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草本茶2011/11/9 18:37:00
山組向,如有不適,請點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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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一个好东西。时间久了,就不会记得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有多么心痛;时间久了,就会当做又去上了次大学,他不在身旁;时间久了,就当他是去远行;时间久了,身边又会出现的新的人,体贴你,关心你;可是时间久了,你依然觉得他在你身旁,你依然想和他说话,你依然想钻进他怀里撒娇,你依然想触摸他,拥抱他。当你明白这些都已经不再的时候,心又那么一刻停悸,你希望就随他而去。
1.
??? 新闻里喧嚣着车祸现场。拥挤的小房子里,一郎攘着五郎坐在暖桌前,二郎沉默着坐在角落。虽然已经安静下来,但三郎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盯着电视,四郎坐在三郎旁边帮他顺顺背。一郎伸手够了够四郎,然后握住四郎手心微汗的手。
??? 安置好五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三郎眼角还挂着泪睡在一边,四郎像只猫一样,圈成一团睡在三郎旁边。一郎轻轻拉上房间的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二郎已经躺下了,想流泪却没有眼泪的眼睛一直看着一郎。一郎顿了顿,将自己的床同二郎并到一起,坐到自己的被窝里,一郎伸手揉了揉二郎的脑袋。二郎翻了個身,伸过手摟住一郎的腰,把头埋在一郎的肚子上。二郎个子很小,看上去和五郎一般,一郎侧过身拉过二郎的手,躺下,把二郎拉进自己怀里,掖掖被角,晚安,一郎拉上了灯。东京的夜很黑,舞驾家的五个孩子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相互依偎的舌忝 舐着彼此的伤口。
??? 葬礼结束以后,有几位亲戚表示愿意领养小孩。而一郎已经过了16岁,是个成年人了,自然是不需要人收养,二郎明年也要十六岁了。三郎怯生生的站在一郎后面,眼里充斥着对陌生人的恐惧。有人走向看似乖巧的四郎,伸手想揉揉他的短发,四郎一挥手打开,跑回了房间。不好意思,他还小。二郎有礼貌和对方道歉。五郎的手紧紧的抓着一郎的手,生疼。一郎赶紧把大家都带回房间。五郎始终不肯放开一郎的手,一郎对二郎示意,二郎点点头,便转头出去了。一郎哄着三郎和五郎睡下,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四郎突然站起来,走向一郎,两手抓起一郎的领子,提起来,你不准丢下我们。然后把一郎甩开,自顾自的又走回角落,背对着一郎,把脸埋手臂里。一郎站起来,走向四郎,轻抚着四郎的背,略带强硬的把四郎带到他的怀里,四郎重重的抱着一郎。四郎很瘦小,一郎抱起他让他躺在三郎旁边。二郎已经送走了所有客人,正在厨房忙晚上的晚餐。一郎去到厨房帮忙。
??? 是不是应该先放葱 ?
??? 我不太清楚顺序。
??? 花子是怎么做的?
??? 就这样做吧。一郎装作漫不经心的躲开这个悲伤的话题。
?
??? 花子还是少女的时候,嫁给了一郎的父亲,两人后来分开了,拿了年轻当做借口。带着襁褓里的一郎,花子在母亲的安排下,一年以后再婚了。第二年,花子便有了三郎,再后来有了四郎。四郎出生的时候,花子为了照顾两个小孩忙不过来,便将一郎送回他外婆那里。三郎与四郎并不知道花子如何和父亲分开,即使是一郎也不清楚。某天,花子带着三郎和四郎回到家里。花子开始有了工作,一郎就开始很笨拙的照顾三郎和四郎,三郎很容易哭,三郎哭的时候,四郎也会哭。有一次花子回来的时候,三郎抽着鼻子睡倒在垫子上,四郎抱着一郎的腰,趴在他肚子上睡著,一郎肿着一边眼睛,一边抚着四郎的背。花子问一郎是怎么回事,一郎说,三郎一直吵着要花子,他哄了很久,四郎上来打了他一拳,然后就自己跑到角落里哭,一郎只好跑去哄四郎。笨拙的把四郎从角落里抱了出来,不一会儿,三郎就趴在垫子上睡着了,四郎也抱着一郎睡着了,一郎就只好一直抚着四郎,坐了一个下午。花子把四郎从他身上拔开的时候,一郎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二郎的父亲是花子的青梅竹马。后来有一天,花子带着那个男人和二郎走进了他们的生活。再后来,三郎和四郎都由着二郎照顾。虽然二郎很温柔,但是也很严肃,小到桌子上东西的排放,大到房间的整理,二郎都事无巨细的料理着。有二郎在的时候,一郎时常处在放空状态。同二郎的能干对比起来, 一郎就显得笨拙。花子嫁了以后,依然没有辞掉工作。所以一郎和二郎必须轮流照顾两个小孩。第二年,五郎便来到了这个家。五郎从小便生的可爱,白白嫩嫩的小面包一样,以至于最爱面包的一郎经常看着小面包的睡颜流口水。 花子很开心的看着五个小孩,让他们重新取名,一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
??? 和谐的日子一直这样持续了十年。直到那突如其来的噩耗重新将这个幸福的家动摇的支离破碎。
?
??? 高中开学的第三天,一郎就毅然的退学了。而一直到他找到第一份工作,他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弟弟们。二郎有些气愤,但明知道是为了他们,二郎又实在是说不出责备的话语,何况是大哥。三郎对此非常的难过,跑出了屋子,坐在走廊上,四郎跟了出去。五郎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浅浅的懂得这个含义,但也许那时候他还不明白,比起父亲支撑这个家,对于16岁的大野来说,这不仅仅是太沉重可以描述的。人夜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四郎静悄悄的爬进了一郎的被窝。
??? 四郎轻轻的捅了捅一郎的腰。
??? 一郎缩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了。
??? 没什么。四郎伸手抱住一郎。你就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 什么?一郎伸手回抱住四郎。
??? 睡觉。四郎不再说话。四郎是想说,你的确是那种会为了弟弟们退学去打工的人。虽然迷迷糊糊看起来很不可靠的样子,但是啊,大哥就是大哥。
??? 第二天早上二郎醒来的时候,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孩。谁?听到声响醒来的二人急忙放开。四郎揉揉眼睛,早上了么?
7 草本茶2011/11/10 12:12:00
我曉得這文的人設很雷人,還是那句話,不適請點叉。
進展緩慢。
2.
