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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噗嗤2010/10/19 12:06:00
本文挺黑暗的。
不過本身就是喜歡這種黑暗。XD
所以，可能會造成在閱讀上的不舒服或厭惡感。
文筆不好，請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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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
會跟你相遇、其實能算是很不幸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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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在那種場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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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伊野尾慧是個不怎麼讓家裡人擔心的孩子。
上完課，就會乖乖揹著書包回家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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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總是會走相同的路線回家、
因為，他知道，那條路能最快回到家裡，嗯，真的很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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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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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人耳朵裡的聲響，讓伊野尾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讓發出聲音的東西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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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伊野尾一邊說
然後，一邊將手伸向坐在地上的人，露出了很擔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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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的人，緩緩的轉過頭望他
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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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似乎，還可以聽見坐在地上的人這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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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笑了笑，先是替那個人牽起了倒在地上的腳踏車，
刻意的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再一次伸手，靜靜的等待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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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緊咬著唇，忍住那陣令他有些發昏的疼痛，
仰起頭，一愣一愣的看著伊野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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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通往伊野尾家裡的斜坡，不陡。
只是坡面極長，不好好注意一下的話，是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就像眼前這個跌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樣，會摔得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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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慢動作播放一樣，八乙女忍住疼痛，艱難的挪動四肢，檢查身上的傷勢。
潔白的襯衫撕裂了幾處，長褲的話，左腳膝蓋以下的地方消失了，露出又紅又腫的傷口，只要稍微一動，就傳來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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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是住在隔壁社區的孩子，因為母親無法抽出身來接外甥的關係，
便要他下課後，騎車到隔壁社區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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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在要去的路上，為了閃避一隻小貓，急忙煞車要躲開，
卻被突如其來的斜坡道給甩了出去，幸好地心引力發揮了效用，讓他不至於摔得太慘，但，這也夠他疼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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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身旁投來的關懷，八乙女悄悄的鼓起勇氣，試圖挪動最痛最痛的左腳，
想說要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只是，火燒似的疼痛從膝蓋處傳來，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停下動作，
不敢再輕舉妄動，表情看起來很難看，陷人煩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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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覺得身旁的這個人有點幸災樂禍吧
不自覺得就對他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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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夠了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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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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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看著的伊野尾，只是稍稍皺了下眉
視線仍然在對方的身上，在他膝蓋的傷口多瞄了幾眼，
然後緩緩的拈起衣擺，抓起個小角就要往傷口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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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連忙舉手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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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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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口氣很不好，充滿著防衛
彷彿伊野尾會趁他已經不能動的時候，加害於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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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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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從伊野尾的口中說出
然後，抬頭望著他，再輕輕的用衣角去壓膝蓋上的傷口，因為那陣刺痛，八乙女的肩膀微微地縮了一下，
閉上雙眼，強忍著疼痛，也不願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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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任何人聽到這樣的壞口氣，都會不想多管閒事的
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不但沒有生氣，還對自己的傷口，很在意、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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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還真是固執啊】
八乙女忍不住在心中低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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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可不可以請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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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真的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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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覺得這個人可以信得過吧
所以很放肆的在他面前耍點小任性，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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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看見他堅定的表情，沒有考慮什麼，緩緩地轉過身，
然後，背對著他，很認真的說，『那我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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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了半晌，身後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伊野尾回過頭來，那雙黑眸裡似有若無的望人人心，讓八乙女心頭一凜，只能咬緊牙根，笨拙的爬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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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為了保持著兩個人該有的距離，
八乙女是伸出手，在肩膀上撐了下，畢竟，兩個人並不是認識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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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注意到了，擔心他摔倒、只得出點力氣，
將他往上一抱，強逼著他的身子與自己的完全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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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背對背個關係，看不到表情
他笑了，淺淺得，讓背後的人猜不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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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去、』
『車子的話，晚點我替你牽去這附近修吧、』
