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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 =2009/12/30 7:21:00
礼物
01
“不管怎么说你快点过来就是了……”
听见二宫和也在电话那头说着“好，好”的声音，大野智长长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一边，哗啦一下摊倒餐桌旁的椅子上，懊恼地揉了揉微微作痛的太阳_Xue。
平安夜的这天下午，从早上起城市里好像埋伏着一股躁动的气息。虽然还是个工作日，人们走在上班路上的脚步，似乎都比平时轻盈了许多。用心的店家早在几天前就做足了功夫，今天更是热销的冲刺时刻，一大早便开始忙活个不停。等待的时间里大野智在家里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翻动着沙发垫查看角落，跪下身来往床底下探进了脑袋，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客厅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满头大汗抬头来看时间，时针指向下午3点，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心情却随着一分一秒的度过越来越焦急起来。
“叮咚。”
门铃响了，大野智急匆匆地跑去开门，门外探进来一张写满疑问的脸。过了几十分钟，懊恼的艺术家正坐在餐桌一头连连叹着气，周围围着三个同样疑惑不解的人。樱井翔隔几分钟便探过脑袋去看看大野智的情况，看着他的八字眉拧在一起，一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樱井翔束手无策把头转回来，冲旁白的相叶雅纪使了个眼色。相叶摸不着头脑，起胳膊肘碰了碰正坐在他身边打游戏的二宫和也，却从脚背上传来狠狠的一下剧痛。
“nino你干嘛踩我！”
相叶捂着脚大喊，二宫没回话，视线转回了游戏机屏幕，大野智依旧低着头时不时地叹着气，“哎。”
“智君……”
樱井翔看着相叶二宫丝毫没有上前解决问题的意思，只好自己出面，努力冲大野智摆了个有我在きっと大丈夫的笑容，露出洁白的门牙，“智君，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
大野智深呼吸着，用力叹出十几分钟以来最长的一口气，樱井翔看自己的询问丝毫没有作用，转而求救正在最后一关打大BOSS的二宫。
“话说今天平安夜，智君晚上不是要和……”
相叶雅纪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接过话头，“难到是润君临时有事取消了？没关系嘛，智君跟我们一起玩好了。”
“你个笨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二宫一把把掌机拍上了相叶的脑袋，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我看他八成是打算提前三小时赶到约定地点正要出门的时候，发现礼物不见了吧。”
“唉？”大野智猛地抬起头，面包脸上写满了不信，“你怎么知道？？”
二宫摊了摊手，“以你一喝醉酒就跑到别人家里睡觉随便拨电话对着话筒大喊我爱你的种种经历……这次又把礼物乱放去哪儿了？”
大野智委屈地噘起嘴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要跑去别人家……”
“礼物……不见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还是头一回被他们这么瞪大眼睛盯着的大野智有点害怕地把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愣了半晌快速地点了点头。
樱井翔一脸没搞错吧的表情，转身看见相叶雅纪比他还震惊，嘴巴长得老大，食指_chan_chan地指着大野智的方向，“所以……你叫我们来……商量对策？”
“哎……”
大野智一筹莫展地抱着胳膊，脑袋又耷拉了下去，过了半分钟才小小声地挤出一句，“我明明做好以后就放在柜子里了。”
“什么样的礼物？”
“淡黄色的包装，上面绑了黑色的丝带。”
“利达……我觉得过节应该用红色的比较好哎。”相叶撑着胳膊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笑容变得诡异起来，“话说里面是啥？”
“这个……”
大野智的脸上飞过一抹绯红，声音慢慢软了下去，“我本来打算保密的……”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樱井翔理解地拍了拍大野智的肩膀，“别听他乱说，你最后一次看到礼物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我做好以后就放进客厅的柜子里了。”
“嗯……”
二宫站起身来，把游戏机丢进口袋，一脸狐疑地站在离饭桌旁不远的柜子旁边，手撑着下巴仔细思索着，“你有没有手套？”
“干嘛？”
“调查啊。”尖利的眼神扫过一旁的相叶雅纪和樱井翔，“我怀疑咱们中间有内鬼。”
“nino难道在怀疑我们？”相叶一脸委屈地趴在餐桌上，“我们怎么可能会拿智君这么重要的礼物。”
大野智转身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晚上五点。原本计划自己先去约定的地方随处逛逛，打开柜子发现三天前放进去的礼物竟然不翼而飞，大野智努力回想了三天以来的所有行踪，大扫除，继续做了其他的粘土，画画，没有机会能接触到柜子，除了他们三个和松本润……好像也没有谁来过自己家里。
