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蒸笼2010/6/29 0:40:00
TMT//僕らの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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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背景请联想黑客帝国,请表追问LZ的逻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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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风从他们中间吹过,追逐着街灯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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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人类和电脑二分地球。钢筋水泥森林在字面意义上化为真实,空空荡荡的城市里,连一只鸟也不见。过于发达的光缆系统盘踞在道路和桥梁上,随风摇曳,覆盖了原有的绿意。从天空俯视,它们就像一团团巨大的尘埃,掩埋了人类曾经建筑起的辉煌文明。
“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要驱散这些灰尘,让过去的成就重见天日。”
每次起飞前他们都要念这句话,手越觉得这是很无趣的行为,但他还是念,因为大家都说这可以作为护身符。
一句话的力量?他并不当真。
手越隶属的部队负责测绘侦察,也就是靠近这些被电脑控制的城市,画出它们现在的样子,传回总部供作战参考。他们的座驾是不配备电脑导航系统的老式飞机,这是为了尽可能贴近地面绘制详细的地貌图。手越经常一个人驾驶着飞机,飞过那些死寂的建筑,飞过漂亮的拉索桥和优美的穹顶,四周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嗡嗡地响着,提醒他时间还在流动。
之所以说经常,是因为偶尔手越还会跟着增田一起飞。增田是他名义上的上级,由于行事风格过于非主流,找不到同级的搭档,总指挥就把他和新来的手越组合在一起,两个人相安无事,上面的人就说那么你们一起飞吧以后。
增田总是喜欢飞奇怪的地方,比如城市外围的郊区,大河流沿岸的田野。这种领域理论上是不需要特别勘测的,电脑对它们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增田因此落下爱开小差的名声,而他也从来没辩解过。
手越问他:“你为什么飞这些地方?”
增田抬头:“你想知道?”
“恩啊。”
“我觉得这些地方很重要。”
“为什么?”
“……因为电脑觉得不重要。”
“我不太明白。”手越坦陈。
“没关系,”增田一笑,“你能听我说我很高兴。”
这大约是他们关系转好的开端,从此之后,行踪诡秘的增田会在手越保养飞机满头大汗的时候递上干净毛巾,也会在别人吐槽手越太随意的时候说他比我好多了,手越开始觉得此人虽然服装品位微妙了一点,飞行技术花哨了一点,内心活动神秘了一点,但还是个心地不错的好人。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刚睡下就被敲门声敲起来,往外一看是增田。
手越拉开门:“什么事?”
增田鬼祟地递过来一个纸袋子:“给你。”然后一溜烟无声地消失在走廊里。
手越关上门打开袋子,里头躺着两块儿起司蛋糕。军队没有甜食供应,黑市里面包炒到天价,增田从哪里弄来这么稀缺的东西?他捧着蛋糕,愣愣地坐在床沿上。第二天早上,没有经过什么复杂的思考,他就把蛋糕当了早饭,迅速消灭掉了。那点甜香味过了很久似乎还留在舌头上,让他走了一小会儿神。
他悄悄问增田:“为什么给我蛋糕?”
“我生日的时候你送了我礼物呀。”
“可这不是我的生日。”
“那就当我补给你的嘛。”
“……我送你的是一把万能改锥吧。”
“所以我不能再送你螺丝起子是不?”
手越放弃了,增田的脑回路是谜。
+
手越加人军队的第五年,战况恶化,测绘不对不得不转为主动防御,一方面还要继续任务。每个人的飞机上都多了战斗装备,相对的,每个人的脸上也少了很多笑容。年中,经过几场恶战,局势转为胶着,指挥官召集所有人,宣布扩大测绘范围,突人敌阵后方。
大家都沉默了。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你们人禸扫雷了。
牺牲是必然的,但是万一牺牲是无谓的呢?
手越一边想着起飞前必念的那句话,一边把电脑导航系统装到自己的座机上。
不管怎么说,能拨云见日,总是飞行员的光荣。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然后,残酷的减员开始了。
面对每天都有同伴不再回来的现实,大家选择了心照不宣。剩下的人不断重新编组,终于渐渐稳定下来。手越这时感到十分幸运——虽然增田经常乱飞,但他每天都准时回来,踩着开饭铃进餐厅。手越习惯性地给他占一个位子,两个人坐在窗边。
这一天增田问手越:“手越,你想不想测新路线?”
