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藪光/贵高]天使[雷黑坑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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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水槽中の彼女2009/7/15 20:27:00

『從小我就知道,在我的身上有某種與別人不同之處。
在我的周圍總會發生各種不幸的事件。
我總是被卷人其中,卻又奇跡般地毫髪無傷。
而身邊的人卻一個個死去了。
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敵人,我的戀人。
他們在我的眼前死去。
血,塵煙,噪音,火光。我總是聞到一種怪異的味道,像是腐爛過度的果實,惡臭混合著甜蜜。那是死亡的氣味,當我聞到這味道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什么事情要發生了,有什么人要死了。
而我一直以為他們是代替我死去的。
死神的目標其實是我啊。
無論我怎樣拼命逃跑,卻始終無法逃離他黑色斗篷的陰影,鐮刀雪亮的刀刃就懸在我的頭頸上方,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像收割熟透的麥穗一樣收割我的頭顱了。
可是他總未能如愿。
那是因為有個天使在守護著我。
是的,雖然我看不到天使的樣子,聽不到天使的聲音,但我知道就在那里,天使正展開了潔白的羽翼。
天使用其他人的生命交換了我的,于是我得以一次次逃脫厄運。
就算這樣,我實在沒法高興起來。
死神不會滿足于那些人的血,他只想要我死。
我不止一次地想,啊,不然就這么死去吧。
只要我死了的話……』

八乙女百無聊賴地轉動著戒指,看著上面鑲嵌的碎鉆在墻上映出不斷變幻的光點。他動了動手指,讓落地窗里投進來的光線被指環折身寸到了對面的有岡臉上,正專心地讀著手中稿件的有岡嚇了一跳,抬起頭來。
在發現了光的惡作劇之后,有岡有幾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吶,怎么樣?」光的手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去。
「要怎么說呢……」有岡將稿紙整理好,放在面前,用手捋平了卷起的紙邊。「這次八乙女老師選擇的題材很特別啊。」
八乙女光是一個小說家,雖然不是很紅,但是也擁有一批忠實的讀者。而有岡大貴是月刊「平成社」的編輯,負責八乙女連載的小說。
有岡是個相當認真的人,不如說他有時候過于認真了,而八乙女卻不是個老老實實被編輯牽著鼻子走的作者,他信奉「自由隨性」的四字真言,想到什么就寫什么,要是沒了靈感,就算是馬上要完成的小說也絕不肯再寫一筆。八乙女的行事叫有岡十分頭疼卻也無計可施,但八乙女從不在乎有沒有讀者,就算作品沒有雜志肯刊登也無所謂。
只是寫自己樂意寫的東西罷了。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沖有岡做了個鬼臉。
于是做事一板一眼的編輯幾乎要流下眼淚來。
「我也覺得啊,這次可是與從前那些戀愛小說大大不同的作品,不如說是私小說吧。」
「私小說?這個,老師,這難道不是幻想小說嗎?」
「不不不,就是私小說。嘛,也不是完全的私小說,就算它百分之六十私小說好了!」
如果一百分是滿分的話,那么六十分就是及格。
百分之六十的私小說,另外的百分之四十又是什么呢?
被八乙女的說法弄得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有岡端起早就冷掉的咖啡啜飲一口,泥漿一樣難喝的咖啡冷掉之后反而沒那么難以下咽了。
「可是這樣的題材跟我們雜志的主旨有所出人啊。」
「沒關系,寫著寫著就會契合了。」八乙女把戒指脫下來,又換了根手指戴上。原本戴在中指的戒指換到無名指后有點松。
「老師您這是……」有岡把強詞奪理四個字咽下去,抬眼看著八乙女,滿眼都是無可奈何的神色。
「我說,如果都是些卿卿我我的東西是很難吸引到新的讀者的,而老讀者也會因為作品風格過于單一而逐漸流失,現在是時候打開新的局面,創造新的風格了。」
「就算您這么說,主編也是不會同意的啊。」有岡的語氣軟了下來,他很清楚八乙女決定的事情,任憑自己怎么規勸也不會有絲毫改變了,而主編這面擋箭牌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不知八乙女有什么手段,總能說服主編讓他的小說一字不改地刊出,有岡這個編輯全部的作用也不過是每個月向八乙女催稿而已,但若是八乙女打算拖稿他也無計可施,只能臨時抱佛腳地去求其他作家提供稿件補上天窗。
突然八乙女雙手合十,臉上竭力做出了他并不擅長的誠懇表情,「拜托了,就這一次,這是我最后的任性了!」
有岡長長嘆了口氣,心里嘀咕著「老師不是一直都很任性嗎」,把本白色的稿紙卷好裝進了提包,站起身來欠身致意,向八乙女告別之后離開了。
還趕得上吧,四點鐘那一班的電車,有岡想著,加快了腳步。
八乙女離開座位,踱到窗邊。每次和有岡談工作上的事情他總會選擇這家咖啡館,雖然這里的咖啡味道很糟糕,但是這扇樣式簡潔的落地窗卻是他的最愛。
從二十三樓的窗子看出去,看見鱗次櫛比的高樓和如蛛網般錯綜交織的道路,看見面目模糊的人群匆匆往來,不由得覺得自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世間卿卿眾生,嘴角浮起神秘莫測的微笑。
一片潔白的羽毛從窗前緩緩飄落,在空中輕盈旋轉,向濁世間墜落。

