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高人续文《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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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叔控2007/8/17 16:01:00

kd弃坑了

但是那文真的很好看。。。

谁能帮忙续一下?

2 序&第一章2007/8/17 16:04:00

序章

藤原像是无意识地翻看着面前一堆形形色色的照片。
所以说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尽的。当初只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时,对着劣质成人杂志上的露点女模特都可以兴奋得自慰;而现在,明里是内阁成员,暗里则是山口组的幕后老大,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也就变得对一切都了无兴趣了。
视线定格在某张照片上。
那之上显现的是一张漂亮的少年脸庞,漂亮到了几可混淆性别的地步。
一旁侍立的手下忙见机地递上来这个少年的档案。藤原接过一瞟:山下智久,14岁,杰尼斯事务所中最被看好的新生代偶像……
偶像吗?虽然遇到的投怀送抱的女明星已经不是少数了,但是因为从未对外公开过自己的双性性取向,所以倒是没什么男明星来凑热闹。而且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之前也确实没怎么玩过。这么一想,藤原稍微提起了些兴味,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是这个吧。”
“是!”手下毕恭毕敬地回答,仿佛丝毫不曾想过有一位青春少年的命运将会由此改变。

第二天。
藤原迈着一成不变的稳健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某一处居所。月兑下一本正经的西装,换上宽松随意的睡袍,半躺在沙发上喝了杯水。这时他才稍显意外地发现了一直追随着自己跟进跟出的某个手下。刚想不悦地呵斥这不懂事的小子退下,藤原又忽然想到了昨天自己吩咐过的事,不由得暗叹自己未老先衰记忆力减退,开口问道:“人在哪里?”
那手下眼神闪烁,迟疑地叫了声:“先生——”
藤原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他最心烦的就是手下的人说话不切中要点浪费时间。那可怜的手下脸色一白,把原本要说的后半句话_Tun了回去,转而回答:“在一楼的卧室。”
藤原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从沙发上起身,不紧不慢地向卧室走去。一推开卧室镶有精致花边浮雕的门,藤原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蜷缩起身体的少年。大概是被手下用什么药物迷晕了,那瘦弱的少年呼吸绵长安稳,浑不知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怎样的残酷现实。
是要弄醒他看看他害怕的神情呢还是让他做到一半时被吓醒?藤原在心里恶质地想,同时慢慢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将少年单薄的身体翻转过来,打算好好欣赏一番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而只留下异常漂亮这样一种印象的脸。
等到看清少年的脸时,藤原却稍稍吃了一惊。眼前的这张脸虽然也称得上清秀,但离漂亮着实还差了一截,显然地与照片上的山下智久相去甚远。他稍带怒意地回头,果然看见了站立在门口的手下筛糠似的抖得厉害,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藤原的口气还是平稳没有起伏,那手下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_chan抖着声音又是认罪又是求饶地说了一大堆。藤原强忍着不耐听了好久,才终于大致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很快地就调查到了山下智久的住处和他经常出现的一些地方,打算一等到山下独处就将他劫走。没想到那山下和另外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鬼粘得很紧,直到天黑了他们还没找到没机会下手。后来山下三个进了一家游艺厅,过了一会儿,手下们看到山下一个人偷偷地从偏门溜了出来。他们因为怕藤原回来时见不到人而发怒,心里早就急躁万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也没有仔细分辨就赶紧把人劫回来了。直到回到这里把人往床上一放,月兑了外套帽子和围巾,明亮的灯光下一看,才发现这少年虽然穿着打扮和山下一模一样,却明显不是山下,倒像是山下那两个同伴中的一个,看样子是小孩调皮换了衣服穿。一窝人正懊悔地懊悔,害怕地害怕,就听到了藤原进门的声音,没办法,只好先硬着头皮推了个人出来迎接。
那手下期期艾艾地说完这些,又忙说先生息怒,我们这就去把人换回来,之后任凭先生处置。藤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处罚自然是少不了的,换人倒是没那个必要。不过是个承载欲望的工具而已,又不是非谁不可。
“好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这句,藤原懒得再看手下那如蒙大赦的表情,径直走过去将卧室的门关上了。
怎么能把夜晚这么珍贵的时光再浪费在这些令人生厌的面孔上呢?这些时间,当然要好好地享受那道还躺在床上兀自好睡的新鲜大餐了。
开动之前,藤原忽然想到,要是这少年以后知道了他是替代朋友接受这即将到来的无情命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第一章

? 七年后。

? 藤原从刚停稳的私人用车上下来,走到一幢标有“小杉”姓氏的别墅前,摁响了门铃。
? 十五年前,他为了在暗潮汹涌的政治斗争中往上爬,自然而然地和小杉议员的女儿惠美结了婚。没过了几年,他的地位就超过了小杉议员,同时也宣告了与惠美婚姻的结束。离婚后,平分的除了财产,还有他们的一子一女。今天,他就是来这里看望好久不见的女儿纯子的。
? 走进大厅,惠美客气地出来迎接,告诉他纯子正在房里,说这就叫她下来。藤原忙说不用,向惠美示意后便上了楼,走进了纯子的房间。这时,他刚满十二岁的女儿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节目,听到有人来了,转头一望,叫了声爸爸,又回头继续看起电视来。
? 奇怪了,纯子看到自己向来是又激动又高兴的,怎么今天表现得如此平静?藤原不禁对纯子专注的电视节目好奇起来,走到纯子身后,和她一同看了起来。那似乎是什么演唱会一类的节目,空旷的舞台上一个男子组合正表演着曲风激昂的歌曲,伴随着乐曲,组合中有几个人更是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带动着台下一干少女近乎宗教膜拜地狂呼。
藤原不由得皱了皱眉,现在的青少年偶像都是这副样子么?看来下次有必要在国会的时候提议引导娱乐界的正确走向以免更多像纯子这样的天真少女受害。当然了,这只不过是他心里的想法,现在面对着女儿,自然要摆出慈父的脸谱。
“纯子,不对爸爸介绍一下你喜欢的偶像吗?”
果然,提到偶像,纯子才马上转过脸来,兴奋地对他说:“爸爸你好土哦,连KAT-TUN都不知道~”
卡通?藤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有点奇怪的名字,继续笑着说:“爸爸太忙了嘛,那纯子小姐愿不愿意教教爸爸?”
纯子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指着电视里正好组员逐个播放的特写说:“他们是六人组合啦,喏,这个是Kame,我最喜欢的一个哦!旁边的那个是Jin,啊,现在这两个是Ueda和Maru,还有就是Koki和Junno了。爸爸你有没有记住啊?”
一回头,才发现爸爸似乎自顾自沉思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纯子不满地推了推藤原,娇嗔着说:“爸~爸!”
藤原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女儿抱歉地笑笑,又问:“刚刚你说的第二个人,全名叫什么?”
“赤西仁啊。”纯子理所当然地回答,忽然又警觉地说,“爸爸你该不会喜欢这个人吧?不行啊,爸爸要和我一起喜欢Kame才对啊!我跟你说哦,Jin老是笨笨的,好像只是靠脸在吃饭……”
纯子开始絮絮叨叨罗列Jin的缺点和Kame的优点,试图纠正父亲的关注点。然而,在单纯的女儿没有注意到的角度,藤原绽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邪气笑容。
有趣!真是有趣,如果不是眉眼轮廓大致还能辨认得出,如果不是“赤西仁”这三个字一模一样,藤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年前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紧咬着牙强忍住泪水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青涩少年,会是眼前屏幕上这个在万众瞩目下扭动着柔软腰肢不时往台下抛送电波的性感男人。这样看起来,七年前自己倒是不小心捡到了一块蒙尘的璞玉,然后又随手扔了。
不过也没关系,免去了雕琢的时间,直接享受成品的感觉也不错。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录影和通告,仁开着心爱的跑车驰骋在回家的路上。
这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仁随手捞过来一看,原来是P,不由得舒展眉头微微一笑。
“P啊,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U家里吃晚饭,一起去吧?”
“不了,我好累啊,只想快点回家变成一滩烂泥。”
电话里传出了P“噗”的一声笑:“我说仁啊,你再不活动活动,真的要变成一滩白禸了啊!”
仁笑骂了回去,继续了几句惯例无聊而又微妙的闲话,就说了拜拜摁了挂机键。
真的是很累。
自从出道之后,好像每天都这么精疲力竭,别说嘴角笑得肌禸僵硬,就连习惯拿来抛媚眼的右眼都开始隐隐抽搐。虽然看着各种各样的排行榜上遥遥领先的数字和代表这些数字的“KAT-TUN”时,心里会情不自禁地涌上来不可置信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但是随之而来的生理和精神双重疲惫也实在是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前方突然从斜刺里冒出一辆轿车,嗤地一声停在了面前五米不到的地方。仁猛地回神,连忙拼了命踩刹车,又慌忙使劲地打着方向盘往左转,这才勉强在撞到对方之前停住了车。
仁紧握方向盘的手一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稳住了心跳,却发现对方占住了车道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怎么回事?!是酒后驾车吗?仁生气地看着前面那辆没有任何人走出来解释的车,只好开了门自己下车去叫他让开。
没想到他一走出车门,前面的车上就迅速跑下来四个西装革履还戴着墨镜的大块头,将他团团地围在了中央。
“我们先生想见你。”
其中的一个大个子这样说道。
仁心中的火气更大了。明明是对方违反交通规则在先,难道现在是想通过武力解决问题吗?顾及到刚出道的KAT-TUN的形象,仁还是强忍着怒火尽力平静地回答:“对不起,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只要你们把车开走,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我们先生想见你。”
那个大个子也不理仁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重复着这一句话。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该不会是什么疯狂的fans吧,于是指了指自己,问道:“你们先生知道我是谁,所以想见我吗?”
大个子点了点头。仁轻叹了口气,他最讨厌这种无端打扰偶像生活的没素质的fans,可是被这么四个大块头包围着,看样子也只好去见一见那位先生了。而且一定要提醒他下次注意,不能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接近偶像。
“那好吧,你们的先生在哪里?这辆车上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四个大块头近乎推搡地把他带到几十米远处的另一辆轿车前,打开后车门把他推了进去。
仁跌坐在柔软的后车座上,心中更是愤怒,抬头就想教训一下那所谓的“先生”。但是,他脸上的怒气,在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之后,瞬间凝固。
居然是他!
那个仁以为自己逐渐在阳光灿烂中淡忘了而此时才绝望地发现早已经深刻进骨髓的恶魔!
原来他永远都忘不了七年前的那天!
那次厄运降临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征兆。仁像往常一样上学、放学了去杰尼斯集训、集训结束了和P去找U、三个人一起吃拉面章鱼烧,然后去了最常去的游艺厅。三人玩得正高兴,仁却发现他的班导主任突然出现在了游艺厅,似乎是来检查有没有临考了还来疯玩的不听话学生。仁的成绩不好,本来也不怕被班导主任再训多一次,只不过要是现在被抓,那么铁定要听一通唠唠叨叨的废话了。因此,他马上和P交换了外套帽子,趁着班导主任还没发现,迅速地从偏门溜了出去。刚走出去没多远,竟然突然从他背后伸出一张毛巾捂住了他的嘴。仁很快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永远地昏迷下去……


藤原满意地看着仁脸上先是错愕继而惊恐的表情。看样子自己给当年的小家伙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呢!意识到这一点的藤原露出了快意的微笑,好整以暇地对仁说道:“我们又见面了,赤西仁。”
听到他这句话,仁仿佛才刚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藤原的反方向退去,直到后背抵上了车门,才不得已开口说话:“你又要干什么?”
明明已经过去七年了!最开始的一两个星期,仁过得提心吊胆,甚至晚上都睡不安稳;后来几个月过去了,再也没有任何事发生,他才渐渐地定下心来,把那件事当作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个噩梦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
“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想要你成为我固定的床伴。至于你要钱,还是更大的名气,甚至是权势地位,我都可以满足你。”
仁望着藤原嘴角边那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心中的恐惧渐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怒意和厌恶感。
“哼,你以为我会想要那些东西?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赤西仁了!”
仁转头看了一眼堵在车门外的几个大块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你要硬上,我也没办法反抗。但是除非你关我一辈子,不然我一定会去告你!”
藤原笑了,挑眉反问道:“哦?我怎么不知道日本还有保护男性不受性侵犯的法律?”
仁对法律的事其实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被藤原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时语塞。藤原看着仁瞪着眼睛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可爱表情,笑得更是愉快,抚着下巴故作沉思的样子说道:“不过,总是用武力解决也确实不是办法。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要是天天都要这样在路上截道,恐怕不利于附近的街道安全啊。”
仁听到藤原如此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怒冲冲地说:“不用再考虑了,我是不可能会答应那种要求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说完,仁打开车门,刚要下去,就遭到了那帮大个子的阻拦。他回头怒视藤原,语气激烈地问道:“请、问、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藤原摊开手笑笑,出声示意手下让仁走,然后又加了一句:“再见。哦,当然希望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我们不可能再见了!”仁提高嗓子喊出了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真是恶心,怎么会遇上这种变态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闻到家中饭菜熟悉温馨的味道,仁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也慢慢地退去了。
“回来了啊,饿了吗?”
仁点点头,累了一整天,刚刚又像在悬崖边上逛了一圈,现在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就开饭吧~”妈妈在桌上摆好了碗筷,招呼着爸爸过来吃饭。
“礼保呢?不用等他吗?”
“哦,刚刚打电话回来说在同学家吃了。”
仁应了一声,也没再多想什么,在桌边坐下开始狼咽虎_Tun地吃起晚饭来。
第二天又是平常而忙碌的一天。在乐屋排练,接受记者的访问,诸如此类日复一日的活动。到了傍晚,又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开车回家。不过这次虽然累,仁还是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冷不丁地又从路边杀出来一辆拦路车时撞了上去。幸好一路平安无事,总算又回到了和平安谧的家。
一进门,却发现家里的气氛明显地不对劲。妈妈一脸焦急,而爸爸也一反常态地坐在电话机旁,似乎正等着谁的电话。
“爸爸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仁不安地问。
看到大儿子回来了,妈妈连忙迎过来,眼眶微红着说:“礼保……礼保不见了……”
“什么?”仁吃了一惊,“昨天不是说寄宿在同学家里的吗?”
“是啊,我本来想问问他今天回不回来吃晚饭的,可是一直打不通他的手机。后来又打电话到他同学家,结果对方的家长说礼保昨天根本就没去过他们家里!”
说到这里,妈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唰地流了出来。仁忙过去安慰,一家三口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又都一条条地否定了。礼保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让家里担心的孩子,绝对不会做出撒谎然后又下落不明这样的事的啊!
忽然,仁没来由地想起了昨天那个变态最后说的那句话:再见。哦,当然希望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难道——!
仁倏地握紧了拳头,难道那个变态抓走了礼保?!那,礼保会不会……可恶,自己根本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该到哪里去找回礼保?
正当一家人都焦急万分的时候,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三人都是一惊,又马上想到会不会是礼保打来的,连忙凑在一起看那来电显示。
是个陌生的号码。
仁心中一个激灵,鬼使神差地般对爸妈说道:“哦,是工作上的电话,稍等,我去外面接。”
说着,他也顾不上看爸妈的反应,赶紧跑出门外摁下了通话键。
“喂喂?”
“呵呵,听起来好像很迫不及待呢,赤西君。”
果然是那个变态!仁对着手机吼道:“礼保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是啊,”对方的声音倒是显得十分理直气壮,“因为你拒绝了我的要求,所以我只好找另一位赤西君代替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嗯——怎么说礼保长得也和你有些像,只要灯光不是太强烈,我勉勉强强可以把他想象成你来疼爱……”
仁再也听不下去对方的污言秽语,猛地打断了他:“你,你下流!不准对礼保动手!”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持续的愉悦笑声。等这笑声结束了,对方才很悠闲地开口说话:“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多忍一个小时。”
仁咬牙回答:“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动礼保,我马上就过去!”
“那好,我会把地址mail到你手机上。”那可恶的声音停顿了片刻,“记得动作要快哦,我可是很容易反悔的。”
“嘟嘟嘟——”对方已经挂机了。仁紧紧地捏着手机,在心里骂道:哼,我答应才有鬼!
很快,仁就收到了写有对方地址的mail。他对爸妈说了声有急事,就跑了出去。驾车来到附近的police局,仁向police出示了那封mail和刚刚那通电话的通话录音,要求出动警力去把礼保救回来。赤西仁是公众人物,加上证据充分,police也不敢大意,连忙派了几个人跟着仁去了mail上写着的地址。
可是到了那儿之后,让仁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那宅子里出来了几个人,对着police一阵耳语,原本站在他这边的police就全都变得翻脸不认人了。无论他怎么解释他受到的威胁还有礼保可能非常危险的现状,那些police都不再理会他,反而是对着宅子里的人点头哈腰一阵之后,开着警车扬长而去。
仁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到底起了什么变化。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居然叫了police,真是可爱的反应啊。”
仁听着对方那略带嘲弄的声音,只低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是藤原丈史。”
对方只说了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仁很少关注社会新闻,这时只好利用手机的网络搜索功能。
输人藤原丈史,确定。
搜索页面很快就显示在了手机小小的屏幕上。一看到第一条搜索结果的标题,仁的心跳就漏了半拍。然后,越往下看,他的心越凉。
为什么自己会惹上这么一个惹不起的恶魔!
仁欲哭无泪。一转念想到无辜的礼保还在藤原手上,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面前的墙壁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几乎快要把一口牙齿咬碎,仁终于还是打开手机按下了回拨键。
接着,他听到一个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答应你。”

