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也许雷2010/10/17 2:16:00
本文大概rid,于是该小心的请小心。
引子
跑去看事务所其他团的演唱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龟梨和也还是有一点点的兴奋情绪在心里。
舞台总是神奇。两群人,同一份狂欢。却是两场梦:台上的人一场,台下的人一场,同睡同醒,但是不同梦。两个世界,那界线清清楚楚的一划。
不会觉得失落吗?记得很早以前他也去看前辈的演唱会,不觉问出口来。前辈的回答至今也记得,“当然失落,双方都一样。可她们不是为了填补这失落感来的,她们只是想来看看我们,就和你来看我们一样。”
想来看看你。
只要站在台下,心情便一样,想要看看台上人的样子。所以尽管他做了多年的职业
Idol
,仍旧会对舞台上闪闪亮亮又歌又跳的人们产生一时间的崇拜心情和一闪而过的可望不可及,不论是对前辈还是晚辈。
然而眼前这个团,却集中了他的前辈、同期、晚辈,一样都不落。甚至,还有他迄今为止的,唯一官方的,曾经的,相方。是相方,也是曾经。但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了,于是也可说是唯一。
唯一。脑海中划出这样的词龟梨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喂,摄像机要切过来了!喂! Kame ! Kame chan ” 中丸在旁边提醒,连推带嘟囔。
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台上的人。心里这样想,但也开始调整表情了。回到刚刚的兴奋状态就好:双手摆 Peace 情绪也 High 起来。
抬头看大屏幕里自己的脸还算满意。随后又切回到那人的脸:明晃晃写着‘我是 superstar ’ 的志得意满,真欠揍。
随后,第一次安可结束了,趁着人群正齐声喊着 NewS 的时候,他就拉着中丸往准备室去了。
走到一半时,远远望见
NewS
六个人,站在副舞台下的楼梯级上猛往身上套
T
恤。这时候锦户亮仰起头喝水,眼睛朝他们这边瞟过来。他连忙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前,又指了指山下的方向。锦户转头去看,便笑着凑到山下耳边说话。山下低头看看,才发现是最外一层穿反了,于是扯着后领子一把月兑了下来。
总是如此。
细心的和糊涂的。
BAND已经准备就绪,于是他和中丸继续往下走,
NewS
六人开始往台上走。
回到准备室,中丸拿起棒球帽挎上包说,“先回去了,替我打声招呼。”
他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中丸转出房间后,他又站起来, 走到窗边倚坐在窗台上吸烟。与其说是吸烟,不如说是把烟点着了拿在手里。直到燃尽了也吸了不过五口。这时中丸刚好走到窗下,正朝着他摆手,于是他也笑了, 说“小心被烟灰砸到鼻子。”中丸出离愤怒的表情相当好笑。他嘻嘻哈哈间又说了句晚安,然后目送着中丸的车子开远。
后面还停着小山的那辆吉普。以及两辆中巴,通常来说是一辆载人,一辆载衣装道具。
头顶上响起一阵欢呼。过一会儿就开始有 Staff 耐心的指导还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和在一起好像在下雨。从走廊那边传来,手越的声音,“辛苦了,今天真开心。”
随后也有别人的声音,却听不太清。
之后六个人便陆陆续续进来,房间里立刻热气腾腾起来。
“啊。 KAME 。”
“嗯。辛苦了。真棒呢。”
“是啊是啊”
“中丸那家伙先回去了,布丁是给大家买的。”说着他指指桌上的盒子,想过去拆开但也犹豫着没动。
手越跳过来,盯着那盒子,“诶,越后屋的。和小亮家的狗一个名字。”
“还真是。”
“我家狗才没这么土的名字。”
“明明就是。”
“叫小越的好不好,手越的越!”
“哼!”手越打开了盒子,拿出一个来,“越后屋的哟,开动了哦。”
“手越的越,开动了哦。”
锦户也过来拿一个,挖一小勺放进嘴里,“这可没有我电影里做的那个好吃哪。”
小山和加藤刚去洗了澡,才回来,看见他就扬手打了招呼。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下桌上的东西,笑着说,“算是慰劳品。”
“是么,真棒。”小山过来拿了两个,“谢谢喽。那我和 SHIGE 先回去了。 P ,你今天还用不用按摩师,要不我帮你叫?”
“算了,明早再说吧。”
他关了窗子,也坐到桌边来,“怎么,拉伤了?”
“没,就是这几天肌禸的恢复能力差了。”
“要不 P 你先回去吧,我和 TEGO 留下整理就好。”锦户说。
“哦。”
“ KAME 你跟他坐保姆车回去吧。”锦户又说。
“诶?”
“没关系,反正素材车又不挤。”
手越已经翻出黑框眼镜架上,开始按表格比对衣装。
山下一直懒得说话,一副‘我没意见’的表情开始整理包,并穿上外套,之后就小声念了句“走啦”。他从沙发上拿了外套,拍拍手越的肩就跟在山下后面走了。
(引子还差一点,明后天补上。)
?
16 也许雷2010/10/18 0:41:00
在走廊里遇到了增田,正裹着浴袍用大毛巾擦着头发,迎面朝他们走。
他首先打了招呼,“哟, MASSU 。”
“噢, KAME 。”
“他买了布丁,快去吃吧。”山下难得主动开口,眼睛也微微露出笑意。他想那大概是因为感染了增田脸上那南瓜般暖暖的笑。
“嗯。”增田答应着就和他们错身过去了。
他和山下接着往前走,没什么话说,不过倒也适应。
山下懒得应付人的毛病,也老早就知道。在山下那里,有肯花工夫的事,和不肯花工夫的事,这之间的分界说奇怪也奇怪,说巧妙也巧妙。他起初是看不上山下这种反应凉薄又偶尔刁钻的性格的,也为这事吵过嘴又险些打出手。而他却是后来才知道山下那时也看不上自己的,大抵是就是命里的那股劲冲突了,这种极度浑浊的原因。等到 05 年合演的时候却又见多了山下欢呼雀跃的样子,倒觉得还是原来那样好。不过时至今日,就不觉得好或者不好,都是那人的样子,能让人适应就是好的。
“啊。”山下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回走。
“什么?”
“ … 还有我 … ”
他站在原地等,看山下小步地跑起来,转进屋后又小步地跑出来,手里拿着布丁。
“险些被 MASSU 吃掉。”
“小气。”
“别人送来的东西嘛,还是收下的好。”
山下随口一说,他却想到了另一番深意。在这一点上他和山下很像:别人送来的东西,总会像模像样地收下。
“还是坐电车吧。”
“诶 … … 没关系?”
“嗯。大概。”
他还记得半年前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妥。
那天他们出去给共同的朋友挑生日礼物,回程时乘了电车,车上人不多,他和山下隔着走道面对面坐着。有个穿水手服的女生,似乎是认出了山下,怯生生地走过来问:“是山下君吧。”
“是的。”
“山下君,我去过你的 solo con 呢,我还和你握过手呢,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山下不知怎么,愣了半天,竟答了一句,“是不记得了。”
他从侧面看那女孩露出了很遗憾的表情,自己也跟着莫名难过。他是擅长打圆场的,可那时却想不出话来,只得压低了帽子静静坐在一边看。
收场和想象的一样仓皇。女孩低着头说着,“是么。也是呢。不过,山下君今后也要加油呢。嗯,本来就是会加油的呢。”
山下站起身,犹豫地伸出双手来。
电车到了站,那女生边匆匆地下车了。
山下的手就停在那里,仿佛僵住。
“ Maa… 如果再有那样的事,我就伸手借你握一下好啦。”他说。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山下把大手提包拎起来扛在肩上,“ … 大概。”
“嗯。”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但是还会有别样的事。
同样让人进退不知左右为难的境况,依旧会频频发生。结局有好的,也有坏的。
回忆常常就是一个个仓皇逃走的片段,在稀稠不均的时间里,印下烙记。
而他从来都觉得,是不必后悔的。
(引子部分完。)
(这文大概就这种不死不活的调调,看情况更吧)
25 也许雷2010/10/19 0:50:00
01.赠る言叶
“ P ,今天去你家住可以吗?”
