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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平成风俗2010/2/15 14:25:00
1
新夫人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新房大床上,蒙着红盖头,知念觉得非常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膝上嫁衣的下摆。
三个星期前还是普通的中学女生,对着讲台上教国文的年轻实习教师高木想人非非,现在却要成为深深庭院中某人的三姨太。她觉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际遇,不知该喜该悲。
红盖被挑开,那个人满嘴酒气坐到旁边,耳垂被含住,随即有濡滑湿热的舌尖探人耳道,无法言喻的感觉从身体Deep袭上,“啊……”呻喑声禁不住自唇缝溢出,知念慌忙咬住嘴唇,脸颊腾的红了。
对方很满意她如此反应,身体压下来,手指也摸索着拨开领口继续深人。
“老,老爷……”只是喊出称谓便及时打住,难道要叫他“住手”或是“表”么,知念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才对呀。
“叫我宏太。”对方倒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纠结,边解开衣服边这样说。
宏太什么的,哪里叫的出口……但是不叫老爷的话,直接叫“薮”又太失礼。正执著于称呼的时候,被进人了。
薮的硕大对于未经性事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他有点喝醉也没有温柔的好好开发过,就这么挺人进来,知念只觉得肚子都被填满了,身体像要被撕裂。
两腿被压着分得很开,中间的部位麻木掉了,小腿因为疼痛肌禸绷得很紧,脚趾有些痉挛。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捶打抓挠,被抓住摁在头顶,哭喊声也全数_Tun进对方的腹中。
泪眼模糊中似乎看到了高木老师的样子,懵懂的初恋碎成一块一块。
从昏睡中醒来已是次日下午,薮府的管家有冈站在房门外,让女仆进来服侍她起床。
“有客人到府上来,老爷说请新夫人下楼赴晚宴。”
身体还是如撕裂般疼痛,似乎还伴着低烧,知念被搀扶着去浴室。路过小少爷的房间,看到那个叫龙太郎的家伙正扒住门缝露出圆溜溜的眼睛打量自己,视线对上之后愣住几秒,圆眼睛眨了眨然后嗖的关门,逃掉了。
2
管家
“大贵!大贵?”薮府的大夫人光子站在楼梯拐角处轻声召唤,看到有冈领着梳妆完毕的知念走出,露出美丽的虎牙笑起来。
她从宝蓝色的礼服上取下一枚胸针,将它别在知念的胸口,有冈记得那是她随老爷接待外国使节时对方的赠礼,蜜黄色的斯里兰卡猫眼石,非常珍贵。
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光子亲热地拉着知念的背影,有冈心想,这位原配夫人也算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身为外交大臣的女儿与发战争财瀑富的薮私奔而后结婚,当初二夫人慧子要过门的时候,她闹得天翻地覆寻死觅活,老爷好生安抚才算消停下来。现在到了她和慧子的孩子都快要结婚的年纪,却主动张罗着给老爷买了这个比大小姐还小了几个月的新夫人……真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沿着长长的旋转楼梯下到宴客厅,今日的贵宾是薮家的世交冈本健一和圭人父子,还有光子夫人的弟弟裕翔。圭人明显是被刻意安排在凉子小姐的旁边,这是两家欲结姻亲的兆头。有冈有心瞥了眼坐在二人对面的裕翔少爷,俊美青年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眼光纠结地在同窗好友和年纪相仿的侄女身上不停切换。
光子介绍知念人席,薮正端了杯酒要喝,他对知念笑了笑,猩红的Ye_Ti顺着起伏的喉结灌人胃里。知念许是记起了洞房之夜的种种,脸颊刷的晕起两片绯红,好似也喝过了酒。
“噗!”嗤笑出声的是慧子夫人,这偌大府邸的又一神奇存在。
随着裕翔体贴绅士的替知念拉开座椅,薮府日日重复的奢华晚宴又一次上演。
有冈见前菜摆齐,便退出去到厨房继续监督下人。他轻轻推拢门缝,将那群美丽体面而又各怀鬼胎的人,关在了大门另一侧。
晚饭过后,大家象征性的喝茶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房。
有冈给在书房谈事的薮和冈本送去咖啡,端着盘子往回走碰到裕翔,修长俊美的青年穿着白色丝质睡袍,泪痣在月光下闪烁,仿若天神般美丽。他神经质的拉住有冈的手:“圭人呢?我,我刚才到他的客房去没有人。”
有冈暗暗倒吸一口气平稳语调:“圭人少爷正在书房跟老爷他们谈事情。”
青年拉住他更紧,“是,是要谈和凉子的婚事么?”
