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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W=2011/1/23 11:44:00
人物走形难免有,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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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松本推开门,昏暗的房间里香烟一点光闪一下就消失掉了。从书堆里探出个脑袋,看见是他后啧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来访者提着个纸袋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就皱起眉头,满屋子的烟味。
“润君谢谢了,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成山的书里突然发出声音,屋子的主人闷声闷气的表示了谢意和下达了指令,虽然怎么听都有些敷衍的意味。松本不以为意,走到桌边去拆掉碉堡的一面墙,露出个顶着鸡窝头的脑袋,在文化气息颇为浓厚的环境里,对方正聚精会神地捧着——DS。
松本叹了口气,脸上“我就知道”的无奈和苦恼拧在一起,被粗眉一衬,让飞速抬眼扫视他一秒的二宫扬起了嘴角。松本瞥他一眼,觉得即使是现在这种状况,二宫也总是好像置身事外一般清闲,没有着急怎么摆月兑困境,反而表现出“好想这样一辈子啊”之类的死宅愿望。他有时甚至还会有二宫其实很喜欢看他操劳奔波的错觉。
“啊,糟了。”噼啪的按键音停了下来,二宫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没电了。”
“从存档点再来不就好了。”松本把纸袋扔在自己腾出来的桌面上。
“就是这点糟了,”二宫把DS往桌上一放,站起来开始在松本带来的纸袋里翻翻找找,在啃汉堡的时候含混不清地说,“我忘了存档。”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够察觉到他并非不受影响。松本带着一丝欣慰地伸手拍掉了他去拿薯条的左手,后者假模假样地喊了两声痛,没得到同情,只好讪讪地放下汉堡,用松本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
二宫与松本从同一个警校毕业后就被派到了不同的分局,松本被破格提拔到本部的消息传到二宫耳中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窝在小小的档案室里,二宫回想起当初那个大声说着自己要成为一名优秀刑警的青年,觉得一年内破获十桩八桩杀人案,对松本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松本的话音收起了他的回忆,“是今天的调查进度。”
“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二宫翻开封面,满意地观赏松本目击他在上面印下油手印的表情后,很遗憾似地叹了口气,“毕竟真凶就坐在这里嘛。”
这样的发言松本一天要听八百遍,所以他只是从二宫手中抽回那叠资料,迅速地翻到了重点,“这个证人——”二宫凑过来看了一眼就一言不发把自己摔回椅子里,专心致志地啃完了汉堡。
“啊,很有意思吧。”? 有为刑警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嗅到猎物的兴奋又警觉的神色。
照片上是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青年,带着尴尬又困惑的笑容,眼珠子黑漆漆的,像两块煤,他在快递公司上班,看到新闻后跑来提供线索,说自己曾在晚上十点左右送了一个包裹到受害人那里。
“现在的快递公司真辛苦啊,十点还要上班。”
“他那天摩托车故障,所以才拖到十点。”
“包裹的内容?”
“……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他说的包裹,”松本倚坐在桌上,弯下腰来和二宫对视,“所以我说,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二宫看进他的眼睛里,用似笑非笑地表情问他,“你说呢?”
“别开玩笑了,”松本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润君你啊,”二宫轻轻拍掉他的手,“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呢?”
那个表情与一个星期前没什么两样。
?
松本好像一闭眼就能想起二宫盘腿坐在那里,看见他疲惫地揉着眉头走近,就挥手冲他打招呼,笑着说润君,我来投奔你啊。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沙发上,满不在乎地告诉他,我杀了人。
松本头痛欲裂的同时还不忘掏出手铐来给他铐上,“所以呢?”
“只是事有蹊跷,我还没有查清楚,只好来投靠你喽。”
说得仿佛少年离家出走到好友家投宿一般轻松。二宫抬起手来看了眼手铐,接着说,“不过你放心,等查清楚了,我自己会去自首的啦。所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被铐住的双手要摆出“拜托你了”的手势反而更加顺畅。
没有预想中的争执和斗殴,松本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就陷人长久的沉默中,直到让他赶往事发现场的电话响起。
他就这样收留了昔日同窗、前刑警、在逃杀人犯二宫和也。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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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W=2011/1/24 11:38:00
其实这是一篇伪·刑侦,BUG必然有,抱拳,姑娘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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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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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松本被前辈带去了一家拉面店,号称还有三年就退休的大叔戳着碗里的荷包蛋,状似不经意地问他,“松本,最近出了什么事么?”