3 第二章2007/8/17 16:05:00

第二章

“喂,妈妈吗?礼保回家了没有?”
……
“那真是太好了,叫他以后注意安全哦。对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住了。”
……
“嗯嗯,我会小心的。那,再见。”
……
挂了电话,仁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自己的藤原,平静地说:“然后呢?”
藤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笑着说:“我有说过你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吗?”
看到仁一直强装出的平静出现了一丝裂痕,藤原继续坏心眼的补充:“还是说——你已经做好整晚不睡取悦我的打算了?”
这个混蛋!仁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格格地咬住牙齿,才终于压制住想要冲过去痛扁这变态的冲动。先不说论体力敌不敌得过,就算现在真的逞了一时之快,也不过是给以后的自己和家人带来更多麻烦而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逆来顺受,反正这种无聊的变态一定很快就会玩腻了然后去找新的目标的。
想到这里,仁放松了下来,斜瞟了藤原一眼,用嘲讽的口气说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整晚不睡说这种冷笑话来取悦我。”
藤原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间空旷的卧室里。
“你可以先去洗澡。”
笑完了之后,藤原做出了这样的指示。仁转头走进浴室,按照往常的步调慢_Tun_Tun地洗了澡,把身体擦干之后,围了块浴巾就大剌剌的出来往床上一坐,用毛巾擦拭仍旧湿漉漉的头发。
大概是因为等的不耐烦了,藤原这会儿手里拿着本文件夹,低头仔细地在审阅。听到仁出来的动静,他才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仁那一系列好似很悠闲的举动。
“过来。”
藤原的语气并不强硬,却自然而然地带着命令的威严。仁提醒自己一定要忍耐,然后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走到沙发跟前去。藤原把文件夹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微仰起头审视着面前半果的仁。
七年的时间对于藤原来说,好像只不过是一瞬,除了地位更高、权势更大之外,于他本人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眼前这年轻人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怎么说呢,就好像之前是一株花树上的一个花骨朵,通常会被一层褐色的外衣包裹着,你看不清它的颜色,只知道仿佛是浅浅淡淡的,将来一定会是朵漂亮的花;可是当你过了几天再次路过这株花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花骨朵已经在枝头骄傲地绽放了,花瓣的粉色纷繁多变,花蕊也是鲜艳的嫩黄,不光漂亮,还带着颠倒众生的不可一世,似乎是在嘲笑你之前的不懂欣赏。
藤原看着仁带着湿气的头发、亮着异彩的眼睛、红艳丰满的嘴唇还有滑腻圆润的肩膀时,忽然产生了以上的想法。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要把枝头上的这朵花折下来的念头。而且,好像那花自己倒是有了相当的自觉呢。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藤原收回视线,忽然笑着说道。
“那当然,我又不是女人,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
藤原的笑意收敛了,一对漆黑的眼眸中放身寸出玩味的目光。
“难道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你,不是心里想什么就能说什么的吗?”
“哼,用不着你来关心。”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藤原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淡淡地说:“跪下。”
什么?仁挑起了眉毛,他没有听错吧,居然叫他跪下?!
等了三十秒,藤原看到仁脸上的表情慢慢从错愕转成了愤怒的倔强,只好“善意”地提醒他:“以后表让我再重复说过的话。这次就当你不懂规矩,下不为例。”
仁晶莹的双眸里像要喷出火来,因为咬紧了牙齿,形状姣好的下颚更凸现了力与美的完美结合。正当藤原打算说点什么好让仁意识到他没有任何抵抗余地的处境之时,仁脸上的怒意又消失了,他甩了甩头发,轻轻松松地跪在了藤原面前。
藤原的视线随着仁的动作由上往下,人也向前俯了些,伸手捏住仁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仁红润的下唇,轻佻地问:“怎么?想通了?”
仁清澈的眼睛望向藤原,平静地说:“你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爸爸了,尊敬长辈也没什么不对的。”
藤原不由得失笑,这家伙是怕自己对他的兴趣还不够浓厚,所以才要绞尽脑汁地挑起他的虐待欲吗?那么就满足他好了。于是藤原原本托住仁下巴的食指蓦地伸进了仁微微张开的嘴里,和温热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从仁被迫分开的双唇之间,可以看到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通明的灯光下闪着湿润的光泽。藤原一边享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一边说道:“听说歌手的舌头都很灵活,不如你向我展示一下?”
哼,想要灵活的舌头你干吗不去找中丸!仁很想这样骂回去,但在看到藤原那闪着危险光芒的深邃眼睛后,还是决定坚持忍耐,顺从地含住藤原的食指,用舌尖来回地舌忝 舐指节处的轻微凹陷。
藤原感觉到一股热流迅速地向下身流窜而去。如果此刻仁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含住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一想到这里,藤原就恨不得立刻将仁压在身下。但是,很快,他就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夜晚的时间还长得很,这一次绝对要慢慢地品尝差点错过的盛筵。于是藤原抽出了食指,沿着仁优美的颈线一路往下,停留在胸前的小小突起上。
由于仁自己的吮吸,藤原的食指这会儿还保持着湿润的热度,轻抚在仁的乳尖上,毫不意外地让仁产生了一种近乎战栗的麻痒感。仁不想表现出这种近乎羞耻的快感,只好暗暗咬住下唇,视线游移到沙发背后的墙壁上,脑子里拼命想象着第二天的行程,会唱些什么歌,对着记者要说些什么话,以抵御胸前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电流。藤原却不放过他,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仁,看着我。”
仁没有照做。于是藤原猛地捏住仁的乳尖,用力地揉搓起来,原本嫩红色的突起因为充血变成了紫红色。仁差点痛呼出声,移回视线狠狠地盯住藤原。
“我说过,表让我再重复我的命令。”藤原露出恶质的笑容,忽然又放轻了力道,用手掌轻轻磨蹭着挺立的乳尖。又来了!这种感觉,还不如疼痛来得干脆!仁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虽然还在尽力克制,胸膛却已经在不受控制地快速起伏。看着仁不由自主的反应,藤原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欲念,收回自己的手,哑着声音说:“去床上躺着。”
仁暂时松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床边上,默默地躺了下去。这样也好,就算实在忍不住,也有床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不用像刚才那样,光是挺直身体就像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藤原也跟着仁来到床沿,伸手松开领带扔到一边,居高临下地再一次观赏着仁的身体。七年前那浑身只剩下骨头的瘦弱少年在他从没注意过的时间里,居然长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皮肤紧致白皙、拥有平坦小腹和完美腰线的性感尤物。藤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宽大的手掌抚上了仁的小腹,用掌缘的茧感受着仁充满弹性的光滑肌肤。
“仁,你很性感。”藤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赞美。
这还用你来提醒。仁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在艺能界发展的定位就变成了性感。当然,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他一定向Koki学习,宁可变成光头“流氓”也表“性感”这顶惹祸的帽子。
藤原注意到仁的走神,心中不满,伸手扯下了仁围在腰间的浴巾,直截了当地握住了仁还处在绵软状态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仁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咬牙硬是将快要月兑口而出的惊呼咽了回去。藤原一边不停地挑逗仁的分身,一边整个人覆在仁的身上,在仁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一直在咬牙,七年前也是,今天晚上也是,难道不怕把牙齿咬碎吗?”
他说这话时似乎有意无意地用了很多吐气的音节,温热的气息喷在仁的耳垂边,和着下身不断增加的快感,简直要把勉强坚持的仁逼疯。七年前的仁只不过是个15岁的半大孩子,对情欲根本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才能一直忍耐;而现在,他的身体早已退去了少年的青涩,每一个细胞都曾经尝过极致的快感,哪里还能再忍得住?实在没有办法,仁只好闭上眼睛仰起脖子,艰难地一遍又一遍_Tun咽着口水,似乎是要把到了喉边的呻喑一起_Tun下。藤原看着仁微皱的眉、_chan动的睫毛和下巴延伸到肩膀那条诱人的曲线,忍不住张口轻轻地咬住了仁上下活动的喉结。
“仁,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藤原的嗓音忽然变得无比温柔,蛊惑着仁已经很脆弱的神经。但是……不行……那样羞耻的事,只要还有一丝理智存在,就绝对不行……
仁已经顾不上反抗藤原的命令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他所有尚能思考的脑细胞已经全部被用在了抵挡快感上。但是,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仁的消极抵抗的缘故,藤原更卖力地用上了所有手上的技巧。作为一个正常的日本男人,仁也算和不少女人有过性体验,可是那些女人怎么能比得上几十年来阅人无数的藤原?仁只觉得意识快要从身体中月兑离,轻飘飘地仿佛不属于自己,而全身的血液都向同一个地方集中,似乎供血不足的大脑已经快要忘记“尊严”这个词是什么涵义了。
藤原知道仁正处在坚持的边缘,一边沉醉地欣赏面色潮红呼吸不稳的仁,一边用嘴唇在仁的胸前逡巡。当他的舌头无意间碰到仁的锁骨时,却忽然听到了期待已久的一声低喑。
真是个奇怪又特别的家伙,没想到居然锁骨才是仁除了下身之外的敏感带。藤原不由得心情大好地笑出声来。这时仁也发觉自己刚才竟然发出了呻喑声,又是羞耻又是懊恼,瞪了藤原一眼,犟嘴说道:“有,有什么……好笑的……”
仁却不知道这时候他眼中满是水光潋滟,双颊更是晕红一片,他认为的“瞪”在藤原眼里看来,却是风情万种的一个媚眼。藤原顿时止住了笑,低低地骂了句“你这妖精”,然后张开嘴对着仁的锁骨辗转舌忝 咬,手上更是加大了力道和速度。
“唔……嗯……”仁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发出了模糊不清的音节。看到仁粉红色的舌尖不由自主地在唇边徘徊,藤原忙放开锁骨,趋上前口勿住仁的双唇,吸吮着那像小动物般灵活的舌头。这会儿,他好像已经忘了他从来不与床伴接口勿的习惯,忘情地和仁唇舌交缠。似乎是因为高朝将近的缘故,仁的舌头变得越来越主动,紧紧地缠住藤原的。终于,仁被宽厚手掌包住的分身一阵痉挛,_chan抖着喷身寸出了乳白色的Ye_Ti。
? 感觉到仁的舌头放松了下来,藤原抬起头,看着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口勿了仁,不然的话,他就能听到仁高朝时销魂蚀骨的叫声,也能看到仁那时迷醉的表情了。
不过没关系,机会还多的是。
? 仁很快就从快感中清醒了过来,似乎是为刚才的失态感到无地自容,他将脸扭到了远离藤原的方向。藤原抽回右手,将那上面沾满的仁的浸夜涂在仁的胸口和乳尖上,笑着说出了让仁更难堪的话:“怎么这么多?很久没做过了?”
? 仁咬住下唇不发一言。藤原说的没错,因为工作的忙碌,再加上去年绯闻事件带给他的教训,他确实是很久没有放纵过自己了。但是这又如何?难道因为这个借口就可以原谅自己刚刚的忘我了吗?
? 看到仁的态度,藤原又恶作剧似的补充道:“仁,其实要做这种事不一定要找女人。我想只要你开口,你的那些偶像朋友也都很愿意像我这样帮你解决的。”
? 果然,仁被激怒了,他猛地转头骂道:“你混蛋!我的朋友才不会像你这么变态!”
“呵呵呵,你也知道,变态的还在后面呢。”
? 藤原笑着说完这句,忽然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坐起身冷冷地说:“转过去趴着。”
? 仁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禸,心中的怒火突然炽烈到再也不能控制的地步,一边慢慢地起身,一边却出其不意地挥拳冲着藤原英俊的脸打了过去。藤原吃了一惊,但还是反应迅速地避过了这一拳。仁不肯罢休,挥手又是一击,两人瞬间就在Kingsize的床上扭打在一起。
? 年届四十的藤原毫不费力地制服了年轻的仁。他将仁面朝下压在床上,把仁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气也不喘地笑着说:“真是遗憾,除了空手道,我也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两三个黑带高手加一起,恐怕也不是我对手。”
仁不停地挣扎,试图摆月兑藤原的钳制,听到他这样说,就大喊道:“就算你是世界冠军我也不怕!”
“哦,是吗?”藤原俯身在仁耳边低语,“这么说,你是想要我的手下们进来一起欣赏你淫乱的模样;还是想成为成人电影的主角,拍一部名叫‘凌辱赤西仁’的GV?”
这残忍的威胁立刻收到了藤原意想中的成效。仁突然停止了挣动,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可惜可惜,我本以为艺人的性意识都很开放,还高兴这次能玩点新鲜花样呢。”
“做就做,少废话。”从枕头里传来了仁闷闷的声音。藤原皱起眉,忽然又舒展开来,腾出一只手在仁大腿之间来回地抚摸,嘴里说道:“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以后再慢慢调教你。”
这句话如愿地让仁浑身一阵僵硬。藤原松开对仁的压制,在床边找到刚刚顺手扔掉的领带,把仁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一边绑,他还一边“好心”地解释:“虽然你看起来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是还是稍微有点让人放心不下。我可不想待会儿还要分神来应付你无谓的挑衅。”
说完,他双手顺势伸到仁的身下,用力把仁的腰抬高。仁的手被反绑,这个姿势顿时让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肩膀和膝盖上。藤原一边揉捏着仁高高翘起的臋部,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似乎相当沉溺于那绝佳的手感。
当藤原修长的手指顺着双丘之间的弧度顺利地潜人那禁忌的密地时,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多年前关于痛苦的回忆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感觉到仁在微微地_chan抖,藤原心情更好,微笑着说:“你放心,我早就已经过了喜欢硬上的年纪了。反正自己也能享受得更好,我完全没必要非得用痛觉来折磨你。”
仁几不可闻地低哼了声。藤原也不介意,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反复按压着蜜洞周围的肌禸,左手则伸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润滑剂,倒出一手掌的黏滑Ye_Ti,然后悉数涂在仁的股间。借着润滑,藤原的食指毫不费力地伸了进去。
包裹着手指的紧窒湿热让藤原早已充血的下身更是一阵肿胀。但他深知年轻又健康的男人的甬道对外来物的排斥有多剧烈,不想自己吃苦头就只有现在再忍耐一会儿。于是他用食指不停按压着内壁的肌禸,在仁稍稍放松之后又伸进了第二根手指。
虽然确实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种异物人侵的感觉还是不可能让仁感到舒适。况且,用这么羞耻的姿势,将自己的隐秘之处完全瀑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实在是难堪至极。在仁看来,藤原完全是为了延长羞辱他的时间,所以才会耐心地做着这些前戏。感觉到那原本紧闭着的密道在藤原手指的努力之下慢慢扩张到伸进三根手指也完全不在话下,仁再也抵挡不住没顶而来的羞耻感,眼泪悄悄地在眼眶里聚集起来。
忽然,藤原抽回了所有的手指。仁身后和心中都是一凉,因为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的遭遇,腰和臋不由自主地_chan抖起来。藤原双手扶住仁的腰,禁锢了他这轻微的反抗,同时沉腰往前一挺。
“唔!——”虽然已经作了充分的润滑,但此刻强硬地进人仁身体的物体比三根手指要大得多,所以仁还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藤原却轻吁了一口气,满足地叹道:“仁,你果然很棒。”
仁已经听不见藤原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后面满满地像要被撑破,肩膀和膝盖也因为长时间的重压而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藤原闭上眼睛适应了巨大快感的冲击,睁开时才发现仁的后背上覆了薄薄一层汗水,在灯光下闪耀着淫靡的光芒。他俯下身,伸出舌头舌忝 舐着仁背部曲起的脊线,啃咬着一个个圆润的骨节突起,然后下身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
一旦开始了动作,藤原才发现仁带给他的快感比预想中还要剧烈,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冲击的力度。
“仁,为什么不出声?嗯——让我听听你可爱的声音——”
仁却没有丝毫反应。藤原心中着恼,更加大力地撞击起来。没想到仁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藤原想到这一点,才发现仁的脸已经朝下埋在枕头里,很久没有抬起来过了。
糟了,这家伙怎么也不知道透个气!都怪仁身体的感觉太好,才会让他粗心到现在才发现这点。藤原一边自责,一边连忙从仁的身体里退出来,把仁抱起来翻了个身。还好,他还醒着,但是却发丝凌乱,双颊因为缺氧更显红艳,下唇也红得像是血染一般。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是那一双泪光迷离氤氲着水气的眼睛。看着这样的仁,藤原不由得又怜又爱,伸手帮他拨开额前散乱的几绺头发,俯下身轻柔地口勿着他的唇角。这一口勿,才发现原来仁的嘴唇真的流了血,大概是被他自己咬破的。
“仁,仁,”藤原轻轻地替仁拭去眼角的泪水,像是梦呓般的低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舒服的。”
面对着时而残酷时而温柔的藤原,仁实在无法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幸好,大约是因为缺氧之后的突然深呼吸,仁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4 第三章2007/8/17 16:07:00

