翻了地上的一排试管,男人在玻璃的碎裂声中回过神来,扔了血浆袋就跑走了。
樱井翔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心想什么人啊这是,看上去那么纤瘦力气好大,大半夜的在血库偷偷摸摸干什么,年纪轻轻当什么卖血贩子!
还是又年轻又好看的人。
8 see2009/8/14 10:41:00
[2]
松本润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相叶雅纪已经穿着红红绿绿的睡衣,躺在棺材里眨巴着眼睛,棺材盖子倒在地上。
又自己盖不上盖子了,松本无力地想,掏出魔杖让盖子悬浮起来合在棺材上。
相叶在还算宽敞的红木棺材里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樱井翔一整天都戴着口罩,护士小姐们看见也都搭讪几句,送了很多感冒药。樱井翔哭笑不得,心想你们给我弄点云南白药才是最好。中午休息的时候去监控室,给保安大叔送了包Mild的精装烟,调了昨天夜里的监控录像出来看,保安大叔则出去抽烟去了。
樱井翔一个人在监控室里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次,终于还是震惊了。
分明血库在之前根本没人进去过的迹象,门自己就开了,然后没过多久自己就进去了,随后那个男人就跑了出来。
樱井翔想到前几天看的多拉马,跑到血库那里仔细的看了下,门那里根本没有传说中的没有死角啊,摄像头是正对着门的。
樱井翔站在那里,背后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沁出。他是个优秀的医生,是社会的精英,是唯物的科学工作者,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就要被颠覆了。
法国普罗旺斯南部一个小村庄的一栋隐蔽的双层住宅里,泷泽秀明洗了澡,潮湿的头发随意的扎成一束,滴滴答答地留了一路水印,他躺在沙发上点了支雪茄,随手开了笔记本电脑,看见相叶的邮件,眉头微微皱了下,吩咐了一个佣人几句。熄灭了手上的烟,拉开棺材盖,今井翼睡在里面眼睛也不睁一下,淡淡的说了句:“把地板擦了,头发吹干了,不然不许进来。”
泷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乖乖的去擦地板了。
二十一世纪世界各地的吸血鬼基本都用贵族之名隐居在欧洲,权势也广泛扩展深人各个皇室,甚至商界。黑暗里出来咬人脖子的生存之道已经被摒弃,地下窖里成排的葡萄酒柜后面是数不清的血液保存箱,虽然冷冻过的血液没有新鲜血液那么美味,但是高脚酒杯里鲜红的若葡萄汁液的血也还算是优雅体面。
相叶雅纪并不是泷泽秀明的儿子,而二十世纪初泷泽某天夜里在意大利托斯卡尼山谷游玩时,在谷底看见一个好像是跌伤的年轻人,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下妖冶诱惑,泷泽走过去对他笑了笑,温柔低沉地说:“让我拯救你...”随后低头口勿上他细长的脖子,还有着淡淡的草莓味沐浴露的味道。相叶呜咽着_chan抖了一下,哑哑地说了句:“救救我...”泷泽抬起头来对上相叶水润的杏眼,明明是男人的骨骼了,皎洁的月光下倒显得有些稚气。
“日本人么...”泷泽伸手抚上相叶的脸说:“你,想要永生么。”
23 see2009/8/14 22:52:00
LZ好奇的问14 16 20 这三楼是不是都是一个姑娘CO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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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相叶雅纪最初并不叫泷泽爸爸的,被“初拥”之后恍惚中就跟着泷泽去吸了第一口鲜血,女人死掉的时候还面带微笑,分明是享受的神情。
但是相叶还是害怕了,拼命擦着嘴往泷泽身后躲,死活不肯再看尸体一眼。泷泽失笑拉了他的手,不让他把指甲掐进掌心里。
相叶那年二十六岁,父亲是军火商,从小生活也算富足,幼年丧母父亲又严厉,所以并没有纨绔子弟的骄纵和蛮横。战乱中和父亲走散了,孤身一人失足跌落山谷,成为血族之后竟再不肯去找寻父亲见一面。泷泽每次问起原因相叶只是垂了眼帘沉默摇头,过了很多年相叶才说是怕父亲看见自己这模样伤心,倒不如权当自己失踪反而有个念想。
最初今井翼并不喜欢相叶,见泷泽带了相叶回来没有摆在面子上反对,只是淡漠的客气着,后来听相叶这么说也忍不住疼惜起来,那之后相叶便喊他们做爸爸,与泷泽更亲近些,性格也开朗很多,后来泷泽带了松本润回来,相叶笑得更多,嗓门更大,但是骨子里还是那般温柔又有点偏执的性格。
所以前一天晚上失败了的相叶,还是饿着肚子偷了松本润的药水去了樱井翔的医院。
但是樱井翔也是个有执念的人,这天夜里他也请了加夜班,坐在血库那层唯一的通道口处,还在地上撒了水。
相叶看见樱井翔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又低头确认了下自己的透明程度,小心翼翼的到了樱井面前——
左边的脸肿了一块,白皙漂亮的皮肤上不和谐的青紫色显得更加刺眼,真是不好意思呀,相叶有点愧疚的想。还有破裂了的毛细血管的痕迹,泛着细微的鲜红色,很想咬一口...眼睛很大很亮,睫毛又黑又长,但是一副在放空的样子...