二郎有一個禮拜不理一郎,一郎只完全當他是個小孩鬧脾氣。二郎就更生氣了,一來是生氣大野沒有告訴他退學的事;二來是他討厭一郎總當他是小孩。每次當他想理直氣壯的走到一郎面前說,我已經不是個小孩的時候,總因為這莫名的身高差撇了氣。氣沒出撒,只好撒再手中的土豆。我剁,我剁!!!四郎慢呼呼的從背後飄過,我表吃土豆泥。後來晚上吃咖喱飯的時候,只有三郎碗裡的土豆是土豆泥,三郎委屈的看著一郎。二郎鼓著嘴,正解決著自己那一份咖喱。一郎把自己的咖喱端給三郎,末了,還偷偷給三郎碗裡打了一個雞蛋,多年以後,四郎怨念一郎自己長得沒有三郎那麼高一定是因為哥哥沒有多給自己一個雞蛋。
因為一郎高中沒畢業,又要養著四個小孩,只能找一些待遇高的體力活,外加多打幾份零工。一郎本來就不是很有元氣的孩子,打工以後就更沒元氣了,好像走到哪裡隨時會睡著。有時候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有時候回來的時候三郎已經繞著屋子睡了一圈,五郎毫不客氣的直接把腿搭再他肚子上。偶爾回來太遲的時候,一郎為了不吵醒二郎,乾脆就和衣在大廳的沙發上睡下。第二天早上,還完全沒睡醒的二郎醒來的時候,看到一郎不在身旁,以為他已經出門了,迷迷糊糊的走到大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背後傳來一聲悶哼,嚇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而一郎翻了個身繼續睡。自此,二郎再也沒有和一郎生氣過。
因為一郎要工作,所以照顧三個小孩的任務就交給了二郎。四郎是個非常節省的孩子,二郎在這一點上從來不擔心他亂花錢,三郎常常會對一些奇怪的東西敢興趣,好在四郎天天和他在一起,總能及時制止他偶爾衝動的想法。因為五郎還小,所以二郎早上載他去上學。這樣忙碌的生活徹底打消了二郎原來還想打一份零工來幫助一郎分擔的念頭。那時候的二郎也不似後來那麼溫軟,“老四,把桌面上的碗筷整理好。”“老五,吃過的泡麵盒自己哪去丟掉。”是什麽時候溫柔下去的?也許是陪著晚上遲歸的一郎,在沙發上軟軟的睡顏,二郎心裡的某一塊角落慢慢的慢慢的軟下去。二郎給一郎抱了一床被子,幫他蓋好,然後收拾了自己的床被,睡在沙發旁邊。在天亮以前,他會把自己的被子再整理回去。
父母去世以後,三郎偷偷抱著一郎哭過好多次。一郎總是輕輕拍著他的背,陪到他不哭為止。如果說四郎是表面看過去堅強,內心很脆弱的孩子,那麼三郎就是無論內心和外表都很脆弱的小孩。所以一郎也最留心他。開始的幾天,三郎總是哭著睡過去的,一郎怕他吵到四郎和五郎,便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哄著睡著。後來一郎開始沒日沒夜的打工,三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一直傷心不行。好在那時候四郎一直陪在身旁,他也振作的很快。一郎也常常從自己打工的地方,帶回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通常三郎很感興趣,甚至在這上面花上一天時間。
四郎是個獨立特行的小孩,與年歲不符的懂事。和三郎相比,四郎是個相當安靜的小孩。雖然三個哥哥經常不明白他在玩什麽,但他總是讓人很放心,雖然他偶爾說些奇怪的事騙五郎,導致五郎在未長大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對四郎總有一絲敬畏感。四郎和五郎經常一起打棒球,偶爾三郎一起加人進來。手套和球棒都已經很舊了,前不久的時候,舞駕爸爸剛說準備換掉,但現在是不可能了,於是一副棒球就這樣從他們國小打到了高校。四郎上高等部第一年生日,一郎帶了一副新的棒球回來。四郎一邊吐槽他又亂花錢,一邊寶貝的抱著那套球具。一郎說,我和二郎仔細算過了,能多出錢來給你買付棒球。三郎抱著四郎說,太好了,老四都感動的哭了。バカ,才沒有。
五郎那時候還太小,太小了,所以就懵懵懂懂的長大了。
剛開始那一年,偶爾有擔心他們的親戚走訪,看到他們辛苦,但有朝氣的生活著也很放心,他們夸一郎、二郎堅強,能幹把弟弟們照顧的很好。二郎只說那段時光,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
四郎升到高等部那一年,二郎要準備備考慶應大學,為了給二郎騰出更好的時間複習功課,一郎不得不更辛苦些。為了能讓二郎養足精神,一郎辭掉了早晨的工作,起大早給四個人準備早餐,晚上五郎回來的時候,通常晚飯已經做好放在桌子上,等到二郎回家以後,稍微熱過就能吃了。為了緩解開支,四郎和三郎一起打了一份零工。自二郎備考以後,計算家庭開支的活就落到了四郎身上。事實證明,四郎在這方面比二郎還有天賦。
每每看到弟弟們元氣的生活著,一郎總覺得很欣慰。
TBC.
16 草本茶2011/11/13 1:02:00
如有不適,請繼續點叉。
3.
決定備考慶應那年,二郎糾結過,放棄大學,找一份工作和一郎一起分擔。三年級那年暑假,二郎偷偷的把人學志願壓再書本的最下面,街頭巷尾的找工作。因為學歷被拒,因為年紀被欺,這是那個夏天留給二郎的慘痛經歷。二郎猜想,是不是一郎也是這樣一次一次的被拒絕,一次一次的被欺騙。一郎從來不曾在他們面前提過這些。想起這些,二郎就沒有緣由的心疼起來。
暑假在恍恍惚惚中度過了一個多禮拜,星期一晚上,一郎出人意料的沒有去打工。吃過晚飯以後,大野遣了三個小孩去玩耍。一郎將人學志願攤開放在二郎面前。
‘你要勸我不找工作,好好念書?’
‘不是,我是想問你,你是想念書還是想工作。’?
‘……’
‘……念書……’二郎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よし。’一郎起身,拍了拍二郎的肩膀,走進了廚房。
因為一郎工作繁忙,二郎又忙著學業備考,三個小孩基本上都處於“放養”狀態。忽視常常會引起很多問題。
“店長,我有事要先回去一下。”接到電話以後,一郎急忙跑去店長那請假。一郎是個中規中矩的孩子,不會偷懶,所以店長也對他很放心,也不為難他。
一郎趕到學校的時候,五郎青著眼角,翹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低頭看著地板,班教導正攔著另一個的學生,那學生也掛著彩。一郎走到五郎面前。
‘怎麼受傷了。’
‘明顯是打架了。’
一旁的學生也許是看到家長來了,就安靜了下來。班導整理了下衣服,扶好眼鏡。
‘你好,我是舞駕五郎君的班導。’
‘你好,我是他哥哥。’
‘舞駕君在班上和同學打架,我才把你請來的。’
‘……’一郎完全不答話,只是一旁聽著。
‘呃,我問了其他同學事情的經過,大概是小栗君嘲笑他。’
‘你欺負他?’一郎揚起眉頭瞪了那男生一眼,五郎第一次覺得,那從沒有什麽殺傷力的八字眉原來這麼犀利。
‘他欺負你了?’一郎又轉過頭,輕聲問道,抬手揉了揉他的眼角,‘痛不痛?’
五郎咬緊下嘴唇,眼裡泛著淚光,‘你揉的比較痛。’
雖然是五郎先動手打人,但事情的起因不在五郎,班導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說五郎應該團結同學,不該和同學動手。最後一郎讓五郎給同學和班導道歉,五郎居然也乖乖的聽話道歉了。後來小栗和五郎成了死黨以後,偷偷的對五郎說,那天你哥哥憤憤的對我瞥了一眼,讓我覺得,你有一個好厲害的哥哥,以後絕對不能欺負你了。再後來,學校里傳開,五郎有個很厲害的哥哥,非常帥氣。那時候小小的五郎,非常的以哥哥為豪。
一郎領著五郎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二郎、三郎和四郎都已經回來了。二郎在廚房做晚飯,三郎在一旁幫倒忙,四郎坐在暖桌前寫作業。一郎一回來便遣了三郎也去寫功課,自己在廚房幫二郎做晚飯。
一郎久違的同大家一起吃飯,三個小孩也明顯很興奮。吃飯的時候,一郎拿出一個雞蛋塞給二郎。二郎小聲的喃喃,小時候你就拿雞蛋哄老三,現在是哄我嗎。一郎一本正經的說,你要考試,需要營養。
晚上一郎哄了三個小孩睡覺以後,便窩到暖桌里看二郎寫作業。
‘你表老看著我。’一郎訕訕的回頭。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滿版都是看不懂的公式,一郎翻了幾頁又放了回去。然後又開始直愣愣的看著二郎。也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一郎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二郎起身拿了件大衣給一郎披上,然後開始繼續寫功課。一郎一覺醒來,二郎的課本已經換成英語了,一郎望了望牆上的鐘,已經午夜了。一郎想站起身來,腿卻一下子麻了,蹭的一下碰到了桌子。
‘怎麼了?’二郎從書中抬起頭來。
‘腳麻了。’一郎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要去幹嘛。’二郎摘下了眼鏡。
‘去給你熱杯牛奶,你繼續寫作業。’
二郎望了一會他的背影,又投人到書中。
一郎端回來了牛奶,放在二郎面前,坐下來,一邊看著二郎,一邊揉著腿。
二郎很快就把練習寫完了。
‘腿還麻?’
