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如人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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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2 卜七边2012/7/22 8:52:00
13
堂本光一下楼的时候，朝关押冈田的房间扔进去一个小刀片。剛跟在后面，从半开的门缝里看见冈田仍被反绑着，似乎又昏迷了过去。刀片掉在了房间的另一头。
剛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把刀片轻轻踢去冈田面前。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冷不防，那个人醒了。剛对上的他的视线，太近了，没法装作没有听见。
“……我也不认识你。”剛小声说了一句。
“我是冈田，”冈田说，“和你身边的那个人一样，也是第一列的信徒。”
剛瘪了瘪嘴，“我并不想知道啊……”
“但我和他不一样，”冈田不理会他，径自说下去，“我对‘供货人’没有兴趣，我要带走的是你。”
“带走？带去哪里？”
“安全的地方，下一个地点，一些人会被留在原地，只有少数人能去。”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剛向后退了一步。
眼前这个人所说的事情，让他有些介意。剛想要追问下去，又不知从何问起。而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许又会像在东京那时候……
是不是待得太久了…….
楼下适时响起了引擎声，附上几声急促的喇叭。剛清醒过来，逃了出去。
楼下堂本光一正叼着烟使用携带。
“……那家伙交代得太简单了，有些可疑。”
剛听见光一说了这么一句，挂断了携带。
剛走过去，“把他留在那里，没关系吗？”
光一扔掉烟蒂，打开车门，“你担心他？不会死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冈田准一，寻找‘供货人’的信徒之一，因为听说了我接触Master的事情，而你是从Master那里来的，他想要抢走你。”
剛跟着光一坐进车里，“真是这样吗？”
菁英信徒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剛向后靠在椅背上，偏着脑袋，看堂本光一熟练地单手打方向盘开出建物前的空地。对话中断在了逐渐开阔起来的风景里。
按照一路上的标识，剛知道他们正去往函馆方向。
——那里有好吃的咖喱吗？剛在座位里缩缩身体，尽量去想简单的问题。
“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的咖喱。”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光一说，又补充道，“接下来要待的地方靠近海岸线，那里的食物储备很充足，咖喱大概是有的，只是别墅的存在隐蔽，每日的供电供水由小型设施提供，有时间限制。”
剛点点头，“离海岸线很近的话，可以看到那个吧？”
“看得很清楚。”
“要去那样的地方，光一桑不害怕吗？”
“你害怕？”
“害怕。”
光一抬起嘴角，“这一次倒是老实承认了嘛。”
剛不服气道，“对那样的东西，谁都应该充满敬畏啊。”
光一猛打方向盘转了个弯，“海啸的时候，我正好在东京。”
相处了几天，剛已经习惯了光一的对话模式。没想到对方竟会主动提起以前的经历。
“唉？”
“放暑假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的。”
“那……看见了？海啸？”
光一“嗯”了一声，开上一个上坡，“海水升起来的时候，逃命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完全顾不得手头的事，就算性命攸关。就像你说的，也许就是敬畏吧。”
“那，光一桑当时在想什么呢。”
“……唔，游戏大概是买不成了。”
“唉？”
“是为了买游戏才去的，东京。”光一转了几个弯，减速停了下来，“到了。”
剛暂时咽下吐槽，望向窗外，发现那是一个山顶之上，孤零零的一栋红砖别墅，虽然不是夜晚，却和周围的景色一样黯淡无光。
原因自然是那个了，剛想，他跟光一一起下车，抬头看向别墅上方的天空。
——海水。
——海水逆流到了天上，便不曾落下。
目之所及的那些墨蓝色Ye_Ti，涌动翻滚着，像是遮蔽日光的天幕，低低压在别墅的尖顶装饰上，从中可以隐隐窥见像是被冻结的云——这个景像经常在电视里出现，工作地点在福祉区域的剛却是第一次亲临此境，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光一去卸车上的东西，剛一个人走去别墅后面。
山体另一面是断崖绝壁，垂直于轻津海峡，然而现在那里没有海水，只剩下视野不好的低谷，绵延向更远更深的地方，直至曾经海对面的另一边。
“海啸过后，海水就这么一直聚集在本岛周围上空。”剛记得会所里的客人是这么说的，“一开始，人们以为会下瀑雨，以为海水会回到它们本该在的地方，但最终，唯有东京几个区痛痛快快地下了几场，水幕豁开了一个小口，像是神迹的继续。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把那块地方叫作福祉区域。”