手越一激灵:“我们每天都在测啊。”
“你也知道实际上我们只是在飞那些没回来的人的路线……”增田顿了顿,“我有一条想飞的线,你愿意跟着我去吗?你飞我后面。”
手越捏紧了叉子。
如果增田兼备实力和运气,他们就有一条新的测绘路线;如果增田坠机,那么,手越就排除了一条新路线上的风险。
你飞我后面。
他想了增田吃完一份标准餐的时间,说:“我去。”
“作为交换条件,”增田说,“你不能死,这是上级的命令。”
手越定定地看着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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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田选了一条奇怪的线路,他们擦着城市的边缘爬上一座山,顺着气流往山谷滑落。
“顺着这条河的走向,我们就能从湿地飞进居住区,我想这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路线。”
增田如此解释。
手越点头:“你飞吧,我跟着你。”
随着高度减低,雾气越来越浓,手越担心着能见度,小心地把机身控制在适当的位置,跟着增田那边尾翼的指示灯往前移。眼前一亮的时候,身寸在他们前舱玻璃上的,却是艳丽的霓虹灯光。一片寂静的街区在下方展开,各种招牌鳞次栉比,灯光打花了天空,像鱼群游过他们身旁,无声无息,摇摆着透明的身躯。
“潜人成功。”他听到增田说。
“GOOD JOB。”手越松了口气,“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霓虹灯。”
“我也没,”增田说,“我从来没在晚上飞过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突然就从通信频道里完全消失,连呼吸都被抹去。
几乎同时,地面的灯光一齐熄灭。
手越的本能让他关闭了导航系统,手越的理性让他表命地放低飞机,借着模糊的光感寻找着陆点。
他知道,增田掉下去了。
他被电脑抓住了。
+
手越推开舱门,握着一把螺丝刀爬了出来。
他心里没底,他知道电脑不攻击没有电子设备的个人只是理论。但是让他就这么回去,他办不到。
四周的黑暗还是无声无息,这一次连发动机都停了。手越一咬牙,用拿匕首的姿势拿着螺丝刀,摸索着朝前走。
刚走了一步,四周大亮,他出了一身汗,不敢回头看那些五彩的招牌。然而什么也没有,没有吃人的显示器,没有巨蟒似的勒人光缆,电脑仿佛真的对他没有兴趣。他借着光看到脚下的道路铺满了电线,踩上去就像踩在塑胶跑道上。
手越心一横,跑了起来。
“增田桑!”他边跑边喊。
没有回答。
“增田桑!”他的声音回荡在各种材质的墙壁和招牌之间,空落落的。
“增田桑!”他想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就死了吧,和那些人一样找不到下落,被灰色的尘埃_Tun没掉。
“增田桑!!”他用尽全力地喊着。
远远地,他听到哪里响了一声。
“增田桑?”
他自言自语地说。
仿佛为了回答这种疑似幻觉,那边传来了长长的一声“嗷……!”
手越无比确定地奔了过去。这么响亮的嚎叫,除了增田不作他人想。
+
增田在跟手越看不见的东西搏斗,挥舞着那把手越送他的锃亮的万能改锥。
“……你没事吧。”手越好不容易冷静地问。
“……我有!”增田一转头看见手越,表情近似于快哭了,“这里居然有虫子!你相信吗!我十二年没看到过虫子了!!”
“……………………不过是只虫子,又不是什么会死人的大事。”手越嘴角抽搐。
他走过去,把增田手里的改锥抢过来扔到机舱里,然后抓住了那只绕着增田的肩膀嗡嗡叫的小虫。
声音微小,但确实回响在这座铺满了电线的城市里。
手越握起拳头摇了摇,再张开手掌,小虫飞走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良久,手越说。
“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会被虫子吓死。”增田老老实实承认。
“那……”手越转换话题,“现在你想怎么样?”
增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逛逛?”
手越浑身无力,这个人的脑回路果然是谜。
+
你想过吗?在废弃的城市里,死寂的霓虹灯光下面,和人一起散步。
手越没想过。但他正在做这样的事。增田在饶有兴趣地研究那些招牌,把和吃的有关的全部指给手越看。
“我至少看到八国菜系了啊……”他很神往地说。
“这城市已经死了。”手越提醒他。
“可是还有虫子,”增田思索起来,“虫子吃的是什么?”
“……不知道诶。”
“啊,你看,小笼包!”
“……我说,你不觉得再这样闲逛我们很可能被电脑干掉吗?”
“不会的,你放心吧。”
“你怎么知道?”
增田在一个写着【饺子王】的灯箱下面站住:“因为我来过。”
“什么?”手越大喊一声,在小巷里激起好几层回声。
“我不是说我没在晚上飞过吗……我白天来过。”
“……你不怕死在路上吗?”手越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但是我没死嘛……”增田无辜地摊开手。
“你在搞什么啊增田桑,你是笨蛋吗!”
