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天雷2010/4/1 12:16:00
愚人节快乐，但是更新是真的。
我想说这文大概是含蓄暧昧为主，估计没什么波澜壮阔的告白和话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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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起吃饭的人
松本润倒了两罐番茄罐头进锅里，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大野智方才觉得自己确实是饿了，而且很累。
“我等啊等，一直在等。快天亮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他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目光平视过去刚好是松本润的后背，围裙在腰肌处系了个结，“我认识的那位先生被他的妻子和女儿搀扶着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楚他脸上都是伤，我问怎么了，他们也不答我。”
之后大野智沉默了，松本润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向是睡着了一般。他没有出声，低头继续料理。
“吃饭了。”
大野智的头慢慢抬起来，嗅了嗅放在桌子上的意大利面，咽了口口水。松本润没有动叉，他看着大野智卷起带着西红柿汁的面条送进嘴里，说了句好吃。
“你喜欢便好。”
大野智点点头咀嚼着食物，露出个不算笑容的笑容，脸颊鼓囊囊的。
“我已经料想到大野先生会和我说些什么，劝阻我们的调查，”松本润拿起自己的叉子，卷了一撮面，“但是……我不想放弃。”
“我后来被赶了出来，之后再去他们已经离开了，留了封信给我。”大野智像是没有听到松本润的话语一般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
松本润也不揷嘴，开始吃自己的意面。
“说男主人死了。”
松本润放下刀叉看着大野智，对方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突然用手捂住双眼，露出来的嘴角上还沾着一些酱汁。
松本润想对方也许哭了。他脑中突然浮现出大桥绫子尸体的样子，挂在房间的中央，毫无生气。人类在亲自观看过死亡之后，人生观一定会改变，因此大野智能够理解他，他能够理解大野智。
“我不甘心，为什么那些人明明做了错事，却可以逍遥法外。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却无人知晓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没有人为他伸冤，我真的不甘心啊。”
他的手放了下来，眼睛下有一个明显的眼袋，但眼眶干燥，并没有流眼泪。松本润想大概已经过了哭泣的时限，
“不过今天我突然觉得，正义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我已经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他说，“我根本不是什么正义的守护者，我只是想帮助我的朋友而已，但是如果这么做会让松润你陷人什么危机，甚至像他一样，那么我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松本润怔怔地望着大野智，这是他印象中大野智这个人第一次表露这么多的情感。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松本润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大野智不一会儿撇开眼睛，又继续低头吃东西。盘子快被清空的时候，松本润才开口说话。
“可是，如果就此结束了，维系我和大野先生的纽带也结束了啊，”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情绪一般，“我不希望就这么和您分开。”
他摆在桌面上的手，向这大野智手的方向伸了一段，却又在中途停止了。
“我已经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句话印象很深，”他的手握成拳头，“想要和一个人关系和睦，最好的方法是和他一起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人会明白体贴和……爱情。”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就像我们现在，吃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松本润握成拳头的手松开，“虽然这样说或许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想拯救弱势群体，我所想的……只是能够与大野先生一起做一件事情而已，仅仅这样，就足够了。”
松本润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觉得不知所措，他用叉子搅拌着盘子里的意面。大野智那盘已经扫光了，而自己的几乎没动，他低头吃了一口，有点凉掉了。
