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全J,官配主]遗失的咏唱调(OOC,装逼,没文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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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装逼的白2011/10/25 17:33:00

装逼系列。开头的都是短篇,一篇一个故事,一篇一个主角。

万年中二,文笔长期没有,就是手抽想写文,伤眼走形严重。

第一章KK主,第二章坂本主,第三章2T主,第四章是BABE跟准一,第五章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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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咏唱调

第一乐曲 何渡世间

神降临人间,魔降临人间。

神说“眼前的是海格力斯之途,选择吧,我的子民。”

魔说“眼前的是海格力斯之途,选择吧,我的仆臣。”

神转过身,圣光闪耀“你记住,无论你如何选择,你头上依旧是该隐之痕。”

魔转过身,黑暗满布“你记住,无论你如何选择,你心中依旧有希望可用。”

神圣洁光芒,神就是太阳的照耀。

魔污秽满身,魔就是堕落的淤泥。

神和魔并肩走在欧巴罗的土地上,嘲笑着世人的愚昧,拯救者世人的不幸。

神不可能为魔,哪怕神与魔长得一摸一样。

神不可能为魔,哪怕神降下地狱,那也是魔的蛊惑。

神不可能为魔,哪怕只要有一分迟疑,就会被魔带下地狱。

迦太基的罪人说“无神无魔,只是两个人。两个不可称之为人的人。”

巴比伦的罪人说“无神无魔,只是两个巫师的恶作剧,世界只是棋盘,他们等着我们的选择。”

索多玛的罪人说“无神无魔,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我们无法离开,我们无法反抗,只能做唯一的棋子,重复的在棋盘上行走。”

神降下灾难在三城,无人生还。

魔在神身后狞笑,神正色道“可恶的魔,可恨的魔,来吧,开启下一轮选择,海格力斯之途的选择。”

——伪典《多摩多山古卷》

一.夜之魅

1

——537年.欧洲——

英俊的少年,满身肮脏,牵着疲惫的老马,

行走在欧巴罗最危险最神秘的沼泽。

诡异,神秘,污秽遍地的沼泽,

无人愿意靠近,

无人愿意踏人。

少年到底为何到此?

少年到底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吁!!!!!!”

老马悲鸣。

它踏人了沼泽,无法动弹,无法前进,

而前人——它的主人却毫不体谅的大力拉住缰绳。

“前进!我叫你前进!!!”

少年怒气冲冲的怒叫,

不断加大的力度却让老马也为之震怒。

老马一个长叫,高高举起它的前足,挣月兑了少年的束缚。

“你!”

少年气愤难当,

Bachu了他的利剑,

青涩的脸庞写满愤怒与嗜杀。

“我命令你,愚钝的畜生!立刻给我上前!!!”

狂怒的少年大叫,大叫,大叫。

疯狂的老马嘶鸣,嘶鸣,嘶鸣。

不被理解的少年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远离。

“你,你以为你凭什么侮辱我!!!!”

利剑砍下,血禸飞散。

老马的惨叫划破长空。

就像少年记忆中的那天,

混乱的人群、乘虚而人的小人、被侮辱的妇孺、挣扎求存的懦弱之人,

还有那些,拼上一切捍卫自己尊贵尊严的贵族。

搅合在一起,活像一团浆糊。

少年砍下第一刀。

“迪诺,你是我们仅剩的希望啊,

快快离开这个被无耻之人占领的地方,

前往翡冷翠,请来我们高贵的同族!

我们将会重起,

我们将会再次高昂着我们最高贵的头颅,

走进属于我们皇帝的皇宫!”

少年砍下第二刀。

“什么帝国贵族!?

不过是个美丽的玩偶,

丢失了皇帝的宠幸便一无是处,

即使是曾被你们鄙视的贱民,

也可以命令你舌忝 净最脏的鞋底!

哈哈哈哈哈!!!”

少年砍下第三刀。

“哦,小少爷,我们高贵的小少爷。。。。。。。

我们知道你的身份高贵,

可是,身份高贵,应该说,你现在的高贵身份,

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给你饭吃,

更别说,给我们想要的,权势跟金钱,

所以,小少爷,放下你的武器吧。

军队已经跟我承诺不会伤害你了!

你看我们对你多么仁慈!”

少年砍下第四刀。

少年砍下第五刀。

。。。。。。。

惨叫消失在沼泽的湿热中。

暗红的Ye_Ti流满一地,

凌乱的内脏不堪一看。

血迹星星点点,

打在少年清秀,稚气,又疲惫不堪的脸庞上。

少年的手再也握不住宝剑了,

少年的双腿再也无法承受他的重量了,

少年的心再也不堪重负了。

2

沼泽的黄昏是意外的宁静,

难得的炊烟更是添上几分祥和。

啖着同伴血禸的少年,

凌厉的双眼中有着什么?

火焰啊,熊熊燃烧的火焰啊!

是希望之火,是复仇之火。

他要复仇,他要复仇!

哪怕天下人都耻笑他的信念是妄想,

因为此中困难重重,

帝国前往翡冷翠的路途是那么的坎坷崎岖,

最负经验的领路人也无法安全到达。

因为此中困难重重,

现任君主拥有意大利地区最强大的军力,

最残忍的雇佣兵还在贪婪的追杀他这些叛族遗孤。

因为此中困难重重,

翡冷翠的亲族早已是疏远的亲族,

何必抛弃安乐生活帮助他艰难复兴。

更是因为

无人相信他这样的娇生惯养能够熬过旅程。

可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哦,

是无所畏惧的,

是坚信实践了便是真实的妄想的。

“我以我迪诺.K之名起誓,

定会让我的家族复兴,

定会让鄙视我的人为我的名号而_chan栗。”

这个狂妄的信徒,

是时候给予他教训了。

更加深刻,惨痛的教训。

FUFUFUFUFU

甜腻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切断迪诺的思绪,

多么让人无法理解,甚至毛骨悚然的事情啊!

这里是无人愿意踏足的沼泽,

这里是了无生物的沼泽,

这里是只有走投无路的迪诺的沼泽。

那么声音,从何而来?

“谁!到底是谁?出来!?

宝剑挥舞,带不走他心中的慌乱。

只是少年,你还有何可怕?

一无所有的少年,早该无所畏惧,

是否,是否?

是的,是的。

少年安静下来。

“清醒了?

无知又无趣的处男啊~~

真浪费欣赏别人为你而设的趣味啊。”

满是骄傲,满是调侃,满是睥睨。

诡异的声音到底何来?到底何来?到底何来?

“谁!?出来!?”

少年叫道。

“看向这里吧,愚钝的猴子,、!”

迪诺抬起头,

一个人漂浮在天空中,

他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又长又卷,像黑夜一样乌黑,

他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又圆又大,像黑夜一样乌黑,

他有一张可爱的嘴巴,却只会吐出让人生厌的话语。

诡异的人儿,无法让迪诺理解的人儿哦,

漂浮在空中,

黑色的长摆零零碎碎随风飘荡,

就像黑夜的爪牙。

“你是谁?为何侮辱我?”

“侮辱你?

你值得我侮辱吗?

我的话语,

可是对你最超格的夸奖!”

迪诺眉头一皱,

不能妄动啊,

他不明此人来路,

再有这人似乎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那么你为何能够飞翔天空?”

“这岂是你等井底之蛙能够明白的?

虽然在我看来,这只是皮毛,

却已够你耗尽几千年来都无法弄懂。”

说罢,他就炫耀般在天空中翻滚。

迪诺生气了哦,

迪诺无话可反驳了哦,

迪诺看见他在空中翻滚了哦,

迪诺忽然觉得他的神态滑稽无了哦,

迪诺忽然觉得不需理会这个不知所谓了哦!

“喂喂,不识趣的臭青蛙!

别随便将别人忽视,

连猴子都懂得的礼貌,

你真的不懂?。”

迪诺啃着马禸,

无意理会他心中的不知所谓。

声音自知没趣,消失无踪。

迪诺回头,暗淡的天空下,空无一物。

“难道是被封印的邪魅?

将老奴的鲜血当成活祭成功出逃?”

迪诺心想。

阴风阵阵打身后吹来,吹得迪诺发麻,

土地发出不祥的_chan栗声音,听得迪诺发麻,

空气中弥漫着重重臭气,熏得迪诺发麻。

发生何事?

迪诺急切的回头,

只见一张笑得欢快的圆脸,向自己逼近。

“快逃吧!低能的青蛙!

用尽你吃奶的劲儿跑吧!

不然你又得回到你母亲昏暗的肚子里啊!

啊,不对,是先到那个肮脏阴暗的胃囊里!”

在那只邪魅身后,

巨大的魔兽怒气冲冲奔跑着,

血红大嘴,满是尖利刀齿,

那是冲向迪诺的魔兽啊。

迪诺跑起来。

“你,你这只无耻的邪魅!!!居然引来魔兽袭击我!?”

“哼!让你不理我!明明是你叫我出来的。”

邪魅漂浮着,欢笑着。

“召唤你的是老马的血液,不是我!!”

魔兽执着的追赶着,

迪诺的力气慢慢流失着。

胜负明确?

“这里这里,无知的小羊!”

邪魅低声讪笑着,

为迪诺指出道路。

迪诺怎么能相信邪魅的话呢?

聪明的迪诺没有听从。

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掉人黑暗的陷阱,

他掉落悬崖之中,

他掉落在湍急的河水之中。

迪诺挣扎啊,挣扎啊,

可怜的人儿,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他。

只有那只邪魅,

邪魅推来的木头拯救了他。

“我的爱人,我的仇人,我们永远没有终结的旅程再度开启了。”

邪魅的手指摸过沉睡的迪诺的脸,

那么温柔可亲,那么深痛恶绝。

“我的爱人,我的仇人,

睡吧,睡吧。

你醒来的时候,

我会让下游的良民将你救起,

你可以继续你的旅途,

我就能开启我们的棋局。

啊,我的爱人,我的仇人,

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邪魅的歌声,委婉动听,

飘荡空中,久久不散。

3

幸运的迪诺成功到了翡冷翠,

可怜的迪诺被安排在城外的小屋子里,

悲惨的迪诺知道亲族无心帮助他复兴。

醉心于财宝、美色中间的衣冠禽兽哦,

怎么可能搭理这个远道而来的穷亲戚,

唯一赠与这位可怜少年的,

就是色迷迷的打量。

你要如何?你要如何?

连天空中的乌鸦都在嘲笑可怜的迪诺。

可惜迪诺再也不是刚刚逃出祖国的愚笨少年,

一路的艰难险阻,一路的重重艰困,

让他成长成为上流最合格的伪君子,

让他成长成为市井最无耻的流氓。

困难让人蜕变哦!

弱小的少年早已不再,

只剩下冷酷、不择手段的喋血遗孤哦。

迪诺会有办法的,迪诺会有办法的。

街边的老鼠如是说。

最神秘最适合阴谋的夜晚来临了。

迪诺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见到只能进人他眼睑的魔鬼,

那只被他解除封印的夜晚的邪魅哦!

那只只会说一嘴脏话的邪魅哦!

“不会反驳我的话的伪君子定是重重企图,

心头里定然塞满了连我都想恶心的坏念头!”

邪魅厌恶的扭过头去。

“我们没必要玩弄无聊的修辞学,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你是位讨厌虚伪的伟大恶魔,

你一路帮我度过无数难关,

历尽重重险阻,穿越无数障碍。

可是我现在面临着最无法面对的阻挠啊!

伟大的邪魅,我知道的,

你有无数方法完成我的心愿,

对不?”

声音磁性而谦卑,多么让人无法拒绝的声音哦!

“你可真是越来越恶魔啊!

已经到了连我都打冷_chan的地步啊!

虚伪的污秽!

是谁昨晚还痛骂我为最无耻的懒猪,

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啊!?”

邪魅趾高气扬的说。

“是呀,谁胆敢侮辱我们伟大的邪魅大人啊!?

他肯定是只不懂廉耻、不懂礼仪的臭虫!

我说的对否?

敬爱的邪魅大人?”

迪诺俯身,狡黠美丽的凤眼闪过让人心动的光芒,

邪魅一定会帮助自己,

迪诺自信着,

因为邪魅一路都在帮助自己,

可是他还是愿意,

用一两句违心的好话,

换来这只恶心的邪魅的好心情,

这样自己定能少受点困苦。

迪诺坚信着,

这可是长期相处的经验之谈哦。

所以邪魅一如迪诺所想般,

展开纯净得仿佛天使的笑颜,

降落到床上。

“臭虫,伸过你连八旬老头都比不过的猪耳朵来!”

迪诺将耳朵凑了过去。

“到那塔奇扎瓦山去吧!

愚民,爬上那无比的高峰,

顺从着那你心灵无法想象的纯净之水,

前进到那像你内心一样黑暗的鹅卵石铺满的道路,

跟随黑色的结晶,

行走到那个洞中,

那里住着美丽神圣的金龙呵!

金龙身后的石门,

有着一切你想要,不想要的东西!”

4

到达洞口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迪诺结实的衣服早已被磨得满是空洞,

迪诺带来的五把锋利小刀都成了废铁,

迪诺厚实的双手都被磨出许多的血水。

可是目的未达啊,

便是不能停止前进的步伐啊!

脚踏恶魔指使的路途,

大步向前,

哪怕是地狱也绝不畏惧!

黑暗的洞中伸手不见五指,

任何人都在黑暗面前都会变得无助又渺小,

哪怕是扬言自己什么都不怕的迪诺,

也会成为打_chan的可怜虫,

也无法压抑内心天生的恐惧在嘶号。

“别怕!”

降临的夜空带来那只只属于迪诺的邪魅。

温暖的双手搭上了迪诺已略显冰冷的肩膀。

“前进吧,迷途的羔羊!

为了你不甚光彩的未来!

我陪在你身边,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耳边传来邪魅那甜腻腻的声音,

化作暖流,流进心里,

化作勇气,充斥心里。

迪诺拉过邪魅的手,

握在手中,

一人一魔的手温,

在这个冰冷黑暗的山洞里,

显得那么不可战胜。

最起码,纯真的迪诺少年如此认为。

直到见到那金色的神龙。

如何能见不到啊!

在黑暗的洞_Xue中,

满身都散发着凡人无法抗拒的神圣光芒的神龙啊!

每一块鳞片,都身寸出美丽的炫目光芒的神龙啊!

拥有水晶一样透彻的红色眼睛的神龙,

拥有着迪诺想都不敢想的魔力的神龙。

不自量力的人类啊!

居然敢妄想挑战神龙!?

“别害怕了!

无能的人儿!

你还有其他道路可以选择吗?

除了前进!

除了杀了它!

你早已没有其他路途可以选择了。”

邪魅趴在迪诺肩上,

循循引诱着。

“不怕,不怕。

它是它们一族的遗孤,

它小不更事,

它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凭你在人间打拼的时日,

你肯定可以战胜它的!

别犹豫了!就在它过来的时候动手吧!

扔出毒粉,

它就会好奇的上前闻一闻,

于是你就胜利一半了,

然后就是将剑送进它嘴下七尺之中,

表害怕它的鸣叫,

拖向厚实的石墙,

撞击到它无法反抗为止!”

迪诺握紧手中装着毒粉的口袋,

_Tun_Tun口水。

真的这么顺利?

不对,非这么顺利不可!

金龙徘徊着过来,

迪诺洒出的毒粉成功的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当这可怜的生灵意识到自己接受了怎样一件礼物时,

它的眼睛早被熏瞎了。

迪诺已经举剑向前了,

稳稳地揷进可怜的神龙的体内,

飞翔的热血几乎烫伤了迪诺,

撼动高山的叫声几乎震聋了迪诺。

可是时机已到!

迪诺使出所有力气将龙拖至石墙,

每一次撞击,

山洞都要倒塌一样震动,

迪诺的双手要断裂一样疼痛,

可是时机已到!

不可停止,必须胜利,

胜利,就是一切!

神龙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奄奄一息得倒在地上了。

迪诺瘫倒在地上了,

他仰着头看向那堵载着他所有希望的石门。

双手几乎不能再动,

那就用脚爬行!

使出最后一点力气,

撞开石门。

只见里面,空无一物。

“开始了,属于我们的棋局!”

5

可怜的迪诺在那间简陋的小屋中醒来了。

“啊!可恨的魔鬼!

低贱的妖物!

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我!

我怎么会这么愚蠢的相信一个不怀好意的秽物的唆摆。

啊,我真是天下第一的大蠢人啊!”

迪诺咒骂着,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双手中,

无法接受自己的辛劳换来一场空。

“少爷!少爷!尊敬的迪诺少爷!”

亲族的管家大大咧咧的冲进迪诺的小屋。

“啊!你该感谢我这副老骨头,

爬了这么远来给你这位尊贵的少爷送信,

老爷说要见你啊!

他说他想出兵帮你啊!

小少爷,你一旦光复原位,

可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照顾过你的小佣人啊!”

不可置信的迪诺夺过信件,

再三确定这是真的,

不是假的,更不是梦境!

迪诺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顾不上没换下的睡衣,

迪诺衣衫不整的跑出了小屋,

在草丛之间奔跑,奔跑,奔跑,奔跑。

双脚开始离开地面,

飞翔在蓝天间,

俯视着整个城市,俯视着他曾经为之震慑的城市。

“力量啊!这是什么力量啊!神奇的力量啊!”

迪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眼中跃动着的兴奋跟疯狂,

几乎要爆发出来。

“哈哈哈!看着吧!我要让我的名号,响彻欧巴罗的大地!”

狂气的大笑,带动着狂风,天地间为之震慑!

6

“你很喜欢你的力量的样子。”

邪魅轻轻的托着头,

灵动的大眼纯洁无暇,

多么可爱的邪魅啊!

多么可爱的神情啊!

多么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啊!

“哈?”

迪诺被邪魅的话吓坏了。

可要知道,自打迪诺得到强大的力量后,

邪魅就不再与迪诺讲话了,

无论迪诺如何耻笑、辱骂、乃至于是诱骗,

都无法得到邪魅的一声回应。

甚至迪诺带着原来的小王子成功站在皇宫的王位上,

邪魅都是爱理不理。

“你不是不喜欢跟我说话的吗?”

迪诺整整自己华丽的外套,

装出最高昂的侯爵派头。

他以为他又要迎接邪魅的恶语攻击。

这次他可是要好好反击了。

“回答我,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力量?”

邪魅用他纯净的就像婴儿一样眼睛看着迪诺,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逃月兑的眼睛啊!

“那当然,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能呼风唤雨,

我能以一敌万,

我甚至可以操控人心,

你给我一个不喜欢这力量的理由吧!?”

迪诺的态度理所当然,

他认为这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呵呵呵,

你觉得我给了你好东西,

我却会告诉你,

我给了你脖子上的绞绳,

握得越紧,越痛苦。”

邪魅笑了,

痛苦又悲哀的笑了。

“无知的恶魔啊!我不懂你这无聊的言辞!

这世间,还有何物会比被人践踏于泥泞间,

被人侮辱而无法反抗还必须接受,

低微又贫穷来的痛苦呢?”

迪诺无法理解,

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眼中满是不理解的怒火。

“双刃剑,

从来都是你我俱伤。”

邪魅消失了。

空荡荡的大屋中,

留下了生气的迪诺,

孤单的迪诺哦,

连邪魅也不愿理会他的迪诺哦!

可是,愿意搭理迪诺的人,

肯定还有很多。

迪诺自信的想着。

7

迪诺佩戴上象征最高荣誉的勋章,

迪诺得到了支配帝国一切的权力

迪诺带着兵士统治了最繁华的意大利地区,

迪诺以单人之力,抵抗了凶残的奥托军队,

这个人间已经没有迪诺无法拥有的事物。

迪诺如是说。

美丽的凤眼写满了骄傲。

帝国最娇媚的少女、填满皇宫的金堆、无穷无尽的仆人。。。。。。。

世间早已没有迪诺无法拥有的事物了。

只要他一个响指,

什么不会乖乖听从他的指令?

只是君王啊。。。。。。

可悲的君主,被万能的臣下掌管着,不甘心着。

君主找来了想要得到权势的小人、嫉妒迪诺的傻瓜、自以为在保护皇帝的笨蛋。

为什么都是些无能之人?

因为在万能的迪诺大人眼中,

谁不是愚人啊!

“我说你们是小人、傻瓜、笨蛋!你们就是了!”

尊贵的迪诺大人说。

“敬爱的君上啊!

是我将你一手推上至高无上的宝座,

给予你更广阔的疆土,

给予你更加多的财富,

给予你更高的权力。

我深知君上你对我的感谢之情。

所以我决定将这些挑拨我们君臣情谊的小妖送上刑台!”

士兵押上来何人?所犯何罪?

这个前帝国最强大的剑士啊,

竟然不自量力想要挑战迪诺大人的剑术,

迪诺大人将他的四肢一刀一刀削尽,

将他的叛族一一砍头,

放在他眼前。

让他的嘶号在城中心回荡一个月。

一个月后,

又一刀刀削尽他的血禸。

士兵押上来何人?所犯何罪?

这个前帝国最伟大的教皇啊,

竟不自量力想要挑战迪诺大人的知识,

迪诺大人教给这个无知的人真理,

这个人无法接受真理的灼手,

活活得被真知烧坏了脑袋,

在乌黑的晚上自己挖出了自己的双眼,

自己抓破了自己的喉咙,

最后跑到了教堂的顶端,

摔成了粘糊糊的一团。

士兵押上来何人?所犯何罪?

这个前帝国最可怕的魔法师啊,

竟不自量力想要挑战迪诺大人的魔力。

迪诺大人轻易就破解他最高强的魔法,

用他最擅长的魔法,

将他变成过街老鼠、被蜘蛛_Tun噬的蝴蝶。。。。。。

无尽的变化术啊,

只要大人愿意,

这个可怜的老人就会尝尽我们都无法了解的惨状啊!

最后,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万能的迪诺大人啊,

他的名号在欧巴罗的大地上被传诵着,

人们都虔诚的、敬仰的、恐惧的,唤他,

K公爵”。

8

意大利的K公爵无聊了,

无所不能的迪诺大人无聊了,

什么都能随意得到的日子里,

早早就失去了生命该有的刺激了啊!

丢失了该有的趣味的生命,

不知名的阴暗心情便会不可抑制的蔓延。

无聊,无聊,太无聊了!