“诶?”那边捭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秒,“前辈怎么会这样问?”
“要是平常有这种案子的话,你哪会答应和我这样的大叔出来吃拉面,听我罗嗦讲半天啊?”
松本吸溜一口拉面,大嚼特嚼的时候用筷子敲了敲碗的边沿表示他在思考,咽下拉面后又停了几秒才迟疑地开口,“恩……怎么说呢,稍微有点苦恼。”
“啊类,真是希奇,松本你竟然会承认自己苦恼,我还以为你月兑掉外套里面就是超人服,之类的,”前辈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有烦恼才是年轻人啊……”
松本在雾气氤氲里悄悄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话音又起,“——那,松本的苦恼跟我这个老头子分享一下吧?”对方以人生前辈的口口勿突然发问,让习惯了“松本!”“是!”“借我500YAN”此类对话的年轻刑警没忍住眼底的笑意。
“前些天收留了一只流浪狗,怎么说,稍微有点麻烦,毕竟作为刑警——”松本放下筷子,“我饱了,谢谢招待——工作上很不方便吧。”
前辈继续用高深莫测的表情注视他十秒后——“噗哈哈哈哈哈哈,你吗?松本?”
没有理会这样的嘲笑,松本抬起手腕:
“前辈,我们再不回去,你又要被科长训话了。”
“诶?已经这个时间了吗?”
“是的,”松本拉开椅子准备离开,“今天真是多谢招待。”
“松本!”
“……怎么了?”
“……借我500YAN。”
人生前辈东山,在后辈顶着“我就知道”的表情去翻找钱包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松本,流浪狗还是送交宠物之家一类的地方吧,万一是条疯狗,那就糟糕了呀。”
?
下午又到了例行的开会时间,由侦查小组组长总结案情进展。松本坐在下面,听到结尾的“今天就到这里,辛苦了。”才把目光移向证物板,死者三上是一名普通的保安,42岁,在一家研究所上班。他被人勒死在值班室里,死亡推定时间是晚上11点,还没到换班时间。
据他的同事说,三上是个死脑筋,不喝酒不抽烟,也不参加赌博,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也没有见他有来往密切的女性。
“总是一个人吗?”在调查时,松本曾经这样问过。
“是啊,”一群人这样附和,“总是一个人呢,虽然人很正直老实,但是也不太容易让人亲近。”
“三上先生,就像一只顽固的猫呢。”研究所里的女学生这样总结,大家哗啦一下笑开了,他捧着记事本站在旁边仔细地看过每个人的笑容,突然有一种这个研究所的人好像因为三上的死而如释重负的感觉,是错觉吗?
?
“——不是错觉啦,”二宫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他的记事本,“三上这样的普通人,被人谋杀,不为谋财复仇,那八成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松本拇指抚过鼻梁,“是什么事难道不该你最清楚么?”话音里隐约带了些挑衅的味道。
“抱歉呐润君,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二宫合上他的记事本,敲敲松本的头,“听过没有,好奇心可是会杀死猫的。”
“nino,”松本突然开口,“该不会,其实你也不知道那个原因吧。”
二宫转过脸来看他,发现这位同窗脸上竟然带着些恳求的神色,仿佛多年前他们一起去滑雪时那个伸手拽住他袖子的小孩一般。这种长年被雪藏的表情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多久,等二宫再想看清楚些时,松本已经低下头去整理当天的资料了。
“嘛……”二宫又抓起了掌机。
这种不了了之的对话并不是松本的风格,但是不管他武力威胁还是打友情牌,二宫总是那样的表情。尽管从相识开始,他就恨不得往这张说了谎还笃定你不会晓得真相的脸上揍上十拳八拳,可十几年时光匆匆流走,他在这方面始终没有任何成长。
松本其实很明白,如果不是亲自到过案发现场的话,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的。他只是想不通,如果二宫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从自己所在的分局赶到坐落在城西的研究所杀掉三上后,再冒着被出租车司机指认的危险,乘车逃到自己这里来呢?