难道……被他发现了？
大野智背后冒起一阵冷汗，二宫不知道从家里什么地方找出一双手套来，沿着柜子周围仔细抹了一圈，“嗯……没发现什么可疑痕迹。”
“时间不多了，要不智君干脆再买过一个好了，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大野智看着本来应该放着礼物现在却空空如也的柜子，眉头拧得更紧了，樱井翔赶紧钻进厨房给大野智端了杯水，“nino有没有什么发现？”
“礼物是他自己放进去的，在我们今天来之前都不知道在这里，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
“礼物……”nino沉思了两秒，看着大野智的眼神里带着些伶俐，“被润君他自己拿走了。”
“唉？”
大野智不解地眨了眨眼，低下头去翻开手机，屏幕上是松本润淡淡的笑容，他现在应该已经出门了吧，不知道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心里很期待，下一秒却被找不到礼物的心烦占据着。大野智沮丧地想，就算是真的，怎么可能现在发短信打电话去问他，“啪”地一声把手机合上丢进口袋。
“如果nino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
-TBC-
2 raiyin2009/12/30 7:41:00
来坐SF
笑
我自己很苦手这种惊喜的心情，怕得不到效果
写的很好呀，你可以慢慢来><
..........你还是生气吧，这样我就能看见平安夜晚上发生了啥（媚眼
FS
5 = =2009/12/30 13:48:00
02.
“好了别叹气啦！”樱井翔用力地拍了拍大野智的背，“现在赶去那边还来得及，我们陪你一起过去好了，路上看到有合适的礼物帮你参谋参谋，你看怎么样。”
“是啊现在只能这样，利达你放心吧！”相叶信誓旦旦地捏紧了拳头，眼里露出干劲十足的神采，“帮你挑礼物的重任就落在我们身上了！”
二宫和也随意把手套月兑了丢向一边的沙发，看着被樱井翔一只胳膊勾住肩膀无精打采的大野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nino你笑什么……”
大野智埋怨地吐出一句，知道接下来他肯定又会对自己吐槽，只好转过身去，对着客厅的穿衣镜抓了抓自己有点耷拉下来的头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隐隐约约响起了零星的焰火声，“咻”的一下划开天空，灿烂地绽放出绚丽的色彩。盛大的狂欢才刚刚拉开序幕，不用朝阳台外面探出脑袋就知道一定很热闹，中心街道上到处是狂欢的人群，孩子们蹦蹦跳跳跑在前面，转身大喊着一路小跑想紧跟上去的爸爸妈妈们，恋人们手牵着手，一个眼神的交汇，心有灵犀走去他们早就预定好的地方。孤独的旅人们带着对新年的美好祈愿，以自己的方式享受着属于所有人的假期。不过他自己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冷清，大野智不禁缩了缩脖子。
其实，礼物是什么并不重要，大野智的目光再次瞟向曾经放礼物的柜子。几天前松本润问他新年有什么打算，大年夜要各自回家陪伴家人，两个人的时间被提前到了平安夜。吃饭逛街，好像太过平常，想到最后大野智最后笑着说，“那我们去游乐场好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松本润走上前用力捏了一把他的鼻子，“你要是想去的话，那就去吧，平安夜晚上肯定有狂欢活动。”
“嗯。”
松本润背对着大野智，大野智想他肯定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点像要做坏事的孩子预谋策划似的，在后面偷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松本润回过头，一脸狐疑地打探着他，他赶紧把笑容收起来藏好，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准备OK，双手背在身后偷偷露出一个V字型，只有自己知道。
大野智把视线从回忆中拔了出来，樱井翔和相叶雅纪已经走到玄关准备换鞋，二宫和也推了他一把，“走吧。”
不舍地回头望着被拉开一半门的柜子，期待和喜悦的心情一下被夺走了一半，心里好不甘心。相叶一路推推搡搡地说笑着，二宫和也走在最后。大野智把手揷进大衣口袋，耸了耸肩膀。
家里离游乐场有不小的距离，樱井翔开了车过来，大野智坐在副驾驶座，心情烦闷地点了根烟抽，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坐在后座，余光瞥见二宫不时抬腿踢相叶，换来对方的鬼脸。
“啊……好怀念呢。”
“嗯？”
大野智回过头，相叶伸着胳膊一脸惬意地打着哈欠，“上次平安夜去游乐场还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每年平安夜都会有焰火大会。智君你们一定要坐那个最大的摩天轮，晚上能看到整个东京的夜景，在顶点的时候要是赶上放焰火那最好不过了。”
相叶还想说下去，冷不丁被二宫踢了一脚，相叶毫不客气地还手，两个人在后面打闹起来。樱井翔调整着方向，朝窗外探了探脑袋，“这附近好像没什么适合买礼物的地方，前面有个百货商场，要表去看看？”
大野智点点头，四个人走下车，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表，时间不多了，脑海里不自觉出现那个人等久了皱着眉头的样子，要是晚到的话，又会被他拍着脑袋说“又迟到了”吧，心里其实并不会在意这些。大野智想那就坦白告诉他好了，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松本润会是什么反应呢？有点惊讶？还是会说，“你明明是没有准备吧。”