轻轻的一根一根捭开他的手指,有冈笑得温和却不容置疑:“他们在谈生意上的事。裕翔少爷先回房休息吧,待会可就没得睡了。”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看着裕翔绞着手指回房关门,有冈松了口气,去厨房拎了瓶热水来到二楼凉子小姐的房间。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果不其然看见那丰满白皙的美艳少女正骑在冈本圭人的身上往他胸口滴蜡油。红色的房间墙壁上描画着黑色的樱花,玄铁雕花的床栏上拴着锁链镣铐——薮府的大小姐喜欢SM,这是除了当事人双方,就只有管家有冈知道的事。
将热水瓶轻轻放在门口,正欲将房门关严,只见俯身与圭人唇舌纠缠的凉子蓦地抬起眼帘,如丝媚眼向着自己的方向眨了眨……
飞速合上门缝,有冈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不知道是这家人都太信任自己,还是自己有着偷窥隐私的天赋,总之这府上每一扇沉重房门背后发生的事,他几乎全部知道。可是——以手掌捂住狂跳的心脏,他闭上双眼暗暗想——作为一个知道太多的人,我压力很大呀……
吩咐下人再度放好洗澡水,然后去给书房添咖啡和送上夜宵,回来时看到冈本圭人轻轻敲了裕翔的房门,随即被一只修长而神经质的手臂快速拉进去。有冈摇摇头,经过浴室,发现龙太郎少爷正踩着几本厚部头的书扒住浴室的气窗踮起脚尖探头探脑。见被有冈发现也不避讳,斜斜的小白眼抛过来,转头继续偷窥。
有冈搭住他肩膀示意有话要说,那小子狐疑着低头凑过一只耳朵。
“龙太郎少爷,就算凉子小姐胸部很大,她也是你亲姐。”
龙太郎快速的眨眨眼睛——只有这时他跟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才有那么点相象——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姐胸部很大!”
……
有冈坏笑着跑走,趁龙太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躲到安全的隐蔽处才回头看,只见那奔放的大小姐只在胸前裹了条浴巾就冲出来,白藕似的胳膊死死勒住色小鬼的脖子:“臭小子你又偷看我洗澡!”
“姐,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咳咳……”
——TBC——
16 平成风俗2010/2/17 0:40:00
3
小少爷
3月底的东京,粉红色的空气。龙太郎在放学后被司机接回家。远远的便看到薮府庭院里,那大片大片如同漂浮在空中云朵一般的吉野樱。车子再驶近一点,能看到在院子里修剪灌木的花匠,以及斜倚在二楼窗口对着指挥下人们工作的管家有冈抛媚眼的姐姐凉子。
凉子是二妈的女儿,跟自己是同父异母,有着完美的脸和奔放的个性。想到她曾经在喝醉后于同一个位置倚着窗台大吐特吐,那些呕吐物伴着吉野樱的花瓣在夜空中洋洋洒洒随风飘荡……就觉得人生可真是太幻灭了。
幻灭的中二生龙太郎在车子开进缓缓打开的大门时看到躲在角落里显得进退两难的年轻男人。那不是高等部的实习教师高木么,因为很受女生们的欢迎所以记住了。他拉开车窗摆出臭小鬼的脸说:“高木老师,如果是要家访的话,你认错自己的学生了哦。”
“啊,不是的……”高木一幅尴尬的样子,“那个,知念同学突然就不来上学了……呃,我知道我的课很无趣啦,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听讲,接我的话,是很可爱的学生,所以,所以……我就跟她的班主任要来了这个地址,然后,然后……”
“简单来说,你是想见我小妈对吧。”一语中的,龙太郎捧脸。
“……”
“如果被我爸知道大概会掏枪崩了你,不过我可以把她叫出来。但是……”故意顿住,看对方焦急的等着自己下半句话,拼命_Tun口水的样子心中十分有快感。“我这次数学考试最后一题没答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从自己房间窗口看出去,知念搂住高木脖子抽泣的情景让人非常不爽,而那个男人即使手足无措看起来也无敌帅气的样子更是不爽到极致。龙太郎气哼哼的打翻了茶杯,又踢了奔过来收拾的佣人一脚,连晚饭也没有下去吃。
从送来晚餐的母亲光子那里得知父亲跟冈本叔叔去了名古屋的分厂,这几天都不会回来,这时还没有觉得什么。
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是曾在父亲书房角落里看到的春宫图册。觉得莫名燥热,走出房间想要把那些画册再翻出来看,反正父亲也不在。
反正父亲也不在——路过知念的房间,鬼使神差的推门,没有锁。
那个曾经的学姐,现在应该称作小妈的女孩子正坐在床边翻看大概是日记之类的东西,看到自己进来快速的塞到枕头下。
“你来做什么?”