『終于有一天我見到了,我的天使,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像仲夏夜的美夢一樣真實又虛幻。』

2 = =2009/7/15 20:39:00

是说YABU就是那天使?

3 ......2009/7/15 20:53:00

看到薮光就进来了,LZ你就加油更吧

4 ==2009/7/15 20:54:00

藪光按爪

5 002009/7/15 22:29:00

LZ真是与时俱进啊......俩人8月D杂的主题......

6 = =2009/7/15 22:54:00

哦哦,好久不见薮光文,进来按爪

7 ==2009/7/15 23:56:00

小说家的设定很有意思

8 水槽の中の彼女2009/7/16 21:22:00

好坑品只能堅持三天
然后毫無懸念地會坑喲
[這種事情不用特意說出來|||]
5L的同學GJ[拇指] 話說YABU都沒出場81也沒有直接的外貌描寫這樣也可以看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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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浴室里的燈亮著,有水聲傳出來。八乙女脫了鞋,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
新聞里總是充滿了不祥的味道,空難,戰爭,瘟疫。
畫面中一個黑皮膚的男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血的顏色在他的臉上沒那么明顯,可他原本是白色的長袍已經變成了黑紅色。
流了那么多血的話,會不會死。
浴室的門打來,溫熱的香氣飄出來,拖鞋踢踏的聲音來到八乙女的身后停了下來。
一雙手臂環了過來。
「別鬧了,水滴下來了。」雖然嘴里這么說著,八乙女并沒有推開藪的手。「不把頭髪吹干的話很容易感冒的。」
「才不會呢,被愛情的火焰燃燒著的我,區區感冒怎能奈何。」
「啊……你又看平成社了吧?」
藪濕漉漉的頭髪蹭在光的面頰上,幾滴水珠滑落下去。
「因為有小光的連載才去看的。」
八乙女向后伸手攬住了藪的頸項,抬頭看著藪微笑的臉。藪低頭輕碰他的嘴唇,伴隨著玉蘭香味的淺口勿。
「不過那本雜志里的小說都很無聊啊,除了我的。你看你還學了那么惡心的臺詞來。」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
「這個世界上我喜歡的只有兩件事。」
藪繞過來,在光身邊坐下,并沒有靠得太緊。「什么事?」
「一樣是音樂,另一樣是藪。」
「誒?你不是小說家嗎?喜歡音樂算什么啊?」
「小說只是隨便寫寫而已啦。」
「可是寫得很好啊,我很喜歡,那種程度的只要隨便寫寫就行了嗎?」
「因為我是天才嘛。」八乙女牽起嘴角露出戲謔的表情。
「啊,對了,新的那篇小說寫的是我們的事情對不對?」
「被你發現了呀。」
「太明顯了吧。」
八乙女沒回答,只是靠過去親口勿藪的耳垂,一只手伸進了他浴袍的下擺。
白色的窗紗,沒有風卻輕輕飄動起來。