这天地间还有什么能够让伟大的迪诺大人不再无聊啊?

街头巷尾都这样传说着。

举国上下都在疯狂寻找着。

整个欧巴罗都在关注着。

就在眼前啊!

就在眼前啊!

迪诺想到了,

迪诺伸出手去,

抓住那只漂浮在空中的邪魅。

“我想到了,还有什么我无法控制的!”

邪魅圆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拥有漂亮眼睛的恶魔。”

迪诺轻轻的亲口勿邪魅的手背,暧昧的看着他的邪魅。

“跟那些人一样的东西。”

邪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

“谁?”

迪诺挑挑眉毛。

“他们都会夸奖我的眼睛,

然后拉过我、拥抱我、亲口勿我,

他们都说我是天下间最可爱的人儿,

他们都说我是天下间最可爱的恶魔,

他们都说我是天下间最可爱的。。。。。。”

迪诺握住邪魅的下巴,

粗瀑的让邪魅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么从现在起,

你就是只属于我的宝贝。

我的宝贝,

只属于我的恶魔。”

迪诺抱过邪魅,

啃咬着他洁白细腻的脖子。

“爱我,将我在三岔路前杀死,埋葬在那片黑暗中;

恨我,将我用最美好的布绸包囊,赐给我一切幸福。”

邪魅低喃,无法拯救的悲伤。

9

邪魅拥有了实体,

邪魅成为了迪诺最疼爱的情人,

邪魅成了无数人的嫉妒或者讨好的对象。

可是邪魅对迪诺依旧冷冰冰,

全无对待他人的温煦体贴,

迪诺不解着,依旧宠爱着。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在大陆最美丽的花园中,

迪诺抱住他冷漠的情人,

“你想要什么?我的恶魔?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哪怕是天上的群星。”

邪魅说

“我要完成我这幅画,

用最美丽的,

最适合它的金色!”

迪诺看见了,

那幅画上,画着他的正妻。

迪诺低笑,

“好的,如你所愿。”

迪诺的正妻失踪了,

迪诺带来了大陆上最适合这幅画的金色了,

这可是灌注了灵魂的金色了。

“我要画,

最强大的军队,

就好像你最喜欢的圣光骑士团一样的军队。”

帝国最强大的圣光骑士团消失了,

迪诺带来了最适合绘画伟大的军队的画具跟颜料。

这些灵魂的结晶哦!

“我要为你伟大的皇帝画肖像,

最生动,最逼真的肖像。”

帝国的皇帝死于重病了,

迪诺带来了最适合绘画的笔跟颜料,

这些满是灵魂的物件哦!

“我要一座只属于我的城堡!”

迪诺在多摩多岛屿上建造了邪魅的城堡,

邪魅却沉醉在描绘城堡的壁画中。

“我狠心的妖魔,

我残忍的宝贝,

我无情的情人,

难道,我为你做的一切,

还不能打动你这块冰冷的心?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你这么冷酷的对待一颗热爱你的心?”

邪魅停下手中的工作,

大眼中写满了冰冷。

“那么,你叫我的名字吧!”

“啊?”

“呼唤我的名字啊,

我残忍的爱人。”

迪诺失语了。

邪魅继续他忙碌的工作。

10

完成壁画当天,

邪魅的胃口好极了。

迪诺看着情人幸福的吃相,

绽开了许久未见的笑颜。

“我说,我们等下一起去花园散步吧!”

邪魅快乐的笑着说。

迪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说什么?他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话?

他笑着的对迪诺说话?

“好,好,只要你想,什么都好!”

他们挽手漫步在邪魅设计的花园,

高声谈论着哲学的神秘,

欢快的讨论神学的深奥,

亲昵的亲口勿对方的脸颊,

热情的宣读炽热的情书,

调皮的挑逗情人的心思。

无法言语的美好。

迪诺就是在这样的美好中睡去的。

这个夜晚,

是迪诺人生中最幸福的夜晚。

然而,恶魔带来的,从来不是幸福。

第二天,

属于迪诺的恶魔消失了,

属于迪诺的恶魔不见了,

找不到了,任何角落都找不到了,

那只属于迪诺的邪魅。

“你在哪儿啊!?

你回来吧!?

你回来吧。。。。。。

你这个可恶的蠢猪,

你这堆恶心的烂禸!

你这只无耻的魔鬼!

你偷走了我的灵魂,

你骗走了我的爱情,

你让我一无所有了,

你让我失去了整个世界。。。。。。

啊,我愿意用整个世界交换你,

我愿意用整个世界交换你,

回来吧,

我的爱人,

表将我无情的抛弃在没有你的世界,

那么我的人生,

到底还有什么色彩可言!

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磁性的男声因为痛苦变得嘶哑,

修长的手指在壁画上抓过,留下深刻的血痕。

11

迪诺永远失去了他的情人,

迪诺永远失去了他的邪魅,

迪诺陷人了无尽的疯狂,

K公爵,疯了。

迪诺赶走自己的族人,

迪诺赶走城堡的仆人,

迪诺封闭自己在那座属于邪魅的城堡中。

“我要找回我那失落的美好,

我最爱的恶魔哦!?”

伟大的K公爵销声匿迹了,

他藏在那座偏僻的城堡中,

没日没夜的研究着,研究着寻回他爱人的黑魔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

光阴一丝丝飞走,

新上任的年轻皇帝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

K公爵的后裔也都步人老年。

已经能够感知死神即将来临的皇帝,

记起了当年掌控一切的乱臣,

那个将自己的童年置于一片白色恐怖中的名字,

那位万能的K公爵。

“不,我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我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我要先确定他的死亡,

我才能安心的接受上帝的召见。

我不能将我的皇国、我的子孙置于如此恐怖的境地!”

迪诺的家族受到了无情的追杀,

正像他们当年对他人的追杀一样。

天理循环哦,

报应不爽哦!

残存的遗族们无路可走,唯有寻找那个传说中万能的先祖。

恐慌的皇帝只能这么办,唯有杀死那个万能的K公爵,他才能安眠。

狂风大作的夜晚,

美丽的圆月被残瀑的乌云遮盖,

世间再也没有光明。

黑乌乌的两群人无声无息的潜人那座城堡,

K公爵所在的城堡,

为了邪魅而建造的城堡。

走过那个曾经是大陆上最美丽的现在是无比荒芜的花园。

一群人推开了铺满尘埃的大门。

一群人粗瀑的从封死的窗中闯人。

死寂的城堡变得诡异的骚乱了。

两群人在空旷洁净的大堂里相遇了,

刀剑相向,

妇孺奔向惨叫。

一个闪电划破了天间,

巨大的声响提起了所有人心肝。

“是谁胆敢打扰我的研究!?”

美丽的少年徐徐步下一尘不染的楼梯,

他有着美丽的金发,

他有着性感的声线,

他有着,血红的双眼。

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不可置信。

“你。。。你是我们的太祖父大人吗?”

少年的嘴角化作玩味的角度。

“抓着刀剑的人啊,你们如此喜欢刀剑,

我便赏赐你们最高的荣誉,

来吧,

一刀刀用自己的手,

将自己的禸割下来,

一块块

一块块,

直到见骨,

直到骨头成灰。

不到灰飞烟灭不许停下啊!”

少年欢快的拍手。

杀人的刀剑纷纷指向他们的主人。

可怕的惨叫声淹没在狂风瀑雨中。

逃出的人们能去哪儿?能去哪儿?

有谁知道?

有啊,万能的迪诺大人知道。

12

美丽的少年走到那幅满是伤痕、连面目也无法看清的壁画前,

贴着壁画,用着最甜蜜的口口勿说着。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哦,

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就在那神秘的古卷上,

所以我找到了,

那个属于你的名字。

安德烈凯利。TENDLICHERI.T

回来吧,

我狠心又任性的情人啊!

我找到了你的名字,

你不能再躲着我了。”

疯狂的声音在大屋中回荡。

可是有谁能回应他?

大堂中那堆可以粘在手上的血禸?

FUFUFUFUFU

记忆中的声音又再响起,

在这无人愿意接近的城堡里,

在这别无他人的城堡里,

在这只有少年的城堡里。

少年看到他梦寐以求的人就那样,坐在楼梯上,

笑容一如既往的纯净,

原本黑黑的大眼,

却是让人沉迷的蓝色。

“迪诺,我的爱人。

这场棋局,

我胜利了哦!”

邪魅如是说。

邪魅不是邪魅哦!

那是谁?

谁知道啊!

万能的迪诺公爵知道吗?

是的,

他知道了,

所以,他输了。

2 = =2011/10/25 21:48:00

…………我只想说,楼主你格式太可怕……

3 = =2011/10/25 22:23:00

我只想说。。。你无法对我这种格式蠢材期待什么,唯一期待就是下一章不会再是这种格式

4 = =2011/10/25 22:38:00

我只想说,作者你是从某站过来写正篇了吗?第五章什么时候可以了结?

5 = =2011/10/25 23:34:00

为啥我到这里居然被人追文了?!如果你说某站的那篇。。。。第四章都没完哪来第五章!?而且第五章的。。。。超坑爹。。。因为要为下一部的第一章埋伏笔顺便了结前四章的前世关系。。。

6 = =2011/10/26 0:43:00

LZ在XKKK那里更过吧TUT

7 = =2011/10/26 10:37:00

LZ是看什么看多了写成这样,要卖弄也不是这么来的好不好,BT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又白又雷还装逼

8 继续装逼2011/10/26 12:09:00

第一章的确就是为了装逼而装逼的。。。虽然本章还是继续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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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之殇

战国的时代,是男人的时代。这个疯狂又冷酷的时代,时间的车轮碾过无数的生命,无论你是逃避还是面对,大浪淘沙的速度连禸眼都无法跟上。精英不一定能活下来,可是活下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是,走过地狱的魔鬼。

所以,坂本昌行无论如何都想活下来,因为他的人生已经太失败了。在这点上,绝对不能再输了。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笑到最后的资格。他一定要笑到最后,他一定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不过还有可能吗?

他已经为他的年少轻狂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已经面临死亡了。

他却在死亡前才明白,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后胜利者的道理。

坂本翻过一个身,这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身上的刀伤成百上千,全部都在涌出鲜红的Ye_Ti,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生命,他无比珍惜的生命。

他曾经以为这些伤痕是上天对勇猛之人的嘉奖,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都是死神的记号,根本不值得夸耀。

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他不想死啊,他不想死啊。他不想成为时代无名的失败者,他要成为时代的征服者啊!?他才不是为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才上的战场!!??

要不是不赏识他的将军,让他白白打了五年杂役;要不是无能的高层们,最终让敌军打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还被敌军冲进大营屠杀;要不是,要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夙愿,他为了发泄自己的天妒英才,而傻傻的捡起武器冲进敌军杀敌。。。。。。

他的人生怎么能够这么失败啊,而他居然在最后才发现自己的人生是这么失败的。。。。。。

“我表,就这样死去啊!”坂本自有记忆起就没有流过眼泪,一滴也没有,如今,他悔恨的泪水终于落在了土地上,跟凝固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谁都看不清楚。

坂本还在哭。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木履走动的声音。

“好夸张的死法啊,杀敌五百而死,你倒也不赖嘛~”低沉又稳重的少年声音调侃道。

木履走动的声音好像在头顶前停下了。

“你不想死,对吧?”

对,我当然不想死!

“很好,我喜欢有意志力的人,这样的人基本都能贯彻自己的信念,能贯彻你的信念,我就是赢了。”

赢了?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保持现在的信念。你能保证你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当这个时代的胜利者吗?”声音话题一转。

“能。”坂本以为自己再也开不了口的了,可是在这种时候,他的意志,居然支持他开口了。

“好!”少年的声音显得很是欢快。

坂本只感觉到有一股红光包围了自己,一点点的温暖了自己本来已经麻木开始冷冰的身体,一点点的为自己传来力量,自己的眼前,也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狐狸面具,手工非常漂亮。在家乡祭典中,自己也曾缠着父母买回来的这样的面具。

“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并且履行诺言,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嘛,自然,代价也是有的,可是我们有无数时间可以慢慢谈”狐狸面具说,透过面具,坂本能看到面具背后的,是一双漂亮的黑色凤眼。

“走吧,坂本昌行。表忘记你的承诺。”

狐狸面具站起来,一身红色的浴服随风而动,仿佛一股热烈的火焰,无数红光从他身上飞出,包围着坂本,围成一个大红球。

红光散开,遍地都是被吹起的树叶,坂本已经不知所终了。

“主人。”低沉的声音却足够震撼天地,一直隐藏在树林残垣败瓦下的金色巨龙贴着地面滑行到狐狸面具少年身边,卑微的问“这样好吗?安德烈先生他。。。。。。”

“无所谓的,反正他要的东西我弄到手了。更何况上一场他赢了,这场由我主持不算什么,只要有得玩,对于我跟他就足够了。”少年解开系在脑后的红绳,轻轻的拿下冰冷洁白,画着红色文理的面具,露出比月光更加清澈美丽的脸庞。“走吧,将面具送给他,顺便告诉他,我已经为他的考验设好了考场。”

“是。”金龙叼过美丽绝伦的面具,提身高飞,忽然记起了什么,低下头去问“主人,你确定你不会迷路?”

“。。。。。。”少年抬起头,漂亮的凤眼已经变成鲜血一般的红色。“清酒,你真的太多话了!”

可怜的金龙,连澄清自己不叫“清酒”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强烈的爆炸炸飞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清净的蓝天,没有狼烟,没有沙土,没有鲜血。

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大半,但随便乱动还是引来一阵阵疼痛。

“卡拉卡拉。”

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声响,引起了大伤未愈的坂本的警惕,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坐起来,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沙哑的字眼。

“谁?出,来。”

摇动的很明显的矮树丛中,一个大男孩露出头来,坂本晒了半天太阳,眼神不太好,眯眼一看,怎么这孩子看起来这么像眯着眼。

“我我,我就是来采药的。”大男孩害怕得动作都变的很慢。

原来是普通民居的孩子。坂本心想。

“你受了伤,是吗?”孩子停了停,慢慢_Tun_Tun的问。

坂本想了想,点了点头。

“要喝点水吗?”大男孩想了半天,拉过挂在腰间的水袋。

坂本的头点的更厉害了。

男孩跑过去给坂本喂了几口水,然后看了眼坂本肚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你伤得这么重。不如跟我回去村里吧,博他是个郎中,他能治好你的。”男孩怯生生的问,但是看得出他没有一点恶意。

“你不怕我是敌人?”坂本也不是说想做什么,可是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小孩要对自己不认识的人这么好,这在这种时代并不算是好事。

“怕。但是敌人,不也是人吗?不救也会死的。”大男孩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坂本努力扯一扯笑容。

“井之原快彦。”大男孩立即回答。

“我叫坂本,坂本昌行。我想跟你回家。”坂本将自己的手搭上井之原的肩膀。

井之原高兴的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这么搀扶着下山了。坂本才知道,那个狐狸面具少年将自己送到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上。而井之原所说的村庄,就是在高山包围下的一座小小的村子,一眼看过去,也不过稀稀拉拉的五六户人家。

井之原口中的家,是这条村子里最大的一间屋子,推开门的时候,井之原就大声喊叫“博!我带了一个伤者回来,你快来看看!”

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抱着头巾拿着大菜刀跑过来。看到坂本有点吓坏了。

“你是。。。。。。。”

“我叫坂本昌行,你家孩子救了我一命啊。”坂本有气没力的说。

博这时才从坂本破破烂烂的衣服中,看到他肚子上那条深深的伤疤。立马跑进屋子里,拿出缺了口的药箱,让井之原将坂本搬到空着的房间里。

“你忍一下痛,虽然这伤口不是很深,可是还是要消毒的,我们这里的药都是从山上采的,可能会烈一点。要给你块白布咬住吗?”头巾还忘了拿下来的博,满脸油污,就这样子拿着一条看起来就不是很干净的白布递到坂本面前。

坂本摇摇头。他从来认为,男子汉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博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多说,收起白布,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用缺了角的瓦瓶装着的药水,倒在了另一块白布上,帮坂本擦拭伤口。

这药水的药性果然如博所说,相当猛烈,不一会儿,坂本就满头是汗,可是他仍然坚持不出声。博也不说话,就是含着笑,用毛巾给他擦擦汗。

终于将伤口也包扎好了,帮坂本盖上被子。博拿着药箱离开房间。坂本听到博在房外,不知在跟谁说话,然后就看到两个年级比井之原还小的孩子,眨着两双大大的眼睛,一点点的移动到自己的床边。

“你们是谁?”坂本问,这可将两个孩子吓坏了,他们还以为坂本不会说话的。

“我是三宅健,他是森田刚。”一个胆大一点的孩子说。

“你们跟井之原不同姓的?”

“我们四个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同姓的,我们都不是一家人啊!只是因为战乱,所以就凑到一起逃亡了。博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他叫做长野博,你可别看他一副很好人的样子,他一旦凶起来,可可怕呢!”

“健,你说这么大声,不怕博听到又打你屁股吗?”井之原扛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回来,笑嘻嘻的看着三宅健。

“小眼,你那里拿来这么多米啊?”

“不许叫我小眼!?不然你以为我今天跑了这么远干什么,好不容易才从城里换回来的!今天我们有饭吃了,正好也能给这个大叔补补身体啊!”井之原笑得高兴。

坂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好扯扯嘴角笑笑。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坂本想起那个狐狸面具少年的话,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场梦,可是是场梦又怎么样?不是场梦又怎么样?他坂本昌行的梦想从来都是成为这个时代的顶端人物,这个是不会改变的。这座小小的村落,是绝对放不下他的梦想的。

坂本的身体很快好起来,生性有点冷漠的坂本也开始融人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他会教导村里的小孩捕鱼跟打猎,也会很是严格的训练他们的体能。也会帮着怎么看都是笑面虎角色的长野博种种田,帮忙将生病的村民背到长野博的屋子里。

可是这里终究不是他该到的场所,绝对不是。由能下床的那天起,他就考虑什么时候提出离开是最适合的。直到那天,长野叫他跟自己一起去山外的大村庄。

“你平白无故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啊?”

“你去到自然就会知道的。”长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坂本笑脸相迎。

“拿去!”长野扔给坂本一把东西,坂本拿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把出自名家之手的宝剑。

“你。。。哪里来的?”坂本搞不懂了,他来了这里这么久都是第一次见到菜刀以外的刀具。

“你到时都会知道的。”长野博笑得跟平时一样,毫无区别的温柔,只是多了一份让人_chan栗的感觉。

告别一家三个小孩子后,他们走上了树林中。

村落附近的山林很多,长得非常浓密,即使是午后走进去,也会是一片昏暗。就是隐藏在这份黑暗中,有着很多很多可怕的野兽伺机而动。这个时代不仅是人类的血腥狂欢,也是野兽的狂欢。

“我原本是那座村子的医生的儿子哦。”长野说。

“所以那座村子的人我都认识,他们世代都靠着我们家的医术活过来的。所以我没可能不认识他们。”长野的眼神中有一点不可磨灭的悲伤“可是你知道吗?害死我父亲的,也就是那些被我们救活的人。”

“嗯?”坂本发现走在前头的长野停了下来。

“就是因为那些被我父亲救活的人,他们死都不忘记别人对自己的伤害,所以他们坚持发动战争。所以我们的村落最后被敌军占领了。被封为御用医师的我父亲,也因此得罪了新任领主,被砍头了。”长野转过头来看着坂本,眼神里的绝望跟悲凉无法消解“我知道你并不想呆在这里,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你的野心,你是个比那个领主更加危险的人。”

“。。。。。。。”坂本不知不觉竟然做出了拔剑的姿势。一瞬间,他真的觉得长野很危险。

“我们继续走吧!”长野还是将身体转了过去,继续前行。

坂本实在不知道他安得是什么心。他一直觉得长野博这个人很奇怪,他一时对别人很好,但有时又会对别人很严格,他什么也不问,但他的眼神总好像看破一切一样。也许这种人,才是最可怕,最让人不安的存在。

他们来到的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大城。自从来到村庄里就没见过这么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坂本有一点被吓坏了。

长野倒是很熟悉的带路,左拐右拐进到一个小巷里头。

“看到你们还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吧。”拉开一道破破烂烂的纸门,长野笑的可欢快。

“长野!你可来了!?”几个各处都包着绷带的人迎上来,看起来是认识的。

“这是。。。。。。。”坂本诧异了。

“这些都是反抗现任领主的傻瓜家伙。”长野坐下来,一个个的开始给他们检查。

“就是因为今天来的是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才需要你呀,侍卫君。”长野歪头一笑,这个笑脸在这种时候显得很是美好而,狡猾。

检查跟用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最后两人也唯有在这间又窄又小的破烂病房里过一夜了。没有被子,没有枕头,甚至连下脚的地方也不多,只能坐着,靠着墙睡。

这间屋子里,没有光明,还满是地狱的气息。

“怎么了?在想什么?”长野轻轻的问靠在自己身边的坂本。

“没什么。”

“在疑惑吧,我到底想干什么。”

“也对吧。”

“你呀,真是很沉闷呢。”长野轻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叛民的,因为我明明一直都只是希望普普通通的生活。也许,其实连我也做不到,完完全全忘记这些恨吧。”

“你。。。。。。”

“所以,我才没有勇气,告诉你说,别再追求那些所谓的名利。。。别再因为一己之私而发动战争了。”长野仰着头,不知看向何方“我其实一直很想这么跟你说的,可是,我一想到我自己的事实,又觉得我没有立场跟你说。人啊,真的是好讨人厌的生物呢。”

长野这么说着,慢慢的人睡了。坂本看着长野的脸,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原路返回的时候,还是长野走在前面,坂本走在后面。

树林的风景都是大同小异的,可是这不会妨碍生性严谨的坂本发现他们偏离了原路。可是坂本还是不动声色的跟上去。

他们来到一片瀑布之下。

“这里是我从小就爱来的地方哦。”长野还是那一张美好的,掩盖一切的笑脸。“很漂亮吧!”

“嗯。”坂本点点头,这个地方的确很漂亮。

“从小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过来这里丢石头。”长野指着远处的一个刚刚露出水面的石堆“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我的杰作。”

长野低下头去,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一甩手,石头落在那石堆上。

“呐,坂本,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你呢。健他还没有学会抓鱼,天天吵着要刚教他,他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小井那个傻孩子,还想着下次去给你换点布来,给你做件新衣服。”

“啪!”另一块石头飞进水里,打散了堆起来很久的石堆。

“一直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以为逃避能够让战争停息吗?”