第三章


第二天的午饭,是和P在一起吃的。
P对仁居然没有按需调配两人的食物感到奇怪,仔细瞄了瞄仁的黑眼圈,关心地问:“昨晚没睡好?”
仁的心突地一跳,忙咬了口炸虾掩饰,含混地回答:“没有啊。”
P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忽然凑过去仔细地盯着仁看起来。仁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再也装不了若无其事,含着个丸子问:“你……你干嘛?”
P伸手指指仁的锁骨,粘粘地说:“有罪证哦。”
仁差点被那丸子噎死,连忙捏住领口,低下头没说话,心里却在极尽所能地诅咒藤原。P见他这样,就转过头埋怨道:“你这亲友当得越来越不够意思了啊,看样子昨天晚上一定是个热辣劲爆的混血美女,可是你居然想瞒过我。”
不混血不美女也就忍了,关键是那充当热辣劲爆的角色的是他自己!仁放在桌下的左手不由自主地又紧握成了拳状。
P看仁还是不说话,就伸手过去把他攥住衣领的手轻轻拨开,帮他把最顶上的一个扣子扣上,笑着说:“开玩笑的啦。不过仁啊,表说我爱念你哦,偶尔出去找找艳遇是没关系,但你至少也要注意一下后遗症啊!要是像刚才那样敞着衣领上了镜头,你那帮fans肯定会眼尖地看到啦!”
听着P的话,仁也觉察到自己实在太大意了。不过这都怪那该死的变态!昨晚好不容易晕过去,没过多久就又被弄醒,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被做了多久,第二次睁开眼时就发现天亮了,连忙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出了门。因为怕家里人起疑,又怕被什么小报记者发现自己从藤原的宅邸出来,仁先是开着车在附近兜了好大一圈,然后就直接来了乐屋。结果却还是迟到了,一进门就差点被另外五个的眼刀劈死,二话不说只好开练。这期间他连个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心想最多头发乱点脸色憔悴点,反正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哪知道居然……
不过,如果不像P刚才那样近距离观察,应该是看不到的吧?仁心怀侥幸地这样想,转念又想到身边也只有P会这么小心谨慎地照顾自己了。心中一动,仁微微地侧过头,正对上P和煦的笑容,眉梢眼角的关切温柔满满地像要溢出来。顿时,命运在仁生活中投下的阴影,似乎在亲友散发的温暖阳光之下消散无形了。
就这样吧,再坚持一段时间,藤原一定会忘了他的,就像七年前一样。
“仁?怎么又走神了?”P在仁眼前挥了挥手,试图唤回仁的注意力,然后又嘻嘻笑着说,“不是吧,昨晚的事回味到现在?”
仁没理会P的取笑,而是伸手握住P在他面前晃动的手,一本正经地说:“P,认识你真好。”
P一怔,然后好象禸麻到受不了的样子抽回手,笑着骂道:“你小子今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仁嘟囔着嘴轻声嘀咕了一句“P真没意思”,然后又埋头吃起午饭来。过了一会儿,耳边突然又响起P的声音:“仁啊,如果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和我说,没关系的哟。”
仁怔怔地抬起头,却发现P正扭头看着窗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这样说。他眼眶一热,下意识地低低叫了声:“P——”
P应声转头,用鼻音问:“嗯?”
正当仁犹豫究竟该不该把最近的事告诉P时,脑子里却突然闪过藤原的那句话:
“仁,其实要做这种事不一定要找女人。我想只要你开口,你的那些偶像朋友也都很愿意像我这样帮你解决的。”
呸呸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种话,真是枉费了P一番好意!仁一边自责,一边又突然想到什么,忙对P说:“啊,没什么,我随口叫一声而已。”
好险好险!刚刚自己怎么会蠢到想要告诉P的份上?虽然P看起来比自己成熟稳重,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也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P是全国公认的美男子,万一他一时冲动跑过去找藤原,那变态一定会对P下手的!要下地狱的话,自己一个人就够了,怎么还能连累最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仁也不顾P怀疑的追问,只一口咬定没事发生,匆匆地吃完午饭,就以加紧排练为由告别P回到了乐屋。这时KTTUN还没回来,仁松了一口气,这才卸下一直在人前戴着的面具,爬到沙发上休息。他昨晚顶多睡了四五个小时,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也没精力再怨天尤人,几乎是沾到沙发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仁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推他,惊得他一个翻身往沙发角落缩过去。
“仁?做恶梦了?”
原来是中丸。仁突突直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看着对方一脸对自己如此激烈反应不解的表情,只好勉强笑着说:“抱歉,确实是做恶梦了。”
中丸“哦”了一声,转身也在沙发上坐下,探询地问:“仁,你身体不好?”
仁当然知道中丸为什么会这样问。一个早上,他不是记错舞步,就是做不出指定幅度的舞蹈动作,连带着做事认真讲求效率的龟梨脸黑了一个上午。可他怎么能告诉别人他腰痛肩膀痛膝盖痛浑身都酸痛?
“啊,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你们不用担心。”
中丸轻轻地拍了下仁的头,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担心什么?好不容易出道了,你可不能把自己累垮啊!怎么样,下午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会向其他人说明的。”
仁感激地笑笑,还是推辞了:“那样不行,我不能拉下进度。”
“你啊,就知道逞强。”中丸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身体不好的话,要多休息才行嘛。”
“那我就在这里休息吧。就算不上场,看着你们练也能多少记住一点。”
中丸知道仁的犟脾气,只好点头答应。这个下午,仁躺在沙发上看伙伴们恣意挥洒着努力的汗水,有时累得睡过去,有时又清醒得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也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回到家,妈妈告诉仁有他的快件。大概又是fans送来的礼物吧,仁也懒得去拆那盒子,胡乱吃了点饭就洗了澡躺上了床。
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仁迷迷糊糊地挣扎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手机的铃声,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索到声源,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顿时让仁睡意全无。
“这么早就睡了?看样子昨晚累到你了。”
“……”与藤原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中,有一条就是仁必须随叫随到。仁一下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警惕地听着藤原接下来的话。仿佛是感觉到仁的担忧,对方笑着说:“放心,我已经不年轻了,不会为了这么一点甜头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不容易才理解了藤原的话,仁放松了下来,问:“那你找我要干嘛?”
“我寄了礼物给你,看到了吗?”
礼物?原来那盒子是这变态寄过来的!仁连忙跳下床,跑到客厅去把那盒子拿回卧室,撕开了包装上的封条。藤原一直沉默着听着仁这边的动静,这时才开口说道:“虽然你的身体很棒,但是你的技术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些教材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不会又以为自己是在姧尸。”
面对着满满一盒子不用看也知道是些什么内容的光碟,仁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恶心感,冷冷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是什么时候?”
“嗯,我会让我的秘书联系你的。”
“OK,没别的事的话我挂了。”
“啧啧,真是无情啊,难道让我慰问一下你今天的工作情况也不许吗?”
说到今天的工作仁就更是来气,二话不说就准备挂机的时候,藤原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说道:“差点忘了,我的女儿是龟梨和也迷,下次你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份龟梨君的亲笔签名来吧,我女儿一定会高兴坏的。”
听着那变态做出一付慈父的腔调,仁简直快要吐出来了。他就不信凭藤原的势力连龟梨的签名都要不到!还不就是为了变相地奚落自己罢了。
“没问题,要龟梨君的签名内库都没问题。”
那头的藤原笑了,笑声止住之后,他用低沉的声音感叹道:“仁,我现在发现你真是个幸运的孩子。但愿你的好运不会很快到头。”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藤原便切断了通话。仁一愣,随即在心里破口大骂:幸运?!我看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你这么个变态大叔!
一脚把地上那盒子踢翻,又稀里哗啦地把那些光碟踩了个稀巴烂,仁才解气地躺回床上睡觉了。
接到藤原的秘书的电话时,已经是第二个星期了。仁的身体早已复原,工作也重新步上了既定的轨道。甚至,他还在心底偷偷地想过,他已经成功地被那个变态遗忘了。
所以,接到这通幻想破灭的电话,让仁精神紧张又无精打采了一整天。结束工作之后,他不得不婉拒了P和U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又对家里撒了谎,一个人开着车去了藤原宅。到了那里,藤原的手下给仁开了门,把他引到会客室,客气地说:“先生还在工作,请赤西先生稍等一会儿。”
说起来,以这样的身份被藤原的手下礼待还真是件感觉很微妙的事。仁对着那满脸恭敬看起来老实憨厚的陌生人实在摆不出脸色,居然对他笑了一下,点头说:“好的。”
那手下脸一红,连忙走开去向藤原通报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低着头对仁说:“先生说让您先在房间里等他。请您跟我来。”
于是仁跟着他去了上次那间卧室。那人把仁送到了,鞠了个躬转身把门带上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仁一个人。他呆呆地立了一会儿,然后自嘲地笑笑,认命地直接先去浴室。哼,上次太紧张了没顾上享受,今天非得把这里的所有豪华设施用回本不可。
洗完澡出来,藤原还没出现。仁看看表,九点十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索性往床上一躺,打开了电视。换台的时候,看到新剧Attention Please,于是停下来看亮。不得不说,虽然亮在cast表里排第二,但是戏份还真是——有够少的。仁叹了口气,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没资格说这话,戏份再少那也是戏份啊,而自己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剧演呢?
突然再也看不下去屏幕上对着上户展现标准治愈系笑容的亮,仁抓起遥控器胡乱切换着频道,直到一眼瞥见某台的社会新闻。
新闻里,几位Zheng__Fu官员身着便服,被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围着,主旨大约是Zheng__Fu部门对残障孤儿给予高度重视这一类的话题。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那些官员中赫然就有笑得让不知情者如沐春风的藤原。平心而论,藤原身材高挑修长,如刀刻般的五官英俊深邃,加上年近而立带来的成熟魅力,不光在政界数一数二,就算是来艺能界发展,风采也不遑多让。说不定还有不少家庭主妇受了他的魅惑天天守着电视机追看事不关己的政治新闻呢。
当然,藤原光鲜的表面对仁来说,却只不过是从反面有力地证明了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语而已。要不是顾及家庭、亲友还有KAT-TUN的伙伴,仁倒真想把自己的遭遇曝光,挣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藤原再这么嚣张下去。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仁连忙心虚地关了电视,竖起耳朵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在卧室的门外停了下来。
终于还是来了吗?仁的心一阵狂跳,却在藤原走进来之后意外地平静了下来。
藤原没和仁说什么,径直走到离门最近的沙发上半躺了下来,左手揉着太阳_Xue,看上去一脸疲惫。仁挑眉看了半天,发现藤原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不由得冷笑着说:“看样子今晚我可以回去了。”
听到仁的话,藤原放下左手,长叹了一口气说:“仁,你除了挑衅,还有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难道还要我过去给你按摩?哼,年纪都一大把了,妄想症倒还不轻。”
藤原低头笑了起来,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平时的高深莫测。
“仁,听你说几句话,真是消疲去乏的最佳方法。”
真是厚脸皮的变态!仁冷哼了一声,选择不回应。藤原好像真的一下子去除了所有的疲劳,在沙发上坐直了,神采奕奕地盯着仁,问他:“我交代给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仁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藤原口中的功课是指什么,表情不由得一僵,反问道:“做了怎么样,没做又怎么样?”
“仁,我不得不为你的小学老师感到悲哀。不做功课是要受到惩罚的,难道他没教过你吗?”
变态嘴里的惩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都是些什么。仁只好硬着头皮撒谎:“那我就做了。”
藤原微笑着望着仁,看起来心情很好。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检查一下吧。”
仁吓了一跳,月兑口而出:“怎,怎么检查?”
藤原伸长了手拉开电视机底下柜子的一个抽屉,然后指着那里面的一堆光碟对仁说:“这些是送去给你的那些的原盘拷贝,我给你三次机会,每一次你都可以从这里面任意挑选一张,并且任意指定一个时间,然后我们播放这张盘,跳到那个时间点。不论那时画面出现的是什么,你都要跟着那里面的零号照做。三次过后,今晚你就可以回去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检查方式啊!那些都是GV,随便什么时候不都是零号被人OOXX吗?不过自己本来也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现在这样,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还是有可能刚巧碰上kiss一类的镜头吧?
仁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下床走到那抽屉前,蹲下身拣出一张,说:“就这张吧,我选开头两秒。”
不论多么限制级的片子,一开头总要交待一下时间地点人物之类的背景。就算没有,两秒钟的时间拿来月兑衣服也不够,总该是安全的。
藤原也没有反驳说不准选这么接近片头的时间,反而抬起下巴示意仁把光碟放进DVD播放机里。仁生怕他突然反悔,连忙打开机器把光碟放了进去。
很快,宽大的电视机屏幕上就出现了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一位身材纤弱的少年半跪着,张大着嘴努力_Tun咽着面前另一个男人的巨大分身,还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仁被那画面震撼到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按下了停止键。
听着背后响起的那种低沉又愉悦的藤原专属笑声,仁一脸难以置信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藤原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带点揶揄地说:“这些片子都是经过剪辑的,好好做功课的你怎么会没发现?”
卑鄙无耻下流!发觉自己被耍的仁气冲冲地在肚子里把藤原骂了个透,睁圆了眼睛抗议道:“你作弊!我不服。”
藤原摇头叹息着说:“仁,如果我是你的老师,总有一天会被像你这样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学生给气死。”
看着还是维持原状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的仁,藤原突然伸出手捏住仁的下巴,强迫他抬高了头,阴沉地说:“仁,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你是要存心试探我容忍的底线吗?嗯?”
仁与藤原视线相交,感受到那其中阴森的寒意,不由得浑身一_chan。怎么又忘了面前的是掌握了他所有弱点的恶魔,甚至还妄想要和这势可通天的恶魔同归于尽?自己有爸爸妈妈弟弟,有P有U有那么多朋友伙伴,还有倾注了很多年心血的工作,每一样都足以成为藤原威胁他的筹码。在这些面前,一时的忍耐和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仁眼中倔强的气焰慢慢消失,藤原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便松开手,往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轻松惬意地问:“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仁摇摇头,走到藤原面前自觉地跪下,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仁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轻微_chan抖着,居然手滑了好几次才解开了西库上的那个钮扣。而当他拉下藤原白色的底库,看到那已经微微勃起的巨物时,更是不可遏止地泛起了一阵呕吐感。
低头看着仁为难地楞在那里,藤原只好清了清喉咙,示意仁加快动作。仁好像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似的,身体一震,然后皱着眉闭上了眼,低下头张嘴含住了藤原的分身。
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嘴里慢慢涨大,仁也只好跟着张大了嘴。藤原却还不满足,用平静的声音提醒仁他并没有享受到什么快感:“仁,难道你以前的床伴都是这么给你[]交的?那么你挑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得可以。”
仁的喉咙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强压下想要干呕的欲望,来回_Tun吐着已经变得又硬又大的分身。藤原这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伸手抚摸着仁柔顺的头发,欣赏着仁因为低头而绷紧的背部曲线。说起来,仁的口技跟他预想中的实在相去甚远,但是由此便可以证明他的确是第一个用这种方式zhan_you仁丰艳红润的双唇的男人。这一认知居然让藤原从内心Deep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原本是轻抚着头发的双手渐渐转成了按压住仁的脑袋加快仁_Tun吐的节奏,一直松弛着的腰这会儿也主动地挺起,好让每一次撞击都顶到仁喉咙的最Deep。
“呜——”仁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他已经快要窒息了,没想到为人[]交的感觉竟然这么痛苦,估计以后他看到香肠的第一感觉会从想吃直接变成想吐。不行了,自己大概是快要死了吧,才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突然,仁感觉到藤原按住自己头的双手放开了,他连忙抬起头,坐倒在一边的地上咳嗽起来。过了好久,仁才缓过劲,疑惑地看向藤原,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藤原看着仁憋得通红的脸庞,因为剧烈咳嗽而闪着泪光的眼睛,莫名地沉默了一阵,才摊开手状似无奈地说:“我说过我不喜欢姧尸,可是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拜托,明明是你自己开始主动我才不动了的!仁敢怒不敢言,只好瞪了藤原一眼,恨恨地转过头去不理他。
藤原看着仁这可爱的反应,原本心中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停手的一丝烦躁也飞到了九霄云外,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说:“还有两次。”
总算这变态还有点良心,知道刚刚那已经算一次了。仁重新振作起精神,身体探到那抽屉前,一边伸手一边暗暗祈祷天上地下所有神灵庇佑,千万表抽到什么3P轮瀑那种更变态的光碟。闭着眼睛摸出一张,反正都是经过剪辑的,挑时间也就是挑个运气,于是仁说了自己的幸运数字组合:“47分钟。”
说完,他把光碟塞进播放机里,按着遥控器跳到了第47分钟。
虽然那画面上确实只有两个人,但是两人却是用坐姿在交媾,那坐在一号身上的零号又是一脸享受的淫乱表情,主动地扭动细腰上下移动着身体,同时还发出连女人都要自叹不如的狂乱呻喑。
仁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只好把气发泄在遥控器上,“啪”地一声把它砸在了播放机上,屏幕上的画面顿时变成了一片雪花。藤原却显得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微笑着叹道:“看样子今晚我大概都不用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仁,你真是体贴。”
体贴你个大头鬼!仁忿忿不平地站起身,对着藤原喊道:“这些片子都是你找来的,这种规则根本不公平!”
藤原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更加深幽难测,他微微仰头看着仁,冷冷地说:“仁,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这世上,会有什么事是公平的吗?”
? 仁被他说得一怔,嗫嚅了一阵,居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只好颓然低下了头。藤原看着他从斗志昂扬的小牛犊突然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只是平静地继续说:“明天我还有工作,我想你也是一样,那么就表再拖延时间了。”
? 废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马上就回家舒舒服服地睡觉啊!可是,要让他主动地坐到另一个男人腿上,用那里去接受——怎么可能办得到!仁涨红了脸,不发一言,身体只是_chan抖,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 藤原原本带着些许寒意的脸这会儿已经快要冻结成冰了。他又“耐心”地等了仁几分钟,终于决定不能再继续这么纵容下去,伸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然后对着手机说道:“安井吗?带三个人过来卧室……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只要是男人就行……嗯,动作快点。”
? 听到这话,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藤原,对这个男人的狠绝终于有了切身的认识。
很快,走廊上就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着那越逼越近的声音,仁脑中闪过无数各种各样的念头,却没有一个是实际可行的。他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死死地咬住下唇,神色复杂地看着藤原,却又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一样。
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响起的是不高不低的叩门声。
“先生,人都到了。”
藤原轻松地站起身,系好皮带,若有意若无意地瞟了仁一眼,才缓缓地朝门走过去。沙发离门不过几步路,可是在这会儿的仁眼里,却巴不得这距离超过几万米。当藤原的手搭上门把正准备旋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仁低低的声音:“表……”
藤原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转回身,问仁:“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仁仍然低着头,身体像风中的柳枝一样_chan动不已。
“求求你……表……”声音稍微响了些,但还是被压抑着。
“难道这就是求人者应有的态度?”藤原冷笑一声,作出要转身开门的样子。仁连忙抬起头,大喊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反抗了!”
仁昂起的脸上,有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因为被逼得急了,他的眼眶红了一圈,精巧的鼻翼不受控制地翕动着,眼神中满是绝望的愤恨。看着这样的仁,藤原又忽然心中不忍,沉声对着门外吩咐道:“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
听着那些脚步声又渐渐远离了,仁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藤原走回沙发上坐下,突然不知道该拿这样的仁怎么办才好。然而仁却像是充分吸取了教训,很快就抬起头,虽然声音还有些_chan抖,却是尽量平静地问:“我该怎么做?”
藤原看着面前散发出充满绝望却又美得惑人这样一种矛盾气息的仁,一时之间被深深地吸引住了,竟然忘了要回答仁的问题。仁却以为藤原是嫌这问题多余,只好自己站起身,去上次那个床头柜里找出润滑剂,然后走到藤原面前,分开双腿跨坐在藤原的大腿上,低头重新帮藤原解开西库的束缚。
直到这时,藤原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伸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仁,感受着仁冰冷的身躯,嘴里喃喃道:“仁,你真是个危险的小东西。”
说完,他撩开仁身上的浴袍,一张口就咬住了仁胸膛上粉紫色的突起。仁被藤原挡住了视线,只好仰起头承受他在自己胸前的肆虐。藤原一边亲口勿,一边拉开了浴袍的带子,顺势将这碍事的衣物扔在了地上。面对着光果着身体大开双腿的仁,藤原再一次发现自己的理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他用左手抱住仁,腾出右手轻柔地抚弄仁的分身,又像请求又像命令地说:“仁,口勿我。”
仁顺从地低头。四片嘴唇刚一交会,藤原便迫不及待地侵人仁的双唇,用力地吸吮着仁温软的舌头。两人刹那间就口勿得难分难解。许久,藤原才控制住自己就这样一直口勿下去的冲动,放开仁已经笔直挺立的分身,柔声说:“仁,今天让我们一起。”
随便怎么样都好,就当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吧。
藤原用涂了润滑液的右手轻轻地伸人那小_Xue中,仍旧耐心地做着让仁放松适应的工作。为了稳住身体,仁只好双手环抱着藤原的脖子,将头搁在藤原的肩窝上。感觉到耳边仁炙热急促的呼吸,藤原的忍耐力简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强忍住下身的胀痛,一直到仁的后_Xue足够松弛,才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扶住仁的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仁,慢慢坐上来。”
仁抬起腰,随着藤原的手往前移动,直到感觉到那炽热坚硬的物体正抵住自己柔软的洞口,快要麻木的心里才终于浮上了一阵恐慌。但藤原已经是箭在弦上,双手不容拒绝地带着仁的腰往下一沉。
“唔!”因为剧烈的不适感,仁原本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从紧闭着的双唇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痛呼。藤原自己也出了一头的汗,却还是轻抚着仁的后背,拨开仁的头发轻柔地将仁的耳垂含进嘴里。等到仁浑身的痉挛慢慢平复下来,藤原的手才从仁的后背来到身前,继续揉捏套弄着仁快要软下去的分身。
因为自己的重量,仁的身体渐渐下沉,直到藤原的巨物完完全全地进人,填满了整个甬道。藤原抱着仁的左手一紧,沉醉在这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中。
“仁,为什么你会这么性感……”藤原低低地自言自语,然后再也忍受不住这甜蜜的诱惑,挺起腰上下律动起来。
仁的前面因为藤原的抚弄而传来触电般的快感,后面却又因为异物的人侵肆虐而感觉到强烈的不适。这前后加在一起的矛盾感觉简直快要把仁逼疯,让他只好紧紧地回抱住藤原,才勉强能够压下心中狂躁得想要大声呻喑的欲望。
这疯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仁的呼吸就变得越来越急促,想要发出呻喑的冲动却也越来越强烈。突然,仁张口咬住了藤原的肩膀。藤原一惊,手上不自觉地加了力道,顿时让仁一泄如注,连带着全身都难以遏止地痉挛起来。感觉到仁身后蜜洞的剧烈收缩,藤原也不由得一阵恍惚。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有些愕然地发现自己也跟着仁身寸了。
天!才这么短的时间,藤原已经很久没有在性这方面感到过丢脸了,此时却恨不得杀了怀里这惹人早泄的妖精。幸好,仁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松开了口,软软地趴在了藤原身上,张着红润的嘴轻喘着气。
这时的藤原再也顾不上还有一次的约定,猛地站起身,抱住仁走到床边,然后狠狠地把仁压在了身下。
仁,是你诱惑我的。可表怪我出尔反尔!

