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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绿之座2012/2/24 15:59:00
本来是元旦写的,结果各种懒散就荒废了,所以时间BUG请无视吧。。。LZ没文化,采用道具借用TC特色,雷到请务必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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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略
雪花飘进眼睛,消失在温热中。花开了,又凋零,周而复始。从哪里的开端,到哪里结束。松本润躺在地上,透过指缝,看见四分五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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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记得听人说过这叫半生瓜,
那意味着它的美年轻不会洞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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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口香糖的甜味还没嚼掉一半,亲友就发来“一路平安”的短信,手机在桌上震得动静老大,把毫无准备的松本润吓了一跳,蹭的直起身抓过来,结果看着句子尾巴上的绘文字心里很是郁闷,自言自语吐槽说又不是小学生修学旅行。叹口气又躺回床上,思索着该怎么回复既能体现出自己良好的心态又能把与亲友十几年的感情摆得恰好,磨磨蹭蹭,“放心”的单词刚打完,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接下来伴随着失礼了的敬语是一连串钥匙的响动,转了几圈后门却打不开。松本润手忙脚乱,“来了来了”的喊着蹦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去开门。车内广播开始循环播报:“尊敬的各位旅客,晚上好。本次寝台特急即将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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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票的时候被告知单人间已售完,双人的话,倒是刚好还有几位男性乘客的对票。一年来难得的假期,松本润想了想还是买下了。是在哪天随意分发的旅游手册上看见的地名,却没想到需要动用寝台,并且仅有一列,终点是东北地区某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而自己的目的地,似乎正好在旅途一半的地方,时程9个小时又12分。付钱时尚不曾对需要和陌生人共处一室以及凌晨4点到达之类的提醒有具体概念,还觉得,嘛,对于搭惯新干线的人挺新鲜。于是现在松本润尴尬的想,一定是自己开门方式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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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廊的灯光很柔和,来者因为赶车奔跑后微喘着,哈气成雾,带进冬日无处不见的清冷。看见对方时两个人都有点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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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巧得很。”那人先打破沉默,笑意延伸到嘴角。
手机上,光标停在“放心”二字后面闪动,晃得人眼痛。松本润一口气提在胸口又慢慢呼出。
“是很巧呢,樱井桑。”就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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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时光的神奇,贵在塑造力强大。而这份强大,等意识到总是覆水难收的境况,说是难收似乎也不尽如此,但大致状态不太讨喜,夹杂或浓或淡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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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时候,带着几近崇拜的心情仰视一个人,这个人无关年龄,性别,长相,不用多说话也无需拼命努力,哪怕不展示任何东西也依旧逗人喜爱,同龄人钦佩他,不是孩子气鄙夷的嫉妒,大人欣赏他,不是年上感无奈的宠溺。松本润想,他曾在懵懂的年纪,不可收拾的想成为这样的人,这样的,得体的,值得依赖又不可动摇的人。其实自己该是有所自信的,在同期Jr中佼佼是许多人的目标,而他免试人社,早早站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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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多自尊式的骄傲,披于脸戴于身,无数努力又艳羡的目光里,奔到那人处就止步不前。松本润并没有更传奇的特异功能,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遵循着普遍生物规律,国小升人高年级时开始男生女生朦胧的情愫,喜欢上同桌,邻家姐姐,或者傲娇的女班长。这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对于那人都微妙的处在“无所谓”的态度上,不在乎出名与否,不在乎核心与否,就好像;一切都影响不了他决定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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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清爽,性格酷,能力超强,等等的形容词,全部涌向一个出口,樱井翔。早熟的冷静,得当的举止,好像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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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松本润无论如何都想要的特质,是让他在自己这么多美好的光环下,仍感到自卑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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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夜晚比想象凉。松本润在闹铃响起之前睁开眼,离定下的时间还有足足3个钟头。睡意全无,他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出了房间。有点不适应内外温差打了个哆嗦,他在车窗边看着窗外,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但却没有哪一次这般强烈的感觉到,列车正飞驰过褪不去的黑暗。
身后寝台修葺良好的滑动门缓缓移动,松本润回过头去,旋转不出弧线,长度不断增加的矩形光阵,勾勒出标志性溜肩的身影。他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
