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BBO2009/6/28 3:44:00
话说IP段都给祸害的差不多了……哎= =
1.
松本润突着龅牙,满脸沮丧的迈出洗印店大门,玻璃窗户上反身寸过来的阳光晃进眼睛,粗眉毛一下子皱到一起。老板翻眼,说黑白胶卷表随便用,一塌糊涂的回去重照吧。
松本润怒气冲冲的看向对面的大叔,带着点儿委屈和不满,然后竟然害羞的败下阵来,扭头走了出去。嗯……其实重新来过也不错,不过上哪儿去找再来一卷的钱是个问题,他手里玩着唯一一枚硬币,摆腰扭胯走的并不算快,硬币在下一秒不争气的滚到路边座椅底下,他低声骂了一句跑过去,坐在长椅上披着夸张披肩的老太太抬头微笑,这一笑看的人有点儿发慌。
“不好意思,我捡东西。”
老太太没动,人字拖的右脚正好落在硬币上头,松本润一下有点火气上头,老太太的鞋子一撇硬币滚出来,然后看着他的脸笑嘻嘻,“我说你啊……今天会有桃花。”
松本润听了一愣,跟着耸耸肩,“大妈你这是我见过最逊的抢钱招数。”
老太太没再说话,自顾自的把硬币揣进裙子兜儿里,站起来哼着小曲走掉了。松本润站在原地,他想我真是善良,虽然绝对不会承认对桃花抱着任何的期待。
经过下一个街区,几个十字路口,是松本润每天经过的地方,有时候是去另一个城区送外卖,有时候骑着自行车到便利店打工,用这些零零散散的钱付了房租,再买买胶卷,还总是不经意的让所谓的资深人士鄙视。有过经验的人总是摆出自以为是的脸,不过这样也乐得清闲,他对着地面啐一口吐沫,忽然想起家里泡面吃光了,还要再买。
真是想偷一点懒都不成。
便利店箱装的泡面最近打折,他一下搬了三箱回去,摇摇晃晃的走在不宽的街上,需要侧头才能看清楚前面的路。
比那个人更先一步引起自己注意的,是零散的吵闹,在杂乱的闹市里并不少见,可是那几声漂亮的声音还是穿过层层空气,跑进耳朵里头。
松本润眯眼转头,透过箱子的缝隙看到前面几个不良少年,揪着另一个不良少年,好像几只螃蟹挡在路上,围攻一只水母,被教训的人明显处于劣势,黄色的飞机头,很大一颗。
逊毙了。
松本润看见之后如是想。
被揪住领子的飞机头脸上小心翼翼,然而看的出不卑不亢很是沉着,松本润假装经过,被另外一拨人眼刀一记,“看P看啊!”他啧了一声慢悠悠的蹭过去。
飞机头笑了笑,摊开双手,“你们看瀑力很难解决问题。”
松本润想这家伙不是疯了,就是先天性的脑子有问题,下一秒他听见“啊”的一声,眯着一只眼睛转头,看见飞机头捂住嘴巴仍旧在说,“表惹我啊……”底气明显不足。
瀑力不能解决问题,是因为你根本不会瀑力么。后来过了好久松本润都认为自己当时是一定不是自己了,他扔过去一个泡面箱子,在飞机头错愕的神情中拉上了他的手。
“喂你等等!我正要用语言化解瀑力!”
笨蛋这种东西果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飞机头的手掌温热,虽然只在那一瞬间,但是感觉纹路清晰,生命线很长,感情线很曲折。
跑过两个街区松本润才回头,看见身后的人气喘嘘嘘好像已经快要死掉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飞机头抬眼,看着他的龅牙,呆了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干嘛要帮我?”他气息不稳的问。
“你是真的不行,还是装成不会?”
“你猜呢?”
松本润上下打量他,轻轻的说,“会被打吧。”
飞机头有点尴尬的撇撇嘴巴,甩开他的手,松本润看着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因为我经过你的时候,你看了我。”
就这么一刻。
然后他们一起瘫坐在空场的水泥管子上,“那个你叫什么?”松本润踢踢飞机头的屁股。
他回头瞪了一眼,带点调皮又假装恶狠狠的回答,“樱井翔。”附赠一个牙齿整齐的微笑。
这不算是一出标准的英雄救美,甚至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松本润脑子里莫名的,想到抢走自己一枚硬币的老太太。
他想应该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且也已经过了发春的时节。
勇敢的踢必西
7 BBO2009/6/28 14:12:00
2.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伴随着樱井翔的一句“你管挖就要管埋”的精英理论开始,其实就是死皮赖脸的蹭吃蹭喝,松本润经过认真的思考,发现其实真正傻瓜的那个应该是自己才对。
他一脸X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人,“因为你我一个星期的口粮就那么没了。”
樱井翔哦了一声,继续转过头捧着一本小书看的人迷。
“不良少年也会喜欢看爱情小说?”
