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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嗑瓜子2011/1/6 16:23:00
我也解释不出为什么晚了这么多天，昨晚写的，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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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纪初，堂本光一还是个初人社会的菜鸟仕事人，前面还要加上远离故土放弃裙带关系提携的前缀，每天裹着羊绒大衣在车站盯着站牌发呆，压抑着阵阵袭来的烟瘾，还要忍受指头尖上传来的凉意。大约10年后的一天，他的爱车临时故障，久违地坐了一次电车，才陡然发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来来去去的人们统一老了十岁，眼尾跟他一样有了不知羞耻的纹路，这让他有点想念美好的二十世纪。
1999年，或者说1998年底，堂本光一一边听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边给堂本剛拨电话，那边说还在排练，背景马上传出两声贝斯尖锐的声响，堂本光一耐心地就着两人沉默的间隙听了一段，挂了电话以后他决定去找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大学生，堂本剛也是，每天忙于上课挤车和梦想，更多的时间奔波在打工的路上，堂本光一感觉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他。
乐队排练的地方在一个略阴森的巨大仓库里，平心而论硬件条件并不差，租下它的是几个家庭富裕又有些不靠谱的小青年，此刻他们正在仓库中间忘我地陶醉着，个个脸上都是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和蹊跷。堂本光一默默靠在墙边抽完两支烟，不知道哪儿哄出来的源源不断的温暖空气相比实验室冰凉的椅子，几乎让他感动得快哭了。很快堂本剛就跑过来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怎么样？我唱得怎么样？”——这不是堂本光一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感觉难以回答，只能胡乱搪塞，点点头，笑一下，继续点头。堂本剛歪过头虚眯着眼睛盯牢他，意思是你不可信任，但他没有放在心上，又跑回去跟成员们聊天，留下杯速溶咖啡和月兑得只剩下T恤的背影。袅袅的蒸汽升腾起来，把刚才灌进耳朵的堂本剛模糊的唱腔裹成颗雪球，像他圆润的肩膀一样滑进堂本光一的皮肤，一点点顺着他的血管流遍全身。好听吗，并不觉得，方式似乎过于青涩而缺乏修饰，内容更是无病呻喑的迷茫过头，但他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堂本剛唱歌的样子，跟平时说话慢_Tun_Tun待人礼貌过头的形象毫无重叠，周身都散发着即将一飞冲天的自满，像只狡黠的孔雀一样艳冠全场。他其实依稀记得其中一句歌词，伴随着它的是堂本剛不甚明显的隐约的喉结全部瀑露出来——“…呐，就等我消失在天空吧。”
排练结束一群人商量着要去吃东西，堂本剛看了看堂本光一的表情，犹豫再三还是婉拒了食物的巨大诱惑，队长祐实还故作神秘地顶了顶剛的肩膀，“啧，你们两个……”
剛冲他无辜地眨眨眼。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身后留下一串直直的脚印，光一的话一向不多，剛就自得其乐地讲起一些听来的段子，吉他在背后一敲一打，发出闷闷的响。光一听得有些烦但也没有打断，一直闷不吭声地走，他又突然觉得就这么走个几十年也是不错的，但他需要一些更实在的东西……
剛不知道光一为什么突然拐进了旁边的巷子，他在后面讶异地叫了几声，光一，光一，但对方没有理会他，好像那边才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也只好跟着一起进去，黑暗和冷空气让他有些忍不住发抖，直到光一转过身来。
其实光一看起来好像有点冷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剛想，却是可以说出“最好的取暖方法不就是ML咯”这种话的人，他还喜欢棒球和赛车，像大多数理科男生一样对宇宙和物理充满兴趣，说起来的时候眼睛总是闪闪发光……
堂本光一转过身来，逼近他，眼睛熠熠生辉，可能还带着微笑，将一把火扔进他已经冻得失去判断的大脑。他好像又重归半个小时前那个泛着灰尘气味儿的仓库，他一边唱着自己写的歌一边将余光扫过仓库另一角，嘴角偶尔触到话筒的时候甚至肖想自己就在他耳边喑唱……他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关系，孜孜不倦地说着暧昧的话做着暧昧的动作，他简直就要怨艾如此卑鄙的自己……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堂本光一嘴里还残留着速溶咖啡不那么美好的味道，当然堂本剛也是一样，他们总是一样，甚至包括害羞时会忍不住抿住嘴这点。他们穿行在呼呼作响的黑暗甬道里，牵着手，躲避过闪着微弱绿光的萤火虫，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已经付给时间足够的利息，用过多的时间来观察对方和蒙蔽自身，在走出下一步前先行幻想美好的未来落魄的未来，终于在某日清晨坐上去往银行的电车，攥着全部家当，一遍一遍地询问柜员，会保证幸福吗，会没有痛苦吗，会永远一起吗……
他看着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或者喝了酒，呼出的气息就那么直白地拍打在自己脸上，他还喃喃自语，“你最近看起来像是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样子，是不是？”
堂本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默默把下巴搁在堂本光一肩膀上，越过他徒劳地盯着黑漆漆的远方，在胸口被幸福的酸胀填满前老成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堂本光一将手套扯下来，等待着缓缓驶近的电车，眼睛瞟过色彩相当艳丽的广告牌，这让他想到堂本剛的衣橱，虽然岁月一样浸润着他的眼角，他却相当孩子气地不肯配合时间分配给他的颜色。而他们也还是一起做着那个梦，带着满不在乎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不遇敌，不负伤，如此造梦三百年。
FIN
2 = =2011/1/6 18:08:00
是根据那个目击来的吗？
光说了回忆，看得我有些担心啊，最后是说现在的光一和刚还是在一起吧？
那就太好了。
终于在某日清晨坐上去往银行的电车，攥着全部家当，一遍一遍地询问柜员，会保证幸福吗，会没有痛苦吗，会永远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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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喜欢啊
文很好看，GN多来点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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