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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狂恋海萨尼2010/11/19 20:51:00
LZ没RP 有小白狗血剧情 可能引发各种不调
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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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大野智已经快过完了在R大的日子。社情院大四的课很少，研究所的实习和各种paper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时间。即使不论这些，周三是R大的小周末，下午全校无课。这样的小周末每个大学都会有，只不过周几不定。
所以当一节实验课临时调换到了周三下午的时候，大野智群发了短信通知，不久就收到了诸多含冤抱恨的回复，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实验课关于麻黄素对神经中枢的破坏作用，据说要用到小白鼠。大野智只是如实转达助教的短信，结果马上有女生担心地回复他问，“要弄死吗？”“咬人吗？”
后来干脆静音放到了手边，继续整理班里同学们的档案。他有心地一份份仔细看下去，这里的许多人将来会是他的同行。R大社情院培养了很多体制内，不乏情报人员。毕业后很多人去了Zheng__Fu，去了警署，去了检察院，研究所也是方向之一，比如已经内定的大野智。
大野智给研究所的外线打了电话，请接线员接到五楼请了假。
研究所一个情报机构，负责国内情报的搜集分析工作，是独立于体制直接对内阁负责的情报部门，五层的灰色旧楼外面挂的是“D城文物档案馆”的牌子。大野智没有正式的身份，每天进出的时候除了在一楼铁门的玄关处安检，还要写一份报告交上去等待五楼的审批。这一空档大野智通常会在一楼喝杯热巧，看着身边的正式员工接受安检人内。
但置之不理不是大野智的作风，他终于还是拿起手机，他想回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白鼠的实验，没有经验，也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白鼠。他想了想，发短信给课程助教，自己都觉得有些幼稚的问题，“班里同学是第一次接触白鼠，尤其是女同学；想问是不是需要将白鼠处死，会不会被咬伤。”
不多时，那个叫二宫和也的助教回复他，“全部处死；你不咬它，它就不会伤。”
大野智哭笑不得，他觉得被这个素未平生的助教戏弄了，好像R大每个学院对社情院都有着莫名其妙的怨念，“好的，谢谢。之后就拜托了。”
紧接着有一封短信震动手机，依旧是那个助教，大野智狐疑着打开，这回换成了温和乖巧的措辞，“学长可以转告学姐们，白鼠很可爱的，不用担心。”
还是个学弟。
大野智第一次见到二宫和也是在R大医学院。走廊里前面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生推着一个平板车，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大野智往里面看去，里面装着一笼躁动不安的小白鼠。说是小白鼠，个头却真的不小。
“怎么，好奇吗？”走廊里推着平板车的男生问同路的他，“它们很可爱不是吗？”大野智觉得他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大野智收回视线，对男生笑笑，快步超了过去。他大概就是二宫和也，如果这门课只有这一个助教的话。大野智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躁动不安，已经有女生不停地绞着双手，“是用小白鼠啊，货真价实的...”
是货真价实的，大野智想我已经见识过了，挺可爱的。还有推着小白鼠的小助教也挺可爱的。大野智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冤枉他，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一轮都有人信。
实验开始之前，每组拿着实验台上的大盒子去走廊里领白鼠。大野智拎着盒子在后面排着队，抬头看见走廊里那个硕大的笼子边上，二宫抱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看着没见过耗子的外行人一边惊叫一边搅动着白鼠们惊叫。
轮到大野智的时候男生好像认出了他，大野智看到男生白大衣上别着的名签儿，二宫和也，化学院小两年的后辈，大概被教授拉来苦力。大野智犹豫着下手，“会死么？它们。”他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问二宫，大概是二宫脸上对这些生命无所谓的表情让他有些不甘心。
“给足计量的话，会。”二宫说，嘴边还是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学长想问什么就问嘛，不打着托学姐们的名号呀。”
大野智窘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向来不是言语犀利的人，今天却接连被一个后辈调戏，“给足计量么？你好像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二宫的表情严肃起来，“化学是最精确的科学。”
还有些自负。大野智走神的瞬间被笼子里的白鼠狠狠咬了一口。他条件反身寸地把手收回来，下意识地去看二宫，有些恼怒地说，“你说过不会被咬伤的。”
“我是这么说的吗？”二宫一脸无辜，“你没记错吧？不过记错了也不怪你，看这给你笨的...”二宫转身领着大野智到准备室，从玻璃柜里拿了瓶酒精，用棉签沾着随便涂了涂，“每次外院来上课，总有几个吓到耗子的...”