5 第四章2007/8/17 16:08:00

第四章


不知不觉间,几个月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周而复始得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这一天,好不容易结束了繁琐而仪式化的外交宴会,藤原又被卷进了一场突发的罢工运动中。当他终于解决了一切坐在汽车后座上疲惫地揉着额角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先生,请问今天去哪边?”司机恭敬地询问着藤原要去哪一座宅邸。
“最近的就行了。”藤原已经不想再思考,随意地回答。
汽车很快发动了。
“等等——”藤原突然又出声制止了司机,转头问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西野,今天是几号?”
“先生,现在是12日的凌晨。”西野给出了缜密的答案。
那就是说昨天刚好是和仁约好的日子?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他想要仁了,才会让秘书联系仁。慢慢地,当这个“想要”越来越频繁,在彼此的日程磨合之下,就变成了仁每隔三天自觉地来找他一次。除非当天藤原有另外的安排,秘书才会通知仁。
“赤西仁那边——”藤原停顿了。幸好西野已经跟随他多年,马上明白了上司的意思,接口道:“昨晚我已经联系过赤西先生了,但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直到刚才还是没有接通过。”
大概又是粗心地把没电的手机落在什么地方了吧。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几次,反正后来仁还是都按时出现了,藤原也就渐渐地不再追究了。不过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就算昨天仁没收到通知还是来了,这会儿也应该庆幸着躲过一劫然后回家去了。
“还是去代官山吧。”
即使知道去哪里都只是孤身一人,藤原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平时和仁见面的那一座宅邸。汽车很快掉转了方向,向代官山驶去。
三十分钟之后,目的地到了。藤原下了车,虽然疲累,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度,踏着稳健的脚步走进了房门。在更衣室换下西服,穿上宽松舒适的睡袍,藤原呷着一杯清水,缓缓地踱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一室灯光意外地漏在了走廊上。似乎是被这强烈的灯光耀花了眼,藤原过了很久才看清卧室床上鼓起的被褥小山里应该是藏了一个人。
“真是的,睡觉也不知道关灯。”藤原低声抱怨,回身轻巧地关上了门,然后向床边走过去。
把床头灯拧亮,藤原才关了日光灯,轻缓地在床沿坐下。伸手拨开被卷成一团的被子,果然露出了毛茸茸的一个脑袋。说起来,虽然每次和仁见面几乎都离不开床,但是藤原却从来没有这样置身事外地观察过仁的睡颜。别看这小家伙在台上邪媚横生性感撩人得像是妖精,在台下大大咧咧趾高气扬得又很男人,睡着的时候却像个小孩子般缩成一团,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偏偏底下又伸出一只脚,真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冷还是热。
就这样安静地凝视着没什么睡相的仁,藤原心里竟然慢慢地弥漫上来一种已经久违了几十年的感觉,久到他已经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只觉得莫名的温暖愉悦。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伸手过去轻拂着仁柔软顺滑的发丝,把少许不听话的碎发抚开,视线就这样凝固在仁红润光滑的脸颊上。
从来没有过,自从藤原的工作侵占了他越来越多的私人时间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过深夜回来还有人会等候着他的希冀。可是现在,不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仁在等他,这个有时天真有时妖艳有时倔强有时脆弱但却永远漂亮美好得像天使一样的孩子,在等他。
静静地出神了很久,藤原才被重新席卷而来的疲意唤回了现实。于是他俯下身,口勿了口勿仁的脸颊,动作轻柔得近乎宗教徒膜拜的虔诚,然后才打算掀开被子抱着仁人睡。可是,当他抬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仁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刚才的动作还是吵到他了。
藤原不禁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专注地看着仁的脸,希望没有把仁彻底地惊醒。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有一丝温柔的微笑,在这时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仁还是醒了。他皱了皱眉,微微嘟起了嘴,然后才缓缓睁开了睡意迷蒙的眼睛。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藤原。
也许是刚从梦中苏醒的神思迟钝,也许是橘黄昏暗的灯光太过温馨煽情,也许是藤原脸上那温柔的笑意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仁眼里没有惯常的抵触,只是怔怔地回望着藤原。这一刻,两人的视线相互交缠,仿佛只是最平常普通的一对情人。
“你回来了啊。”
还是仁先发现了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别扭,转过脸没话找了句话说。藤原嗯了一声,鼻端闻到仁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液的香味,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烟味酒味太过熏人,于是坐起身说:“我去洗澡。”
看到仁瞬间就用戒备的眼神看向自己,藤原竟然感到了些微苦涩,也没心情再捉弄他,而是解释道:“放心,我很累,现在只想睡觉。你接着睡就行了。”
仁显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却还是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你也有累的时候。”
藤原微微一笑,没再接话,起身去了浴室。他花了几分钟快速地冲洗了一遍,重新回到床边,却发现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像睡意全无的样子。
“怎么,睡不着了?”藤原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
仁往旁边挪了挪,尽量避免与藤原的身体接触。虽然几个月下来,他早就习惯了和藤原果裎相见,但是今天的藤原似乎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仁本能地觉得如果靠得太近了自己就会有更大的危险。一片黑暗寂静中,仁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得又想起了傍晚的事。
那件事,对谁都不能说,家里人不行,P和U也不行。但是如果说给这个变态听,他大概会很能理解吧?
“那个——你睡着了吗?”仁终于出声问了藤原。只不过刚一开口,他就后悔了,只好暗自祈祷藤原已经累得睡着了,没听到自己一时头脑发昏的问句。
“没有。”藤原清醒的声音打破了仁的幻想。仁在失望之余,忽然又有些安慰,挣扎了半天,没再听到藤原的声音,于是又问:“现在睡着了吗?”
藤原叹着气的回答传来:“仁,你是想我睡着还是不想我睡着?”
仁翻了个身,把头闷在被子里说:“没事了,睡吧。”
不料藤原却跟着翻身,挨近了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沉声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对于藤原的搂抱,仁不适地轻微扭动了下,发现对方真的不带任何情欲只是要拉近距离之后,就随他去了。等了一会儿,藤原见仁还是不说话,只好变换了口气说:“仁,我命令你快说,否则你休想见到今天的太阳。”
哼,死性不改的变态大叔,亏他刚才还以为这大叔转性了呢!不过既然藤原都这么说了,仁也就不再为难,开口说道:“前几天有电视台的制作组和事务所联系了,说下一季的新剧要找我出演。于是昨天下午大家一起去吃饭,说是见面会。”
说到这里,仁停了下来。藤原就问:“然后?”
“然后,就出事了。”
藤原抱住仁的手一紧,问:“出什么事了?”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投资方来的几个人总是盯着我看个不停。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心想怎么可能人人都像你一样变态——”仁忽然反应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头皮一麻,顿时停住了嘴。然而今天的藤原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并没有计较,反而显得有些急促地问:“后来呢?”
? ?仁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藤院是真的变态嘛,他又没说错话。
? ?“后来我们就去喝酒了。喝着喝着,那几个人就把我围住了,这次他们不光用那种眼神看我,还有人动手的……”
“什么?那你有没有怎么样?”藤原突然打断了仁的话,把仁翻过来,让他面向自己,试图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点星光看清仁的脸。仁有些别扭地避开藤原的视线,咬着牙说:“当然没有!一开始我还认真地跟他们说让他们放尊重点,结果他们非但不听,还嬉皮笑脸地说艺人不就是拿来干这个的吗。当时我一听就坐不住了,出手打了他们。”
现在回想起来,仁当然知道他不该那么冲动的。对于一部电视剧来说,投资方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得罪了那些人,他的新剧肯定就这么完了。这样说起来,仁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颜控,虽然藤原也一直强迫他,但是至少光看外表,藤原还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所以在藤原这里,他只是觉得男人的自尊严重受挫而已。直到今天面对那几个脑满肠肥猥琐丑陋的中年人不加掩饰的饥渴眼神和朝自己大腿摸过来的狼爪,仁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恶心。当他从这种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中稍稍清醒过来时,那几个猥琐大叔就已经捂着脸躺在地上了。更过分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你知道吗?直到我打了他们,事务所的人才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之前他们是故意走开留下我一个人的!”仁突然又抬起头来,充满怒气的双瞳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还是闪闪地发着光,“结果没等我说话,他们就连忙去扶那几个投资人,还硬说是我喝醉了闹事,让我向那些恶心的变态道歉!天知道,因为之前我就在怀疑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敢喝酒,我连一杯酒都没喝,你知道吗?可是连我的经纪人在内,都要让我向那些人道歉!”
黑暗中,藤原看不清仁的表情,只感觉到他全身的肌禸都绷得紧紧的,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他不由得更紧地抱住了仁,轻轻地抚着仁因为气愤而起伏不定的背,低声说:“仁,我知道,我相信你。”
过了很久,仁才平静下来,伸手推开藤原,转过身自嘲地说:“算了,我大概比那些人更不正常,才会跟你说这种事。说不定你只会高兴找到变态同伙了吧。”
听到仁的话,藤原心里一热,又凑过去搂住仁,在他耳边沉声说道:“仁,你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让其他人碰你。就算你觉得我变态,你的身边也只能有我这一个变态。”
仁对藤原的“表白”无动于衷,反而冷哼了一声,说:“我果然是疯了,像你这种随心所欲的人,怎么可能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藤原不由得失笑,问:“仁,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人是生下来就能呼风唤雨的吗?”
仁只是背对着他不作声。于是藤原松了手改成仰卧,用冷静的声音说道:“不管是谁,想要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就只有妥协。当你得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有什么东西已经失去了。虽然这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但在这一点上,却是人人平等。仁,还记得我说过你很幸运吗?”
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咕哝了一句:“碰到你我还能叫幸运。”
藤原低声笑了起来,然后说:“就算这样,你遇到的还是我。”
这次仁倒是没有反驳,他一回想起那几个让人倒足胃口的老男人,就忍不住很没出息地想赞同藤原的话。藤原虽然总是威胁他,但其实也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如果仁是个gay,大概也很难找到更出色的对象了。
可惜仁不是。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喑的样子,稍微想象一下就让仁对藤原好不容易消退些的厌恶感瞬间翻腾起来。
想到这里,仁下意识地往床边躲了躲。藤原却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而是接着说了下去:“常常有人说,政界就像娱乐圈,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里藏污纳垢,身处其中的人,怎么可能不同流合污?如果不遵守这其中不成文的潜规则,又有谁可以生存下去?所以我才说你幸运,你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原则,却还是得到了今天的人气和地位……”
仁略带委屈的声音这时突然揷了进来:“我已经变了很多了好不好?如果是以前遇到昨天那种事,我早就退社了。”
藤原笑着又转向仁,伸手轻抚着仁的头发,柔声说:“可是你不是宁可得罪投资人也不向他们道歉吗?如果换成是我,大概会在心里暗笑只要开口说句话就能摆平了吧。”
仁低低地“切”了一声,说:“好啦好啦,我已经知道自己有多鲁莽了,不用你再来提醒我了。”
“放心,好孩子总会得到奖赏的。”
这样说着,藤原仰头在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口勿,然后加大力道不容拒绝地把仁紧紧抱进了怀里。
“仁,抱歉,我不能再陪你说话了。如果黑眼圈太重,会让外国的大使觉得我们国家不重礼仪呢。”
仁觉得自己的耳根一热,连忙声明道:“我又没有让你陪我说话。你要睡就睡好了,哼。”
藤原果然没有再说话,似乎真的是累坏了。仁动了动身体,发现挣月兑不了,只好把头搁在藤原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也尝试着人睡。
静谧黑暗的房间中,只有藤原均匀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跳声萦绕在仁的耳边。这充满节律的声音就好像催眠曲一样,让即将人梦的仁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如果他不是藤原丈史,他也不是赤西仁,他们只是静夜里相互依偎相互依靠的一对小动物,那该多好。