“可以哦。但是怎么又不回家?”
“呀,弟弟们太吵了。”
NHK 的后场里,山下智久和田中圣在走廊里走着。
走到舞蹈室门口,对面镜子中反身寸出的陌生身影让山下停住了脚步,“ Koki ,那个是谁?”
田中退回来几步,往屋里看看,皱着眉说,“叫龟梨什么的。”
“他为什么在旁边坐着?”
“大概不会跳吧, lesson 很少参加的。走吧,离下班电车只剩 5 分钟了。”
田中拍拍山下,两人开始狂奔出 NHK 大楼,往车站跑去。
经过舞蹈室前门的时候还听到泷泽在喊,“ P chan ,不 要在走廊里跑!”
1998
年的冬天,山下智久初见龟梨和也。
那个时候龟梨和也正坐在练舞室内的长椅上思考人生。
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思考这个,但是真正能想明白的几乎没有。他也不例外,想来想去也还是随着微妙的心情以及周围的怂恿踏上这条路了。打棒球也并非一帆风顺,现在的学校经费投人的不多,得不到最好的练习。再过 2 年半考不考得上那所谓‘甲子园冠军热门’的高中,也是说不准的。可是并不是因此就放弃了,只是很想试着以这样的年纪轻轻来承担多一点责任,从而减轻心中的不安和惶恐。
棒球能带给他的,
J
社大多都给不了。但是有一样东西是
J
社最给得起的,责任感。从真心要加人的那一刻起,就压在身上,重量适中,刚刚好可以带着它慢跑。从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输过。在责任面前,从不逃跑。这样的优越感,一路走下来的人才能获得。
他那时是想不到这些的。
可他还是站起来,走到那群孩子身后,模仿舞步。
泷泽君走过来,给他排了位置让他站进队伍,“是龟梨君吧,就算忙也要抽时间过来练习哟。”
最后一列 …
倒数第二列
…
… …
第三列
…
第二列。
*** ***
龟梨和也首先走进屋子,转头看山下正蹲在门边细细地看着墙角的地方。
“这舞室是我的原点呢。”他感叹着。
“何止是你。”山下仰起脸摇手示意他过去。
他心情好得很,便也就乖乖走过去了。
“你看,这个是斗真弄坏的。都五年多了,还没人修呢。”山下指着地板边缘缺掉的一角,笑得一脸空洞。
“五年啊。”
“ KATTUN 也五年了呢。”山下接的轻巧而自然,让他甚至怀疑这话题是山下故意引出来的。
那是 2006 年二月,离他的团正式出道还有不到两个月,而草野饮酒事件的报道之后不过几天。他们将要第一次,现在想来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在 NHK 的舞台上唱那首歌。在最初成长的地方,唱他们的歌。
“ P… ”
“很好呢,出道恭喜!”山下咬了咬嘴唇,郑重的说了恭喜。
“谢谢。”
“ KAME ,你记得 NEWS 出道前我问你的话么?”
“怎么忘得了。那经历可真是印象深刻”
*** ***
得知 NEWS 出道的消息比电视新闻早不了多少。
他很快给 MEMBER 传了简讯,说想找 J 桑谈谈。
到了事务所的大门前,正遇见中丸和赤西一道过来。于是一起上了楼。
刚到 J 桑办公室门口,就看见正从屋里走出来的山下。他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平静地有些过分。
社长站在山下身后也一起出来,看见他们时把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你们来做什么”,被这样问了。
龟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山下…… YOU 先回去吧 。” J 桑说了这话便走回办公室,关了门。
山下低声的答应了,又转过脸来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他感到那眼睛里闪着的情绪令人费解也令人窝火。
之后山下就开始往外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把 J 桑刚问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仁,你们来做什么?”
“ P… 我 … 没什么 … 其实”
“算了。你们快进去吧,别让老头子等久了。”
他懒得再看山下那样的表情,于是第一个敲门进了屋。
屋内 J 桑正在提着毛笔写字。见他们进来就放下了笔,朝助手挥了挥手。助手发了新的日程表给他们,之后就退了出去。
“刚好你们过来,就把大纲先发了。具体的我改天送到经纪人那里。”
J 桑仰坐在藤椅里,闭着眼睛养神。他想来想去,最开始那种想要好好质问一下的心情已经没有了,但还是开口问了,“ Johnny 桑, KATTUN 今后要怎样?”
“日程表不是发给你们了。后天去 NHK 录两本,周五 … ”
“ Johnny 桑 … ”
“ Don't Worry !担心没有用,担心什么都换不来。所以,表担心。”
之后 J 桑就转开了话题,和他们聊了很多有的没的。说说 Kinki ,说说 Jr ,说说别家的艺人,也说说 MJ 和棒球。
从 J 社的大楼里出来,他就看见山下正倚着墙站在警卫室门口。
山下见他们出来,就问“仁,你等下去哪?”
“等下 … 我们去吃饭。”
“哦。”
“一起 … ?”
“不了,我找 KAMENASHI 。”他本来是背对着他们的,听到山下的话才突然转回身。
“哦哦,那我和赤西先走了 … … KAME ,还是老地方吧,等你。”
他点点头,看着中丸和赤西走远。
“关系还真好呢。”山下走在前面,边走边念叨。
“怎么说也是一个 group 的伙伴。”他有些故意地用了伙伴这个词。
“也是呢。”山下说了许多遍是呢是呢,一路慢慢走着,一直走到了港区公园。
“山下君,你找我什么事?”
“所以说,出道也该是和他们?”
“当然。”他说出来话,立刻就有些后悔,可还是要屏住一点气势。
“所以我不高兴怎么了,一脸不满怎么了?”
“说当然可能有些过了。怎么说这也是个机会。”
“那让你来你愿不愿意?”山下的语气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玩笑,“不如我的位置给你做?”
可是他被惹火了倒是真的,“哼,我怎么会有那个能耐。”
山下转过身来,拉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他被山下推到了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隔着 T 恤摩擦着后背有一点疼。他回瞪山下那张干干净净的脸,竟又笑起来。
“你笑什么?”
“ YAMAP 还真不适合这种‘太不公平了’的表情呢。”
趁山下呆愣的一刻,他一把把眼前的人推开,拍拍袖子和库腿,就走了。
这算什么?他边走边想,吵架?和山下智久?这事可真新鲜,但是却不值得到处去说。
不,应该说,这件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 ***
“你当时态度可不怎么样。”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呢,山下前辈”
“不过有一句话还是帮到我了”
“嘿 ~ ”
他当然知道是哪一句,但还是起了些玩心,便去问,“哪句来着?”
“记得有句话是帮我到了,倒不记得是什么话了。”山下嘴角弯着笑,二十岁的狡黠。
于是他意识到,自己平日就总有这招,终于对方也不总是耐心地上当了。
“如果我的位置给你你会带领 NewS 出道么? ”山下还是在那里摆弄着地板上缺失的一角,默默地问。
“我想要你也不会给我。”
他靠着墙俯视着山下的侧脸,看见山下的笑容一点点浮出来,然后慢慢又平静下去。抿着嘴,眼睛清澈。他总觉得这样一套表情才是山下的。那种充满斗志的平和,才是山下智久的力量。
“呐、今天笑着唱怎么样。”
“哈?”