大野智也不顾二宫的挖苦，把手举到双方眼前，“就这样就行了么？”
二宫和他大眼瞪小眼，“那你还想干嘛？”
“...就这么处理、就完了？...”
“你放心吧，白鼠比人干净多了.”二宫把酒精放进柜子里，幽幽地说，“说不定刚才咬你的那只正转圈儿找牙刷呢...”二宫说着晃晃悠悠走出了准备室，留下大野智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发呆。大野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后来罗里罗嗦表达了很久之后被二宫归结为一物降一物。
2 狂恋海萨尼2010/11/19 21:02:00
那个突发的周三之后二宫接连收到了大野智的短信，好像那节实验课留下了诸多后遗症，导致大野智和他联络的问题五花八门。比如有的同学下课之后皮肤上起了红疹子，会不会是接触了药品过敏的缘故；比如有的同学试验后没有按规定将白鼠处死，会不会导致病鼠外泄；再比如有的同学说白鼠真的太可爱了，能不能问课程助教要一只，拿回去当宠物养。
二宫有时候会回复他，有时候不予以理睬。一周后大野智收到了二宫的短信，约他中午在北区食堂门口见。特意叮嘱他要一个人来，特别表带学姐。
饭点儿的时候食堂门口说人潮汹涌一点也不为过。大野智站在门口，在接连被食堂门口众多发传单的人侧目之后，终于躲到了旁边没有人的地方。不多时他看见二宫从实验楼的方向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大野智大概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你在这儿啊。”二宫走过来笑，“怎么在这儿站着呢，我这么见不得人么？”
大野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你太引人注目了，咱俩反差太大，还是低调点儿好。”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觉悟。”二宫觉得自己是在夸他，“这个，你要的。”说着把手里的盒子往大野智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大野智搂住盒子，赶忙拉住二宫的胳膊，“这里面什么啊怎么还有动静呢？活物吗？”他觉得手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你先前不是说养么？白鼠呀。”二宫说得理所当然，“怎么，又是学姐说的么？不是你要养？我怎么觉得它跟你挺搭的...”
本来是用来搭讪的邮件居然被二宫当真了，大野智万千后悔不知从何说起。盒子里的白鼠还在不安地乱窜，二宫略显担忧地说，“你赶快找个笼子装起来吧，它在盒子里憋得也怪难受的。”
大野智想说我憋得也挺难受的，他看着二宫关切的眼神终于开口说，“那、以后能经常见面吗？”
二宫摸着下巴想了想，“行呀，我可以全程辅导你到它养老送终。”
“不是，我没有要养它的意思。”大野智一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了。
二宫稍微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大野智，“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对方已经够含蓄了，大野智深深地为自己的唐突抱歉，他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是说，你要是对学姐不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学妹呀，你觉得怎么样？”
二宫觉得自己彻底不懂了，但能见面还是好的，他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行呀，那就拜托学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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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一别后大野智很久没有跟二宫联系，确切地说也不是很久，看看日历只有一周而已。大野智开始热切地期待哪天又会被安排实验课，但是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一周后大野智觉得自己病了，早上起来大脑发热浑身乏力，一点都没有想动弹的意思。同屋的樱井翔问了几遍要表陪他去医院被拒绝之后就只好上班去了。樱井翔的实习是在警视厅，很多人羡慕不来的地方。
大野智觉得连续的请假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给带他的前辈小原裕贵打了电话，那边能听到每一个家庭早晨都能听到的忙乱，有小女孩儿磨着爸爸周末去游乐园的撒娇。小原担心地问，“好的，我去跟老板说；你没事儿吧？我看你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最近组里很忙，这是缺人手的时候。”
大野智觉得小原一定是在研究所待得时间太长已经开始职业病了，什么都要调查确定对症下药。大野智谢过小原，挂电话的时候听到小原对女儿说，“周末没有空呀，爸爸要带亚美去医院做检查...”