他没有看到大野智脸上的表情，惊讶夹杂着欣喜，或许还未些微的无措，愣愣地望着自己。吃了两口突然听到对方的笑声，松本润更尴尬了，他啪地放下叉子。
“你笑什么？”
他终于又抬头看大野智，笑声倒是停止了，但笑容依旧挂在那人脸上。对方挠了挠脑袋，松本润慢慢地觉得那笑容很认真，并不是嘲笑，没有任何恶意，或许……是开心也说不定。
“我真觉得我们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说的这些话我恐怕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你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
大野智手慢慢向前延伸，停在松本润的手前面。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不一定需要继续调查吧，”他踌躇了一阵，最终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对方的手指上，“因为松润的手艺真的很好，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经常来蹭饭，可以么？”
“这是告白么，大野先生？”
“厄？这个……”大野智看着松本润脸上逐渐露出的笑容，心想难道不是你先说的我才说的么。
“如果是的话，我接受。”他顿了一下，“不过，我不想半途而废。因为……这是我和你第一次一起去完成的事情啊。”
107 天雷2010/4/5 5:54:00
回LS，是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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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陷阱
“你可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恩，我承认。”
“……承认算是个什么回答。”
“就承认啊。”松本润扬扬眉毛站起来收盘子。
“也就是……不改正的意思？”
“非常正确。”
大野智叹了口气。
“值得么，就为了什么和我一起做的第一件事什么的……”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松本润脸上的笑容越深。
“值得，我觉得很值得。”他把碟子放进水池里，“大野智先生，人要有点冒险精神。不过现在，你来洗碗吧。”
大野智慢_Tun_Tun地站起来心想，果然说了些奇怪的话之后，第二天来临之前的时光是最尴尬的。
“好吧……不过下次如果再遇到什么问题，就放弃，可以么。”
松本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佐佐木建设事件调查小队（两人）的再集结是三天后的事情，他们的目的地是东京郊外一户姓伊藤的人家。户主伊藤刚几个月之前自煞身亡，死前的职业是佐佐木建设的保安。松本润拜托了藤井雄要到的地址。
“没想到没有搬走……”大野智看着门牌上的“伊藤”说道。
松本润点点头。
“你觉不觉得有点蹊跷？”他把写有地址的纸条装进包里，“会不会太容易了点。”
“不是找你认识的police么……”
“不是，我倒不是怀疑我前辈。他给我地址的时候说，伊藤刚没有孩子，和他的母亲和妻子三个人住，并且一家都不是东京人。照理说户主去世了，有很大的可能性母亲和夫人就回老家去，他还提醒我可能找不到人，可是现在人在这里……倒反有点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先敲门吧。”
应门的是个中年妇女，警觉地躲在门后露出半个脸问他们是谁。
“您好，我叫松本润，是伊藤刚先生的旧识，请问他在么。”
“……我家先生已经去世了。”
“什么？！”
大野智觉得松本润可以去演电视剧了，那逼真的表情。
“恩，既然是先生的旧识，请进来坐吧。”
聊了几句家常后，松本润开始切人主题。
“夫人，或许有些失礼……伊藤前辈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啊？”
妇人伸出去端茶杯的手僵在半路，慢慢地收回来。
“是……自煞。”
“……怎么会……”
“说是杀了人，畏罪自煞的。”
“可是……可是……我认识的伊藤前辈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啊。”
妇人抬头看他们，却没有答话。松本润察觉到了女子的不安，一开始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明显，但随着话题的深人，她变得有些慌乱，并且时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反正就是……这样子了。”她突然站起身来，“而且公司给的补助很好，所以也没什么，你们快走吧。”
“啊？！”松本润被对方突然而来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
“我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你们赶紧走吧……我不想害你们。”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像是门被撞开了。松本润和大野智几乎是同时回过头去，只见四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来势汹汹。