“不管歌词内容什么的,高兴了就笑出来”
“ … ”
“算是悄悄的庆祝了,出道的事。”
“嗯。”
他不明所以的点头,又听见山下说,“然后好事就滚滚而来。”
“真迷信。”
“别小看它,偶尔也会托它的福”
“是么”
“是呀。”
“山下君,龟梨君,准备彩排了!”一个后辈跑过来叫他们。
“知道了,谢谢。”笑着答应,后辈就跑开了。空留着半开着的们,明亮的光照进来,斑驳的地板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赠る言叶》
暮れなずむ町の 光と影の中
去りゆくあなたへ 赠る言叶
悲しみこらえて 微笑むよりも
涙かれるまで 泣くほうがいい
人は悲しみが 多いほど
人には優しく できるのだから
さよならだけでは さびしすぎるから
爱するあなたへ 赠る言叶
(
在夕阳迟迟不落 的 小镇的光和影中
给要离去的你一句赠言
比起忍住痛苦去微笑
还是彻底哭出来比较好
人经历的痛苦越多
就越会对他人温柔
只说一句再见未免有些太孤单
所以给我所爱的你一句赠言
)
他轻易就信了山下,在那片最熟悉的舞台上,露出单薄却好看的笑容。
可是山下却没有笑,一次都没有。
山下知道他藏不住的雀跃与快乐,他也明白山下是个很容易受感染的人。
只是在那之后他也意识到,山下同样很容易又再度回到沉寂中去。
一句话的影响或许深远,但力量却总是不足够的,不够久也不够暖。
山下是懂得知足的,却总不会真正满足。
所以他知道,他能给山下的,不过就是一句话,又一句话,有一句话, … 断断续续的很多句话。
而山下对于他也一样。
39 也许雷2010/10/25 23:44:00
其实我觉得,现实向就是一种“擅自脑内”
所以还是要说,可能会雷到谁。
于是先抱歉一下。
02.
修二と彰
……
……
情人节。
还有
9
天,就是他在这世上活了整整二十年的纪念日。会怎样呢?
9
天后日子会有什么变化呢?
成人式也参加了,却依旧不觉得这上百万人见证的仪式下蕴含了怎样的深意。在这之前也都是百分之二百的努力(虽然偶尔会减到百分之一百八十),今后也会一样。要说责任感,成年与未成年都一样。尤其是他们那样的身份,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是要负全责的。
“所谓未成年,就是该有监护人,犯了错误该得到谅解和开导才对。要承担全部责任的话,还哪里能叫做未成年呢,那成年人的责任又是什么?”
有人这样的抱怨过,在
NTV
那间拥挤的乐屋里。那人在一群学生役的年轻人中显得尤为成熟,已经
20
岁,可以在便利店堂而皇之的买啤酒,可以肆无忌惮地游荡在深夜的六本木,当然交了女朋友也不会被事务所开除。
19
岁和
20
岁,其实不过是微小的差异,他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也向往着那个年纪,只是和他所期待的有所不用。即便如此,还是向往着。
成人式那天,他露出了整个额头,在脑后低低地绑了个马尾,套上藏黑色的武士和服,“这带子真复杂。啊,麻烦死了。”在拖车里,边系边叨咕。
“行了,我帮你吧。”
他抬头,看见 KOKI 一脸无奈的样子,踢踏着宽宽的库腿走过去。
“ KOKI 穿这个很好看哪”,临时抱佛脚般的奉承。其实他也当真觉得好看。
“我说 … … ”对方不满起来,但还是耐心地调整带子长度。
“ KOKI 好帅!”拖车另一头响起笑声。他转头去看,山下正伸手去拍长纯的头,然后也朝这面喊了一声“是啊是啊,好帅!”
“哎。你也是, YAMAP 也是,不会系带子还穿和服。”田中最后收了收腰两侧不整齐的地方,又推了下他的肩就转身回自己的椅子坐了。
“ Johnny 桑说的啊, YOU 们要穿武士服!”坐另一边那人说。
“啊,这样啊!”长纯猛地站起来,指着山下的衣服,“这么说,你这件就是初诣时新置的那件!”
“对啊。以为你看出来了。”
“不过 20 岁还真是难过啊,压岁钱都没有了。”
“你还好啦,我给了莉奈五万元呢。”
“你也还好啦,我家有三个弟弟呢。”
田中也加人话题中。于是他环视了一圈,原来没到二十岁的还真就只有他一个。
“ KOKI 那你每人给了多少啊”
“全新的……一万。”
“哈哈哈哈。还全新的。 KOKI 君太有趣了。”一直在一边费力的系着衬衫袖口扣子的田口笑起来,拖车突然安静了。
他倒觉得好笑起来,看着田口表情一点点从喜到惊再到急,最后反而变成了无所谓。于是他才开口解了围,“但你们也收到压岁钱了吧。”
“嘛 … Countdown 时从前辈那里。”田中点着头想,又抬了头问山下,“ P 总和二宫君在一起,应该收了不少吧。”
“诶?我一直和 KAME 一起来着 … ”
“哈?” KOKI 惊讶了一下,望向他。
他也愣了下,随即也反应过来, 朝田中点点头。可不是么,他和山下挨个屋去问候前辈,就用了几乎整个下午的时间。台上要对称,台下也总要被拽过去寒暄一番。同样的段子讲给不同的人,几遍 或几十遍,不知厌烦。其实他们可以不去问候,可以几句话就结束重复性的寒暄夸赞,也并不会显得失礼。但是他没这么做,山下也没有。
对于美好的事物,人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迷恋,包括它的缔造者们。
他想他们大概是明白的:其实凡事都有时间限定。
而对于【修二
と彰
】来说,则是这个冬天。
情人节。
按理说冬天算是结束了。而他龟梨和也的春天,就要像即将盛开的樱花一样,浪一般漫过整个日本。
这一次,他和他自己的伙伴们。
这一次,他得到他想要的。
按照惯例,类似情人节这种狗仔队极度活跃的日子经纪人总会为他们排满工作。向来拒绝绯闻炒作的
J
社,总是有这样一套很聪明的手法。他裹着大衣坐在保姆车里,半闭着眼睛听助理念当日的日程。总结来说这天的工作就是,拍照。
CD
的,杂志的,以及演唱会的场刊。在车上的时间和拍摄空闲,要看
PV Making
的初剪辑版,长度大约
90
分钟,然后提出必须删掉的部分和可以删掉的部分。
拍照的过程相当不顺,因为他们要拍的版面过多,衣装准备上总会出一些差错。又因为自己也很重视,他们对表情和姿势也吹毛求疵起来。反反复复了许多遍,直到傍晚才终于完成。
之后 KOKI 被朋友叫去吃饭,上田则是家人开了车来接。他和另外三个就坐了同一辆车回去,四个人便一起看 PV 的 Making ,偶尔也相互吐槽一下,却不断地被助理的提醒,“表把自己的意见告诉 Member ,要每个人单独告诉我或者其他助理。”
出道是件认真而严肃也很繁琐的事情,不管它来得多么仓促,也不管它在外界被形容的多么随便。他似乎能感觉到同事或者 staff 们对于他们的标准也开始严格起来。就真像是 J 社对媒体的说辞:全员都成年后出道。用成年人的方式,成年人的姿态,和成年人的野心。
Making 播到不剩十分钟的时候, J 桑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这,“修二, YOU 在哪儿?”
他听这称呼,觉得不可思议,便笑,“刚从影棚出来, KATTUN 的几个人也在。”
接着 J 桑也不忘解释,“刚给山下电话,他说没空叫我找修二,顺口就这么叫了。”
“呵。有事?”