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用力握拳而指节泛白。
“润君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二宫摁着按钮,“什么问题都想要个答案。”
“有什么问题吗?”
“大体上是没什么问题啦,不过总是投直线球的家伙,”趁着通关的空挡,二宫抬起头来看他,“很容易让人家打出本垒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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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W=2011/1/28 0:51:00
LZ没有结婚也没有领便当,LZ回来更新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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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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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做了个梦。
梦见他们还在上警校的时候,有一次模拟搜查行动,松本作为犯罪嫌疑人在最后的房间里面,等着从窗口跃出逃走的时机。
翻上窗沿时松本听见压得很低的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仿佛成竹在胸,他轻巧地顺着预定的线路攀上了天台,正准备跳向另一栋楼时,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抓到你了。”
他举起手来满满回过身去,背后是还有一步就可以跨过的深深的巷子,面前是举着枪的同学
——“润君,你晚了。”
梦中的脸和眼前这张脸根本没什么差别。松本瞥了一眼顶着一对巨大的黑眼圈站在他面前的二宫,对方把闹钟甩到他身上,又揉着眼睛默默地往临时辟出来给他的窝里走去。
松本满腔起床气在房客清早的低气压笼罩下没了出口,只好默默地把闹钟摁掉,从床上爬起来。
咬牙切齿跳上公交时,松本看到一辆摩托驶进自己住的巷子,身后几个箱子上有着相同的标志。他来不及多想,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表上。
只是某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梦。
只有一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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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东山今天要去拜访一位证人。研究所不大,只有两个保安,虽说是保安,其实也就来访者登记这一类的工作,姓山口的另一名保安,住在离研究所不远的地方。
松本有点拘束地坐在窄小的出租屋里,听着东山热络地和蓄着胡子的大叔聊天。
“哎,现在这个天气,呆在值班室里会冷吧。”
“有电炉的时候到还好,”山口搓了搓手,“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揷线板坏掉了,电炉都没办法用,半夜呆在那里,确实很冷啊。”
“你经常上晚班吗?”
“不,就那天,三上突然拜托我换一次班。”
“三上先生一直都是上晚班的吗?”
“……嘛,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也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啦,毕竟保安之间私下为了方便休息,换班是很常见的。”山口好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
“那件事?”松本正记录着,听到这句就抬起头来。
“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那之后他就主动要求上晚班了,”山口接过了东山递出的烟,做了个感谢的手势,“三上很讨厌街头少年啦,上次有一群小鬼喝醉了酒,醉醺醺地想要爬研究所的墙,被三上抓住,狠狠揍了一顿呢。”
“……揍了一顿?”
“普通说来这个不算什么吧。只是那天刚好我在附近便利店买烟,就撞见了。那时候三上的表情真可怕啊。”仿佛还能回想起当时场景一般,烟雾缭绕间山口眯起了眼,“好像要把对方揍死一样,嘴里还念着‘还回来’什么的。”
“研究所丢了什么吗?”东山往烟盒里一摸,“松本。”
正襟危坐的青年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神带着些不满,“怎么了,前辈?”
“去买烟。”他把空掉的烟盒一亮,拍了拍松本的背。而面对这样的要求,后辈则很直接地皱起了眉头,“现在吗?”
“啊……放心去吧,重要部分等你回来再讲,可以吗,山口桑?”桌子对面也因为这样的要求而显出惊讶的神情。
好像是要求等着分最后一块蛋糕的小孩先去刷牙一样的谎话。但东山知道,松本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前辈,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点尊敬的。
“那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松本站起身来,仍然不忘追问一句。
——“恩,奇怪的是,清查过后研究所里其实并没有丢掉什么。”
?
?
从山口那里出来时间已经不早,松本谢绝了东山“走吧,路边摊”的邀请。抬起手来看了看表,他朝之前问过山口的公车站的方向走去。
“真不去吗?松本你?这次是前辈我请客唷。”东山小跑步追了上来。
“不用了,得早点回家有点事。”
“……上次收留的流浪狗吗?”
松本脸上露出了“你还记得”的惊讶神情,随即转化成了一丝苦笑,“是啊,意外地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话音刚落,要等的公交来了,“那我先走一步,前辈再见。”
东山在车窗外对他挥了挥手。
?