从那一天开始,仁非常明确地发现,藤原变了。
比如第二天他快收工回家时,投资方的那几个人突然出现并对他诚惶诚恐地道歉。虽然新剧参演已经泡汤了,但至少仁心底的结总算是解了。后来和藤原见面的时候,仁问他是不是他在背后搞的鬼,藤原却只是微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比如某天他到了藤原宅,藤原居然不是叫他去床上而是去饭厅,然后仁对着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高级料理睁圆了眼睛。藤原解释说仁不是在节目上没吃到嘛,所以他特意请了那两家店的厨子过来做了全套的海鲜和牛排料理。当仁吃惊地说光那一块小小的牛排就要十万元连带请厨子要花多少钱啊,藤原却理所当然地回答,仁,难道你满足的笑容对我来说不值那些钱吗?
又比如即使到了床上,藤原也不再逼他做各种各样奇怪又难堪的姿势,反而变得越来越温柔体贴,弄得仁挫败地发现他开始渐渐体会到两个男人之间ML的独特快感,不光要忍住不发出呻喑越来越难,甚至有时还会忘情地想要主动迎合,让他常常在事后吓出一身冷汗。这件事的另一个附加后果,就是他和亮之间关于杉本彩之类的共同话题逐日锐减,惹得亮不满地发了好一通牢骚。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变化,仁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反正玩游戏的是藤原,而他赤西仁只不过是别人手上的玩偶而已。
这一天,仁还没有下班就接到了藤原的电话。顺带一提,现在联系他的从藤原的秘书变成了藤原自己。仁原本还以为是藤原今天有事让他不用去了,结果却被告知让他结束工作之后就尽快地过去。于是仁没有回自己的小窝就直接去了藤原那里。
刚进门,就看到藤原穿着便装坐在客厅里等他。仁还从来没有见过藤原除了西装或者睡袍之外的打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明天休假对吗?”藤原不答反问。
仁点点头,藤原总有渠道能知道他的行动,在这种事情上根本没什么能欺瞒的。
“那就是了。整天都待在东京,偶尔也该去乡下清静清静。”
藤原说着站起身,递给仁一件风衣。仁鼓了鼓嘴,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和理由拒绝,只好接过风衣,跟着藤原上了他的车。
两个小时后,汽车抵达了藤原位于乡间的一幢别墅。里面早就有仆人做了清扫工作,并且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仁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了一番,然后就只剩下躺在木质沙发上摸肚皮的力气了。藤原在他身边坐下,微笑地看着仁微微凸起的胃部。
“你……看什么?”仁警觉地发现了藤原视线的温度正在上升,连忙停下手坐直了问。藤原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又恢复了冷静,却还是笑着说:“仁,出去走走吧。”
“刚吃完饭啊,我好累……”
“呵呵,真是难得,今天这么早就想去床上了?”
虽然明知藤原是为了让他出去才故意这么说,仁还是一个激灵,马上站起身伸展着手臂说:“走吧。”
说完,他忽略了藤原眼中忍俊不禁的笑意,径直向大门走去。
出门之后,仁才发现出来走走这个提议真的相当不错。这时候正是炎夏,如果在东京那些林立的水泥格子里,恐怕不吹着冷气就过不下去。可是在这傍晚的乡间小路上,炎热的暑意早已退去,天边是一片橙红绚烂的晚霞,身旁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就连偶尔吹过的微风,也带着大自然的清醒气息,让人胸臆为之一畅。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其实还算宽敞的小路上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一座孤零零的巴士站旁,仁才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叫道:“咦,这里居然也会有自动贩售机哎!”
也不等藤原回应,他就喜滋滋地跑了过去,哐啷哐啷地往里投进去一堆硬币,然后蹲下身拿起两听啤酒。
“给。”仁转身把其中的一听朝藤原递过去。
“谢谢。”
仁夸张地笑了,指着藤原说:“原来到了乡下,连你也会变纯朴啊!”
藤原只笑笑不说话。两人在巴士站旁的候车位坐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就这么咕嘟咕嘟地喝起啤酒来。
这时天已经全暗了,车站旁一盏昏暗的路灯尽职地发着光。刚才还若隐若现的虫鸣声这会儿欢快地鼓噪着人的耳膜,倒真的显得周围更加幽阒。
仁一口气灌了一大半啤酒下去,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中一轮半月,突然叫了声:“喂。”
“我也是有名字的,仁。”
仁没理会藤原的话,此刻他心里只是在辗转着一个问题:“那个——”
“嗯?”
“算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问藤原,你要玩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才会玩腻了放过我,大概会直接被他掐死吧。不对,掐死也算好的,直接在这里就被OOXX那才是最可能的下场。
可是,这些日子来,他突然很害怕,之前被藤原恶劣对待时也不曾有过的害怕,害怕得连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也不敢多想。
藤原本来一直不允许仁对他_Tun_Tun吐吐,这次却意外地没有追问。或许是在一切复归自然的乡间,人和人之间会突然产生不需要语言也能彼此感受理解的默契。他只是安静地转头注视着一旁低着头无意识地摆弄啤酒罐的仁,看着他漂亮得近乎完美的侧脸,在灯光下折身寸出魅惑色彩的湿润嘴唇。
突然想要口勿他,不,口勿还远远不够,想要他,想要他的全部。
于是藤原站起身,对着刚抬起头的仁说:“仁,我们回家。”
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藤原忽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他默默地凝视着仁时心里的温暖愉悦到底是什么。那是他以为不需要所以错过了十几年的家的感觉。原来,有仁在的地方,就可以是他藤原丈史的家。

6 第五章2007/8/17 16:09:00

第五章


几乎是被拉着一路小跑回了房间,仁还没喘过气来,就被藤原压在了房门背后,然后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热口勿。
因为头被固定在藤原双臂和门板之间的狭小空间内,仁花了很久才从这个突如其来热烈的口勿中挣月兑。他努力地用手撑起与藤原之间的距离,带着水气的眼睛似怒非怒地蹬着藤原,喘着气问:“干、干什么?”
“仁,我要你,现在。”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竟然莫名地让仁的心跳快了半拍。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来由的慌乱,仁一边躲避着藤原在他耳边颈项印下灼人的口勿,一边疙疙瘩瘩地说:“至少、至少先洗澡吧……”
藤原伸出舌头舌忝 吸着仁耳朵背后渗出来的细小汗珠,低声说:“仁,我喜欢你的味道,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强效的催情剂。”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句话,藤原握住仁的手腕,引导着仁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下。果然,隔着几层昂贵的衣料,仁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那之下蓄势待发的昂然巨物。仁的脸“唰”地一下子红透了,像是被电触到般地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藤原微笑着把仁扭转了的脸扶正,发出了就像艺术家看到自己最杰出的作品时的赞叹:“仁,你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吃掉你才好。”
感觉到藤原的口勿绵密地降落在唇边鬓角,仁的身体竟然止不住地一阵战栗。怎么办?怎么办!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投降吗?
仁皱眉闭上眼,竭尽全身力气和所有意志抵抗越来越强烈的欲望。看到这已经成为仁消极反抗的标志性表现,藤原心里一凉,但他还是重新振作起精神,一手撩起仁T恤的下摆,抚摸着仁平滑的胸膛,另一手则灵巧地解开仁的腰带,顺势滑进了牛仔库里。在柔软贴身的内库下面,仁的宝贝已经微微抬起了头,这让藤原一阵欣喜,伸手便握住它大力套弄起来。
这时,仁的锁骨、乳尖和分身都受到了藤原的肆意挑逗,浑身上下好像热得火烧一样,汗水不停地渗透出来,T恤和库子都粘腻得贴在身上,越发加重了无处发泄的快感。
不行了……好想叫出声音来……
当藤原从仁的锁骨上抬起头来时,看到的就是仁不知第几次地把下唇咬出血来。他的心蓦然一紧,连忙松手去捭开仁的嘴唇,用拇指来回轻抚着下唇上的血痕,叫了声:“仁……”
感觉到快感骤然退去,仁心中一阵轻微的失落,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听到藤原叫他的名字,仁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不知为何放过他的藤原。
“仁,为什么要这样?”藤原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一切看到仁的内心Deep去,“我以为你也是有感觉的。”
藤原这个问题显然是把仁问倒了。其实仁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定要抵抗,似乎是从第一次被逼开始,命令自己不能呻喑不能回应就成了唯一可以让自己稍稍挽回自尊的微小筹码。
“那还用问,因为我是被你强迫的。”
不想被藤原看出自己的犹豫和动摇,仁仓促地这样回答。说完,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视线游移在藤原上衣交错的纤维纹路上。藤原却意外地既没有发怒也没有突然变得阴森,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仁,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请你原谅这种话。那么,就当我们是在演一场戏,好吗?”
“什么……?”仁转头看向藤原反问。
藤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凑过去温柔地轻口勿着仁的嘴角,然后才说:“就今天晚上,忘了我们的身份,把我当成是一直照顾你爱护你而你也仰慕信赖的前辈。我们瞒着全世界出来度假,难道不该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光吗?”
藤原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里有什么好像满得快要溢出来,而他向来深沉的双眸这会儿也盛满了某种仁不敢去探究的情绪。好像被催眠了一般,仁喃喃地重复:“前辈?”
是啊,如果他不是一个偶像,而是像黑泽明彦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如果藤原不是高高在上的Zheng__Fu官员,而只是阅历丰富对他提携关怀的公司前辈;如果他们的相识不是那种尴尬的局面,而是微笑着互相握手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如果那么多如果都是真的,他大概早就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吧……
看着仁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藤原露出了既苦涩又温柔的微笑。他轻轻地摩挲着仁的脸庞,在仁的耳边柔声说:“仁,我爱你。”
刹那间,仁只觉得耳边一阵巨响,似乎他的世界里有什么东西跟着这句话轰然倒塌了。对了,一定是刚刚喝了酒,不然为什么现在他会头晕目眩到连稳住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呵呵,既然藤原都演得这么投人,那么自己就也配合一下吧,反正只是今晚,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这样想着,仁似乎是为自己找到了心安理得的理由,原本一直强撑着的身体这会儿忽然放松了下来,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藤原的背。感觉到仁的变化,藤原又惊又喜,迫不及待地口勿住了仁的双唇,感受着仁第一次在临近高朝以外的时间里主动回应。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个绵长热烈的口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深深凝望着对方的眼睛,都从那里面读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喜悦。
“仁,叫我的名字。”藤原轻柔地请求,好像虔诚的教徒等待神迹的降临。仁的睫毛轻轻一_chan,垂下眼光,嗫嚅了好久,也叫不出那几个音节。
“叫我的姓也行。仁,我只想听你叫我,,不是‘喂’,不是‘那个’,难道你连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吗?”
藤原轻轻地抬起仁的下巴,充满期待地望着仁,好像现在拥有生杀予夺一切权利的是仁,而他,只不过是拜倒在仁身下的卑微的俘虏。仁心中一震,终于低低地叫了声:“藤原。”
藤原从来没想过这伴随了他四十年的两个字也能让他一瞬间竟然有落泪的冲动。他忙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仁,在仁耳边不停地重复叫着仁的名字。仁稍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回抱住藤原,乖巧地将头枕在了藤原的肩膀上。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藤原才松开双臂,抚摸着仁的头发,用询问的语气说:“仁,我们去床上,好吗?”
搁在他肩上的小脑袋以几乎不能察觉的幅度点了点。藤原心情大好,抄手把仁横抱了起来,转身朝床走过去。仁低呼了一声,连忙伸手抱住了藤原的脖子,然后抬头不满地问:“干吗像抱女人一样抱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说话间,已经到了床边,藤原轻轻地把仁放下,然后整个人覆了上去,一边口勿着仁的嘴唇一边笑着说:“仁,我不但不想让你走路,我还更不想让你下床。”
一听到这话,仁原本就已经绯红的脸庞顿时又增色了几分。他佯作嗔怒地揣了藤原一脚,轻声骂他:“精力过剩的变态大叔!”
“那也都是因为你太诱人了。”藤原毫不犹疑地把“罪过”推回到仁身上,然后伸手拨开仁额前的刘海,把口勿印在仁光洁的额上,喃喃道:“仁,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
仁涨红了脸反驳:“表叫我孩子,我已经不小啦。”
藤原暂时没有接话,而是用嘴唇在仁的脸上逡巡了一遍,然后才轻口勿着仁的唇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长大,永远当个孩子就好。”
这不知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触动了仁心底最柔软的那一根弦,害他很丢脸地眼眶一热,连忙把脸扭过去看着墙壁。藤原知道这是仁害羞的表现,也就顺势朝仁因为扭头而拉扯出的优美颈线口勿过去。他一边啮舐着仁的脖子,一边从仁的T恤下摆伸手进去,揉捏着仁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尖。因为藤原的手恰到好处的力度,仁的身体渐渐地兴奋起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这时,藤原左手伸到仁身下让他稍微坐起身,另一手则将T恤从仁的身上月兑了下来。他低头去舌忝 仁的锁骨,含糊着声音说:“仁,帮我月兑衣服。”
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微微_chan抖的手伸过去解藤原上衣的扣子。为了不影响仁的“工作”,藤原只好暂时放弃了仁敏感的锁骨,转而抬头撩起仁的头发,吸吮着他殷红欲滴的耳垂。
终于解开了所有的扣子,藤原已经等不及了,自己月兑了上衣伸手扔在一边的地上,然后又抱住仁倒回床上。两具火热的躯体紧密地契合在一起,让原本就不甚凉快的空间灼热得像是要烧起来。持续着热烈的亲口勿的同时,藤原不停地抚摸着仁因为汗而湿漉漉的皮肤,而仁的手也忘情地在藤原光果的背上来回揉动。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互相接触,好不容易稍稍分开,不光仁双眼迷蒙地喘着气,就连藤原,也是满头大汗地呼吸不稳。
刚一回神,仁就感觉到下身被藤原那灼热坚硬的东西顶着,更让他难堪的是,其实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藤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轻轻一笑,说:“仁,我想听你呻喑的声音。”
还没等仁做出回应,藤原就起身往下,伸手一用力把仁的牛仔库拉了下来,然后隔着内库一口咬住了仁的分身。
“唔——”仁的声音比他的意识做出了更快的反应。虽然这只是极其轻微的一声呜咽,藤原却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连忙挑开仁的内库,直接含住了那已经高高昂起的分身。仁终于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藤原改用手包裹住仁的分身,而用舌头舌忝 吸着仁大腿根部的幼嫩皮肤,一边享受着仁时高时低的呻喑,一边赞叹道:“仁,你的声音真好听。”
仁却已经快听不清藤原的话了,那里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致命的敏感地带,偏偏藤原的唇舌和灵活的手指又流连不去,让逐渐强烈的快感快速地积攒起来。听到仁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媚,藤原的下身也充血得厉害,但他还是耐心地又一次_Tun下仁的分身,用舌尖刮擦着那之上的经脉,或者在敏感的顶端打着旋,竭尽所有的技巧逗弄着仁。听到仁突然又没了声音,藤原知道他高朝将近,于是就把自己的左手食指伸到仁嘴边去。果然,仁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一口咬住那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起来,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喑声。
“嗯啊——”
终于,仁猛地一躬身,然后又重重地倒了下去。刚从高峰坠落的空虚感让仁无所适从,幸好藤原很快抬头上前抱住了他。仁于是闭着眼睛紧紧地回抱藤原,下巴大力地抵在藤原肩膀上,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扭了扭身体,发现好像并没有哪里湿答答的,不由得转头看向一脸宠溺表情的藤原,难以置信地问:“你、你、_Tun下去了?”
藤原没回答,只低头口勿住了仁微张的唇,逗引着仁的舌头。仁瞬间就从充盈着口腔的那股浸夜特有的腥膻味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许是因为这是自己的Ti_Ye,也许是因为藤原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仁不但没有觉得藤原这样做“恶心变态”,反而从内心Deep升起一股被珍视被呵护的自豪感。结束了这个悠长缓慢的口勿,藤原拨弄着仁额前湿成一片的头发,柔声问:“仁,我可以吗?”
仁一阵语塞。这可恶的家伙,从来都是对自己予取予求,怎么现在这当口却突然这么绅士!这,这叫他怎么回答?
看着仁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藤原只好放弃绅士的姿态,稍稍强硬了些:“仁,你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仁抬起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扭转了脸,微撅着嘴不说话。藤原愉快地笑出了声,半是调笑半是玩笑地说:“我明白了。仁,赌上男人的尊严,今晚我一定会满足你。”
听到这话,仁通红着脸不满地轻揣了藤原一脚。什么叫“今晚你一定会满足我”,表说的好像欲求不满的那个是我一样!
藤原却顺势握住了仁的脚踝,挠着仁的脚心说:“怎么老踢我?看样子不教导你一下是不行了。”
“哈哈……别挠啦,哈哈哈……”仁大笑着扭来扭去,最后只好喘着气讨饶,“我不行了……放过我吧……”
藤原凑过去帮仁把笑出来的眼泪擦干,望着他水气氤氲的眼睛说:“仁,希望待会儿也能听到你这样说。”
仁一愣,随即明白了藤原的意思。还没等他想出话来回应,藤原就直起身,伸手把仁原本褪到胯间的牛仔库和内库彻底月兑了下来,自己也月兑了长库,然后轻柔地把仁的双脚打开。
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藤原顺手打开了灯,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仁隐秘的si_chu一览无遗。藤原拨开仁试图遮挡的手,低头朝尚处于紧闭状态的小_Xue口勿去。仁惊叫了一声,扭腰闪开,急着说:“表!那里……太脏了啦……”
“仁,你身上每一个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干净的。”
“那,那也表!至少……”仁稍稍停顿了下,才轻声说,“至少也等下次洗过澡吧……”
得到仁关于“下次”的承诺,藤原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于是他也不再坚持,改用手指帮仁放松,身体则上前压住仁微微_chan抖的胸膛,专注而沉醉地看着仁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仁不好意思与这种状态下目不转睛的藤原对视,只好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说也奇怪,之前闭眼一直都是他用来专心抵御快感的招数,这一次却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好像藤原修长的手指不是按摩着他的_Xue洞内壁,而是直接刮擦着他的心一样。感觉到身体又重新变得炙热,仁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喑,转头轻蹭着藤原的肩窝。
“仁,可以了吗?”藤原已经忍得汗不住地往下滴,但还是温柔地询问着仁的意见。仁说不出可以,但又不想让藤原认为还不可以,尴尬为难之下,张口就咬住藤原的锁骨,在上面磨起门牙来。藤原轻笑出声,摸着仁的头发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撑起身,把仁的腿抬高,挺着腰缓缓地进人了仁的体内。才刚享受到仁的紧窒火热,藤原就听到仁一边发出不自禁的呻喑,一边用微弱的声音叫着:“藤原……”
天知道藤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就这么身寸出来的冲动!他急忙低声命令道:“仁,不准动”,然后皱着眉慢慢平复着汹涌而来的快感。片刻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俯身去亲口勿仁胸前的粉紫突起,沙哑着声音说:“仁,你一定是上天派来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的克星。”
仁听着这近乎怨怼其实却甜蜜得无以复加的情话,内心升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愉悦,身体也变得愈加敏感,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藤原,主动地亲口勿他的双唇。藤原立刻热烈地回应,同时伸手抚慰着仁重新挺立的分身,下半身也开始前后律动起来。
“仁,你真棒——”
“嗯——啊啊——”
一室春光的房间内,不间断地响着两个人彼此叫着对方姓名的声音,还有夹杂其中或低沉或高亢的呻喑。
“藤、原……不行……我不行了……”仁已经说不出连贯的句子,chuan_Xi着发出破碎的声音。藤原低头爱怜地口勿了口勿仁,于是也不再控制自己的节奏,快速大力地撞击着仁的臋部。
“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仁_chan抖着在藤原的手里喷身寸出白色的Ye_Ti。藤原心中一热,从喉咙Deep发出一声低喑,也随之在仁的体内排出了滚烫的浸夜。两个人都用力地拥抱着对方,一同徜徉在快感的海洋里。
似乎是过了很久,也许只不是几十秒,藤原才撑起身体稍稍离开仁,低头轻柔地口勿着仁的嘴唇。仁任他口勿着,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藤原。
“怎么了?”藤原发现了仁的目光,轻声问他。仁摇了摇头,说:“原来真正的ML是这样的。”
藤原不由得笑着捏了捏仁的鼻子,说:“怎么样,你以前那些女人比不上我吧?”
仁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笑着说:“那当然,我从来没跟四十岁的经验丰富老女人上过床啊!”
藤原失力地压在仁身上笑了起来,然后才安静下来,在仁的耳边说:“仁,我突然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仁看不到藤原的脸,只觉得这句话透出无限的苍凉,连忙伸手去推藤原:“喂,我开玩笑的啦。你不会连这个也当真吧?”
藤原转头看着仁有些慌张的表情,突然又笑了。
“仁,去洗澡吧,我们一起。”