人生病的时候就很容易脆弱，大野智打开手机翻到电话簿，给二宫发了个邮件，他想问二宫喜欢什么类型的呀，社情院的女生虽然少，但都是精华嘛。
接到短信的时候早课刚刚结束，实验功亏一篑。二宫摘了手套掏出手机，气不打一处来地回复，你有病还是吃错药了，大清早上发什么神经。
“我大概真的病了。”大野智忧伤地回复，心想这是心有灵犀吗，一定是吧。
二宫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大野智听到他略微温和的声音，柔软着很好听，“你有病了？”二宫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柔和这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在骂大野智，天晓得他二宫和也真的不是故意的。
“恩，有点发烧，身上没劲儿。”大野智的声音有些懒。
二宫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唾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地说，“那、我陪你去医院吧，打瓶点滴就好了。”
大野智原本以为能听到他的声音病快好了一半了，听到二宫这么说顿时脑门又高了三度，却还要假惺惺地问，“你现在忙么？我怕你有课。”
二宫的确有课，但都是浮云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端着是必要的，“我正好也要去医院，顺路呢，半小时后食堂门口见吧。”
“……为什么、又是食堂门口呢？”大野智想起那个被学弟要走的小白鼠就有些心虚，“那个、去医院的话还是空腹比较好吧？”
“我没吃早饭呀。”二宫也忧伤了，“你饭卡里有钱么？不介意请我一顿吧，可以我吃你看嘛。”
大野智挂了手机有些不甘心地念叨，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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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永远不缺人的地方，海诚医院更是如此。大野智之前从来没有来过海诚医院，虽然这家医院乃至海诚制药集团都与R大医学院关系密切。大厅里人来人往，大野智跟在二宫身后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二楼的发热门诊。二宫并没有领他挂号，走进去跟前台的护士说了些什么，马上就有人过来领大野智去病房。
二宫说你快去吧，我去办我的事。
大野智跟在护士后面，有些疑惑地问，“不用挂号排队吗？”
“哦，二宫先生的朋友就不必了。”护士很客气地回答。
没想到R大医学院的学生厉害到这个地步，大野智暗暗咂舌。吊瓶挂上的之后大野智后悔没有带可以消遣的东西过来，有护士拿了文艺周刊问他需不需要，大野智礼貌地说不用了。吊瓶里的药液大概下去三分之一的时候二宫走进了病房，手里拿着一袋吃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样，我打吊瓶会胃疼，多吃点儿东西能缓解好多。”
大野智接过二宫递过来的面包，刚出炉的还带着余温。大野智笑着说，“没想到医学院这么有前途呀，提你名字就好使呢。”
二宫愣愣地看着大野智，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得怀里的纸袋都保不住了，“是呀，”二宫勉强缓过来说，“因为雪乃是院长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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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狂恋海萨尼2010/11/19 21:07:00
2
如果时间再推进两年，如果二宫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不是那么可爱，如果那个时候的大野智足够敏感，他是会问二宫为什么要说老妈是院长夫人而不直接说老爸是院长的。后来大野智慢慢从二宫那里知道雪乃带着他再婚的事情。
“其实呢，我觉得他可能是我老爸的。”二宫托着下巴有点憧憬的意思，“不然雪乃那么爱他。”
“不一定吧。”大野智看着彼此盘子里风卷过后的残云，他一想到总是被这样一个富二代吃白食就有些冤枉，“可能雪乃爱的是他，但是跟别人有了你。”
二宫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却又马上笑了，“对，不过究竟是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
大野智也觉得自己那么说有些抱歉，“如果这样你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嘛，是不是不是马上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二宫瞪着大野智好像在看怪物，“你情商为负么？有些事情不知道不说穿才是最好的，这个说法没听说过么？”
“啊、好像听说过。”大野智更不好意思了，“你说的对，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终于在一起了。”
“雪乃大概等了很久，”二宫忽然降低了声音说，“直到津山的太太去世，我才知道的。雪乃说当年他们分开的时候那么轻巧，这么多年的等待是惩罚。”
大野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二宫在人声鼎沸的学生食堂说起这样遥远的事情。
“我问她那么稀罕这样一个名分和位置吗？要等着么辛苦。”二宫脸上又浮现起他特有的无所谓的笑容，“她说不应该呀，有些爱情是不合适不应该的，不能只讲你情我愿，还要讲道理的。”
大野智没有搭话，两个人就这么在热闹的背景里沉默了一会儿，大野智忽然就笑了，学着二宫那种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学的一定不像一定很难看，他问，“你是说给我听的么？”
