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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tomyum2012/5/25 17:13:00
主薮高，光岛贵慧贵也许酱油，弟组其他未知。
police组织工作流程什么的请大家表认真看看就算。
这时候都在忙HK控吧……写哪儿算哪儿，LZ是分段废柴= =
寂寞河流
#01
八乙女光打了个喷嚏。
因为喷嚏而产生的视线摇晃不过一秒，却足以模糊双筒望远镜里薮宏太一闪而过的手势。
身旁阻击手的耳机里传来瀑躁的待机命令，八乙女正要按下对讲机通话键，一切就都失了控。
对面高层建筑里薮宏太没有把绑架犯引人阻击范围而直接开枪身寸击，这让外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并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短的一瞬，几乎就是一瞬，八乙女清楚看见薮宏太双手持枪拉动枪栓扣下扳机，随即单手握枪继续瞄准绑匪，另一只手向窗外重复做出右手两指并拢平划而过的手势。
“可以进去清场了。”八乙女说完把对讲机别在腰带上看到机动队冲进大楼，接着疏散人质，伏着受伤的犯人步出大楼。
薮宏太在最后，肩膀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看上去并无大碍。
办公室里课长很不开心。
对于薮宏太这种既功又过的行为，课长皱着眉开口，“光天化日，闹市区，两声枪响，这行为对东京都police形象造成多大负面影响不用我说了吧。”
“在建筑外二十八楼的枪响听起来应该跟哪里放了个烟花差不多，建筑工地都能盖住的声音。”
课长沉默的望着薮宏太，半晌才道，“好吧，我们来开诚布公，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必须打报告要求将你调离特搜班。至于是开着巡逻车满街溜达还是去每天登记枪支编号那就不是我能决定了。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清楚，我本人并不希望特搜版失去你。”
“我的判断没有失误，并且我相信自己不会失误，对方的确是一个人在虚张声势。谈判专家迟迟不到，犯人不肯进人阻击范围，与其让楼下围满了激动部队使市民感到不安，我想我可以直接解决这一切，只要一枪，最多两枪。我记得我是因为身寸击成绩优秀才被你弄来特搜班。”
课长将文件夹摔桌上，好像那桌子就是薮宏太的脸，“万一伤到人质怎么办！”
薮宏太声音异样的低下来，“绑匪更有可能伤害人质。”
随后薮宏太梗直了脖子。
课长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根本问题，这段时间你不用出外勤，关于你的心理咨询申请我会有其他建议。”
从课长办公室出来薮宏太月兑掉外套歪坐回座位，八乙女从另一张桌子后抬起头，支着下巴说，“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薮嘟囔着我哪天不是这个样掏出烟点上，顺手拿过茶杯弹烟灰。
“吸烟室又不是摆设。”八乙女重新埋下头打报告。
空无他人的办公室只剩敲键盘的声音，薮“啪”的一声打开手机，发了条短信。
直到五点的下班铃响起，依然没有回音。
薮站起身踱到八乙女旁边，“还没写好？”
“我说，你当时打了什么手势？”
薮宏太反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向后勾了勾。
半天没听到回答，八乙女停下动作转过头抬起，“什么？”
“让你掩护我。”
“哈？”八乙女显然不相信，“绑匪都不在阻击范围内怎么掩护你？”
薮宏太笑了，“说的也是，我当时太紧张了。”
八乙女看着薮宏太笑眯了眼睛的脸，下意识开口，“薮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薮宏太拍拍八乙女的肩，“我比你还想知道，所以不如让我去问问可能知道的人。”
八乙女继续面向电脑打报告。
“他不回我短信。”
没有多问，八乙女直接拿出手机拨电话，嗯嗯的应了几声就以还在加班为借口切掉对面还在小声抱怨的声音。
“说是一个人把车开走了。”
“谢啦。”
轻巧到不行的语气伴着尼古丁味消失在八乙女身后。
这个季节傍晚的海边还有些凉，薮宏太裹紧了外套朝路边的巡逻车小跑过去，看清车牌后跑下石堤左右张望。
远处有模糊的人影，像是想要踩水又被冷的缩回来，却乐此不疲反复尝试。
薮一路小跑下去，视线里越来越清晰地出现高木雄也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随着动作起伏翻飞。
已经靠的相当近时对方似乎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薮索性停在高木斜后方缩着脖子等。
天色已经有些发暗，失去光芒映身寸的海面越发像黑洞一样。
高木停下动作整理制服，依然没有转身。
薮忍不住走上前，同高木并肩站着，低头看脚下的粗石沙滩和自己脏兮兮的皮鞋，掏出烟盒叼出一支，廉价的一次性打火机因为大风怎么也点不着火。
高木这时半侧过身，薮感到迅速的贴近不由抬起头，高木有些长的头发几乎被吹到薮的脸上，让他愣了一下，而高木只用身体替薮挡着风，见薮望着自己不动，干脆拿起打火机替薮点烟。
薮压下头颈接受，多少还是费了一番周折点燃了。