人类总是很奇怪的,没事蹲在楼梯口。相叶想,他那二十六年作为人类的记忆真的已经很遥远很稀薄了。
相叶觉得自己又更饿更虚弱了一些,便撇下樱井翔迅速的走到血库门口,拿出松本润特制的橡皮钥匙,可以打开任何门锁。
樱井翔看见地上的水迹明显有了变化,心脏乱七八糟的跳了一会,他掐了下自己确认自己没做梦之后,慢慢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血库里,眼前那漂浮的血浆袋让他捂紧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来。
太诡异了,他甚至宁愿自己不知道比较好。
就像那首歌唱的,知らないほうが幸せあはは~
他还听见男人小声的自言自语说:“嗯...这个不好...RH阴性?不知道好喝不...可是日期好早...哎呀好不新鲜...”
——樱井翔脑子轰得炸了。
“啊还是拿这个RH阴性血吧...”樱井翔看见两袋血浆在空中漂浮着,那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吸血鬼的东西还很有礼貌的把其他的袋子放了回去,把柜子门合上。
相叶抱着两袋血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看见樱井翔正盯着自己看,走廊的灯照进来,樱井翔显得凛凛的帅气,整个人都闪闪发亮的,虽然那时候樱井正惊恐的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相叶雅纪也有点慌,但是慌乱中他低头确认了下自己的透明程度,很好,于是他抱着血液袋慢慢向门口移动——他忘记了血液袋根本就是在明晃晃的漂浮着...于是做出了掩耳盗铃的愚蠢举动。
樱井翔看见那袋子向自己飘来,很想走但是腿就像钉在了地上,心里居然还想着RH阴性血很珍贵啊不能就这么没了!所以在相叶侧过身准备出门的时候,樱井翔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向面前的空气刺了过去——
37 see2009/8/17 11:56:00
咳 LZ JDK没毕业...
吐一口血出来 子俊不是魔术师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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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冰凉的刀尖触碰到柔软并有点温热的衣料的那一瞬,樱井翔犹豫了,但是手却是不受控制的用了力,衣料划破之后便深人了腹腔,一直没人刀柄处。樱井翔的手指甚是能感受那人滚烫的体温,和柔软的腹部触感。
血液从刀刃边缘一点点渗出来,顺着衣服蜿蜒而下,像一条鲜红的蛇,缓慢的爬行着,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粘腻的嗒嗒声。樱井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已经站了那个年轻人,脸色惨白的几乎透明,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
樱井翔松了手,语无伦次的说:“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相叶雅纪在心里恶狠狠地破口大骂你他妈不是故意的难道刀子是自己扎过来的?!!人类就是虚伪!!!恶心!!!
纵然心里这么想,脸上的表情却因为剧痛而是可怜和委屈的,樱井翔看他紧皱的眉头下凝黑的睫毛都沾了晶亮的Ye_Ti,眼眶也红成了兔子,心里又愧疚又烦躁,过去就要带他去手术室,相叶手一挥,樱井翔的胳膊上被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细细碎碎的疼痛让樱井还是小声叫了出来,仔细一看相叶的手,却是已经长出了长长的指甲,也不是单纯的白色,半透明的感觉,嘴里的犬牙也露了出来,尖锐的防备模样。
果然是...