“今天近藤在武道馆有 live ,听说会唱 Amigo 啊。”
“哦。”他猜是要叫他们过去的,于是瞧瞧窗外,还好离武道馆不远。
“山下他去见脚本了,如果你有时间,啊,你们要都有时间就一起去吧。”
“好。那我问下他们,定了的话我叫竹本桑给你回电话。”
“
OK
”
……
……
2005 年 10 月 28 日。
山下正坐在朝日局的乐屋里给他讲当年的龟梨和也是如何如何时,工作人员就过来敲了敲门通知他们 MiniSta 即将开始。于是山下应了一声后一边捋着刘海一边往门口走,他就跟在山下后面。刚到门边的时候,山下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回了身,“ よろしくね、相方君 ”
2005 年的秋冬交接,桐谷修二初见山下智久上身的草野彰。
在他还发愣的时候,山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然后用北野武的段子换来两人对视而笑。一前一后出了门,在走廊的另一头,堂真理子已经手持 MIC 等在摄像机前。
当 Music Station 开场时 Tamori 抱怨着念 「修二と彰」 这名字让人很不好意思的时候,他也同样暗自感叹:确实呢,毕竟我们谁都不是修二,谁都不是彰。
那时他又何曾预想过,在年末的 Countdown Live 上,山下会在一曲 Teppen 之后说一句“大家好,我是 Akira ”来作为承转。
更不曾想过,在新一年的第二月,他自己会捧着花束应援前辈的个唱,用一句“我是 SHUJI ”作为开场白。
2005 年的秋冬交接,相方初见相方。
2006 年的情人节,也许这个冬天真的就结束了。
TBC... ...
51 也许雷2010/10/28 17:03:00
(默念:这是文这是文这是文,全是CC那个BAKA脑内的。)
03.?
二人でひとつだった
(
龟梨和也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也讲给山下听过,不,应该说是讲给全国人民听过。
“单恋是极致的恋爱。”
至于为什么?只因为单恋是件极其方便的事:想开始的时候开始,想结束的时候结束。
可是他那时候并不这么认为,所以在《野猪大改造》开播前的那期少年俱乐部上,他这样说:
“但是正因如此,我不希望以单恋的形式作为结束。让这种苦楚有一天开花结果,终于两人合二为一。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恋爱。”
但是极致的恋爱终究只是恋爱,就算再长久再难忘,只要两人不曾心意相通,一切就仅仅是各自的事,永远不会化作爱情。他后来也渐渐明白,事实上合二为一这种事是不存在的。所以,那原本理想中的恋爱其实只存在于过去和未来中。而他们,永远都只是活在当下。
)
终于,
20
岁的生日到了。
可是日程表还是很满,早晨出门的时候看到家门外不远处握着相机戴着毛线帽子缩头缩脑张望的男人才再次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心里还想着:真是抱歉呢,什么都没让您拍到。然后掏出墨镜戴上,拉高皮夹克的拉链把嘴角的笑意藏起来。快步走到街口,拦了辆计程车往港区方向驶去。
日本计程车的好处是,司机大多是中老年的大叔,对
IDOL
没什么热情。就算认出了自己,大多也是不声张的。反而是他,倒是喜欢与大叔们攀谈的,聊聊中央联盟和太平洋联盟的比赛,聊聊换来换去的首相。其间他也想嘟囔一句: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呢。但是怕冷场,还是算了。毕竟那大叔不是
Member
,也不是什么懂得过来圆场的主持人。可是……根本没有观众,在乎什么冷场呢。
职业还真是,可敬可畏啊。
他正自我吐槽中,车已经到了赤坂区。司机回过头来,说两千元。他低头翻钱包。
“这里是 Johnnys 吧?”
“啊。是的。”
“那你是 … 台上的那边?”
他呵呵笑着略微点头,递过两张纸币。
“家里的老婆很喜欢呐,最近很厉害的两个人。诶 ~~ ”大叔低头写着发票。也在念叨,貌似是想不起名字了。
“老婆喜欢呢,您不吃醋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点什么,不过是在窃喜。
“没办法哟、都是好男人啊”
他又笑,然后道过谢便下车了。
掏出手机来: 「 TAXI 司机夸你是好男人,但也夸我了。 」 山下喜欢传简讯,所以意味不明地发过去也没关系,再多用几个回合说明白就好。
其实昨晚也接到了那人的简讯,说了生日快乐,他一快速的回了谢谢。然后继续应付更多的短信轰炸。但只是谢谢还是过意不去的,于是这样就算是弥补。小小的算计,不足为道。
结果对方是回了电话过来 :
「もしもし」 是女孩的声音。
「 诶,真希 CHAN ?诶? 」
「 生日快乐啊,修二君。讨厌甜食也要好好吃下去哦 」
「
什么啊,那不是角色嘛
」
“表欺负修二君哦,”山下的声音传过来,“换我来说吧。”
“ はーい 。”堀北拉长了音回答。
「 电话换过来了哦。 」
「 嗯。 」
「 碰巧和她在一起,想想就打了电话。 」
「 以为你会传简讯过来。 」
「 打扰你了? 」
「 没有,很高兴哟。 」
「 Happy B-day 」
「 Thank U 。你们在哪啊。 」
「 绿山 Studio 」
「 哦,这回是 TBS 呀。诶,又是真希 CHAN ? 」
「 是啊。果然是 NOBUTA 最高! 」
「 Fall in Love ? 」
「
Yes
,
Fall in Love
!
」
“山下桑、堀北桑、造型师到了。”
“
はーい
”
「 那 KAME ,我先掛了 」
「 哦, 8181 。加油哦 」
「
嗯,
8181
」
他原本听说山下接到的剧本是夏季档期,结果突然又提前到春季。
昨晚接到彻平祝生日快乐的电话,也说和山下在卡拉 OK BOX 呢,只是怎么都不肯唱 AMIGO 。他并不好奇,但也问了为什么。那边又说,塑角色呗。彻平的声音沉下来:我觉得啊,还是演 AKIRA 好啊。他心里模仿着修二说当然,嘴上却顶回去:说什么呢,都结束两个月了。
“ TEPPEI !”不知谁的的声音喊过来,于是彻平又说了一遍生日快乐就掛了电话。
昨晚忙了好久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只是刚刚又听那人说话,完全是 AKIRA 嘛,哪里塑角色了?
心中隐隐高兴,但更多是不安。
“哟, KAME 。”中丸从身后跑来,“站这干什么呢?”
“没什么。”终于收好手机,继续往前走了。
“今天去 DOME ,好像。”
“哦。”跟在中丸后面,往前走着。
“能行不行呢,光靠我们几个?”
“没关系啦,都多少年的准备时间了不是
~”拍拍中丸的肩膀,跑到前面去了。
瞧,这没什么。他想。总有人几句话就能把自己从踌躇中拽出来,然后高速地跑离某个点,越来越远。所以你身边不是我和我身边不是你,都没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也不知道我的,所以也无所谓有始有终。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 KOKI 已经在等了,见他到了就转身过来问:“ KAME ,今晚有安排么?”
“可能有吧。”
“什么叫可能啊”
“你们要捣什么鬼我怎么知道?”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他知道这天是一定会有 Surprise 的,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于是心里放一点戒备以免失态。可是在紧张而快速的工作中,不知不觉就卸下了心防。所以最后蛋糕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哭得一塌糊涂。在一个观众都没有的东京巨蛋里,吹灭二十根蜡烛。
属于二十岁的字是:
『勝』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不肯输,但想赢的也没有几个。原来的他也是。
所以写下 『勝』 ,是想要赢的意思。
不是不输,而是赢。
在庞大的棒球场里,听见自己说:
再见了,暧昧摇摆的少年龟梨和也。
别再跟过来了哦。
……
……
今天在家里看了久违的『野ブタ。をプロデュース』的第六话
这一集是说野猪去约会,彰一直在后面跟踪!有点害怕呢!(笑)
但是被修二说“不许跟过来”
然后途中被修二发现的时候彰说了什么对吧?大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会说什么呢?
正确答案是 『 真巧呢 』
一点都不巧哟、小彰(笑)
------------
山下智久
の携帯日記
2006
年
2
月
25
日
……
……
2006 年 6 月 2 日。
《 SUPPLEMENT 》的定妆刚结束。他坐在富士局的食堂里思虑着,到底要不 要去呢。
J 桑在电话里说的是,“ YOU 尽情的去吧!”于是打电话问助理,却完全不知道这个安排。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个理不清道不明的事务所!
