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二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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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君,我想吃!” 旁边的人稍稍拔高了音调,却又小声地喊。松本润的筷子在自己碗里划拉了几下,挑了最厚的两块禸放到二宫碗里。
又覆了几片菜叶在上面,“多吃蔬菜”。镜框后那双眼睛却不去看他。
二宫也不说话,搓搓双手,开始从碗里慢慢地往外夹,两只带子,两只虾,最后悉数到了松本润碗里。吃吧,二宫放下筷子,朝他努努下巴。
松本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抓紧了膝盖,松开以后布料皱成软立着的一团。你们俩真有趣,桌后的拉面师傅笑着说。二宫的侧脸,从细碎的鬓发开始,那一小段角度柔和的弧线,最后被面碗遮掉剩下的三分之一。松本想自己心里很平静,他只听得见二宫咝溜吃面的声音。
结了账以后走出门外,松本润掀起被风打在自己额头上的布帘,撑开手伸了个懒腰。二宫凑过来往他手臂下蹭了蹭,又搓搓鼻子下那一小片皮肤,“嗯,最近没在抽了?”好像谈论菜价一样稀疏平常。
松本润刚学会抽烟的时候,经常在休息的空档揣了烟找没什么人的地方呆。有时候身上沾染的味道太重,他站在风大的地方跺脚,还是拉上拉链,想存起一点似有若无的保留。不是没有过乖张戾气的念头,像深秋临冬清早的寒气咄咄逼人而不被喜爱。他时不时被这样的想法吓到,揉揉自己的脸,终究是没有太逾矩。
有次二宫走到他身边,靠着门框开始踢脚下的碎石。他一向都能找到他, 尽管不一定每次都会找出他。松本早就掐掉了烟,身上的味道也是清清爽爽的。
别抽啦,二宫的声音被风刮走了一些。至少表那么早开始。
他想不起来自己含糊地应了句什么,心里被各种纷乱的情绪搅得七上八下。他想真神奇,他对着他竟然有负罪感和内疚感。食指指甲掐进拇指,顺着指骨一路剜进手心。
松本润想,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直视二宫的双眼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了那种不能与人说的神色。
自此好长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没再碰过烟。
-汤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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