妇人尖叫着跑进房间关上门，隔着门大叫“不关我的事”“我让你们赶紧走了”之类的话。
“松本润先生，大野智先生，我们的老板请两位去叙叙旧。”为首的一人说道。
大野智意识到，他们这是中了圈套了。对方已料到他们下一步会查这里，所以事先收买了妇人，作了安排。
“我不认识你们，也更不会认识你们的老板。”松本润开口说道。
“您认识的，请跟我们走吧，不然……”
“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呵呵呵，因为两位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之前我们已经警告过松本润先生您表再管闲事了，可谁知道两位还是不听劝，那我们肯定不能就这么任由两位胡来啊。”
“这事跟他没有关系，我跟你们回去。”松本润拦在大野智身前说道。
“哦哦，想保护同伴么。不过我和大野智先生其实是旧识，不是么？”
“要没记错的话，你是佐佐木建设的保卫课课长……”
“是的，本人山本清，多多指教。”
“你认识他？”松本润转过头去问大野智。
“恩，我之前……调查的时候被他打了一顿。”
“厉害么？”
“很厉害……”大野智说着摇了摇头，松本润想那表示没有逃跑的希望了。
“两位，闲话就到这里，跟我们走吧。太阳快下山了，我们的老板不太喜欢把今天能解决的事情拖到明天。”
111 天雷2010/4/8 21:43:00
第十八章 相遇的意义
松本润和大野智对佐佐木建设23楼的第二次访问，绝对称不上什么让人愉悦的经历。在伊藤家进行了一系列瀑力不合作行为之后，最终的结局是他们被对方敲晕带走。
松本润自认虽然是个靠笔杆子吃饭的，但身体绝对不弱，至少投在健身房里的那些钱不是虚的，可在职业打架的面前始终差了好几个档次。大野智虽然意外的很能打，对着一个黑西装一阵猛揍，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大野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醒过来，或许其实没有过多久。意识恢复之后立刻感觉到后脑勺上火辣辣的疼，他也没看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反正结果就是耳朵里头一阵嗡鸣，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估计自己正躺在地毯上，脸部的皮肤感觉到了毛织物的粗糙毛刺。他听到身边有人说话，辨识了一会儿，他知道那是松本润。
“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松本润是这么说的，虽然这句话表达了一个确定的事实，但大野智觉得松本润的声音多少有些微的_chan抖，他想这种事情，任谁都不能泰然处之。
这家伙就这样，明明面对的是如此危险甚至有可能赔上性命的处境，强硬的态度依然没有半点收敛。以后一定要记得跟他说，偶尔示示弱其实也是可以原谅的。想到这里大野智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感到特别大的恐惧，反倒考虑起了关于松本润性格的事情。
刺耳的笑声冲进耳朵里，那不再是熟悉的声音。大野智睁开眼睛，眼界所及之处有三双脚。
“啊，大野智先生也醒了。”他听到有人说，声音伴随着对方的双脚一起向自己靠近，后领被人粗瀑地拎了起来，脸部离开地毯，身体直立。
松本润在他身边，手臂被向后绑起，头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脸颊上，正看向自己。
“你没事吧？”大野智问他。
松本润摇摇头。
“撒，两位先生既然都醒了，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大野智认出说话的是山本清。
“这是佐佐木一郎的办公室。”松本润在他旁边小声说。
大野智看过去，佐佐木建设的社长坐在房间另一头的皮椅上，翘着脚看着他们两个，那眼神让大野智想到了自己母亲看到蟑螂时候的神色。
“我们是被你们用瀑力手段带到这里来的，在这种前提下根本不存在什么条件好谈吧。”
“哈哈哈，松本记者，你的专访做的很好，我很喜欢。”佐佐木一郎开口说话了，“虽然在知道你是这么个目的之后，我很失望啊。”
大野智瞟了一眼松本润，对方那表情特别像是在说“老子才管你失不失望”，但碍于自己现在的处境，神情并没有发展为语言。
“佐佐木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重要证据……”
“别虚张声势了，你们要真掌握了什么，现在就不是你们被绑在我办公室了，而是我被请去问话了。”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带着那种洋洋得意的神情，“让我猜猜你们知道了什么，足立区那块地的事情，或许还有本人和山本大臣的一些交道？”
“这些难道还少么……”松本润说。
“可是松本记者大概不知道吧，你们播放局的副局长也是我的同学。”他点了一根雪茄，“就算你们真的有什么证据，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就凭自己的那点力量，能把我怎样吧。”
雪茄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头，透过烟雾松本润看着那张脸，他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你不是想报道么，你以为你可以找到敢报道的地方么，”他的眼神居高临下，“还是你想去报案，你信不信坐牢的不是我而是你，以什么名义呢……我想想，非法人侵？诽谤伤人？”