“唉唉唉这个很好看嘛！”四个人走到卖巧克力的柜台，相叶眼尖手忙脚乱地忙活着挑起来。
“笨蛋粉红色的不适合送男生吧……”
“也是……”相叶吐了吐舌头把巧克力放了回去，樱井翔对不远处的红酒有了兴趣，踱步过去拿起一瓶，冲大野智抬了抬下巴，“这个怎么样？”
大野智撑着脑袋，望着樱井翔手里的礼物半晌没有答话。在他看来这些东西似乎有点平常，樱井翔看见他迟迟不肯表态，把东西放了回去。
为什么忽然这么焦急？
为什么没办法安下心来？
商场里开得过足的暖气让他觉得有点热，明晃晃的灯光悬挂在头顶，耳旁流淌着庆祝圣诞的欢快歌曲。大野智想起他们在一起过过很多个平安夜，每次去的地方不一样，有时候出门旅行，有时候去海边兜风，还有时候一起在家里做丰盛的晚餐。快要到整点的时候互相交换礼物，每一年大野智送的东西都很平常，画，小泥人，或者一些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他笑着把礼物递给松本润，看着他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拆开，忽然就想上前去抱抱他，轻轻说一声，“圣诞快乐。”
转过身，三个人继续在柜台之间忙活着帮他找礼物。“对不起。”大野智在心里抱歉地说着，冲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起来。
找不到礼物的焦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束手无策，好像慢慢地不见了。大野智抬头看着被布置得有些过分华丽的商场，人们带着幸福的笑容跟他擦身而过，他不认识他们，却知道他们心里和自己在想一件事情。
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只要能和你一起庆祝，拥有着同样一段美好的回忆，就没有比这个，再幸福的事情了。
“nino，相叶，翔君。”
“嗯？”
大野智抬手看了看表，“我还是走好了。”
“唉？不买礼物了么？”
“不再看看？还有时间不着急。”
三个人瞥见方才还有点无精打采的他脸上写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伸手冲他们举了个YEAH的手势。
“没关系，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TBC-
7 = =2009/12/30 19:28:00
03.
“不下去么？”
樱井翔转过头来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大野智，窗户因为暖气的缘故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他用小指尖在上面勾勒着看不懂的线条。从樱井翔那里看过去像一张鼓囊囊的小包子脸，汽车熄了火，停靠在游乐园门外。
相叶雅纪在后面抓起袖子使劲儿朝朦胧的车窗上抹去，窗户被擦出一片光亮的地方，隔着游乐园的围栏能看见不远的前方是旋转木马，他们约在那个地方见面。
“润君好像还没有来。”相叶把头转向大野智，瞥见二宫和也拉开了那边的车门，“nino你要去哪里？”
“出去抽根烟。”二宫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把把门带上，“顺便帮你看看他来了没。”
“谢谢你们。”大野智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手里玩弄起来，转过头看看樱井翔，又回过头冲相叶笑了笑，“虽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买。”
暖气缓缓喷出来把他的脸捂得红彤彤的，忘记第几次抬起手腕看时间，时针和分针的角度慢慢缩小，在重叠之后开始逐渐拉开，离那个要见面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想到这里，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大野智笑着想明明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见面，此时此刻自己的感觉，还和第一次认识时候互相问对方名字和联系方式时一样，带着好奇和害羞，又害怕对方对自己并不感冒。
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认识了，名字和号码被好好地保存在手机里，在各自的生活圈中接触不同的人，选择了彼此，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对方的到来有了变化，想要去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想要去为了自己努力找到最佳的相处模式，细细算起来这些经过的时光，好像才过去不久，就已经带着丰满的羽翼展翅飞翔。
“智君表这么说啊。”相叶冷不丁把头伸出来夹在他和樱井翔中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等下我们去哪里庆祝？要表也去游乐场里转一圈？”
“我才表打扰他们的二人小世界，”樱井翔果断地摆摆手，“还去上次去的那家酒馆？”