‘不是,膝蓋有點疼,可能是天氣轉涼了。’
二郎起身在抽屜里翻找了一會,拿著一個小瓶子回來。
‘坐到這邊,我給你揉揉。’一郎順從的挪到二郎旁邊,毫不客氣的把腿翹到二郎懷裡。二郎把他的褲腿卷上去,用手心溫熱了藥油捂在一郎膝蓋上,搓搓揉揉。二郎給一郎按摩的時候,一郎又睡著了,整個人窩進了暖桌里。二郎推了推他,
‘去屋裡睡。’一郎不理,把腦袋往棉被里一埋。二郎搖了搖偷,給他放下褲腿,走回房間拿了兩個枕頭,關燈,和一郎一起窩在暖桌里睡去。
TBC.
25 草本茶2011/11/16 17:26:00
4.
一郎白天在便利商店工作,晚上便在附近的幾個工地輾轉打工。表命的體力活往往能帶來相對高的報酬。
‘喲。’町田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從遠處走來,町田對著一郎揮了揮手,抬起右手示意了下手中的啤酒。
一郎和町田是國中時候在同一個劇團熟識起來。那時候的一郎還很認生,同不熟悉的人大都不怎麼說話。他的舞蹈很出色,老師也很期待他。父母剛出事那段時間,一郎曾經也考慮過就以劇團謀生,但那時候的劇團并不景氣,公演時候的觀眾也屈指可數,不穩定的收人根本無法維持舞駕一家的支出,一郎毅然離開了劇團。在劇團的時候,町田和一郎就曾一起打工過。後來一郎離開了劇團,兩人還會在打工的地方碰面。
兩人坐在階梯上,閒閒碎碎的聊著。
‘老師整天念叨著找不到你這麼好的苗子。’
‘哈,哈。’一郎乾笑了兩聲。
‘明年我可能也要退出劇團了。’
‘為啥?’
‘很多,就像你。’町田大口呷了一口啤酒。一郎也不再問,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一抬手,命中垃圾箱。一郎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回去了。’
町田揮了揮手中的啤酒和一郎示意了一下。
‘じゃ。’
從工長手裡接過這三天的收人,一郎琢磨著下一個去處。二郎明年就要上大學了,雖然可以自己打工分攤了生活費,但是上大學的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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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閉上眼睛,靠著墻,喘了幾口氣,一郎前前后后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是否有被撕裂。狼狽的翻出身上幾個沒有被搶走的零錢,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兩聽啤酒,一郎坐在自動販賣機旁,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一郎抬手想把易拉罐丟進垃圾箱,卻因為手臂的抽痛收了回來。一定是剛才被踢到了。一郎又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對著自動販賣機前得透明玻璃瞅了瞅,臉上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傷,喲西,撿起地上的兩個罐子,丟到垃圾桶,一郎慢慢_Tun_Tun的往家的方向挪去。
一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12點了,房裡的燈還亮著,一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輕聲拉開門。
‘怎還沒休息。’一郎走過來,跪進暖桌。
‘今天怎麼這麼遲?’二郎把桌面上的書收到一邊。
‘和町田喝了一杯。’一郎慵懶的趴在桌子上。
二郎像記起什麽似的,往墻上瞄了一眼,日曆從父母離開的那天已經過了三年。二郎皺了皺眉頭,
‘已經過了20歲了。’一郎已經不知不覺度過了20歲。每年弟弟們都會攢錢給自己買蛋糕,象徵性的揷上三根蠟燭,即使很簡陋,但當一郎想起時,便覺得苦都算不上苦。因為總是揷三根蠟燭,一郎從沒仔細算過自己幾歲,某天工友攬著他,去喝一杯吧,一郎掐指一算,自己已經過了20,。
‘恩。’一郎有點犯困,眼皮子往下搭著。
‘去洗了澡再睡。’二郎推了推一郎。
‘恩,先困一會。’一郎只覺得自己犯困,還有點疼,眼皮就輕輕的闔上。
?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郎又推了推一郎,一郎反身寸性的縮了一下身子——被二郎碰到了剛才受傷的地方。
‘給你放了熱水,去洗澡。’
一郎不情願的從暖桌里鉆出來。二郎把準備好的睡衣和換洗的衣服遞給他,一郎沒頭緒的一揉,揣著衣服就走進了浴室。
輕手輕腳的拖掉衣服,一郎時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臂和胸前都有一大塊淤青,好在都沒有出血。幸好是冬天,看不見。一郎一腳踏進浴缸,水嘩嘩的涌出來。
‘吶,一郎。’二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恩。’一郎還有點犯困。
‘聖誕夜,不工作吧。’
‘恩。’
‘老三生日,又是聖誕夜,好好過一個。’
‘好……’一郎的聲音懶懶的。
‘……表睡過去哦。’聽到二郎的叮囑,一郎把頭往浴缸里一沉,又浮出水面,然後離開了浴缸。一郎不能泡水太久,小時候還有暈過去的經歷,所以二郎細心的在門口守著。
換好衣服的一郎走出浴室后,又迅速窩進暖桌,二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回來。一郎在香味的誘惑下,人都精神了起來。
‘うま。’一郎大口大口吃著麵條。‘二郎,你手藝比以前好多了。’
‘只有你才這麼說,’二郎順手抽了張紙巾,幫一郎把漸到臉上的湯汁擦去。‘老五說他寧可自己下廚也不想在吃我做的飯了。’
‘老五……會……做飯了?’一郎滿口塞的滿滿的麵條,字詞從他口中艱難的擠出來。
‘會,做的比我們三個都強。’
屋子里迴響著一郎吃麵條的聲音。
‘吶,哥哥,’
‘恩?’
‘等我20歲時候,和我喝一杯吧。’
‘好。’
一郎多年以後回想,自己同二郎的記憶多是圍繞著這張暖桌,生氣的,高興的,幸福的,淘氣的,那個自己的弟弟。
TBC.
39 草本茶2011/11/20 22:44:00
一年以後,兄弟們還是相親相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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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聖誕節前三天,一郎便收了工。隔天一早,一郎便帶著三郎乘電車回外婆家去。二郎要備考,所以留在家裡念書;四郎擺玩著同三郎一個學期的打工,兩人和買的NDSL不願出門;五郎也表示不愿出遠門,順便可以留下來給家裡做飯。
一郎小時候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外婆相處,在外婆面前的時候,一郎覺得自己不必是個大人。隔壁家的爺爺活動閃了腰,外婆讓一郎去幫忙,三郎便留下來幫外婆準備午餐。一郎回來的時候,三郎和外婆還在廚房忙碌。一郎一年到頭難得得了閑,就犯了困的多在房間里補眠。
‘一郎尼桑。’三郎端著午飯進來的時候,一郎正趴在桌旁睡的正香。
‘再多一會……’一郎發出黏黏的聲音。
‘一郎,吃飯啦。’外婆跟進來。
一郎乾脆連理都不理,三郎拍拍他的背,又揉揉他的肩膀,再晃晃他的睫毛,一郎不情願的伸了伸懶腰,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半響,悠悠的從嘴裡冒出一句,‘二郎好像很久沒有喊我尼桑了。’
‘一郎尼桑,我是三郎。’三郎有點委屈的撅撅嘴。
飯桌上外婆開始念叨起一郎小時候的樣子,比如三歲的時候,外婆偷偷給他穿上裙子,讓鄰居家姐姐帶他出去玩,等鄰居家姐姐發現他其實是個小男孩,就把他丟在一邊。
‘歐巴醬,吵死了。’一郎的八字眉越靠越近。
‘吶,一郎尼桑穿裙子是什麽樣子。’三郎明顯興致十足
‘白上衣,格子裙,可漂亮了。’
‘歐巴醬,吵死了!!!’