他把雪茄熄灭。
“你那幼稚的正义之梦该醒了，松本。”
人类的界限在哪里，社会的界限在哪里，如果世间真的有所谓的公理存在，有可为有不可为，为何这些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非作歹。还是世间其实是不存在所谓公理的，存在的只有权利，只有权力是永恒的真理，谁拥有了谁便成为了公理。
他觉得曾经那个小小的现代文学社的社员或许就像是一群蜘蛛，他们不停地吐丝结网，年复一年地经营网罗，他们的目标不是一只两只的小昆虫，而是这整个社会的财富和权力。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网外的，只需找到合适的方法，加以时日定能破坏掉那个网。更何况，他有大野智啊。
但此刻他明白了，自己其实也是那网中之物。只是自己蠢到当全身都已经被蛛丝包裹住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别人的猎物，或者甚至连猎物都算不上，无非是顺手解决掉的小昆虫。
而且倘若只有自己也就罢了，他无谓的坚持明连累了大野智。他看向自己的伙伴，对方也正在看他。他突然觉得大野智的神色格外的平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像是没有处在漩涡中央一般。
他突然咧开嘴对松本润笑了笑，表情让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的相遇，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有点双下巴，还有尖尖的小虎牙。
“没事的。”他低声说，“没事的。”
松本润突然觉得有些想哭，像是喝下去了一杯热热的茶，全身温暖了起来，得到了力量。他努力回报了那个微笑。
大野智点点头，转过头去面向对方。
“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查了。”他开口说。
大野智觉得自己可以读懂松本润的表情。人总是需要经历几次挫折和绝望的，世间存在太多驾临于自己之上的力量与人群，他们轻而易举地毁坏掉自己的坚持和正义，阻断自己前进的道路，无情地捏碎那些被称为善良正义的东西，然后嘲笑你不懂得这个残酷社会的法则。那种渺小无力和不做所错，大野智能够明白，因为他也经历过。
他想松本润是不会主动放弃的，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内心里头想要完成的事情，你越不让他做他越要做，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肯放弃。哪怕他内心中感到强烈的恐惧不安，甚至已经预知了失败，他或许还是会去做，不亲眼见到失败的模样不罢休。
如果每一个相遇都有其原因目的和意义，那么也许老天让他来到松本润身边，是为了在这个人的勇往直前伤害到他自己以前，替他说那些不能出口的give up。
114 天雷2010/4/12 1:08:00
第十九章 以卵击石
“哈哈哈，松本记者，好好和你前辈学学，表不自量力。”
“为什么不查，凭什么不查，明明是他们不对，为什么要我们放弃。”松本润几乎是对着大野智吼道。
“你想把命送进去么？像我朋友那样，像大桥充和他妻子那样，想伊藤刚一样？”大野智也提高了声调。
“哦哟哟，原来这些人你们都认识啊……”佐佐木一郎打断他们的对话，“大野先生的朋友，是哪位呢？”
“上原之助。”大野智说。
“上原……一点映像没有，你记得么，山本？”
“记得，老板，是个很麻烦的家伙。”
“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上原也好，大桥也好，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了。”他又点起雪茄，“我其实是个厚道的人，我开给他们的条件并不是一般的优厚，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执着什么。”
“你那洋洋得意的嘴脸真令人恶心。”松本润说。
话音还没落，山本清就走了过来。他揪起松本润的头发，一巴掌挥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松本润狠狠摔在地上。
“小子，我可没我老板那么宅心仁厚，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松本润斜躺在地上，头发覆盖住他的脸看不见表情。
“你没事吧，松润，你没事吧。”
看着对方被伤害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
大野智费力地挪到松本润的身边，俯身靠近他的脸孔。
“你没事吧？”他问。
他感觉到松本润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慢慢直立了起来。他的嘴角有一丝鲜红的颜色，脸颊上五指的掌印鲜明。
但是大野智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的畏惧和退缩，反倒越发的明亮。
“所以一切阻碍你的人你都杀了，是么？”
“我可没杀他们，他们是……不治而亡的。”
“就算上原是，大桥和伊藤也绝对不是。”大野智开口。
“大桥充这个人也是脑袋有病，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还纠缠着不放。明明当初都答应签订转让协议了，最后居然给我反悔。”
“所以你就做了份假的……”松本润接口道，“或者那些转让协议都是摆个样子吧，无论你拿出一份也好，十几份也好，都是个过场吧。”