“你们又背着我出去喝酒了？”大野智别过头来，埋怨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樱井翔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副我们就故意不通知你的样子跟相叶对了对眼色，“我们可不想你半夜把润君叫醒，对着电话说一大堆禸麻话第二天再被低气压的润君问到底怎么了……”
相叶“噗嗤”笑出了声，大野智又一次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加油，利达！”
“嗯。”
大野智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二宫在不远处抽烟，寒气从外面流进了车里，伸出去的腿感觉到一阵寒冷袭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游乐场里很热闹，八点开始的平安夜狂欢节聚集了东京城里最璀璨的色彩。孩子们坐在旋转木马上高声叫着，金黄色的背景灯光下面是跳跃飞舞着的各色线条，好像大野智最近完成的那幅画，随性把颜色柔和在一起，有时候色彩很冲撞，像他激烈抓住对方不想让他逃走的力量，有时候又很柔和，正如生活平淡如水不紧不慢地进行着。
大野智站在游乐园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门票，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看，相叶雅纪和樱井翔跟着他从车里出来，三个人正在不远的后面冲他招手。
松本润还没有来，大野智慢慢地踱着步子，有点冷，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碰到口袋里，隐约觉得一边口袋好像放着什么东西，大野智好奇地掏出来一看，是个小纸团。
就着游乐场里炫目的灯光，大野智慢慢把纸团打开，上面只有几个歪歪斜斜的字。
“去你身后的花坛。”
大野智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把纸条塞进口袋，转过身朝后面走去，离自己不远的花坛边上立着一个小小的纸袋。是这个么？大野智好奇地把纸袋提了起来，低下头向里面看去，熟悉的淡黄色包装纸，黑色的蝴蝶结，大野智瞪大了双眼，这不正是自己找不见的那个圣诞礼物么？
大野智惊奇地朝四周望去，刚才身边明明没有人，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又一次把纸团掏出口袋，大野智仔仔细细地辨认着纸团上的字迹，临时的作战计划，纸团，礼物……大野智抱着纸袋向游乐场边的围栏跑去，樱井翔的车子还停在外面不远的地方，大野智二话不说放下礼物，冲着外面大声喊，
“喂！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车子边并没有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从车子后面才探出了三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樱井翔捶着车身笑弯了腰，相叶雅纪的脑袋枕在二宫和也的肩膀上，三个人看着大野智在围栏后面哭笑不得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笑得更大声了。
“我就说放口袋里肯定能看见，”樱井翔胸有成竹地拍了拍相叶的肩膀，“怎么样，我赢了，等会儿的酒我的份你请了吧。”
“我还以为，智君发现不了礼物在哪了呢。”相叶垂头丧气地伸手进口袋掏了掏，“不知道今天酒钱带够了没。nino借我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最有钱。”
“那我可帮不了你，谁让你要跟翔打赌。”二宫一脸事不关己。
“喂！你们三个！！！！！”大野智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脚边失而复得的礼物，“到底是谁想出的馊主意？”
三个人这才把视线转了回来，樱井翔一脸无辜地摊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打赌！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
“相叶雅纪！我就知道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我啊！是nino说想看智君着急的样子才……”
“哈？”
“你个笨蛋干嘛把我说出来！”
“nino表拍我啦！本来主意就是你想的……”
“你们……”
大野智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像以前一样，揪着他们几个的领子几个人无法无天地打打闹闹。因为找不到礼物一下午都陷人焦急和烦闷的状态里，大野智委屈地想怎么也不应该拿给润君的礼物来看我的笑话啊，生气地撅着嘴，可是抬头看见这三个人在一边笑的没心没肺讨论着等会儿要去哪里喝酒的样子，大野智忽然生不起气来，把纸袋提起来抱在怀里，装作生气地说，
“等新年过了，再来找你们算账！”
“咻！”
狂欢节的第一缕焰火冲上了天，地上的人群看着空中飞舞的烟花开心地拍手喊叫起来，大野智的眼神顺着焰火微微抬起了头，我的心愿，你的祈祷，聚集在一起绽放开的瞬间，夜空中满满冬季五彩缤纷的温暖。
大野智回过神来，旋转木马前站着一个身影，他们中间是来来回回在游乐场里狂欢的人群，隐隐约约，他看见松本润站在那里等他，有点心急地抬手看了看时间，手里还拿着包装好的礼物。
“圣诞快乐，润。”大野智默念着，朝松本润走去。
-TBC-
9 = =2009/12/31 16:51:00
04.