“陆地之间没有海水，最终一切都会消亡。后来，各个城市开始出现失踪事件，导致禸体消亡的果子被发现，这便是进化论的开始。”
“有人说果子是优胜劣汰的标志，果子会让我们长出翅膀，因为海水到了天上；有人则说果子应该生出鱼尾，因为在天上的是海而不是陆地。最后，有个叫久利生的人说，为什么不是既有鱼尾又有翅膀呢……”
剛抱住自己，用手指去够自己的蝴蝶骨。穿得太厚了，有点吃力。
外套的领子被揪了一下，剛回头一看，堂本光一正站在他身后。
“东西收拾完了。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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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8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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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P:1479
- 文:635 分:3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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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完结2012/8/29 4:59:00
完结章warning: 不是非常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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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长濑的车急煞在山顶别墅前的空地上，空地上擦出轮胎印，不远处是几具尸体，脸孔辨识不清。长濑脸色铁青，不管不顾地冲进别墅，四处大喊着另一个菁英信徒的名字。
一层的红砖壁炉已经烧尽了，大厅一侧，通往地下室的门豁开着，从深不不见底的黑暗中延伸出一条拖拽的血痕，那痕迹是往楼上去的。
长濑的脑子里，是中居接到电话之后的样子。
“长濑，你去看看光一他们。”中居背对着长濑说。
“…..怎么？”
“去吧。拜托了。”中居用手肘支着身体慢慢站起来，往里面去了。
不可能是好事——在前往北海道的路上，长濑心里很明白。
现在他站在别墅中央，承受着四周的死寂。地上那道血痕混杂了拖拽的脚印，通往去二楼的阶梯，长濑觉得迈不动步子。
光一带着剛进人别墅之后，长濑的任务便是跟踪冈田。跟踪了一个月，他找到了冈田在青森的落脚点。根据光一的说法，这里是能解开关于冈田的谜团的地方。长濑咬着手电，四处翻看像是资料室的地方，很快，他看见了一些照片，是他和光一杀掉的那条“人鱼”，但并非被杀前的最终形态，下体被浸泡在粘液中，依稀可以辨识出双腿，液面上的手臂也没有鳍。
“看看，这是谁来了？”
冷不防出现了一个带笑的声音。
手电从长濑嘴里掉了出来，同时电灯被打开了，本该在会社的冈田出现在了长濑面前。
“逃窜的前信徒长濑。”冈田盯着他，眼神里并没有敌意。
“啊，一直想当面道个谢来着...”长濑抬手想打个招呼，又不知所措地放下，“那个，这次你也不会把我供出去吧？”
冈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现在情况变了，你们——你，堂本光一，还有那个Master，你们走错了路。”
“唔，我神经很粗，走错的路倒是不少，究竟是哪一条让你不满意？”
“从杀掉人鱼开始。”
“冈田，”长濑犹豫了一下，“光一在北海道捉住你的时候，你说的并不是实话吧？”
“哦？”
“你说你想要抢先拿到一个供货人，好回去交差。不，你不是这么想要讨好上边的家伙。”
“所以？”
“说实话吧，我也说实话，”长濑沉喑了一下，“因为，没有多少时间了。”
冈田抬了抬眼睛，“是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在会社里，被我们杀死的并不是人鱼。”
“当然。”没想到冈田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只是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坐了下来，“在会社被你们杀死的，的确不是人鱼。”
他看着长濑，“知道久利生这个人？”
长濑睁大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呀，大家都知道久利生——作为第一个研究果子的人，海啸过后，以他和另外一个人为中心，组织诞生了，一开始，它并不叫‘美人鱼信徒’，只是一个民间医疗慈善组织，沿海岸线无偿搜寻感染'果子'的人——那时候果子只不过被认为是某种传染病。”
“他们很快就发现，并不是……”长濑说。
“是的，'果子'并不传染，大面积连锁爆发只不过是错觉，事实是在海啸前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患上了'果子'。”