“陶冶情操,还有,我不是不良少年。”
松本润一时找不到话回他,想想也是,虽然穿着打扮都是一副下等不良模样,可是身手和气场那绝对是愧对不良少年的风范。
“我只是一个寂寞的,离家出走的男人。”
打一个饱嗝,翻身。
松本润处女座的本质适时的爆发出来,况且这个年龄玩离家出走,应该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吧。
于是他笑眯眯的对樱井翔说了一个滚字。
声如洪钟。
樱井翔站在公寓门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冲着门里嚷嚷,你不能这么对我。
松本润在屋子里面拿起菜刀咣咣咣的切菜,剁烂的番茄溅出汁来好像红色的血。
“你要有人道主义精神。”
滚蛋。
“要不是你非拉着我跑,我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去你的吧。
“好饿。”
谁管你。
“脸很疼。”
活该。
…………
走了?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一张信用卡。”
松本润哐的一声打开屋门,看见意料之内一张笑脸,他顿了一下,伸手拉住对面人的胳膊,“进来,别吵到邻居。”胳膊很白,温度很低。松本润的手指很细,骨节分明。
在往后的一段的日子里,他们发现一张被冻结了信用卡,其实和过期的食堂饭票没有任何区别,当然这时候再踢飞樱井翔,已经显得不合情又不合理。松本润默默的望着天空,祈祷身体里的A型血液可以给予自己勇气,他开始意识到和樱井翔的同居,也许是人生中一个错误的开始。
樱井翔的脑子不错,但是不会用面包机,身手还算灵敏,只是会从床上滚下去,长的也还成,笑起来似乎还挺好看的。
松本润指着单人床旁边的地面,你,睡这儿。樱井翔抬头,眼睛闪啊闪的,好像夜空里的星星,松本润斜他一眼,睡不睡,还是出去?
睡。多给一床被子,我怕冷,哎我跟你说在家我每天都得盖三层。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像也一直没有问过类似你为什么离家出走这样的问题,不大的公寓一个人住已经紧紧张张,两个人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拥挤,空气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呼吸的声音,不怎么温暖,可是气息传达到身体上的时候,不可名状的会感到一丝的快乐。
果然人还是群居动物,再怎么离合心里面还是想要在一起的吧。这三字说出来似乎好难,公寓晚上很冷,月光很亮,窗帘坏掉了,玻璃泛着光。
樱井翔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翻了一个身,正好看见松本润闭着的眼睛,睫毛很长,他睡着了,然后他也睡着了。
这样过了不少个夜,当然也过了若干个白天,偶尔樱井翔会帮着松本润去打工的地方送几次便当,然后一起下班之后跑进附近廉价的电影院,用这种方式来逃开月末而至的房东。电影整晚的轮放,老旧的机器透过幕布还能听见声音,里面空着的座位很多,他们总是先乐着把每一个想坐的地方坐完然后挨到一起。
有些时候银幕黑白,有些时候是几十年代的动画片,穿紧身衣的超人用蓝色填满整个空间,松本润就会用奇怪的姿势睡过去,身体窝在座位上,悄悄的流出口水。
樱井翔挪过自己的肩膀,有点酸,旁边人的口水滴答在衣服上面,电影很无聊,可是他没有动。
那一年的日子也就这么一段一段的过,天气从冷变到暖,泡面从一个口味换到另一个口味,松本润的厨艺大增,樱井翔的胃口猛涨,偶尔吃饱了剔牙的时候,樱井翔会满脸踌躇的说,我其实是一个优等生来着,直直的惹来松本润一个美好的大白眼,当时彼此都当做了笑话来听。
松本润也会在看报纸社会版的空挡,偶尔留意一下寻人启示,已经看到腻的面孔一天也没有出现过,他想也许是什么弄错了,并不是人物,也不是时间和地点,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发生根本不在报纸的范围之内。
换季的时候松本润刚好买了新机器,钱不够用,搬到了更加凄惨的公寓,窗户漏风,一束一束的冷风从缝隙吹进来,仿佛四月的鸽子凌厉又乖张,搞得松本润发烧的次数有增无减。
他躺在床上把被子变成一个可爱的鼓包,樱井翔小心的走过来又走过去,到了床边就充满期待的看一眼,然后继续走过来走过去。他说你刚才吃药了没有?要表喝水,我用胶带把窗户贴上了,放心睡吧。
其实松本润觉得他这样有些好笑,但是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因为想笑的时候眼睛和鼻子就会一起发酸。
松本润说觉得很冷。
樱井翔一大步跨过去,掖了掖被子的边角,问还冷么?