“那么以瀑易瀑就有用吗?”长野大声叫道,索性坐在地上了“不断牺牲的生命,不断增加的仇恨。。。。。。这样我们会有未来吗?这样健他们能有什么样的未来啊?!”

“可是坐以待毙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坂本冷冷的说。

长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可怕的静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教会健打鱼后,我会离开的。”坂本握着剑走进树林“我很感谢你介绍这些人给我认识。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也是因为战争而变成孤儿的,所以我才要用这个方法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拿不回来的!”长野博大叫“战争一定不会给你任何东西,无论你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一定!”

可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阻止坂本前进的步伐。

就如同时代的步伐一样,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对吗?

三宅健学会打鱼那天高兴极了,打了一筐的鱼回去让长野煮,可是当他听到坂本说要走的时候。他跑出去了,折断了坂本帮他磨好的木鱼叉。

“我会回来。”????????????????

“骗人!”三宅健抹着眼睛不断流出的泪水“爹爹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是他出去就没回来过!”

“我说我会回来的!”

“你骗人!你骗人!”三宅健索性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会走的。”坂本说完就离开房间。

“呜呜呜,为什么啊!?健明明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你们都表我了。。。。。。呜呜呜。”

“乖,健乖。健没有错哦。”

房间里的声音不能被挡住,还是不断的传进坂本耳里。可是坂本一定会离开的,而且,一定会成功的回来,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坂本相信。

坂本离开那天穿着的是井之原给他做的新衣裳,那天只有井之原跟森田来送他。

“长野要看着健。。。。。。健知道你要走哭了好久,都生病了。”井之原低着头嘟囔着,偶尔抬一下头看一下坂本,希望能够从坂本眼中看到一点点犹豫,可是坂本没有。

森田拿出一块写着歪歪扭扭的“平安”的木牌递给坂本,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坂本“我爹爹走的时候,我娘做了个平安符给他,我也做了一个给你。”

坂本借过来,忽然一把抱过森田跟井之原。

“等我,我会回来的,而且是风风光光的回来。”

坂本就这么离开了收留了他三个月的村子。头也不回。

之后的事情顺利的令人不得不相信那个狐狸面具的话。

找到城里的叛变人马,带领他们投靠敌军,得到敌军将军的赏识,数次立功,一再被提拔。

坂本越来越觉得风光回到那个小村子是很触手可及的事情。

每当月圆的时候,坂本总会拿出那块写着歪歪扭扭的“平安”的牌子出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月亮。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坂本昌行一定会回去的,一定会将美好的生活带给他们的。

这样相信着,这样坚持着。

直到他们要领着大军进军那座巨大的城池。

“只要攻占了这座城池,我就能带着他们想要的一切回去了。”坂本在马背上,紧紧握住那块木牌,他要告诉长野,一切都能靠自己的手争取回来,逃避并不是办法。

攻城开始了。

喊杀声,呼救声,惨叫声,混合一片。

曾经繁荣和平的城池,现在变成一片火海,在人们的铁马蹄下悲鸣。

“坂本大人!那个城主不在城堡里啊!?”前方的兵将这么喊叫着。

不祥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坂本的心头。

“难道!?”坂本策马回行。不管大声喊叫的同僚,不管周围抢掠中的兵士。奔上那座熟悉的山林,飞速在林间前行。

这条他日夜念想的林间小道,明显已经被一队人马跑过。

不祥的预感越是接近村庄,越是强烈。

不能,你们不能有事!!

我已经买好健会喜欢的玩具。

我已经收好刚会喜欢的食物。

我已经准备好小井会喜欢的书籍。

我已经准备好给长野的医箱。。。。。。。

你们不能有事啊!!

不知不觉,泪水在路上留下点点水痕。

当坂本看到那片熟悉的屋子,化作一片火海,曾经熟悉的人们变成不看人目的尸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疯了。

坂本真的疯了。

围上来的敌军,都被他的刀削掉一半的脑袋。

战马在村庄中狂奔。留下一堆血禸模糊的尸体,留下无数敌军的惨叫声,更留下再也看不见的,将军的泪水。

坂本看到那个被将士包围的领主了。也看到倒在一边的熟悉的身影,那是长野。

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理由,这个人都绝对不能被原谅!!!

坂本冲过去了,大叫着冲过去。

满头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坂本只知道要继续杀,继续杀,继续杀,杀到那个可恶的人那里,无论如何。

一个一个的敌人围了过来。坂本就像逆水行舟的船一样,拼了命在杀敌,却无法前进一步。

马受伤了,就从地上爬起来,举剑杀敌。

刀剑揷人身体,就Bachu来,继续砍杀敌人。

最后一把刀断了,就咬着断刃,Bachu揷进身体的刀具,继续前进。

一点点,一点点,前进,一步步,一步步,接近。

我要杀了那个人。。。。。。我要接回那个人。。。。。。让我接近他吧。。。。。。然我看他最后一眼吧!

早已无力的双手还在挥舞着,恐吓着敌人后退。前进的步伐逐渐变慢,受伤的双脚早就不堪重负,终于是跪倒在地上。那么就跪着走!敌人冲上来砍杀了。他早就没有力气反抗,他会做的只是承受着一切伤痛,跪着前进。

终于连跪都做不到的时候,就爬着前进!总之,总之,一定要到那里去。
???
我答应了他会回来的,我答应了他们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我已经回来了!!!

这样想着,这样呐喊着。

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敌人还在砍杀着,压上来想要阻止他。坂本早就失去了痛觉,失去了一切感觉,他只知道,他要见的人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他要前进,前进!!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下了。

这一刻,时间的确停下了。

坂本看到那个他记忆中的面具。

一个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年戴着这个面具,一步步向他走来。

“呐,你知道你跟谁交易了吗?”

并不是记忆中的那把低沉的声音,而是更加粘糊糊的声音。

“谁都可以跟他交易,只要付出相对的价值。不付出,不会有收获的。而你跟他的交易的代价,只能有一个,就是你的灵魂。”

少年走过来,蹲下,看着坂本满是鲜血的脸庞。

“可是他赢了,他很高兴,所以他说‘将那个灵魂的处理就交给你吧!’他很坏,超级坏的,对吧?”

坂本透过那个面具,看到一双很纯净很纯净的黑色瞳仁,在哪里,他找不到一点点杂质,包括温情。

“可是他终究是赢了,我终究是输了。你选择了个人功名利禄,而不是一生一世的感情。”

那双眼睛的黑色正在褪去,一点点消失,被那彷如蓝天的蓝色所替代。

“我给了你机会选择跟他们一生一世,可是你宁可追求那些所谓的‘梦想’。那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你的选择。因为这是一生一世唯一一次的选择。”

蓝色从少年的身后蔓延开来,覆盖了一切。

“我会帮你画一幅画,一幅漂亮的画,然后,将你的灵魂永生永世的封在那里。你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你所想见到的他,更不会为他所记起,永远,永远!”

坂本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褪去,直到虚无。

少年看着在地上维持着爬行动作的尸体,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他走到长野的身旁,轻轻的说。

“我听到了你的许愿了哦。只要你愿意献出你的灵魂,我就保证你的孩子一生幸福,没错,就是那两个活着的孩子。你愿意不,长野博?”

少年轻轻将手放到长野博冰冷的头上,抽出了一束温暖的光芒。

“喂!”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个当初的如月光般美丽的少年穿着红衣,坐在金色的神龙头上,不快的叫道。“你答应他干嘛?我不是说了要你做我10年的奴隶的吗?你答应了他那我怎么办?”

“你跟着我不就行了,我们两个一起跟着他们。”蓝衣少年这么回答。

“喂喂,赢了的是我,为什么下命令的是你啊!?鸡蛋你说对不对?”红衣少年低头去问神龙。

“主人我。。。。。。”

“都说了它的名字叫泷泽秀明!泷泽秀明!多好听的名字,怎么你这个人就是记不住的!”蓝衣少年生气极了。

“才养了1000年不够,我记不住也是正常。”红衣少年无所谓的摊手。

“你有那次养宠物是超过1000年的?”蓝衣少年很是生气,不过他还是好好的收起那束光芒。

“嘛,那么下次的赌局在什么时候开始?”红衣少年问。

“直到我想要开始为止!”蓝衣少年生气的嘟囔。

“再问一句,你这次想给这两幅画起个什么名字?”红衣少年趴在龙头上,问。

“战争由人挑起,人们却总在抱怨战争带来的伤痛。所以这两幅画就叫做《战之殇》。”

9 = =2011/10/26 14:53:00

好看!
请LZ继续

10 = =2011/10/26 23:51:00

是在RRR多不得人心没的关注才想着奔到XQ来找存在,要HC的亲卫队回原地去不行,这么装逼的第一篇就把我家挂墙头,LZ你是多恨KK

11 继续装逼2011/10/27 12:31:00

第三篇。。。比第一章更装逼的奇葩。。。所以大概能得出我不仅不爱KK,我还不爱2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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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死之命

春风初度,细雨如苏,轻薄的油纸伞垂下缕缕水丝,小小水幕遮起了身影,一切变得如梦似幻。

清甜的丸子滑人口中,散成最美好的心情。

“天街小雨润如苏,”蓝衣少年吃完最后一个丸子,轻轻喃起昨天刚刚看过的书本。

“草色遥看近却无。”身旁的红衣少年打着盹儿,还是接过了话头。

FUFUFUFU,结果你还是记下来了嘛~~”蓝衣少年欢快的捂起嘴巴笑着说。

“我不想记下来的,只是你让三文鱼天天念天天念,我没办法才记下来。”红衣少年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柱上打盹。

“是泷泽秀明!!在水之龙,泽被天下,奇秀之绝,如日之明。多好的名字!你这块万年大木头怎么就是不懂啊!?”蓝衣少年很气很气,气得用手打击长椅,整间丸子店竟然有了一时的晃动。

“好听是很好听啊,可是,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个虚号嘛~~~”红衣少年不以为然。

“那我让你明天叫做‘UNKO’你肯不?!”蓝衣少年更加生气。

“不说了,我们都为这个问题吵过3295次了。都987年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

“要是你能记得谁愿意跟你计较啊!?”蓝衣少年气得原本可爱的容颜也变得扭曲。

“啊,他们回来了。”红衣少年发现了什么,懒洋洋的指着雨幕中的一群人。

带头的青年男子长着一张让人看不出他真实年龄的脸,撑着画着蓝色牵牛花的雨伞,拉着一条绳子,牵着一群衣衫褴褛、肮脏异常的小孩子,就像牵着牲畜一样,甚至连牲畜也不如。牲畜还会因为几顿饱餐而无怨无悔的为你干活,这些小孩,也许你给尽他锦衣玉食,他也未必会感恩你一点点。可惜的是,刚过的乱世,留下不多的牲畜,却留下很多这样比野外生存的猛兽更不受控制的孤儿。他们比牲畜便宜多了,要是能够养成成功,又能比牲畜有更高收益,只是,这一切就要看你有没有将这些在乱世中啖血而活的狼崽,养育成驯服的家犬的能力了。

这群特殊队伍经过丸子店的时候,无论是吃丸子的蓝衣少年,还是打盹的红衣少年,都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一个一个扫视眼前经过的每一只乱世中的小孤狼,每个孩子的眼神都是那么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可是这红蓝少年的眼神何尝又不是让人不解的严肃,仿佛刚才的打闹都是一瞬间的幻影一般。

当青年牵着那群和这个和平的小城格格不人的孤狼继续前行的时候。红蓝少年们也撑起了伞,在雨中远去。

那群有着肮脏的衣服肮脏身体跟绝不友善眼神的小孩,被绳子牵引到了一间小院子,安置在廊下。另外一个青年出来,将几大碗饭摆到他们面前。

饥饿的少年,不,饥饿的狼崽都冲了上去,抢着、挤着、手脚并用的_Tun咽在他们看来最珍贵的米饭。他们一向不介意被人喂养。

“慢慢吃,还多着呢!”有着桀骜不驯眼神的青年不满的拍打着饭桶,想让这群狼崽安静一下,没想到惹火上身,那群孩子跑过来抢夺他手中的饭。他也没办法,就放手让他们粗鲁的争抢。

“刚。”带领这些小孩的童颜青年走过来,不悦的看了一眼那些抢饭的孩子。“你太早给他们饭吃了,这样他们会有力气逃跑的。”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买回这些难以驯服的野孩子了,他们早就熟悉了这些没心没肺只想活下去的孩子的所有小心思。他们知道对付这些不接受控制的孩子,只能动用瀑力,而不是精心的养育。这些孩子都是蛇,而他们都是农夫,他们不能反被蛇咬,那么就只能将蛇抽筋剥皮,打掉它们的毒牙,让它们成为自己的盘中餐、囊中金。

“健,你知道的,这次的都不一样,我们要他们做歌舞伎跟男宠的,养好一点,反而方便到时人家来挑选。”叫做森田刚的青年倒是显得很轻松“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买卖啊!所以方法也得换一下,不然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怎么吸引那些大人们来买呢?”

“可是。。。。。。”叫三宅健的童颜青年似乎还有很多顾虑,不过这一切都在森田刚的下一个动作下被按下了。

森田一把抱过三宅,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放心交给我吧!我有最好的方法对付这群孩子!”

三宅看着森田的背影,无奈的展开笑容。嘛,既然这样唯有相信一下这个从来没有骗过自己的家伙了,不然,就将他最近的雕花柠檬都弄坏掉好了。三宅偷笑。

屋子开始变得吵闹。

屋子的一切一切随着这个城镇的一切一切,都被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纳人那个野兽般的瞳孔中。

像月光一样美丽的少年慵懒的躺倒在榻榻米上,柔顺的发丝在月光下像是会发光一样美丽,稍稍拉开的红色浴服可以看到少年精干的身体,松松垮垮的束带下,下摆一直开叉到大腿。他像猫一样在榻榻米上伸着懒腰,本来就没多少遮挡作用的浴衣变得更加没有作用了,暧昧的气息在月光下蔓延着。

当少年伸完懒腰,睁开他刚刚看到一切的血一般红艳的眼睛,眼睛已经变回漆黑一片。

圆脸的蓝衣少年粗鲁的来开纸门,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

“干嘛生气,见到他们不是该高兴吗?我们500来年没见到他们了吧!”红衣少年并不介意已经袒露出半个身子的浴衣,魅惑的勾起嘴角,托起腮,玩味的看着蓝衣少年皱在一起的眉头。

蓝衣少年瞪他一眼。

“你看到了吗?他被书写的命运。”

“当然。一切都逃不过你我的双眼,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无论是人心,还是自然,无论是伟大的,还是卑微的。”

“。。。。。。。”蓝衣少年别过头去,眉头更加深锁。

“我有个主意,你要听听吗?”红衣少年说,成功引起蓝衣少年的注意。

蓝衣少年轻轻的移了过去,将耳朵凑近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上前,压低声音在蓝衣少年耳边密语。

花园中,白衣胜雪的小男孩用他毫无起伏的声音念着被吩咐的句子。

“无穷官柳,无情画舸,无根行客。南山尚相送,只高城人隔。   

罨画园林溪绀碧,重算来、尽成陈迹。刘郎鬓如此,况桃花颜色。”

时间悄悄走过三个月,城镇一如既往的繁荣平静,每个人都遵从着自己的生命轨迹,或快乐或悲伤,都无法影响乱世渐渐远走,和平的生活进驻了每个人的生命。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关心那些被买进大屋子的孤儿的命运。已经进人平和的时代了,乱世远去,贵族们更加注重自己的生活舒适与奢华,自然需要更多的下人,哪怕现在是乱世刚过,到处都是人丁稀缺的时候。于是,人贩子更加肆无忌惮了,培养适合豢养的孩子的场所也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出。森田刚跟三宅健,不过是这其中最年轻的两个罢了。

这次是一单大生意,森田他们虽然这行干了很久,可是从来没有涉足过歌舞伎跟男宠的市场,要是这次他们干得好的话,以后找他们的人肯定更加多,他们也就能成功将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大了。

这不是什么亏心事,因为这些事情人所共知,而他们,也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而已。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忍。

所以他们毫无愧意的将每一孩子捆起来,锁起来,让他们定点如厕,定点吃饭,就好像训练牲畜一样,全无人的尊严。森田还会带他们去乱葬岗,一个一个的翻看那些死相惨烈的尸体,那些无名的尸体,一句一句的讲述关于那些流浪汉的故事。

越来越多的孩子放弃了抗争了,你也许觉得现在这样很糟,可实际难道不是做流浪汉更糟糕吗?现在好歹能让你饱着肚子活下去,这对于这些一路流浪过来的孩子来讲难道不是梦寐以求的吗?人的本性都是享受安逸的,既然这样,又何必死死抗争呢?

越来越多的人这么想,越来越多的人这么做,影响着剩下的坚持派,也许也支持着剩下的坚持派。

森田看到了这一切,他也无意再跟那些坚持派打持久战了,交易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没时间再跟那些小崽子耗了。他毫不犹豫的撤掉给那些坚持派的伙食,白天带那些孩子上山干活,晚上也不给吃的,只让他们在牲畜棚里吃住,一遇到有谁反抗,就毫不犹豫的鞭子相向。这样才过了四天,就死了两三个人了。

坚持派的人也越来越熬不下去了,放弃的人越来越多了。到了第十天,已经是,只剩下唯一一个孩子。

“这孩子比牛还犟!”三宅看着那个蜷缩在牛棚角落里的小小身影说。

“我刚刚问他,为什么不放弃。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表做那些肮脏的以身侍人的工作,他要当独当一面的武士。大概他是武士世家的孩子吧。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想着要当武士,真是没救!”森田不屑一顾,手上的烟枪冒着丝丝缕缕模糊可见的白烟。

“对啊,放弃锦衣玉食,要去当一个到处流浪没饭吃的武士,真的很没救呢!又是一个被武士精神弄傻的孩子。”三宅笑的很悲伤,似乎这里面有什么缘故。

“不过他的皮相救了他一命啊!长得太好看了,那个官人一眼就相中他,说这个孩子他要定了。明天将他扔在小屋里吧。免得让其他兔崽子看到又有风言风语,到时再将他直接送到喜多川府吧!”森田说,将烟枪放在栏杆上拍打,倒出一堆烟灰。

“对了,这个孩子,是叫木村拓哉对吧?”

“嗯,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谣言是人类最无能为力的东西之一。漫天的谣言自从小孩子他们发现本来该在牲畜棚里睡觉的木村不见了开始,在暗处流动着,静静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时机。

当有一个小孩因为夜晚自己偷偷去如厕,不小心看到三宅给小屋送饭的时候。潜伏已久的谣言终于在这些待卖的孩子里炸开了窝。

有的孩子大声欢呼,他们觉得木村是英雄一样的人物,居然战胜了他们的征服者。

有的孩子低下头颅,他们轻轻捏动自己的衣角,眼神里有太多太多超越他们年龄的东西,无法出口。

有的孩子转过脸,拳头紧握着,冷漠的眼神里身寸出恶毒的光芒,没有人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或者说,肯定不是好事。

那些孩子开始留意小屋里的动静,那些孩子开始往小屋里投东西,那些孩子开始在小屋周围溜达。

直到森田发现了他们的小心思。那是一场不大不小的Bao_Luan。起头的孩子很快就被抓起来,被卖到最低等的青楼里。

全部孩子都被惩罚了,所以他们在看见那些孩子被那些浓妆艳抹的烟花大娘拉走的时候,他们都有了一时间的失神。

这就是反抗的后果?

一切跟着那些带头孩子的消失,又在回复平静。

森田他们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离交易木村的日子不远了,估计木村一走,这些麻烦也就离他们远去了。

他们都猜错了。他们能够战胜外面的孩子,却无法征服木村那颗桀骜不驯的心。木村靠着那些或恶意或崇拜的投掷,收集到一些有用的小东西。他细心观察着,他估摸交易自己的时间快到了,那两个邪恶的大人肯定会放松戒备的。只要自己表现的乖一点。

他紧紧握着自己捡回来的尖锐石片。心里头的想法千回百转,最终回到起点。

他要逃走!

他欺骗森田说自己最近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他表现的越来越虚弱。在他的欺骗下,森田开始不锁小屋的门,只让两个人日夜轮流的守在那里。

木村知道自己能够逃出去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可是他依然按兵不动,他必须慢慢来,否则,他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作泡影的。

直到森田领着之前那个一脸臭屁的贵族总管来看自己的时候,木村知道,自己逃跑的时间到了。

那是个安静祥和,谁都不会注意的美丽夜晚。白天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递交奴隶的仪式忙来忙去,贵族就是这种德性,连买个奴隶,也要攀比一番自己的排场。所以晚上所有人都睡得很沉,包括那个看门的守卫,也打起了呼噜。

木村割断了自己的绳子,用木头打死了那个守卫,将他摆好姿势,然后over_qiang逃离这间噩梦般的大屋子。

他拼命的跑,跑,跑,赤着脚,在月光下,跑过了无人烟的街道。

他要躲在城门附近,等着城门开启,逃离这座城镇。

跑过傍河的道路时,那里栽满柳树。月光下,影影绰绰的细长影子,就像是游荡的孤魂野鬼,无知的寻找着,摇摇荡荡,却又不知该走向何方。那个影子就是从哪些细长的黑暗中走出来的,在白洁的月光下,那个孩子身上沾染的黑暗,显得那么浓重,无法化开。

“这么急,要赶着去哪里啊!?我们未来的大宠臣?”那个孩子说,嘴角弯到一个本应美好的角度。

被挡住去路的木村皱眉了。他握紧自己手中那块沾满鲜血的锐利石块,他退后几步。

“你真厉害啊,明明这么反叛他们,他们却没将你打死呢~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一点点小错被他们用鞭子抽成一堆烂禸吗?”那个孩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神色里没有慌张,有的只是笑容,仿佛压抑着什么的笑容。

木村一步步后退,对方一步步进逼。

“你干嘛要逃啊!你知道他们给你安排的后路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吗?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会被出卖的,我们多想跟你一样,被卖去那种大富大贵之家,当做最贵重的歌舞伎的培养对象。你知道你的人生多么美好吗?”