下午兩個人一起幫外婆把大屋子收拾了一遍,上上下下翻出了許多一郎小時候的玩具,還有花子和一郎小時候的相片。三郎偷偷管外婆要了一張,偷偷藏進口袋里。
花子的妹妹一家,晚上就會來拜訪外婆家,所以兩人沒有留到晚飯便告辭了。外婆給了兩人許多蔬菜,還有兩大袋的橘子,二人便搭上了回家的電車。
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透,二郎依然在寫功課,四郎窩在沙發一端玩著遊戲,五郎在另一端玩弄著電視的遙控器。
‘帶了這麼多蔬菜回來。’五郎把袋子里的蔬菜都拿了出來,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歐巴醬給了好多呢。’
‘喲西,晚上吃壽喜燒吧。’一郎很肯定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誰去買牛禸?’一郎順手拿了個橘子遞給二郎。
飯桌上,一郎死命攔著三郎,三郎還是把從外婆那聽來的一郎小時候的事說給大家聽,末子二人不懷好意的看著一郎,兩人眼神一交換,就撲向一郎。
‘三郎,去找花子的裙子來!’一郎死命的扭著身子。在一旁吃著火鍋的二郎一愣,連忙放下碗筷,把四郎從一郎身上抱開,然後抓住一郎的腰往自己方向拖過來。五郎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鬆開了一郎的手腕,二郎扶著一郎坐起來,幫他整理好衣服,揪著眉頭看著末子二人。兩人一愣,隨即又爆發出了一陣笑聲。二郎尷尬的把一郎的碗筷挪倒自己邊上,讓自己隔開了一郎和兩個小孩,然後繼續埋頭到食物中去。
‘好像爸爸在保護媽媽。’三郎興致勃勃的說。
‘咳,咳。’二郎一口噴了出來。
‘表急,大家不搶你的。’一郎扶著他的背。
‘二郎尼桑,你吃那麼這麼多,大家都不夠吃啦。’二郎依然就著碗,死扒。
‘不夠再去買點。’一郎把自己碗裡的牛禸夾給二郎。
晚飯過後,一郎和五郎在廚房洗碗,三郎和四郎收拾房間,一郎讓二郎去寫功課。
一郎忙完回到房間,二郎并沒有在念書。
‘今天,練習寫完了?’
‘差不多了。’
‘怎麼不寫完?’
‘……’二郎的眉頭皺了起來。
‘三郎說你小時候穿裙子,我也想看吶。’
‘你把我從他們手裡搶過來,還以為你沒興趣。’
‘要是你三歲的時候,太郎和花子就結婚了多好。’二郎一臉可惜的表情。
‘好什麽?那時候你才一歲吶,怎麼會記得,我們到了五歲的時候,才一個房間,說起來,那時候的豆丁二郎,多可愛啊。’一郎回擊道,然後向后一倒,懶洋洋的臥在席子上。不一會就陷人了夢里。二郎偷偷的從書裡抽出了剛才三郎塞給他的照片。
‘いいね。五歲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二郎把照片塞回書里,起身拿了床被子給一郎蓋上。
‘明年我和你一起去外婆家吧,好像可以知道很多有趣的事。’
‘……恩……’一郎發出模糊不清的詞語,二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聽沒聽到。
TBC.
48 檸檬茶2011/11/25 10:14:00
1.經LS姑娘提醒,發現自己總有這麼幾章會把一郎寫成大野orz,對不住了。
2.有幾位GN猜了結局,你們一猜結局我就緊張,猜對了我就更緊張了……
3.這個文進展比較慢,如果您還不適……您看您都更了這麼多章,就委屈您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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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慶應錄取的時候,一郎送了一套西裝給二郎作禮物。二郎拿著領帶在鏡子前默默的擺弄了很久,最後無奈的回頭看著一郎,一郎默默的看著二郎,八字眉一耷。
‘……’二郎琢磨的一會,‘我去問問老四。’
四月,二郎提著大大小小的旅行箱出發去大學,一郎不得不請一天假去送他。二郎租住在學校附近一個六疊的學生樓里,租住的大部份是學生,房租也便宜。晚上是新生的歡迎會,一郎幫忙整理了會行李,留下二郎和其他同學熟絡便告辭了。
剛開始是不能習慣的寂寞。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二郎在開始的幾天里,總是習慣性睜眼等著一郎回來,最後不知什麽時候睡去。而一郎也沒多好。晚上遲歸的時候,留燈的人變成了三子,即使偶爾他們奇形怪狀的在大廳里睡成一團,最後反而得讓一郎抱回房間,那年三郎已經高過了一郎,一郎只能推推他,‘三郎,回房去睡。’;夜裡,一郎總是是不是往空著的另一張床靠過去,早晨醒來的時候,時常抱著二郎的被子滾成一團,一郎思量著,二郎還在的時候,自己沒這毛病啊。一郎也乾脆決定,不把二郎的床被收起。
?二郎去上大學以後,家裡就變成了4人輪值,四郎曾經說過,一郎其實是很依賴二郎,當時一郎體會不明切。開學第一天,一郎便忘記喊醒三子;當三郎問道時,一郎只好匆匆的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三明治,給三人當午飯;快遞送達的時候,找不到家裡的印章;四郎玩耍棒球受傷,不知道藥箱放在哪處,甚至更甚。一郎沮喪的在廚房默默的對付手中的食材,比起給三子準備中餐的便當,在外打工還不需要這麼費神。要是二郎在就好了,這種事果然不是二郎就不行啊。一郎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拼命把這種‘非二郎不行’的想法甩出腦袋。
二郎不在的日子,雖然過得稀裡糊塗,但日子也是安安順順的過著。
雖然二郎上了大學以後,由自己打工支撐著自己的生活費,但一郎的負擔并不因此減少多少,接下三郎四郎也要念大學了,五郎也要升人高中了。再加上二郎不在,一郎想找人商量個事都無處說,二郎走后沒多久,一郎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掐指算起二郎的歸期。
二郎的學校就在東京,離家也不過2、3個小時的車程。但是週末要打工,所以二郎并不怎麼回來。開始的時候,二郎總是隔三差五的給家裡掛電話,大多數時候,一郎在外打工,接電話的不是三郎便是五郎,問問家裡的近況,再拐彎抹角的詢問一郎現在如何。再後來不知道再嘮嗑啥,二郎給家裡的電話就慢慢少了。只是每天晚上躺下的時候,二郎總會想起一郎,現在是否已經回家了,還是還在哪個工地上打轉。
一郎想二郎的時候,比較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家裡,說明今晚自己不回家吃飯,搭上電車,去了二郎的住處。二郎和同學晚上打工回來,就見一郎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泛白的牛仔褲,穿著一雙看似像漁拖一樣的拖鞋,坐在樓底下的臺階上,逗弄著哪戶人家的白貓。
‘什麽時候來的?’二郎和同學告別后,走到了一郎身邊。
‘四個小時前吧。’一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晚飯,吃了么?’
‘沒有呢。’
二郎從隨手的袋子里,掏出一塊三明治,遞給一郎,‘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然後三郎跑到樓得一側對著二樓的一個窗子喊,‘岡田前輩,單車借我一下。’
‘記得停回老位置。’窗戶打開,一串鑰匙從樓上飛了下來。
二郎把單車牽了過來,拍拍後座,跨上單車,‘上車。’
‘去哪?’