『我在森林里迷了路。
回頭看著身后,并沒有麺包屑指引來時的道路。
但是心里并不驚慌,午后迷失在森林里就好像一個童話的開頭,我總覺得應該會有些奇妙的事情發生。
腳下踩到了青苔,滑了一下,扶著旁邊的樹干才沒有摔倒,可是手上沾上了黏黏的樹脂。
這時我聽見了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抬起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被陽光照得通透青翠的樹葉中間有個人影。
穿著純白色的衣褲。
我是被過分強烈的日光晃了眼嗎?為何我看不清楚他的形體?
仿佛他周身散發光芒,光束在他的背上聚攏,看起來好像翅膀一樣。
他向我張開手,丟了什么過來。
我抬手去接,那是一支花,連著莖葉。
認不出那是什么花,只記得它白得耀眼。
他再次笑出了聲。』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會驚異于它和白天的樣子是如此迥然不同,好像一個樸素的少女換上了霓裳,用五光十色妝點了面龐,驟然間變得風情萬種。
有岡穿行在人群中,身邊都是些逢場作戲的男女,欲望的氣息飄蕩在空中,金錢、權勢與美色共同勾畫了夜的輪廓。他并不討厭這一切,或許他喜歡夜晚勝過了白日。
曇花在深夜開放,短短一瞬綻開無限光華,雍容華貴的芳香在暗夜里更顯幽魅,誘惑著夜行的人。

換下了西裝革履的裝扮,黑白層疊的打扮讓有岡洗去了刻板嚴肅的編輯身份,踩著螢光彩色水鉆裝飾的鞋子他步履輕快。推開那扇沉重的鉚釘裝飾大門前有岡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秒鐘,門在他身后關上的時候他進人了另一個世界。穿過幽暗的走廊來到大廳里。
在角落的位子坐下,有穿著瀑露的女人走來要坐在有岡身邊,有岡打了個手勢要她走開,她有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有岡并不吸煙,旁邊位置上繚繞的煙霧嗆得他有點不舒服。他想快要到午夜了吧,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悠然有樂音響起。
居然是雅樂。舞臺中央一束燈光如水銀般流泄,沐浴在光芒中的是個盛裝打扮的麗人,手中擎了把櫻色的紙傘,慢慢轉過身來,也沒有笑容,只是淡淡地拋了個眼色。
臺下已經有人叫起好來,喊著「真不愧是YUYA!身段好美!」
大紅色底子上的白色玉蘭,隨著振袖舞動像是在風中輕搖,YUYA對那些歡呼喝采無動于衷,只管和著音樂舞蹈,身姿飄逸靈動。有岡看著YUYA跳舞的樣子,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神情。
樂曲到了尾聲,無數白色的羽毛落了下來,YUYA靜靜佇立在舞臺中間,一些羽毛落在髪稍和衣領,有岡看得有些呆了。

舞臺上的燈光暗下來,不甘心的觀眾還喊著YUYA的名字,有岡覺得有人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于是他站起來,跟著那個人走了出去。
在賓館的房間里有岡打開了所有的燈,兩個人抱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接口勿愛撫,跌跌絆絆地來到雙人床邊,又一起倒在了床上。
「YUYA……」有岡輕輕喊他的名字,那個舞臺上的美人此刻正被他緊緊擁抱。高木雄也吮吸著有岡的耳垂,臉上泛起紅潮。