增田嘿嘿地笑了。
“我只是想带你来看看这里。”
你想过吗?有人悄悄地飞离航线,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被电脑从时间里面剥离出来的小镇。
然后找来了一个同伴,一起看它亮起灯的样子。
手越走着走着就停下来,盘腿坐在了地上。
“喂增田……”他说,“你想过我们明天可能就会死吗?”
增田倒回来,坐在他旁边。
“想过,每天都在想。所以趁着还没死,来看一下这里。”
“你这样会让我很不想去死的。”手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街道尽头的路灯。温暖的黄光,和记忆中依稀的城市景象重合在一起。他们这一代人刚刚过完幼年,就从城市里迁徙出来,到没有人烟的荒凉的大陆上建立起的据点里长大。这种情景只有在梦里才见到过,不,也许在梦里也很少见到,因为记得太不清楚。
增田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就好。”
+
“你开小差的时候是来这里了?”
“嗯啊。”
“那怎么没被发现?”
“那时候我不是以测绘的名义来的,没人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现在呢?”
“反正你也看过了。”
手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想到带我来,一个人看不就好了?”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增田很平静地说,“没有其他人想知道。”
手越直觉这并不是真话,但他没有追问。
“谢谢你。”他说。
“嘛……我才是。”
增田回答。
+
因为电脑觉得不重要,所以我觉得很重要。
我们要让这些地方重见天日。
这两句话在这一刻,在手越面前,化作了事实。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灯光。一旦返航,这条路线就会上报,然后他们就再也不能这样闲逛了。
只能来一次的街道。保质期不到一天的永无乡。
有了两个人的记忆,也就有了变成永恒的可能性。
原来自己在守护的就是这样的东西……手越擦了擦眼睛。
“增田桑,我们要努力啊。”他说。
“嗯,是。”
仿佛是某种愿望,在此刻只属于他们的街道上,不存在的风从他们中间吹过,追逐着街灯直到世界尽头。
END
开始8CJ
102 蒸笼2010/6/29 0:46:00
开始8CJ
106 30002010/6/29 17:50:00
嗨我来了
笑点整理:
1.行事风格过于非主流
2.手越放弃了,增田的脑回路是谜。
3.这么响亮的嚎叫,除了增田不作他人想。
4.“……你没事吧。”手越好不容易冷静地问。
“……我有!”
5.“那……”手越转换话题,“现在你想怎么样?”
增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逛逛?”
6.增田在饶有兴趣地研究那些招牌,把和吃的有关的全部指给手越看。
“你这样会让我很不想去死的。”手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街道尽头的路灯。温暖的黄光,和记忆中依稀的城市景象重合在一起。
(这个废弃城市里的街道灰常萌)
只能来一次的街道。保质期不到一天的永无乡。
有了两个人的记忆,也就有了变成永恒的可能性。
(这个是本文所有萌的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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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LZ都要期末考试了就表再贪黑码字了好不好(怒)
116 蒸笼2010/7/18 22:20:00
MT//日落撒哈拉
***送给R老师=v=
*听了很多遍夜星以后,LZ终于忍不住了……搓爪
**土人一个,从没去过撒哈拉,写错勿怪
手越祐也正对着远处那棵一枝独秀立在沙丘上的仙人掌沉思,身后风声夹带着长长的“喂~~~~~”吹了过来。他回过头,被剧烈的阳光狠狠闪了眼睛,用手遮着勉强看清有个人正朝自己挥动胳膊,状似求救。他赶紧把风帽拉好,趟着沙子往回走。没到小腿处的沙悉悉索索地滑落下去,有一种怪异的隔着皮肤的温柔。
等他走近,发现这人正灿烂地笑着,一点不像有生命危险。手越瞥一眼他脖子上挂的单反,问:“游客?”
“呢。”这人用日语回答。然后朝他伸出手来。
手越迟疑了一刻,也伸出手,他们短暂地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就站在一起看着那棵仙人掌。
“我叫增田贵久。”那个笑起来活像卡通角色的男人说。
“幸会,手越祐也。”手越淡淡地回答。
仙人掌在正午的日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增田拿起镜头对着它望了一会儿,道:“你看,那好像一个OK的手势。”说着把相机递给手越。手越不好不接,拿过来看了一眼,笑了笑说:“对,是挺像的。”
增田看了一眼风帽下面手越的脸:“你不舒服?”
手越只觉得在正午高温中,撒哈拉沙漠上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崩解。增田的话一出口,也和那些经历了千万年的史前人类遗迹一样迅速风化,只留下沙尘随风而去。
“我没几天好活了。”他还是淡淡地说。
“是吗,”增田凝视着手越的脸,“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干什么?”
