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薮光】无声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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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2010/8/22 14:41:00

很想看薮光古代文,可是这类的文文很少

好吧,既然这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篇是我与某光妈脑内的产物,与历史不接轨,请挑刺儿的GN绕道

于是日本古时的用语神马的也是一知半解,用语错了也请谅解

此期间,感谢某光妈与我一起YY,也感谢读者A给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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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微凉的秋天,院子里的那几棵枫树变成了橙红色。当枫叶几片几片随风飘落时,薮看了一下天空。

从母亲离开家始,薮便习惯坐于走廊上观看天空。同时,心里也会想着,「母亲大人也是生活在这一片天空之下呀。」之类的话语。这样,只有这一片天空,才能够寄托薮对母亲的思念。

原本进人自我意识中的薮,在这时听到了走廊另一端传来的脚步声。此时,正走过来的博茂看到薮,还没来得及走到跟前,便急急忙忙地说,「少主,夫人回来了。」

听到了博茂说出的消息,薮心中的思念之情更是激涌而上。按捺不住内心发出的激动,他立即站起了身子,大步急速地朝母亲以前所住的屋子奔去。而博茂完成了任务后,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少主远去的身影,博茂心里也安了下来。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暂时的安心感被替换,再次以急忙的步伐奔起来,向着薮的方向去。

从小时候起,薮的身边就少了一份母亲的陪伴,父亲怕薮会寂寞,于是,便从家臣的孩子中选出了博茂当作贴身武士。由于博茂与薮年龄相近,两人已经不再是简单主仆的关系。薮把博茂当作朋友,总会把自己的心事跟博茂说,而博茂也会对薮的心事作出解答。即使薮经常因思念母亲而感到悲伤,但是被博茂安慰过后,心也会舒坦很多。

进人了母亲的屋子,薮坐在房间门前,极力抑制内心的情绪,稍微清了下声,对门内说,「母亲大人,宏太今日得知母亲大人回来,便来看看母亲大人。」

这时,门内响起了一把声音。但是,并不是母亲的声音。那是青涩少年般的声音,年轻的声音中,男性的刚强掺了一半女性的柔和。声音所修饰的是一个字,「谁?」

被这把陌生的声音惊吓到,年少的薮第一反应便把那声音认作是坏人。怕母亲会出事,薮没有理会礼节,唰地把纸门拉开。没有丝毫犹豫,快速地冲进了房间。目光向四周探索,最后停在了里间。半透明的屏风另一面,站立着一位少年。少年头发散乱,白色的单衣因没有穿好而滑落,露出了肩膀。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少年没有转过头,而是平静地把衣服拉好,「你是谁?」平淡的语调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听到了少年的话语,薮想呵斥他大喊。可是,还没到声音发出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父亲的声音,带着斥责的语气对薮说,「宏太,出去!!!」

薮望着父亲,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这时,母亲从侧房走出,手里捧着叠好的新衣。还没等薮叫母亲,父亲又带有命令地说了一句,「出去!!!」

蒙在鼓里的薮依然没有一丝出去的意识,只是,心里有不甘。彻夜思念的母亲回到家里,却不能够跟她说上一句话,心里很是希望父亲能够体会一下自己的心。

在薮心底发出埋怨的这时,博茂已经到达屋子门前,因为纸门被拉开而看到了站在里面的薮。来不及喘气,也顾不上礼节,博茂边向屋子里的人道歉,边拉着薮往外跑。被抓住的薮没来得及反应,便顺着博茂的力气到了屋外。在停下的一刻,才反抗起来。用力地抓住博茂的肩膀喊,「为什么要拉着我离开?!!」像是把愤怒发泄到博茂身上一般,用加强的力度把博茂推了一下。没有意料到薮的动作,来不及把步子扎好,由于力的惯性,博茂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便倒在地上。

「少主,你听我说!!!」博茂没有起来,保持着倒下的姿势用坚决的语气对薮说。「那位在夫人屋内的少年是一位亲王,这正是夫人回来的原因。」咽了下口水,似乎为了缓解刚刚因紧张而变快的语速。

听到了博茂所谓的原因,心中的火焰并没有散去,更是添加了一把名为嫉妒的柴火,这一团火几乎燃烧掉薮所有的理智。「哼!难道那位亲王不来的话,母亲就不回来了么?!」这样说着,堵着气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少主,不是的。夫人还是爱着少主的。」博茂跟在薮身后解释道。