冷哎。
他又去灌了一个装满热水的保温袋,塞进去,又问好些了没?
嗯,还有一点。
樱井翔叉腰皱皱眉,然后指指床铺靠墙的位置,“你往里面挪一下。”
松本润挣扎着蠕动过去。
“现在呢?”樱井翔声音闷闷的第三次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松本润在笑,后来他们这样好像抱着其实挤的彼此很难受,看起来睡得很死但是都没睡踏实的过了一夜。
想起来却是完全没有难过的感觉,脑子里面关于这个晚上的记忆全都是美好,所以说记性这个东西也是充满自主选择的,樱井翔会磨牙,松本润会说梦话,夜里的风光流到枕头上面,贴到脸上觉得很凉。
神清气爽。
16 BBO2009/6/29 20:57:00
3.
松本润的体温退回到37度,两个人开始整理搬到新家没来得及拆的各种行李,jump系漫画书,做饭的食材和看不懂的法文菜谱,期间还夹杂着乱七八糟以前的教科书。
樱井翔拿起一本几何学,吹开封面上的土随便翻到一页,忽然笑起来,松本润转头看他,他用手指着上面红色的笔记,“看来你高中的时候数学成绩不怎么好诶。”松本润啧了一声,扔过去一个枕头。
樱井翔拿着书一只胳膊搂过松本润的肩,说着你看,这里应该这样这样,那里应该如此如此,条条是道脉络清晰,松本润一瞬间想到以前他说过,我是优等生来着。
几何学很无聊,但是身体接触很舒服,嘴里面喷到耳朵边上的话语模糊而且不清晰,可是要人命的上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樱井翔嘴唇里冒出来的话已经不知所云。
书掉到地上,耳朵变红,句子变成一个个浅浅的口勿。
“你这是在性骚扰。”松本润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抖,然后他知道话语必然被某种行为淹没。
倒下去的时候地面又膈又凉,肯定谁把谁的嘴唇咬破了,开始很难受然后喘着粗气调整姿势,呲牙咧嘴的样子说着很疼啊你这个混蛋。进去的一刹那彼此全都屏住了呼吸,松本润的眉毛皱的有点难过,樱井翔眼神紧张也不见得有多好,他说你招我的。
你招我的。
松本润睁开眼睛,看见身体上头泛着红晕的面孔,歪过头。
滚。
然后被笑嘻嘻的攻城略地。
樱井翔很快乐,樱井翔很温暖,樱井翔坚持的时间还算是长,樱井翔用手握住了他的手,樱井翔说,别害怕。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也怕的要命,不过是有多怕就有多兴奋,不是一般的爽。
樱井翔使劲的咬着松本润的唇,直到对方狠命的用舌头把他顶出去,口水和血液交织在一起,下面和下面温度越来越高。
身寸出来的时候彼此都是气喘吁吁,额头冒出和季节不太相符的汗水,开始那一点勉强的不好意思也全部消散的灰飞烟灭,曾经有人说过这样还会害羞的人,其实只不过是想要更多的关怀。松本润以前并不明白,现在才发现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身体力行。
两根人对着看然后不知道是谁先说出来,“累死了……”“那你还玩命的往里挤……”“因为根本忍不住嘛。”
身体很黏,走到窄小浴室需要五步路程,没有人动换,窗外虫子在叫,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条腿上相互抱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不但错过了打工的时间,也忘了这天应该是逃开房东的日子,松本润说装死吧,等他敲累了自然就会走掉,樱井翔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又翻过身继续睡。
声音一波大过一波,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松本润觉得头皮青筋瀑起,身体里的S因子快要冲到顶端,他用手肘大力的戳上樱井翔的腰,惹来一个盖过敲门声音的大叫。
“呀……去开门。”
“我们没有钱……”
“我知道。”
“所以还是表开了。”
“我宁愿被骂死也不能再听这鬼响了。”
“你确定?”
“你去不去?”
“okok……”
樱井翔果着身体裹着被子,一脸正气的开了门。
门口不是每次来的欧巴桑,站着一个男人个子不高,有点驼背,一只手还在空气里做出砸门的动作,另一只手拿着黑色的PSP,他抬起头看见樱井翔,眯眼挑眉,干脆利落,“房租拿来。”
樱井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屋里面还半身不遂的松本润疯了似的喊,“没有!”