“挪用你余生的一点时间,来看我们营地的表演吧。”
+
增田是个志愿者,跟随国际人道组织来为非洲儿童做义工。他说他很会跳舞,手越吐槽说你跳什么,皮卡丘之舞?增田大惊,你怎么知道,他们都说我和皮卡丘很神似。手越拍他的肩膀,你不必因为我是绝症患者就对我这么贴心。增田一手拎着单反一手替手越开车门:我见过很多绝症患者,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手越耸肩,坐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水壶里有水,背包里有枪,他没理由拒绝增田送他回营地。
开在半路上,手越见颠簸的视野里有个灰色的小东西。他揪住来看:“你喜欢大象吗?”
“是个朋友送的,好像是什么偶像组合的周边。”
“哦,还蛮可爱的。”
“恩,我也觉得。所以有孩子找我要,我也厚着脸皮没给,作为交换给了他一个打火机。”
“你给他打火机?万一他烧到自己怎么办。”
“我这样说的,你可以拿着这个东西照亮小路,晚上带你喜欢的人去看星星。”
手越松开大象挂件,它的长鼻子末端是一颗心。
“拜拜。”他站在自己的营地大门前对增田说。
“晚上六点,朝西走四百米就是。”增田从驾驶室里探出头说。
“我不一定去。”
“嗯。”
+
手越穿着双沙漠军靴在一群光脚奔跑的非洲娃中间被围观,出来迎他的增田没走几步身上也挂了一堆孩子。增田笑得像活的皮卡丘一样说不好意思他们总是这样,外人不常来,然后请手越喝柠檬水,高级饮料。
手越喝了一口,看到一圈晶亮的眼睛。他叹口气把杯子递给其中一个,其他人欢呼着追上去。他问增田:“你为什么来做志愿者?”
“我喜欢小孩子。”
“好撒比西的理由。”
“嗯,是的。”增田又给手越倒了一杯柠檬水,“一口喝掉吧。”
六点,表演准时开始,增田的人气还挺高,他玩一种两个球和一根链子组成的打击乐器,唱了一首曲调搞怪的歌,其余时间就坐
在舞台角落伴奏和逗小孩。手越一开始很烦四周的蚊子,后来看进去了很快浑然忘我,和小朋友们一起打拍子唱当地歌谣。
表演结束已经人夜,手越帮着营地的人一起收拾东西,抬头只见满天星光,像谁打翻了装满水的罐子,一地晶莹。星空无边无际,笼罩在同样无边无际的沙地上,缀满天幕的亮点断续延伸到地平线。一时间让人不知道看哪里好。
“能看到很多星座。”增田悄没声息从后面冒出来。
“恩啊……”手越感叹,“我以前都睡得太早了。”
“很美的。”增田也仰着头,“你要表看看再走。”
他们偷了两条毯子,坐在背风的帐篷外面聊天。手越很快就知道了增田是东京人,家住光丘附近,喜欢小孩子,喜欢游泳。
“你干嘛告诉我这么多?”
“我总觉得能多占用一点你的余生我就赚了。”
“你这人长得挺可爱,说话怎么这么狠心呢?”
“这是实话呀。”
沉默半晌,手越说:“你相信我?我说我快死了。”
“你知道我早上为什么喊喂~~~吗,因为我看到有只鸟站在仙人掌上面,我想把它吓跑好拍张照。结果你转过来了。”增田答非所问,“你快死了,我就抓紧时间对你好点,不行吗。”
手越着实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增田叹了一口气:“我还挺喜欢你的。”
手越裹紧自己的毯子往旁边挪,增田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等会儿温度下去了,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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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手越发现自己靠在增田肩上,身上有两条毯子。他想怎么就没想起要回营地呢,活动了一下手腕碰到个硬东西,摸起来像相机。果然,是增田揣在口袋里的卡片机。手越单手把它抽出来,对着星空拍了一张照片。他轻轻哈了口气在取景框上,用毯子擦了擦,看起来效果不错。
他把卡片机放回去,心想增田没醒吧,一抬头就见增田也望着他,他顿时恨不得二指禅戳这家伙闪着高光的眼睛。
“你也爱好摄影啊?”增田问。
“我都快死了,你让我发展点爱好不行吗。”
“行,当然行。”
又沉默了一会儿,手越说:“在旅游胜地不是该一见钟情啥的吗?互诉衷肠?私定终身?”
“那你想按这个流程来,我也没意见。”
手越嗤之以鼻:“就算我要演浅野妙子阿姨的台本,相手也绝对不能够是你。”
增田一笑:“你想演那DV男?”
手越大怒:“我看起来性格扭曲是怎么的?”