“送我回家吧。”
“走吧。”
半路下起了小雨，于是交通开始有些堵塞。雨水轻飘飘的打在车窗上因为行驶中而斜向滑下，车置对讲器中管制中心聒噪不清的指挥是两人间唯一的声响，薮几次欲挑起话题又在开口之前作罢。
唯一好起来的是空调让人暖和起来，尽管手脚还是冰凉。
高木开车的侧脸很专注，没有表情，制服配着略长的头发有些与police这样的形象格格不人，在一条小路的红灯下将车压线停住。
薮宏太才知道，他一直在走神。
“听说你今天开枪了？”
“我以为你一天都在那儿没空看新闻。”
“今天夜勤。然后呢？”
“人手不够，总之还得坐几天办公室。”
薮烦躁的换了个姿势，把脸扭向车窗向外看，“要交报告，述职，就那套，你也知道，还有心理咨询什么的。”
“三个月？四个月？”
“谁知道。”
高木正要继续说什么，对讲器中出现交通事故地点，正巧在附近，高木只得拿起对讲器答话，“收到，收到。”
于是本就不热络的谈话更是直接冷掉了，高木带着薮赶往事故地点，没有人问彼此需不需要停下。
高木甩了搭档一个人翘班，而薮刚巧坐在车中，大概算是一种默契，就这么暂时冒充一下搭档好了。
“我没穿制服。”
薮忽然出声。
“表紧。”
高木声音非常轻，像是雨天里一道水雾。
高木和薮到达事故现场时，穿着雨衣的中岛裕翔已经趴在地上检查刹车痕并拍照。
停车后薮宏太没有下车，高木把帽子带好走到中岛旁边，两人说着话，片刻高木转向肇事车辆车主，中岛则向被追尾的车主解释着什么。
薮宏太看看雨中相背的两个身影，又看看天，因为压着乌云看不到星星，他觉得有点无聊，这是稍微有点漫长的一天，白天神经绷紧的那些种种仿佛已是相当遥远的事情，此刻放松下来的心情让他疲惫，唯一能想着的就是今天晚上似乎有场球赛没有预约录画。
这时拖车从后方开到事故现场，挂起肇事车辆，车主显然很不情愿的在文件上签字，高木表情严肃又说了什么，薮愣愣的看着，雨水被雨刷一下一下刷开，形成扭曲的涓流，薮发现其实他看不太清高木究竟是何种表情，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他的想象。
后车门被中岛拉开，薮回过头打了个招呼，“哟！”
青年的脸上淌着雨水，伸手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你好。”
“你们要回交通部吗？”
“可以先把你送回家，顺路。”
薮点头，刚巧高木处理完肇事车辆回到驾驶位上，因为头发比较长，发梢湿的厉害，又因为近，让薮感到带着泥土味道的湿气扑面而来。
这样清新的、仿佛清晨推开窗后的气息，让他想起他们那个长久而无力的拥抱。
-tbc-
7 tomyum2012/6/2 16:08:00
真心的完全在挤牙膏……ORZ
#02
[对不起，今天本不想打扰你。]
删掉短信高木雄也合上手机继续填写手里的单子，旁边中岛裕祥边开车边小声嘀咕着“以后可不能再甩开我一个人跑掉啊”。
高木笑起来，“行，下次我们一起去偷懒。”
“被上边发现就糟了。”
“哎，你真麻烦。”
中岛裕翔抿了抿嘴唇不乐意了。
高木雄也乐了，“怎么，今天也被八乙女嫌弃了？”
“还不是因为你！”
高木哈哈哈的笑起来，中岛裕翔有点气哼哼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话说你差不多也该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吧？因为被八乙女说了句个性真麻烦就冷战……”
“只有八乙女他没立场说我！”
这下高木更是笑得快背过气去似的，抹着眼角快要出来的眼泪拍了拍中岛的肩，意外发现中岛竟没闹别扭反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啊咧……”高木一时摸不到头脑，照理这孩子现在不是该一脸别扭么。
“雄也，”中岛裕翔的声音很小，生怕吓着高木似的，还有些怯怯的，“和薮，我是说你们，究竟怎么了？”
“八乙女又支使你来打听我啦？”闻言高木双手往脑后一枕，没等中岛开口解释或者狡辩就继续道，“哎，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发生了许多，以至难以分明。
就像薮宏太说着对不起的短信一样，说不出看到时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的确，至少只有今天，高木更想在陪伴过母亲后一个人静一静。
远离搭档中岛的小小聒噪，远离巡逻车里管制中心没完没了的无线电音，远离薮宏太，以及他的道歉。
在海边时他想起曾经，离他们最后一次拥抱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那天清晨在咸涩而新鲜的海风里他们长久的拥抱，久到高木不敢去看看薮的脸。
他怕一松开手，见到的就是愧疚。
然而幸好，当他侧过脸看到薮时，对方只是奋力的折腾着一支一次性打火机，企图在不弱的海风中把嘴里叼着的烟点着。
而当自己凑过去帮忙时，因为薮忽然抬头看过来的视线，高木甚至无法与之对视。
那么近，像曾经的许多次一样，那么的近，就像是马上将要接口勿的距离。
他感到胆怯。
执勤到半夜雨缓缓停下来，有冈大贵打来电话找高木喝酒，高木说才不跟你去，搞得我像你监护人带着你去夜生活。
电话里的有冈完全没有介意高木的吐槽，反而一副知心大哥的口口勿说，“你有事做那我也不讨你嫌了。”
高木无奈，“我在执勤。”
