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冷2010/10/25 12:58:00
18 冷2010/10/27 13:41:00
28 冷2010/11/6 13:43:00
37 冷2010/11/7 22:48:00
44 冷2010/11/8 13:50:00
53 冷2010/11/9 12:59:00
60 冷2010/11/9 23:17:00
66 冷2010/11/10 12:55:00
71 冷2010/11/11 12:33:00
玖·变
时光如同须臾,不舍昼夜,转瞬即逝。
山下已及当初生田斗真的年纪,而生田斗真已是弱冠之年,愈发出挑,浑然掩不住的气势。距离他父亲西归已有几岁,他也年方二八,倒是正式继承将军之衔的年岁,可始终未接到诏书,便也落个清闲。
又一年盂兰节祭奠亡灵,那日夕食后生田斗真唤山下智久收拾妥当,命风间驾车往城里庙上赶。
许是好久没出城耍,生田好生兴奋,夜晚多喝了几盅不说,这庙会上,也拖起山下不由分说的涌向人群中。
步履太急,甚至撞到在街边摊贩旁挑选饰物的姑娘。山下智久顿觉不妥,轻拍生田,唤他停下略等片刻,过去扶起姑娘,悉心问询罢,递上棉帕将姑娘蹭脏的衣摆抖干净,才回到生田身边。
“方才的姑娘可真是俊俏。”生田斗真挑着眉,见山下智久顺着人流挪到他身边,不说什么,也不气不恼,就那么看着他,脸上什么波澜也没有。
攸尔,山下忽然挑起一抹带些狡黠的笑容,似是将原来的生田学的有模有样,“生田公子,这可是心生嫉妒?”
“你小子可反了!”虽是嘴上埋怨着,但脸上却没半点责备,“在这儿先等着我,我去前面瞧瞧河灯便回来。”
山下智久应了声哎,呆在桥畔,眼神却片刻不离生田斗真的方向。
“你曾问过我,斗真究竟何许人也。”俄而,清冷的声音自脑后升起,山下智久的神情霎时变了。他回过头,今井翼明明立于熙攘之中,却如若遗世独立般,几乎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兄长您见怪了。当时只道父亲去世,在下初与斗真生活,些许琢磨不出脾性罢了,怎就扯了这么远……”
“山下公子,”这般称呼,可是山下头次听到,“我今井翼是何许人不重要,生田斗真何许人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山下智久究竟何许人也。”
他蓦然蹙紧眉,盯着今井翼,好似被戳穿,全身都绷紧了。
“君可知,这大好时候,已经到了。”今井翼凑近两步,表情埋在暗影中,沉寂的有些可怕。
“敢问何时?”
“瞧,放花灯的时候。”见今井扬扬头,山下连忙回过身,生田斗真将河灯推到他手中。
这明明灭灭的光飘远时,他见着水中彗星袭月,纵使只有那么片刻,不祥之兆便拢上心头。
果真不出几日,国君一纸诏书。山下智久本以为封官加爵,可曾想那却是一纸婚约。
盂兰节在庙集上撞到的姑娘,是当今丞相疼爱有加的小女。只道是丞相之女随下边疆的大将军出来游玩,怎想在庙会里偶遇山下智久,自此一见倾情,日不能思夜不能寐,衣带渐宽。
违抗圣旨的罪过他们都明白,不过死罪一条。山下跪在石板上,指尖陷进缝隙的泥土中,指节用力的泛白。他紧咬着嘴唇,回过头死死盯着生田斗真。
怎知对方平静的起身走向他身旁,“在下定会将公子稳妥送至京城。”顿了顿,生田方才继续开口道,“智久,赶快接旨啊!”
山下智久抬起头,生田斗真如初遇时那般,依旧对他静静的微笑。
77 伪科幻迷2010/11/11 23:04:00
82 冷2010/11/12 15:36:00
86 冷2010/11/12 23:16:00
我不管有没人看了,平坑挥手
不写了TAT
拾贰·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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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烨国国君生田斗真即位,天下大赦。却唯有一人,是偏偏赦不得。
文武百官为着斩首沐国大将军好生兴奋,这战事中敌国大将军,伤了多少他们的亲人,便也不得而知。
行刑前夜,生田斗真罕有的出现在天牢。恐九五之尊不妥,却秘密成行。
这一眼,似是千年。
狱中之人不再当年那副少年模样,已及弱冠的年岁和先朝丞相的驸马,使他已非边境小镇中的少年。
略闻脚步声,山下智久自暗地中抬起头,眼前之人愈发油然而生的霸气,怎只道他是战事中失去家乡的弃儿,却忘了,偏是人却当时前朝亡国的后主。
难怪父亲去前那番话,如今终以得见。
不过这么大的天下,已容不得一个山下智久。
只见生田斗真遣开的随从狱卫,只留风间一人远远看着,方才开口道,“智久长大了。”
“你也不瞧瞧是几年时光。”
“自打同你分开,我便全忘了。唯盼有朝一日接你回来。”山下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圈蓦地红了。
“你瞧,我回来了。”他声音有些哑,即便在空荡的牢里,也轻不可闻。
“起初只道送你娶亲途中,命人将我劫了去,待吾收复失地,再回来接你不迟。怎知,再见,君却已为敌国大将军。”
“大可遣风间告诉我。”无论战场上如何骁勇善战,回到这个人眼前,山下智久却还是少年的脾性。
“若你通晓实情,告诉我,你会怎样做。”
“自然回到你身边……”
“这样一来你的妻子又将何如。”提到这里,生田的口气中生生的长了刺。
“我从未与妻行房事,何来子之说。”山下智久无奈的笑了笑。
“你可知当初我始终瞒着你的缘由,便是不忍你疆埸厮杀,有个好歹教我何如。”
“偏偏现在要斩我的人是你。”这简单几字,噎得生田说不出话。
“保了你,我便失了这天下。”半晌,他方才微微道。
“我晓得,我自然晓得。明日可是你亲自问斩。”
“我怎忍心见你在天下人面前人头落地。”
“这才赐我锦袍白绫,要我于这阴仄不见天日的牢里乖乖自尽?”
“不,我放你自由。纵然保不得你,也全然无法将你留在身旁,但道君远走高飞,今世永远离纷争。若有来世,愿为君一枚骨、一滴血,与君共守生生世世。若有来世,愿与君归隐林间,尽赏高山流水,共抚一曲婵娟。今世,就此别过。”
他月兑下山下智久的囚服,携过锦袍裹在身上,便遣了他融于烟墨的子漆中,渐渐没了影。
天下之大,容得生田斗真的疆土,容得山下智久的命,竟容不得我们。缘其一世,失了你,却夺了江山。
“昭告众臣,沐国大将军山下智久于天牢自尽,择日下葬。”
山下回过头,惊闻銮殿之上锣鼓喧天,臣民皆贺一代明主。
而那方天下,终究与山下智久再无纠葛。倘若有来世,定与君日日相守,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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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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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烨国边疆一安静小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民过着平静安定的生活。周围的老人说,这里来了个善良温柔的年轻人,长着绝世俊美的脸,开家名叫思君的小酒馆。
是日,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公子站在酒馆门口,抬手欲叩未启的门,反反复复,终未落下。他转身座回马背,仰望着楼上的窗,久久未曾离开。
年轻人躲在上层微蒙的窗子后,那样怔怔的看着,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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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忆,如花戚,夭夭落尽空流转,方始冷秋伶。
海誓离,月皎息,华发满肩几多愁,梦魇半世栖。
——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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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
要得怎般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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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