在玄关换鞋时,发现鞋橱上多了张纸。出于刑警的职业本能,松本凑过去看了一眼。
“哦,那个。”终于肯出来活动的二宫看到他的动作,端着水杯揷了句话,“今天送来的快递。”
“快递?”松本一挑眉。
“恩,我订的,”二宫露出牙齿笑得有点谄媚,“新上市的游戏。”
他在松本的怒目而视和随之而来的“你真的是个在逃杀人犯吗?!”的咆哮中,喝着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TBC
31 =W=2011/1/29 0:58:00
4
惦记着没有成行的路边摊之旅,即使才下过雨,东山也把松本拖出了警局。
他领着年轻的刑警在五个路口右转,三个路口左转,跟在前辈身后,年轻的刑警以为自己要亦步亦趋地走上一晚上,好在最后两人终于来到一条河边。
水流声中一盏橙色的灯静静地亮在那里,在未干的路面上晕开一摊光。
……萝卜、魔芋——这位客人要什么?”老板一开口,竟然是关西口音。
东山在桌檐磕掉了烟灰,缓缓地开口,“老板,他跟我一样。”
“不,我就不用了。”松本在一旁利马表明了立场。
“表客气,今天我请客。”仿佛读出了处女座眼中的忧虑,东山笑着安慰他,尽管这样的安慰在松本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罢了。
哈着气吃东西时,东山也毫不放松地演练着街头搭讪一百招:“老板,在这种地方生意不好做吧?”老板却回答自己的路边摊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固定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位,反而今天看到新客人,“吓了一大跳。”他这样说。
“真了不起,开在这种地方竟然有常客。”这样的惊讶在老板耳中竟然映成了夸奖,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一份豆腐,松本识相地闭了嘴。
“嘛,最近有位常来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来了,”老板稍微有点寂寞地笑了,“这个摊子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啊……”
松本猛地转头去看东山,对方挂着个气定神闲的笑容,在他的注视下掐灭了烟。
“那个客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来了呢?”
“大概,一个多星期前吧,”老板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听说他在附近工作,总是上夜班,在上班前总是会来我这里坐一坐……真是遗憾,我还总觉得这位客人很亲切,好像以前就见过的样子。”
“从刚才我就注意到,老板你不是东京人吧?”切换到了侦查模式的刑警换下了刚才略略不耐烦的脸,他看向老板,眼角眉稍都写着认真二字。
“啊,我是关西人唷。”
走廊的灯闪了两下就灭了。
“抱歉今天晚了,”二宫的门意外地是敞开的,松本扣了扣门,“东山前辈找到了一位新的证人,所以现在才回来。”
“润君你没必要道歉的唷,”听到这句话,本来眯着眼在墙上找开关的松本抬头往屋子里一看,黑漆漆的,“晚饭我已经自己解决了。那,润君你们今天查到什么了么?”
“被害人的资料可能是假的,他其实原本不是东京人吧?”
“诶?为什么是疑问句?”这样的试探对二宫来说是无效的攻击。
知道是这样的回答,松本却奇怪地因为找不到灯的开关而生起气来,几乎是在放下手里的纸袋的瞬间,眉头又皱起来。
黑暗里两个人一时都找不到话讲,陷人一种古怪的沉默里。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们两个人在成年后,基本上都收敛起了少年期的脾气,虽然也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最后总是能好好的解决。在那之前曾有一个阶段,他们即使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可以也长时间没有任何交流,两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宇宙里,做着各自的事也毫不尴尬。当然也有过针锋相对的场合,可那时候矛盾得到化解的机会很少,通常总是因为下一个问题的出现而不了了之。
松本已经太想得起他们两个人刚进警校时是什么样的光景了,到是二宫在吐槽时会偶尔翻出旧帐以指责松本当初犯过的傻,当事人每每妄图反唇相讥,却总在对方强大的记忆力面前败下阵来。
在这样的黑暗中,两个人的记忆竟难能可贵地定格在同一个画面。
那一回不晓得教官从哪里听说两人相处有障碍,在分配任务时,把一贯作为对立两方的两个人派到了同一组。不是多么复杂的case,他们只需要把犯人逼到预定的仓库里,然后与埋伏在那里的其他成员一起解决掉他们就好了。
完成任务后两个人被留下来清理现场。黄色的点有四个,紫色的点有五个,擦配电室的墙壁时,二宫数了一下,而旁边的松本好像也留意到自己身寸偏的数目,有些懊恼。
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有发现被他们随手关上的配电室的门不可以从内部打开。等别人把他们捞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并没有像教官预料的那样,两个人促膝长谈一场或是大打一架然后和解。他们只是简单地被关到了一个设置成晚上9点后电源自动切断的配电室里,在长达10个小时黑暗中的相对无言后,带着点难兄难弟的意气,逐渐有了更多的默契。
TBC
mcbdjl于 2011-1-29 10:00:39 编辑过本文
35 =W=2011/1/29 22:45:00
今天卡剧情大概更不了新了TVT
…………………………于是奉上潦草涂的片断算是弥补小黑屋剧情的缺憾,少女漫画也好YAOI的桥段也好,都已经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东西了!