9 = =2009/7/16 23:15:00

比较雷yuya女体

为毛我觉得这文挺贵光的

如果有高光或者薮高也是萌点

10 = =2009/7/17 11:38:00

抱歉是我寫得不清楚讓ls誤會了

沒有女體,如果有的話我是會在標題上寫明不會偷偷放雷的

不過編輯就算了等我晚上回去把最后一段重新寫過帖上來

11 捕手2009/7/17 12:55:00

不编辑是怕瀑露真身吗?w

怨念地望向LZ身后一大串的坑

12 水槽の中の彼女2009/7/17 21:10:00

上面那位同學你一定看錯了=v=
我身后絕對沒有一大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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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燈光暗下來,不甘心的觀眾還喊著YUYA的名字,有岡覺得有人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于是他站起來,跟著那個人走了出去。
在賓館的房間里有岡打開了所有的燈,燈光下高木雄也的臉上起伏凌厲的陰影更顯得他五官如畫,除了唇上殘留著的一抹淡粉色的唇彩之外,再也沒什么能讓人將他和方才舞臺上的美人聯系在一起了。他摟住有岡的肩,兩人迫不及待地接口勿,跌跌絆絆地來到雙人床邊,又一起倒在了床上。

『天使帶著我走出了森林。
是的,我堅信他就是一直守在我身邊的那個天使,所以我沒有去問他的名字。
回去之后我經常想起那個午后,掩映在綠葉間的笑顏。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眼神清澈。
不可思議的是,雖然只是短暫的相逢,我卻記得他面貌的每個細節,甚至臉頰上幾粒細小的痣,我都記得它們的位置。
而那張臉出現在我腦中的次數越來越多,表情也愈來愈生動,有的時候我還會夢到他。
夢中的他穿著白色的衣服,手中握著我叫不上名字的那種白花。
夢醒時我的呼吸急促,臉頰發燙,心怦怦地跳著好像要沖破胸膛一樣。
說不定我愛上他了呢。
那個只屬于我的天使。』

醒來的時候藪不在自己的身邊,八乙女抓過鬧鐘,已經九點了。
他推開被子爬了起來,抓了抓睡得凌亂的頭髪,又用力搓了搓臉頰,覺得稍微清醒了一點。
明天又是截稿日,看到墻上掛著的日歷上用紅色馬克筆圈出來的日期,八乙女撇了撇嘴。
來到餐廳看見桌子上照例擺著早餐,用保鮮膜覆住的盤子里有煎蛋和培根,透明的PE薄膜上聚起了一層水氣。八乙女把麺包塞進烤麺包機里按了開關,過了沒一會兒就是叮的一聲輕響,麺包片隨之輕快地跳了起來。
裝果汁的杯子下面壓了紙條,「今天會晚點回來,午餐弄好了放在冰箱里,不許又忘記吃飯」。
那個「又」字的筆觸格外用力,八乙女也只能無奈地笑一笑,看來不吃飯的前科累累的自己已經讓藪傷透了腦筋。
但是不喜歡吃飯。
如果要吃的話也沒問題,但是僅僅是完成「吃飯」的動作而已,從中無法獲得什么樂趣。要是不吃也不覺得缺少了什么,節約出來的時間還可以多寫兩頁稿紙。
一想到稿紙,就馬上記起了截稿日的事情,八乙女快速_Tun下藪替他準備的早餐,把盤子放進水槽里,起身去了書房。

在睡衣外面直接披上一件針織衫,八乙女在書桌前坐下,把之前寫好的部分拿來再讀一遍,以確保接下來寫的文字與先前那些保持良好的連貫性,這是他寫小說的習慣之一。
習慣之二是寫作的時候一定要穿那雙柔軟的藍色家居拖鞋,那是藪在一間精品店里買了送給他的,腳趾放進這雙鞋子里就格外愜意,腳掌陷進軟綿綿的鞋底里就好像踩在柔嫩的草地上一樣。
藪也有一對一模一樣的鞋子,只不過顏色換了紅色。
兩個人一起出門的時候,紅色和藍色的拖鞋就并排擺在玄關。