增田把毯子拉到手越脖子下面抚平:“我只是客观地从身高方面评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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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拿着不同航班的登机牌,增田突然说:“手越,你看过有个人写的有一只豹子在乞力马扎罗山冻死了吗?”
手越想了想:“那是海明威,怎么了?”
“没,我只是想不到该跟你说什么,我觉得你肯定知道那是谁。”
手越扶额四顾:“我想一定有很多人说过你ky,但我还是要说,你真是太ky了。”
在飞机上冻醒的时候,手越发现毯子滑到了腰上。他伸手去拉,就觉得增田还是比空中小姐周到很多的。他又想,就算一开始没说谎,也不可能再见到这个人的。所以无所谓。
他闭上眼睛,梦到了星星在夜空中排着队跳舞,合着欢乐的土风舞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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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球队出去比赛,手越西装革履地站在自动扶梯上,领带紧得窒息。后面的内田突然戳了戳他的背,递过来一张三折的宣传单。
“手越,这个挺像你嘛。”
手越接过来看,第一折上是星空,他手一抖,差点把拉杆箱掉下去,赶紧扯松了领带细看。不会错,就是那个卡片机的作品。第二折是夕阳笼罩的撒哈拉沙漠,第三折是张黑白照片,自己回过头,十分不耐烦地看着镜头。
我勒个擦看不出那皮卡丘真是搞艺术的!手越默默把宣传单还给内田。内田又问:“这是你朋友拍的,加藤成亮?”
这谁啊不认识。还搞化名?手越摇摇头。
假期里,他去看了加藤成亮的展览。展厅空旷平坦,自然光从拉高的窗户照进来,落到门口的两幅作品上:左边是手越的侧颜,右边是漫天星光倾泻。展览就叫做【一百个人的撒哈拉】。手越戴着平光镜在自己的照片前站了很久,不是因为他自恋,而是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仙人掌上什么时候有过一只鸟。
他光速奔回家,找出那件一直没洗的迷彩外套,从内袋里翻出一个揉皱了的纸团子,开始拨那个号码。
“massu你电话在闪。”加藤抱着手臂看助手调整三脚架。增田坐在桌子一角看化妆师给歌手补妆,看一眼来电,他笑了。
“干嘛啊笑得这么殷勤。”加藤凑过去看,“难道是你最近总说那个撒哈拉的小朋友?”
=▽=,增田丢给他这样的表情,拿着电话消失在工作室外面。
“撒哈拉还真是浪漫……”加藤托腮沉思。
“喂旅行社吗,对对,我想咨询一下最近的撒哈拉双人游价位……”摄影记者,J饭,增田的朋友小山庆一郎躲在角落里默默望加藤的背影,都说成功是可以复制的嘛!
增田接起电话,那边说:“你这是偷拍。”
“反正你又不是J+的,不用给肖像版权费吧。国脚先生。”
“我会考虑找律师的,嗯,晚上出来谈吧。”
“好。其实我还有你大量的睡颜照,你小心我勒索。”
增田接完电话回去就见加藤还在那里沉思,突然加藤问:“你怎么就成了?你在撒哈拉干什么了?”
增田想了想:“少说实话,多听谎话。”
好!我要告诉西给,我其实是大有背景的……小山拨通了一个机密号码。
“手越,你在撒哈拉都怎么跟那个和你一起看星星的人说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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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蒸笼2017/9/8 23:17:00
TMT//Reset
国王闷闷不乐。
他拥有广阔的疆土,强大的国力,受民众爱戴,还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武士。
但是他不快乐。
他坐在金子铸成的宝座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宫殿的人口。
那里没有人,从来不会有国王之外的人从宫殿正门进来。
但是他还是一直看着那里。
*
增田贵久感到很绝望。
他是一个游戏角色——就是掌机或者手机游戏里面被玩家操纵,可以跑来跑去打怪做任务的那种角色。他已经被这个玩家在这个关卡玩死了21次。
就是说,他已经连续21次跌人刀山,被刺成了一堆像素,biu地消失在屏幕上。
这也不算什么,他曾经还被卡死在墙壁中间,掉下悬崖,被飞来的怪物抓住然后吃掉,在海里淹死……林林总总的死法,他都体验过了。
但最让他担心的是,玩家不再玩这个游戏。比如说这个21次无法过关的人放弃的话……
他就找不到手越祐也了。
*
手越祐也,也是一个游戏角色。曾经,他和增田都是那种最低级的小怪物,总是两个人一组,走来走去,保护宝藏。
小怪物是比较惨的,因为不能主动攻击,也没有武器,经常被玩家一屁股坐死或者拿刀砍死……但那时候他们很快乐。