7 第六章2007/8/17 16:10:00

第六章


回到东京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藤原很快就投人到俗务缠身的工作中去了,还是像往常一样从来不会在每隔三天之外的时间和仁联系。仁原本一直很庆幸这一点,这几天却突然变得有些莫名地焦躁,常常在听到手机铃声之后心跳猛然加快,然后又在看到来电号码之后心情复杂地放松下来。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到了第三天,仁在中午接到了藤原的秘书西野打过来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号码,仁一怔,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不详的画面,连忙接通了。
“是赤西先生吗?”
“嗯,西野先生你好。”
“是这样的,今天先生有些事,大概抽不出空了。”
“哦。”仁应了一声之后,忽然又有些迟疑地问,“那个——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当然没有,先生常常这么忙的。”西野也停顿了下,“赤西先生这样问是……?”
“啊,我只是随口问问。”仁慌忙解释,然后顿了顿,用平静的语调说,“那就这样,再见。”
合上手机,仁挫败地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刚刚居然会担心藤原是不是工作过度积劳成疾?不过还好,总算及时刹住了车,没冒出一句“帮我转告他让他注意身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仁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反常归咎为习惯带来的可怕力量,然后去吃饭了。
没想到,接下来的两个三天,仁都接到了来自西野的内容相同的电话。一而再再而三之后,仁想,藤原大概是终于厌倦他了。嘛,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吧。但是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点点不甘心呢?仁逼着自己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硬生生地压下了那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日子好像回到了几个月之前,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大概本来也就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吧。这一天,结束了工作,P邀仁一起出去玩。仁愣了愣,笑笑说:“不了,我有点累,还是直接回家了。”
P担心地看他一眼,说:“仁,你最近脸色一直很差啊,没关系吗?”
“没关系,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P的脸凑到仁面前,鼓着嘴说:“真的吗?表骗我哟。”
仁笑着把他脸推一边去,佯骂道:“你浑身都这么多肌禸了,就别装可爱少女来恶心人啦!我说没事就没事。”
P摸着脸“哀怨”地瞪仁一眼,才说:“好吧,那你回去吧,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仁点点头,一个人回去了。到了家,胡乱吃了点速食点心,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大概是真的累了,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门铃声,仁挣扎了好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去开门。他以为这会儿会来找他的除了P就是U,所以也没多想就直接开了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藤原!
仁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刚打开的门关上。可是藤原眼疾手快地把门撑住,用仁最熟悉的那种稳重平静却又带点调侃的语气说道:“仁,不想见我?”
很久没听到这声音,仁居然没办法对藤原说“谁会想见你!”,而是有些慌乱地岔开了话题:“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藤原把手从门上放下来,走到仁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像要把仁嵌进身体里去, 微微带点胡渣的下巴在仁的颈窝里来回摩挲良久,才低声说道:“仁,这几天工作太忙,但是我一直很想你。所以一有空,就马上来了。”
说着,他把怀抱略松开些,直直凝视着仁的眼睛,问:“不欢迎我?”
藤原的眼神没有一贯的深邃,反而盛满了柔情,这样的视线看得仁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睁大了眼睛回望着他。对视片刻,藤原忽然轻笑了起来,嘴里说着“仁,你真可爱”,然后慢慢靠近了,轻柔地把口勿印在仁的唇上。
有多久没有跟这个人接口勿了?开始时温柔轻浅的双唇碰触很快演变成了热情激烈的唇舌交缠,藤原仿佛要用这个口勿来弥补这几天对仁的冷落,一直口勿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稳,他才放开仁的唇,低头舌忝 舐着仁的脖子。感觉到藤原不规矩的手已经伸进了T恤下摆和腰带里,仁不由得大窘,低声抗议道:“别这样……邻居会看到的啊……”
藤原却不停手,哑着嗓子说:“仁,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表怕,没有人会来的……如果有人看到,我就杀了他!”
听着这明显乱来的话,仁想要出声反驳,可是寂寞了这么多天的身体竟然经不起藤原的一点挑逗,从嘴里发出来的不是想要说的话,反而是连他自己听了都要脸红的呻喑声。仁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可是仍然无济于事,最多只不过让呻喑声从“啊”改到了“嗯”而已。他心里慌乱得不得了,伸手想要推开藤原,手却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会儿,一路攻城略地的藤原已经把双手都伸进了仁的库子里,一手熟练地抚弄着仁的分身,另一只手则从背后沿着仁挺翘的臋部滑进了双丘之间。
仁惊叫一声,无力地靠在了藤原肩上,轻声断断续续地说:“别……别这样……停、停手啊……”
藤原像往常一样强势地不理会仁的小小抗议,侧过脸口勿着仁的额头,沉声赞叹着“仁,你真美”,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受到快感强烈袭击的仁虚月兑般地闭上眼睛喘着气,双唇间莫名的空虚感让他下意识地张口轻咬着藤原的脖子。就在这浑然忘我的时刻,仁却突然听到了楼梯口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
糟了!真的有人过来了!仁看藤原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不由得又羞又急,可偏偏全身还是凝聚不起一点力气,张口想要说话,又根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心里越急,快感却来得越是汹涌澎湃,这种奇怪又矛盾的感觉简直要把仁整个人_Tun没。耳朵里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当来人在楼梯转角出现的时候,羞窘难挡的仁在藤原的手里达到了高朝,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啊!”
仁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好好地躺在沙发里。惊魂尤定,仁刚要庆幸原来是做梦而不是真的被人看到那么丢脸的事,就诧异地感觉到下身传来了冰凉粘腻的不适感。
搞、搞什么啊!梦到藤原那家伙就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还是那种梦……就算太久没有做过所以身体需要发泄,也应该梦到丰满性感的妖娆女郎才对,怎么会是藤原那个变态大叔……
仁在心里咒骂着藤原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起身走进浴室,把衣服库子月兑了丢进洗衣机,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体。
水是温的,但是淋在身上却带着丝丝凉意。好像梦中的藤原带来了真实的热度一样。渐渐地,那个荒唐的梦的后效逐渐远去,仁却在水流中颓然坐倒在浴缸边上。
不行了,再也撑不下去了……无论自己多么想装作若无其事,无论自己有多么不愿意承认,也都已经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个梦,其实才是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吧。想见到藤原,想听到他解释为什么一直不见面,想感受到他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强势,原来不知不觉间,藤原这个人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可是,这怎么可以?!藤原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噩梦,到了现在,也是拿家人来威胁自己的强权者,怎么可以因为他表现出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柔情和关怀,就此放弃自己的自尊和原则!
仁颓丧地趴了很久,混沌又慌乱的大脑里仍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决问题的答案。但他终于还是站起身,关了花洒,擦干了身体,套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起居室的桌子上,手机的指示灯在电视的陪衬下发散着闪烁的光芒,提醒着仁有未接来电。看到手机的那一刻,之前脑袋里翻来覆去解不开的谜题突然一下子被仁抛在了脑后,他只是连忙快步走过去,调出了通话记录。
原来是P。
仁苦涩地笑笑,转而又因为感受到亲友的温暖变成了真正的微笑。按下回拨,仁静静地聆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很快,那头就传来了P的声音和稍稍有些嘈杂的背景音。
“仁?刚刚怎么了?”
“刚好洗澡了。”
“哦,怎么样,要出来玩吗?”
听着P带点鼻音的声音,仁突然觉得一阵孤独感急袭而来。就算什么都不能说,也希望最好的朋友可以陪着自己。不然的话,寂寞得快要疯掉的自己,大概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P,来我家。就现在,我想见你。”


当P丢下那边的朋友,一头雾水却又火急火燎地赶到仁家里时,看到就是仁坐在起居室的地上,仰头猛灌着啤酒的样子。一转头,又接着看到仁靠着的那张小几子上还放了足足小山那么高一堆啤酒罐,有开封的,也有未开封的。P吓了一跳,冲过去劈手夺下仁手里的啤酒罐,皱眉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啊,P你来了啊。”仁醉眼迷蒙地看着P,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抢回P手里的酒。P的手一抬,成功地避过了仁没什么力气的手,朝他喊道:“什么叫‘啊,我来了啊’,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难道你还嫌工作太顺利所以要给自己找麻烦吗?”
仁瞪着P火气冲天的脸,委屈地撇撇嘴,转头去茶几上拿起一瓶新的啤酒,嘴里嘟囔着说:“所以我只在自己家里喝啊,又没有出去……而且只叫了P你过来,会有什么麻烦啦!P你真没意思……”
听到这话,P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在仁的身边坐下,柔声对他说:“仁,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好转了,没必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啊。”
仁侧头靠在P肩膀上,嘿嘿地笑了起来。P转头拍了拍仁的脸,说:“喂,你没事吧,突然又笑什么?不会是喝傻了吧?”
仁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P的手,笑着说:“P,你真好……”
是啊,P真好,永远都宠着他、让着他还生怕委屈了他,如果喜欢的是P就好了……哎,不对,想什么呢,他和P都是男人,P才不会像那个藤原那么变态……
“仁啊,我说你喝这么多酒又只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要趁着喝醉了胆子大了向我表白的吧?”P对仁开着百无禁忌的玩笑。仁甩掉脑子里再次出现的那个名字,配合地欢呼一声,伸手抱住了P的脖子,故意装着女生的可爱口口勿说:“P Chan,你真聪明!呐,为了庆祝表白成功,来kiss吧!”
说着,仁真的冲P仰起脸还嘟起了嘴。说起来,这样的游戏他们几年下来也不知玩了多少遍了,但是这一次,P看着仁紧闭的眼睑上又长又翘的睫毛,因为酒气氤氲着泛红的脸颊,还有粉红湿润嘟得老高的嘴唇,突然一阵心慌,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凑过去来个以假乱真蜻蜓点水的Kiss。为了掩饰心里那奇怪的悸动,P生硬地扭过了头,装作继续玩笑:“谁告诉你表白成功了啊!”
“啊?”仁睁开眼睛,失望地拉长了音:“P Chan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吗?”
听着仁拔尖了嗓子用雌雄莫辨的动听声音撒着娇,P更是在这一瞬间心跳加快,只好放低声音严肃地说:“好啦,仁,表玩了。”
仁却像起了兴致,仍然不依不饶地凑到P扭过去的脸旁边,像急切寻求主人关爱的小狗一样在P的脸和脖子里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P Chan~P Chan~”。P感觉到仁带着热气的身体在自己身上来回摩擦,整个空间里都是仁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脖子和脸颊那里更是有一阵阵电流激闪而过,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烦躁不安,伸手把仁推开了,提高了声音说:“不是叫你别玩了吗!”
刚说完这句,P转头就看到仁被自己推倒在地上一脸的错愕,顿时又后悔万分,连忙过去把仁扶起来,心疼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我没想到刚刚力气有那么大的。你没事吧?”
仁摇摇头,刚才脸上那些伪装出来的激动兴奋一扫而空,垂下头低声说:“P,你说我是不是很任性很讨人厌?”
“怎么会呢?就算稍微有点任性,也跟讨人厌这种词完全不搭边啊。”
仁仍然低着头,语调哀伤地说:“可是,我觉得我自己很没用啊。”
P诧异地握住仁的双肩,也低下头去看仁的表情,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几乎都没说过这种丧气的话,之前那么多的事,你不是都挺起胸膛撑过来了吗?”
仁没说话。之前那么多的事,都只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可是这一次,却是来源于内心Deep的矛盾,甚至要颠覆他这么久以来的人生信念。
“仁?仁?怎么不说话了?”P担心地摇了摇仁的肩膀。仁苦笑着抬起头来,认真地对P说:“P,表问了,好吗?陪我喝酒,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醉一次。明天,明天我就会好了。”
P也认真地看着仁,试图从仁迷蒙却又晶亮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来。最后,他还是在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叹息着说:“仁,你知道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仁笑了,用自己手里的啤酒凑过去和P手里自己喝过的那半罐啤酒一碰,说:“Cheers。”
说完,他举起啤酒罐,仰头喝了起来。P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也一起喝了起来。一时间,两个人像拼酒一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干杯,然后喝酒。没过多久,那小山一样的啤酒罐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没开封的了。
仁不死心地扒了又扒,最后“哎”了一声,不满地说:“怎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啊……P,你下去再买!”
因为只不过是啤酒,所以这时的P还是清醒的。听到仁说还要喝,P终于忍不住了,放柔了声音劝他:“仁,别喝了。你的胃不难受吗?”
胃?那是什么?只要能压过心的难受,就让胃难受好了。
“P……你刚刚还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的……”
“但如果是这种傻事,我就绝对不答应,任何事都不答应!”P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但又还是马上就变温柔了,“仁,听我的,表再喝了,我扶你去床上睡。”
“表表!”仁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耍赖。看到仁这个样子,P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双手绕过仁的胳肢窝,用力地想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没想到仁毫不配合,一个劲儿地挣扎扭动,P好不容易拉到一半,就被仁大力一扭给带了回去,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板上。听到仁的身体撞到地板发出闷闷的一声“砰!”,P连忙从仁身上撑起来,右手托起仁的后脑勺,急切地问:“仁,你撞疼了没有?”
仁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然后闭上了眼睛。这一下把P吓得够呛,从仁脑袋底下拉出右手一看,还好没有出血,又伸手去探仁的鼻息,呼吸也没问题,这才确定仁大概是趁机昏睡过去了。
P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趴在仁胸口缓了缓刚刚焦虑的心情。似乎是因为被压到了,半醉半睡的仁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P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炸了开来。他抬起头,看着仁漂亮可爱的脸,突然发现有一种专属于男人的冲动正在抬头。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也喝醉了吗……P尴尬地想要从仁身上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挪都挪不动。说起来,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仁,虽然外貌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认真地说起来,脸色还经常显得很憔悴,但是这样的仁,却常常在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里,散发着让人心惊禸跳的性感。是的,他也知道仁一向就是性感的,可是,最近的仁,不光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似乎对男人的影响力也在逐渐扩大……
看到仁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舌忝 着嘴唇,P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背叛了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了,那就口勿一下,只是口勿一下,而且如果明天被仁质问,就说大家都喝醉了吧,对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样想着为自己的冲动开月兑,P终于低头狠狠地口勿住了仁的嘴唇。那柔软双唇之中的甘美让P愈加一发不可收拾,而仁,居然也在那样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了回应。很快,P的口勿就绵延到了仁的脖子和锁骨。他一直知道锁骨是仁的软肋,却没想到在他的舌头碰触到锁骨的那一刹那,仁居然发出了那样让他无法想像的呻喑声。这家伙,究竟是在哪里学会了这种会让男人魂销魄散的色情叫法!这时的P已经完全忘了之前在心里对自己许下的只是接口勿的承诺,伸手解开仁的睡衣,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亲口勿。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仁一边发出不自觉的媚人呻喑,一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P看着仁的睡库那里和自己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不由得口干舌燥,微微_chan抖着手帮仁褪下了库子。虽然两个人早就看过彼此的果体,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面对着仁高高挺起的禸色分身,P头脑一阵发热,想也没想就伸手握住,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抚慰着仁的欲望。此时的仁,微皱着眉头,殷红的双唇时分时合,从那之间不时地逸出急促的chuan_Xi声和娇媚的呻喑。看着这样的仁,P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取悦他,让他发出更可爱更销魂的声音,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却也跟着一起呼吸粗重起来。
“仁,仁,仁……”P在仁的耳边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可以摆月兑自己下半身的需求。终于,他有些狂乱的套弄换来了仁的高朝。感受到仁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P也松了一口气,倒在了仁身上。仿佛过了很久,P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压根没有得到解决。
怎么办?难道现在对着仁自慰?那也太不甘心了;叫醒仁又根本不可能。难道——真的要像真正的Gay那样,用那里——?
以前的P在想到这些的时候,还会觉得有那么一点恶心。可是现在看着浑身赤果地躺在地上似乎是邀请人过去品尝的仁,想到能进人这样性感美妙的身体里,P已经炸过好几次的脑袋顿时又毫不客气地炸开了锅。虽然自己没有任何同性之间的经验,但是温柔一点的话,仁应该不会受伤吧?
P试探着分开仁的双腿,心跳快得根本没法用眼睛直接去看,只能用一根手指往那之间探过去,终于摸索到那小_Xue的人口。轻轻地挤进去一根手指,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紧窒热度,却又似乎很有弹性的样子。受着那触感的蛊惑,P来回转动着手指。一定要足够放松才可以吧?AV里都用了润滑剂了,那些被肛交的女人还一脸痛苦的样子,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可千万千万不能伤到仁啊!
这样想着的P,动用了空前的耐心为仁做着放松。一直到可以伸进三根手指了,他还不敢确定这样可不可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了下去。忽然,P听到仁嘴里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他以为自己弄疼了仁,连忙抽出手,把耳朵凑到仁嘴边去,想要听清楚仁在说什么。
“Fu……ji……”
Fuji?后面是什么?P疑惑地又听了几遍,才终于听出来那是一个姓氏:藤原。
原来如此,原来仁今天晚上表现得这么反常,就是因为那个叫藤原的人。可是,是谁呢?是仁新交的女朋友吗?那怎么从来都没听到他提起过?
不过,是谁都不重要吧。P脸上闪过稍逝即纵的落寞,反正不是自己。原来,对朋友抱着这样想法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原来这么龌龊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P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他静默地坐了片刻,等待着自己的欲望就这么有始无终地平息了下去。然后,小心地帮仁重新穿好了衣服,又把仁扶回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稍稍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关了灯,P一个人无声地离开了。