『和伊野尾一起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的余光瞥見了一個人影。
雖然只是匆匆晃過,可是我想我看到了那個天使。
扭頭在人群里尋找他的蹤影的時候卻已經無跡可尋。
伊野尾好奇地問我在看什么,我簡單地搪塞了過去。
啊,忘記介紹了,伊野尾是我樂團的夥伴,年紀輕輕精力過剩的大學生總是會做些看來沒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組個樂團并且整天夢想著演出中被著名的制作人發掘從此成名,展開豪華的世界巡回演出,有成千上萬的歌迷含著眼淚呼喚我們的名字。
做這種事情的無聊的青少年很多,成功了的……大致上有千分之一吧。
很明顯,我們是沒有成功的那千分之九百九十九中的一分子。
我們的樂團里,伊野尾慧負責鍵盤的部分,而我是個貝司手。樂團的其他成員都是supporter。
對音樂的熱愛簡直是我與生俱來的本能,我可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天彈琴,作曲。
大概在其他人看來,這樣子的我是個有點古怪的家伙吧。
好了,關于樂團的事情,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請務必來到現場欣賞我的演出。
雖然已經沒有可能看到我和伊野尾的共演了。
因為伊野尾他已經死了。』


13 = =2009/7/17 21:36:00

因為伊野尾他已經死了

.......................................

inoo永远是谜的开始或者结束……

14 水槽中の彼女2009/7/19 22:02:00

雖然沒人看但是也好好地在更新了XDDDDD 反正寫這個只是自得其樂而已
順便說后面的CP會發生變化囧,總之是隨心情變幻的CP,剛才修改標題失敗了所以說在這里說明一下會出現藪高和貴慧,雖然,雖然大概不會認真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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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翻著最新一期雜志的樣刊,一邊伸手去拿茶杯的有岡,不小心將杯子碰得掉在了地上。
他有點狼狽地彎下身子去把大片的瓷片撿起來,打算等一下再拿抹布來處理細小的碎片和流了一地的茶

水,掌心里突然一陣刺痛。
攤開手來就看見一道傷口貫穿了手心,從虎口到手掌的邊緣。血快速地涌出來,染紅了白襯衫的袖口,

那是件買來不久的名牌襯衫,有岡只好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來到洗手間用水沖洗傷口,水落在手上,變成淡粉色,盤旋著從下水口流走。傷口的形狀就清晰起來

,有岡心想大概還是要去醫院處理一下才行。
他突然想起來八乙女的新小說中的內容,關于那個鍵盤手,伊野尾的事情。
那正好是他剛讀過的部分,現在看來是個略帶不祥意味的巧合。
說的正是伊野尾的手受了傷,也是右手的手心里橫亙的一道,鮮血淋漓。

在出租車上手機響起來,別扭地用左手去掏右邊的口袋,不甚靈巧地按了接聽,是高木打來電話。
「今天晚上不用表演,想去青山轉轉,你來嗎?」
考慮片刻還是說了實話,就算這時候編個不高明的藉口,遲早也是要被戳破的。
果然對方在聽到受傷這個關鍵字之后就焦躁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怎么搞的?啊?要緊嗎?你去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
攔著他也沒用,有岡報了醫院的名字,那邊掛斷了電話。想必是風風火火地跑出去攔出租車了吧,外套

的扣子一定扣錯了位置,一邊的褲腳塞在了襪筒里。
那么漂亮高傲的人,卻總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亂了陣腳。歉意之中又不由得帶上些喜悅。

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高木,一看見有岡他就沖了過來。
「你的傷重不重?讓我看一下?」
有岡老老實實地攤了手給高木看,簡單處理過的傷口不如一開始那樣猙獰,看得出高木松了口氣,但是