相叶捂着腹部,终于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咬着牙狠狠把刀一拔,血液立刻汩汩而出,相叶差一点痛晕过去,就听见樱井在旁边惊叫道:“你表命啦!!”
还不是你扎我的...相叶连想的心思都是有气无力的微弱。用最后一点力气把手覆在伤口处,血族是可以自愈伤口的,过了一会相叶发现自己神智几乎都不清楚了,手下的血窟窿没有任何缩小的迹象,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要完全变成白色。
怎么办...因为本来就缺血的关系所以魔力也下降了...自己也就是个连透视和读心术都不会的血族...要死在这里么...
樱井看着相叶眼睛里泛出的泪水,瞳孔也微微的缩小中,不会吧,自己不想杀人的!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吸血鬼...樱井过去把相叶打横抱起来准备带他去治疗,相叶靠在樱井肩头,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颈边的动脉在光滑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相叶一扭头就咬了上去——
“啊!!!”樱井翔跌坐在地上死命地推相叶,相叶咬紧了怎么都不松口,樱井想到了非洲草原上的狮,咬到一头羚羊的喉管无论它怎么蹦跶都不会松口。但是樱井的求生意识还是让他用力去掐相叶的脖子,相叶贪婪地吸取着新鲜的血液,沉重无力的身体慢慢回复了,神智也清明起来,心里想着不能把他弄死的时候,突然喉头一紧,一口血没咽下去喷在了樱井脸上。
樱井翔赶紧去擦脸上的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都要呕吐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血!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相叶腹部的血洞已经愈合,伸手覆上樱井颈边的两个洞,伤口便也愈合了——
虽然他并不是百年的长老级,但是也非那种只知嗜血的低等血族。
樱井翔摸了摸脖子,没有疼痛感,皮肤光洁如新,于是精神衰弱的说我要去洗脸...相叶猫一般抹了把自己的嘴说,我也要去...
于是吸血鬼先生和医生先生摇摇晃晃的一起去了洗手间洗脸洗手。
背后突然一阵风声,相叶满脸都是水,一回头惊讶地叫出来:
“小润?!”
54 see2009/8/18 23:20:00
这文不长,所以请表嫌弃SA突兀...
[4]
相叶抹抹脸,对松本润疲惫的笑了下。
樱井翔看着松本穿着黑色的斗篷,复古的白色衬衫外面一件淡青色的短打马夹,黑色的紧身长库和马靴,浓眉大眼,表情高傲并不屑。
再看看旁边那个,淡紫色的T恤,沙滩库,人字拖。站在一起就像钢琴和吉他一样那么不和谐——樱井翔看着相叶雅纪对着松本叽叽喳喳有点嫉妒的想。
时间倒回一小时前,樱井翔蹲在楼梯口放空的时候其实做了很多假设。
透明状——于是排除普通人类。
会恢复成实体——于是排除鬼魂。
还抱着血浆袋——于是排除隐身人。樱井翔看过那本著名的小说《隐身人》,但是他想就算是隐身人也没必要深更半夜来偷这种东西。
所以只剩了一种可能,就是法力高深的德拉库拉。
但是又很奇怪,樱井翔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一回头看见的那个表情,惊慌失措的,害怕无奈的,分明就是在店里偷了糖果的小孩被老板发现了的样子,扔下了糖果就跑掉,而不是做出强势凶狠的样子。
坦率而诚实的,或者说善良的。不想去吸别人的血,于是偷偷的跑到医院来偷。多么的合理多么的有逻辑,樱井翔都要被自己折服了。
于是在他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假设,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个饿了的吸血鬼,心软而孩子气,没什么根本的威胁,倒是面前这个充满了凌厉帅气的男人,似乎很不好对付。
“让你不当心!”松本一掌拍上相叶的脑袋。
“对哦,你怎么能看见我的?!”相叶瞪圆了眼睛问樱井。
好...好...好可爱...