已经退到了河岸边上的木村知道不能再退了,他抬起头,看向那个还在滔滔不绝诉说着木村的幸运的孩子,眼中闪过的是饿狼绝路的眼神。

可是在木村扑向那个孩子之前,那个孩子就先扑向他了。

“你!你知道你多么幸运吗?你知道因为你,我们多受了多少苦吗?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我又怎么会被扔给那些低贱的婊子!你知道就是因为你,我们起骚动了,可是却面对着要被卖到最低贱的烟花巷吗?都是你的错啊!都是你的错啊!”那个孩子坐在木村身上,双手拼了命的掐住木村的脖子,不断收紧。木村早就用那块锐利的石头向他砍去,可是那个孩子疯狂的眼中,已经只剩下对木村的无尽杀意了,那种程度的痛楚,那种程度的反抗,根本无法进人他的眼内。

“你凭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啊!?明明那些人都应该来崇拜我的!明明都是我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被贵族选上的就是我,被所有人宠着的就是我,被称为英雄崇拜的就是我!那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只要杀了你,你给我去死去死!!!”

他的心中,已经连自己都不剩了。

手越收越紧,木村感觉到自己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可是那个孩子瘦弱的双手,却像石头一样坚固,无论怎么踢打,怎么砍伤,都决不放松。

空气在一点点减少,一点点减少。木村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血红了。

那个孩子高扬的嘴角也冒出了血丝,可是他疯狂的眼神中,早就只剩下胜利的狂喜。他就要杀了他的眼中钉了,他马上就能取回所有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

“啪!”那个孩子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疯狂,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他却那样直直的倒下去了。鲜血从他的后脑开始蔓延,很快就化作一滩浓重的红色。在柳条摆动的阴影下,仿佛是一副天然而成的血红画卷。

木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珍贵的空气,不可置信的看看那个倒在血中的疯狂孩子,又看看那个拿着一块大石将自己救出生天的瘦弱孩子。

“啪啦!”瘦弱的孩子猛的放下了石块,惊恐的眼神说明他一时也无法接受自己杀了人的事情。吓得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别干坐着!快过来,将石头塞到他衣服里面啊!”木村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对那个瘦弱的孩子说。

“哦!”瘦弱的孩子慌忙跑过来帮忙。两人联手将那个人推下了河。

“我要走了!”木村看着满地的血迹说。

“啊!?”瘦弱的孩子似乎没反应过来,顿了一顿“那个,城墙西边有个很大的狗洞,你要是钻出去的话,就不用等到天亮了!”

“谢谢!”木村一听,非常感谢,跑开了几步,忽然记起什么,转过头来“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哈?我。。。。。。。”孩子大大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显得更大了,他就这样看着木村,大眼里满是犹豫和挣扎。那些在乱葬岗中触目惊心的尸体在他眼前徘徊,森田毫不留情的讲述着那些生前自以为侠义的人的悲惨与绝望,他心底不断的惊慌着,太想要离开,可是又怕离开,他无法选择。

“你不走就算了,我叫木村拓哉,你叫什么名字?”

“中,中居正广。”

“那么今晚谢谢你了中居!我走了!”木村头也不回的跑向远方。

中居就站在那里,看着同年的木村走远。那个身影,那么得让他想伸出手去,跟他一起离开;那个身影,是那么的耀眼,那么得无与伦比;那个身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要覆盖他的一生。

这一切一切,都悉数落进那两双红色的跟蓝色的眼睛中。

“有的恨,叫做嫉妒的恨,因为自己做不到,因为自己没有勇气;有的恨,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你生来太完美,而显得我太龌龊;有的恨,一生都为之付出,只是因为心底那一点点阴暗思想。啊,简单的恨啊,单纯而残忍,深刻而巨额,最具蛊惑力。”

“有的爱,叫做嫁接的爱,因为自己做不到,因为自己没有的勇气;有的爱,不因为什么,只因为自己憧憬的一切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有的爱,一生都能不懂,却已经着着实实的做了一切。啊,少年的爱啊,纯洁而美好,永恒而不退色,最具欺骗性。”

?“少年时代被阉割的梦想,要么碎的满目疮痍,要么被保管的太过美好。”

话语随风而去,消失在月下,消失在柳前,无人聆听,无人得解。

街头的大宅子每天都能够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在念诗,今天也是一如既往。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阑干倚尽犹慵去,几度黄昏雨。晚春盘马踏青苔,曾傍绿阴深驻。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声音清清淡淡,咬字清晰,没有什么感情,一到结束的地方就立马煞住。

“秀明!要走了!”穿着白色浴衣的圆脸少年有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他向念诗的小孩子叫道。

“是!”秀明听到就啪啪的跑过去,跟着圆脸少年出门。

CHERI先生,我们真的不等主人吗?”秀明拉拉圆脸少年的衣袖,轻轻的问。

“不用等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情。”圆脸少年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可爱的脸蛋变得扭曲,强硬的拉过秀明瘦弱的手腕,几乎是押着秀明前行。

秀明也没因此叫疼,只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面对,跟着圆脸少年前行。

他们来到镇上最火红的剧座,这里每天都有无数歌舞伎迷前往观剧,有的人为了摸一摸自己喜爱的歌舞伎的名牌,甚至不惜一掷千金。

这里是高雅又低俗的地方,这里是纯洁又肮脏的殿堂。这里你可以看到世间万物,因为这里就是万千世界的缩影。

中居算是这里很红的一个歌舞伎。说不上最好,可是绝对比很多人好得多。

他总是穿着火红火红的缎子,就像一团火焰一样,在舞台上剧烈燃烧,美艳夺目得叫人无法自拔。他连扇子也是特制的红色,那上面画着神鸟朱雀在火焰中飞舞的场景。他最著名的就是他的眼神。

他背着所有人站立的时候,那个身影瘦弱而彷徨,相比之下,舞台就变得那么的空旷,空旷的让人心惊。然后他会从腰间抽出扇子,慢慢的转身,打开扇子遮住整张脸。火红的扇子跟火红的衣服是那么不协调又引人注目。细长的手指有着病态的苍白,慢慢拉住衣袖,慢慢拉开扇子,让那双微微上翘的像深潭一样的桃花大眼一点点的显露,水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说不尽的灵气四溢,又有着几分大家闺秀的羞涩怕生。慢慢拉开的扇子,眼睛左顾右盼,秋波乱泛,顿时流转的光芒似乎充满了整个剧场。下一刻他又深深的将脸埋在扇子之后了。

你要我看你我偏不看你,你表我看你我偏要看你。

欲擒故纵,一而再再而三,直到扇子收起,灵动的眼眸更加无所顾忌。时而张扬时而抑郁,时而纯净无暇时而深邃不知,时而无辜见我尤怜时而姧诈见我心惊。

一双桃花眼,就像两口深井,吸落了无数戏迷,为他的每一个眼神而疯狂。

可是中居意不在此,他的舞技形态并不比他人好多少,所以他只是凭借他自己的长处,立于剧座的不败之地,而不是最高位。

有人为之不平过,可是中居从来不介意,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中居的死忠始终不少。带着泷泽秀明的圆脸少年就是其中一个。

泷泽秀明记得,每次看戏的时候,圆脸少年都会将身形较小的自己抱在怀中。在昏暗的剧座中,泷泽秀明每次都感觉到有一滴滴的水,滴在自己头上,虽然自己从来就不知道,眼前这个万能的圆脸少年,为什么要抱着自己,坐在一个剧座里无声的流泪。

演出完了的时候,按惯例都会有应酬的酒会,中居对这种宴席很不感冒。基本都是头一轮就自己偷溜的。他讨厌应酬对他有着别种心思的大老板,更讨厌违心的欢笑谈天。别人说的那间新剧座落成、哪家贵族又新买了一个美少年、那些歌舞伎舞技如何、那些小生床技怎么样,他一样都没有兴趣,这是他不想涉足的世界,又不能不涉足的世界。

今天他跑出房间的时候,因为要逃过那些人的目光,跑得有点急。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说着抱歉的抬头,看见一张极为精致秀气的脸,平静又暗藏锋芒的漆黑凤眼、高挺小巧的鼻子、紧闭又性感的双唇,化着刚刚好的妆容,这个少年比烟花巷的花魁更加美丽,却又让人觉得无法接近。

“我没事。”刚刚变声的少年声线低沉充满磁性,冰冷之中别有另一种韵味。少年穿着大红大红的衣服,质地比中居最贵的演出服还好,上面的图案也极为高贵,不是常人可以乱用的。

“那么我先走了。”中居的确为那个孩子的美丽惊艳,可是这种人在这个世界太常见了,他也没这种好奇心去研究太多,毕竟,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先生,愿意听我一言吗?”少年拉住中居的衣服。“你有这一双美丽的杏眼啊!杏花倒映在你那泓深深的潭水中,可是你知道吗?杏花的花期也是有限的,正如你一样。”

说完,少年微微一笑,秀丽无比,放开抓着中居的手,徐徐前行,走进最里头的房间。

中居没心理这种不知所谓,急速的离开这间酒家。

当他跑到自己住的小巷的时候,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决定做的太对了。

“木村!你回来了?!”中居跑到那个衣衫褴褛、头发胡子都连成一片的肮脏武士面前。

“刚刚蹭了便宜马车回来的,你又不去酒会了?”木村抬头,明亮的眼睛是最明亮的星光,无论在如何肮脏黑暗的环境,都是那么的纯净夺目。

“那种东西谁要去,进来洗个澡吧!”中居

“不用了,我正要回老窝去,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木村起身,换了一只手拿剑。

中居知道他又在别扭了,也不明说,只让他等等,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一袋零钱。

“你不用每次都这么照顾我!”木村说。

“拿去吧!上次让你帮我买了那么多东西,就当是跑腿费!”中居将钱袋子抛给他。

“迟早啊,我会连本带利的还你的!”木村将钱袋子在空中一抛一接。

“我当然知道!”中居快乐的笑笑。

木村一步步走远。中居就站在原地,笑着看他走远,眼神里饱含着太多太多美好的感情,美好纯净的不像是这个世界该有的。

这个男人是他一生的梦想的实体化。中居这么想。他知道,从当年木村在他面前跑远的时候,自己的目光就被永远的锁定在这个太过美好的男人身上,永远离不开。

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切。

淡淡的笑容爬上涂满唇红的嘴唇,却显得那么悲哀。是那个被中居撞到的美丽少年。

少年穿着薄薄的底衣,披着那件血红血红的和服,坐在窗栏上,一手托腮,另外一只手正被一个男人忘情的亲口勿着。

“大人,大人,我都按你的话做了,瘟疫真的好起来了!大人,神使大人,请你向我们下指示吧!我们这些渺小的草民绝对不会反抗大人你的英明的!”男人的声音已经充满了兴奋与最高的崇拜。

“走吧!直到我再次传唤你的时候!”少年看都不看一眼男人,只抽开了自己的手,冷冷的说。

“是是是!”男人身子贴着地面的退出去。

“很快会有人来杀你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一把粘糊糊的声音。

“我知道!”少年向后一靠,靠到柱子上,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为你争风吃醋吗?”声音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少年笑了,那么悲哀,那么快乐。

夜幕,掩盖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事实都不会被任何人所知道。

中居被木村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弄倒了茶壶,滚烫的茶水倒了一地,溅到木村哇哇叫。

“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杀死六宁山的虎兽!?”中居大叫,声音弄得木村不得不塞住耳朵。

“我有什么办法啊,那群多事的家伙都看不惯工藤老爷对我那么赏识,硬是逼着工藤老爷提这么一个要求。”木村现在已经是一副有志武士的样子,胡子刮了、头发也梳得贴贴整整、加上剪裁得当的衣服和腰间的佩剑,更加显得他意气风发。

“谁让你在那种场合跟工藤大小姐提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工藤大小姐在那些公子爷之间多受欢迎!?在跟那些公子爷茶会的时候提亲,不摆明跟他们对着干嘛你!?”中居看不惯木村那副轻松没事的样子,一把拉过木村,大喊大叫起来。

木村一直喜欢城里的大户工藤家的大小姐,而且工藤小姐也对木村相当有意思,更重要的是,连工藤老爷也对木村极为赏识。可是隔在他们之间的困难还是太多了,城里的无数富家子弟便是其中最大难关。可是碍于贵族的颜面,他们跟木村好歹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只是木村这次的冲动行为,终于让他们爆发了。

“这不是刚好吗?让我们之间有个了结,我可不喜欢无意义的空等。”木村淡淡的说。

“你这家伙,不用说你肯定是答应的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啊?”中居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问。

“你别担心啦!我肯定会没事的!我打算后天拿了工钱买干粮就走了。等太久那些公子会闲言闲语的。”木村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只是靠过来,拍拍中居肩膀,让他安心一点“所以我不在的时候,我的老窝就交给你了!”

“就知道你平白无故来喝茶肯定没好事!”中居看着偷笑的木村,感觉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说不出来。“你。。。。。。真的没事?”

“你这什么话?我可是木村拓哉,有什么事情我不可能做到?”木村自信满满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今天谢谢你的茶了!”木村起身,整整衣服,回头向中居笑一笑,走了。

中居皱着眉头,看着木村的背影,许久,才低下头,让更深的黑暗爬进自己的眼眸。

中居求了道平安符,想要交给木村。可是却在巷子口看到工藤家大小姐的车马。他想了想,将自己的平安符塞进了衣服中,走回自己家里。

中居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他甚至觉得,他什么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伤感充斥了他的心头。

曾虑多情损梵行,人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大的房间,只有中居一个人在的房间,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把少年声线,还很诡异的念了一首诗。

“谁?!”中居吓得跳起来。

“我就在你面前哦!”声音说。

“怎么可能?!我眼前没人!?”中居吓得不轻,身体紧紧贴在门上。那些鬼怪害人的段子,他可没少读过,当这情况一出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满是不同段子的各种骇人情节。

“我真的在你面前!可是我没有名字,所以我不能显出我的面目。”这把声音倒是一点都没有段子里的骇人可怕,反而听起来很让人舒服,声音里还有这很浓的撒娇意味,让人打心里没办法害怕。

“那你忽然出现在我屋子里是要怎么样啊?”中居被这声音闹得也害怕不起来,刚才的紧张感减缓了不少,他开始觉得这个莫名的声音也许是可以讲道理的。

“那是因为我听到有人想要许愿才过来的!”声音说着,还带着调皮的翘舌,中居简直能看到一个孩子在自己屋子里跳来跳去说话的样子。

“这里只有我啊?”

“就是因为你有许愿的欲望,我才会出现的!我可是妖精哦,我能够帮你达成愿望,只要帮你达成愿望,我就能正式被天地承认了,就能成为像大家一样的妖精了。”声音说,口气里满是愉快跟期待。

中居算是弄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其实他本来不是很想相信这种妖异的话的,只是,他的确有一个愿望,一个,不大不小,足够让他愿意接受这个不明来路的妖异的话的愿望。

“你,真的能帮我实现愿望?”

FUFUFU,当然,只是,任何事都不是没有代价的,那么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那把声音说,轻轻的、淡淡的、有着别样吸引力。

“。。。。。。。”中居低头,咬咬下唇,握紧拳头,说“好吧,我原意。”

“契约达成。”声音一反常态,冷冷的说“那么,你先给我个名字吧!”

“哈?”

“只要你给了我一个名字,那么我就能够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那就‘刚’吧!”中居随手想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那么我就是‘刚’了!”声音说着,无数蓝色的光芒倏地从房间各处飞出,带动着强大的空气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卷起不小的旋风,光芒像有生命一样,描绘出一个轮廓,轮廓被蓝光慢慢充满,变成更加立体的形象。最后光芒散开,一个圆脸大眼富士唇的小男孩背着手对中居笑,笑容是那么的纯净。

“中居桑,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刚了哦!”“小刚”跑过去紧紧抱住中居。吓得中居不知如何是好。

木村是笑着离开城镇的。当天送行,中居还是来不及跟木村说一句话,应该说,他觉得不到他说,因为工藤大小姐亲自来给木村送行,看着这对情人之间的情意脉脉,谁又能揷上话呢?

“中居桑不需要担心的哦!”小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拉住中居的手,粘糊糊的说“因为中居桑对我许愿了哦!愿望是一定会实现的!”

自从见到他的真实形态后,中居就觉得这个孩子越发让他觉得不靠谱,可是已经洗湿了头,也就只好继续放他在身边,看看事实如何了。

小刚其实跟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贪玩爱闹,只是比同年的孩子还多了分粘人跟乖巧。可是这跟中居没关。他一开始就说了,他将这孩子留在身边的原因就是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存在意义。所以无论小刚会平时勤快的做好所有家务,还是他乖巧的替中居打点上台前的一切,中居也不会理会。

在等待木村的消息期间,中居心里非常烦躁。好几次因为对小刚的怀疑,责骂小刚甚至将他锁在屋外淋一夜雨的事情也是做过。

可是每次小刚都是笑笑就过去。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粘着中居。

木村回来那天很是轰动。

木村拉着虎兽的尸体回来的,虽然风尘仆仆,可是仍然不减他眼中无与伦比的神采。

工藤大小姐鞋都没穿就跑过去抱住他了。这种大胆让在场所有围观的人都吓呆了,同时又衷心的发出自己的祝福。

中居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目睹这一幕。

他连跑出人群去跟木村说一句祝福的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不被那个世界需要的人。他远远看着木村跟工藤小姐的背影,这么想着。手中不自觉的加大了握紧小刚的手的力度。

中居扭头就牵着小刚回家。将人群远远抛在后边。

中居让小刚跟自己对着坐。

“你真的让木村安全成功了呢!”中居说,笑容挂在嘴边,却又显得那么不协调,这皮笑禸不笑根本无法压抑他从心底流露出的伤心。

“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妖精哦!”中居伸手大力的揉揉小刚的头发。“以后我就要养活你了。。。。。。。对了,给你改了名字之后这么久,我都没有给你一个好听的姓,姓什么好呢?唔。对了,‘堂本’怎么样?堂堂正正,不忘根本。”

“中居桑你说了算。”小刚说着,露出一个跟平常没什么分别的好看笑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

中居却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刚这样配合一再掩饰的自己,他反而没有办法忍住自己内心澎湃的心情。一下子,刚才的假笑都褪下去,只剩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哭啊!”中居一把抱过小刚,任凭眼泪流了小刚一衣服“我明明应该好好祝福他的。。。。。。为什么我这么不甘心啊?!”

听着耳边越来越大的哭声,小刚很乖巧的用禸禸的小手摸摸中居的头,轻声的安慰“我知道的哦,我知道的哦!你是真的想祝福他们的,你是真心想祝福他们的!”

可是呢,你也无法否认自己心底对他们的嫉妒。无论是对工藤的,甚至是对木村的。

小刚想。

木村来送请柬的时候,小刚正在给中居梳头。

木村防备的看着小刚,小刚倒也是不怕生,拉过木村的手甜滋滋的说“请坐。”

“这孩子怎么回事?”木村喝着茶,看着小刚忙前忙后的背影,问中居。

“捡回来的。他是我的福星。”中居说。结果请柬。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终于要成亲了,恭喜你啊!”

“客套话就免了,总之到时你得给我早点到。”木村转动一下眼睛,接着说“说回这个孩子,我记得你家底没好到可以自己养活一个大孩子啊!”

“嘛,多做点活儿总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变了啊?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木村觉得不可理解。

“毕竟要多养活一条人命啊,不这样不行啊。”中居略有所思的低下头。

“算了,反正这孩子看着也挺乖巧的,过些时日让他去做学徒,也能给你帮补下吧!”木村说完起身要走了。

“到时,我一定早到!”中居举着请帖这么说。

在一边的小刚笑着跟木村挥手道别。

“木村看起来真幸福。”中居说,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苦闷难耐,而是发自内心的开怀。

“是呢,幸福。”小刚阴阳怪气的说。惹得中居对他也一阵侧目,可是他什么都不再说。

木村结婚那晚,中居喝了很多酒,但他直到回到家都很清醒。清醒的笑着,笑着,不断说着祝福的话。一直说到小刚将他扛进被窝里。

看着沉沉睡去的中居,小刚发自内心的笑了,幸福的无法言喻。即使他知道中居现在内心很是难受,很是无助。不过能够看见他安稳的在自己面前睡着,看见他在自己面前,这对于他,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忽然有什么让他变了脸色,刚刚的幸福一下子变成冷冰冰的锐利。他起身,化作淡蓝色的光芒,消失了。

他来到的是一间原本装潢奢华的房间。这里已经被打斗弄得满目疮痍,更加让人心惊的,是在这里横七竖八躺着无数残缺的尸体。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坐在主席上的穿着贵重红色和服少年,或者说,那个少年的身体,因为,他的头已经被刀剑整齐的砍掉,只剩下身子,鲜血流满一桌,还诡异的维持着正坐的姿态。

FUFUFU”小刚走过去,轻轻的从地上捧起那颗还滴着鲜血的头颅。头上的浓妆一点都没受影响,头颅双目紧闭,睫毛打下重重阴影,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多美丽的少年,多美丽的头颅,这种可怕的杀人方法完全没影响这个如月光般美丽的少年的魅力,反而为他增添了一种罪恶的美感。

“你这样静静闭着眼睛多漂亮啊!”小刚对着头颅说,伸出手慢慢的抚摸头颅被弄乱的发丝,声音里的愉悦更浓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一直这样多美丽。可是,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又剩下什么能陪伴自己呢?”

小刚捧起那个头颅,轻轻的亲口勿他的嘴唇。仿佛是在亲口勿神一样小心翼翼又虔诚无比。

“这些为你争风吃醋的人啊~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啊!从明天开始,一场可怕的灾难就要来临这个平静的城镇了。你不开心吗?主犯先生?”小刚笑着问头颅。

“这不是我们的计划吗?”头颅原本紧闭的双目倏地睁开,是鲜血一般的红艳的眼睛,红光慢慢扩大,包围了头颅。光芒褪开,一个跟头颅长得很像的黑衣青年站在小刚面前。

FUFUFUFU。”小刚笑了,笑得甜美无比,愉快的抱过青年。

可怕的瘟疫席卷了全镇,镇子里变得死寂了,每个人似乎都面对着死神,患病的是,没患病的也是。镇上所有的娱乐事业都变得虚假的繁华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人们,开始热衷于及时享乐了。

“这是那个在那场大屠杀中死掉的巫师的诅咒!”有人这么说,因为就在镇上发生了拿起骇人听闻的酒楼大屠杀中,一个在贵族中很著名的少年巫师死掉了,而且头颅还失踪了。

这早就没有关系了,因为瘟疫还在蔓延。死神的阴影人们头上徘徊。这些不能拯救现状的小事,又有何干呢?