收钱的男人一愣,然后勾起嘴角微微笑,“虽然我不干涉房客的私人生活,不过有时间做这些事”他跟着摆出一个手指揷进手圈的动作,“倒不如省点精力去赚钱呐。”说完了挥挥手,下楼走掉了,在楼梯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如果下个星期还不交的话,会翻倍诶。”
松本润躺在床上切了好大一声,扶着腰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开始设想明天的生计。
樱井翔披着被子仿佛看透一切的圣人,他说啊,好困,然后啃了啃松本润的脖子,留下了一个漂亮的红色印痕。
之后的一个星期都不太轻松,可是当松本润拿着房租回到公寓的一刹那,还是被男人压倒墙壁上面,他说看来你还是不够累。
樱井翔噗嗤笑出来,他悄悄的回答我知道你和我做的时候也不会累。
真是一个,流氓啊。
不对。
真是两个,流氓啊。
隔天来敲门的还是上次的男人,松本润不太耐烦的把装钱的信封递过去,男人接了抬头看他,顿了一下说过几天会有寒流,我那里有个用不着的暖炉一会儿拿给你们吧。
其实松本润最最见不得别人对他好。
于是他也只能红着脸说,谢谢。
后来你来我往偶尔交谈变成见面扯淡,就这么认识了房东的侄子,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有一颗不仅善良而且八卦的心,他说也就遇见我这么一个好人你们才能住在这里,他会在樱井翔和松本润吵架的时候笑着弯腰耸肩,他说你们两个真有趣。
二宫和也很喜欢樱井翔,这是松本润在后来发现的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二宫和也同样很喜欢松本润,这是松本润在后来发现的第二件有意思的事情。
虽然这些喜欢,还是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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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BBO2009/7/1 21:56:00
4.
接着的一段日子二宫和也经常一点也不会违和的出现在公寓里,偶尔带来打折的鲜禸,松本润有本事把它做得特别好吃。
“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润做的炖禸和钱了。”二宫和也盯着樱井翔,一边嚼一边说,樱井翔差点噎着,站起来跳脚顺了几口气,“是么,我还以为你喜欢我来着。”
松本润看着他们两个无聊的对话,在心里吐槽说别扯了,难道你对game那样变态的爱是假的么,他自然的帮樱井翔把嘴边的米粒拨开,换来第三个人一个了然的眼神。
二宫和也曾经在游戏的间隙问松本润,“呐,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松本润一个愣神,“什么?”
“没事。^^”
他知道自己也在装傻,千万不能说出来,以前看过的杂志上面写着,这种东西一旦说出来,就不会再灵验了。
然后又想,其实也无所谓。
那一阵子就常常被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搞得神经衰弱,樱井翔又好像总是故意在捣乱,喜欢凑在他身边低低的说,“今天晚上来做吧。”或许自己也是很想要的,可是从来不愿意承认,并不是害羞或者觉得难堪,只是认为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是愿望的达成了吧,并不需要特别是标记清楚。
谁知道呢。
高朝的那一个点,樱井翔总是喜欢叫他亲爱的。禸麻,不好听,同时心脏砰砰直跳,不能自已。
樱井翔打零工的时间和以前相比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然而丝毫没有减少他们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精力,他说其实这就是恋爱吧。松本润坚定的认为这绝对是借口,关系一旦界定了想要翻身,往往就会变得很难,好在他们彼此乐在其中,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好事。
二宫和也总是不咸不淡的说,“没有你们两个我可怎么活。”语气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你没有我们也长了这么大。”松本润瞥他。
“而且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长。”樱井翔在旁边附和。
可是这句话还没有成真,另一件事情就忽然发生了。
一年零几个月的某一天,樱井翔突然不见。
那一天松本润照常去打工之后去取了之前的黑白相片,上面是三个男人窝在天台抽烟的样子,当时调好B门自动拍照,相片上烟雾升腾看不清楚任何一个人的面孔。二宫和也躺在他们的床上打老去的红白机,等着有人回来好又蹭上一顿白食,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缺。
晚上要吃的东西摆在厨房里面。
电话没有响,手机没有信息。
没有纸条,连公寓底下的狗也没有叫。
樱井翔在哪里,他们好像一下子全都想不起来了。
他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对着松本润说了那句最最熟悉的话,“晚上来做吧。”挂着满脸笑容。