大野智看见自己离松本润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穿越过游乐场里的人群，在他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松本润不解地看着他，又一轮焰火开始燃放，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又同时回过神去看着彼此。
“你选的地方不错，”松本润笑着扬了扬手上的礼物，“圣诞快乐。”
“嗯，你也一样。”
他看见松本润的身影渐渐融化在背后的旋转木马里，一轮又一轮，孩子们乐此不疲地笑着闹着，对自己的同伴大喊，抱着身前的马脖子互相追逐着。忽然想把时间停止，一直记得这一瞬间。
大野智侧身站着，身后不远是巨大的摩天轮，他把纸袋拉开，带着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把礼物递到松本润面前，害羞地摸了摸脑袋，“我差点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它了呢？”
“哈？”松本润好奇地扬了扬眉毛，“你该不会想说，把它弄丢了吧。”
大野智欲言又止地摇摇头，耳旁隐约还有那三个人嘻嘻哈哈恶作剧的声音。交换礼物的那一瞬间大野智好像看见，几年前他们相遇时候的样子，松本润的发型一月一变，喜欢衣服的颜色好像总是不同，想不起来那时候他说过什么，只记得依然是这样的笑容。
“要表去坐摩天轮？”松本润抬头，眼神越过大野智跳到背后一闪一闪的巨型转盘上，“我有很久没看过东京的夜景。”
大野智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好像从来没这么看过东京的夜景，点点头，把松本润给他的礼物抱在怀里，两个人慢慢向那边走去。排队的人很多，松本润好奇地看着手上的盒子，指尖夹着黑色丝带的末端，几次想把它拉开，又想把这份神秘感保持到最后。两个人坐进了小小的空间里，大野智好奇地回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缓缓地上升，游乐园里的风景被压缩成小小的形状，好像他小时候用积木堆积起来的城堡。
“明年我想出门旅行。”
公路沿线的暗黄色路灯排成了长长的线条，纵横交错在一起，隐约能看见在公路上飞驰的汽车，灯光像舞蹈着的精灵，一下就能看花眼。
“好啊，你想去哪？”
“还没想好。要是老板能给我一个长假就好。”松本润放松地舒展开身体，倾斜过来靠在大野智肩上，“说说你的新年愿望？”
“嗯……画画……钓鱼……”大野智掰着手指想着，“好像也没有别的了。”
“完全没有新意！”松本润推开他的脑袋，恍惚间有什么闪亮的东西从身边穿过，松本润好奇地回过头，焰火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赶紧拍拍大野智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回过头去，金色的红色的黄色的光芒在头顶炸开，好想把那样的光芒从夜空里偷出来，小小心地呵护在手掌里，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只要看见它，那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大野智想愿望到底是什么呢，工作时候也是一样，年末的时候被要求写总结和新年的计划，随波逐流跟着大家平平淡淡地写了，并没有人真的会在下一年的年底把它当做标尺一样来考量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自己在未来某一年的样子，等真正走到了今天，感叹时间过得很快，唯一还没有变的，大概是还能这么靠在他身边欣赏夜景，还能用同样喜欢的心情，走到下一年，去更远更远的地方。
“愿望是明年还能跟你在一起。”大野智在心里悄悄地想着，并没有说出来。他们就快要到摩天轮的最顶端了，地面上的人群已经看不清楚，离天空上的星辰好像很近。
松本润抱上去的手臂把旁边的礼物碰掉了地，大野智有点担心地想应该不会摔坏吧，嘴唇触碰到一起，身体跟着热了起来，大野智听见焰火在他们身边绽放的声音，把地面的欢呼声和期待带了上来。他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松本润紧闭着的双眼，摩天轮越过最高的顶点，开始慢慢下降。
松本润把大野智从怀抱里放开，两个人并排坐着，十指交叉，一起抬头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星空，焰火的颜色，圣诞节的灯火，还有从手心传来的，舍不得放手的温暖。
松本润笑着把被碰掉的礼物紧紧抱在怀里，“让我猜猜你今年做了啥。”
“你猜不出来。”大野智自信地点点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好，结果，差点被nino他们……”
“拆礼物吧。”
大野智看着松本润的眼睛，抓紧了手里的盒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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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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