只能在心里吼一下,然后就提着包翻出车钥匙出发了。
到达的时候时间还早,戴上眼镜和帽子悄悄溜进去。谁也没发现他。山下的乐屋和
AMIGO
时是同一间,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伸手敲了敲门,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はい
,请进来。”
于是就进去,那人抬起脸,表情错愕起来。
“好久不见。”
“嗯嗯。”彰上身。
“本来是想等你到台上再 SURPRISE 一下,可是怕影响到……”
“嗯。”
“嗯……”
“要表通知下 TAMO 桑和堂桑?嗯 … V 的前辈也在。还有 … 要上台的话,还是换身衣服? KAME 的话穿藤谷的应该可 … ”
“那太刻意了吧。”他开始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考虑不周就过来了。
“难道让我在台上装模作样的惊喜吗?”山下不是生气,而是急躁起来。
难道让我莫名其妙地上场伴舞?他这样想着,却没有说。
“抱歉。”山下的眼睛盯在他的眉间,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样。
“没关系。”
“不是、在节目上把以前吵架的事情说出去了,为这个抱歉。”
“不管什么都没关系!”他感到沮丧了,于是小小的喊出来。即使是喊也怕影响到别人,所以小心翼翼的。
“这 … 是无所谓的意思?”山下也问得小心翼翼。
他想点头也想摇头,可是哪种都不够恰当,于是就静默着。
山下转身去柜子里翻东西,拿着 MD 回来放在他手里,“先听听吧,熟悉一下…… NEWS 平时那间乐屋好像空着。”
“嗯、谢谢。”他抬一抬手中的 MD ,浅淡地笑了。他说谢谢的时候总能自动笑起来,与心情无关。
接着就转身出去。也听见山下小声的说,“还是想要
SURPRISE
”。可是没去理睬。
…………
…………
喧哗の伤迹を眺めあなたは言う あいつとつるむのは もう やめなと?
( 你看着打架后留下的伤口说 , 表再和那家伙有牵连了 )
---------------
《抱いてセニョリータ》第一句词
…………
…………
他戴着墨镜,灵巧的一步迈上台去。台下的三百名 FAN 随着音乐又唱又跳,但很齐。山下在笑,转过来看到他的时候也笑,竟也一脸惊喜。后面的 KMF 成员们也在笑,开心也起劲的样子。
知道会有 SURPRISE ,但不知何时会出现。和他之前一样。
山下开始跳 AMIGO 舞步的时候,他也迅速跟上,直到 YAMA-KAME-TURN 结束。
比以前任何一刻都更强烈地感叹着:一起唱过那首歌,太好了!
终于明白,那些无论如何也不是无所谓的东西。
『
合二为一
』
不过是山下扶着他的肩膀走下舞台时低声哼的那句“お前が来てくれて嬉しいよ”,不过是之后山下和
TAMO
桑说话时装模作样惊喜的滑稽表情。没有什么是随随便便开始随随便便结束的。哪怕只是一秒钟,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当你卸下心防的一刻我刚好也在。
二人で一つだった。
...TBC
59 也许雷2010/11/1 0:26:00
04. 思い出
山下口勿过他。只有那一次。
与其说是被口勿了,不如说是被啃了一下。
拍《野猪大改造》的时候,大家都忙都累。他忙山下也忙,堀北忙户田忙中岛小朋友也忙。所以好不容易能空出档期聚在一起日夜赶着拍才跟上了播出进度。他们几乎不睡觉。或拍戏或玩闹,只是不睡觉,因为浪费时间。睡前和醒后的整理总要花去许多工夫,所以索性不睡。
Destiny 两人的个性和剧中差不多,私下里同样是主要的 Mood Maker ,但有时也需要修二帮助。比如那天,他和山下两个正缩在暖炉边翻脚本, Destiny 中一个就跑过来说,“今晚也去唱卡拉 OK 吧。”
“ 可以呀。”他回答。窝在一旁的山下也微微点了下头。
“ 还有就是,今天冈田桑和高桥桑都在,所以… … ”
“ 啊。好的,等下我去问他们。”他很快就明白,于是马上应承下来。
“ 谢啦。”
然后看着那人又跑回到 2 年 B 组的学生队伍里去。心里想着,估计大人们是不愿意和他们这些孩子玩的。他也转头看看山下,猜想这个人是不是愿意和他们玩呢?
总之他自己是不愿意的。其实也不是不愿,只是已经累得没了力气。所以他刚到了包间里,就张罗着买好了饮料点了小吃,说几句活跃气氛的场面话。到第三四首歌左右,拉着山下吼一遍 AMIGO 。之后就静静地蜷在一个单人沙发里,在不断变换的音乐声和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微闭着眼睛补眠。
山下则总是坐离窗子近的位置,和崛越的学弟们聊天,不时发几条简讯,也有时是在写每日定番的连载日记。被别人叫去唱歌就站起来唱,来了兴致也会冲过去抢麦克,又或者在一片吵闹声中低沉的哼着 SAS 的歌,但基本没人听。
最后那天冈田老师和克实大叔确实都没有去。他还一如既往地窝在沙发里。正睡着,听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过来,就微睁开眼睛,见是山下便又闭上。
“ 起来啊。”
“ 别吵。”依旧闭着眼睛,想把人打发走
“ 再这样没精打采可要 CHU 你了”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转而又白了山下一眼。
还没等开口说话,那人的嘴就贴过来,在他唇上使劲的吮一下就弹开。特童真的那种亲口勿。他不知何时已经又闭上了眼却不敢再睁开,不想看那人的脸,也怕看。念了一句,“烦死了,快离我远点。”
“ 要元气满满的哟,修二君”
“ 我又不是八公”
他嘟囔着转了个身接着睡,闭紧了眼睛但是大脑极为清醒情绪也亢奋起来。睡不着。
混蛋,我又不是丢了饭碗的八公你亲我干什么。他愤懑地在心里抱怨。又扭头回来看,山下早走了。
他说的八公就是《 NANA 》里的八公。
电影版上映的时候阿哲约他去看,也约了山下,还解释说两人是漫友。他才惊讶地知道那人竟然曾经爱看少女漫。
电影中让他印象颇深的一幕:当大崎娜娜狠狠地口勿了小松奈奈,然后小松奈奈便笑,被开除啊失恋啊烦恼啊痛苦啊就全都丢掉,加人快乐的音乐中去。
这是同性情谊,不是
LES
。电影结束后山下和阿哲两人在一旁对他不断地强调。
我知道啦,看过漫画的。这样回过去堵住他们的口。
知道是同性情谊,不是同性恋。
看过矢泽爱的原著漫画。
尽管如此,看到中岛美嘉去口勿宫崎葵的时候还是震惊。觉得美,也觉得奇妙。
但如果……
……
……
“龟梨君———?”
“啊、啊、抱歉。”他慌忙地回过神来,冲北川笑笑。
今天他是被北川悦史子约出来的,讨论有关新剧的脚本问题。
“第一次主役的剧,又是二十岁,要是能帮你留住些回忆就好了呢,这样想。”脚本家试图在剧中加一些很龟梨和也的东西。
“谢谢您。” 万幸之至。
北川阿姨是个崇尚浪漫到有些不现实的脚本家。她的作品总像是礼物,送给观众们和演员们,也送给她自己。所以那里面总有很私隐的东西,好像小孩子偷偷秘制的玻璃糖果,不堪品尝却还是充满甜意。
“ KISS 的话,是主动好还是被动好呢?”这是刚才北川的问题。
“被对方 KISS 的经历我好像没有哪---------- ”
他从这样的一句回答开始回忆,想到了并不太久以前却早已被自己从记忆中抹煞掉的事。
那并不是一件他想要忘记的事情,但还是普普通通地就忘记了。
当时他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尴尬。就好像猛灌了整瓶的提神饮料一样,然后就从沙发上鲤鱼般的跃起来加人了狂欢之中。
只是他现在又开始觉得难受觉得不甘心。
但也觉得美,觉得奇妙。
(本章未完)
74 也许雷2010/11/7 18:34:00
(补全第四章)
(我也知道这挺短的)
(还有就是,这文其实真和它的题目一样:没情节。)
“恋爱时人是什么样子呢?”也问了这样的问题。
“会变成小孩子吧。”他回答得迅速。
“怎样算是开始呢?”