薮没有说话,径直地走着路。心里却是给了博茂一个反问,「我的事你能够知道多少?」


【二】

月色弥漫于城内,漆黑的天空映出了深夜的影子。白云缓慢飘于夜空中时,脑里想起今天遇见亲王的情景,心中的怒火便不能停息,而又再熊熊燃起。薮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被子也因此而皱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这时,一阵悠然的笛声传来。隐隐约约,笛声在耳中回转,曲中的清幽顿时抚平了心中的皱折。「是谁的笛声呢?」薮想起,以前在城中未曾听过令人如此平静的笛声。披上外套,他沿着笛声的路径走了出去。静谧的深夜,脚踏于地面发出的响声尽管渺小,却依然能够听见。

笛声愈加清晰,心想着离声源不远,薮加快了脚步。不过,当追寻到隔壁的院子时,薮起了疑惑。「这座院子,不是还没有人住么?」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心。但是,笛声却依然诱惑着心灵,薮掩盖不住心中的好奇。「是谁?是谁在吹笛子?」

再往院子里走进一点时,薮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形的黑影。这个黑影,既熟悉,又陌生。他以树为掩饰物,放轻脚步走近黑影。向前挪着步,越来越靠近黑影,躲在树背后的薮也看清楚了黑影的脸。令他震惊的是,这便是今天所看到的那位亲王。亲王对着面前的树丛,手拿笛子吹奏,而脸上却有掩盖不住的寂寞忧伤。

薮握着拳头,心中的不愤再次生起。「为什么是他吹的笛子?!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的话…」正想在心中把话补完,脚却因为过于激动踢到了石子,石子向前滚动,发出了响声。

「是谁?」声音如同白天时一般,平淡却充满警惕。亲王放下笛子,眼睛直盯树丛里面。锐利的目光,刺得薮心慌意乱。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匆匆逃走。但是,被知道身份的话也会令自己觉得羞耻。带着矛盾的心情,薮更加握紧拳头。为了使自己摆月兑慌乱,故意加重了脚步。紧接着,他缓慢地移出了躲在树后的身子。

看到了来人是薮,亲王的目光转变为柔和,看似放松了警惕。他向薮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走近来。薮依他的意思走近,低下头以抑制心中的怒火。「抬起头。」亲王说。

薮抬起头。即使低头时已经拼命抑制怒火,但是,从眼神里却依然能够看见他此时的心情。亲王也似乎意识到薮的眼神,便说,「这样的眼神,真是凶恶呀。我有那么可怕么?」

薮看见,眼前那人的嘴角有一丝不明显的微笑。这样稍微上扬的嘴角,与口中说出的言语极为不相搭。「罪恶之极,简直是罪恶之极。」这一刻,薮冲破了围栏,把早已隐藏于心中话语说了出来。

亲王轻哼了一下,脸上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接而,又转为一股冷淡。「那么,你说说,我有什么罪恶?」

「夺走我的母亲就是一条大罪!!!」话音刚落,薮便接上来回答。急速而坚硬的语气中,可听出他有多么坚定,像是恨不得马上把母亲抢过来。

听到薮的话,亲王像是故意挑逗般,露出了轻浮的神情。「哦?那不好意思了,你的母亲以后也会站在我这边。」故意抬高的音调中,显现出了玩弄的心情。

「切。」无视亲王的话,薮反抗性地冲他瞪着眼,「我会把母亲夺回来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那座院子里,望着薮离开的背影,年轻的声音轻轻喃道,「我也好想念父亲和母亲呀。」从心底里发出的孤寂,再次展现在脸上。


【三】

「这段时间,亲王想必是寂寞了。宏太,你把柴犬送到亲王那里,让亲王多个陪伴吧。」走在街道上,薮想起了父亲今天交代过的话语,心里便愤愤不平。

「喵。」尖细的猫叫声传人耳朵。往路边望过去,一只猫正眯眼舌忝 着身上的毛。薮眯了眯眼,在这一瞬间起了坏心眼。「柴犬,还是太矜贵了。」

下午,薮带着名为礼物的东西到亲王的屋里。亲王背对薮,抬头仰望一片橙红的枫树。用手接住空中的一片落叶,转过身来,对薮说,「你会懂我么?要把母亲夺回去的人。」说完,又把头转向那棵枫树。