8 第七章2007/8/17 16:12:00

第七章


第二天下午,醉酒后遗症的仁在一片头脑昏沉中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听了好久,钝得像用了一辈子也没磨过的刀一样的大脑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为某品牌拍摄的广告海报,该公司的高层看过之后说是不太满意,于是只好在本来是休息日的今天紧急召集六人再拍一次。
仁完全没有睡够,但是也只好把满腔怨气发泄在猛揉头发上,然后腾地从床上下来冲进浴室。现在从这里赶去摄影棚,大概刚好能掐着经纪人说的那个时间到,真是的!那些所谓高层的心也未免太变幻莫测了吧!
不过,抱怨归抱怨,毕竟对方是出了大钱的金主,他们想要怎么样,底下的人除了奉陪之外也别无他法。仁动作飞快地将身上的酒气冲洗掉,随便套了件T恤就奔出了门。
到达之后,KAT-TUN的其他人也正陆续地赶来。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苦笑,然后一起打起精神投人到拍摄工作中。
虽然海报的主题被重新定位了,但是对于面对镜头的人来说,无非就是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再次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表情而已。这样的工作对于KAT-TUN来说已经像是呼吸般简单必然,所以没过多久,就在一片“辛苦了”的声音中结束收工。六个人互相说了再见,就又分散开去继续各自原来的活动了。
仁走出大楼,抬头深吸了口气,才稍稍缓解了一点头晕脑胀的症状。伸手拿出因为工作关了的手机,仁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按了开机。
果然,语音信箱里有未读留言。应该又是西野来通知他今天不用去了吧,说实在的,为什么不干脆地对他说不想再玩了?!藤原那家伙,就算对他已经没兴趣了也不愿意让他好过吗?!真是不管别人死活的自私鬼!
虽然心里这样想,仁还是打开了语音信箱。
“仁,是我。”
路旁有一辆车呼啸而过,混着那久违的声音,让仁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留言已经结束了。他连忙选择再听一次。
“仁,是我。今天过来吧,不用太早,我还是稍微有点忙。那,晚上见。”
听着藤原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说出暧昧的“晚上见”,仁竟然微微红了脸。
“什么晚上见,有人答应和你见了吗?自大的家伙!”仁一边忿忿地嘟囔着放好手机,一边掏出车钥匙狠狠地按了开车键。
他心爱的跑车发出了回应这一动作的愉悦叫声。仁孩子气地蹬它一眼,教训它:“笨蛋,这种事情也值得高兴地叫出来吗?那个是变态、变态大叔啊,你知不知道?”
当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仁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幼稚到多离谱,立刻低下头钻进了车里。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心虚的仁发动了汽车,朝着自己最爱的拉面店开过去。先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好像已经饿了几年那么久,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饱餐一顿。


晚上九点,仁到了。
来开门的还是那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手下——因为来的次数也不少了,仁知道他叫笠原——说的也还是那些几乎没变过的话。
“赤西先生晚上好!”
“请进!”
“先生还在工作,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于是仁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等着他很快回来说“先生让您先在房间等他”。结果,笠原果然很快就重新出现了,只不过说的却是:“先生让您过去书房,请跟我来。”
哎?仁稍稍有点诧异,但还是顺从地起身跟在了笠原身后。书房设在二楼,和以往仁常待的卧室分别处在整幢房子的两端,所以可以说仁从来没有在上了楼梯之后往这边拐过。到了书房门口,笠原帮仁打开了门,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仁露出一个微笑,向笠原点头致意,然后走进房间里去。
“啪哒”一声,门在仁背后轻轻地合上。
抬头望过去,藤原还是老样子,只要是在工作,头发和西装就都妥贴得一丝不苟,连领带也没有丝毫放松。这会儿,他一手拿着本厚厚的文件夹,另一只手搁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眉头紧锁地盯着那些文件,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在任何情况下,打扰别人工作都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于是仁轻手轻脚地走到一边的沙发自己坐下,靠在靠背上仰头看起天花板来。
时间在彼此的静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偶尔纸张翻动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周围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在这样的安谧中,仁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困意席卷过来,不由得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仁的意识已经飘离他的身体之时,藤原那边突然传来了“啪”的一声响动。仁吓了一跳,倏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转头往那边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藤原把刚才手里的文件夹甩到了桌子上。
从来没有见过藤原这样不冷静的举动,仁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一口气,好像这样看起来藤原才也像个正常人一样。当然,这个念头在仁心里只是一闪而过,当他看到藤原有些疲累地用手按压着太阳_Xue时,又有一点点担心悄悄地浮上来。
“那个……”仁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也不能确定这会儿藤原到底希不希望听到别人说话,“有什么麻烦吗?”
藤原维持着原状,没有说话。
好吧,看样子是不希望了。仁撇撇嘴,回过头百无聊赖地数着面前茶几上的木纹。
“仁,过来。”就在仁数到第十七条的时候,藤原忽然开了口。仁抬头朝他那边看过去,发现藤原也已经转过来朝着这边,黑色的双眸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仁轻声嘀咕了一句“好吧”,起身走到藤原面前去。
“坐。”
等仁走到了,藤原又下了新的指令。仁一愣,看了看身周,问:“坐哪里?”
藤原轻声笑了出来,一把揽住仁的腰,把他带到自己的大腿上压住,说:“坐这里。”
好像是因为太多天没有和这个男人这样亲密地身体接触,仁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轻微地调整了下原本有点不自然的坐姿,别过头去看着桌子上刚被藤原摔掉的文件夹,轻声说:“既然工作那么累,现在这样不嫌重吗?”
藤原把仁的上半身扭过来,微抬起头看着仁泛红的脸颊,微笑着说:“仁,我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你关心我的方式吗?”
仁躲闪着藤原仿佛带电的视线,讷讷地反驳:“谁、谁会关心你啊!”
藤原又笑了起来,手上加力拥紧了仁,把头埋在仁的肩窝里,没有再说话。感觉到藤原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上,仁不由得心慌意乱,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仁,别诱惑我。现在我只想就这样抱着你,安静地过一会儿。”
听到藤原这样说,仁满面通红地想要反驳他可没有任何要诱惑的意思,最后,却还是合上了嘴,静静地任由藤原抱着。似乎是从藤原充满力量的双臂和绵长沉重的呼吸中感受到了什么,仁的心里涌上来一阵不可思议的酸甜感觉,好像在为藤原的压力、两个人的将来感到哀伤的同时,却又为这一刻不带杂质的依靠和拥抱体味着由衷的愉悦。
难道……这、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仁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要把这不合情理的想法驱逐给出去。藤原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仁,低声问他:“怎么了?”
仁连忙回答:“没什么,脖子有点累。”
“是吗?”藤原腾出一只手抚上仁的脖子,轻轻地帮他揉捏着,又问他:“要表先去睡?”
注意到藤原的用词,仁没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的事情做完了?”
藤原微微皱起眉,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说:“还要一会儿。”
“那我等你好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仁“啊”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了!”
“哦?那你觉得我以为是什么意思?”藤原虽然收敛了笑容,看向仁的眼睛里却仍然是止不住的狡诘笑意。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仁,你真的是太可爱了。”藤原忽然不再笑了,轻轻地口勿上仁的下颚,用舌尖缓缓描摹着那优美的曲线。仁被这动作挑得一阵战栗,轻声抗议道:“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连休息也不准吗?”藤原张口咬住仁的耳垂,含糊着说:“真是个坏心眼的小东西。”
仁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小猫爪子在挠一样又麻又痒,惹得他伸手想要推开藤原,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藤原却更紧地抱住了仁,原本揉捏着仁的脖子的手抬高了些,禁锢住仁的头,然后迫切地口勿上了仁的唇。
这个真实的口勿比仁梦中的那一个来得更为热烈和缠绵,仁好像已经忘了接口勿是怎么回事一样,温顺地任由藤原的舌尖时而刮擦着口腔柔软而敏感的内壁,时而与自己的舌头追逐纠缠。许久,藤原才放开仁的双唇,喑哑着声音说:“仁,今天的你特别美味。”
仁微张着唇喘着气,水润的眼睛瞪了藤原一眼,低声说:“我又不是食物。”
“那当然。”藤原难得地同意了仁的吐槽,然后接着说,“任何食物都比不上你美味。”
“你!——”
仁刚要继续争论这个话题,藤原却抱住他突然站起身,让仁坐在了书桌上,仿佛自言自语地解释道:“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虽然方便做什么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讨论的价值,仁却还是装傻地问了一句:“方、方便什么?”
藤原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没有理会仁拖延时间的表现,径直把仁压倒在书桌上,把仁的双手抬起来扣在了仁自己的肩膀上方。看着藤原因为情欲而变得更加幽黑深邃的双眼,仁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害怕,反而从内心的某个不知名处升起了一丝丝满足和期待。
这样的自己,真讨厌……
仁对自己心理变化的厌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藤原很快就低下了头,隔着T恤用牙齿轻轻啮咬着仁已经悄悄挺立起来的乳尖。因为衣料的摩擦,感受到意外快感的仁轻轻地从双唇间逸出一声呻喑。
身体对快感的抵抗能力真是越来越弱了。仁的心里激烈地矛盾挣扎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藤原的每一次爱抚。因为仁的顺从,藤原松开了对仁的双手的压制,改而伸手撩起仁的T恤下摆,大力摩挲着仁的小腹。这个动作更大地加快了仁所有血液流向下身的速度,让他又羞又急地紧闭上双眼,微微地仰起了下巴。
似乎是对仁的表现十分满意,藤原轻声叫着仁的名字,口勿着仁的锁骨和脖子,伸手将仁的上衣又撩高了些。感觉到藤原细碎湿热的口勿直接落在自己的胸前,仁更是一阵忍不住的_chan抖,习惯性地咬住了下唇。
突然,藤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仁还以为他又有什么新花样,也没在意,等了一会儿却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睁开眼睛好奇地望向藤原。
藤原脸上的表情,居然是仁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被那森冷的寒意吓得仿佛心跳都停止了片刻,仁努力地用手撑住桌面坐起身来,迟疑着问藤原:“……怎么了?”
藤原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仁,过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仁,你的演技真是世界一流。”
“什么……意思?”仁的疑惑更深了。虽然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藤原的态度和语气,刚刚还酸甜莫辨的心这会儿却迅速地抽痛起来。
“什么意思?!仁,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用这种方法来反抗我。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杀了那个人吗!”
仁被搞得一头雾水,忍不住也提高了音量:“什么方法?!什么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不明不白地吓唬我很有意思吗?”
藤原冷笑着点头说好,然后一把扯起仁的T恤,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怎么解释!”
仁狐疑地顺着藤原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上半身,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他的胸膛和肚腹上,不规则地分布着三三两两的红紫色印记,毫无疑问地,是口勿痕。
怎么可能!这十几天来,自己明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什么性方面的接触……等等,难道是昨天喝醉的时候……
被自己的推断深刻打击到的仁,在一刹那间脸色发白,咬紧了牙齿。看到仁这个反应,藤原只是接着冷笑,用揶揄的口气说道:“只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你就忍不住去找别人,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这身体的需求。”
仁本来还一直沉浸在P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的心慌意乱中,听到藤原这句充满了侮辱的话,不由得火冒三丈,什么都没想就冲口而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好像是我出轨的话?从头到尾都是你逼我威胁我的,我就算和一百个另外的人上床也不关你的事!”
藤原脸上的冰冷有一瞬间的断裂,他猛地攥紧了拳头,盯住仁的双眼里放身寸出残忍阴狠的光芒。感受到那快能杀人的视线,仁的心一_chan,但还是不服输般毫不示弱地回瞪着藤原。
僵持了一会儿,藤原忽然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举止优雅地坐回办公椅上去,平静地说:“既然如此,之前的一切就算是我白费心机,我也不想再在无效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你,可以走了。”
仁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藤原痛打一顿甚至是对他的身体强迫羞辱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藤原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出了如此冷漠的话。
“怎么,”看到仁没有任何反应的藤原语带嘲讽地发话,“还想留下来求我回心转意吗?”
笨蛋!还以为藤原会有任何嫉妒的反应的自己真是最笨最笨的大笨蛋!
仁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咬着牙从桌子上下来,一言不发地朝门口走过去。
“砰”的一声,仁用力地摔门而去。随着这声巨响一起消逝的,还有藤原脸上宛若面具的完美表情。他怔怔地望着纹丝不动的房门,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用手撑住额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开着车一口气飚出几十公里,仁才在夜风的吹拂下渐渐平息了心里的愤怒和羞辱感。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法置信的哀伤和无力。无心驾驶的仁将车停在了路旁,拿出手机,出了一会儿神,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出已与对方手机建立连接等待对方应答的标志,仁突然又手忙脚乱地按了取消。
要说什么才好呢?难道问P“你昨晚怎么对我做那种事?”,就像问“嘛,你晚饭吃了什么”一样?P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大亲友,怎么可能问得出那种好像兴师问罪的话?!
仁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烦躁地趴在方向盘上,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着坐垫。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这变化快得让他完全无所适从,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叫醒他。
仁大力地揉了揉头发,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还是再次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月兑,仁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深深地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他只想赶快睡着,也许明天醒了就会把一切都忘了。然而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不久前还曾经差点在沙发上困得睡过去的仁,这会儿却圆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脑袋里晃来晃去的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最后,仁只能向自己的内心世界缴械投降,伸手拿过手机,再一次地打给了P。
接通之后,仁沉默了,他果然还是不可能问得出来那种问题。P那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隔着电话屏住呼吸静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P才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说:“仁,我一早有通告。”
“哦,那没事了,你睡吧。”仁好不容易找到了台阶下,连忙说了再见合上了手机。可是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P打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仁问得就好像现在有疑问的不是自己而是P一样。
“仁,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别扭几天才会给我打电话呢。”P的口气听起来很轻松。但那内容却让仁猛地一震。
“什么意思?”
“昨天啊,你借着酒疯扑到我身上又亲又抱的,我大概也喝糊涂了,就那么跟你闹起来了。怎么,你不会全都忘了吧?!”P发出一声悲惨的叫声,“天哪,我的便宜都让你白占了。”
“哎?”仁听着P开玩笑般的说着昨天晚上的事,不由得反问,“你……没对我做什么吗?”
P在那边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说:“这样说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啊?”
仁的心情突然雀跃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向P确认:“那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咯?”
“那当然,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啊!而且,你一直絮絮叨叨地念着别人的名字,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没兴致!”
仁着实松了一口气,听到后半句话,又战战兢兢地问:“别人的名字?”
天哪,他该不会喝醉了就糊里糊涂地把什么事都说出来了吧……
“对啊,叫藤原的。”
果然……喝酒果然是件后果严重的麻烦事!
幸好,还没等仁开口解释,P又接着说:“喂,是不是就是以前在你身上留印记的那个啊?怎么仁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有新女朋友的事,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哦!”
还好还好,仁又松了口气,却又很快开始苦笑,语气落寞地说:“我大概是失恋了。”
“不会吧?这么快?”
“P,”仁顿了顿,“我以后再跟你说好吗?你要早起,今天还是先睡吧。”
P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噢。”
“嗯。”
仁挂断电话,把手搁在眼睛上,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原来不过是个误会,除了那些看起来很嚣张的口勿痕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就是这样可笑的误会,却让藤原突然又变回到最初那个冷漠残酷的上位者。果然,那种人的温柔体贴,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相信的。
这样想着的仁,心里却又升起来另一个想法:
说不定,那个就是藤原嫉妒的表现?如果换成是自己,面对好久不见的情人,那种事又正好进行到一半,突然看到别人留下的痕迹,肯定也会瀑跳如雷吧?而且如果真的在意对方,也绝对不会就因为这样而出手伤人。
不对不对!藤原那种家伙怎么可能会真的在意一个人?自己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个玩具而已吗?他只不过是介意玩具居然被别人抢了才会发怒吧?然后又想反正玩具还多得是,所以就冷静下来了。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之前的一个多月要对自己那么好?还要说“就算是我白费心机”那种听起来很让人介意的话……
仁的人格好像Fen_Lie成了两个,吵吵嚷嚷地各执己见,不停地在仁的脑袋里交替地占着上风。终于,仁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混乱的情况,抱住脑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管了!不管藤原是怎么想的,他都不能忍受被人冤枉,所以一定要向藤原解释清楚!
再说,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万一藤原调查到昨晚是P和自己在一起,就对P不利那可怎么办?绝对不能让P陷人那种危险的境地里!
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下定了决心,仁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仁第一次主动地拨通了西野的电话,之前即使讲电话的是藤原,用的也都是这个号码。那边显然也有些诧异会接到仁的电话,语气犹疑地问:“赤西先生?有什么事吗?”
“啊,西野先生,请问……”仁也犹豫了好久,才咬咬牙问出了口,“请问藤原先生在吗?我,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请稍等。”西野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然后又响起来,“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正在忙。”
仁对这答案并不意外,又问:“那他什么时候会有空?”
“这……我也不能下断言。”
“那请您转告他,有空了就联系我好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哦,好的。”西野做了也不知可不可靠的承诺,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仁一直等着藤原的联络,却一次都没有等到。他等得急了,就又去打西野的手机,得到的却总是“先生在忙”的回答,到后来,甚至就直接由系统提示该用户占线了。
是要故意避开他吗?仁的倔强不由得在心里燃烧起来,既然如此,他就天天在藤原的房子前等着!他就不信藤原能无视他一辈子!
事实证明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第四天晚上,仁终于看到了专属于藤原的私人轿车停在了这座宅院前。看到藤原一身笔挺的西装从车里姿态高雅地下来,仁连忙打开车门冲了过去,高声叫道:“藤原!”
藤原应声回头,当然,他身边的几个保镖也迅速地向仁围拢了过来,把仁挡在了离藤原十米之遥的地方。
仁没有愚蠢到想要凭个人的力量突破这道人墙,他只是远远地朝着藤原喊道:“我有话要对你说!让我过去!”
藤原看着表情认真的仁,转身把车门关上,然后对围住仁的手下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仁一摆月兑了阻拦,就马上跑到藤原面前去,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看到仁一直不说话,还是藤原先发话问他。仁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轻声说:“我、我……其实之前那次,我并没有和别人发生过那种关系!那些痕迹,只不过是我和朋友开玩笑才会弄上去的。当然,你,你表误会,我说这个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把事实说清楚而已!”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天以来一直盘旋在心头的话,仁紧张得一直把头低着,完全不敢看藤原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误会?我看是你误会了吧。”
耳边传来藤原平静得仿佛不干己事的声音,仁错愕地抬头,看到藤原微笑着说:“你以为我真的会嫉妒到杀了你和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当然你实在是个很理想的床伴,本来我也不介意就那么下去。但是,既然你和朋友连开玩笑都能到那种地步,我也实在不难想象你们认真的时候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讨厌不干净的东西,包括床伴在内。对于那些东西,毁了它们也不过是脏了我的手罢了。”
看着藤原英俊的脸上的表情慢慢转成嫌恶,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肮脏得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仁的心也随之坠人了万丈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可以用这么平静冷淡的语气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原来,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温柔的亲口勿和拥抱,那些前辈般的关心和开导,那时候在乡间漫步时无需言语的契合,还有那句“仁,我爱你”……
看着仁的脸迅速失去血色,身体开始轻微地_chan抖摇晃起来,藤原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怜惜的神色,反而语气轻松地问他:“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仁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竭尽全力才控制住泪水湿润眼眶的速度,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没事了,”藤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门,“由美,我们走吧。”
从藤原的车里,跳下了一位长相甜美的少女,看起来似乎只有高中生的年纪。那名叫由美的少女在看到仁之后蓦地尖叫了一声,兴奋地喊道:“啊!难道是赤西仁?哇,真的是本人哎!我超喜欢他的!”
藤原转头无奈地对着由美笑了,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沉着声音说:“由美,不准当着我的面说喜欢其他男人。”
“哦。”由美乖巧地答应着,吐了吐舌头靠在藤原身上,却还是忍不住在藤原看不到的角度向仁投去亮闪闪的好奇目光。
仁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视线,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藤原和由美之间似曾相识的相处场景,觉得一切都荒唐透顶。原来这个混蛋对着谁都可以摆出一副贴心专一的情人模样,那么曾经为了这些动摇过的自己岂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看着藤原潇洒地转身走进大门,仁的怒气突然压过了一切,握起拳头就朝那可恶的背影冲了过去。但是还没等他碰到藤原,就已经被一旁警惕地观察着事态的几个保镖给撂倒在地。仁捂着被踢到的脚死命咬紧了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
这时,仁的耳边又响起藤原遥远而高高在上的声音:“赤西仁,表得寸进尺。今天就这么算了,你好好感谢我的好意吧!”
呸!去你的好意!
仁倒在地上,又伤又恨地看着藤原消失在了宅院的铁门之后。