他们常常趁着玩家走神的时候,溜到地图边缘去看风景,或者一起哼哼唧唧地唱歌。有时候遇到其他游戏角色,大家还会一起讨论新地图里有什么,游戏升级会怎样。
有时候玩家眼疾手快,先把走在前面的增田干掉的话,手越就会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撞玩家,跟他同归于尽。
这样,下一次重启的时候,他和增田就还能被分到一起当小怪物。
时间流逝,他们从小怪物变成中等怪物,变成大型怪物……没有改变的是,他们无关紧要,而且总是在一起。
“你最喜欢哪个地图?”有一次手越这样问增田。
“有宫殿那个。”增田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
“宫殿里肯定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可以穿。”增田露出梦幻的笑容。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了屏幕,他会看到两个大怪物张开嘴,露出利剑一样的牙齿;但其实他们只是在像屏幕外的人一样,为开心的事一起笑着。
*
事情发生改变是在一次游戏升级后。
增田像往常一样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角色。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看,但那里没有手越,也没有其他任何他认识的角色。
更让他惊慌的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在往前走,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
他意识到自己成了一个被玩家选择的角色。
他想反抗,但手脚不听指挥;他试着在玩家走神的时候跑向反方向,但几秒钟之后他就又会被游戏设置的动作拉回剧情中。
迎接他的是无穷无尽的受伤和死亡,毁灭和重生。
但是手越到底在哪里呢?
每一次他化为像素消失的时候,都在这样想。
*
手越一醒来,忍不住乐了。“massu,massu,”他喊增田。
并没有回应,他转头往四周看,才发现这里只有自己。
他来到了增田最喜欢的地图里,坐在增田最向往的宫殿中,但增田不在这里。
不知道谁给手越的头上戴了顶王冠,很好看,很适合他的金发。
他变成了游戏世界里最孤独的国王。
手越绝不会坐以待毙,他发现自己可以在宫殿里走动,却无法走出大门。
走出大门可能会是一个bug。他心想。
宫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些游戏系统分配的武士,他们不会说话,对手越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手越做过很长时间的怪物,他知道有武力的地方就一定有宝藏。有宝藏的地方,就一定会迎来玩家操控的角色。
来吧,来吧,他祈祷着。
来一个人吧,是谁都好,让我问一问massu在哪里。
*
第23次重生以后,增田终于走出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刀山关卡。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热带雨林,亚马逊那种。
他望着远方,透过密林中的植物和茂盛的水汽,似乎能看到一点点山的轮廓。
那么说下一个地图是山和草原了?他想,也不知道会不会离手越近一点呢?
这样想着,他按照玩家的指示踏进了雨林的沼泽。
窒息,并不是最难受的一种死法——增田安慰自己,哥在游戏里见得多了。总比17次之前被一群食人鱼追着咬,又被鳄鱼拖到水下反腐摔打好。
其实他不怕死,他只是觉得,离见到手越又会多花一些时间。
升级以后,增田走过沙漠,月光下的流沙像银子一样淌过他的脚背,仙人掌留下的影子是一个个路标;增田还走过雪原,冰山的反光像刀子一样刺眼,雪花一片片地融化在地面上,滑得站不住,雪怪随时出没;最美丽的地方是一个湖边,这是游戏用来奖励玩家的特别环节,宝藏像春天的花一样绽放在水边,湖底的石头和夜晚的星星一样闪耀,一样温柔。
他想把这一切告诉手越。他想问手越,你最喜欢哪个地图?
这种执着——或者说是信念——支持着他从沼泽里爬起来,继续向前走。
*
国王在想办法。
手越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但始终没有人来,大概是因为升级后的游戏太难了。
他在宫殿的地窖找到一个箱子,里面是个按钮,按下去就可以毁灭他的国家。
这是一个为玩家设计的特别高难度随机情景,这样他们就无法顺利地靠近宫殿。
但这和手越的希望是相反的,他盖上箱子,回到王座上。
他没有理由地认为,增田一定会从那个大门走进来。
看到大门的时候,增田已经死去又重生56次。
这座宫殿真的好漂亮,和手越很配。他想。
带着欣慰踏进宫殿的瞬间,32个武士朝他扑来。
手越从王座上站起来冲进战局,但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什么也做不了。他看着增田身上的战士盔甲逐渐变得跟头发一样红,他越来越害怕。
这个玩家水平也太次了,massu要被他玩死了!