嘴里還是不饒人,一直絮絮念著。
「不過,謝謝你了。」高木從有岡肩上將背包接過去的時候,有岡低著頭說。「還有,讓你擔心了,對

不起。」
「切,你還知道說對不起。」
但是高木并沒有真的生氣,他快速地捏了一下有岡的左手,聲音里聽不出責怪的意思。

在診室里清洗傷口的時候,高木在門外的長凳上等著有岡,看見那本樣刊就抽出來翻了起來。
有岡出來的時候看到高木正全神貫注地捧著那本雜志讀著,于是輕輕在他身旁坐下,也沒出聲。高木看

得很投人,竟然沒察覺到有岡的動作。
是什么那么吸引高木呢。有岡想著,視線越過高木的肩膀投在了雜志上。

『伊野尾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斷抬起右手,又放下去。
在那只右手上包了厚厚的紗布,這就是伊野尾壞情緒的來由。
對一個鍵盤手來說,手是全身最重要的部分也不為過,可是上個周末晚上排練過后回家的時候,一個醉

漢突然從暗巷里沖出來,揮舞著半截酒瓶砸向伊野尾。
伊野尾下意識地抬起右手去擋,結果掌心就被銳利的玻璃碎片劃傷了,那個醉漢大約是被噴涌出來的鮮

血嚇壞了,丟下酒瓶逃跑了。
包扎傷口的醫生說,還好傷口不深,也沒傷到神經和肌腱,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了,不會影響今后的活

動。
可是伊野尾還是很生氣,因為原本那天晚上有一場演出的,卻因為手傷的關系不得不取消了。
一個星期里他都顯得無精打采,我想讓他高興起來,于是今天叫了他一起去看演出。
自然是那種live house里不知名的小樂團的演出,有七八個樂團,其中也有我們熟悉的人。
每個人心里都懷有成名的夢想,在狹窄的舞臺上用力甩著頭,身上的汗水伴隨著荷爾蒙一同蒸發在空氣

里。
我拍了拍伊野尾的肩膀,告訴他,下次站在那個舞臺上的就是我們了。在鎂光燈下,腳下踩著效果器,

懷抱無線的電貝司,隨著指下迸發的第一個音符縱身躍起,臺下觀眾的臉模糊一片。
在我沈浸在幻想里的時候,伊野尾推推我說汽車已經到了,我們上了車,找到座位坐下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伊野尾則坐在靠近過道那邊。
汽車發動的時候我從窗口向外看。
在正緩緩遠離的街景中我再次看到了他。
翹起的髪尾在陽光下好像鍍金一樣閃耀。
天使回過頭對我微笑。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笑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眼前的畫面劇烈地晃動起來,旋轉、模糊、粉碎。
接著是一片漆黑。』

15 = =2009/7/19 22:08:00

有人看的.

暗暗的萌贵高很久.私心希望还是CP表变.

16 ...!!!2009/7/19 22:30:00

我有在看哦!!!@@++++
為了你,我打繁體字(其實是因為我不會打簡體字...大家別怪我。><")

我也很喜歡貴這這CP.也很喜歡藪高...因為藪光是原配,說不喜歡的話,
他們的fans不會放過我啊...但是其實我一點也不討厭他們的。

不過在文章中高木到底是一個什麼角色?
而且藪也有說到,這文章的內容是小光和他的故事?那死神是誰?"
小慧死去了的話...那貴慧是怎樣來的...(汗)

我等...等...更文...[同樓上,現在是貴高的話,請一直是貴高...雖然寫得像高貴..]