‘吃拉麵去。’
一郎大口大口的吃著拉麵。
‘今晚住我宿舍吧。’
‘得回去,明早還得給他們準備便當。’
‘都這麼遲了,哪裡有電車。’
‘啊,我忘了。’一郎困攪的撓撓頭。
‘你吃你的,我送你回去。’
‘怎麼送?’一郎咕咚喝了一大口湯汁,呷了呷嘴,問道。
一郎坐在單車後面,來回蕩著腳。
‘別一直蕩來蕩去。’
‘坐在單車後面,難道不是都這樣蕩腳么?’一郎依然蕩著腳,但是力氣減輕了不少。
‘你是小孩么?’二郎有點無奈,穩不住車頭,左右晃蕩著。
‘小孩時候沒坐過單車。’一郎漫不經心的說著,‘那時候在外婆家,外婆不會騎單車帶我。’
二郎有點心疼,便不再接話。坐在背後的一郎慢慢安靜下來,不一會頭就靠在二郎背後。‘你別睡著了,會掉下去的。’一郎伸手抱住二郎的腰,困呼呼的吐出一句,‘沒有,沒有睡著。’
二郎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讓一郎靠著自己不倒下去。5月的夜裡溫度微涼,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不覺得冷。公路上偶爾駛過的車燈從身邊晃過,還有一盞盞路燈,從這裡,到遠方。
TBC.
56 紅棗茶2011/11/28 0:02:00
1.沒有猜中結局吶,只是有個姑娘切到題了。
2.文進展的很慢,慢到我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寫這一章的意義在哪裡。
3.我盡力這個文不坑掉,也許瓶頸的時候,更文速度會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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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五郎出生的時候,開始一直都是花子帶著他,後來花子正常上班了以後,是二郎帶著的,所以四個哥哥里,他也最聽二郎的話。國中時候,雖然叛逆,也好歹能明白二郎說的事理。二郎去大學時候,五郎國三,沒了二郎的管束,就越發叛逆了。
五郎被一郎領回家的時候,賭氣的躲進了房間,一郎發楞的在大廳坐了很久,起身,出門去打工。晚上回來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著。一郎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
‘ただいま。’
?‘很遲了,梳洗一下,準備休息吧。’
‘五郎還沒回來。’三郎望了一眼牆上的鐘。
一郎一愣,看著時鐘思索了一下。‘你們先去洗澡。’
‘表緊么?’三郎疑惑的同四郎對望了一眼。
‘……你們先去洗澡……’一郎又重複了一遍。四郎咬了咬嘴唇,來著三郎回去洗澡。
一郎嘆了口氣,拿著電話走到院子里。二子洗澡出來的時候,一郎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到二子出來,一郎便起身,‘早點休息。’丟下一句話,便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二子的房間已經關了燈,一郎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一郎拿起矮桌上的電話,又播一次五郎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應答的回覆。
‘也許是去同學家了。’四郎穿著睡衣站在房門口。‘擔心?’
‘……’一郎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我出去找找,你先休息。’便出了門。
四郎窩回自己的被窩,三郎伸手拽了拽他的被子,‘五郎,表緊么?’四郎翻身過來面對著他,‘表緊的,一會就回來了。’
五郎到一郎的學校的時候,天還沒黑。五郎輾轉這從二郎的科系問到了二郎的住處,去等他。二郎結束了一天的打工,疲憊的回到宿舍,剛要開門,隔壁的房門打開,學長探出頭來,‘岡田前輩。’‘喲,二郎,你弟弟來了。’‘弟弟?’二郎走過去,五郎正坐在堂本學長旁邊,二人饒有興趣的在討論著什麽。
‘所以和一郎吵架了。’二郎從自己的書窩中,竭力騰出一塊地方給五郎坐下。
‘爲什麽要道歉,挑事的又不是我。’
‘你確實弄傷了對方。你總不指望這種時候一郎和你說,干的好。’
‘表道歉。’
‘最後你不也沒道歉。’
‘但是一郎去道歉了,我多沒臉。’
‘一郎去道歉,他有臉?’
五郎依然不服氣,但氣勢上明顯弱了下去。二郎從櫃子里翻出兩盒杯面,遞了一盒給五郎,‘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這裡?’五郎環顧了下已經邁不開腿的房間。
‘不然你自己騎單車回去。’二郎掏出手機給一郎發了條信息。
第二天是週末,二郎便決定和五郎一起搭電車回去。到家的時候,一郎已經外出去打工了,三郎和四郎還在家裡。五郎一夜沒睡好,洗了個澡就躲進房間補眠。二郎幫忙家裡打掃了下衛生,又和三郎一起出去買了些食材準備今天晚上的晚餐。
一郎回來的時候,沒精打采的樣子,還時不時醒著鼻子。
‘ただいま。’
‘おかえり。’
‘你感冒了?’二郎皺了皺眉。
‘有那麼一點。’一郎拖了鞋,光腳踩進了回來,房間內瞄了一眼。‘五郎呢?’
‘在睡覺。’四郎起身找了一雙拖鞋給他。
‘這種時候怎麼會感冒。’
‘昨晚找五郎……’三郎很小聲的接過話。
‘你沒看到我發的mail?’
‘響的時候沒注意,後來才看到。’一郎把自己整個人陷進沙發里,揉了揉鼻子。
二郎走過來,碰了碰他額頭,‘好像還有點低燒。’
‘沒什麽,睡一覺就好了。’一郎打掉了二郎的手,人又往後縮了縮。‘今晚回去么?’
‘……不回去,明天回去。’
‘我先睡一會。’一郎把腿收到沙發上,環抱著自己,困困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吃過晚飯后,二郎便催了一郎回房睡覺,自己同四郎一起收拾碗筷。回到房間的時候,一郎正亂糟糟的睡作一團,被子已經被踢到一旁,整個人趴在枕頭上。以前一起睡的時候,睡姿有這麼糟么?二郎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生病了吧。二郎把一郎翻過身來,被子蓋好,從櫃子里取出睡衣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來,一郎又把被子踢開了。二郎無奈的把被子重新蓋好,卻被一個一郎一個翻身又踢開了,‘熱……’一郎神智還未清醒的吐出幾個字。
‘熱,你也得蓋著。’二郎拽回了被子,又被踢開,反反復複幾次,二郎乾脆跨坐到一郎身上,把被子蓋好,抱住一郎。被子下的一郎還在死命掙扎,可生病的人始終掙扎不過二郎,一會也就不再掙扎。二郎生怕他又踢開被子,乾脆就一直抱著,迷迷糊糊,自己也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幾點鐘,轉過頭是一郎近在咫尺的臉,呢呢喃喃在說什麽。二郎把額頭往一郎臉上蹭了蹭,‘是不是燒的更厲害了?’二郎又湊了近點,才聽清一郎喊著冷。‘一郎,去看醫生吧。’二郎推了推他。‘表去。’一郎下意識的反對著,把臉往被子里縮了縮。二郎思考了下,翻開被子,鉆了進去,把一郎抱再自己胸口。一郎發現了溫暖的熱源,窸窸窣窣的靠了過來,順手抱住二郎的腰,一腳跨了過去。二郎動彈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明天起來,一起去醫院。’‘……恩……’一郎也不曉得聽沒聽清,含含糊糊的吐出個詞。二郎收好被角,一同睡了下去。
早晨起來的時候,一郎已經退了燒。
TBC.
64 苦丁茶2011/12/6 17:32:00
1.寫這樣一章,有點意味不明,我也不知道這樣一段的情節到底需要不需要orz。
2.這一段寫的是末子,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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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越來越長的叛逆期讓五郎和一郎疏離。五郎乾脆翹了課不再去上,如果沒有被提早回家的四郎撞見,也許會這麼一直下去,直到畢業。
四郎瞭解五郎,硬的這套他不吃。沒有多說設麼,四郎放下書包,換上一身T恤準備出門打工。
‘表告訴一郎。’四郎走到玄關的時候,五郎跟了出來。四郎沒有回話,蹲下來系鞋帶。五郎閃身靠在牆上,‘我不想被一郎管。’五郎並不是不懂事,卻不明白爲什麽什麽事碰上一郎,他的抵觸情緒都十分強烈。
‘我要去打工,你要表一起?’五郎不明白四郎轉移話題的目的,雖然知道一定和一郎有關,但他卻好奇四郎會告訴他什麽,於是跟了上去。
四郎打工的地方并不大,大部份是拆檢包裝一類的活,專揀完畢以後,送到每個指定的商店。
‘啪。’五郎不耐煩的把東西丟到一旁。四郎默不作聲的撿了過來,繼續包裝。
‘這種東西很煩。’五郎有點尷尬,又撿了一件東西繼續包裝。
‘差不多是這樣,每天每天都面對這些東西。’四郎聳了聳肩,‘但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不錯的活。’四郎抿著嘴笑了笑,‘不需要太多的體力,對于我這樣經驗,算很不錯的工作了。’
四郎吧裝箱好的貨物搬上單車。
‘店長,今天我弟弟也在,你讓我多送兩箱吧。’店長看一眼五郎,點了點頭。四郎推了推五郎,指了指另一隻箱子,自己搬起一隻,架上了單車。
五郎沉默的陪著四郎把貨物送往每一戶商店。
‘五郎。’四郎出聲叫喚。
‘恩?’