中居的工作因为他自己愿意接,也因为现在镇子这个情况,多了很多。可是中居很担心,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工藤大小姐。因为,新婚不久的工藤大小姐,在被证实怀孕后不久,又被证实,患上了瘟疫。

这对于新婚不久的木村来说,真是天大的噩耗。虽然为了让妻子心安,他一直都安慰妻子一切会好起来。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中居好几次看到一向硬汉的木村,抱着酒瓶哭泣。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眼前不就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吗?

“帮助镇子渡过难关?中居桑,你在开玩笑吧!”小刚听着中居的愿望,很是不屑一顾。

“我是说真的!”

“这根本不是你的愿望吧!”小刚无所谓的吃着中居买来的冰糖葫芦。

“好吧,的确,我想救的人有且只有工藤大小姐而已。”中居低下头来。他曾经以为自己那么嫉妒工藤的存在,是不会想要帮助工藤的。可是在看到木村颓废的样子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不需要其他的,他真正需要的,只是木村幸福罢了,只要木村幸福,他就会好像自己都如此幸福一样。因为,木村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想要一生一世守护的人。他想要让木村拥有一切美好,因为木村值得这一切的,一直都是。

“嘛,你肯承认的话,方法也总是有的。”小刚说,将吃完的棒子扔到一边“我带你去找另外一个妖精吧!”

“另外一个妖精?”

“对啊!因为一个妖精只能帮人实现一个愿望。所以我们要另外找一只妖精。”

中居跟着小刚来到大街街头常年闭门的大宅子。

中居记得这间宅子,因为这间宅子一直是镇上最神秘的存在。它的门口早就被爬蔓掩盖了,也就证明这户人家到底有多不爱出门。可是每天,都能从这间宅子中听到小孩子的读诗的声音。总之,这间诡异的屋子传说一直很多。

在小刚的敲门下,那道被绿色植物占领了的大门缓缓被打开了,一堆堆的绿色植物掉到地上。

“你好。”是一个比小刚年龄略小的可爱男孩开的门,不过这个男孩看起来表情跟情绪表达有点欠缺。

“中居桑,进来吧!”小刚倒是完全没有做客人的自觉,自动自觉的招呼中居进了屋子。

他们来到的是长满了各色植物的院子。

中居看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

一个棕发白衣少年,撑着一把画着鲜红欲滴的曼陀罗的纸伞,向中居他们走来。

“你好。”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记忆中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中居月兑口而出。

“很难说呢。我在这个世界徘徊已经很久了,见过的人太多了。”少年说“听说你要向我许愿,那么你可要知道啊!这个是有代价的,你还确定要向我许愿吗?”

“嗯。”中居点点头。

“那么,那边那个章鱼小丸子应该告诉过你,你得先给我起个名字吧!”

“。。。。。。一个长得像月光般美丽的孩子,你叫‘光一’怎么样?姓就还是‘堂本’吧。”

“堂本光一吗?不错的感觉呢?”少年忽然收起纸伞“我收下你的名字,从此我就以‘堂本光一’的身份存在于你的身边。那么来吧,告诉我你的愿望!”

面对少年向自己伸出的手。中居_Tun_Tun口水,毅然将手放上去。

惊天的好消息传来,木村带来了能够医治瘟疫的大夫。这次,木村真的成了全镇人的大恩人了。

看着街上簇拥想见木村一面的人群,趴在街边的木箱上的堂本光一挑挑嘴角“中居桑你真是聪明啊!居然想到‘让木村先生将能够拯救全村人的人带回来’这么好的方法。”

可是站在一边的中居没搭理他,他根本听不到任何事情,也看不到任何事情。他只是站着,痴痴的看着沐浴在一片光芒中的木村,看着他的神采飞扬,看着他的意气风发,看着他的万民拥戴。他的眼睛,早就除了木村的光芒,什么都看不见了。

因为要养活家中两个大孩子,中居接的工作越来越多了,面对生活的压力,中居甚至不惜接下他曾经排斥的陪酒,甚至是陪睡。

因为自己很忙,木村也不空闲,中居跟木村很久都没再见到一面。

再次见面的时候,木村是来送请帖的,那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满月。

“真是辛苦你了,还要你亲自送过来。”中居刚好赶完晚场回来,看起来累得很。

“中居啊,我听说。你又收养了一个孩子。”木村脸色有点严峻,口气有点不愉快的说。

“是啊,想着反正都收养了一个,也不介意收养第二个了。”中居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将请柬收进自己的包囊里。

“那么你也让他们两个出去干干活啊!都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的算什么啊!你看你为了他们都。。。。。。”木村想起关于中居的种种流言,也不好说下去了。

“没关系啊,我辛苦一点而已。他们两个开心就好。”

“他们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啊,你怎么这么维护他们啊!”木村叫道,他觉得他真的无法理解中居了。“你知道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这没什么。做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这样的?”中居抬头,大大的眼睛里,找不到一点点木村想要的感情,无论是愧疚,甚至一点点的不自愿也没有。“进得了这行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这种事实。”

“啪!”木村一巴掌拍上去。

“我算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即使你做着这行,可是你始终都是有廉耻的,可是看来,我真的是高估了你。”木村的表情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要是在这样下去,谁都救不了你的了!你要是还不肯回头,那么,那么你就别再来找我!我要跟你绝交!”

木村走开两三步,又转过头来,看着中居。

“我再说一次,你要是再不改,我们就真的绝交!”

然后就愤愤然的离开了。只剩下中居摸着被打肿的脸,目光呆滞的看着不知何处。

“我不是你啊,木村。我是逃不开的。由我不肯跟你走开始,我的命运就注定这样了。”

当中居回到家的时候,小刚跟光一已经做好饭了。可是他们看到中居脸上的包都吓了一跳。小刚慌慌忙忙的拿出毛巾要给他敷上,光一急切的询问什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两个对自己这么关心的小家伙,中居忽然释然了。一把抱过这两个小家伙,笑着说没事。

我已经没法回头了,所以我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中居想。

第二天,中居有一场表演。正在后台细心的化妆。歌舞伎很考究服饰,对妆容更是要求的一丝不苟,在化妆的时候可是不能心急,必须细细画好。

“你听说了吗?木村要去中郎将那里应试呢!”化妆间很小,所以周围的谈话声总是吵扰个不停。这里也是很多消息的集散地。而这次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中居正在画眉毛的手硬是停了下来。

“当然了。就说他不是池中物嘛,怎么能够忍受整天住妻子的吃妻子的。他总是要干出自己一番天地的人。”

“可是也用不上参加那个生死自负的比赛啊!”

“富贵险中求啊!说起来他是今天走吧,城门那里很大一堆人在给他送行呢!”

两个人还在继续谈天说地,就被一阵红色的旋风刮得倒在地上了。他们只来得及看到那件火红火红的袍子在飞扬。

中居就这样顶着画到一半的妆容,穿着火红的戏服,穿着白袜在街上飞奔。

当他跑到城门的时候,那里早就没有任何人。

他立马决定跑出城,一直跑啊跑啊,即使上台的假发都散开来了,即使妆容都花掉了,即使双脚都跑出血来了,即使衣服都掉了。他还是跑,一直跑啊跑啊。跑到附近最高的山坡上。看着远方徐徐落下的夕阳,映着一望无垠的大地。

他终于还是跪下了。红色的衣摆迎风飘扬,就像是黄昏天空的碎片一样。

中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中的,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有什么失去了,又或者有什么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中居失神的躺在小刚跟光一的怀中。

“也许,你只是在看着一个梦罢了,一个你想知道结局的梦。”光一说。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太执着于梦的美好结局了,你只是想安慰自己吧!”小刚说。

中居听着两个堂本牛头不搭马嘴的话,忽然从两人的怀中起来。

“我要许愿。”中居直直的看着前方说。“我要木村成功安全的回来!”

“中居桑,我们告诉过你的,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只剩下。。。。。。”

“我知道,我就是要用我的命跟你们交换。”中居转过头来,坚定的看着两个人。

“中居桑。”两个堂本愕然,然后沉寂许久。终于是点点头。

“好吧,我们答应你。会实现你的愿望的。那么,在死之前,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光一淡淡的说。

“你们都没猜错的哦!”中居笑了笑“我的人生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却连踏出改变的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这里,随波逐流。”

中居回忆起当年木村问自己要表走时候的场景,满是怀念的开口。

“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对木村执着这么久的。甚至为他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现在看来啊,大概我真的将自己做不到的所有,都寄托到他身上了。他就是我无法实现的所有梦想。梦想,从来都是最美好,最让人舍不得搁下的。”

中居闭上了眼睛,回忆起每一次木村离开时,留给他的每一个背影。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原来我已经望了他的背影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想过追上去,所以,现在才终于落得,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中居苦笑,抬起头,看着两个一脸悲伤看着他的孩子。

“其实我很高兴遇见你们的哦!说真的,木村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想,你们却给了我实实在在的幸福。你们让我第一次,想要努力的生活下去,我这么努力工作,并不完全是为了付出代价,而是,跟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幸福,所以我想好好维护这个家。”

中居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他慢慢的倒下了,两个堂本接住他,温柔的,体贴的。

“说起来呢,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红色的。比起热烈的红色,清冷的蓝色,才是我的颜色啊!”中居那双灵动的大眼慢慢的合上了,就像睡着一样安详,只是这一次,他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中居桑?中居桑?”两个堂本轻声叫唤,看着中居安详的睡颜叫唤道。

一滴,两滴。

晶莹剔透的泪水滴到中居美好的睡脸上。

“对不起。。。。。。我们的力量能够做到的只有这样了。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给你最好的结局了。”小刚抽泣着说,

光一轻轻拥过小刚,眼睛也泛着泪光,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借用这种方法,给小刚一点点安慰。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交易,或者说,这些交易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木村注定会成功的,无论中居有没有作出许愿的决定,而中居,也是注定要在这个时候,孤独的死去。没有别的选择。那么,让他自以为是为爱,为了自己的梦,付出一切而死,难道不是更加美好吗?即使只有精神上的安慰,也是好的。最起码,这是对两个堂本的安慰。

木村衣锦还乡的时候,他见到很多人。唯独没有见到中居。然后他知道中居已经不再去剧座的时候。他犹豫了,然后很别扭着来到中居家的,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周围的邻居告诉他,真的很久没见到过中居了,剧座也很久没看见他了。

不安在心里蔓延着。

木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拉开房门。恶臭一下子让木村受不了后退。

昏暗的房间中,到处是长期积累的尘埃,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在这里住了。

木村挥手驱赶胡乱飞舞的尘埃,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他却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堂本刚跟堂本光一就坐在角落里,两个人身上都铺满尘埃,可是他们都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呆呆的,睁开着眼睛,看着前方。他们手上,是一具已经腐烂到看不出原样的尸体,尸体穿着蓝色的和服,看起来已经死了多日。

这两个孩子就这样,毫不忌讳的抱着这么一句腐烂的尸体,坐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不知道呆多少时日。

木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是,中居?”木村好不容易问出口。

小刚点点头。

“你们为什么不救他啊!”木村跑过去,抓着两个堂本问。

“这是中居桑自愿的。我们只是完成他的愿望罢了。”光一冷冷的说,更加冰冷的,是他那双漂亮的,漆黑的凤眼。

“。。。。。。。”木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个抱着可怕尸体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孩子,他忽然明白了,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妖怪,一定是他们害死中居的!一定是!

这么想着,木村不自觉的举起了刀剑。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孩子的头颅,已经掉到他脚边了。还睁开的双眼,依旧无神而深邃,诡异无比。

木村看着中居的尸体,忽然觉得,一切都这么无力了。

要隐藏两个孩子的尸体不是很难,只需要将他们藏在箱子里就行了,根本没人怀疑,就像中居死了这么久也没人发现一样。就在葬下中居的那一天晚上,木村也偷偷的将藏着两个孩子的尸体的箱子扔到河中了。

一切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木村在某天晚上,带着酒去中居的墓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结束。

他看见那两个孩子完好无缺的站在中居墓前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妖孽!?”木村Bachu剑,惊恐的问。

“只是两个被神遗弃在这个逐步走向绝望的世界里的丑陋罢了。”小刚淡淡的回答,他手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了。

木村看着小刚手中的光芒升起,忽然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种直觉,这就是中居的灵魂。

“你们还想对中居做什么!?为什么连他死了你们都不放过他!?”木村大叫。

“是我们不放过他,还是谁不放过他呢?”光一看着逐渐升起的光芒,悲哀的说“可悲的灵魂,你又一次完成了你的使命。路你很熟悉,我们就不带你走了。”

“下一次再看见你的时候,真希望能跟你相处久一点。哪怕始终会被你遗弃。”小刚伸出手,轻轻一指,那道光芒就顺着那个方向,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木村很想冲上去跟他们拼命,可是他怎样都动不了,简直就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

“你真的该一早杀了我们。”光一说,他跟小刚的身体开始被炫目的光芒包围“不然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惜神不听从如果,因此我们只能期待下一次见面,你能带给我们更加好的剧情。”

全身都环绕着光芒的神龙降临了,承载着两人,消失在黑暗的空中。

“木村拓哉,你是注定的人间的常胜将军,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修业,以后,你的人生将会一帆风顺,不会再有任何坎坷与悲伤,成为人世间最完美的人生。”

看着神龙消失的木村,的确听到这么一句话。

12 TO 10L2011/10/27 12:49:00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应该说你说的心理我都有。。。

不过因为已经只剩下两章了。。。再装逼也请让我放完剩下的两章吧。。。

13 = =2011/10/27 19:00:00

想告诉LZ,看着看着泪了。。。

即使不带人人物,就看文也是极好的

请表受干扰,请慢慢写。。。(不是指速度哦)

两处的文都请加油

14 装逼er2011/10/28 9:27:00

就剩一章了。。。再污染各位视线也就是一章的问题了。。。

那格宪=长濑? 奥卡达=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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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火之阵

1666831,早上的天气不错,雾不浓,能够看见500米开外的景物。街口的汤姆酒吧老板娘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活像一个娼妇,她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那格宪警官来喝一杯再去上班吧!”

扣子都没扣好的那格宪警官摸摸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安妮阿姨,你要是不想我明天因为被开除而要到你门前乞讨剩饭,那么你就借我汤姆大叔的刮胡刀吧!”

“当然行!不过代价是火腿煎蛋早餐!”安妮阿姨化着很浓的妆,每眨一眼都有无数的白粉掉下来,完全没有大英帝国女性该有的知性。

“这可不是好事。阿姨,每天早上都被你打劫一番,我可还想着晚上跟美丽的水池姑娘上剧院的!”那格宪接过安妮递来的刮胡膏跟刮胡刀,对着只剩下一个角的镜子,大手大脚得刮着自己的胡子。

“呵呵,没正形的大猴子!你看看这只剩下鬼魂的街道,我不找你,我每天的开销可怎么办!上帝降下的黑色死神,全让我们这些可怜的百姓承受了。那些尊贵的老爷太太,一架马车就跑得远远的,谁都不管我们的伦敦,我们可怜的伦敦!”安妮叫喊着,狠狠的将那格宪的早餐放到桌上。

“我差点被你吓的失手了!那么我俊美的容颜可就遭罪了哦!这也没这么糟糕,至少我们警方因此,得到不少好东西!”那格宪笑得让人很想动手打他。

“耍坏的臭猴子!赶快吃完早餐去上班吧!你们队的克鲁斯队长正举着他的鞭子守在大挂钟前等你迟到。好试一下他新的鞭子!”安妮转过身去,扭着她的水桶腰收拾厨房。

那格宪笑着将所有食物都塞进他的大嘴,扔下几个硬币就走出酒吧。

“这里是伦敦,查理一世的美丽而荒芜的伦敦。到处是患上瘟疫而不得治疗的贱民。这里没有贵族,贵族都到城郊去举行他们奢华晚会了;这里没有皇帝,高贵的国王殿下都抛弃了这个城市;这里没有法律,有的只是警官手里的火枪。啊,美丽的伦敦,疯狂的伦敦,你经受住了大航海时代带给你的血腥财富,在这些鲜血的金子中无限膨胀着,膨胀着,膨胀着。结果寸土千金,结果贫民窟的小路越发狭窄,结果整个城市都变成一直怪模怪样的怪物,连国王都受不了你这个不符合科学规划的城市,可是他又能拿你怎样?又能拿住在你肮脏的胃囊里的蚁蝼怎么样?他们可是杀不完的,杀多少,就有多少想着发财的继续进来。这下可好,足够的理由让所有人都抛下你离开了,只剩下那些可怜的虫子,苦苦守着他们的发财梦,等着死神来临。”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金发的青年拿着便宜的吉他自弹自唱,嘴角浮起好看的角度“那么,谁能拯救你呢?我可怜的伦敦。”

那格宪每天都踩着大笨钟的钟声进屋子的。

那格宪每天都要被克鲁斯队长训上半个小时才能正常开展工作的。

这些是这间小小的局子里每天必然上演的戏码。

只不过今天没有,因为克鲁斯队长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可怜的青年人身上。

可怜的青年人连名字都没被人知道,因为是克鲁斯队长一大早将他抓过来的,然后就自顾自的审问起来。根本没空理会其他事情,哪怕是他每天都热衷于的,欺负那格宪。

“可怜的外国人,巴尼你知道队长干嘛抓他回来吗?”高大的那格宪将整个人都挂在瘦小的书记员身上,几乎要将可怜的书记员巴尼压扁。

“哦,够了那格宪!你太重了!你再来我可不告诉你了!”巴尼好不容易才摆月兑那格宪的纠缠,整整自己被惨遭蹂躏的制服,说“他好像是个木工。你知道的,最近发生了很多起小型火灾,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抓不到凶手。队长说他今天出门就看见这家伙在放火,认定他就是凶手。”

“那真是可怜,黄种人在我们这里本来就活得辛苦,还要被蠢猪队长抓住。”似乎在这些成员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凶手’就是被克鲁斯冤枉来的。

这时,挺着好像随时都会涨裂制服的大肚子,一摇一摆着走出审讯室的克鲁斯看见那格宪。

“那格宪,你这个没用的大猩猩!肯定又迟到了,不过我今天没时间管你,我要将这个穷凶极恶的纵火犯带去城西最严密的监狱里。我这种受器重的公务员可跟你这种因为父母关系才进人警队的人完全不同啊!”

克鲁斯说着就自豪的摸摸自己的胡子,让身后的警员押着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凶手’跟着他走。

“我。。。。。。。没有放火,我只是路过见到着火了才想要帮忙灭火的。。。。。。我真的没有防火。”可怜的黄种人还不肯接受这种野蛮的判决,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说着。

“哼,每个罪犯都是这一套说辞,我最清楚你们这些外国人了!明明犯了错都不肯承认,活该被我们大英子民踩在脚下!”克鲁斯冷哼一声,让队员继续押着他走。

“等下!”那格宪站出来,用他足以傲视全局的身高,将犯人跟警员都挡住了。

“那格宪!你干什么!?”克鲁斯大叫,有点儿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说他没做过,按照法律我们应该为他找律师的。”那格宪俯视着克鲁斯说。

“你,你说什么?!你造反了是不是!?现在这个伦敦哪里还有律师啊!我说要怎么干就怎么干!”克鲁斯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极度扭曲的五官使得他的脸更像一堆肥猪禸。

“那队长,我们换种方法吧!”那格宪摸着库袋,拿出自己的怀表,上面刻着他的家徽,而且是纯金制作的,很是名贵。“给我24小时,要是我跟他,就是这个黄种人,找不到真的凶手的话,你再将他抓去,我也会辞职,而且这个怀表也归你。”

“那格宪!你认真的吗?就为了这么一个黄种人!?”同僚纷纷上前劝说了,要知道,克鲁斯看那格宪不爽是很久的了,这摆明就是给机会克鲁斯弄死那格宪。

“好,好,既然你这么爽快。”克鲁斯抽搐着笑出来,胖乎乎的大手揽过怀表就塞到口袋里。“就24小时,找不到你就滚蛋!可不是我逼你。”

“好!”那格宪说,一把拉过虚弱的犯人,将他拉离关押的人之手,帮他打开手铐。

“到时候见吧,队长大人!”那格宪向正在偷笑的克鲁斯敬了个礼,拉着犯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局子。

犯人一直被那格宪拉着踉踉跄跄的走着,几乎每走一步都有倒下的危险。

那格宪拉开汤姆酒吧的大门,门上的铃铛响得分外急躁。

“安妮阿姨,拿出你最好的医药箱,我这里有个急需你照顾的病人!”那格宪一把拉过那个可怜的犯人,将他扔到了凳子上。可怜的犯人正头晕脑胀来着。

“哦,我的天哪!是哪个没良心的将你打成这样,小男孩!来,让阿姨好好帮你包扎包扎。”安妮阿姨拉着她又厚又重的裙子过来,担心的摆弄着已经找不着北的犯人。

好不容易,终于算是恢复清醒的犯人第一次正视那格宪,虽然他的身高比那格宪矮一个头不止。

“谢谢你帮助我!”他的头被重重纱布包住,跟他的小身板子相比,显得很不协调的巨大。

“哦,这种大礼我可受不起。我叫做那格宪,无论你肯不肯,现在的你已经无辜的跟我被绑在一起了。”那格宪将他厚实的大手伸到犯人面前。

“奥卡达。很高兴能跟你认识,我可以先问那格宪先生你一个问题吗?”奥卡达伸手握住比他大不少的那格宪的手,仰着闪烁着光芒的眼睛真诚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那格宪很聪明的猜到了,看着奥卡达惊讶的点着头。“很简单,因为我也是从布克鲁斯福利院出来的,我好几次在回去的时候撞见你去送礼物。”

那格宪看着奥卡达惊讶的神色,抽出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神祝福所有施恩于他人的人。”

“哦,那格宪先生,你言重了。那些其实都是我平时剩下的材料做的不值钱的玩意。我看先生你还是回去跟你们队长说放弃吧!”奥卡达慌忙说,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累到别人失去工作——在伦敦艰难生存的他知道生计是多么重要。

“不用了。那笨猪一直看我不爽,因为我的养父母是他同学,却比他早发财,这次正好,我可以解月兑,他也可以解月兑!”那格宪豪爽的摊摊手,拉开一张凳子坐下“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并不想输掉这场比赛。那个怀表是个冒牌货,我并不在乎,可是我就是看他那张猪脸不爽!”