中岛从后视里看到高木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着“今晚还是好好为国为民吧。”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马上就到换班时间了。”
“那正好，把我放这就行了，你自己回去吧！”
“喂！刚刚还说要好好为国为民。”
高木沉默了一下。
“裕翔啊……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中岛一怔，喃喃道，“我知道……”
“所以今天就别跟我较真了吧？”
“不是的！我以为……能陪着你会好些。”
高木笑了，伸手要摸中岛的头，被对方满脸嫌弃的躲开。
手下落空的高木依然笑着，“就前边，停一下。”
好在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
打开薮宏太家的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倒是意外。
摸索着开了灯，一眼看到薮宏太斜躺在沙发上似乎睡了过去，衣服没有换，头发也是今天见面时些微凌乱的样子，因为沙发不够长蜷着腿，看起来睡得并不踏实。
正有些犹豫要表走，沙发上的人已经坐起身，看清来人是高木显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含糊的说了句，“啊……你来了。”
高木尴尬的“嗯”了一声，坐到薮宏太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面对着面都是一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样子。
“你今天来找我……”
“哦……”薮低下头在库子口袋里摸了半天，高木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薮接过来，却因为没找到打火机还是放弃了，“就是想见见你。”
话音刚落，薮宏太就觉得自己果真是还没睡醒。
高木显然也觉得这话有些说不出的微妙的突兀和意外，无措的挠了挠头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伯母怎么样？”
“还是那样。”
“……”
“……”
“对不起。”
“表再说对不起了。”
这句话的语气显得有些郑重其事，这让薮宏太的手指不自觉渐渐抽紧，那种由内而外的紧张让高木有些难过。
“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高木急忙补充道，“我来只是想说，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
薮宏太没做声，但是松开了手。
“洗个澡睡吧。”
“你要走了么。”
高木点点头。
“那你还会再来吗？”
高木想了想，没能给出回答。
tbc
12 tomyum2012/6/21 11:59:00
#03
洗完澡出来天已经蒙蒙亮，高木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薮没有对高木说，看到高木的脸之前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慢放着今天最为漫长的那一段时光，甚至清晰地放大出绑匪的脸孔—那是一张比起狰狞不如说绝望混杂着恐惧的脸孔，努力地虚张声势，以至于破绽百出。
尽管如此，当时的薮还是连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种绷紧到有什么要冲破身体而出的状态，他镇定了许久才停止_chan抖。
薮宏太不是第一次开枪，可是拉开枪栓的那一刻他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将要身寸击的是眼前这个绑匪还是什么人，他能看到绑匪身前人质控诉与惊恐的眼神，他觉得绑匪和他都是疯子，而人质也离疯不远了。
那不如来结束这一切。
然后，子弹准确的穿越绑匪露出破绽伸向前的右手手腕，锋利的尖刀掉在地上，人质奋力挣扎挠伤了绑匪的脸跑开，薮宏太的枪口依然对着绑匪。
而刚刚还危险无比的男人只是跪在原地开始低声哭泣，表情却是歇斯底里的，与三年前的一张脸重合。
正在更多的面孔将要与记忆里的碎片重合时，薮被惊醒，然后看到高木站在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正带着一点茫然的望向自己。
那一刻他恍惚以为自己依然身在梦中。
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原来高木并没有把钥匙还给自己。
大概曾经那时，他所有的在意都给了高木那支打不通的手机。
薮宏太边换衣服边想。
早上踏人搜查一课时走廊冷清的可以，特搜班更是连个人都没有。
薮宏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冲了杯咖啡，又打开路上顺便买的三明治，正想着要表打开电脑玩纸牌游戏时门口探进一个脑袋。
“早上好。”来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薮的嘴里还塞着三明治，看到对方举起手里的资料夹。
“过来办事，顺便看看八乙女在不在。”
“显然办公室里只有我。”薮指指自己，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你是？”