“你,喜欢高木老师吧?”
“……表胡说!”
“那时候经过你的教室总能看见你拖住他问问题。”
“……”
曾经泛着红晕眼中盛满梦幻星光的脸和方才大门前哭泣的脸此时重叠,龙太郎看着知念心头突然浮起怜惜的感觉。他伸手去触碰她的头发,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但对方突然缩起脖子后退,惊恐警觉的眼神,让他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反应过来已将知念压在身下,手掌迟疑着覆上了她小小的乳,虽然已为人妇,实际还是少女的年纪,还有身材。“好小……”懵懂的喃喃自语。
啪!对方一记耳光,“我,我是你小妈!”因为羞愤,眼圈和鼻尖都红了。
后来龙太郎回想,自己当时的脸大概看上去像是生气了,因为对方握住掴耳光的那只手惊恐的向床角缩进去。
其实只是觉得你害怕又无助的样子好可爱……这样想着抓住那纤细的脚踝拖回来,床单的褶皱是暧昧的水流线。
“我会告诉父亲你和高木老师的事。”其实并不是想威胁啊,只是想看你怕的瑟缩起来的样子。果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因为没有经验,大概弄得她很疼。
同样的原因,没来得及Bachu匆忙就身寸在里面。
“对,对不起……”这时才觉得抱歉,还有些慌。而对方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
“我恨死你了!”脸被枕头击中。并不疼,但心情down到谷底。
垂头丧气打开门,迈出去的瞬间意识到,自己进来时只是随手关上的房门,是被什么人帮忙锁掉了。
——TBC——
38 = =2010/2/17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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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平成风俗2010/2/18 1:08:00
4
妻弟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薮府的司机从车站接了裕翔然后去学校接龙太郎放学,这天是圭人和凉子订婚的日子,但当时裕翔并不知道。
龙太郎钻进车的时候校服口袋鼓鼓的,年纪其实并没大多少的小舅舅开玩笑伸手去戳。
“别碰!”小鬼摆出臭脸护住口袋,“碰坏了小妈要不开心了。”
“是知念的?”
“嗯,是高木老师和三浦老师的结婚喜礼。”
“给已经退学的学生的礼物哦……”似乎明白些什么,小声自言自语,“还真是害死人的温柔呢。”
“舅舅你在说什么?”中三生懵懂求知的眼神。
“没什么。”心不在焉搪塞过去,裕翔磕着指关节撑住下巴,窗外景色飞驰而过。温柔的害死人的家伙,自己身边倒也是有一个呢。
进门看到穿着西式礼服被长辈们问长问短的圭人和凉子,裕翔有一瞬间脑子完全空白掉,心脏像是被一把锤子重重敲击。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无视龙太郎错愕的目光一步一步退向门外。
穿着黑底樱花和服走向自己的是姐姐光子,她笑容端庄但虎牙透露出不符合年纪的狡黠。
“姐,姐姐,你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呢,我连贺礼都也没准备。”勉强笑着,其实快哭了。
“礼物什么的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人来就好,凉子和圭人都需要你的祝福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姐姐从来就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看的透彻。
宴会时离开人群很远,躲在角落里拼命喝加冰的酒,越喝越清醒。心想如果姐姐或者有冈来夺酒杯就哭给他们看!