17 = =2009/7/19 22:38:00

小声说。。其实我是萌光慧的。。

18 = =2009/7/20 15:46:00

LZ加油哦,一直会看下去哦☆

19 = =2009/7/20 16:21:00

更新很有愛,LZ请继续加油

16L啊藪光飯是哪招你惹你了说得跟人黑社会一样orz

20 水槽中の彼女2009/7/21 20:40:00

我是沒啥節操的人所以以后也會挑戰各種CP,今次更新之后要停一段時間因為加班的日子開始了囧rz
其實我本來想找個[外出取材]之類比較拉風的藉口的
但是事實是這人要開始忙一段時間還沒有加班費,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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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
好像是被有岡的問話嚇了一跳的樣子,高木轉過頭,把雜志平放在膝蓋上。
「給我看看你的手,啊,看看,包了這么厚的紗布。」高木拉過有岡的手仔細看著,動作很輕,生怕不當心弄痛有岡。
「這篇小說是八乙女老師的新作,擔當的編輯是我哦。」有岡不想讓高木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傷口上,就特意去說些其他的事情。
「哦……那個,寫小說的時候,如果以是真實事件為基礎的話,里面的人名也都是真名嗎?」
這個問題讓有岡感到困惑,但還是做出了回答。
「不會啊,畢竟是小說嘛,就算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通常也不會讓當事人的真名出現,如果用了真名來寫的話應該叫做紀實文學吧。」
「可是……這個伊野尾慧,就是用了真名哦。」高木的指尖停在雜志的紙頁上,找到了用明朝體印刷的那四個漢字。
「咦?怎么會呢?這樣的事情……不過你怎么知道這是真名呢?」
「因為我認識這個人啊,而且這里寫的事情也是真的吧。」
「的確之前八乙女老師說這是私小說,那么里面寫的應該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天使什么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吧,從這一點來看又好像是幻想小說……唔……」有岡摸著下巴,心想且不論小說本身該如何定性,寫了人家的真名出來總歸不大好,如果引起什么糾紛的話雜志社會很難辦的。
「伊野尾確實死了,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高木的臉色有些難看,「以前我做過一個樂團的vocal,在演出的時候也跟伊野尾見過幾次。」
「啊,那你豈不是也認得八乙女老師?」
「這個人我倒是沒什么印象了,其實跟伊野尾也不是很熟的,我記得那次我們兩個的樂團原本要參加同一個演出,伊野尾一直都很興奮。但是聽說他被醉漢襲擊弄傷了手,只好放棄了那次演出,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就出了那起事故……」
「是什么樣的事故?」八乙女的小說還在連載中,有岡也不知道后面的發展。說起來,明天就是截稿日了,等一下要跟八乙女聯絡一下才行。
「車禍。伊野尾搭乘的汽車和一輛小學校的校車撞上了,雖然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故,可是在車子側翻的時候伊野尾從自己的位置上被甩了出去,在前排座位的扶手上撞到了頭,后來送到醫院里說是有根什么血管斷掉了,就沒救回來。」
「真是可憐。」有岡說,但是語氣不免有些敷衍,他更關心的是該如何說服八乙女表繼續在小說里提到別人的真名,以及已經刊出了的部分該如何處理善后。
手心的傷口被消毒的藥水浸著,隱隱作痛。