「我只是奉父亲的命。」毫无感情的语气,公式化的语言,薮低下头,以表示自己不变的决心。

「呵,原来如此。那么,退下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亲王依然看着那棵枫树,没有转过头。薮看不到他的表情,自定义地把那天晚上所见到的轻浮代人了脑中。这样的神情,真是令人火大。把装有礼物的盒子推上前去,鞠了个躬便退出了房间。

「啊!!!」刚从房间里走出一段路,薮听到了亲王的叫声。生怕会出事,赶忙跑回到房间。只见亲王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身子不停地_chan抖。脸色已变得苍白,微_chan的嘴唇不停地chuan_Xi,展现在薮面前的是一个他意料之外的表情。亲王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赶过来的薮,并缓慢抬起因惊吓过度而显得无力的手,指着装有礼物的盒子,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把那个…拿走…把…那个拿走…」

薮走近盒子。这时的盒子已被打开,俯视下去能看到那只正望着自己发出叫声的猫。于是,拿着盒子走近亲王,想要确认他的想法。可是,盒子还没递到亲王面前,亲王便捂着耳朵,低下头大喊,「表过来!!!表靠近来!!!」

薮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盒子里的猫,顿时明白了什么,邪恶感油然而生。「怎么?难道亲王害怕猫么?」嘲笑般的语气没有惹起亲王的愤怒,反而,在听到话语抬起头的那一霎,让薮看到了浸满在眼中的泪水。「求你…把它带走…」_chan音在句末延续,眼中闪烁着乞求的微光。有那么一瞬间,薮起了怜悯之心。

不再说话,抱着盒子走出房间。背后,迎来了一句话语,「表…再来了…」薮停了一下,心里顿时生起了愧疚感。不敢再回头,加快脚步走出了房子。


再次见到亲王的时候,已经距离那件事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那时候已开始转人了冬季,空气稍微变冷,叶子也飘落得所剩无几。薮的心始终忐忑不安,那天的情景还是深刻的留在脑里,挥之不去。仅是开头那句「你会懂我么?」就已经令薮纠结了一阵子。惊恐的神色,乞求的眼神,浸泪的眼睛,一个个片段在脑子里不断回转。还是,去看看吧,即使最后那句话已让薮不敢再踏人那里。

虽然已经对那条路非常熟悉,但是,这次的步伐却是小心翼翼,似是窥探着心灵的危机。像第一次那样,薮躲到了树的背后。仅是在这里,就能够看见亲王。那是因为,亲王也像第一次那样站在走廊上,只是,缺了那根能够吹奏出优美旋律的笛子。从薮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亲王的表情,依然是那天晚上的落寞。

薮鼓了鼓勇气,从树后走出来,亲王也看到了薮。还没等薮开口,亲王便说道,「你是来嘲笑我的么?还是奉领主大人的命过来?」这次,并不是冷淡的语气,而是显得有点怒气。

「不是…」薮否定了,想解释。但是,被亲王抢在前面,「那,你是来夺回母亲的?」

「不是…请听我说…」被亲王堵住的薮变得有点急切,脚也向前迈了几步。

亲王没有理会薮的说话,而表现出了不屑。同时,又变得极为忧伤。「母亲还健在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转而,背对着薮回到了屋子里。

「母亲…还健在…」薮站在原地,思考着亲王所留下的话语。

「母亲…不在了么…」在逻辑的推敲后,直接得出了结论。可是,知道结论后,薮更是不懂如何是好。现时,虽然只有自己在,但是却感到了异常的尴尬。

于是,当冷风透过衣服的缝隙侵袭身体时,也只好离开了。


—TBC—

2 = =2010/8/22 14:47:00

和风?

蹲了!