“……… さあ 。”他记得曾经和前辈吃饭的时候,前辈无意中提起,和经纪人汇报了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吧。
“哦 ~ ”
“感觉像杂志取材一样”
“啊、抱歉”
“没什么,只是我回答这些真的有用?”
“怎么才能让两个人单独见面呢?”很明显北川已经开始想下一个问题了。
“诶?”但他接过话来。
“让不怎么可能单独见面的两个人 … ”
“恶作剧啦”
“如果没那个意思的话 … … ”
“也是呢。”
于是北川奇怪的头脑风瀑开始,
“比如见到了仙女什么的?”
“这个不会吧。”
“比如遇到了事故?”
“那得看是什么事故了”
“比如很巧地在游乐场碰到了,又都是一个人?”
“诶、那得有多寂寞啊”
“嗯。”
“还是普通一点的原因好吧”
“普通?”
“恩,原本约好一大群人去玩,然后因为天气之类的原因只有两个人去了这样。”
“可以具体一点么。”问完北川就轻轻趴在了桌上,闭起眼睛听。
“十七岁左右吧,朋友们大约十几个人,说好了一起去江户川花火大会。但是当天中午,就说因为瀑雨花火大会很可能延期,所以又从别人那里收到了活动取消的简讯。后来那个时间果然下了雨,但是只下了半个小时。我家离那里很近,所以雨停后就过去看了看情况, … … ”
“ OK,STOP!”
“诶?”
“对不起,后面的事以后有机会再听吧。”
“哦。”
“呵、龟梨君的恋爱物语还是留着以后再听”
他歪歪脑袋笑了一下,心里暗自念了一句,跟恋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然而后来的事,他也再没有过机 会跟别人提起。只是他知道对方是记得的,尽管他不知道那人都记得些什么。比方说,那个站在凉亭里瑟瑟跺脚的人回过头来时看到的是怎样的自己?再比方说,到 便利店时发现只有卖线香花火的时候那人是不是想要回去了?又比方说,捱不过沉默的尴尬开始了对话,话题竟然一直是棒球,也不知是不是对方的好意使然。
所谓回忆的珍贵,大概就在于那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只存在于自己的大脑沟回里,无法付诸语言,他人也无缘企及。
如果在山下的回忆里,有个叫做 『 龟梨和也 』 的分类,别人也不会知晓,当然也不会妄加评论。
他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极为安全。
但也觉得寂寞。
所以他和山下都感谢他们的身份,可以唱歌可以演戏,可以把回忆用另一种形式与他人分享,得到褒贬不一的评价,然后,永存。
思い出した 景色は
旅立つ日の綺麗な空
抱きしめて
(
回忆起的景色竟是
启程那日干净的天空
抱紧这一切
)
-------------- 《 青春アミーゴ 》最后一句
79 fas2010/11/7 19:55:00
所谓回忆的珍贵,大概就在于那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只存在于自己的大脑沟回里,无法付诸语言,他人也无缘企及。
如果在山下的回忆里,有个叫做 『 龟梨和也 』 的分类,别人也不会知晓,当然也不会妄加评论。
他每每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极为安全。
但也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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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差点看泪了,不和他人分享的回忆虽然安全但真的是很寂寞啊,想到这样的寂寞就会有种冲动把什么都告诉对方就好了。但是,大概小k不会这么想的吧。
82 也许雷2010/11/9 17:59:00
05. AMITY
当需要形容两个人的要好度时,其实有很多程度不同的形容词。
但是这个问题依旧难以回答。对于任何两个人来说其实都难以回答。
他在后来也终于明白到这样的道理,但是当年某次《野猪大改造》的宣番里山下若有所思的神情却已经清晰地刻在脑子里。
……
……
那是很常见的问题, REPORTER 淡淡地问过来,“两人关系不错吧?”
这问题也有很常见的回答,比如他很迅速的说了,“不错的。”
然而山下在沉默,在思考,表情里带着很遥远的笑意。
“喂!你倒是说话啊。”
如果没有摄像机他大概也是要这样吐槽的,只是山下到底还会这样沉默吗?
那种沉默,可以理解为是为了节目效果的装傻,然后他龟梨和也便可以理所当然的吐槽,然后山下就笑出来,点着头并有些咬字地说,“关系 ... 不错哦。”还补充上一条证据,“一起放过烟花呢。”
“诶,真的啊?那还真是关系好呢。”
REPORTER
的紧张表情终于缓和下来,惊奇的语气说着。
不知是不是正上着大学的原因,山下的思维方式总是这样论文式的,即“要给出论据”。
只是在证明两个人是否要好这件事上,是给出多少论据都不够的。
就像那个时候,全日本人都把修二和彰当做友情的最高代名词。所以要好,其实就是修二全家都会把睡衣塞进睡库里,而且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也都会那样做。
改变一个人,即使是很小的细节,即使没有一辈子那么长,也是很厉害的一件事。
一生又有多少个细节可供被他人改变呢?
……
……
今天他被经纪人拜托给山下发 NTV24 小时的出演通知。
山下智久这个人总是会让他产生些无谓的紧张,并不是因为多日未见,也不是因为对方以及对方的团那些很复杂的事情。而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是山下智久。这个人头脑中有一个任谁都无法打破甚至是无从窥视的框架,一切行为准则都来自于那里,那是让山下智久既无趣又吸引人的本源。
别去触犯那框架,要去适应。
他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 MoshiMoshi , KAME ? 」
「 嗯。 」
「 啊、好久不见 」
「 真是好久不见。说好一起去温泉还没去呢 」
「 就是 」
「 最近很忙? 」
「 还好吧,像是 ... 带着两个留学生观光日本 」
「 嗯。小光那孩子不错吧? 」
「 Maa... 我睡觉的时候那家伙直接过来蹭我的额头,蹭个不停 」
「 尽管你是前辈 」
「 是的、尽管我是前辈 」
「 这就是那孩子的优点哟 」
「 泷泽君也这么说来着 」
「 嗯。 」
「 打电话过来有事? 」
「 啊、抱歉。你现在正忙? 」
「 没有,已经回到宾馆了。明天回东京,然后休假。 」
「 Oh~ 太遗憾了 」
「 诶? 」
「 真不想告诉你,你的休假取消了 」
「 诶? 」
「 AMIGO 哟, 24 小时的。 」
「 不会吧 」
「 一亿三千人的青春 AMIGO 。多壮观! 」
「 OH MY MIKE and GOLF ! 」
「 哈哈哈 」
「 一定又是社 长 的主意! 」
「 你的日程应该已经送到北岛手上了,等回东京你和他联系。 」
「 好吧 」
「 辛苦了 」
「 KAME 你说一亿三千万人会不会把武道馆挤爆? 」
「 BAKA 」
「 我是说如果太挤了我就不去了 」
「 ……… 」
「 MoshiMoshi ? 」
「 你这种冷笑话真是好久不听了 」
「 我是认真的、如果人太多我就不去了 」
「 山下智久你够了,全日本哪装不下你? 」
「 嗯 … … 比如龟梨和也的衣服 」
「 说起衣服,上次你答应给我的那件呢? 」
「 你真想要啊,莉奈的那种品位 」
「 我觉得还不错,至少我穿号不会小啊 」
「 好吧好吧,明天给你带去。 」
「 那出演的事我算是传达到了,拜托请多关照了哦,山下桑 」
「 谢谢邀请,龟梨桑 」
「 晚安 」
「 晚安 」
第二天早上他先去青山接了裕翔然后一起去武道馆,看到场外停着北岛的那辆黑色
SUV
,就知道山下已经到了。换了衣服后进主演播厅。山下正坐在舞台边缘处,一边晃荡着小腿一边玩手机。
“早”
“……早”山下回过头来看他,然后扑通一下躺在了台子上
“舞台指导还没来”
“是哦”山下举着手机拍棚顶
“你干什么呢?”