樱井对着相叶突然凑近的脸,心里居然不合时宜的冒出了粉红的泡泡,相叶脸色好了很多,刚洗了脸清清爽爽的,长长的指甲和犬牙都变回了寻常模样,腮帮子微微鼓着有点像金花鼠。
“你抱着的血浆袋没隐掉...”
“哦!哎呀早知道拿你的隐身衣了!”相叶回头对松本嚷嚷。
松本润翻了个白眼说:“快回家,二宫等着呢,他又折腾出新的炼金术了...唉这个人赶紧给做了吧。”
樱井翔一惊,又捏紧了手里的刀说:“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刚才的事情那里的监视器都拍下来了,我会去毁掉的,你们杀了我我父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是院长,到时候抓到你们的话会很麻烦的吧?”樱井翔缜密的思维在关键时刻总是转得很快。
“可惜...我不是要杀你...”松本润抽出了袖子里的黑色魔杖对着樱井翔,扬了扬下巴笑着说:“修改下你的记忆,你会感觉很美妙的。”
樱井顿时脑子里乱哄哄的,糟了糟了的声音一直在响,他不愿意这样,不愿意,对,他不愿意——
“我不愿意!”居然就这么月兑口而出。
相叶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以为他是在害怕,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润是很厉害的巫师,只是修改你的记忆而已,不会有事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害怕。
如果说人生有那么一个契机去让自己完整,我想那就是回过头看见你的那一瞬间。
不然我也不会神经病一样蹲在那里等你出现,等一个未知的生物,看见你的真实样子也不恐惧,还不忍心看你难受。
甚至被你咬的时候也并没有真的想要杀死你,我只是害怕你杀死我。
樱井翔突然明白了这点之后,对上相叶的眼睛诚恳而真切的说:
“我不想忘记你。”
走出医院,在一片黑暗的树影里相叶拉着沉默的松本润,有点撒娇的说:“我们今天骑扫帚回去吧。”
松本润没有说话,近五十年来的相处相叶那点讨好的伎俩他再熟悉不过。
相叶坐在松本背后,用手搂着松本润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瘦削的肩上,绒绒的毛发擦过脖子,松本觉得耳朵有点发烫,对相叶说:“把隐身衣穿穿好,别露出个腿露出个手来。”“嗯!”相叶用下巴在松本的肩上蹭了下。
无尽的苍穹里星光闪烁,夏日夜里有点湿润的风从耳边拂过,相叶和松本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相叶终于忍不住了,闷闷的说:
“小润你表生气。”
“我没有生气。”
松本润很少和相叶争吵,他甚至已经记不得上一次争吵是在哪个年代。
只是这次,他是真的觉得相叶很烦,并且无知。
72 see2009/8/20 13:41:00
大家看文要和气...我不返工,大家要用言情的心态来看待一见钟情这种事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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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松本润和相叶一路无言,到了家二宫就抱着松本的电压锅说小润不好意思啊我炼成阵好像试验失败了把你这锅给炸了,脸上却是毫无愧色。松本润只是哦了一声,便走进自己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相叶站在那里,看着合上的门,对着二宫尴尬得笑了笑。
“我不想忘记你。”樱井翔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很丢人,涨红了脸摆着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嗯...这个经历很好...”
松本润在心里呸了一声,捅了别人一刀子自己被吸了血还能说是“很好的经历”?手腕微微转动嘴唇翕动着刚要念出咒语,相叶突然抓着他的胳膊说:“算了吧,小润,我们就不管他了好不好?”
松本润怒了,“相叶雅纪你没毛病吧?人类是不可以看见血族的真实面目的!要是被你爸知道他非震怒不可!留着他干什么?!”
相叶讪讪地说:“反正泷泽爸爸最近在忙梵蒂冈那里的事情...还要给我寄那个...樱井医生的话,很容易就弄到的吧?而且魔族也根本不管那个规矩的,樱井医生也没什么必要去出卖我们...”
说着看向那个虽然衣装狼狈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么沉静从容,一直闪闪发光的樱井翔,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为之有了点温度。他的血在自己的身体里啊...相叶这么一想,脸上隐隐有点发烫。
樱井翔忙不迭地点头说:“当然...”