3 MYSTICZONE2010/8/22 14:47:00

sf~

4 = =2010/8/23 4:48:00

普里斯够喔

5 = =2010/8/26 17:13:00

TL……

6 2010/8/27 1:26:00

没想到你居然发到这里了囧……于是,你答应我的,不许坑XDDD

7 龟速来更文了2010/9/2 14:53:00

【四】

在这段时间,城所在的这块地方已步人了冬季,人们也随着气温的下降而换上了厚布料的衣物。即使是这样,在不小心的时候,寒风也会进人体内。

「咳咳咳…」从屋外进来后,亲王一直用手掩着嘴巴在轻声咳嗽。那样的轻声,是为了不惊动屋里的佣人。实际上,也是为了享受这宁静的时刻。在这个困难时期,总是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那些需要承担的悲伤事。

踏上内廊的木板,亲王来到了时常静立的一处。那是个能看到外景的地方,因此,能够在这里欣赏雪景。然而,冬季的温度使人活力骤减,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站在那里,而是坐着依靠在一边,像往常那样看着远处思索。这时,目光转向那片落叶掉光的树丛,他想起了领主的那个儿子。在那张脸清晰地映出之际,摇了摇头,提醒着自己不该想起这个人。

不过,也许是刚从外面进来而感到疲倦,在静下来不久后,眼皮便渐渐往下掉。也没有理会在这里睡着会使身体着凉,完全在睡意中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时间过了多久。当从睡眠中醒来时,亲王发现自己已被人搬到了里屋的床铺上了。被厚棉被包裹着的身体十分乏力,以至于没有起床的欲望。「咳咳咳咳咳…」醒来没过多久便又咳嗽起来,似乎变得严重了。

「您醒了?依大夫诊断,亲王大人是感冒了。我给您端来了大夫开的药。」这时,领主夫人也许是听到了咳嗽声,便端着药走进来,坐下并用手臂托着亲王的头,好让他能起来喝药。

待亲王喝完药后,领主夫人说了声「请您好好休息」后,便鞠了个躬,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薮因为有急事而四处寻找母亲。听到佣人说母亲在亲王那边的屋子,虽然心里有着胆怯,但也硬着赶去。只是没赶到屋子,便在途中遇到了母亲。

说完要事后,薮在母亲离开的那一刻叫住了她。眼睛不定的左右转动,默默地组织着语言,「母亲大人…我想听听母亲大人的回答…关于那位亲王的事…您为什么总是对他关怀不止?」

领主夫人毫不犹豫,叹了叹气,说,「薮知道为什么我要离开家里么?」

薮摇头,听着母亲接下去的话。「那年,我作为照顾亲王起居饮食的人被选人大内。因此,亲王的事情也渐渐地熟知。那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很寂寞呢。」说完,又叹了口气。

领主夫人没有直接回答薮的问题,但是,在过后,她的话语一直在薮的心里徘徊。「那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很寂寞呢。」薮想起在那座院子时,亲王露出的神情,寂寞得深邃。本认为被剥夺了母爱的自己应该是可怜的,但是,一想到亲王的背景,又觉得最可怜的不是自己。即使有一个相当于母亲一样照顾着自己的人被安排在身边,但是他最想念的也是自己的母亲吧。薮突然发现,亲王与自己有着重合的一处,是相似却又不相似的那么一个点。

于是,带着心里的内疚感,薮又来到了亲王所住的那个院子。但是,这次他没有躲在树后,而是直接进人屋里。

房间里,亲王躺在床铺上,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薮,没有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薮先开了口,用平静的语气说,「亲王大人,听母亲说您病了,我带来了御寒的物品。」

听到薮的话语,亲王并没有别过头来看他,头依然是仰着,眼睛看向正上方。保持这样的姿势,回应说,「又是奉命么?」因为正在生病,身体变得虚弱,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之后,躺在床铺上的人嘴角动了动。虽然只是轻微的弧度,但是,薮看到了那是一个微笑。他不明白亲王为何会笑。只是,起码对于自己现在的立场而言,对方的微笑比起之前的僵局要好很多。

因为亲王并没有接下去,薮便想着把事先在脑里想好的话语说出来。他小心翼翼,语气轻柔而沉重地说,「上次…对不起…」

亲王没有因为薮的道歉而表现出有异于平常的态度,而是慢慢把头转过来,平静地问他,「为什么要道歉?」

薮顿了顿,沉默了下来。因为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况且,在自己心中似乎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看到薮的表情,亲王似乎知道了他的心理,说,「不回答也没关系。我要休息了,谢谢你的物品。」说完后,把身子转过去背对薮,装出睡觉的样子。