============好久不写现实向走形莫怪=============
松本润做了个梦,梦见十二岁的自己把信封认真地塞进大红色的邮筒里,还未进人生长期的身高让他还来得及往那个窄缝里看一眼,他仿佛突然长出电影镜头一般的双眼,看着一束光照在写有自己拙劣字迹的信封上。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梦中的自己是否还保有当初那一份忐忑的心情,就醒了过来。
旁边的人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察到他醒来也没有任何表示,盯着掌机的侧脸在保姆车昏暗的灯里专注得一如既往。
松本扒了一把脸,仿佛还留有梦里那个自己的影子,竟然难得地有了恶作剧的心情。
“——nino”
对方从鼻腔里“恩”了一声。
“脖子,”他装模作样捶了捶肩膀,“僵掉了。”
二宫终于肯移出一部分视线来看他:
“润君太贪心了,”他吸了吸鼻子定定地看过来,眼珠子里带着狡猾的笑意,“那,买个时光机吧。”
其实这是个黑的故事……恩= =
37 =W=2011/2/7 22:19:00
迟到的一更,姑娘们兔年快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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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僵持着,松本突然就收起了冷意,黑暗里手机的震动声分外明显。
摸黑走过来摁下灯的开关顺便拿走松本脚边的纸袋,二宫倒回椅子上抽出一天的调查资料时,听见松本压低声音的“恩,明白了,我马上过去。”
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
——终于,发现了么?
“松本,松本!”电梯门快要关的时候远远传来两声呼唤,东山手忙脚乱地在往这边跑过来。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在后辈的帮助下挤上电梯的东山揷着腰呼了一口气,“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啊。”
“……”松本看一眼对方脸上稍显可怜的神情,又想起对方实力派的演技,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前辈明明宝刀未老。”
“哈,你小子很会讲话嘛。”
肩膀被大力拍打了两下,受力者揉着肩膀心想你看这力气,哪里老了。可惜一声叮响打断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
脚步里不约而同地染上了急切的节奏。
白纸黑字,上面罗列的证据触目惊心。
“研究所有问题?”东山接过松本递来的资料,快速翻起来。
“恩,这叠材料是这么说的。”
东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什么时候送到的?”