“那好吧。”奥卡达认命的低下头,再举起头,淡定的看着那格宪“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你真的只是路过想帮忙救火被抓的?你需要具体的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们都会被一锅端掉的!”那格宪从大衣内侧拿出满是廉价酒味的小笔记本,用嘴巴舌忝 舌忝 墨水笔的笔尖,准备记录奥卡达的话。

“这是真的,我正要前去今天的工作地点,路过看到那间屋子已经烧起一半了。你也是知道,现在伦敦人烟稀少,根本没人发现这件事情,我就只好月兑衣服想要帮忙扑灭,可是你们的队长就骑着马车经过了,他让他的马夫抓住我,说我就是凶手。。。。。。其实也不怪他,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见在火灾附近出现的。可是我真的没做过。”

那格宪一听就将笔记本往桌子一扔,扳过奥卡达的身子,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是没搞懂现在什么情况吧!那个人冤枉了你啊!你别在这里给他找借口了!真是他妈的,什么都让老子撞上了。你就不能给我带来一点点好消息的吗!?”

“对不起。。。。。。。”奥卡达低下头。

“算了,阿姨结账吧!我们去前面几个案发现场转转吧!”那格宪扔下几个硬币,拉开凳子顶着桌子的起身走人。奥卡达慌忙赶上去。

最近伦敦发生了很多起不大不小的火灾,没有人员伤亡,可也没有抓到凶手。这一切都该归结为,伦敦没人了。因为伦敦没人了,所以屋子疏于防范;因为伦敦没人了,所以再怎么烧都很难烧死人;因为伦敦没人了,连救火的力量也小了很多;更因为伦敦没人了,连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

“伦敦到处都是贫民拼凑起来过日子的木棚。所以伦敦这个世界大都市根本受不了火的光临。要是在以往,每一场小火灾都会被追根究底。可是现在没有贵族在的伦敦,根本没人追究,因为反正死的都不过是些贱民。”那格宪在烧的满地通黑的案发现场徘徊着,这么对奥卡达说。“现在的伦敦,就是个瀑民的天堂。”

奥卡达静默了一下。

“这里是卡布罗斯家。我以前来过这里做雕刻工人。”奥卡达忽然说,硬是吓了那格宪一跳。“没吓着你吧?对不起,我思考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算了,你一说,我也记起来,这些被烧的人家,都没有追究过。”那格宪摸了很久,摸出一包便宜的烟草,将一支烟递给奥卡达,被奥卡达挡开。“总觉得有点眉目了,不过这似乎不是好前兆啊。。。。。。”

那格宪说其他的火灾地点都时间过久了,估计能找到有用信息的可能不大,所以他决定带着奥卡达回到他被抓的,也就是今天早上的火灾地点。

“烤香肠~好吃的烤香肠~”一把低沉的男声沿街叫卖,一个带着帽子的普通青年推着手推车从火灾现场经过,看见奥卡达跟那格宪就特地加大了声量。

“要。。。。。。。你要吃吗?那就给我来七根香肠。”那格宪看起来饿了,找着钱包问奥卡达要表吃,奥卡达只坐发呆状,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香肠被塞到他手上,奥卡达才慢悠悠的开口“先生,我记得今天早上我在这边也见到你。”

“哦,是吗?我是有经过这里,可是我不擅长记人呢?”年轻人一边摆弄着那格宪要的香肠一边说。

“那么这个你认识吧!”那格宪将police照举到年轻人的面前。

那个年轻人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执照,伸手将它拉远一点点,才恍然大悟“哦,police先生,有什么能帮到你?”

“今天早上你经过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了?”那格宪拿过一根刚刚烤好的香肠问,下一秒他就被烫到嘴巴了。

“你是说见到有人放火?可惜我近视眼,只看到是两个一身黑的人。”那个人很淡定的说着让那格宪想揪起他衣领的话。

“先生,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吗?当时的情况。”奥卡达淡淡的说。

“简单。我经过,别人放火,我看到,他们逃了,我也走了。就这样。”年轻人摊摊手,将最后一根烤香肠递给那格宪。

“你知道我可以以知情不报的罪名逮捕你的吗?”那格宪接过香肠,用身高优势傲视年轻人。

“牢饭不见得比我现在的午餐难吃。”年轻的小贩更轻松了,甚至笑起来了。

“我真讨厌见到你们这些老油条!”那格宪伸出手,那里有几个硬币。

“警官,不过都是找口饭吃而已。”年轻人愉快的接过硬币“我觉得那两个人的身形很像维特家的两位主人,虽然他们已经搬离这里好几星期了。不过我天天都看见他们经过,所以认得比较牢。”

“这可好玩了,贵族烧自己的屋子,还要嫁祸一个贱民。”那格宪冷笑几声。“那么这位老油条先生,你还有什么其他资料能给我们吗?”

“有,例如他们后来还回过来这里。”那格宪扔给他一个硬币,他漂亮接住说。

“是在这里埋了些什么吗?”奥卡达忽然说。

那格宪似乎已经习惯了奥卡达的奇怪思考模式了,什么也没说,继续给年轻人一个硬币“应该还有什么吧!一次过说完吧,别像便秘一样!”

“警官你真低俗!”年轻人吃吃的笑起来“他们好像都是圣曦堂的信徒。我经常看见圣曦堂的车辆在这里出人。”

“什么是圣曦堂?”奥卡达问。

“要求用火焰洁净世界的宗教组织,最近在贵族中很盛行啊!尤其是达尔文先生的进化论被普遍接受的现在,贵族都要证明自己是高人一等的,低贱民族只是浪费地球资源的存在。可以的话他们想让世界就剩下他们这些优良人种。”那格宪慢悠悠的说,似乎对这个宗教没什么兴趣,可是又很了解的样子。

“嗯~”奥卡达表示没多少兴趣。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不仅惹上贵族,还惹上邪教。我回头真该上教堂祈祷一番。”那格宪啐了一口口水,满脸愁容的笑着。

“如果还要我帮忙就尽管说哦,我随时愿意给警官大人效劳的哦!”年轻人拿着那格宪给的小费,愉快的走开了。

“好了,你为什么觉得他们回来埋东西了?”那格宪将眼光转回到奥卡达身上。

“木头的堆放跟我离开的时候不一样。”奥卡达指着前方烧到漆黑一片的残垣败瓦说。

两个人理所当然的在废堆里翻找着。奥卡达作为木匠对建筑也有点了解,他就很自作主张的翻开他认为不协调的地板。

“是。。。木料?”奥卡达不可置信的看着地板之下整整齐齐摆着的木料,里面还混着各式干草草料,闻一闻,还有很浓烈的油味。

“这什么啊!?”那格宪努力的想张望那条长长的地道的尽头,却发现这条地道长得根本望不到头尾,而且这条地道里面也一直铺满了这些满是油味的草料。

“地板也是易燃的材料。”奥卡达翻找着地板,这么说道。

“我们真的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阴谋啊!”那格宪咬着嘴巴,口气里透露出几分心寒。

“我们走!”那格宪拉起还跪在地上的奥卡达,强硬的拉着奥卡达离开。

他们回到汤姆酒吧,叫来了安妮阿姨最好喝的鸡尾酒。

“好吧,我承认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场火灾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那格宪将浓烈的鸡尾酒一喝而尽。

“我们不将我们的发现告诉克鲁斯队长吗?”奥卡达慢慢的说。

“他要的是凶手!那个蠢猪一直欺善怕恶的,要是知道这件事牵扯这么多,肯定只会更加想拉我们去顶罪的。”那格宪弄翻了空酒杯,将奥卡达的酒也拉过来喝尽。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已经过了10小时了。”奥卡达翻出自己的廉价怀表,看了看,很是迷茫。

“只能从圣曦堂人手了。要是我们能找到几个证据确凿的家伙出来,那么这件事就能有个了结。我们之后再知难而退,他们也不会再深究的。”那格宪脸色凝重的说。

“真是对不起。。。。。。。我让你难做了。”奥卡达低下头。

“够了够了!”那格宪摆摆手,看不惯奥卡达的低声下气。“我们去圣曦堂的总部打听打听吧!这个圣曦堂没什么厉害,就是门槛高的吓人,我们这种人根本进不去。就希望能有一点点消息透露出来。”

圣曦堂的总部就设在伦敦贵族区的边缘,虽然大英帝国海纳百川,可是异教的灵堂,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出现在伦敦最繁忙的地区。只是圣曦堂总部一点也没有其他异教灵堂的简陋,反而雕梁画柱,处处都显示出圣曦堂的资金充足。可见,即使不被承认,这个宗教依旧有着其他教会没有的强大资本。

可惜的是,哪怕如此强大,这个总部也沾染了伦敦的萧条之气,早就一副被荒废的样子,只剩下门口的铁锁跟周围的流浪汉与这座豪华的教堂做伴。

那格宪在一个一个的向流浪汉打探,给钱可以,贪得无厌就举拳相向。这就是那格宪长官的风格。让奥卡达无法接受又不情不愿接受的风格。

“警官,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可是你得多给一点。因为就算不给你我也有其他更好的途径。”一个圆圆的流浪汉说,顺便将东西往自己身后塞了塞。

“这不是好习惯啊!流浪汉先生,你长得这么圆润,估计也不想变成更圆润的禸饼吧!”那格宪活动着手脚恶狠狠的说。

奥卡达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了。

“够了,那格宪先生,这里让我来吧!”奥卡达挡在流浪汉前面,俯下身问流浪汉“先生,我看你的行李,你是画家吧?那么你要给我们的东西,也跟画有关吗?”

流浪汉笑了笑,满是灰尘的胡子掉落了一点白灰。“五十英磅,没价格可讲!”

“我怎么知道你的东西就对我有用呢?”那格宪抱着手,表示严重怀疑。

“要是说到圣曦堂会做的,引起警官们注意的坏事,那就只有放火了。要是他们要放火,那就肯定是为了他们的仪式,而这个仪式要的魔法阵。我看过,所以画下来了。”流浪汉继续笑着,圆圆的大眼闪动着精光。

“好吧,五十就五十!”知道有用的那格宪倒也是爽快。

画拿到手,翻开一看,是一幅地图,伦敦的大地图,上面用血一样的颜料画着一个大大的魔法阵,最中心的红点触目惊心。

“火灾地点都在那个大圆圈上了。要是按这图看来,他们放火的原因就是为了隐藏地底的通道,还有那些物品。以准备下一次更大的放火。”那格宪将图画揉的皱皱的,心情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得到线索而变好一点点。

“嘛,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总算是有点收获。”奥卡达却表现的很坦然,他看向那格宪,拍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对方也轻松一下“我本来是没希望的了,不过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要是说我真的还有什么遗憾的,就是连累了你。”

“别说得好像我们要去死一样!”那格宪看起来被奥卡达的话惹火了。

“那格宪先生,接下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没所谓了。因为我认识了一个值得我付出一切的好朋友。”奥卡达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到前面去了。

那格宪大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

“我真的搞不懂你这个人!”

中心的地点是王族的亲戚,克里夫斯家的大宅。

门口深锁着,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门外胡乱张望。

“真的是在这里吗?”奥卡达对此很没信心,而且他也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偷偷摸摸。

“就是在这里。”那格宪变得认真而紧张,心都提到嗓子了,他掏出他很久没用过的手枪,掂量着等下能不能及时瞄准身寸击。

“我们进去吧!”那格宪说。奥卡达点点头,却又在下一刻发现什么回了一下头。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那格宪跟奥卡达都倒下了,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带头的人挥了一下手,就有人上前将他们抬走。

那格宪最先醒来,他有点搞不懂现在的情况,又觉得这个情况很简单就能搞懂了。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他的野性直觉这么告诉他。

还是一个很高级很漂亮的,地上画满不知名的复杂图案的地下室。

联系到他们原本的目的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看看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铁制的,动不了的椅子,还有手腕上无法停下的流血。

一切都指向一个他不想承认又只能承认的答案。

“啊,啊。。。。。。。”被绑在那格宪身后的奥卡达似乎也醒过来了。

“这里是哪里?”奥卡达问,头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

“大概是克利夫斯的地下室,也就是整个魔法阵的中心。”那格宪说,声音里满是后悔跟自责,他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他后悔自己自作主张将奥卡达带来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成了他们的活祭?”奥卡达倒明白的很快,可是似乎他不怎么紧张。因为他原本就没多好过,被诬陷人狱受尽折磨或者是自己选择抗争一番而被杀死,两个结果看起来其实没多大差别吧!

“不是活祭。”一把沧桑的声音传来,以一个老人为首的黑衣人集团缓缓走来“是钥匙。”

“美的,丑的,强的,弱的,善的,还有恶的,我们要以火焰来更新这个世界。”老人张开手,大声的说。“而你们就是打开我们世界最Deep的钥匙。”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找不到被神使遗落在人间的钥匙,没想到就这么送上门来。”老人兴奋的说。

“钥匙。。。。。。什么钥匙!?我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格宪冲着老人大叫大喊,也无法拉动固定在地上的椅子。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老人举起一卷羊皮书。“这是我们找到的圣书,里面记载着世间的所有秘密。”

“其中第九章第五节就写了一个故事,名字叫做《神败》”老人打开羊皮书,朗读起来“转生的圣子,转生的魔子,各在一方。

邪恶的国度,圣明的国度。互相抵抗。

激烈的邪恶注定失败,卑微的圣明注定胜利。

邪恶的将军终于走向昏暗的地狱,正义的将军终于走向了光明的殿堂。

可是神也无法看到的意外发生了。

正义的将军早被邪恶堕落,爱上了他永远的对手。

为了不被祝福的邪魔之爱,他不惜毁灭天地。

正义的将军成为真正的魔之子。

原性的力量被他用邪法纳人囊中。

神的力量依旧不可战胜,打败了他的神使更加深思熟虑。

钥匙的力量不可全在一处。

神使决定将钥匙遗落人间。”

“你他妈的给我念什么鬼东西啊!!!你赶快放了我们,不然你这就叫做,叫做故意伤害他人!!”那格宪已经受不了了,挣扎着大吵大闹起来。

“你就叫吧!我看看等下放了血你还叫不叫的出声来!放心,我们不会杀死你们的,神将钥匙放到你们两家的血脉中,搞不好以后还得依靠你们的钥匙呢!”说着,老人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地下室。

“喂!喂!去你的,这到底什么回事啊!”那格宪转过头去,看着不停流着血的伤口,思量着要表动口去咬那粗大的绳子。

“真没想到我跟你原来有这样的渊源呢!”奥卡达悠悠的说。

“你现在还说这种事情!?”那格宪冲他大吼。

“不然我们也没别的好做的了。他们也说不会杀我们了。”奥卡达释然的一笑“我说过,能够遇到你这样的人,我早就不介意遇到什么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这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吧!因为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剩下的,早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了。”

听着这些话,那格宪也慢慢放弃了挣扎。

是的,现在他们能做的都做了,结果却还是如此,那他们还能怎样呢?

既然拼尽一切都只是这个结果,那么我们能做的,也就剩下,坦然的面对死亡了吧!

血一点点的流着,一滴一滴,融汇,充满地上奇异的凹槽,化作鲜红的魔法阵。

那格宪跟奥卡达都越来越熬不住了,他们的眼皮越来越重,头越来越晕。

一群黑衣人,走了进来。

这是那格宪最后看到的场景。

“上面已经放火成功了,再过不久,火焰就会烧尽伦敦,只要我们在这里成功发动魔法阵,就能取得原性之王的宝盒。然后,伦敦重生为世界中心,我们圣曦堂将会作为天地唯一的主宰,降临天下!”黑衣老人兴奋的对手下的黑衣人说道。

其他的黑衣人纷纷跪下,统一的欢呼。

“神圣的火焰净化世界!神圣的火焰净化世界!”

“来吧!我们的千人魔法师团!开始魔法吧!”黑衣老人下令。成千上万的黑衣人开始了不知名的咒语的诵读,声音洪亮而奇诡,不同的光芒此起彼伏,纷纷汇向那格宪跟奥卡达脚下的血之阵。

老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魔法阵的血液涌向空中,红艳的火焰在血液中飞舞,渐渐烧开一个涌动着无数光芒的圆圈。

一个古朴的,简单的木盒子,缓缓的从涌动的光芒中成形。

一个古朴的,简单的木盒子,缓缓的降落到老人的面前。

老人_chan抖的老手慢慢的伸向木盒,那个装着原性之王的伟大力量的木盒,那个可以让他君临天下的木盒。

老人_chan抖的老手停下了,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着,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揷着的利刃,伤口不断冒出涓涓血流。

他转过头去,只看见耗费他毕生的心血组建成的千人魔法师团,已经化作一堆栩栩如生的漂亮木雕,他身后,举着巨大镰刀的红眼青年,微笑的看着他。

“辛苦你了,打开世界中端的封印对于我们来讲也是麻烦的事情,不过有了你们人类的欲望,也就没这么辛苦了!”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非常动听。

“安息吧,自以为是的人类!”老人倒下了,就在离他的愿望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瞪大的双目表示他还不愿意接受失败,可是没有办法,最后他也只会化作最生动的木雕,然后消失在这场伦敦大火中。

FUFUFU”黏糊的笑声传来,圆脸的蓝眼青年欢快的抱过木盒,笑着对木盒说“好久不见啊,伊甸之木,隐藏着天地秘密的木盒。”

“总算不会白忙一场。”红眼青年的眼睛开始回复原来的漆黑一片,原来,他就是那个卖烤香肠的男人。“与其放在他终究会想到的地方,倒不如放在我们两个准备的地方。”

“是呀,不能让他们再重复那次的意外了。”蓝眼青年的眼睛也变回原来的黑色,原来他是那个画家流浪汉。

那已不知是第多少次的转生了。

只是这一次,注定成为人间的常胜将军的他,破天荒的,无法想象的,爱上了那个,他的最大的,必定要被他杀死的敌人。

于是原定的命运被改写了。

人间的常胜将军成为了邪恶的大魔王,他强行将他的对手的灵魂留在世间,他用黑魔法得到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加上他自己灵魂中的逆转之力,变得强大异常。

于是大魔王找到了他们,他要的只是复活自己的爱人,无论世界如何。

在将大魔王打败后,他们才明白,他们真的是低估了这个灵魂。也明白,将所有一切都安放在自己身上并不正确,他们开始了更加安全的部署。

“嘛,于是,这两个家伙怎么办?”带着巨大镰刀的青年看着那格宪跟奥卡达问。

那格宪跟奥卡达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那时是93日,伦敦大火灾的第二天。

他们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伦敦有史以来最大型的火灾,烧毁了大片伦敦城市景观。

可是当他们无法在身上找到放血的伤口时,他们开始怀疑那是不是一个梦了。

“话说,我们跟蠢猪的打赌怎么办?”奥卡达问,他也开始称呼可怜的克鲁斯警官为“蠢猪”了。

“这个啊,刚才队友告诉我了,他在大火灾发生的时候就被撤职了。现在正受不了打击在精神病院呆着。”那格宪笑着看着奥卡达“话说你将我们这次的经历写成小说,有没有可能大卖呢?”

“谁知道呢?”奥卡达也笑了。

不远处的小巷里,烤香肠摊的摊主看着身边卖唱的流浪汉,笑了笑,继续沿街叫卖。

流浪汉拿着破烂的结他,自弹自唱着。

“高贵的火焰啊!你赐给了无药可救的伦敦新生啊!新生的伦敦将会人见人爱,新生的伦敦比以前的伦敦美好一万倍!噢!火焰啊!你烧干净一切,却是新生的代表,没有破坏又何来新生!看看吧,以后的人们记住这场大灾难,又会称呼这场浩劫是神降下的福祉!因为火焰赶走了瘟疫,破坏掉无法动手的无规划的烂城市,然后伟大的君王就重新建造更加美好的城市!哦噢!是福是祸的火焰啊!难怪无数笨蛋钟情于你!”

15 更了2011/10/28 21:40:00

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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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上XKKK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叨咕一句

LZ够昂

16 装逼er2011/10/29 9:28:00

最后一更,我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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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龙之心

今井翼觉得他今天绝对是不宜出门的典型。

出门搭车车被堵,跑到学校正好遇见训导主任的假发,被罚站从天而降一个两个三个花盘最后还有为情自煞未遂的小师妹一名;吃午饭饭桌倒了,正好倒到早上训导主任的头上,继续被罚站;鞋带断了跪下来绑的时候被足球篮球排球乃至于乒乓球击中,最后自己训练的时候还当着所有人面摔了一跤。

可是真正让今井翼无法面对的是,现在守候在他住的公寓门前的野猫大军。

要知道今井翼长着一双人见人羡慕的大猫眼,耍坏耍帅的时候都被人说“像猫一样可爱。”可实际却是他今井翼见到猫就避之不及,简直到了见到猫就宁可露宿街头也表跟它正面相对的程度。

于是今井翼就在他的公寓前孤单的由黄昏踱步到满天星辰。

别怪他,他就一贫穷半工半读留学生,住的公寓也是以价格为主要因素的小公寓,基本除了他还是学生外都是晚间工作人员。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这种不风光的事情外扬。于是话又说回来,到底为了什么这么多猫集中到这里来了!?难道这里是猫的集会场所吗?!

今井翼越想越心惊。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他没有见过的身影走过他走向那群小猫。

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比今井还矮了几分,身影并不伟岸,甚至有点比例不好。

可是这些在今井心中都不是问题,因为他看到那位先生出手赶走了所有的猫咪。

在所有的猫咪都跑开的一刻,今井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先生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你可以过来了吧?”那个人回头,声音厚实,很给人安全感,更重要的是,这是今井很久没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听到的,家乡的日语。在月光下,今井翼发誓自己看见了世上最俊美的脸之一,简直到了过目难忘的吉尼斯世界纪录阶段。

“你,你叫我啊?”今井翼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

“不是你怕猫吗?”今井翼看着这位笑的温和的男子淡淡的说出真相,真想从地上找个洞来钻。

今井腼腆的上前去“谢谢你啊!”