可是晚上没有做成,因为他跑掉了,也许不是跑掉了,可能是迷路了,也许不是迷路了,或者他被外星人抓走了,也许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卫生间的马桶底下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二宫和也说不会是炸弹吧,松本润摆出一个明是显嘲笑的表情给他,两个人一起走过去把袋子打开,是几叠实打实的日币,真的日币,散发出一阵阵钱特有的味道,最上面的一张写着:生活费。除此之外没再有其他多余的话。
松本润拿着钱哼了一声,二宫和也分辨不出这是笑还是不满,或者其中有着更复杂的情绪,只是别人看不出来,或许他自己也搞得不是很明白。
从这天开始往后的一个星期松本润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去打工和做饭就是看书,有时候也躺在床上发呆,二宫和也来的次数越来越多,看着他这个样子没有劝慰也没有别的什么,只在是饭桌上不停的夸着不同食物的味道。
后来松本润说,“其实你和我有些地方是一样的。”二宫和也没有理他,只是默默的转过身拿了一本漫画来看,画面上孙悟空和贝吉塔正在为了超级赛亚人的合体急的抓耳挠腮。
在这个星期的最后一个晚上松本润爬上天台,这一天的夕阳很好看,类似烧饼只是没有芝麻,好像瞳孔又没有光亮,但是被渲染的特别漂亮,松本润拿着135的胶片机摆好三脚架,在他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了樱井翔。
飞机头,爱情小说,杜蕾斯,几何书,皮肤的样子。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二宫和也也爬了上来,这次他手里没有任何一款游戏机,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一根,接着扔给松本润一根,夕阳落下去,香烟的火点在墨蓝色的天空底下显得耀眼又亲切。
“今天天气不错。”二宫和也冒了一个烟圈说。
“是啊。”
“看样子明天也是晴天。”
“也许吧。”
“真神奇哎。”
“是啊。”
“他其实是外星人吧。”
“也许吧。”
“他真是个混蛋。”
“是啊。”
“想他了?”
“也许吧。”
混蛋走就走了吧。
是啊。
后来二宫和也问那些钱你打算怎么办?松本润说最近是不是有新发售的游戏?
二宫和也眼睛放光,“你怎么知道?”
松本润说要多少你自己去袋子里拿吧,然后他用剩下的去整了整突出来的牙齿。大约又过了两年,他发现自己和二宫和也跟以前比起来,似乎变得好看了许多。走在路上总是有女人搭讪,或真或假的所谓星探也遇见过几个,有一次一个戴着墨镜好像变态的中年男人问他,有没有兴趣做平面模特的时候,松本润拿着名片点了点头,这个公司挺有名,这个男人的脸经常出现在各种时尚杂志上面。
这期间没有樱井翔的消息,期望中的路上偶遇也根本没有实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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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37 BBO2009/7/3 3:07:00
虽然很囧但还是说,这文木有炮灰=。=
5.
松本润模特当了半年又一个月,接的工作慢慢多了起来,好像有点儿小有市场的趋势,公司扣钱也不再那么狠,于是他就一点一点的开始储蓄,二宫和也对于这个行为倒是十分的赞成,他说钱这种东西如果当你有一天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没准还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松本润看着他,“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它么?”
“倒也不全是。”后来松本润也就没有再问,得出答案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在不情愿的心情上又平添一瞬间的难过,这么不划算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不想去做了。
话说以前有没有做过,他也不愿意再想了。
可能这也是说明人逐渐长大的一个标杆。
夏天的时候杂志抽风做了反季节的专题,虽然摄影棚里开着大匹数的立式空调,松本润仍旧需要被不断的提醒,“喂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啊?”他说嗨嗨嗨我知道了,至此一次看来我的专业精神还不够啊。
转过头下了工作场心里暗自的骂,这天气和衣服都TM太让人讨厌了,脖颈上头的动物皮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面孔,汗水全数落下来。
真讨厌啊,和樱井翔一样讨厌。
这些时候他倒是也没有刻意避开樱井翔这个话题,只发现是真的懒得提起,说了有什么用呢,不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为了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在这样的破天气里还是少一点麻烦吧。
中午休息女模特们都月兑光了外衣,穿着三点的内衣走来走去,松本润抬头看,离自己最近的这个身材不错,就是有点黑而且晒的不太均匀,正在喝水的那个腿很短比例不好,但是长的很可爱,不远处冲着摄影师媚笑的那一个眼角风情万种,肯定是阅人无数。