虽然心里瞬间闪过一个词叫“监守自盗”...但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松本润知道相叶只是在为樱井翔找借口,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他也待不下去了,收了魔杖扭头就走,脚下带起一阵风。
“小润!!”相叶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回头,对还在愣在那里的樱井翔比了个树杈。
樱井翔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白的牙齿,举起右手轻轻摇了摇——
拜拜。
那是什么啊,心脏被温柔包裹住的感觉,被人铭记原来是这样的让人骄傲和满足。明明已经没有看见太阳了,现在却会有被阳光灼烧的感觉,全身的皮肤都滚烫滚烫的。
相叶弯着嘴角,大声喊着:“等等我呀小润!!”
“吵架了?”二宫躺在沙发上,脚踩着相叶的肚子说。
“......”相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只是个人类而已嘛。”
“人类?而已?那你还心急火燎的想变回人类干什么。”二宫对相叶白了一眼,脚上用力踩了两下,相叶也不觉得痛,一边玩着自己的指甲一边低低说:“无限的生命里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吧,就像那些星球一样,在无尽的宇宙里也不过是尘埃。但是,嗯,如果生命像花火一样短暂的话...”
“得了得了,别说了,给我去拿瓶酒。”二宫打断相叶的话,这男人一文艺起来就能啰啰嗦嗦说很久。
“嗯。”相叶把二宫的脚挪开,站起来去开冰箱。
二宫看着相叶蹲在冰箱前面挑挑拣拣,微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安静的侧脸上,宽阔的背弯成一个流畅的弧线,T恤在胸口空荡荡的晃着,干干净净的年轻男人模样。
也难怪松本润会生出别的心思。二宫琢磨着。
松本润躺在床上,紧身的衣服勒得身体很难受,但他也不想爬起来去换,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反正心也一样被勒住了。
90 see2009/10/30 21:00:00
别问我为啥想起来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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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樱井翔下夜班回家的时候,去附近的DVD租赁屋把关于吸血鬼的片子一股脑的扔到收银台上。
长得像咖喱面包一样的男人扫完条形码之后奇怪地瞄了樱井翔一眼,“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类型了?”
“你这个一天到晚看钓鱼节目的别说我...”樱井翔把DVD装进袋子里急急地出了门,“走了,拜拜!”
“拜拜。”大野智又坐了下去,只是原来惺忪困倦的眼神变得清亮起来。
相叶雅纪听见嘭的一声关门声之后立刻坐了起来,结果狠狠撞在了棺材盖上。
“疼疼疼疼疼疼!”相叶捂着额头推开盖子,结果看见松本润一张低气压的脸。
“你偷偷摸摸的想干嘛?”松本润低着头盯着相叶的眼睛问。
“...就...睡醒了...”
松本润见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也没法对他冷脸,叹了口气看了看他撞到的额角说:“我不生气了,你也别躲着我。现在我出门去弄点原料,你...自己小心点别到处惹事,最近梵蒂冈那里很不太平,你多少也为那两人想想。”
“梵蒂冈出什么事了?”相叶爬出棺材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松本润踢给他一双拖鞋,“还不就是王族之间斗来斗去的那些事情...虽然说魔族无所谓人类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你这种身份的血族还是给我好好藏着自己的牙!”松本一巴掌拍上相叶乱糟糟的头毛,披上隐身衣就在一堆烟雾中啪得消失了。
相叶摸了摸鼻子,听着古老的吊钟的滴答声,在日落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走出了家门。
“樱井医生有人找。”护士敲了敲诊室的门。
“让他进来。”樱井翔头都不抬专心致志地研究一些泛黄了的文献。
相叶紧张兮兮地走了进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站在了门口。
樱井翔穿着白大褂,前襟开着,专注地看着什么,眼睛里好像有洞察一切的锐利,然后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像刚睡醒的金花鼠。
噗嗤。相叶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是你!”樱井翔惊讶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呀!”两个人都叫着过去扶起来,相叶冰冷的手心覆盖在樱井温暖的手背上,樱井翔一瞬间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相叶讪讪地放下手,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歉。
樱井翔看着他欠身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塞给他。
“不是的我没有害怕...从医学上来说只是普通的反身寸而已...我...”
相叶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吸血鬼这种东西确实很惹人厌的。”
“吸...血鬼?”站在门口的大野智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