‘你是想中學畢業以後就工作了對吧。’
‘恩。’
‘五郎知道么?想這樣的活,一個月的所得,大概能負擔的起我和你兩個人一個月的晚餐。如果加上三郎的,大概可以負擔4個人的晚餐。’五郎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四郎。
‘這就是說一郎哥哥,必須一個人負擔起我們5個人的早餐,午餐,這還不包括我們的學費,給我們買的新衣服。’四郎把最後一箱貨物搬進了商店。
‘往這邊走。’四郎牽著單車,并沒有往家的方向走去。
四郎停在了一處正在施工的馬路對面,四郎指了指對面的勞作的工人,‘前幾天打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五郎很快便從人群中找出了正在搬運沙土的哥哥。
‘也許一郎和你說,好好去念書,你聽不下去。如果你決定了中學畢業以後去找工作,我也不反對你。但現在,能不能好好珍惜一郎給我們的生活。這是他用他自己的高中,他自己的夢想換給我們的。’
‘走吧,回去了。’四郎給單車掉了個頭,拽了下五郎,往反方向走。
一路上五郎更加沉默,四郎把單車推回店裡,從店長那裡拿到了今天應得的報酬。四郎丟了500元給五郎,‘喲,這是今天你的勞動所得。’五郎看了眼手中得到錢,緊緊的握緊拳頭。
‘走吧,今天哥哥請你吃銅鑼燒。’四郎笑嘻嘻的拍了怕五郎的肩膀。
五郎彆扭的甩了甩肩,‘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稱哥哥。’
‘那當然,就你比我小。’四郎伸手把五郎攘到手臂下,另一隻手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狂揉。‘來,叫哥哥。’
‘放開!’五郎死命掙扎,終於從四郎手下掙脫。
‘老闆來兩個銅鑼燒。’四郎遞了一個給五郎,五郎看著銅鑼燒愣了一會,轉頭掏出500塊錢,‘老闆,再來兩個!’氣勢驚人。
‘我現在有點明白當時二郎哥哥的心情。’五郎一手揷再口袋,一手拿著銅鑼燒往嘴裡送。
‘明白什麽?’
‘明明是為了我們放棄了那麼多,我卻為一郎哥哥感到不甘心。他不會不甘心么?’五郎停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四郎,‘其實我一直以來抵觸的,是哥哥對我們的付出吧?’
四郎走回來,伸手揉了揉五郎的腦袋,‘當時我們決定跟著他的,他決定帶著我們的,所以,我們只要相信他就好了。我們五個人,不會分開的。’
TBC.
70 玫瑰茶2011/12/7 22:00:00
1.算有一點進展?
2.辛苦了等更的GN們,這一更字數依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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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一次懵懵懂懂的觸動是大學二年級。
村上接了女友的電話,便翹了課,讓二郎幫忙打掩護。中午吃飯的時候,這件事便被幾個學長當做笑談。
‘村上那小子也有女朋友了。’
‘學長你是又被女友甩了吧。’幾個後輩開始捉弄起學長。
‘你小子。’長瀨上前扳過橫山的手。
‘現在交到女朋友有什麽奇怪。’
‘說來,舞駕君沒有女友挺奇怪的。’長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哈?’二郎滿嘴塞滿了食物,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抬起了頭。
‘舞駕君說不准早有了,你以為他像你,高中時候就不知道多少女生排著隊提便當想當他女友。’
二郎剛想說,岡田前輩,沒那麼誇張,卻在腦海中漫不經心的閃過一郎的臉,早晨送他出門的時候,在門口喊住他,一手提著便當,一邊說‘二郎,二郎,便當別忘了。’
‘你看吧。’岡田看著二郎愣住,肯定的進行補充,二郎依然沒有回神,又似點頭又似搖頭的晃了晃腦袋,又慢慢的動起筷子來了。
後來是一郎相親的事。
過度關心的親戚帶給一郎介紹了對象,一郎是拒絕了。大致知道對方來意的三個小孩頗具敵意的看著對方,一郎只好自己去廚房倒了茶水給客人。端茶給客人的時候,三郎和四郎還來在大廳,一郎讓四郎把三郎帶回房間去,四郎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拉起三郎走了出去。轉身出了門,就看見五郎正坐在旁邊的樓梯上,三郎四郎對看了一眼,上前一并坐在樓梯上。
對方象徵性的詢問起最近的近況,一郎回答的很少,開始的時候,還能聽到一郎簡略的回答了些什麽,到後來,就只能聽到一郎‘嗯,嗯。’的回應。三郎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唰的站起來,嘭嘭嘭的跑上樓去。四郎和五郎一同皺著眉頭,回頭望了一眼三郎,‘小聲點。’四郎親聲噓道。
聽到了聲響,一郎便站起來,剛拐出門邊看到兩個小孩乖巧的坐在樓梯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走出來的一郎。一郎鄒了鄒眉頭,看了二人一會,二人依然一動不動,不一會,三郎又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了一郎怔了一下,然後后下來,默不作聲的坐在四郎身邊。一郎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大廳。大廳又開始了新的一輪一問一答。
二郎到家的時候,三個小孩正在大廳玩鬧,一郎在廚房準備午餐。五郎一臉得逞的表情,三郎一臉滿足。
‘史上最快回家速度。’
‘二郎哥哥,今天你只花了1個小時。’三郎露出開心的笑容。
‘什麽嘛?’二郎有種自己被耍的感覺。‘剛才就在回家路上。’
‘他們已經走了。‘三郎低頭整理矮桌上的書本。
‘什麽啊。’真的?二郎皺了皺眉頭。把東西放在沙發上,二郎便走進了廚房。
二郎系上圍裙,開始洗菜。
‘你怎麼回來了。’
‘週末就回來。’二郎頓了頓,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心裡的好奇,‘三郎說你要被搶走……’
一郎轉過頭望著他,又回過頭,‘大概是說叔叔介紹對象的事。’
二郎沒有繼續往下問。在這十多年的生活里,二郎從來沒有想像過一郎會有這樣的一天——結婚,生子,離開自己的一天。二郎想對所有人這樣宣示,但在這件事上,二郎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立場。
一郎把削好皮的土豆遞給二郎,接著往下說,‘拒絕了。你還在念大學,三郎四郎還在念高等部,明年五郎也要念高等部了,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二郎有點難過,也有一點欣喜,難過的是一郎為他們四人犧牲的不僅僅是時間,欣喜的是,至少這幾年,一郎會一直在身邊。
‘一直在身旁就好了。’
‘恩?’一郎擦了擦手。二郎搖了搖頭。
TBC.
79 玫瑰茶2011/12/12 16:25:00
10.