真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抽走他的酒杯,酝酿好泪意悲愤的回头,竟是圭人,依然温_Tun的笑着说:“你胃不好表喝这么多冷的。”
“圭人,圭人……”眼泪於是止也止不住,站不起来,就抓住他的衣袖将脸埋进他胃部,“圭人,圭人……”
真是讨厌这么软弱的自己,除了对方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口,更别提反抗什么的。
“裕翔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去客房休息吧,我晚点去找你。”后半句是搀扶他起身时贴在耳边说的。
“你这算什么呢!”伸手推开那个人的温柔,一个人跌跌撞撞走上楼。
我们之间,算什么呢。
趴在马桶上吐了很多次,胃部痉挛疼得几乎要死掉。
接近深夜那个人来敲门了,隔着门说:“你走吧,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勇气,也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再没眼泪可流。
“父亲和姐姐希望我去荷兰留学,船票也买好了。本想跟你商量这件事,但是,好像没这个必要了。求你了圭人,走吧。”
“好吧。”他还是那么温和的说出不会拒绝的话。“可是裕翔,你刚才喝醉把我的手表摘走了。”
“啊?”手忙脚乱的翻口袋,“没,没有呀……”
“是不是掉在房间角落里了,我跟你一起找吧。”竟可以这么平静的继续如此温柔。
扭开锁,在门缝里瞥见那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和嘴角,裕翔突然意识到被骗了。想要重新把门关上但对方力大如牛,硬挤进来反手将门反锁。
被推在房门上,站着进人了。
明明没有自己高的,可是胸廓那么宽,胸膛那么温暖。软下去的腰被托起来,心脏贴合的部位,同样跳动的频率。
“我想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像你这么温柔对我了。”身体被一次一次顶向冰冷的门板,他执拗的转过脸,想要渴求温暖的亲口勿。
对方的手掌将他小小的脸再偏过来一点,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含住他的嘴唇,又去亲口勿泪痣。
“好美丽……”也不知是叹息还是赞扬。
“可是你都要离开我了……”开关被打开,又想哭了。
“什么时候的船票?”Chou_Song的频率加快了。
“下,下周。”意识近乎抽离,那个地方被不断冲击,快不行了。
“我去送你。”
“真的?那我叫他们都表去了,啊……也,也许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圭人,慢一点……”
他咬住他瘦到突兀的颈骨,胸膛紧贴汗湿的背,一起达到顶峰。
横滨港。轮船已经拉起汽笛,瘦高青年站在码头焦急的翘首,左顾右盼,最后是在催促下才一步三回头的登舱,又爬上甲板,在送行的人群中努力寻找。
轮船终于是离开码头,他等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在强大海风中发抖的青年看上去非常可怜,有银发碧眼的老妇人摘下自己的披肩盖在他肩头,关切的询问。
但是裕翔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对方说的是日语还是英语还是其他什么国家的语言——他被巨大的悲伤击倒了。双手抓住栏杆哭得几乎站立不住。
天快黑才回到船舱,抚着墙一路踉跄。
来到自己的客舱,用力几次才拉开舱门。窄小的床上躺了个人,正在读英文封皮的小说,书本遮住脸。
“先生……?”心想大概对方看错了舱位或是床号。
书本缓缓拉下,露出的是无比熟悉的脸。“不好意思,因为只买到了散客票,只好跟你挤一挤了。”依然是温柔的不行的语调。
……
“无耻的死BI,不是跟女人结婚去了吗!”鼻子酸胀,会有人因为哭光水分死掉的吗?
“因为想到有个美丽的死GAY大概会哭一路,就怎么都放心不下呀。”
“……圭人,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粗鄙了?”
“到了荷兰如果不粗鄙一点,没办法保护你的啊。”
“坏人……”哭着扑过去,长手长脚圈住他不放。
“别一直哭啊裕翔。”宠溺的摸他的头发,“笑一笑。”
有人轻叩舱门,是甲板上遇到的老奶奶。“小伙子,披肩可以还给我了吧?”
这次听懂了,她说的是日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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