但增田居然坚持到了最后,他们互相对望着,想要说很多很多的话。
“别担心,不是我的血。”增田指着自己的盔甲说。
然后他就被玩家操纵着走过了手越面前,走向藏宝的地窖。
手越追了上去,抢在增田前面冲进地窖,打开那个箱子,按下按钮。
瞬间,一切都静止了,玩家发现角色不受控制,气愤地敲打着屏幕。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画面上出现了游戏高难度随机情景提示,一切的一切,开始化为一个个小小的像素,消失在屏幕中。
首先是宫殿的尖顶,然后是旗子,然后是屋梁、墙壁、挂毯、立柱、地板……
玩家的视角迅速被拉出地窖,拉到宫殿门外,所以他也不可能发现屏幕里,有两个角色在热烈地交谈着。尽管他们周围的宫殿正在分崩离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手越给增田比出一个赞。
“这个玩家技术太菜了……”增田痛苦地摇了摇头,“对了,我经过了好多个新的地图!我跟你说……”
他们的声音也在所有的震动和炸裂中渐渐消失,他们明白将要看不到对方了,但是他们并不害怕。
手越把王冠摘下来戴到增田头上:“这个适合你。”
增田把佩剑抽出来递给手越:“这个你试试。”
很快,他们被熟悉的死亡再一次带走。
*
国王闷闷不乐。
他拥有广阔的疆土,强大的国力,受民众爱戴,还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武士。
但是他不快乐。
他坐在金子铸成的宝座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宫殿的人口。
“手越啊,你什么时候来啊?”
增田在宽敞的宫殿里嚷嚷着说。
“这里不但没有人一起玩,也并没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啊!”
在沙漠里,手越一剑斩断了一条想偷袭他的蛇。夕阳反身寸在剑刃上,光芒耀眼。
“massu,这玩意可真好使。”
手越自言自语地收回剑,朝山一样的沙丘背后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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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蒸笼2017/9/19 21:25:00
?TM//灰姑娘
*是童话的灰姑娘,不是僕のシンデレラ(殴
*性转有,注意避雷
遥远的国度里,生活着一位灰姑娘。
灰姑娘的命运很曲折。首先,她有洁癖,但因为继母偏心,她只能干家里的脏活儿累活儿;其次,她热爱潮流,但还是因为继母偏心,她只能穿两个姐姐表的旧衣服,动不动就拖到脚背上。
“挺好的衣服嘛,还能穿几年呢!”继母看到灰姑娘就会这样说。
靠,我停止长高好多年了好吗。灰姑娘一撇嘴,继续擦桌子。
遥远的国度的皇宫里,生活着一位王子。
王子的命运也很曲折。首先,为了躲避激烈的宫廷斗争,他小的时候曾经被打扮成女孩子;其次,他却是个真爷们,不管是文化水平还是武力指数都吊打他的王兄们。
“王子应该要选一个公主结婚了!”大臣们向国王进言。
靠,你们推荐的还没有我好看,合适吗。王子保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他们注定会在某一天相遇。
但在此之前,灰姑娘还有1238次清洁要做,王子还有2769次课程要上。
总之,这部分内容我们就快进吧。
随着王子年龄增长,国王也认为,的确需要为他找一位合适的妻子。既然王子眼光高,那就扩大范围!全国来找!不是公主也没有关系!
一夜间,王子就被全国未婚女性雪片一般的来信来函来照片淹没了。侍从们不得不专门开辟了一间仓库存放资料,在王子上课的间隙,一张张地拿给他看。
这样的走马观花,说实话根本什么也记不住。王子晚上做梦,经常梦到一张张脸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转,吓得他起来狂写三万字日记。
而灰姑娘此刻已经凭借高超的清洁技术成为村里远近闻名的家政达人,倒也有几个追求者。可是继母待价而沽,并不轻易答应小伙儿们的提亲。
至于报名选王妃?当然和灰姑娘没关系了。她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
尽管如此,灰姑娘的内心却还有顽强的梦想:总有一天,我是可以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吃上自己喜欢的食物的!
这样的理想,支撑着她偷偷画图纸,学菜谱。
命运的齿轮,也终于转动到了发条响起的那一刻。
那是灰姑娘去给隔壁人家打扫卫生,拿着全套清洁用品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萤火虫在草丛里飞来飞去。
突然砰!的一声,一辆南瓜马车出现在灰姑娘面前。一位打扮华丽的女性推开车门,问道:”灰姑娘增田就是你吗?“
灰姑娘第一反应是,哇这么大个瓜可以做10个南瓜派!第二反应我的清洁技术已经驰名村外。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您好,是的。“
这位贵妇打了个响指:“妥了,上车吧!”
灰姑娘问:“是要去哪里打扫卫生?”