“据说是在刚才,”松本习惯性认真地皱起眉头,“匿名啊——前辈,页码表弄乱了。”
东山一面嗨嗨的应着,一面把看过的资料往松本手中塞去。松本正要接过来,却猛然想到什么地变换了方向,略有些急躁地抓过旁边的盒子。
“前辈——”签单上,一个熟悉的标志跳人东山的眼睛,他掠过纸张的手指一顿,在烟雾缭绕中眯起眼来瞥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哎,世道不景气,现在快递小哥钱也不好赚啊。”
曾经一度中断了的线索,又再次跳人他们的视野中。
对方喜欢吃猪骨拉面的习惯到意外地跟东山很像,松本有点不自在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东山昨晚熬夜时叫了份夜宵吃坏了肚子,在跑了8次厕所后,终于听从了松本回家休息的劝告,于是去找证人接洽的任务,又落到了松本一人的肩上。
与其说是接洽,不如说是跟踪,更来得贴切。那个顶了头黄毛的快递小哥,为什么先是在一个微妙的时间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又送来了一份微妙的材料。
松本的思维里,认为巧合这个解释,并不怎么具有说服力。
在警校时,他对于跟踪就不怎么在行,二宫曾经帮他分析,“润君走路太有特色了,在街上的话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当时还不服气的反驳过。只是二宫笑了一下就没有和他争下去,那一瞬间前者的神色就好像哥哥面对和他讨论漫画剧情发展作出超常规预测的弟弟一般,让松本的不甘与懊恼一下子膨胀成了一个气球,怨气蓄势待发,却少了一根刺破它的针。
——“那,我们来试一试吧。”
好像读懂了他的回路,二宫这样开口。一瞬间,松本好像听到了气球漏气满屋子乱蹿的声音。
在任务执行中松本难得地走了神,幸好刑警的本能让他跟上了对方的步伐,至于有没有被察觉这件事,在他发现对方的目的地之后,已经显得不这么重要了。
从门里探出的脑袋,即使隔了有一段距离,他仍然认得出来。
然后松本不合时宜地突然想到,几年前他每一种装扮都被二宫识破,也许并不是如他当初所想那般,对方用了他参不破的手段作弊。
二宫合上门前视线定格在巷尾的转角一秒,身旁手揷在库袋里百无聊赖打量房间的青年看见他的笑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啦,”二宫缓慢地开口,“我在想,人的有些习惯,无论怎么样都改不掉,吧?”
青年的表情凝固了一秒,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有些为难似地抓乱了头发。
“不用在意,请进、请进。”
好像有一扇门快要打开的时候,被人利落地关上了。
“那就打扰了。”
松本记得起来那个夏天,他戴着假发热得大汗淋漓地挤上地铁,在人头攒动的地铁里以为自己终于摆月兑掉二宫,松一口气的同时竟然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
仿佛一个无法摆月兑的恶梦。
广播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一般,他辨认着对方的口型,颠簸中有人踩了他的脚也不在意。
“润君,抓到你了。”
TBC
42 =W=2011/2/10 21:05:00
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就能平坑了(合掌)
OOC什么的……OOC什么的大家就别介意了,LZ自己从伪·刑侦写到了伪·家居生活心中苦涩难以言表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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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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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摊着同事对于研究所追踪调查的报告,松本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日光灯平和地俯视他,让他有一瞬间的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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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对方进人自己的公寓之后,他也依然守在原来的位置,直到夏末的太阳快要落下,那扇门才重新又被推开,青年带着些什么神色松本眯起眼也看不清,只能勉强辨别出对方回过身去点头道别的动作。
这样一次出人意料的造访并没有改变青年生活原定的轨道,结束掉略显潦草的跟踪任务后,松本带着一团低气压回到了搜查组。
“松本。”
是面色憔悴的东山,带着点疲倦叫住了他
“研究所的问题查清楚了,第一个受害者——”
东山看着后辈接过资料,看着他的拇指划过照片上那张脸,然后陷人了一阵难熬的沉默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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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定对于松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在警校时他就有着相当出色的判断力。
“其实你不是杀人凶手吧。”
二宫很不情愿地从还差BOSS就通关的游戏里被松本拖了出来,刚坐下就被劈头盖脑砸过来这一句,受害人稍微调整了坐姿,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所以我说,润君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你不是凶手,”松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因为我才是。”
二宫愣了一秒,转而闷笑起来。
“润君,这样可不行。”
他站起来,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去轻拍对方的肩膀。
松本低着头的弧度和多年前他偷拍的没什么两样,半个月来头发稍长了一下,在衣领上细细碎碎地摩擦。
“说谎话的话——”松本总算有点反应,抬头看他,而那一瞬间的惊讶早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抹促狭的笑意,“鼻子会变长的。”
二宫的拇指代替他的习惯抚过他的鼻梁。
窗外一片夜色潦草得一如多年前。
?
东山点了根烟却不吸,是相当希罕的事。
一个人影猫着背走近了,带着几分不情愿,拖长了音调叫他前辈的招呼方式让东山干笑了两声掐灭了手中的烟。
“那份资料,给他看了么?”