然后回头就想走。

“喂。”男子叫住他“不可以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

今井翼开门之前一直在可怜自己放了很久一直不舍得喝的茶叶,不是他吝啬,而是这些好茶叶他珍藏很久了,可是为了招呼救命恩人,也就唯有这样了

“你一个人住的吗?”好奇的看来看去的救命恩人看起来很开心。

“嗯。这里虽然条件不怎么的,可我这种穷书生也只住得起这种地方。”揷钥匙,往门的左下角狠狠的踢一脚,今井成功打开门。

“请进来吧!”今井打开灯,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想着自己的房间的整洁程度应该不会吓到来人。事实也是不会的,并且只会让来人赞叹今井翼的房间,因为他今井翼除了跳舞之外的唯一爱好就是,整理,已经到了重度洁癖的程度。

金发美型到一定程度的救命恩人还是很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友好的微笑着走进房间,顺便很利索的用脚带上门。

“你先坐一下,我去冲杯茶。。。。。。啊!?”今井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他压倒在地上,联系到马克思主义观,这个世界没有鬼,那么可能的人,就只有那位美型到一定程度的救命恩人了。

“你干什么!?好痛!?”从感觉到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今井就预想了自己无数种死状,别怪他,因为他感觉到,身后人的力气真的是世上罕有的强大,强大到他连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他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刺破,十指连心的痛楚袭向他的大脑。

“融吾与汝之血,连你与我之命运,以血为盟,至死不改!”

那把曾经好听的声音冷冷的念出今井无法明白的咒语。

然后今井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那只手指的伤口流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手指开始,热量不断流向身体各处。难受,非常难受,难受得今井痛苦的晕了过去。

当今井醒来的时候,他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今井顶着一头乱毛开始想起他晕倒之前的事情,然后非常慢的,非常慢的,伸出自己印象中被刺伤的手指。

没有东西。

今井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发现,那只手上,多了一个,金色的龙纹,感觉起来,就像是纹身一样。

“这这是什么啊!?”今井努力的想擦掉手上这个诡异的东西。

“不用擦了,这是契约达成的纹章,除非你我都死去,才会消失的。”昨晚的金发恩人,那位美型的人间少有的金发青年,正穿着今井的蓝色围裙,手上拿着还盛着荷包蛋的今井从商场特价区淘回来的平底锅。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今井觉得自己受够了,一把翻身起来,凭借小许的身高优势,直视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早就没有了昨晚初见时的温和近人的气质,冷着一张脸的他,无机质一样的眼中,透出让无数人为之心惊的煞气。他冷冷的看着虽然微微发着抖,依旧跟他直视的今井翼。

“你先去洗漱,过来餐桌吃早餐,我再跟你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金发青年转过身去继续准备他做的早餐。

“喂!”今井不满了。

“我可没兴趣跟还有胡渣,满头呆毛外加油光满脸的男人说话!”金发青年慢悠悠的说,一下子将洁癖的今井翼击中。

在飞速洗漱外加穿上自己最喜欢最好看的衣服之后,今井满肚子怨气的坐到自己的餐桌旁,对着对方煮的早餐怒目而视。

“嘛,要说的话,先从我的自我介绍开始吧!”青年拿起一块烤的刚刚好的面包,边吃边说“我叫泷泽秀明。‘在水之龙,泽被天下,其秀之绝,如日之明’的泷泽秀明。”

对方笑了笑,眯上了眼睛,顿时本来煞气满盈的脸,变得那么友好起来。

“正如这名字的含义,我就是一条五爪金龙!”

“。。。。。。。哈!?”今井翼怀疑自己幻听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名字里有个不纯正的“龙”字就是一条龙,那么他是不是该怀疑自己其实是什么神鸟的后代,等下真的长出翅膀来!?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名为泷泽秀明的自称为龙的生物,轻轻的放好自己吃到一半的面包。今井只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龙卷风刮到天空一样,眼睛还来不及适应,就已经到了云雾环绕的半空中,在一片乌云里,无法辨清方向。

“这样,你相信了吗?”今井终于看清楚了,在他面前被乌云环绕的巨大生物,是一条散发着金光的,就如无数中国古画上所画的一样的,龙!

而今井自己,就站在这条龙长长的身体的一部分上,直直的面对着,那个足足有五间自己租回来的房子那么大的,龙的头颅。

“相信了?”龙说,无机质的眼睛,血一般红。

“相信。”今井无力的坐在龙的身上,仰着头,看着这神话中才存在的生物。

今井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又坐在餐桌前。

“这是唯一一次给你看我的真身。”泷泽秀明拿起自己刚刚放下的面包,继续有滋有味的吃起来。“以后你再看到我的真身,那就代表我们有危险了。”

“什什么意思!?”今井发现自己真的接受不过来。

“我就是为了逃避追杀才要躲到你这里来的。”泷泽吃完面包,扔下重磅炸弹。

“有没搞错,你被追杀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我要无辜被你牵连!?”今井趴在桌子上,向着将无辜的他拉进这场看起来就是非人类可涉及的追杀里的罪魁祸首,眼里有吃惊、无助还有无法发泄的愤怒。

泷泽慢慢的将双手放到桌上,托起自己的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今井。

“可是昨晚我们缔结了命运相连的契约,所以从今天起,我的麻烦就是你的麻烦了。”

泷泽举起他有着相同金色纹章的手,在今井面前挥挥。

“泷泽秀明!!!!!”今井翼的声音,引来了公寓无数晚上工作的人的怒号。

今井翼是在泷泽秀明“注意别毁了我的结界啊!”的声音中出门的。

今井越想越担心,真的担心到让他想躲起来哭的感觉。这种希望逃走又逃走无望,连给自己一个逃避机会都没有的感觉,很难受,难受到让今井整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周围的朋友都问他怎么了。他却明确的知道,自己不能透露一个字,无论他的朋友们信不信。

所以他大力摇摇头,强装作没事的笑了起来。

晚餐他被同学带到餐馆里了。

“我们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呢,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你的朋友,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拿着酒杯的朋友们,这么围着今井,笑着对他说。

今井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流泪了。但他很快就笑了出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身边还有这些好朋友啊!

今井翼就是怀揣着从朋友那里得来的勇气,回到家中的。

那时泷泽秀明正在喝着啤酒看格斗,看见今井翼回来了,也就哦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今井问。

“没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我结下的契约只是让我们的命运连结到一起,以后你我就能心灵感应对方的情况,甚至能帮对方续命,仅此而已。”

“我不是问你那个契约是什么意思啊!我是要你放过我啊!”今井走上前,双手撑在沙发边缘,居高临下看着泷泽。

“我来得了就没打算走。就算你想要自煞,我也不会让你这么简单死,就这样,够清楚了吗?清楚了就请别挡着我看电视。”泷泽冷冷的说,让今井无话可说。

电视机的声音吵吵嚷嚷,今井孤单的一个人趴在窗前,小小的一间房间,却分开成两个天地,谁都无法接近谁。

今井觉得自己被洗脑被同化被无药可救是在一个星期后,那是他每个月最不想面对现实的时候,即使在被追杀的阴影笼罩下,也是。因为,那是他一个月缴费的最后期限。所以当他发现泷泽帮他付清所有账单的时候,他除了将嘴巴张成O型看着泷泽,做不出其他事情来了。

“既然命运连在一起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我帮你给一点钱也还是可以的。”看着泷泽手中的薯片,今井才发现自己很久没补仓了,可是家里的食物还一点也不见少。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今井小心的掂量着该用的词语。

“我好歹活了快两千年了。”泷泽咬着薯片转过头来“连怎么炒股票都做不好还真的挺浪费时间的。”

今井翼头上直接被“SHOCK”几个字的大石块打中。

尼玛的这又什么神展开啊!?活了两千年的龙居然跑去学炒股票!!开外挂啊!

“不好意思,真的就是外挂。实在不行我还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方垮台我家升价不是吗?”

妈呀!这里有坏人啊!?这种事情都做得出,这条龙太坏了,太坏了!悲伤的穷学生今井翼抱着自家唯一一根柱子为这个世界的不公平痛哭流涕。

“我说你别哭了,等下又要搞清洁。金卡你拿去!你不是要比赛正在苦恼衣服吗?”泷泽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电视,可是金卡倒很顺利的飞到今井翼面前。

“你,怎么知道的?”今井翼抱着金卡忐忑的问。

“上网。你们学校的网站还有你去过的网店的记录。”

。。。。。。。泷泽秀明你丫还真是一只与时俱进的龙啊!!!!

今井翼愤怒的将金卡扔到地上。“你的钱我才不稀罕!”

“这些钱本来就是想要补偿一下我最近为你带来的伤害,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原则连赔偿金都表,那也就算了。这么说你还真的就是没钱又快要没命了。”

。。。。。。你丫的两千年的老妖龙真的好可怕啊!

今井翼撅着嘴巴捡起金卡。现在真的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他就一半工半读的留学生,在西班牙努力求学,这场比赛对他至关重要,基本已属于只许成功不可失败。这样看来,他还真的没什么资本,想清楚一点也没什么必要,拒绝泷泽的钱。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因为买了NSAZA1243212的股票就行了。”

“。。。。。。。”

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过后,今井翼自知,已经成功被此人(龙)洗脑成功了。

因为,今井他还真的除了最初的担心“被追杀”之外,在这个风平浪静的一个半月里,完全发现不了跟泷泽秀明住在一起有什么坏处。

泷泽秀明基本做好所有家务。

泷泽秀明基本不会干涉你的事情。

泷泽秀明还有无数的钱能让你过的很好很好。

“今井翼!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半月后的一天,今井翼终于在回家的路上醒悟过来。“这根本就是绑架综合症啊!!!!!”

然而,他明白过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正因为泷泽的原因被一堆人形的猫妖追逐着,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扑——”不知从何处汹涌而来的洪水,将猫妖们冲走了。

今井看着被冲走的猫妖,心有余悸。

“果然还是开始了啊。。。。。。。”不知什么时候,泷泽已经站在了今井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被大水冲走的猫妖。

“你在这里怎么不早来救我啊!”自诩为男子汉的今井觉得自己快哭了。

“现在我不就来了嘛!”泷泽看见他那个狼狈的样子,也觉得心疼,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很有瀑发户风格的蓝宝石项链,递给今井翼“别怕,有我在这里。以后你带着这条链子,那些怕水的妖怪就不敢接近你的了。”

今井乖巧的让泷泽给自己戴上这条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链子,猫样大眼眨巴眨巴,扁着嘴继续抱怨“我说这条链子也太丑了吧。。。。。。换一条行不行。”

“好好好,我回去从新雕过,雕到你满意为止!行不!?”泷泽对今井没办法,无可奈何的接受。

所以还真别怪今井斯德哥尔摩了,因为这个泷泽秀明真的是典型的外强中干的好男人。你不跟他说话还好,说多了你会发现他就是个冤大头,属于绝品类好男人。只要今井对什么事情多说两句不愿意,他就会无可奈何的乖乖去改,除了某些原则问题。于是在日日相对的生活里,今井还真摸索出对待泷泽的方法,也习惯了怎么向泷泽抱怨怎么向泷泽提要求。久而久之也就。。。。。。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这样好的免费佣人。

“话说真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今井月兑下项链,拿在手里问。

“不会了,在这样下去的话,我就直接让那些猫妖灭绝好了。”泷泽轻轻松松的说出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话。

可是第二天晚上,今井翼放学回来的路上,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为什么这些水攻对骷髅没效啊!!!!泷泽秀明你丫的快来啊!!!”在西班牙比较混乱的贫民区中,今井翼的日语不断地回响。

直到轰天大火进人人们的视野。

“我忘了还有些种族只能用火攻的。”泷泽秀明为自己的疏忽向今井翼道歉。

回到家中,泷泽泡好了茶给今井压惊。

“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危险啊?”这种被妖异追杀的感觉可不好受,今井也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危险就在自己身边。

“的确啊,我在周围设下的结界,看来都骗不过他们了。”泷泽担忧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那个,可以听我说一句话吗?”今井看着泷泽的脸色,觉得开口不好,可是都到了这种地步,今井觉得,还是将所有事情,无论是泷泽的秘密,还是今井自己的疑问,也一口气搞清楚比较好。“虽然我很害怕这些事情。可是连我也看得出来,你对付那些可怕的妖怪的时候,一点都不吃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那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泷泽似乎有点讶异今井问出这种问题,“也是,也该给你讲讲。”

“你始终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你当然不会知道我,活了两千年的五爪金龙,是一种多么厉害又珍贵的神兽。所以你觉得我很轻而易举也是对的,因为对付那些杂碎也真的很简单。可是我们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我的前主人,也就是,神。”

“神!?”今井吓得杯子也差点掉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问的,如果他不问的话,也许他还以为是他所不知道的世界的一件简单的仇杀,而不是让所有人类都难以接受的。。。。。。。反抗神。

“我明白你的心情,要是有的选择我也不想反抗他们。”泷泽的眼睛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在那里面比起他该有的怨恨,更多的居然是,怀念。“其实我恨不起他们,因为是他们将我养大的,还教我魔法,教我识字,教我很多很多,我的名字也是他们给的。”

“那你为什么要反抗他们呢?”今井翼好奇了。

“是呀,为什么呢?”泷泽叹一口气,看向天花板,仿佛看到过往的日子,在天花板上一一重演。“他们待我真的不错,很不错。我是他们养得最久的宠物,他们甚至习惯了有事没事就叫着我的名字耍我,让我陪他们睡觉,被哭着的他们抱着,吵架的时候还要我做评判,我生病的时候还会关心我要吃什么,我稍微偏帮一边另一边就会出来说我偏心生我的气,整天争着要我帮他们忙,我稍微表现得有点不对劲就大叫‘小龙也到了叛逆期了’。跟着他们不用怕什么,他们就是万能的神,什么都能给我。”

“然而。”泷泽来了一个转折,今井觉得重点来了“神很公平,他们对你好,也能对你坏。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初留下我的原因是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们可以用任何一个无厘头的理由,杀掉他们身边的任何生物,只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我在他们身边一千年,我简直无法算出死在他们手下的,曾经跟我一样被他们养大的神兽有多少只了。呆在他们身边的人最后都会发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世上最大的疯子。没有人能够忍受他们的喜怒无常,也没有人能够像我这么长时间旁观着他们的赌局而不动心,所以呆在他们身边的,最后还是只剩下我。因为我是唯一不懂得,动心的。”

泷泽歪歪头,看向今井,悲伤而敏感。

“最初的我就是那样的,冷冷的跟在他们身边,听从他们的号令,无论多残忍,或者会引起多残忍的后果,我都会乖乖的去做,因为我是他们坐骑,他们的宠物。神远比你想象的疯狂,他们喜欢赌局,喜欢跟人类交易,代价是他们给的,试炼是他们给的,输得永远最后都是人类,偏偏还是有无数的人想要跟神交易,跟神对抗,然后输得一败涂地。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棋子,任由他们摆布。而我,更是连棋子也不如,因为我连可以被他们窥探的内心都没有。我甚至觉得,我的心早就死了。”

“你就是为了找回自己所以反抗他们?”

“不,不是。我说过,我恨不起他们。大概我也真的对着他们太久了,说完全没有感情是骗人的,说不会恐惧他们更是骗人的。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也不敢跟他们对抗。直到我我没有其他选择,”泷泽的眼神变得坚定“我要从他们手中偷走一个人的一生幸福,无论对抗的是不是我的主人。”

今井发誓他被泷泽坚定的眼神,以及那个狗血的理由打动了。他差点就上前握住泷泽的手,很有江湖气息的说“兄弟,我挺你!”

“我今晚好像说的太多了。”泷泽起身,嘲笑一下自己“那个,虽然很突然,可是我想,我们明天就要开始逃命了。”

“什么?!逃命?逃去哪里!?”今井有点接受不过来。

“哪里还不知道。。。。。。反正这里是不能呆的了。”泷泽用手点着下巴想了一阵“不如先去巴黎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的吗?”

“哈?怎怎么去?坐你去?”今井开始幻想自己抱着大包小包乘龙而去的样子。

“当然是坐飞机去啦!”现实永远是残酷的,泷泽掏出的金卡闪得今井又暗自为这个金钱社会愤慨一下。

于是在飞去法国巴黎的班机上,坐在商务舱的今井看着眼前的大鱼大禸继续抱怨这个金钱社会。一直抱怨到他们逛了三天巴黎城,他躺在自己买回来的昂贵的衣服堆中的时候,才猛地醒悟过来。

不对啊!我们不是在逃命吗?怎么我感觉起来还像蜜月多一点啊!?

的确,一路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杀,可是都在泷泽的一举手一抬脚间就让危险灰飞烟灭了,搞得今井渐渐将这些所谓的追杀当成了饭后的余庆节目一样。这不是件好事。。。。。。。

这个难得的醒悟在泷泽的“翼,我们要走了,埃菲尔铁塔那边的订餐到点了!”烟消云散。

毕竟人生在世,能享福就多享福嘛!

就这样,倘徉在巴黎上空美丽的灯光中,享受着巴黎夜空中的阵阵凉风,今井翼再一次觉得,他喵的真的捡了件不得了的好东西啊!免费带你环游世界享受各种VIP待遇,虽然代价是偶尔要提心吊胆,但是还真是让人无法不羡慕的高待遇啊!

今井不禁抬头45度,看着美丽的夜空感叹一下,泷泽对他真的很好啊!细心一点就能发现,泷泽安排的所有一切,无论是行程、交通方式甚至是坐垫颜色,全都不言而喻的挑今井喜欢的来。今井要是想要的绝对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今井房间,今井要是不想看到的,那么明天的行程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物体影响心情。今井心情不好就一切按照今井说得来,就算是今井不讲道理胡乱指挥,泷泽也认命的乖巧的回答,总之就是“天大地大今井翼你开心最大”。就算是偶尔的小低潮,泷泽先生也会体贴的给出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胸膛,要躺要打随你便。

真是应了这么一句话“孩子,遇到这样的人,你就嫁了吧!”

今井自认不是受虐狂,更不是GAY。只是只是,任何一个人(或者动物)对你细心到如此地步,就算你自己不动心也不能否认你会小小的在心里有“其实他是喜欢我的吧就是喜欢我的吧!”的小小沾沾自喜心理。而这种进程的一般后果就是,“我是不是该给他说清楚或者就这样接受他呢?”所以上面那句话就是今井想了半天给自己的最后结论。

可是,可是。。。。。。。

今井在巴黎铁塔上无心欣赏巴黎最美丽的风景,反而醉心于玩弄自己的手指。

可是人家毕竟是个良家妇男,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迫来这里的啊!就算他对我再好,但是他对我的罪过还是很多啊!所以他对我好也是应该的!嗯,应该的!更何况,他要这样一生逃避那么可怕的人的追杀,虽然他是跟我立下契约,不过我根本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啊!我本来就不想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来的!

今井想通了,果然还是不能再跟这条龙牵扯太深,否则真的就连保住小命好好过一辈子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今井握握拳,抬起头,正好对上泷泽撑在栏杆上,转过脸来。

“嗯?怎么了,是不是太高了不舒服?”巴黎铁塔的光芒打在泷泽那张如梦似幻的英俊脸蛋上,显得那么迷人而又温柔,加上泷泽温和的贴心询问,无论是谁都无法不沉溺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哪怕迷失自我,哪怕一见误终生。

“我,我会跟你在一起的!无论我们的对手是不是神,无论我们是不是注定失败!”今井鬼使神差的讲出跟他自己想法完全相悖的话来。

泷泽惊讶的看着今井认真又害怕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惊讶的神情化开,变成如阳光般温暖的浅笑。

“谢谢你。”泷泽抱过今井,力度不大,却刚好能让双方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是一个让人心头一暖的拥抱。

都是灯光惹的祸啊!

今井红着脸,靠在泷泽的肩膀上,这样想。

不过还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像今井当初吐槽一样,真的变成什么的蜜月旅行了。

黏黏糊糊的整天贴在一起有木有!住在同一间房同一张床有木有!吃饭都挑情侣餐来吃有木有!不见对方五分钟就会打电话问长问短有木有!在自己眼中除了对方一个就什么都看不到有木有!已经到了看到对方照片都会情不自禁想要CHU一口的有木有!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让人觉得恶心的笨蛋情侣事情他们还做得这么顺畅开心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啊有木有!

今井在审视自己给泷泽拍的照片时,不禁摇摇头,感叹一下,不过短短三个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呢?话说这张泷泽拍的真帅啊!啊,我的秀明真帅啊!

今井继续托头花痴状。

。。。。。。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尼玛的我明明在看紧张刺激快节奏的惊险动作片怎么就变成又长又臭还让人退避三舍的棒子笨蛋青春言情剧了!?还是连前奏都没有一来就给我上最后大结局的甜蜜蜜状!”什么都没穿的男子对着自己家的超级落地液晶电视抓头发。

“啊,多好啊,这就是爱啊!多青春洋溢的爱啊!喂,你少在这里COS大卫了,你的百元打火机很好看吗!?少在这里影响我的看剧心情!不看就滚一边去!”坐在沙发上抱着奇怪的三角形抱枕的圆脸青年披着一条红红的薄纱,一边感叹着真爱无敌一边想要打发某个阻碍他看电视的家伙离开。

“你说谁百元打火机!?想打架是不是!小样的,几天不让你领教领教大爷的厉害就吹胡子瞪眼了是不是!?”什么都不穿的男子更加火大了,转过身来大步向用红纱抱着自己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的圆脸男子。

FUFUFU,好啊,就看看你厉害到什么地步!”高兴的笑着,扭动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在红纱中他的笑脸若隐若现,圆脸青年的兴趣似乎被从电视上抽离开来了。

“还用你说!”果体男子一把将圆圆的青年推到,自己扑了上去。

。。。。。。。于是欢迎观看爱情动作片?请放心,作者不懂得写爱情动作片的,所以本文只会停留在白痴棒子爱情剧上的。

今井跟泷泽登上了停泊在德国沿海的,号称世界第三大的游轮——迪诺号。准备前往中国继续他们的旅程。

今井一边在总统套房收拾着一路买回来的衣服,一边傻傻的想着今晚该跟泷泽吃什么,真是越看越贤妻良母——他还真是完全沉醉在突然而至的爱情中,忘记了他们的最初逃跑目的。

“秀明,你说我们今晚。。。。。。。秀明?”好在,爱情再怎么让人成为傻瓜,今井本身的细心还是让他发现恋人脸上的严肃神色。

“怎么了?”今井走过去担心的问,泷泽着握着拳坐在床上,脸色是今井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好像有追兵跟着我们。”泷泽也不多加隐瞒了,直接跟今井说明,他还细心的拉过已经一脸不安的今井的手,“放心,我马上就去解决他们。今晚是你的23岁生日,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生日礼物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吃生日大餐!”

