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送子罐鹰2010/9/3 1:25:00
相信我,真的很雷 OTZ
其实这是一个平行的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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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携带音乐响起,生田斗真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对面公园的秋千上发了快三个钟头的呆,已经深冬的天气,即使穿了厚外套还是觉得冷,握着秋千绳的手冻得发青,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僵硬的去包里翻出携带,对方却已经挂机,未接来电显示是经纪人的号码。移动到回拨键,却在按下前停住,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声音,他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眼下遇到的事情,一件极其巨大且重要的事情,于是任性的按了关机。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下意识伸手去衣兜里掏香烟,却摸到一张纸,触电一般的缩回手,生田觉得现在最好的决定,是飞奔回家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天亮一切又恢复正常了。这样想着,他站起身,深呼一口气,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那一天是12月15日,因为持续了一周轻微呕吐的缘故去了医院,却得到已经妊娠7周的诊断报告,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天,距离他与山下智久分手,已经过了一个月。
第二天是在晨吐感中醒来的,天还没有亮,床头的闹钟正指向五点。在卫生间里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这才想起来他昨晚并没有吃晚饭,回到家,拔了电话线,澡也没洗就钻进了被子。一边安慰着自己这是因为饥饿过度造成的,一边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这么做,现在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担心吵醒谁,只是长久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苦笑的扯了扯嘴角,生田站在沙发前,盯着昨日随手丢在那里的外套,直勾勾的看了五分钟,闭起双眼,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才郑重的弯腰拣起来,一边嘴里不停重复着这是做梦做梦做梦,都是假的假的,一边伸手去摸口袋。只是他并不知道,上帝从来只眷顾那些信仰他的人,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偶尔一次的祷告并不会被接受,所以结果可想而知,那张纸静静的躺在衣兜里,那张写着妊娠7周的化验单。
打开车门,经纪人原本想要发怒的表情,在看到生田惨白的脸色时,瞬间松了下去,并没有询问昨天去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只是静静打开频道开关,却不巧遇上news的回顾特辑,想要伸手关掉的时候,被生田拦住,“没事,就听这个吧。”他说。经纪人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对方正闭了眼补眠,除了苍白,并没有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最后因为担心出交通事故,而不得不收回了探寻的视线。
其实用不着这么敏感,生田在心里想,提出分手的明明是他自己,为什么别人都反倒把他当做了受害者?难道只是因为一次失败,他就注定要成为众人眼中的弱者吗?突然有些好笑,也突然为山下感到悲哀,因为他看起来拥有表面的风光,而要背负更多的责难,这并不公平。至少在这件事上,凭良心说,谁都没有错。其实没有真正将分手说出口,事实上,因为两人工作的缘故,一个月也难以见到几次面,家已经变成了偶尔留宿的旅馆,所以当斗真说出你还是搬回去住比较方便的时候,山下并没有发表异议,只是沉默了一分钟后,回答了句知道了,便开始收拾行李,两人最后的同枕一夜后,轻轻的离开,一如很久前的那些早晨一样,只是去工作,晚上仍旧会在玄关喊着,我回来了。
一定是那次,因为是告别,所以没有采取防护,想到这,生田揉了揉太阳_Xue,一失足成千古恨指的就是他现在的境遇吧。
48 送子罐鹰2010/9/3 22:04:00
突然想换个风格写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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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里传出的圣诞音乐与街上店铺用松枝圈与红绿缎带铃铛装饰的门面,都在提醒着圣诞节快要到了的信息。山下等红灯的时候有些走神,原来与那个人分手已经一个多月了。