『我在告訴你去哪把車子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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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八乙女當真和他說了外甥所就讀的幼稚園位置
正巧就是伊野尾以前所就讀的那間，於是，兩個人有了共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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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
八乙女並不是就讀同樣的幼稚園的
但，卻也在這附近念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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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誰也不記得是誰先脫離誰的身子的
就有點類似兩人的相遇，看起來是那樣突然，可是又不會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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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最後見到了八乙女的母親，
她跟八乙女長得十分神似，說是臨時又能來接孩子了，
幼稚園老師卻和她說，外甥還沒有被誰接走，所以，當他看到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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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抱著一個小男孩坐在幼稚園的花圃旁的
那個瞬間，八乙女在背後並不安份，接著，將他揹到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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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已經聯絡上八乙女的姊夫，晚些時候，就會開車來接他們
眼看所有事都已經有個完結了，伊野尾在離開前，從口袋裡翻出便條紙，寫下了姓名和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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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
? 就照我說的那樣吧、你在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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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我可以在它修好後，騎去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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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第二句話並沒有被說出口
大概是因為八乙女已經接下紙條，且順手放人口袋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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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並沒有馬上離開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收起紙條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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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對方像是發現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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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下應該會去把車子載回來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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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對他搖了搖頭
接著，指著他的膝蓋，暗示著自己並不希望他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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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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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逞強的話，這裡會更痛哦』
伊野尾用著只有八乙女才聽得到的音量，再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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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兩人真的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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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噗嗤2010/10/19 12:08:00
第二次遇到八乙女的時候，是雨天
八乙女淋得一塌糊塗，所以，想也沒想的，就把他拉進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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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躲雨，就自己一個人躲呀」
帶點微微的惱怒，八乙女將身子往外頭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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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八乙女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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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腦中浮現今天早上，在班上同學裡說到關於他的傳聞
記得，聽完同學口中的八乙女後心想，這個傢伙其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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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人長短不在我們畫的設計圖裡吧、』忍不住想替他辨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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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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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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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並沒有將話說完
其實，就算不說完，伊野尾也明白接下來會聽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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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裡，突然，疾駛而來的一輛車子
沒注意到兩人，濺起了好大好大的水花，為了閃躲，兩人的身體更是緊緊地捱在一起，
只覺得臉頰就是熱呼呼的，濺起的雨水根本不足以匹敵，兩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尷尬，而鼻子裡吸到的已不是雨水味，全是對方身上有所不同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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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就感冒呀，又不是…」
『不是什麼？我既然認識你，你感冒什麼的，就是我的事啊』
『我不能放著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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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露出他一貫的笑容
只是，八乙女現在看不到，完全偏離話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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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開車的是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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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伊野尾是「噗」地一聲就想笑出來
把手伸出去，遮去八乙女所望去的視線，就算只有一瞬，也許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彼此了，誰都無法忘記現在的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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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只是這一瞬也好
或許可以貪心點，說是一刻也罷，都表讓這場相遇，留下未知的遺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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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他看到的話，就表繼續淋雨。』因為，他的人已經有些往外傾了。
「如果要我不淋雨，就到我的學校說啊，資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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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伊野尾腦中浮出之前同學說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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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內容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個都立高中的女學生
她比八乙女大一歲，而且是校內的資優生。寫了封信給八乙女，
希望八乙女能在畢業那天能抱一次自己，只要八乙女高中順利畢業，她願意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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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到後來，八乙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
並沒有如期在十八歲那年畢業，女學生沒戲唱，覺得自己受辱了，
所以，在她確切知道八乙女寧願留級也不想理會她後，她，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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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隨即開口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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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被喊「資優生」，我討厭這種感覺。』
「喔？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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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八乙女是記得的，那個自殺的女學生，
和伊野尾是同校的，所以，他其實很清楚伊野尾說所的是什麼