他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
午饭的便当很好吃,是杂志的御用便当外卖,今天店里的小开亲自送来,附加水果沙拉和新鲜的现榨果汁,松本润想要拿一杯木瓜的发现已经被女模特们抢光,“这个东西可以丰胸。”旁边一个个子高挑头发乌黑的姑娘对他说,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小开人缘很好,不是商业往来的那种客套,从摄影师到灯光布景和杂志编辑,无一不愿意跟他揷科打诨,他笑起来的时候会有夸张的声音,脑神经也十分奇特,但是仍旧这么招人喜欢。
松本润认得他的脸,因为某一天回家的时候他见到小开在路灯下面抱着二宫和也,然后亲了下去。
而这段日子里,二宫和也正在和这个叫做相叶雅纪的人纠缠不清。
正在想着,相叶雅纪看见坐在灯箱上的松本润,投过来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像驱逐了这个夏天的燥热,松本润鼓着塞满禸的嘴巴,冲着他招招手。
下午的企划据说是一个十分NB新晋艺术家的创意,先锋派,在年轻小众中间很是出名,而且具备一切应该有的优点,低调,私人爱好专一,据说是钓鱼。
艺术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松本润最讨厌迟到,但是也轮不到他指责人家。
艺术家很黑,比刚才的模特还要黑,整个脸散发出巧克力面包的气氛,香喷喷的。
“不好意思,钓鱼过了时间。”他挠挠头,笑的如同巧克力脸一样美好。
松本润对于艺术家的幻想,一瞬间破灭了。
创意很出彩,拍摄的也还算顺利,艺术家坐在一个类似导演椅的东西上昏昏欲睡,看的人十分不爽,可是不得不说他的主意拯救了被皮毛围攻的松本润。
工作结束的时候他和每个模特握手说再见,轮到松本润的时候嘿嘿一笑,“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松本润一愣,“谁?”
艺术家还是笑眯眯,“我是大野智。”
据说这期杂志买的很好,大野智也就成了拍摄期刊的固定班底,他就经常性的对着松本润说,“这次工作结束以后和我去钓鱼吧。”
被拒绝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笑,然后下一次继续。
松本润说你真够坚强的。
大野智就用好像带点委屈的声音趴在他肩膀,“听说你讨厌身体接触呐,我这样做你没躲开,说明你还不讨厌我。”
“谁告诉你的?”松本润拖着他在后台走。
“相叶雅纪。”
“……”
“他没跟你说我们以前认识?”
“你们一个一个都去死吧。”
交换了手机号码,会发邮件和打电话,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并不知道对方的家住在哪里,也没有互相留宿,出海倒是那么一两次,晒伤了,回来工作变得很麻烦。
工作的间隙喜欢腻在一起,来送便当的相叶雅纪看到满脸惊讶,“我不知道你们发展的这么快。”
松本润笑笑,“干柴烈火嘛。”
大野智正在睡,迷瞪的睁开眼摆出一个懵懂的表情。
二宫和也说松本润你最近精神焕发。
“是么?”
“嗯。”
“赶紧祝福我。”
“别又看上什么混蛋。”
“我谁也没看上。”
“这就好。”
“反倒是你,被人吃干净了吧。”
“滚吧你……”
渐渐的松本润发现事情稍微偏离了他的预计,自己和大野智,变得好像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一样,越发的纠缠不清。
新人过门
58 BBO2009/7/5 15:28:00
6.
大野智说我妈妈以前找人给我算过命。
松本润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样片,“算命的怎么说?”
“嘛,他说我的人生很自由。”
“没了?”
“没了。”
………
样片上高架桥被蓝色和黄色分成两个世界,上面是海洋,下面的是天空。
松本润和不认识的女模特站在中间。
如果可以,你愿不愿意听听曾经的,现在的,和将要遇见的那个人呢。
是疑问句,感叹句,陈述句,还是没有说完的断句。
不知道。
也许没有任何定数,这并不是很早就明白的道理,道理这个东西如果不经过深刻的认识,是很难记在心里面的,小学的时候同桌的女生送给自己白色的糖果,松本润嚼在嘴里感觉甜的很腻歪,从此就对实践这种主观的活动,充满的抗拒性的好奇。
说白了就是别扭。
所以说,也许我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吧,他最近时常这么想。
有一次在经常去的酒吧碰到了相叶雅纪,一个人,已经喝了半醉,松本润刚刚迈进店门就听见一个半熟不生的嗓音喊自己,叫着润,润,他转头,看见声源的脸不由自主的笑了一笑。
相叶雅纪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面,周围的酒瓶并不多,只是每一瓶的酒精含量全都不低。
他看见松本润走过来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然而明显脑袋不听使唤,结果只是单纯的笑,松本润拍拍他的头,“喝的太多了,小心二宫和也念死你哎。”
相叶雅纪也不看他,只是在睡过去之前低声的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松本润挑眉,心想谁也没说你什么,你急着撇清干什么。
店主问不用管他么?