三郎的放榜日是一郎陪著一起去的。從三郎一言不發的表情中,一郎已經知曉了考試的結果。一郎不是一個很懂得安慰的人,一路只是和三郎並肩走著,三年級的時候,三郎已經比一郎高了許多,一郎伸手有些吃力的夠住三郎的肩膀,又撫了撫三郎的背。
聽到玄關開門的聲響,四郎馬上從屋裡沖了出來。玄關處正在落鞋的一郎抬頭看了一眼四郎,說了一句‘ただいま。’,繼續脫鞋,三郎仍然站在門口,同四郎對換著一個眼神,也許是多年的默契,四郎從三郎眼中讀懂了訊息,四郎的表情從繃緊的狀態一下子放鬆下來,淺淺的同三郎笑了笑,說了句,‘おかえり。’然後四郎彎下腰從櫃子里給兩人取出拖鞋。‘ただいま。’三郎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偷偷的抹去了眼淚。
二郎春假回家的時候,三郎同他有了一次長談,大致的內容無非是繼續考大學,還是走上社會。二郎突然明白了兩年前一郎的勸談——如果關於未來的選擇分為能做什麽和想做什麽,一郎選擇的能做什麽給了他們四個弟弟想做什麽的權利。二郎也問三郎,撇開一切情況,三郎希望未來可以做什麽?三郎坦誠自己以後想從事攝影的工作,二郎便細心的為他分析起夢想的出路,三郎時不時點頭表示瞭解。
三郎有時候覺得一郎很神奇,明明什麽都沒有告知,但他卻已經知道結果。打工回來的時候,三郎決定把再讀的想法先告訴給一郎,還未等他開口,一郎拍拍他的肩,只對他說,‘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背後一直有哥哥。’三郎滿溢淚水的對一郎說,還不能為哥哥分擔,真是對不起。一郎說,沒關係,哥哥養著你。後來‘哥哥養著你’這話成了一郎的口頭禪一樣。這句不僅支撐著二郎,三郎,四郎一直勇敢的往前走,也讓五郎在最疲憊的時候,有了勇氣。多年以後,五郎把這形容為哥哥的安心感。
一郎又遇到了町田。當一郎貪戀的從劇院門口默默的走過時,被町田叫住了,‘一郎桑。’
時隔兩年的相遇,兩人的語氣開始的很生疏。町田穿著背心,寬鬆的運動褲,汗水被包在頭上的毛巾收了去。一郎估摸的猜想,町田回劇團了。‘喲,好久不見。’可是這有什麽關係呢,也許哪天金錢寬裕的時候,自己可以踏進劇院再看一場舞台劇,而自己和劇團的聯繫也僅此而已了吧。一郎淺淺的打了個招呼,便轉身準備離去。町田從背後勾住一郎的肩膀,‘敘敘舊?’町田身上發出一股強烈的彩排后汗水的氣味,久違的味道讓一郎的心情一下子落寞了起來。
町田開了一聽啤酒遞給一郎。
‘今年年初時候回的劇團,一切都要重頭開始。’町田咂了一口啤酒,‘果然,我還是放不下劇團吶。’町田對一郎報以一個苦笑,好像在為自己當初天真的放棄離開感到懊惱。
一郎也喝了一大口,但并沒有接話,這讓町田有點尷尬。
‘不是偶然遇見你,我想你也會來這裡,所以空閒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口,我想著再遇到你一次。’
‘有考慮過回劇團么?’町田轉了話題,口氣里帶著期待。
一郎從他的口氣里聽出了這種期許,他緩緩的接過話,‘劇團,還是回不去吧。’
町田露出失望的表情,卻依然不死心的問,‘真的不行?’
‘不行吶,’一郎投下一個寂寞的笑容,‘還要去打工那。’一郎站起身,把空罐子投進了一旁的垃圾箱,不等町田多說什麽,便離開了。而那苦楚的笑容,讓町田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叫住那個失落的背影,只好望著他離去。
一郎不願想太多劇團的事,雖然劇團并不是他最過期待的地方,也許還有畫畫,做小泥人——這是一郎最近突然發掘的愛好。而町田的出現讓一郎重新審視的是自己的夢想,是自己的未來。一郎畢竟不是四子的父母——盼著自己的孩子成長,更不是暮年滄桑的老人——無論成功失敗已經從夢想裡走了一遭,他也只有22歲,即使是剛開始奮鬥夢想,都可以說是太年輕的年紀。即便如此,一郎認為自己也已經不再有可能踏上舞臺,夢想被現實打敗的很徹底,而縱使你才華洋溢,時間也不等對的人。
一郎想起那天回到家時,三郎跑向自己,那張充滿勇氣的臉,一郎覺得這就夠了,縱然每個人的生存都為了尋找一段意義,而一郎并不覺得把意義歸結到弟弟們身上有什麽不好。一郎搖了搖頭,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TBC.
88 水果茶2011/12/23 11:14:00
你們喜歡這文,我很開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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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郎對二郎來說不同,就想五郎對四郎來說與眾不同一樣。五郎是四郎唯一的弟弟,一郎是二郎唯一的哥哥。所以即使四郎時常糊五郎,卻依然不動聲色的疼他;所以即使二郎對一郎再不高興,他也依然會聽一郎的話。
有些時候二郎對一郎頗具微詞。一郎很疼愛三子,而到了自己,二郎卻相反的覺得,是自己在疼愛一郎。哄三郎睡覺,陪四郎子睡覺,給五郎洗澡,這些都是二郎沒有享受過的待遇。二郎對哥哥對四個弟弟的不公平對待非常不滿。看著三郎躺在一郎腿上,二郎一瞬間也想把自己湊進一郎懷裡,但二郎那古怪的自尊心跑出來作祟:這不是和三郎爭寵么?和弟弟們爭寵你好意思么?四郎皮笑禸不笑的咧著嘴對二郎說,‘二郎,你的表情再跳芭蕾吧?轉了幾十個圈了。’二郎皺起眉頭瞪了四郎一眼,然後伸出手攬了攬一郎。
最近以來,算的上大事的,大概是岡田學長被拒絕了。長瀨沒心沒肺的勾著岡田去喝酒,岡田卻寧可拉著二郎去坐河堤。二郎覺得應該說些什麽,好過這樣干坐著。
‘會遇到更好的。’二郎有點僵直的拍了拍前輩的肩膀。
‘噗,二郎,你不適合安慰人。’岡田輕輕的笑了笑。
‘恩,大概。’二郎撓了撓腦袋,‘嘛,一定會遇見更好的女孩的。’二郎肯定的對岡田露出一個笑臉。
‘對方是男人。’
‘嗯,哈?!’二郎驚訝的甩過頭。
‘二郎覺得噁心么?’