东山清着嗓子还没来得及发言,被二宫直接的发问呛了一下,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提问者露出果然的表情之后就没了回应。
“有人寄了份资料到组里,”东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松本这个人你也知道,很聪明吧。”
“啊,那个,我知道。”倚着桥栏,月色中二宫的表情突然有些心不在焉,“那天前辈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碰巧被我听到了。
东山啧了一声,心想松本不是早就叫你把流浪狗送交宠物之家了么很危险的。
“可是另一份资料,为什么他也会看到?”
“你以为松本是什么人,”东山眯着眼睛皱起了眉头,“第一份资料他看到了,难道他会让那个线索凭空断掉么。”
他突然发现,对这个后辈的印象已经不能停留在那个坐在档案室里低眉顺眼地抽出一份纪录递给他看的时期了。
虽然那份资料的内容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这样突然咄咄逼人地逼近他的底线,并不是二宫式的精明。
——“前辈,要是那一枪杀掉了他,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是刑警了呢?”名不经传的警员带着点庆幸地说,“幸好你不是故意的。”
想到那个坐在档案室里不动声色地用商量的口气威胁他的二宫,东山突然有点明白了。
“那么想保护他的话,把真相告诉他不就好了。”
二宫撇了撇嘴,对这个建议颇不以为然。东山有点泄气,妥协地问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被提问的人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我把他绑到无人岛去好了。”
那种认真的表情让东山几乎要信以为真。
“骗你的。”
二宫讲完起身要离开,却被东山叫住,
“二宫啊,想要的东西不直接一点的话,会搞砸的。”
几米外的背影顿了顿,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这家伙竟然穿拖鞋出来。”
啪嗒啪嗒的声音远了之后,突然反映过来的东山想起松本不认同的表情,一个人笑起来。
?
松本在门口等他并没有让二宫感到太意外。
对方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争强好胜。但是某些时候的咆哮,搞不好是虚张声势的表现。想到这里觉得有点有趣,往前迈出的脚步于是染上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穿着和他一样的拖鞋嵌在门框里的松本,成功用一句话地止住了他的步伐。
他说:
“——kazu。”
49 =W=2011/2/14 10:49:00
…………
估计误差,还有一章,其实谜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欢迎西红柿鸡蛋运动鞋(请勿拍脸)
争取二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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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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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下意识地、想挥掉心中的魔障一般抬手打了个招呼。
“润君,还没睡么。”
“恩。”松本有半边脸隐在了黑暗里,剩下的一半被月色打上了柔光,少了点凝重,多了分苍白。
“那,润君你在等我唱摇篮曲么。”
松本会爆发简直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二宫避开对方挥过来的拳头,却近乎自瀑自弃地被对方拽住衣领抵在了墙上,四目相对,眼睛里都写着冷意。
“我看到了,”二宫觉得这样宾语不明的句子完全不是松本的特色,刚想伸出手来扶住额头笑,对方又从舌尖上吐出未完的半句话,
“kazu。”
说完这句之后,对话就以一种诡异的形式结束了。脖子那里多出来的一块体温成功打断了二宫想说出来的话,于是他只好就势换了个开头。
“润君,”二宫抬手用一种揉头毛的手法轻轻抚了抚对方的发梢,“太狡猾啦。”
不过——
糟糕,他想。
?
重逢时,松本穿着制服的样子让坐在对面的人轻吹了声口哨。
“没想到,你也变成这样了。”
“恩。”这种温柔谦逊的态度,哪里还看得到当年挥刀的狠劲。
“松润还记得我,真是让人高兴。”
他还保留了当年在街头对他的称呼,一时间松本竟然有点苦恼的拢起眉毛,想不起要怎么将对话继续。对面的人也不着急,还是如同当年在那个昏暗的小巷里那样笑弯了眼看他,仿佛要看穿这些年来时间是怎么一步一步改造了那个乖戾的少年。
——“其实我也很奇怪,松润为什么认得出我来。”
“照片,”松本看进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你的照片。”
“现在的,和十一年前的。”他利马又接着补充。
对方脸上的困惑变成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松本皱起眉头。这种一味逃避问题重点的性格,是当年他最讨厌的地方,如果是当年的松本少年,一定会说,“你这算怎么回事?”