“让他睡到自然醒吧。”
相叶雅纪睡觉的样子竟然意外的很乖巧,会说梦话,松本润没有听懂。
看见他的眼角流出眼泪,然后翻了身。
身体蜷缩在一起,据说这是人在需要安全感的时候最常出现的姿势。
这一天天气很好,星星很多,第二天也出了太阳。
松本润后来才想,当时没有给二宫和也打电话让他来领人,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那一天的晚上他才和相叶雅纪才正式的分了手。
其实他们分过不止一次手,但是这一次似乎超乎寻常的认真。
相叶雅纪离开酒吧的时候再一次精神百倍,面孔上完全没有昨天晚上哭过的痕迹,松本润看着他,看着他站起来整理衣服,看着他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脸,看着他用力拍着自己已经发红的皮肤,看着他带着笑回头,说我睡着的时候做了梦。
“是么,梦见什么了?”
“秘密。”
这天晚上之后相叶雅纪还是会出现在杂志的拍摄现场,和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们有说有笑,也仍旧会到松本润家里蹭吃蹭喝,和二宫和也同样的有说有笑。
有说有笑。
松本润一直很想要问问,但是又一直没有勇气开口。
为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却也那么的难。
吃完饭二宫和也破天荒的凑到水池边上帮忙洗碗,他说碗洗干净了下次还要用,人经过了,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
松本润说哦。
“我们都太贪心了。”
松本润说嗯。
其实他想要的不多,只不过没人能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同时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难得。
因为那种独一无二的期待,别人不会再有。
渐渐的休息日好像变得越来越少,工作忙碌起来也很难想东想西,某一天公司的老板把松本润叫到办公室,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叠资料,“有新活了,夏威夷,拍MV。”
“啊?”
“MV,动影像。”
“我?”
老板带着金戒指的手挠挠肚子,哈哈几声满是慈祥,“对,你。”
松本润出了公司看看手里的资料,说是资料其实什么也没有,歌词,场景CUT,脚本,夏威夷行程须知。
听说是某个新人歌手,没钱,只能请的起这样的模特公司。
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
因缘际会。
如果不说这个词,其实也不知道下一步将要发展什么。
大野智感叹着哦呀,夏威夷不错呐,可以钓的鱼不少。说着就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行李。
喂喂谁说要和你一起去了?
二宫和也操着红白机脸上没有表情,“我最近失恋,这一次陪着你就当做是调整心情吧。”
有人邀你一道么?
相叶雅纪知道这个消息什么也没做,松本润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在出发去机场的那一天,相叶雅纪开着老爸的新车,早早的出现的公寓门口,附送他一如既往可以遮住阳光的大笑颜。
你们这些混蛋啊,混蛋。
结果在飞机上全都睡着了,各自做了不同的梦,分配座位的时候二宫和也硬生生的挤到大野智的旁边,二人组位,“不介意我坐这里吧?”他笑眯眯的问。
“好啊。”大野智也就笑眯眯的答。
松本润身边坐着的相叶雅纪,笑眯眯的塞上耳机。
飞机遇上气流,相叶雅纪说如果死在这里就糟糕了。
二宫和也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巴掌。
空中小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什么饮料?
白水吧。松本润说。
他想也许什么错了。
也许什么都没错。
到夏威夷的时候是黄昏,海水正在退潮,一波一波的声音互相拍打着,延绵成不清晰的线条,好像能通往远处的天空。
接到消息说没钱的新人歌手和公司已经提前一天到了,正在小旅馆等他们。
被告知新人歌手的名字,叫做樱井翔。
见面的时候二宫和也一脸的神经质表情,樱井翔看到他们,走过来。
松本润从听到这名字以后,就一直是一副神秘的扑克脸,然后他忽然笑了。
如沐春风。
二宫和也说,“你要冷静。”
其实松本润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樱井翔越来越近,笑容越来越大。
他好像打算说点什么,不过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在那个时间点,松本润的拳头正正的招呼到他的脸上,又稳又准,又准又狠。
背景画面是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以及大野智,各自表情丰富的面孔,还有随行一干人等手忙脚乱的样子。
夏威夷天气不错,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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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BBO2009/11/22 20:05:00
7.