半透明胶着的现代灯光下,混合着静谧里嘈杂的行驶声,他听见某根弦崩断的声音。如此沉闷,都掩不住那人强调的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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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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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起,开始对自己的年龄有所记忆。国小的时候写过很多次难忘的事,有好多发生都会让自己以为铭记终生。直到长辈的笑谈让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何时有过此般经历,才会发现,即使是现在无比珍惜的东西,大概,10年,或者只需要1年,也都会变成旧物,将会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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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风和日丽,谈不上重大转折的日子,松本润往常般在樱井翔家里窝着,看些没营养的书。只是一回头,阳光下空气悬浮颗粒飞舞,慵懒的逃亡。他看见认真写论文不受影响的樱井翔,看了很久,想起庆应义塾人学式上那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意气风发,就像一直以来于他的形象,优秀的兄长,闪光的前辈,如同永不可超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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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现在这样,在昏暗的列车走廊,回头望向樱井翔。松本润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一如当时的自己。
松本润在那天没有自如的喊出熟稔于心的名字。他扔开手边的漫画,一弃就再不曾捡起。
4 绿之座2012/3/31 12:08:00
5 没人看也继续贴2012/4/1 9:53:00
RID,心心念念的CP,坚持写完以作纪念
六
从翔,到翔君,到翔桑,再到樱井桑,连语气都逐一变得生硬的称呼。
松本润看着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扶着门的男人,笑得像初见时一样。
并非没话说,番组上,拍剧时,团活动,很多机会也很多相同的话题,两个人,从10代年华长到今天,一个年满三十,另一个即将月兑离若手,哪怕是逢场也都是轻车熟路,可是总也没有继续交谈的念想。
樱井翔除了刚上火车时客套般的问了问松润的目的地意外,便打开报纸和电脑开始紧密的工作预备。松本润想了想,也是,除了问问去哪,以现在这个处境,喝水么,或者吃东西么这样的问句都像是废话,还是抓紧时间做自己的事是正经。
换做以前,大概该是说成“已经亲密到无需言语”,不过如今,似乎“缓解尴尬的最好方式”这种描述更为贴切。
松本润在第十一次无法控制的从地图和攻略研究中偷偷瞄向对床的樱井翔后,开始厌恶自己这种心思,虽然,只是虽然,很希望他能大方的丢下手边的工作同自己好好说说话,但绝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是哪一期的VS的录制,攀岩的游戏结束,小朋友们在赞玩爱拔酱的优异表现后都笑着说:翔君也很棒啊!伊藤桑不知为何非要问问松润的评价。松本润坐在观众席上,没料到这突然的发问。
已经很好了,他想,没有多少人比自己更知道这个人恐高症曾到过什么地步,又是用了多少努力来克服,但话说出口却是一句:嘛,一般吧。
一般吧。
我们曾如此相熟。
七
松本润此时很想叫他一声翔,此时的天空悄然就多出一些光亮,窗外本看不见的景色,像蒙了层薄月光,就有了轮廓。
个人这么站了很长的时间,除了樱井翔开口的那个“润”字再无其他交谈,眼神也并无更多的交换。最后还是松本润开口说:外面冷,进去吧。这才回到寝床隔间里,互相面对面而坐,不多久,樱井翔说:自己一个人旅行,多注意一点。
松本润嗯了一声,想了想回答:你也是,这次是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访。
也不是,事务所的工作耽搁了行程,大家都先去了那边,明天就能汇合。樱井翔轻描淡写,倒是你,STAR啊,别被围追堵截。
噗的笑出声,松本润在模糊的黑暗里似乎也能看见樱井翔上扬的嘴角,呐,好像以前有约定一起火车旅行呢。
哈哈哈的笑声传来,是啊,信誓旦旦的,结果还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达成。
不经意说起从前,因为黑暗柔和了太多情感,尴尬从来不存在一样。
聊了不知多久,话却越说越多。
突然传来的铃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叮铃铃叮铃铃,持续又坚定。松本润这才想起是他定下的闹钟,时间到了,还有二十分钟他就要到达目的地。
如同有人故意掐断了时间。
好似多年前两人的执意分开。
TBC
也不知道格式悲剧没,chrome抽风不是一两天
7 贴完2012/4/1 16:53:00
八
东西都收好了?樱井翔不放心的问。此时松本润背着自己的旅行袋站在车门处,无奈的回答樱井翔不知第几次的问题。
真的没有忘记?水杯?面巾?书?手机……好啦!松润抓住樱井翔的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又松开,接着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说,翔君,我不是小孩子了。
特急在慢慢减速,广播又播报起已到的站台。
下车的人不少,这个点上车的人却不多,松本润帅气的向后挥挥手,什么也没说。仍然站在车门口的樱井翔笑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站内广播说列车马上要启动,松本润并没有直接出站,而是站在站台上,就这么看着樱井翔。后者模仿吉本的谐星做了好几个搞笑的动作后,一边摇手一边走回隔间。
“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列车缓缓启动了。
列车慢慢行走,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往前。广播播了什么,松本润听不见,只是呆呆的站着。
然后他追了过去。
他拼命挥手,不停奔跑,一次一次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有什么阻于胸口,一堵竟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人群簇拥的嘈杂,列车轨道的碰撞,一刹那全部没进漫天飘动起的雪花中,周围的一切苍白如故,列车在破冰的时间之海里坎坷前行。
九
樱井翔随意抹开窗上的水珠,下一秒就站了起来,他看见拥挤的白色中奔跑的身影,那个人嘴里喊着什么他却听不到。他冲出隔间向车尾的方向跑去,松本润的影子仍然越来越远。车节中他用袖子擦掉玻璃面的水雾,透过重重气息,他看见松本润喊得声嘶力竭。
一个单音节,在很多人处毫无意义抑或意义非凡的单一的音节,不抑不扬,顿挫也没有,组成简单结构纯粹。
SHO
这么多年,这么多话,多想说给你听。
你听
图书馆6楼的开水房,一个水龙头是坏的,从来没被修好,每天都在滴水
你听
楼下街区右拐的那家大排档,生意越来越好,冬天开始推出限定的火锅套餐
你听
常去的书店换了收银员,没有顾客时喜欢一边看杂志一边用手指敲桌子
你听
时光机器11年前,松本润对樱井翔说 喜欢,最喜欢
你听
SHO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
直到车站尽头,知道累到捂住胸口,松本润大口大口呼吸,眼睛酸得睁不开,一切都不清晰。
其实也没有眼泪,不过是记忆太模糊。
十
今天先记得听人说过这叫半生瓜,那意味着她的美年轻不会洞察吗?
年轻总是好的,但不意味着那是精华。
就像多年前不爱吃的东西,如今也可以因为营养或者别的原因,淡定的吃进去,甚至觉得好吃,只是以前拒绝发现罢了。
十一
凌晨的车站只有灯光,松本润拿出手机,无需通讯录,号码换了又换,最初的那串数字隽永般跨越时光。冰凉的手指有点不灵便,比划了很久才点下发送键,手机提示发送完毕。
十一年零7个月又26天,新年快乐。
-End-
自导自演,谢谢观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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