二宫就有些心慌了，他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餐盘对大野智说，“走啦走啦，上课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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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觉得自己可以无所谓的，他这个人优点不多缺点不少但优势之一就是心大无压力嘛。那天之后大野智没有再找过二宫，二宫也很默契起没有再找他蹭过饭。这样再见面的时候还是可以打个招呼寒暄两句，那也是很不错的。
相叶雅纪在走廊里看到大野智的时候马上挥起胳膊打招呼，“学长学长，在这里呢。”
原本是学生会的学弟学妹们搞的所谓经验交流会，大野智被请去给后辈们讲一讲将来的发展道路，之类的。相叶雅纪是后辈中的活跃人物，大野智经常在院里碰到他，虽然彼此不是很熟，但是遇到总能聊上两句。
没想到相叶上来就说，“学长，我上次从你那拿走的小白鼠死了。”那天大野智把小白鼠拿回学生公寓之后就被围观了，相叶雅纪一直很喜欢小动物，扒着笼子就不放手，大野智当然把那烫手的山芋顺手人情了。
大野智觉得他听到的是小白鼠，为什么眼前出现的是那个穿着白大衣一脸坏笑的小子呢。也没再注意相叶在一边说了些什么，突然就听见一句飘进了耳朵，“小二好一顿奚落我，说我连个耗子都养不活；你说这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人连乌龟都能养死的呢...”
“谁？”大野智下意识地问，话没注意已经出了口。
相叶一愣，“啊，乌龟都能养死的当然只能是松本润了...”
“我问、谁说你连耗子都养不活？”
“小二呀。”相叶爽快地说，好像全世界都应该知道那是他青梅竹马，“二宫和也，也在R大，医学院的。”
大野智有种天涯何处不相逢的痛感，他莫名其妙地被相叶雅纪的口气刺激了，略作不经意地说，“喔，他呀，我认识的。”
“诶？师兄认识他？”相叶一脸兴奋，“我不知道呢；师兄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大野智当然不能说因为他太好看导致我心猿意马一不留神被你的宝贝白鼠咬了，“呃，”大野智觉得骗人什么的太难了，“核对档案的时候认识的。”
相叶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忽然问，“师兄，外面一直都传研究所挺神秘的，凡是有大动作的都逃不过研究所的眼睛呢。核对档案，这么说海诚医药是不是也在被研究之列呀？”
大野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相叶连忙打着哈哈混了过去，“啊我不该问的，这属于机密吧；时间快到了咱们赶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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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回到学生公寓的时候二宫已经坐在他床上吃泡面了，相叶一眼看见屋子里少个人，松本润回家过周末了；床头柜上少了样东西，相叶急了，“我白鼠呢我白鼠呢？”
“扔了。”二宫抬头白了他一眼，“都死了还不赶快处理，等着招蛆呢？”
相叶懊悔地坐到他身边，“小二我叫你来就是为这个，你们不是有福尔马林什么的泡上就不用扔掉了呀。”
“相叶你没事儿吧。”二宫伸手摸了摸相叶脑门，“我手底下死掉的耗子兔子什么的不说不可计数那也是千千万万了，存尸，你开玩笑呢你。”
相叶急吼吼地辩白，“我跟你一样吗？我一天三顿喂它半夜听它磨牙对它有感情的啊！”
“你亲爱的室友松本润同学对它肯定也有感情，建议你立案调查一下你的宝贝白鼠是不是死于他杀。”
相叶一听来了精神，“小二，”相叶脸上一开始放光二宫就心想糟了，B型人格发作了。
“小二，今晚交流会来了好几位学长学姐，你猜猜有谁？有大野智呀，我们院毕业班的班长，原来你们认识呀。早先请他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抱希望，果然，说是太忙有事儿不能去。”相叶话说半截等在那里。
二宫挑了一绺方便面勉为其难地问，“是呀，那怎么又去了呢。”说完迫不及待地把面吸溜了进去。
“因为樱井翔去了呀。”相叶一拍床，二宫手里的碗面_chan了两_chan，险些撒床上。
“小二你不知道，大野学长实习单位是特务监察机关呢，在外面的时候听见有人开玩笑，说大野学长是带录音笔来的，樱井学长有半句话不对警视厅就待不了了。”相叶说完很畅快地嘿嘿笑，“小二你不觉得有意思么，你怎么不笑呢？”
二宫把手里的半碗面往床头柜上一放，拍拍手下地说，“多谢招待，我回去赶实验报告了。”
相叶冲着二宫连连喊，“诶诶你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呀；对了松本润问我过两天你生日怎么过，津山伯父已经把宴会定在他家酒店了；但我和他想给你单过一下。”
二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随便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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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的第二天大野智到医学院去领上次实验课批改回来的实验报告。他本来有心期待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还应该期待什么，但把那一摞实验报告数了两个来回磨蹭了好久也没看见二宫和也的身影。
“老师，上次那个助教挺负责任呢。”大野智笑着说，“报告改的好认真呀，不过字可真不敢恭维呢。”
“二宫呀，谁知道最近怎么了没精打采见首没尾的，我以为病了呢，问他结果说是失恋了——他哪来的女朋友，都没听他提过...”