后来这支MV拍的十分顺利,歌词撩人配合标准,主角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都特别到位,CD包装的封面上歌手表情灿烂。
也许能一炮而红。
樱井翔的左脸颊挂着冰袋,吃饭的时候二宫和也在饭桌上搭着他的肩膀,小声的说,“好久不见,混蛋。”樱井翔想要咧嘴笑,但是这个动作失败了,于是他只能回答,“是啊,很想我吧。”
同桌的相叶雅纪抬头看向他们,樱井翔冲着他眨眨眼睛,相叶回过去一个笑。
一直到晚饭结束松本润都没有出现,经济公司的人过来看到二宫和也,咳嗽一声,“松本的工作结束了,他说先走。”二宫正在夹菜的左手停在半截,筷子的空隙后面是樱井翔肿起来的脸。
然后这一句话说完彼此又是两年。
也许一个两年和几个两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胡子长出来又刮掉,等手里握着五个两年的时候,发现被日子刻下的线条已经不能抹平了。
那个晚上松本润去了岛上蹦极的地方,他并不承认这是一种变相的逃避,但是明白自己对于这个行为的本身,还是存在着不能抵抗的恐惧。其实并不喜欢,但是一定要做。
工作人员说着不太熟练的日语,一丝不苟的往他的脚上系好绳子,后来他跟松本润说晚上的这个时候,往下跳的过程正好可以看见星星,那么一瞬间唰的划过去,人工制作的流星。
他后来也不记得当时到底看到了没有,只是叫的很大声,这一种快感和刺激和之前的什么体验有点像,时常想起来,但是不愿意听到别人提起。通俗的说法就是“你真别扭。”
时间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樱井翔上了pop榜单,聊到出道单曲总要播那一支MV,蓝天白云大海,炸毛小子。
相叶雅纪偶尔和他一起喝酒。
打电话给二宫和也,他问“你们怎么混到一起。”然后也不去。
大野智试过联络松本润,发现他换了号码。
松本润从模特界毕业,接到不出位的小角色,买了不少CD,有些当时听过觉得很好,回来就扔到一边,有些根本没有拆开包装。
一年春接着一年秋,十字路口的信号灯坏了被修好然后又坏了。
电影院票价越来越贵,进去的人却越来越多。
不需要再用通宵电影的方式逃避房租,但是不能抑制的怀念。
樱井翔办了几场演唱会,地理位置不同上座率参差不齐,演唱会之前的一个星期总有一张票寄到松本润家里。每次的座位都不一样,第一次他扔掉了,从第二次开始就场场都去看。
反正是白来的。
樱井翔在或大或小的舞台上对着或多或少的人唱着情歌,松本润想他会不会在人群中间找我?或者说会不会在人群中间找到我。
他总是提前几分钟离场,从来没赶上过encore。
彼此乐此不疲。
跟着剧组上综艺节目,对面team之一坐着樱井翔,正和身边的女歌手对视笑的春暖花开,牙齿还是很白,经人介绍以后相互打招呼,前辈拍着他们两个的后背,年轻真好啊。
剧组输掉了一点都不需要智商的游戏,主持人大声叫着快点把惩罚端上来,大盘子里盛满了红色的辣椒,松本润看了有点冒汗,共演的女优娇滴滴,“看起来好可怕!”松本想明明是你的反应更可怕好吧。
大家一阵起哄,“松本上吧!”“是啊看起来完全没问题!”“要帅气的干掉!”之类之类的话层出不穷,台底下的女孩子们发出尖叫,松本润露出夸张的表情,嘴里说着“诶表啊”但是仍旧走过去。
辣椒真的狠辣,他拿起来第一个放进嘴里,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然后猛地一下烧起来。
四周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他开始吃第二个,耳朵嗡嗡作响。
第三个和第四个,脸上发烧,他忽然想到以前一起住的时候,樱井翔某一次打算做饭,把辣椒酱当做番茄酱放到菜里的事情,当时两个人吃完大口的喘气,然后看着对方虾子颜色的脸笑个没完。
吃够十个助理上来把盘子拿下去,台上的人嘻嘻哈哈彼此揷科打诨,同组的成员关切的安慰了几下,松本润只能发出单音节的感叹词,摆摆手,站在台边上张口吸气。
从旁边递过来一杯水,他接过来说了谢谢,正要喝,抬头看见樱井翔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时愣住。
樱井翔声音小的要命,可是他还是听清楚了,“你从以前就对辣的没辙啊。”
镜头正要打到他的身上,后面大屏幕上映出完整的脸。
听见有人说,“好厉害,辣的眼眶都红了。”
辣的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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