時鐘的指針轉到了六點十五分,八乙女放下筆,想起來自己從早飯后一直坐在這里沒有動。
要趕緊把午飯吃掉,雖然它已然遲得過分失去了被稱作午飯的資格。不吃的話又會被藪耳提面命教育一番,一想到藪昭和式的說教風格,八乙女不免有些郁悶。
正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有岡的電話,八乙女一邊把炸豬排塞進嘴里一邊含糊地答應著,約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掛了電話之后快速解決掉盤子里的食物,洗干凈餐具放在一邊,在交稿之前再檢查一次好了,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其實不需要做什么修改,畢竟那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那也是有時會在午夜造訪的夢魘。
記得那天天氣悶熱,總覺得有種怪異的氣味環繞在身邊,令人感到不快。可是問伊野尾的時候他卻一臉茫然地說什么也沒聞到。
頭髪梳向后面露出了額頭,黑色的恤衫搭配著大紅色的褲子,頸間和腰際的金屬練隨著身體的動作不住喧嘩吸引了路人的目光。伊野尾被紗布包裹的手揷在褲子的口袋里,用另一只手撥弄著鬢角的髪絲。
他的手指很長,骨骼清麗。
「好熱。」伊野尾抱怨著。
的確很熱,天空晴朗萬里無云,陽光無遮無擋地照下來。
八乙女開始覺得自己像是一大塊正在慢慢融化的黃油。
不過馬上又想,這種聯想是多么不切實際。
后來在那起車禍里,在車子以笨拙而滑稽的姿態翻轉了九十度之后一片狼籍的車廂里,八乙女睜開眼睛,耳膜快要被哭泣和叫喊刺穿。
他看到了伊野尾額角有個傷口,出了一點血,不算多。有一點沾在了他胸前那條鎖鏈式樣的銀鏈上。
活動了一下肩膀,有點疼,但是還好。伸過手去扳了伊野尾的肩,卻看到他雙眼緊閉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救護車來了,尖銳的鳴笛撕裂了炎熱的空氣,八乙女的呼吸急促,他大聲喊著, 「喂!這里有個傷員!」可是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各種喧囂的聲響之中。
八乙女想要拿掉粘在伊野尾頭髪上的東西,他伸過手去才發現那是一片羽毛。

鑰匙在鎖孔中轉動的輕微響動被敏銳地捕捉到,八乙女搖搖頭,像是要甩掉附著在思緒中那些往昔的塵埃。
他對藪說歡迎回來。
一邊說著,突然就覺得鼻酸。
八乙女伸手勾住了藪的頸項,撲進他懷里。比自己高一點的藪,雖然很瘦卻散發叫人安心的氣息。
好像只要這樣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就可以平靜下來。
藪也沒問什么,單單是抬手去撫摸八乙女的背,手勢溫柔。

『我沒有生命線。
有一次因為好奇心而去看了手相,看相的老先生好像是很吃驚的樣子拉著我的手看了很久。
然后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你明明,不該是這個世上的人啊。
關于這一點我也很疑惑。
所以,我能夠活到現在,果然是因為天使的庇佑吧。
因為天使把別人的生命給了我。
可是我很內疚,那些因為我而死去的人,我合上眼睛的時候他們的臉就浮現出來。
就算再怎樣道歉也沒有用。
我曾經拿著刀片抵在手腕上,可以感覺到動脈在跳動,血管里流淌著的是怎樣鮮活的艷紅色呢。
最后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割下去。
我真是個軟弱的人,真的。
在醫院里,伊野尾的身體被蓋上了白布,我看著他,用口型對他說對不起。
可是在見到我的天使之后,我想我要活下去。
我愛上了那個天使。』

21 = =2009/7/21 22:35:00

我很苦恼

XQ老不让我表白

22 水槽中の彼女2009/7/29 19:29:00

因為最近工作很忙很多份材料要趕
所以這個沒啥人在看的東西就不更新了
<---少給你的懶惰找藉口了
但是為了對得起之前有在看的人<--喂根本沒有那種人啦
所以把故事的結局用一句話講出來<---既然是一句話就能說完的故事那你寫這么多來浪費資源是想干啥
總之其實是跟靈異無關的東西,就是A和B合謀去謀殺C的故事啦
那么前面的描寫是刻意要讓讀者混淆的
因為自己前段時間被道尾秀介用同樣的手段欺騙了所以懷恨在心想騙一下別人這樣= =
好了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還是會開坑的=v=
鞠躬退場<--哇我做事真是有首尾

最后說這種自己給自己吐槽的人生真TMD凄涼啊

23 拍肩2009/7/29 20:58:00

这年头弃坑还给总结的作者不多了,感动

忙完了记得再来开坑呐

而且要、填、完(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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