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填坑速度虽不快不过应该不会坑
雷第一人称请点叉/v=
KY的也请点叉/v=
沉闷注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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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八月。
理论上是非常有冲动对着夏蝉大喊“吵死了”的时间。实际是每次听到蝉音前奏还没等到对它们发火就被轰隆隆碾过的卡车之类的发动机噪声掩盖掉。
轮胎磨着碎石与沥青混杂的地面,像那种沉闷又令人烦躁的劣质交响。气势庞大的经过身边时,地面开始_chan抖,我犹如站在震动减肥仪上,虽然本人并不需要减肥啦。
远望卡车消失于扭曲的热空气中,是每天爬在通往补习班斜坡上的常事。车辆远走后蝉音不会及时再次响起,不过有时想也许是我耳朵早就出了问题。走到坡顶便能看见前方补习学校外面的标语,然后恍惚觉得身后那些蝉重新叫了起来。
我大概没有暑假这类概念,不过很早之前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放假前几天,被同学邀请了,目的地是遥远的海边。
我冷淡地说,“东京不是也有海吗。”土屋立刻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他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激动,被我泼冷水后仍然能亢奋的大吼,“是去有海滩的海啦!”
“白痴。你不想考高中了?”我把成绩单塞进书包。
土屋愣了,他慌忙掩藏起自己那份成绩单,继而仍旧不屈不挠的绕话题,“中岛,你五科都是满分吧?”
我简单的“唔”了一声,随之立即改口,“啊,社会才98。”
“你这混蛋……”
“所以,”我提着书包往教室外走,“要去补习班啊,笨蛋。”
你在这方面真是个杀手,土屋每次都用这句话吐槽。
接到土屋MAIL那会刚走出补习班。跨出中央空调形成的隔绝空间瞬间差点呼吸不能,我厌恶的抬头斜视即使接近傍晚仍然毒辣的太阳,戴好帽子后才去注意MAIL的内容。
阳光太强烈而不能看清屏幕,只隐约看见土屋那令人黑线的傻气表情。我迅速回复几个颜文字后把手机丢到包里,因为此时我手心已经不断出汗,沾到机器金属外壳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就算是下坡的道路,出汗程度比起上坡几乎没差。马路好像比起之前更加蜿蜒,蒸汽浮上来使消失点方向看起来仿佛钻过去就时空转移。我一边扯着T恤后背让它尽量别贴禸,一边加快行走速度,如果走到下面的街道就能买冷饮喝什么的。
夏蝉终于趁着我心情低落的时候造势,赶在我把ipod打开前欢快的叫嚣,乃至把音量调到很大都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这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我还是冲着它们喊,
吵死了!
然后,它们就幻觉的世界中,如我所愿的安静下来。
绝望满满,为这条目前还未到尽头的路。最后老远看清商店的名字便用力冲刺过去,直到跑进建筑物的阴影下才对世界重新恢复泪流满面的感激。
我用倾倒的将汽水填进肚子里,之后满意的享受从喉咙一直通到胃部的冰凉感。靠在冰柜旁边打算休息,很顺便的发现有个人弯腰站在雪糕柜前。
那个人缓缓扭动身子,能看见他眉头似乎是皱着的,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他把食指放到嘴唇下,非常认真的面对列有雪糕种类的牌子。
我走了过去。离近了才真正辨析出他头发的颜色,淡淡的茶色不像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根本是染的吧。
和这个人相似的背影大概全日本有无数个,我抱着叫了名字结果回过头发现认错人的心理开口。
“山田。”
国民姓氏,和我姓的中岛处在同一个国民水平。在路上喊一声应该会出现不同性别年龄职业人群纷纷回头的壮观景象。通常区别就是,山田太太,山田先生,山田君,山田小姐……
在此之前我有一点肯定的就是,会用如此认真坚毅的模样考虑食物问题的人,记忆中只有一个。
山田凉介做出跟我想象一致的反应,还是皱着的眉目逐渐被惊讶取代。
“啊咧,中岛……?”他站直身子,吐出比三年前低哑磁性许多的嗓音。
“你在干吗?”我想都没想就问,也不去寒暄[好久不见啊][过得还好吗]之类的废话。没想到山田比A型血的我更加直率,浮现从前开始就让人印象深刻的笑容说,“我在离家出走ing”
……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