可现在他只是说,“我会去自首,”又字斟句酌地,“做了什么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从来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去决定别人的人生,”握着水杯的手有点_chan抖,停了几秒后出人意料地在嘴边挂上个弧度,“当了这么多年刑警,还是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么。”
他轻轻闭了闭眼,略长长了的刘海搭下来盖住了眼睛,让那张笑着的脸突然染上了一丝阴霾。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
有了个出口后,对面的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我老爹死之前就调查到你,他知道你是当年那个捅了我一刀又把我送到那个研究所的混蛋。”
已经是胃癌晚期的三上,于是下了个赌注。
“我那笨老爹,本来好不容易提前出狱,找到了工作,最后还找到了我,竟然只敢在我送快递到他那里去的时候见见我,而且,还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
“如果不是被二宫发现的话,这个计划本来应该很顺利的。”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轻刑警的未来,会因为过去的丑闻发生些什么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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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时与松本一样混迹在街头的羽柴,在一次街头斗殴中被松本失手砍伤,第一次看见生命在自己手下迅速消逝的松本慌了手脚,幸好被随后赶到的二宫喝住了慌乱。就近地,他们把羽柴送到了当时还是一家小医院的研究所里。
等到顺利度过危险期之后的某一天松本再去探望时,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那个叫做羽柴的少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在那片街区出现过。
如果不是东山递来的那份资料,松本大概不会把面前这个人与当时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那家研究所早期曾从事过某种镇定药剂的开发,也因为这种药物的临床效用而声名大噪。被碰巧送进那家医院的羽柴,最后竟成了第一个实验者。
“这里,”羽柴漫不经心地从左胸口划了条线,“随时都有可能停摆。”
是药物的副作用。
从小长在单亲家庭的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关西人,因为抢劫罪被判了刑。等到他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父亲的时候,对方留给他的只有自己冰冷的身体,和一封说明前因后果的信。
三上选择了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后,再和儿子相认。
“老爸他有一次值班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研究所的秘密。阴差阳错,找到了我的资料。”
“他跟踪过你,被二宫发现了。自 杀的那天约了二宫去面谈,当然,等二宫到的时候,已经是我布置好的现场了。”
死亡推定时间的误差,大概是由那只已经故障的电炉引起的吧。刑警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来。
“只是没想到他将计就计。”
那张带着狡猾少年气的脸浮现在眼前。
53 =W=2011/2/14 11:58:00
完坑,合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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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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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只是在转移重点而已,说自己是杀人犯也好,躲到我这里来也好,只是为了让人家把重点放在这个事件本身吧。还有那次的快递,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新出的游戏光碟吧,你只是用了和三上同样的方法,想见一见羽柴而已。”
会面结束的松本再次推开了那扇门,主人竟然没在勇者斗恶龙,他点着烟,盘腿坐在窗台上静静看着松本。
“你们讲了些什么?”
“恶龙把公主绑走的事,我才不会答应,”二宫露出愤愤的表情,OTAKU上身的自然让松本忍不住咆哮,
“什么鬼!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二宫只好揉了揉肩膀从窗台上跳下来,“他没有告诉你么?”他向松本这边走来,“我说,我会好好保护润君的。”语毕,为了增加可信度似的点了点头。
“……你最好在走过来之前把真话说出来。”松本咬牙切齿地看他。
对方停住了脚步,用一种被误解的委屈表情说,“我说的是真话啊。我为了保护润君,可是不惜去威胁前辈呢。”
“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还是刑警吗!”
“润君,东山前辈流弹身寸中证人的事,不是故意的,”二宫笑起来,“他只是在帮你一把而已。”
“我一开始总是觉得,润君以后可以大有作为,为什么要被这些小事绊住脚呢?”
但是果然不行,他们自青葱岁月相识以来已经有十五年,即使已经破茧,松本这个人,是会带着过去一起活下去的。
并不是什么坏事。二宫想,重新开始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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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那份资料,是他拜托羽柴寄的。
他想保护的从来不是松本现在所有的、闪闪发光的前程。而是当初那个勇敢说出自己身体里面巨大野望的小孩。
那个每一次他说“抓到你了”,都能坦然看进他的眼睛,虽然懊恼但不否认自己失败的松本。
那双翅膀,才不会被这样的事情折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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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之后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熟悉的体温让二宫得意地扬起嘴角。
现在给他一秒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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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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