二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是騙人的吧。’岡田報以一個不在乎的笑容。
‘喜歡上男人真奇怪吶,所以早就準備好被拒絕了。只是被拒絕了,還是難受。’岡田的表情有點自嘲。
‘爲什麽不能喜歡同性,明明我和他相處起來的時候更舒服,我最瞭解他,他最瞭解我,覺得這樣和他相處一輩子也不錯啊。’
‘這就是愛情?’二郎有點被引導的問了一句。
‘想和他共享一天的時光,和他分享美好的經歷,想一直和他在一起。這算愛情么?’岡田看著二郎。
二郎一怔,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岡田歎了口氣,笑了出來的。
兩人之間恢復了沉寂,各懷心事的安靜的坐在河堤邊。落日把河堤上的影子拉的很長。
岡田說,這最後,也當做是青春的收場。只是有些答案岡田沒有告訴二郎,當二郎發現自己對一郎的感覺,越發的向著他的描述靠攏時,二郎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對。
歡送會在公寓附近的一個居酒屋舉辦,長瀨和店長是熟客,便把歡送會移到了那裡。本以為不會有多少女生來,而那天卻來了不少,大多數是和自己心儀的學長表白,而岡田似乎最受歡迎。岡田禮貌的拒絕表白的女生,也包括長瀨心儀已久的學妹,長瀨推搡著說岡田不夠意思,把女孩子惹哭了,岡田給長瀨使了個眼色,長瀨撓撓頭,用嘴型問道,‘我能行么?’堂本和岡田一同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把他推向了學妹。
二郎折到裡屋,橫山已經喝的橫七豎八的對著村上的女友描述著村上幼稚園時候的光輝歷史,村上看見二郎走進來,連忙出聲求援,‘二郎,你快幫我把他拖出去。’二郎不明所以的過去幫忙把橫山從位置上拖走,村上的女友笑的亂沒形象的找村上繼續說他小時候的事,村上害羞的撓撓頭,同她兩人各自拿了一扎啤酒,坐到角落里聊談。二郎心裡想,這兩人意外的合適哪。橫山抱住二郎的腰,翻了個身,枕在二郎腿上繼續睡過去,迷迷糊糊的時候,嘴裡吐念著,‘村上這小子很好……’‘村上你小子要幸福……’‘信五他……’
二郎羡慕起來,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真好,一直一直都把對方的事情放在心上。二郎突然也感到安慰,也有這樣一個人,也一直一直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二郎突然覺得奇怪,同樣是把對方放在心上,若是同性,便是朋友;若是異性,便是愛人。這樣的道理突然變得不能說服自己。二郎突然覺得對岡田說過的話很能理解,而反過來,自己也是同性戀么?二郎被自己的反問嚇住了。
二郎把橫山安置好,便出去找岡田。岡田正同堂本在屋外談論什麽,堂本學長似乎抹了抹眼淚,這讓二郎有些許猜想。二郎不好打擾,便轉而坐到櫃檯上,同老闆要了一杯啤酒自己喝了起來。
思索的太過投人,連堂本學長什麽時候坐在自己旁邊小酌都沒意識到。
‘想什麽這麼出神。’
‘……’二郎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自己的疑問,但若是直言自己是同性戀的猜想,又太難以啟齒,若委婉詢問,又覺得自己在探學長口風,二郎越發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想說什麽就說吧。’堂本又喝了一口。
‘……學長認為同性戀是怎樣的?’二郎還是問出了口。
‘……’堂本直直的看了二郎有3、4秒鍾,接著大聲笑了出來。接著,他正色問道,‘你對同性有性衝動么?’
二郎被突如其來的詢問懵了頭腦,搖了搖頭。
堂本剛轉頭面對自己面前的小碟,‘所以你不是,所以岡田也不是。他只是被自己誤導了而已。’
二郎努力的把堂本學長的話消化進自己的腦袋,終於理解以後,他松了口氣,露出一個笑容。
‘難道你剛才在說你自己?’
二郎一口氣沒順過來,喝了一半的酒硬是噴了出來。
‘玩笑,哈,玩笑。’堂本學長開心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又轉了出去。
TBC.
99 下午茶2012/1/8 14:01:00
好久沒更了,民那,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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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岁月流逝中,增长的除了年岁,还有身高。渐渐的,三个人住一起就显得拥挤。三郎备考以后,为了不打扰四郎和五郎休息,经常半夜独自在客厅写功课。有時候一郎打工晚些回来,三郎还在客厅奋斗。考虑以后,一郎决定把原来太郎和花子的房间腾出来给三郎住。
几天以后,一郎夜裡歸來,回到自己房间,发现自己的被窝里睡着一个人,借着门外的灯光,一郎才看清,是三郎蜷在他的被子里。三郎迷迷糊糊的觉察一郎已经回来,沙哑的喊了句‘一郎尼桑’又倒回被窝里继续睡下去。一郎猶豫了一會,最終決定不吵醒三郎。悄聲從櫃子里取了睡衣,洗澡,睡覺。
次日早餐的时候,一郎一言不發的看著三郎,帶著疑惑的表情。三郎扒了幾口飯,放下碗筷,‘一郎尼桑,我、我們一起睡吧。’
‘哈?’一郎腦袋一歪,困惑的表情加深了少許。
‘一個人,撒鼻息……’
‘哦。’一郎淺淺的回答,不置可否,三郎不安的看著他。一郎又往自己嘴裡送了幾口飯,‘一會我搬過去。’
‘真的?’三郎露出開心的笑容,眼角壓出一條輕輕的細紋,一郎心裡默默的想,現在就有皺紋,以後會不會笑起來有一堆褶子?‘我搬過去吧,尼桑打工辛苦,也很累,我搬過去就好。’
‘大丈夫,那個房間大一點。’三郎從一郎軟綿綿的語氣里聽出一分堅持,點點頭,又開始面對自己的早餐。
早餐過後,一郎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全搬到了大房間里。
晚上回來,大廳的燈依然留著,一郎是記得已經把東西搬到了大房間。站在原來的房門口看了一會,一郎又抬腳走向了大房。打開房門,三郎已經收了功課,房間只點了一盞檯燈,三郎在焦急的等一郎。看到一郎進來,三郎馬上換上了輕鬆的表情,‘尼桑,準備睡覺。’
一郎對這反應完全沒做好準備,站在門口好一會,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那尼桑和你說故事?’小時候一郎和三郎一起睡覺的時候,大多是他念著故事本上那些連他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哄三郎睡覺。
‘好。’三郎開心的回答。
一定会被四郎吐槽的,一郎心裡默默的想。
二郎某些時候和一郎很像,但是又不像。比如二郎知道一郎搬去和三郎住的時候的反應,疑惑不言語。又比如二郎知道一郎搬去和三郎住的時候的表情,二郎是十點一十方向的,一郎是八點二十方向。四郎默默吐槽,那眉毛配上你肩線就是一個叉。
二郎有異議,但是當著弟弟們的面,他說不出口。晚飯后三子各自回房寫功課,輪值的一郎把碗筷丟給剛好抽空回家的二郎,自己一個人懶洋洋的蜷在沙發上畫畫。
二郎洗好碗筷,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思尋著如何同一郎開口。今晚我要一個人睡么?我也是弟弟啊啊,一個人睡也會撒鼻息啊,可是在學校自己也一直是一個人住啊;三郎以後也是要一個人住的;同樣是弟弟啊,爲什麽就不能理直氣壯的開口?同樣是撒鼻息,怎麼都覺得不像自己會說的話。
‘あの……’‘洗澡,睡覺。’二郎的話被生生的掐了回來。
‘なに。’
‘没、沒什麽……’
一郎停頓了一下,轉身走向房間。二郎把自己攤在沙發上,重重的歎了口氣。
洗過澡以後,二郎獨自躺在自己的被絮中,轉頭看著一郎的床,這是第一次,對一郎不在這個房間而感到失落。雖然以前一郎也因為休學旅行或者其他原因,留自己一個人在這屋裡睡,這卻是第一次,讓二郎感到在意。
‘我不在的時候,一郎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不願意多想,二郎轉身面對著一郎的床,吐了句‘晚安’,拉上夜燈。
‘啪!’夜燈又被拉開,二郎鑽出被子,赤腳跑了出去。
‘吱呀’的聲音伴著一郎垂落的腦袋想起,一郎一抬手,手中的書落下,隔著被子砸到三郎額角,三郎往被子里縮了縮,一郎抹了抹眼角,抬起樓,二郎正從門口探著腦袋進來。二郎墊腳進來,輕聲到床邊,一郎用口型詢問,‘怎麼了?’二郎拉個枕頭,蓋住三郎,湊到一郎面前,‘沒讓三郎住進來。’
‘嗯。不習慣。’
‘不習慣房間住我以外的人。’
‘嗯,那房間小,只能住我們。’
二郎有點臉紅。三郎推開枕頭,‘尼桑,悶死我了。’又迷迷糊糊的轉到另一邊睡了過去。二郎拉過枕頭,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冰涼的腳丫湊到一郎腳上,一郎打了個哆嗦,‘幹嘛!’輕聲說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
‘一個人,撒鼻息。’二郎不管不顧,直接湊近被窩,貼著一郎身上取暖。
一郎突然覺得,這也是我弟弟,抿了抿嘴,揉了揉二郎的腦袋,躺下,把二郎拉在懷里,腳丫覆在他的腳上,一點一點給他取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