“这时候，持进化论的那些人进人了组织，带来了‘人类形体终将变化，生出鱼尾’这样的理论，形成了十三个最高信徒的局面，也是组织更名为‘美人鱼信徒’的契机。”冈田说，“最后久利生也被进化论蛊惑——因为不管怎么说，海水逆流去了天上，除神迹之外别无解释，而他们一直在使用的，能够缓解'果子'症状的药，主要成份也是从海啸之后出现的新物种身上得来的……”
长濑点点头，“三头鱼。”
“久利生相信，这是选拔——每一个人都公平地得到‘果子’，最后谁能够活下来，谁会死去，这其中，必然有着选拔的规则。在美人鱼信徒膨胀的同时，久利生的‘果子’恶化，身体在迅速衰弱，他没有听从那个一直以来的同伴的劝告，交出了组织事务的决定权，一门心思去解读进化的方法。”
冈田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听说他死了…..难道……”长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谁打了一棍，一瞬间似乎很多事都清晰了起来。他想抽烟，便死死地盯着冈田手上的烟。
“接下来就是大家不太知道的部分了。”冈田又抽了一口，走过去，趁长濑不备，塞进了他的嘴里。
“久利生是第一个研究果子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三头鱼的人，信徒自然将他神化。”冈田走回椅子前坐下，像是有些累了一般挠挠眼角，“如果本人也相信自己是神，就自然认为，自己可以做神做的事。”
“你是说……”长濑咬住滤嘴，狠狠吸了一口。
“久利生把这个叫作艺术——素材是血禸，是活体，作品就是全新的生命形态，经由他自己的手，凭借他自己的想象。”冈田幽幽地看着别处，“地上干涸了，海水在天上，我们需要什么呢？什么是我们的下一个？久利生想，我们应该重新徜徉在海里，但前提是得先去天上。最后久利生不但造出了鱼尾，还造出了手臂上的鳍——背上的翅膀似乎是失败了，毕竟要做出有力的翅膀而不是装饰品，是很困难的。”
长濑向后靠在墙上，长长吐了一口烟。
“那条人鱼是久利生。”他拍了拍脑袋，“这一切，组织里的人都知道？”
“当然，这没什么不好，他们可以宣布，他们有了人鱼，这就是进化的方向。越来越多的人加人了组织，简直变成了世间唯一的正义。”
长濑想起自己的家族，诺大的瀑力团伙被美人鱼信徒收编的事来。父亲和伯父完全是出于自愿，他们那样的人，竟然也走投无路一般。
“对了，你是个少爷。”仿佛猜中长濑的心事，冈田笑了笑。
“但是你和其它信徒不一样。”冈田又说，“你是正直的人。心底里，你对组织心存怀疑，这也是为什么你最后投靠了中居。”
烟已经烧到了尽头，长濑把烟蒂吐出来，咂了咂嘴，“当时久利生身边的人，就是中居吧。”
“除了中居还会是谁呢？”冈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味，“他们是中学同届，大学同期，久利生发现了果子，中居记录下了塌陷的过程。我早该想到的，‘体自研’的背后是谁，从‘体自研’掌握的信息来看，必然有一个组织内的人在其中占据位置。如果早一点锁定中居就好了，也许久利生就不会死。”
“也许是久利生的态度误导了我，他总是装作完全不介意那个人的样子，那个人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这么对我说。”冈田笑了笑，“新的理论被散播开来的时候，‘体自研’的名字也传开了，据说有另一个民间组织，也还原了‘果子’的异变过程，指出果子存在两种形态，他们叫它们‘人鱼的果子’和‘人类的果子’，前者是进化的受益者，后者是牺牲者，最后的最后，只有人鱼的果子可以存活。”
冈田翘了翘嘴角，“一开始没有什么信息，我以为是数目多么庞大的一群人，谁知道，查到根源尽头，竟然只有三个人。”
“现在是四个人了。”
“你们不应该把小剛卷进去。”
“噢，又走错了路？”
“错了。”
长濑叹了口气，“冈田，你听我说，组织是不应该存在的……”
“还不明白吗。”冈田仿佛在说‘笨蛋’，“久利生和中居有什么过去我不清楚，但是不可思议的，在同一个时间点，他们互不知情地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毁灭组织，修正进化的轨道。在你们去刺杀久利生的那一晚，我并不是凑巧经过那里，我是奉久利生的命令去找他，我和久利生并不是你们的敌人。”
“唉？”
“中居大概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冈田说，“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更好的机会，他都没能杀掉久利生。但是只要‘人鱼’存在，信仰就能无坚不摧，组织就不会走向灭亡——几乎被组织软禁起来的久利生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要求我把他送去别的地方，同时制造一场不留痕迹的事故。”
“然而你和堂本光一出现了，”冈田顿了顿，“虽然从结果上来看，‘人鱼’确实是被消灭了。但是那之后，你们又夺走了剛。”
“小剛是我们找到的‘供货人’，靠他才能接近最高信徒，从那里摧毁组织。”
“以计划来说并非有什么瑕疵。‘体自研’的理论流传开之后，组织表面上矢口否认，那几个最高信徒却难免不动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成为进化的其中一分子，不能被丢下，不能死去，研究区域甚至有一个特殊小组，全力研究如何移植‘果子’——所以他们私底下到处寻找携带‘人鱼果子’的人，借口为了组织，实际只是为了自己。”