贵妇回答:“不,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吃的东西吃不完的地方。”
灰姑娘当场就哭了,一直到南瓜马车停在王宫前,她还在抹泪呢。
贵妇叮嘱灰姑娘:“你可以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随意吃喜欢的东西。但记住无限量豪华自助餐只供应到今晚12点,之后就不免单了。”
灰姑娘立刻抬起头:“好的!我想染红发!我想戴上大金链子,还要穿百褶裙!”
纵然贵妇是一位见多识广的仙女,她也呆然了……但你们知道,在童话的世界里,是无所谓不可能的。
灰姑娘走进王宫的舞池之前,王子手越已经孤独地喝了10杯橙汁。
他想喝红酒,但大臣们劝阻他,喝了酒容易视线模糊,视线模糊容易看不清王妃候选人的脸。王子只好老老实实地喝着橙汁,看着少女们翩翩起舞。(他还有20多个王兄,所以场面是很热闹的)
最终,王子也坐累了,他决定去拿些吃的。在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餐桌对面,他看到了正在,胡吃海喝,风卷残云,雁过拔毛,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的灰姑娘。
王子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发色太显眼了,隔100米都能看见!第二反应是,这个姑娘的胃口也太好了吧!
他走了5分钟才走到灰姑娘面前,问:“你需要一点饮料吗?”
灰姑娘抬起头,看到一个比全村、隔壁村、隔壁的隔壁村的青年加起来,还要耀眼的男青年。她呆呆地说:“好的,谢谢。”
王子忍不住笑了:这心大得!
于是他们就一起愉快地吃喝上了。吃饭不能闷着,于是他们从天文地理聊到诗词歌赋……这怎么可能。他们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下个人信息,对时尚潮流的认知,对豪华餐点的食物repo而已。
而这一切已经让他们觉得,和这个人还蛮合得来呢!
时间很快到了11点55分。灰姑娘抬头看到王宫巨大的挂钟,准备开溜。
“下次见哦,我家门禁,我回家先!”她朝王子挥挥手。
“你住哪,我送你。”王子很绅士。
“不用不用,我有车。”灰姑娘心想,怎么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呢!
还没等王子说下次再一起吃饭,她就蹭蹭蹭地跑掉了。
王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从地板上捡起一把钥匙。
家里钥匙都能丢,这心大得!
贵妇看着灰姑娘:“……你今天吃了多少。”
“再也吃不下了……”灰姑娘摸着胃说。
国王关心王子:“今天有中意的对象出现吗?”
“有倒是有,但不知道她住哪里。”王子留恋地看着餐桌。
接下来便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全国寻人。自然,灰姑娘的两个姐姐听说她丢了钥匙,马上找锁匠来配了同款。只等王宫来人找。
而灰姑娘又过回了每天做清洁的日子,偶尔,她也会怀念那个自带光环的青年。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就是穿衣服没啥品味!
终于,王宫的使者来到了灰姑娘的家门前。她刚好出去干活,两个姐姐便激动地拿出钥匙,让使者鉴定。
使者看了看她们,从怀里拿出一张折成八折的纸。
“请二位小姐告诉我,你们在晚宴上吃的第14道菜是什么?”
……所以这钥匙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啊!两个姐姐愤怒地走开了。
灰姑娘哼着歌,拿着清洁工具回到村子里。
王宫来的使者坐在村口的大树下,问她:“小姐,钥匙找到了吗?”
灰姑娘警惕地看着他:“跟您没关系吧?”
使者掏出一张折成八折的纸——是从王子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问:“您在晚宴上吃的第14道菜……”
灰姑娘立刻浮现出梦幻的表情:“南瓜派!一口一个的大小!柔软香甜的口感!可以的话简直想外带……”
使者打了个响指:“妥了,上车吧!”
灰姑娘坐在车上才想起来,贵妇和使者的台词怎么一样一样的!
唉,你们就原谅被工作折磨得江郎才尽的作者吧。
当灰姑娘再次来到王宫的门口,她看到王子站在那里等着。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和自己家钥匙一模一样的钥匙。
虽然夕阳西下,但在灰姑娘的眼里,王子的周围比大中午还要明亮。
“欢迎。”王子说。
“嗯……嗯!”灰姑娘忍住眼泪,“今天晚上吃啥?”
报菜名的部分,我们就?略过吧。
知道他们后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就够了。
至于王子的置装费用谜之瀑涨这样的琐事,可以想见,今后还会多得让国王和大臣们头疼的哪。
(全文完)
*下一次我要写一个狂霸酷拽的tego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等着(殴
*很不好意思地说,如果大家看过了,请赐个回复,即使是你的一个“已阅”也能让作者从生活的铁拳下爬起来继续=3=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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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蒸笼2017/10/31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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