其实他也说不好到底算不算分手,谁也没有说出从此以后拜拜吧,以前受照顾了,或者再也表见面了这样的话,但是被当面说出还是回家住比较方便,并且当时对方的表情并没有赌气或者闹别扭的迹象,那应该就算是明确的分手标志了吧?是不是要感谢斗真顾及了他不服输的自尊心,而没有直接点破?还是应该为自己没有问理由就爽快的收拾行李的果断自豪?胡思乱想的有些烦躁,山下抓了抓头发,被后面的汽车鸣笛提醒,才发现信号灯已经变绿。
开门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说一声,我回来了,只是安静的房间并没有任何回应,这才又一次想起已经不住在一起的事实,虽然会有些失落,但是他并不打算改掉这个习惯,就如同坚持不肯退还那个“家”的钥匙一样,这就好像怀旧,说不清那些东西的作用,但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安慰。洗完澡打开冰箱,看见前天买的几盒豆乳,才记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豆乳锅了,刚在一起时,那曾是他最喜欢的味道,现在却突然回忆不出是怎么样的口感,心里没由来的慌起来,舌头发麻的感觉蔓延开来,站起身抱着水杯大灌了两口,耳边的心跳声才渐渐平息了一些,这时才发现忘却是一种恐怖的东西,会_Tun噬最美好的记忆,让人掉人现实的漩涡,挣扎不月兑。于是下一刻,山下转身去客厅套上外套,他从来不是个磨蹭的人,更不会放任眼见的失误,既然记忆在逃退,那么他就立刻去把它找回来。
但是很快他就开始为自己这一冲动的行为而后悔,已经晚上十点,守着一大盆豆乳锅并不是件明智的事,尤其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将所有的菜都倒了进去,山下盯着那正在泛着泡翻滚的雪白汤汁,趴在桌子上却没有一点食欲。其实他可以打电话喊人来帮忙消灭,或者收到冰箱里等第二天继续,但是这一刻他的任性被最大马力的开动,除了自己与斗真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被允许碰触这个美好回忆的代表,连冰箱也包括在内。
“对啊!!斗真!!”山下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跳起来,但是立刻又瘪了回去,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分手一个月的恋人端着一锅豆乳锅站在面前说,我煮多了,吃不掉,请你帮忙,任谁都会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吧,不过,如果是斗真的话,或许没有关系?反正自己的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样想着山下开始去厨房翻出保鲜盒,将豆乳锅一股脑倒进去,扣上封盖,再找了个便当保暖套出来,大小刚好,一切都很完美。站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是被甩的那一个吧?这样去送东西难道不是所谓倒贴吗?于是原本的兴头败下来,蹲着想了想,最后还是气鼓鼓的将便当盒塞进了冰箱,月兑了衣服回去睡觉。
此时的生田正坐在床上,头上绑着白布带,一脸毅然决然的表情,盯着手中的5円硬币。他请了假,思考纠结了三天的结果,还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面临的问题很多,留的话,他要怎么和山下说?让他自己一个人抚养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什么年度苦情大戏,万一以后山下和别人结婚了,要他领着孩子去祝福,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news开控的时候,故意让小孩上台抱着山下的大腿喊爸爸。而且重要的是要怎么生?难道像拉屎一样吗?一想到小孩是掉在马桶里出生的,他就觉得那是人间惨剧。如果不留的话,毕竟这是一个生命,让他亲手断送掉,实在做不出来,而且如果被山下知道他擅自做主宰了他的小孩,他会不会先用胸闷死自己,再自煞呢?以上是生田斗真三天的脑内过程,只是他已经完全忘记,他和山下已经分手一个多月的事实了。
既然自己无法决定的话,那就交给天吧,如果是日本国朝上那就留,如果是数字朝上,那明天就去医院弄掉。这样想完,他突然觉得自己生出了莫大的勇气,似乎之前愁云惨淡的人并不是他一样,这一点上不得不说生田氏的接受力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程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用力向上抛,落在被单的声音很轻,落在他心头的声音却很重。
5円,5円,ご缘,ご缘。
到底是不是缘呢?
睁开双眼瞥了一记,生田已经开始幻想山下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了。
可是,
你们
不是
分手
了吗?
生田君 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