“所以？”长濑撇撇嘴，“小剛是货真价实的‘供货人’，最高信徒一定会上钩的。”
“我不是说了吗，”冈田看着他，“以计划来说并非有什么瑕疵，只不过你们从开始就错了。”
“什么意思？”
“进化不是一瞬间发生的。”冈田走近长濑，“进化就像是播种，开始的时候，只有一粒种子。”
“一粒……”长濑有些迷惑地眯起眼睛。
“这一粒种子如果失败了……”冈田皱了皱眉，“进化就将不复存在。”
长濑盯着眼前的人，棕色瞳孔里折出的光，“你的意思是说……”
“小剛就是那粒种子，那粒重要的种子，你们不应该拿他去作诱饵。”
冈田站得离长濑很近，两个人可以互相感觉到对方得呼吸。长濑无法说出任何质疑他的话，他伸出手来。
冈田却低头拍了拍他的肩，“我不知道中居在策划什么，但是表毁掉进化的种子。”
“他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中居一如既往坐在吧台椅上，盯着平安归来的长濑。
“唔……他说，久利生一开始以为自己是神的手，后来被软禁在组织里，他渐渐可以看见一些东西，知道一些东西，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是神的眼睛——冥冥之中他看见了小剛，冈田是这么说的。”
“噗。”中居笑了，“久利生的偏执不折不扣，这个我比谁都清楚。我们总是意见不一致，这已经不奇怪了。”
“Master……”
“我也舍不得小剛，更不愿意拿光一去冒险。”中居端起酒杯，“但总有人要来做正确的事，不是久利生，那就只能是我了。”
最后一次和长濑联络，光一说，“冈田不是北关东的人，也不属于关西最高信徒的任何一个——他刚刚在会社的楼顶被处刑了。”
长濑有些发怔。
“…..楼顶的泳池…..”过了好半天，他终于说出这么一句。
“是电击，”光一说，“他杀掉三个最高信徒的事情被发现，证据确凿。”
和冈田告别之后，长濑一直没有忘记冈田的话。中居不愿意改变想法，但长濑从来没有忘记冈田的话。
“Kochan，”长濑攥紧携带，“把计划停止吧。你们两个表开车，从小路下山，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们。”
“来不及了，”光一并没有要求长濑解释，“因为冈田的处刑，目标的安排产生了变化，他想要提前完成果子的移植，已经在路上了。”
“Kochan……！”长濑想告诉光一他愿意相信冈田所说的，但是时间似乎不够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只得说出一句，“别让他们拿走小剛的果子。”
携带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不说，”光一说，“我也会那么做的。”
长濑站在别墅中央，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四周暗下来，血迹不那么刺眼。他抹了把眼角，一级一级踏上阶梯，在木地板上一步一步向前。
他挨个房间查看，直到最后，他走进那个浴室。
如人鱼得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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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串剧情2012/8/29 5:29:00
这篇写太久，有的地方太拖沓但结构还算完整。这里串串剧情：《三下》部分是对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记录，大部分如14章中冈田所说，直到中居的计划失败，长濑前往别墅看见了光一和剛的……《一》《二》《三上》是51在最后的时间里对记忆的美化。事件的要素不可更改，比如在别墅和剛一起度过的时光，寺庙立功晋升，枪击，三头鱼，腹部的伤口，美人鱼信徒，但在想象中却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串起一切要素，让一切向着好的结局发展。然而51每一次对记忆的美化都碰壁了，《一》里51最终失去了人鱼，《二》里51受到枪击，《三上》24始终对51有所隐瞒。每一次，51美化的部分都向更早的时间点前进一点，想要从源头上扭转一切，《一》是在别墅，也就是现实中最后发生的事，《二》的开头是在寺庙，是51和长濑晋升第一列信徒之前的事，《三上》则是海啸发生过后不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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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 =2022/3/31 2:17:00
藏头露尾早就不更了，当年信誓旦旦要永远追随爱豆的也早就不追了，所以244看的最清，没有什么是长久的，尤其是饭对爱豆说的那些话，尤其cp饭立的那些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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