来人似乎并不在意八乙女不在，拎着资料夹堂而皇之走进来，看看桌上的咖啡和三明治，又看看薮宏太，“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在警校时可是久仰大名啊。”
薮不明所以的看向坐上八乙女位置的人，被看的人只是安静的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一眼不眨盯着薮宏太开始啃。
于是办公室里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两人相对无言各吃各的，直到对方手中一整颗红彤彤的苹果变成果核才收回自己一直观察着薮宏太的视线，慢悠悠的开口，“我是你这次的心理咨询师，伊野尾慧。”
薮宏太一口咖啡卡在嗓子眼儿，“伊野尾慧？”
被叫名字的人依然笑眯眯的摸样，一脸“没错就是我”的表情。
于是薮宏太终于想起来，还在警校时这个名字算是耳熟能详的--心理系高材生，优秀到警校时期便参与过人质绑架事件，修了后直接编人police厅科警研，然而让薮更多记住这个人的原因是他不止一次在中岛裕翔与八乙女光闹别扭时听到这个名字。
“表紧张，我们的正式会面依然在明天下午，现在只是碰巧跟你打个招呼。”
“明天下午？”
“还没有人通知你？”
薮宏太满脸问号的摇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专攻是犯罪心理还是什么行动学吧……”
“人手不足嘛，偶尔来窜个场。”伊野尾笑眯了眼角站起身，向门口挥了挥手，“好歹我也是有咨询师执照的，放心。”
薮宏太看过去，正从门口走过来的八乙女显然对伊野尾慧地突然出现惊讶了一下，随即这惊讶转瞬被笑容替代，一边对伊野尾慧招呼着“你怎么来了”一边对薮道，“课长找你。”
薮宏太敲完门过了片刻才得到应答，走进课长室，见对方正在通电话，示意薮坐下，然后简单答应了两声便挂机了。
随后递给落座的薮宏太两张时间表，上面记述了心理咨询的日期和地点，第一周和第二周有两次，然后是每周一次的频度，薮翻到第二页，发现这个咨询将会持续4个月。
并没有超出一般规定范围，但他并不是第一次开枪，所以似乎有些过长。
“这是police厅的决定，当然我提供了参考意见。”
薮看看课长，又看看手里的两张纸，“我能问问原因吗？”
“我的想法是考虑到你曾经遇到过类似状况，至于警务部和police厅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还有很抱歉你暂时不能在家休息，不过这几天你可以写写述职报告，然后会给你放一个假。”
“知道了。”薮这样说着，已经站起来，“我能问问为什么是伊野尾慧吗？”
“这是police厅的决定。”
“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课长微微顿了下，“你究竟有什么不满？”
薮像是被逗笑了，“我想放假啊。”
回到特搜班时伊野尾慧正将八乙女光桌上的一叠打印稿放人自己的资料夹，而八乙女正用肩膀夹着电话，发现薮回来，伊野尾慧扣上资料夹挂起笑，八乙女则放下电话问道，“什么事儿？”
薮宏太耸耸肩，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的报告写好了？”
“唔……嗯，已经交上去了。”
“诶？好歹借我参考下再……”
八乙女站起身收拾东西，“急着出外勤怕来不及就先交了。”
薮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表，马上就要到六点了。
“今天赶着下班？”
“一会儿要跟我去喝酒，”伊野尾慧依然笑着揷话进来，“要表一起？”
拒绝的话还没酝酿好，八乙女就推着伊野尾往外走，“叫他干嘛，你们又不熟。”
“喝一次就熟了嘛。”
八乙女回头跟薮挥了挥手，“先走了，你也早点。”
薮看着两人推攘着出了门，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小心我告诉裕翔……”
六点整，薮离开特搜班办公室，心不在焉的琢磨去哪里解决晚饭，刚出警视厅大门就看到了高木雄也。
其实就是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高木似乎也是要下班，穿着便服散漫的拾阶而下，但是薮记得这个星期他应该都是夜勤，没多想就追上去。
“yuya，”薮叫道，齿间名字的发音有些生疏，“下班了？”
高木回过头，见是薮茫然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嗯啊，有点发烧。”
薮加快脚步跟高木并肩下台阶，发现对方神情是有些病态的疲惫，“昨天淋雨淋的吧。”
“可裕翔好好的啊。”
说着话两人已经转过弯朝着同个方向继续走，高木看看薮宏太，“你家是反方向吧？”
“我送送你吧。”
“哈哈，”高木忽然笑了，“什么啊，好恶心。”
薮也跟着笑了，两人就像普通的好友约好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一样，并着肩，隔着点距离，带着笑，向着同一个方向。
然后乘同一班电车，在同一站下车。
高木说我到了，薮点头，没有道别，剩下的人原路返回。
然后，今天又一次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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