之后,薮也悄悄地离开了。房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8 MYSTICZONE2010/9/2 15:15:00

SF

9 = =2010/9/2 21:29:00

T上去

10 更了!!!!!!!!2010/9/6 22:00:00

【五】

「这个,请亲王大人收下吧。」薮抱着柴犬来到亲王所在的院子,为了实现父亲曾经的嘱咐。

冬风吹过,被积雪压下的枝桠稍微抖动,不稳定的雪屑便_chan落了下来。没有理会落下的雪屑,亲王接过柴犬,用手疏松着柴犬身上的毛。

「上次,实在抱歉。这个,才是父亲要送给您的礼物。」同时,在亲王接过柴犬时,薮说明了上次事情的真相。之后,薮又对亲王说,「从今天起,我能与亲王大人和好么?」那是即使存在于薮的体内,却不易表现出来的温和态度。如此看来,这是出自于真心。

听到薮的请求,亲王也对上了薮的目光,问,「怎么不夺回母亲了?」手上抚摸柴犬的动作也由此停止,换成了双手抱住的姿势。在停止动作一刹那,柴犬像是惊讶亲王的问题般,抬头望着亲王。但是,亲王并没有留意到柴犬的举动,而是等待着薮的回答。

可是,这个问题对于惭愧不已的薮来说,简直是一个挖掘羞愧的锥子。虽然心里有着一阵阵愧疚与痛楚,但是为了得到对方的原谅,也无法不回答这个问题。在思索过后,薮说,「那是…我也体会到了亲王大人思念母亲的心情。以前的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原谅。」说完,头更低了,以至于眼睛直接看向地面。

「那么,请叫我光吧,我的名字叫光。」光,也就是亲王,把手伸到了薮的眼前,示意着他与自己握手。

看到了光伸过来的手,薮首先的反应是把头缓缓抬起。当看到对方的容颜时,才慢慢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光的手掌上,接而,轻轻地握住。「光。」这是薮第一次叫亲王的名字。

光也在这个时候加上了点儿力度,握住了薮的手。他对薮说,「我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呀。」过后,便对薮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就像春天的风那般轻,即使是在冬天,也像是感受到了穿越季节的和暖。

名字与握手,这样的原谅方式虽然不直接,不过,薮也已经感觉到了,心顿时松了下来。能够在请求原谅之际轻易地得到了所想要的结果,这位亲王,想必不是第一次遇见时,自己所判定的那种人。「也许可以做朋友呀。」薮这样想,便进一步发起了问,「那,我能时常来这里么?」

「请一定要来。」对于说出这句话的光,薮更是不懂,自己看见过的他究竟有多少面。爽快的回答,从侧面显出了藏于心中的性格。而这种性格,并不如之前所见的冷静般,令人有一股畏惧与疏远感,反而是一种让人想亲近的阳光。

薮无法断定光的全部,但是,愿意一步步的了解他。而事实也正如薮所想的,他与光已经和好了,从某种理解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吧。

不过,在薮逐渐理解光的时间里,存在于他内心的想法似乎发生了变化。不但是面对光时的心情不一样了,而且,他也在思考着一些自己认为难以解答的问题。

薮开始回忆在与光和好后,两人相处的日子。在那个时候,每每到达光的宅邸,光总会告诉自己一些往事。薮觉得,光拥有加人了杂质的单纯。那是因为,在光的背后,似乎发生过许多事情。正是这些事情,磨练出了他平淡处事的一面,同时,也令他时常担忧着自己的处境。然而,从能够轻易放松对自己的提防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单纯的人。不过,真正的事实是如何,薮也不清楚。

只是,在听过光的这些往事后,薮出现了想要保护光的念头。就像自己依赖着博茂一样,让光依赖着自己。这个念头并不会给他带来困扰,而让他困扰的是,在这个念头的背后,自己居然经常想着要拥抱光。也许是自己总是把光想得过于脆弱了,所以才想去拥抱吧。为了摆月兑这个困扰,曾经想过要远离光,却又忍不住地去见他。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薮快要崩溃了。此时,他就像个不倒翁,不能往前后左右方向倒下,只能保持姿势处于原地。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是非常的难耐。而且,心也显得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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