“拍下来传给 TEGO 看看,那孩子最想来这开 LIVE 了。”
“是么”
“可是啊,……”山下按了发送键,然后坐起了身子,也隐去了后半句话。
他可以猜到那后半句要说什么,甚至也能猜到山下是一定不会讲出来的。山下这人要说是不示弱也对,但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迷信:只要不讲出来不去担心坏事就不会
发生。这就像是用意念弯勺一样,需要很强大很强大的信念,不管这信念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然而后来的一系列事件都不断证明着,山下信念力的强大。比如
NEWS
的契约更新,比如
TEGOMASU
的武道馆
LIVE
。
这些事情是和山下的信念没什么必然联系,甚至和山下本人都没太大关系。他在后来渐渐明白,他们努力抛出去的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东西,最终改变的其实只是他们自己。这世上真正强大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个人的信念,而是它本身的运转方式。所以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强大自己的心,如果可能的话也去强大别人的。
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我是龟梨和也。晚上睡前也会说:你辛苦了。
………
………
这是听KAME说的,就是睡前要对自己说辛苦了。
说了辛苦了之后,据说是第二天的疲劳就会变轻松了?
那么大家也对自己说辛苦了吧?
耶!?
---------------
山下智久の
携帯日記
2005
年
10
月
25
日
………
………
“你好,我是这次的舞台监督, 安田诚一 ”
“你好,我是山下。”
“其实只是需要山下君和龟梨君再合作一次 AMIGO ,如果有机会参加一个小环节就好。”
“嗯。”
“舞步没问题吧?”
“舞步是不会忘的,只是跳不出原来的感觉了,大概。”
“好的,我知道了。”
安田桑整体讲了下舞台的布置,和人员移动,以及摄像机的切换等等。编舞老师不再,所以他和山下简单的和了遍歌,然后又加上中岛配上舞步正式地唱了一遍。
“你们站得好远,抓一个手就抓不到另一个啊。”第一遍结束后中岛开始抱怨。
“啊。对不起对不起。”山下很快的道歉,“那再来一遍吧。”
“好。”他点头,抬抬手示意音响师再一次。
第二遍的时候,配合得相当完美,如果忽略他们转体时微妙的时间差,和踢腿的高度不够这两点。
安田桑说了 OK ,也说足够完美了。
可他知道不对,已经完全不对劲了。
他莫名地想起了《野猪大改造》最后一集,山下随口遍的那两个人名:山崎和海龟。
“为什么是山崎和海龟呢?”
“哈?”
“就是那个……”
“啊、为什么?原因不是很明显么”
“我是说为什么把我说成海龟?”
“哈?那不是跟为什么是修二和彰一样,这种问题谁知道!”
“怎么会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山下心情不好,突然就不好起来。也许是因为中岛的那句抱怨,也许是因为
安田桑说的‘够完美了’,也许是因为别的。他不知道,也不问。
再过几天,全日本的人们就要走出家门,成群结队地聚集在公园、广场、学校,和修二还有彰一起跳舞。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修二和他们的彰已经不在了。
他们最亲爱的两位青春朋友已经不在了。
修二和彰从他和山下的体内慢慢地走出去,在他们飞速向前跑的时候,他们却在往回走,然后永永远远的停在了上一年度的圣诞节,那个特别凌乱特别温暖的豆腐店阁楼里。
起初他们不明白,凭什么是修二和彰。
后来山下在日记里总把他叫做修二。
最后终有一天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是修二和彰,也不是山崎和海龟,我们是山下和龟梨。
不论到什么时候,都只能做山下智久和龟梨和也
不论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山下智久和龟梨和也
他们努力抛出去的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东西,最终改变的其实只是他们自己。
所以让山下和龟梨来唱首歌吧,《青春 AMIGO 》
所以人们都跳起来跳起来吧,和你们的青春朋友一起。
所以山下笑起来笑起来吧,和你的龟梨和也一起。
所以让心强大起来吧,和另一颗心一起。
………
………
已经没有人再问了,两人关系很好吧?
这样的问题被淹没在一场过于盛大的仪式中,早就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因为比那更重要更深切的事情,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太多。
但如果一定要一个程度的话。
他想他可以这样回答: 05 年,他们要好到足够去演绎修二和彰。现在,已经足够去替代。
……TBC
90 也许雷2010/11/10 22:59:00
06. EGO
『
其实
アミーゴ
的后半部分是
EGO
呢
』
……
……
日本电视台 24 小时集资募捐特别节目结束后,他终于有了‘这次一定要去泡个温泉’的想法。于是去约 MEMBER 们,结果被说,“ KAME 你怎么那么有体力啊”这样搪塞过去了。话说温泉不是恢复体力用的吗?他这样思考着然后想起了山下来,于是 MAIL 过去。不一会儿就收到回复:
「 可以呀。去有马吧! 」
「新幹線 ?夜行 BUS ? 」
「 坐夜行 BUS 的 IDOL 你见过啊?我整理一下,等下开车去接你。 」
「 难得一见的很帅的山 P 啊 」
「 只有行动力这点上有绝对的自信。 OK , MOVE ! 」
他笑笑把手机塞回牛仔库后袋,开始整理用品。然后马上就发现,连会不会留宿都没定下来,所以以防万一的多装了一件 TANK 和一件 T-Shirt 。一切打点完毕,他又给旧家打了电话拜托再多照顾小兰几天,也给北岛打电话 CHECK 了一下山下的日程。之后便把 CD 放进唱机里,按播放。然后坐在一边一张张地整理前一段被朋友们翻乱了的碟片。
他喜欢这个整理的过程,按照风格、歌手、年份清清楚楚的排列起来。同是
Hip-Hop
,欧美的和日本的要表分开,也为这种事发愁。
KATTUN
的碟要表单独分出来,山下智久和
NEWS
是不是要放在一起。那么修二と彰呢?
有时候也会想,这世界上的人要是完完全全都乖乖地各伺其职该多好。
一闪之念罢了。
整理碟片和整理思绪的过程可以重叠在一起,给所有的一切都找个位置,安放妥善。他的书架可以放得下许多 CD ,他的心也可以放得下许多种想法。所以,再琐细的分类都可以分得细致巧妙,再纷繁复杂的世界最后也都会变得清晰熨帖。最后内心就平静下来。
背景音乐还流淌着,屋内一直都平和着。
其实世界也一直都平静着,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人迷乱再一个人平复。
手机铃铃地响起来。
“到你家门口了。”
“还上来坐吗?”
“不用了,快下来吧,我可不想开夜车。”
挂了电话,提着包下楼,就看见山下的车:英产的原版路虎,价格稍贵但并不少见,至少比那个很拉风但性能不怎么样的马自达 FIVE 要好得多。
他开门上车,感叹着,“终于换车了。”
“早换了,只是一直懒得开。”
“谁叫你第一辆车买的那么糟糕,开车的热情没了吧?”
“还是自行车好。又不用加油,坏了自己也能修”
“高中生啊你……那等下我开?”
“算了、你疲劳驾驶出了问题我们就该上头版头条了。”
他稍微愣了一愣,觉得奇怪,于是反问“你怕?”
山下低下头系了安全带,又掰了掰后视镜,然后转动钥匙拉开手刹。车子稳稳地启动,慢慢地加到最高限速,在下午的城市街道间穿行。
“你怕吗?”不是较真,但是又问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非要一个回答。
“……不怕……可我怕出车祸哇。”
“哇什么哇”
“这不是要去关西嘛”
他突然想起了很有趣的事情,“如果山下智久出生在大阪会怎样啊?”
“加人关 JANI ?”山下随口说着。
“不可能吧”
“不可能呢”
“那怎么办?”