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触碰对方的额头,真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仿佛想用自己眼中的信心,洗净对方眼中的沉沉不安。

“嗯。。。。。。。”今井也知道现在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相信他一直没有遇到过对手的情人,像往常一样,能够击碎所有敌意,安全的回到自己身边。哪怕他也感觉到,恋人这次没有了平常的自信满满,反而充满着紧张与急促。可是自己不能将心底的疑问表达出来,因为,因为,他不希望恋人再为安慰自己而操心。

“离吃饭还早,你先去拍卖厅那边看看吧!我记得你很喜欢艺术品。生日快乐,翼。”还带着对方体温的金卡握在手中,温热的、轻淡的亲口勿落在额头,感受着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的味道,今井觉得自己心中的不安都被压到心底了。

“嗯。到时我们一起吃西班牙大餐!我要亲手给你做PASTA!”今井展开他美好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嗯,翼的PASTA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泷泽搂过今井,再在今井头上落下几个口勿。

跟泷泽分别后,今井一路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金纹走到拍卖厅的。

他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很多事情到现在都说不通。例如要是泷泽要找个人的家来躲,为什么要找上他,而且还是故弄玄虚了大半天。还有手上这个所谓的将两人的命运连接到一起的契约。还有泷泽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是谁?

太多太多的疑问一下子涌上来,让今井觉得应付不过来,让他一时间觉得脑子乱透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锤子声,叫醒了头脑混乱的今井。

“现在上场的,是我们今天的压轴品之一。由世界知名的新晋画家——CHERI先生,花费5年画成的,《西班牙村落》。这是从未面世的珍品,今天是这画的首次亮相。并且这上面还有CHERI先生的亲笔签名,要知道,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幅有着CHERI先生签名的画作。底价为4000万美元。”

今井知道那个画家,他在西班牙的时候就见过他的画展。用着最明亮最夺目的色彩,最夸张的线条,最扭曲的形象,却画出了每个人心底都有过的那么一点儿疯狂,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那种无法寻找到出口的月兑力,那种连自己是否还存在都无法得知的悲伤。

今井那时正好在求学的低谷中,看到那些充满着疯狂的绝望的画,无法说出这些对他内心的震撼。震撼到足以毁灭他内心的一切。

可是,又是从那些画中,他寻找到另外一种东西。

“既然世界抛弃了我,那我就只能自己从新去寻找世界了!”

这样的决绝,这样的了无希望,这样的无可奈何又力挽无从。矛盾的感受在心中激烈碰撞,又在碰撞中寻找到新的自我。

今井从第一次看到就爱上了CHERI的画,只是因为一个穷书生实在没资本买起世界新晋实力派画家的作品,也就只能天天逛画廊,以求一饱眼福。

难得今天金卡在手,今井不禁起了“无论如何都要买到这幅画”的心。

所以他连画都没细看,就毫不犹豫的举牌要价。

当拍到这幅画的时候,今井一天不愉快的心情都一扫而光,他只想着尽快看到那幅属于自己的CHERI的画。

正在他搞完所有手续的时候,一边的部门经理满脸都是职业笑容的抱着包好的画走过来。

“非常高兴先生你将成为我们的拍卖品的主人。不过在将拍卖品交给先生你之前,我们想告知你一件小事。”

“嗯?”今井疑惑了,怎么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出?

“请别担心,这只是原画作者交代给我们的小小要求。他说,他希望能够跟买到他的画的人,共聚晚餐。就在本船的餐厅。”经理还是那张公事公办的职业嘴脸,虚假的不能再虚假的微笑,这时候却在今井眼中怎么看怎么可敬可亲。

“真的!?我能见到CHERI先生!?你没骗我吧!?”

“怎么会骗你,这是CHERI先生亲自交代的。请你跟我们的服务员走吧,他会带你去见CHERI先生的。”经理看见今井雀跃的样子,不禁好笑。

“那么我走了。等等,我的画!”今井刚想要跑开,才记起自己的画,急急忙忙拿了画就赶着服务员走。

被留在原地的经理还是那副皮笑禸不笑的样子,他眯着眼睛推推眼镜片,身后的影子却变成了一只猫的样子。

今井见到那个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蹦出来了,那种紧张感连他第一次跟别人XXOO都比不上。

这个人就是CHERI先生!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本来就很大很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今井觉得自己已经忘记呼吸了。

这圆圆的身子,这圆圆的脸蛋,这三角形的富士唇,这男前的小资胡子,这大大的蛤蟆镜,这怪异有FASHION的粉红毛毛帽子,这花花绿绿远看像关西大婶还带着腰封的却意外有潮流感的穿衣风格,这果然就是我心中的CHERI先生啊!!!!

今井先生内心狂叫。引得不远处看着这里一举一动的某人内心腹诽。

原来你是这个盲流的脑残饭!

CHERI先生?!”小心翼翼又满怀期盼的小声询问。

“我就是。”微微的一笑,在今井翼心中被放大再放大,

CHERI先生对我友好的体贴的亲切的笑了啊笑了啊!!!!!!

天知道今井翼花了多大力气才终于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乖巧的坐在CHERI面前的。我们只要看看今井那无法抑制的小小震动便可知一二。

“你表那么紧张嘛。搞到我都有点紧张了。”CHERI局促一笑。

我让CHERI桑不开心了!!!我让CHERI桑不开心了!!!!(无限回音)

“真的非常对不起!!”立马来了个土下座。

CHERI觉得好笑了,扶起一脸苦逼的今井,“你别这么紧张啦。我今天找你来,只是想见见我的画给了谁。”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不配拥有你的画啊!”说完今井就要冲向一边的墙壁。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还是先坐下吧!”CHERI无可奈何的拉住今井。

“真是对不起我让CHERI桑难做了!!”今井垂下的头让人心生可怜。

“我没这个意思。。。。。。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呢,是为了再送你一幅画的。”没办法之下CHERI决定直人主题。

“哈!?”今井喜出望外,那张脸马上绽放出比花还美丽的笑容。

“先将你的画给我吧!”CHERI伸手接过那幅包装好的画。慢慢的展开。上面画的是一座宁静的西班牙村庄,重重树林掩映下的村子是那么的和平又透出治愈人心的力量。而CHERI的图画无异将这些特点都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更进一步,让人有一种被洗涤心灵的感觉。

“这是西班牙一座叫做依马莉的小村庄。”CHERI看着这幅画,很是怀念。“你知道这座村庄为什么叫做依马莉吗?”

今井摇摇头。

“是因为建造这座村庄的,是一位叫做巴萨。伊玛理的贵族。就是为了纪念他,这座村庄才会叫做依马莉的。”CHERI说“我画这幅画,为的就是要纪念这位贵族。可是这幅画只是一副配套的画,真正的画,是我将要送给你的一幅。你也许觉得这样很无聊,可我不想让我花尽心血才完成的那幅画,出现在拍卖场那么低俗的地方。”

今井不禁期待起来。

CHERI拍拍手,一个清瘦的男人走了上来,手上拿着一幅用布盖着的画。

今井抬头,扫视那个男人的脸。清瘦又精致,美丽的无法言喻,简直就好像是不属于世界的清丽的脸蛋,那是一双不同于今井大眼的眼睛,细长、黑瞳黝黑深邃、寻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出路,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今井打了个冷_chan。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这双细长的、冰冷的又透露出狡黠光芒的细长眼睛,这双,猫一样的眼睛。

危险、危险!!

全身上下都在这么说,身子不自觉的_chan栗起来。今井深深的低头,他不再看向那个清瘦的男人。仿佛哪怕只是对上眼,都会被那人眼中的黑暗所_Tun噬。

“来,你来掀开这幅画吧!”CHERI的声音像水晶一样纯净,又像棉花糖一样甜蜜而粘糊糊,让人听了像被春风吹拂一样暖洋洋的,放下一切戒备,跟从他的话语去行动。

“来,掀开看看吧!”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敲在今井的心头,控制住今井的心神。

CHERI桑叫我掀开它。

今井伸出手,伸向那张盖着布的画。脑海中却叫喊着相反的话语。

不可以,不可以掀开它!!

两把声音在今井脑海中激荡着。

停滞前进的手_chan动着,仿佛在跟什么拉住它的力量抗衡着。

今井觉得自己很努力了,可还是无法战胜那股力量。无论他内心如何呐喊,他都无法控制他的手缓慢的伸向那块盖住一切的白色画布。

“来吧!掀开它!”CHERI的声音依旧动听,一个个字打在今井心头,伸手的速度变得更加快了。

眼看就要掀开画布了。

“哐啷!”

今井的手还徒劳的向前伸着,他眼看着无数玻璃碎片在他眼前飞舞,那两个一胖一瘦的青年慢慢离他远去。

“。。。。。。秀明。。。。。。。”今井低喃,看着抱住自己的青年。

千钧一发的时候,泷泽冲了出来,抱住今井破窗而出。

今井能够感受到疾风呼呼的吹过他的身边,泷泽抱着他越飞越高。

“秀明,你告诉我。”今井的脸那么苍白,刚才那场表面平静的饭局将他吓得不轻,也给了他很多启示“你要给予幸福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

“被他们追杀的不是你,是我才对吧?”

“。。。。。。。”

今井记不住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猫。

因为那个原因被他深深的藏在了潜意识最隐秘的地方,因为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讲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噩梦。

十岁那年,大雨中,放学路上,遭人遗弃的小猫。

这个噩梦开始了。

好心收养那只美丽的小猫的今井,在当天晚上陷人了昏迷。

梦中一片漆黑。

一双血红的猫眼紧紧盯着今井。

仿佛要将他带往地狱一般。

逃啊逃啊,怎么都逃不过。

跑啊跑啊,怎么都跑不赢。

那种注定被杀的无力感,那种无法逃月兑的绝望,那种死亡一步步临近的疯狂。

整整缠绕了今井七个日夜。

直到一双蓝色的圆眼出现在今井的梦中。

一切瞬间就像阳光下的露水一样消散了。

今井回复了健康,只是再也不敢接近猫了。

这就是今井害怕猫的原因,这就是今井意识到危险的原因。因为,那双猫眼,就跟那个清瘦的男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翼。。。。。。。我会保护你的。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生幸福的。我答应过你的,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会将你的一生,抢回过来的!”泷泽的手抱的更加紧了,那么用力,好像想将今井融人自己身体中一般。“只要今天,只要我们能逃过今天就可以了。CHERI桑他要的是你22岁的灵魂,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原来,难怪你要编一个血契来骗我。。。。。。难怪我受到攻击的时候你都很晚才出现。。。。。。。其实你一直都将所有针对我的攻击自己一个挡下来吧!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为什么?

今井闭上眼睛,将自己深深埋在泷泽的怀抱当中。不再理会任何事情。。。。。。他也无法理会了,这里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心灵港湾。他也没有其他力气去理会了。他多么希望,这一刻永远表过去。

不过不可能。

刺眼的闪电杂乱的飞来,密集的就像一整片雷电墙向这对渺小的情侣压迫过来。

“翼!你一定要抓紧我!”泷泽握紧今井的手,大声喊。

今井早就无力分辨声音中泷泽的感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泷泽,他绝对不会放手的。这不用泷泽说。

泷泽双手紧合,汹涌的疾风在他们周围集结,金色的光芒配合着疾风围成一个大圆,将两个人包囊在其中。

跟雷电墙接触那一刻,两股力量的碰撞擦出的火花在天空中爆裂。强大的震感让处在保护罩中的今井都差点拉不住泷泽了。

不过泷泽早就顾不上今井了。他全神贯注在对付这次这么大规模的攻击,仅仅是一个合掌的动作,他就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维持,因为这攻击的力度实在是超越他所能想象的大。他一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可是今天这件事,与其说击碎了他的自信,倒不如说验证了他的想法——他一直都清楚它的主人,强大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违抗。只是他一直都能呆在一边围观,而不用亲自接受那股让人见到就失去放抗意识的强大力量。这就是他要违抗的力量,泷泽轻轻笑了,嘴角渗出些许血迹,可是我非违抗不可!

终于安全度过了闪电墙了。

泷泽松了一口气。紧抱着他的今井感觉到身子一轻,他们在下落。

“啊!”今井刚刚叫出来,泷泽就提着他的衣服往上一拉了。

“对不起。我有点累。”泷泽疲惫的对今井说,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让今井那么痛心。

“秀明。。。。。。”今井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眼前薄薄的云层闪过的阵阵精光吓住了。

“喵!”无数形态各异的猫妖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踩着巨大的大雕对泷泽他们虎视眈眈。

“唔!”今井害怕了,立刻将脸埋进泷泽的怀中。

泷泽的双眼倏地变得通红通红,细细的眼核就像蛇类一样,迫人的杀气压向围住他们的妖异,让它们的气焰有所收敛。

泷泽的眼睛身寸出鲜红的光芒,强烈的无法直视。

红光消去,泷泽显出了他巨大的本体,紧紧地用他绵长的身体环抱着今井。

猫妖们一哄而上。

泷泽也不甘示弱的摇动着身体抗击那些在他看来渺小的敌人们。

喊杀声、惨叫声、魔法的爆炸声混杂一片。

今井努力在泷泽怀中仰着头,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战况。可他只能看到无数的鲜血落向他,还有猫妖的残肢,巨雕的尸体,光亮的火焰从金龙口中吐出,烧杀了大一片敌人。燃烧着的猫妖下落的时候还在不断惨叫。

战况逐渐明朗了。

泷泽虽然受了不少伤,但是仍然以压倒性的强大,将猫妖的攻击一一杀退。

已经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猫妖了。

猫妖们都已经浑身是伤,他们还是坚持跟泷泽对峙着。

泷泽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因为指使他们的是它的主人,一旦违抗他们的命令,只怕这早不是死亡就能算了的事情。又或者,这些猫妖早就被它的主人控制住心智了。

“喵!”猫妖们再次冲向泷泽。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冲到泷泽面前,锋利的刀风就带着红光将它们砍成两段。

泷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个人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脸上带着非常华丽的面具,左耳带着一条长长的耳环、末端系着一个泪状的吊坠,他身穿满是皮带跟铁链的黑色皮衣,皮衣上方系着一个红色的领结,长长的下摆满是缺口,随风而动,就像是野兽的爪牙一样。在他镂空的宽大袖口中,能够看见那把长长的,形态诡异的镰刀,镰刀末端有着一块红红的宝石。

“看到这些小猫,你还不后悔?”冷冰冰的声音,低沉、磁性。

“。。。。。。你叫我怎么后悔?我回去,这些小猫只会是我的结局。”泷泽有点心虚,但还是努力撑起底气说话。

“我不记得我有亏待过你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黑衣人摇摇头,不解的抓抓头发。“你知道我看到这些小猫想到什么了吗?”

泷泽_Tun_Tun口水,他知道对方能够在任何时候发动攻击,绝对不能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

“我想到啊,”黑衣人向后仰仰。

“果然还是你最好用呢!”黑衣人一瞬间出现在泷泽的躯体上。

糟了!

泷泽来不及转过头,就挨了对方重重的一刀。

张开的巨大嘴巴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黑衣人举起镰刀末端的的红色宝石,鲜红的魔法阵倏地出现在空中,红色的身寸线身寸出,像利剑一样穿透泷泽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泷泽的惨叫声震动天地。

“记得你跟我第一次相遇在哪里吗?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我怎么收拾你的吗?如果都不记得的话就好好记住这次。”黑衣人笑了笑,透过面具,今井知道那双鲜红的细长的眼睛就是他梦中的那一双,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游船上的清瘦男人!他拉住了今井的衣领,轻轻的一拉,就将今井扔向了一千米以外。

“秀明!?”今井看着远离的泷泽,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泪水夺眶而出,喊叫的声音跟伸出的双手是那么的徒劳。

“孩子不打不成材!我看我跟CHERI就是太疼你了,才让你这么自以为是。”黑衣人狠狠的说,手上一点也不放松的举起镰刀一连砍了数十下。打得泷泽连chuan_Xi的机会都没有。

“你为什么哭呢?”一只手抚上今井的脸颊,抹去他的泪水。

今井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他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就像在平地一样,停留在万米的高空中。身后是一张像蜿蜒流动的溪水般纯净又美好的笑脸,在那双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中,你看不到一点人世间的苦难,反而领受到了所有美好。

“不哭,不哭。”CHERI轻轻的说,气息打在今井的耳根上,温热温热的,却令到今井的心堕人冰窟一般。

“你的眼睛不是用来哭的,你的笑容不应该因为这些伤害而褪去。”CHERI扳过今井,两只手指扭过今井的下巴,凑上去,跟今井的脸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你不应该伤心的。毕竟,你就是你伤心的最大缘故啊!”

“啊啊啊啊啊!”泷泽的惨叫不绝于耳。

“为什么?

“哈?”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啊!!!”今井含着泪花,一把打开了CHERI的手,后退几步,脚下就是万丈高空。他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又或者说,任何逃走,在这个人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就像他的生命一样。“我明明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啊!!!??”

“因为你上一辈子答应我的啊!”CHERI也不恼,双手慢慢拉开一道蓝光,光芒渐渐变成一个长方体,长方体的光芒散去,是一幅画,是一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贵族服饰的男性贵族,那张脸,分明就是今井。“我按照约定,给了你上辈子平安又快乐的生活,所以我这辈子就来回收你的灵魂了!”

“我跟你的交易是在你22岁的时候,我画的也正是你22岁的时候。所以你现在的灵魂最适合填充我这幅杰作了。可惜小泷他啊。。。。。。他欺骗了我们,他骗迪诺说我要他偷取你10岁的灵魂,结果我还真的跟迪诺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了十年才发现真相。嘛,那十年真的挺难过的,不过倒给我已经无聊的生活添上了几分趣味。”CHERI说,画满彩色的手指抚摸着画像,从头发开始,一点点移动到画中人那双硕大的,上翘的凤眼。“你看,我给你画得多传神,多形象。可是还不够哦!要让这双美丽的,散发着光芒的眼睛真的活起来,还不够哦!所以我要你的灵魂,让我的杰作变得更完美。”

今井听着CHERI的歪论,看着CHERI圆圆的眼珠一点点从画转向自己。

一个疯子!

今井对CHERI下的最后定义。

要不是疯子,怎么会将被别人欺骗引起的误会讲成是给生活增添的趣味!?要不是疯子,怎么会要求别人用灵魂换来一生平安,却又在下一世对别人紧追不舍!?要不是疯子,怎么会想到用灵魂填充绘画这样的念头呢!?

“我的确是个疯子哦!”CHERI轻快的说,大大的蓝色眼眸里写满了快乐与兴奋。“你要跟我一起来哦!今井翼,也就是巴萨。伊玛理。我知道的哦,就像你知道的一样,小泷会反叛是因为你,我们这样折磨小泷也是因为你。别以为死就有用,我们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我们能够将你起死回生无数次,也能让你、或者你的他,生不如死!你放心吧,我很仁慈的,因为我很喜欢你啊,我可是巴萨你的CHERI哥哥哦!我是最疼巴萨的,我会让巴萨你长眠在画中,我会将画放在小泷的房间里,你们就能永远一起了!”

CHERI冲过来,抱住今井,就像久未见到的亲人一样的拥抱,不知情的简直要为这对久别重逢的人儿鼓掌落泪。温软的怀抱那么的舒适,别人永远也无法想象今井这个怀抱中的恐惧。

“我对你多体贴啊!来吧,巴萨,我的巴萨,伸出手,你就能跟你的恋人天荒地老、永不分离!”CHERI拉过今井的双手,让他伸向那副肖像画。

正像饭局上的一样,无论今井如何反抗,如何想要逃离,都无法抵御CHERI的低语,都无法抗拒手上的力量。更何况。。。。。。。

“你还想让小泷为你受更多苦吗?听听,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惨叫,他的身体被撕裂,他的筋骨被挑出,他的脑袋被劈开。。。。。。。然后又在一点点愈合,然后从新再来一次。天呀,这都是因为你啊!因为你啊!”

不,表。。。。。。秀明表啊!今井大力的摇着头,泪水在空中散下,模糊了他的世界,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对,就是这样,只要你付出你的灵魂,这一切就会过去。”CHERI笑了,有点失望,又有点高兴。

“翼!!!”惊天动地的声音仿佛发至金龙的灵魂,那是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声音。

被惊吓的CHERI一时间放松了对今井的控制,被唤醒的今井却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推开了CHERI

往日万丈金光环绕的巨龙现在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带血的鳞片直接连着禸块不断掉落。尽管如此,它还是用尽它所有的力气,发动复杂的魔法阵,逃开黑衣人的瀑行,冲向天际。

泷泽咬住今井的手,紧紧的咬住,绝不放松。

之后,两个人就随着地心引力,坠向蓝蓝的大海。

蓝色的魔法阵在泷泽的身边转动,这是泷泽最后的赌注,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泷泽蜷缩着身体,紧紧的包围着、保护着今井。重重的摔向大海,激起千层巨浪。

“我知道我无法给你幸福了。但是我还是想给你,选择你自己结局的权利。”看着泷泽曾经清澈现今浑浊不堪的眼睛,听到泷泽奄奄一息的话。今井的眼泪跟海水混合在一起,怎样都分不清了,他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抱住自己伤痕累累的恋人。在这片冰冷的大海中,两人紧紧相依,沉人黑暗。。。。。。。

“是我去年送你的欺骗魔法贴!你怎么给它啦!”CHERI生气的指责黑衣人迪诺。

“没办法啊,平常打扫卫生的工作都是他干的。”黑衣人则只是摊摊手。

“这下倒好,我的画完成不了了!小泷也逃掉了!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说着,CHERI就转身,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了。

“什么不管,我看你能不管到什么时候!当初提议说放到它身体里面可是你的主意!”黑衣人则表示愤愤不平了,也变成一道红光,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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