大野智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办公室出来的，他抱着一摞实验报告围着实验楼绕了两圈，最后终于把手机掏了出来。二宫的号码那天的午饭后他就删掉了，但既然倒背如流了删掉也不耽误。
“喂？哪位？”二宫的语气好像刚刚睡醒，但大野智瞬间可以确定的是他把自己的号码也给删了。大野智心里后悔得要命，本来好好的两不相干了自己手贱个神马啊。
那边二宫好像认出了号码，仓促地问，“你有事儿么？”听不到大野智的回应连忙又重复了一遍，“我、刚睡醒，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大野智听着二宫有些急切有些不安的声音，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那个、明天你生日诶，有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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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想说自己并不喜欢海，也不喜欢大清早爬起来去看什么日出，但是大野智约他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二宫从来没注意D城是临海的，因为D城的海岸线短而暗礁遍布，渔船无法靠港；沙滩的石砾太多，也不适合旅游开发。
车开到海跟前的时候二宫感觉好像来到了无人岛。他忽然理解大野智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了。水天交接的地方能看到正在孕育的霞光，海水的波浪一次次冲刷到岸上。二宫看见大野智打开车门下车，把库腿挽起来，一步步向大海走去。二宫跟着下了车，站在原地看海阔天空中大野智的背影。
“过来呀。”大野智回头喊他，他的声音透过海风和潮声，好像来自世界尽头，“这是我想和你看的、最美丽的风景。”
二宫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低下头不再去看大野智，海水漫上来，打湿了自己的鞋子和库管。大野智走过来帮二宫把库腿挽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说，“走呀，到海边了还不下水，白来一趟呀。”
“你什么逻辑啊，不是来看日出的么？”二宫看着潮水有点发憷，“干不干净呀，学医的都有洁癖的。”
大野智笑着拉他往大海走，“干净干净，一会儿到了浅水你还能看见鱼呢，水母啦海贝啦什么都有。”
二宫一听不干了，站住说，“得了得了你自己去吧，我站这就行了。”
“怎么了啊，”大野智抓住他不肯放手，“你还怕被卷走了怎么着？”
二宫想说我就是害怕呀，我已经开始头晕了，他一甩胳膊没等话说出口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滑不溜的东西，重心不稳仰着摔了。大野智伸手没拉住，就跟他摔在了一起。
“欧吉桑，”二宫推推他，“欧吉桑，你很重啊。”
二宫看见大野智眼睛的时候心想坏了，他从来没看见过大野智用这种眼神看他，毫不掩饰地看着他。海水漫上来又退下去，把二宫打了个透心凉。他感觉自己的牙齿在不由自主地打_chan，之后大野智把他整个搂在了怀里，“冷么？”
二宫想点点头，但是仰躺着做这个动作有些太吃力了，大野智把脸贴在了二宫脖子上，“你撒谎呢，热得要命。”
大野智的手伸到湿透的衣服下面的时候，二宫想自己应该去医院挂吊瓶了，他的手不仅好看而且很有力道，不遗余力在二宫的身上涂抹下灼热的温度。二宫渐渐有些发慌地问你不是吧，你来真的么，在这里？
大野智偏过头口勿住他，不去理会他的疑问。海风的呼啸，大海的潮鸣，还有他沉默中浓重的chuan_Xi，混合成席卷的爱语。幕天席地中二宫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勇敢很浪漫的事情，虽然后来大野智说你那是被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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