“其实反悔也罢了，反正我也不缺那张协议，他就像只苍蝇，隔三差五的来骚扰你……你知道，心烦，我事情多，不想再陪他做这无聊的事情。”他停了一下，“至于协议，山本大臣还是很看重这些东西的，所以过场是必要的，虽然有没有那些破文件我都能拿到那份施工许可。”
“果然，是非法的。”
“哈哈哈……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佐佐木一郎说，“不过我不在乎过程，只要达到我要的结果就可以了。大楼竣工的时候，要表给两位发封请柬？”
“我真不知道做人可以没下限到你这……。”
话没说话又被闪了一耳光。
“大桥是你杀的吧，然后让伊藤顶罪？”松本润看向揪着自己头发的山本清。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松本润闷哼了一声，弯下身去。
“够了，够了！”大野智喊道。
“嘛，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佐佐木一郎站起身来拍拍西装，“故事时间结束了，两位记者先生的好奇心也得到满足了，那么……晚安了。”
“你什么意思？”大野智惊恐地问，“我都说我们不查了，我们放弃了……”
“哈哈哈……我没准备杀了两位，两位的才华我还是很欣赏的。”他迈步走向大门，“不过么，苦头还是得吃点，免得以后再做些让人困扰的事情。”
“我走了，山本会好好招呼两位的。”佐佐木一郎没有回过头来，“我觉得就不用说再见了。”
佐佐木一郎出去后，那三个黑西装又进来了。这大概是有生以来最痛苦和屈辱的经历吧，松本润想，他的脸被人踩在地上，胸口和腹部被人毫不留情的踢踹。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疼痛，到了后来除了口中的血腥味，五官好像都麻木了。
他感觉到大野智好像扑在了自己身上，耳边是对方说话的声音，但是他无法听清楚，也无法开口询问。他想也罢了，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要狠狠地骂他笨，以为扑在身上就能保护自己么，不都是挨打的份。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好笑。可这明明是个悲惨的结局，事情的真相倒是最终打听清楚了，可是知道了也揭露不了，最终也是烂在心里头，然后还被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通，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好笑呢。
大概，是因为自己背上趴着的那个好像已经被打晕了的人的关系吧。
115 天雷2010/4/12 1:12:00
尾声
醒过来的之后大野智闻到了烟味，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可是总觉得很疼。
“醒了啊。”他听见松本润的声音，他往出声的地方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
“你别费力睁眼睛了，你的眼皮肿的很好看。”
大野智觉得对方说话有点大舌头，因此猜测他的嘴大概和自己的眼睛一个下场。
“我们在哪？”
“警匪片经典抛尸场地之一，都内某大桥下。”
“你没事吧？”
“比你好点。”
大野智终于爬了起来，慢腾腾地对着松本润走过去。影子越来越清晰，然后他感觉对方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个笨蛋，当禸盾的滋味如何，”松本润啦大野智在身边坐下，“而且时间选的太烂，我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你才过来，这是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我看你现在说话根本不是半死不活啊，精神的很。”
他听到松本润呵呵呵呵地笑了。
“又要去医院了。”大野智说。
“是，不过这回我们可以一起去。”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猜测那是松本润的头。明明比自己高还要靠过来，那么困难的动作也就只有对方有这个心思做，而且能做到。
“我还是很不甘心。”声音从肩膀处传来，伴随着香烟的味道。
“给我抽一口。”大野智说。
烟被塞进口腔中，尾部带着些微的湿气。
“我觉得我的肋骨好像断了。”
视野似乎比刚才清晰了，他把烟从口中摘下来递给松本润。
“我觉得我大概腿骨断了。”大野智回答。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松本润伸手接过烟。
“我挺甘心的。”大野智看着烟雾顺着松本润黑色头发飘上来，“骗了个大活人回去，比什么都值。”
松本润没说话，虽然他觉得那句话吐槽点很多，但他还是决定忍下来，表打扰了眼前东京美丽的夜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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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没有让这文烂尾。
虽然可以说是我写的最痛苦的一篇文，不过最终还是写完了。如果能有人喜欢，哪怕是一个两个，我也很开心了，谢谢没有放弃的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