“ さあ ……但是刚刚一瞬间好像明白小亮的想法了,想把大阪变成首都那个。”
“是么。”
“不过,还是活得太想当然了我们。只是改了个出身,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是改了个出身哦。多严重的事”
“也是啊”
“……”
“ KAME 你睡会儿吧,快 30 个小时没睡了吧?”
“……”
他确实准备睡了,在副座上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还能听见山下说话,但已然懒得回答。
山下单手扶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向后座那边伸着。他能稍微感觉到那人上身靠过来的热度,于是睁开眼睛,瞥了眼后座上的薄毛毯,便拍拍山下的手臂,“我自己来吧。”
“哦,拜托了。”
他在心里笑着,觉得山下的说法真是奇怪,照顾我自己本来就是我的事啊。
他把毯子扯过来盖在身上,放低了椅子靠背,又侧躺下来。在时快时慢偶尔颠簸的行进中睡得很沉。
用很轻快的回忆和乖张的想象力编一个梦,沉进去。
到达有马的时候,刚好傍晚。直接开到了北岛帮他们预约好的店里,有VIP的房间,也有独立的露天水池。
“艺能人好厉害哦。”他裹着毛毯半睡半醒地念叨。山下伸手扶着他的肩,也轻轻捏了一下。
“用餐的话,可以叫ROOM SERVICE。”店长眯着眼睛笑了,“那二位请随意,我先出去了。”
“谢谢。”
(本章未完)
?
92 也许雷2010/11/11 20:32:00
“谢谢。”
“啊、怎么是
VIP
间啊,人多才有意思嘛!”那人嘟囔着。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翻着壁橱找浴衣和浴巾。
“不过这样倒也方便,不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山下终于坐起了身。
“就两个人不觉得……尴尬?”
“一点也不啊。”那人一边换衣服一边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么。”他顿时觉得山下这人的神经还真是奇怪。
轮流洗净了身体,就去泡汤。他 出去的时候,山下正在水里做俯卧撑,肩胛骨一突一突的,围在腰间的白毛巾也一下一下的浮动着。他站在那看了一会水里扑扑腾腾的山下,然后又转身回房间里 去,找了支大大的发卡把头发都拢到上面去,同时也多围了一件白浴衣出来。第二次再出去的时候,山下已经停止了扑腾,坐在鹅卵石上喘气。
他走进水里的时候才发现那衣服还真是碍事,紧紧贴在身上,风一吹过来反而冷了。山下在那边笑,“你穿上衣服反而显得瘦了。”
“已经努力在长禸了。”
“噢噢噢”山下翻了个身趴进水中,只露出个脑袋。
他也滑过去在山下旁边趴着,看夕阳下的青桐树叶子,染上橙色的边。
“一般来说是要 KISS 的吧,这种场景。”山下的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低低地黏黏地说。
还是带女朋友来好了吧。
怎么,想写歌词了?
……
他想到有很多种回答的方法,可以让山下的问题变得不那么暧昧。心中有所权衡,但也有所期待,毕竟回答的选择权在他手里,所以他终究只是应了一声,“嗯。”
“那就来 KISS 吧。”山下沉默了好久,终于还是说出话来。
“………”
“呵、我说什么呢”
“呵呵”
话题好像还没结束,但是就被放在那里,吊着半颗心也停在那里。还好还有另半颗心,可以聊些别的。
“听说忌野桑住院了,你知道吗?”
“嗯,听木村君说了”
“哎…”
“改天去探病?”
“好像说是 Johnnys 禁止,听 J 桑说的。”
“诶?”
“怕吵吧。万一造成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也是呢。啊 --- 啊,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辈子都是这样的 IDOL 了吗?”他在一边抱怨,像个孩子。
山下依旧看着远处,夕阳早已退去,留下毫无色彩的夜色笼罩在那人脸上,看不清表情。
当绚烂和光芒都流走,他们平静 下来,职业的悲哀感便凸现出来。人气忽高忽低,可是即便是低的时候也是相当高的。终于,人气带来的不便,他不能再一笑了之,不能再把那视为另一种形式的荣 耀。反而真真正正觉得烦恼。有时候思维陷进死胡同,感觉天好像要塌下来,这样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嘛!这样抱怨。
总会有办法的。
有人这样告诉他,队友或是朋友,或只是一起喝酒的前辈。没人这样说的时候他就自己告诉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山下是这么说的
“要是能早日康复就好了哪。”
“嗯嗯”
“过几天拜托下克实桑,送束花过去吧”
“嗯”
他们在热气中呆的久了,也开始懒起来,晕晕乎乎的。
山下撑着水池边站起来,开始往回走,从塑料桌上拿了浴巾披上。
“想吃怀石料理”他在这边说着。
“好啊,我去点。”
“嗯”他的那点喜好山下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会不合口味。
“别呆太久了,风挺凉的。”
“嗯”
山下走后,热气好像消散了不少,倒不觉得冷,反而是刚刚好的温度,比方才舒适多了。他在黑暗里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闻到潮湿的硫磺味道,飘啊飘的。想法也都一起飘散开了,断成一截一截的,连不上了。
他想着等一下就回屋去的,可是睡着了。直到山下过来拍他。
“和也,和也。”像做梦一样的叫法。
“和也,站得起来吗?对不起,我刚在屋里也睡着了。”山下过来搂他的肩,把他从水里拽出来。他觉得有些恍惚,身体也没知觉。
“站得住?”
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脚,也察觉到鹅卵石的存在。但还是轻轻点头,从山下手里接过浴巾围上慢慢往屋里走。有山下在身后走,他便觉得倒了也不
要紧。其实也并没有虚月兑,回屋坐一会儿喝些水就好了。
怀石料理明明净净地摆在桌上, 精致的简直不像是用来吃的。关西人给人大大咧咧的感觉,可是在食物上却是极其讲究又清淡的,而这习惯在兵库近畿一带尤甚。所以他每到这边来,都想要尝尝。 并不喜欢那种味道,觉得不像男人的料理,但还是想尝尝。山下倒是喜欢,因为量小且清淡。这人没胃口的时候食量是很小的,且讨厌油腻。他后来也意识到了这点,若真是成天吃烤禸的人又哪来那么好的皮肤呢。
他喝清酒,山下喝梅酒,两人吃得都慢。也聊天,说些无论于谁都不疼不痒的话,说过就忘了。虽然没达到什么目的也没得到什么结果,但时间总不算是白费。
“其实,有 CHU 过的。”在毫无联系的话题后他突然接了这样一句
“是啊。”山下迅速的回答让他惊讶了一下
“你蓄意的?”
山下低头往杯子里倒酒,“一时兴起。”很低沉的声音。
“ …… ”
“不行?…也是啊,确实不行呢”
“别骗我。 P ,别骗我啊”他抬起眼睛看山下,“我并不那么认为。”
山下被他盯得严肃起来,慢慢地眨了几下眼睛,又笑了,“ OK ,要坦诚!”
山下的笑让他觉得不妙,但已经无法阻止了。
“我一直想过哦,想口勿口勿 KAME 。原因解释不好,本来是很讨厌和男人身体接触的,但是意外的发现 KAME 的话是没问题的。”
“P…别说了。”
“如果我们都不是公众人物,如果有一方是女生,可能会交往吧,还会结婚也说不定。”
他终于也跟着笑起来,“呵呵。可是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就是这种程度的喜欢而已啊,不是么?”
山下一脸顽皮地看他,于是他也扁着嘴微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那人所谓的坦诚就是,不但要告白说我喜欢你,而且还要说明这喜欢的本质也不过如此。
可是对于他也一样,不得不承认的确就只是这种程度呢:如果一切恰恰好,我才会去喜欢你。
真是既贪婪又自私的人类啊。
但同时也是既诚实又可爱的人类。
其实任何一种感情,都有
EGO
的部分,无法与他人共享。
但是,总不会白费。
付出的感情不会白费,即使没达到什么目的也没得到什么结果。
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是白白浪费。
那么诚恳那么真挚的……又怎么舍得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