就算他沒有完全的說破，他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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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
那種都立高中與私立高中的差別論，已經重傷他了，為什麼沒人在乎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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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在講什麼的…』
「哦，所以你也覺得是我殺了她嗎？」
「我會有什麼殺她的動機？你講啊、你講出來啊──」
『你這年會畢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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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禮地問了這個問題。
八乙女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伊野尾，
用著極為輕蔑的語氣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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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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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兩次的戳到「資優生」的痛處，伊野尾忍不下來，
那張無所謂的臉龐，勾起他的憤怒，明明是多想替他辯駁的，可是，對方竟然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
於是，他抬起手，揚手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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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沒有防備，冷不防地跌退兩步
視線有一瞬間的昏暗，站定身子，由他懷中仰起頭，定定地凝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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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你，畢業吧、』
『答應我，今年就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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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噗嗤2010/10/19 12:10:00
第三次遇到八乙女的時候，是雨天
是八乙女的畢業典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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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面的第一句話，不是恭喜的話語
而是淡淡的一句，『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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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拉著走的八乙女，所踏的每一步都輕飄飄的，原因來自學生會替畢業生所準備的雞尾酒，雖然，酒精成份極少，
但，八乙女的臉頰卻是紅通通的，神智也有些醺然，說真的，他其實分不清牽走自己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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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同學與想獻花的母親
是怎麼樣也找不到他、聯絡不到他，就像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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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來…？」
『我不想當一群白羊中的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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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落在已沒有雞尾酒潤滑而發乾的唇上
八乙女反身寸性的瞪大眼，先是全身僵硬，接著，本能的想掙扎，母親特地替他熨得平整的制服皺了、亂了，
那朵象徵性別在胸口的「畢業生」胸花，也在掙扎中不小心掉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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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看他掙扎，腦中的畫面卻不是他，而是她
那個一年前想要對他做出這種事的她，現在，是不是也在這間廁所裡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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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的約定是沒有被雙方認可的，是單方面的
但是，一切發展得太快，快得讓八乙女措手不及，只要伊野尾越靠近他，
體內因酒精所殘留下來的醺意，讓他整個人像是淋了汽油，就要燒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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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制服，完全被往上推離原本的位置
幾顆扣子被弄得和胸花一樣的下場，頓時，露出平坦的胸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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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羊，我哪管你什麼羊──」
「不、不都是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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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一手扯著伊野尾的手，一手則放在自己的衣擺上
再不按住衣擺的話，肯定就要釀成更大的誤會了，偏偏伊野尾就是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不是很討厭被劃分成「資優生」嗎？為什麼要跟她一樣，對自己做出這麼錯誤至極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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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你畢業，你不也沒什麼損失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很噁心，你不是她，不是她，我說，你不是她…」
「你沒有理由做這些的──」
『呵…沒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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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伊野尾鬆手了
抽出收在口袋裡的美工刀，緩緩地推出刀鋒，揪住八乙女的衣領
過於突然的行徑，讓他全身一僵，驚慌的想按住伊野尾的手，眼裡透著無助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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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他低語著，氣息滑人他的耳垂。
『我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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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美工刀的手又動，探進更接近鎖骨的位置
父親是習醫的伊野尾知道，若是劃開這裡的話，傷到的會是動脈，血液量頗多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將刀鋒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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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潔白的制服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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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屬於制服上的東西，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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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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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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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就這樣
彎下腰去撿那顆掉在廁所磁磚上的扣子
還好，他的手腳還是快一些，要不然就跟其他被揉掉的扣子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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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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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只是聽著
視線依然停留在手掌心上的白色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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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八乙女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的意思
畢竟，現在最想解決的是，一會兒是要怎麼走出廁所
被揉得一團亂，扣子都不齊的白色制服，讓他不禁分了心，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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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身邊的人終於開口
用著只有八乙女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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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顆扣子，是給喜歡的人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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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八乙女紅著耳根這麼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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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刀鋒劃開的地方偏了點
是不是那些冠在你身上的罪名，就會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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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把扣子給了別人
我會很忌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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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4 = =2010/10/19 12:12:00
原來LZ也來這裡了!!!!!!!!!!!!!!!!!!!!!!!!!!!!
其實比較喜歡你的薮光的說!!!!!!!!!!!!!!!!!!!
不過=v= 這篇真是嚇死人
lz的鷹熊黑暗文大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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