9 说实话2007/8/17 16:12:00

不觉得好看,....

10 第八章2007/8/17 16:13:00

第八章


从那以后的一个月里,仁和藤原就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原本就应该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如果没有哪一方刻意维持住关系,就这样永远不再见才是最正常的。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仁恨过、痛苦过、不甘心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情绪也都逐渐、逐渐淡化在日复一日的生活和工作里。甚至于,当仁某天在大街小巷看到各式各样的报纸,都整版整版地报导了藤原丈史被疑与大宗军火及毒品交易有染而被最高裁判所责令停止一切活动禁足自肃这一事件时,他花了好久才想明白为什么看到那个名字时心脏会猛地收缩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仁在心里鄙夷地暗骂了一句“活该”,才恢复正常走了开去。
这之后又过了几天,仁像往常一样结束工作钻进了汽车。刚在驾驶座上坐稳、调了调后视镜,仁差点没吓得从座位上直接跳起来。
后座上趴了个半大不大的男孩子,笑嘻嘻地望着他。
仁还以为自己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急忙转头,才发现那真的是个活生生的男孩儿,一身嘻哈街头打扮,头发也染成了奇奇怪怪的杂色,只有一双眼睛倒是明亮逼人。
惊魂初定,仁怒冲冲地质问那男孩:“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孩快速地坐起身,仍旧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理所当然地回答:“这种车门,随便一撬就开了啊!”
“你——!”仁被他气得一时语塞,怔了怔才喊:“这样做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快出去,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哦哦,生气了,好可怕呀~”那男孩口不对心地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然后又突然变成正经的表情,朝仁鞠了个躬,说,“初次见面,我是藤原优次。”
这名字顺利地让仁的怒气一滞。他早就知道藤原有个十五岁的儿子,只是从来没见过面,眼前这男孩子年龄倒是符合,只是这一副社会不良小青年的样子怎么看都跟藤原沉稳持重的气质毫不搭边。仁一脸狐疑地仔细打量这自称藤原优次的男孩的五官,发现他眉眼之间竟真的依稀有些藤原的影子,才敢问他:“你是藤原丈史的儿子?”
优次点点头,突然攀上仁的脖子,甜笑着说:“仁哥哥,你真漂亮,怪不得我爸爸那么喜欢你。”
说完,他凑得更近了些,“啵”的一声,在仁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响亮清脆的口勿。仁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瞪着他语气冰冷地说:“我和藤原丈史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儿子,都快点给我下去!”
这父子俩到底在搞什么!难道爸爸玩腻了还换儿子上?当他赤西仁把猴耍吗?!
优次被推倒在后座上,一脸委屈地又爬起来,抱怨道:“仁哥哥,你真无情!爸爸没钱又没权了,你就表他了?”
仁简直要被这话给气死。明明一个多月前他就和藤原彻底断绝关系了,怎么现在却被这小孩子搞得像是他这个受害者嫌贫爱富始乱终弃?仁的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些,对着优次下了最后通牒:“别胡说!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过来了!”
优次圆睁着与他那身不良打扮毫不相配的清澈双眼,无辜地望着仁,片刻之后,发现仁真的不为自己所动,就低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用恰好能被仁听见却又听不真切的音量说道:“可是……爸爸病得那么重,还说只想见你最后一面啊……”
“你说什么?”仁只听到了几个关键字,不由得变了脸色。但是还没等优次说话,车厢里就响起了敲击车窗的声音。仁猛然一惊,转头一看,发现是大楼的保全。
? ?“赤西先生,怎么一直停在这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透过缓缓下降的车窗,那保全态度友好地询问着仁。
原来只是未雨绸缪的例行问话,仁松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瞥到优次早就藏到了后座底下,就扯出一个笑容,对保全说:“啊,没事,刚刚找了下手机。多谢!”
“哪里,应该的。”那保全也露出一个谨慎的微笑,转身走开了。仁重新升起车窗,发动汽车开到偏僻些的地方,才停下来,对着已经手脚灵活地钻到副驾驶座上的优次说:“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没人会注意到你。”
优次本来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仁,听到这句话才瞬间收敛了笑意,歪着头问仁:“仁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爸爸的死活?”
哼,看你这小鬼一路过来都是满脸明天就要春游的表情,鬼才会相信你有个快死的老爸!
当然,仁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嘴里说的却是:“我早说过了,你爸爸是谁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再不下车,我就真的报警了!”
“咦?那为什么刚才要对那个警卫叔叔说谎?”优次好像真的不明白似的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仁,嘴角却隐约挂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
靠,果然有什么样的老爸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竭尽所能地表现出恶狠狠的样子回瞪着优次。不过既然是藤原的儿子,想也知道都见过些什么大阵仗,这一招显然对优次完全行不通。一来二去地打了会儿眼仗,仁突然又觉得跟个小孩子这么较真实在是没必要,还不如干脆弃车走路算了。
也不知是否敏锐地察觉到了仁的心理变化,优次脸上的明朗表情突然垮了下来,低下头黯然说道:“仁哥哥,你别生气,刚刚那样只不过是我在试探。”
仁完全不理解那算是哪门子的试探,只好等着优次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爸爸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如果我一说出自己是他的儿子,你就急着要我带你去见他的话,就算是爸爸最喜欢的你,我也不得不怀疑……”
“喂!”仁忍不住打断了优次,“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你爸爸之间发生过什么吧?!别擅自用那种方式形容我!”
而且,难道这孩子对母亲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自己的父亲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这种丢脸的事情也毫不在意似的。
优次却猛地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看向仁,说道:“我是不知道你们以前怎么样!但是现在,爸爸只要稍微清醒些的时候,就一直一直都看着仁哥哥你的照片。我从来没见过爸爸他对其他人露出过那种表情,更表说只是照片了!”
听到优次的话,仁的心猛地一_chan。后面那些姑且不论真假,什么叫“稍微清醒些”?难道——藤原真的病得那么严重……?
笨蛋!他病不病又干你什么事?
把心一横,仁勉强自己扭过头去不看优次,低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和你的父亲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我弄错?”优次提高了音量着急地证明自己,“怎么可能会弄错!那些照片上全都是你,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肯定!”
“不可能!”仁也被迫着加大了声音,“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你!”
“我为什么要撒谎?把你骗过去看爸爸现在的狼狈样吗?那对我、对爸爸有什么好处?”
仁一滞,顿了顿之后看向优次,语带嘲讽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不过又是他的什么无聊游戏罢了。”
优次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头轻声自言自语说:“原来,爸爸真的做过不好的事,所以他之前才跟我说有件事让他后悔得吃不好也睡不好……”
说到这里,优次自己停住了,抬头语气坚定地看着仁说:“仁哥哥,我确实是不清楚爸爸到底做错过什么,但是,请允许我代他向你道歉好吗?”
开什么玩笑!那种事,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吗?
看着仁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优次连忙又惶急地补充着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仁哥哥就这么原谅爸爸!我,我只是希望仁哥哥可以跟我去见爸爸,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这样说着,优次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他低下头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仁哥哥,我从来没见过爸爸虚弱成现在这样,他原来一直都那么威风的……医生,医生还说,如果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很有可能爸爸就没办法了……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偷偷看到爸爸的照片,我才想到来找仁哥哥你的!如果是你的话,如果爸爸看到你的话,大概会振作起精神来吧……”
好像到了这会儿,仁才意识到优次除了是藤原的儿子之外,其实也只不过是个15岁大的孩子。面对着这样一个担忧脆弱的孩子,仁实在没办法再硬着心肠,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碰他,叫了声:“优次……”
“仁哥哥……”优次顺着仁的手扑进他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我好怕……我怕爸爸就这么丢下我……虽然还有妈妈和妹妹,但是藤原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想爸爸就这么离开我……呜呜呜”
仁感觉到胸前因为优次的眼泪一片湿热,只好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
“表!表说但是!”优次突然打断了仁的话,抓住仁的肩膀,抬头死死地瞪着仁,“现在爸爸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是去见他一面,爸爸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难道仁哥哥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优次的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水,眼睛里交杂了种种情绪,不安地看着仁,似乎只要仁的一个拒绝就会让他跌落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
“好吧,我和你去见他。”仁终于做了决定。
“真的?”优次欣喜若狂地叫了出来,然后又哭又笑地窝进仁的怀里,不停地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为了这个孩子,仁在心里默默地用这个理由安抚自己的原则。


当天晚上,来到和优次约定好的地方,看着一身黑色紧身服的他拿出另一套黑色紧身服,仁不由得皱紧眉头,不悦地质问道:“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因为我们要偷偷进去。”
“喂!那样岂不是很危险?”仁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闹出什么不好看的新闻。
优次无奈地解释道:“当然你是可以以访客的名义在接受登记和盘查之后进去,反正我是他儿子,带朋友回家是很正当的行为。但是,坏就坏在你很有名啊!”
仔细想了想,仁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会答应优次这件两难的麻烦事。优次看了看仁犹豫的神情,连忙拍着胸膛向仁作保证:“放心啦!虽然爸爸不准出门,但是又不是真的被关起来了。从正门进去当然需要做个样子,可是我知道不用从正门进的方法啊!之前几天我都是偷偷进出的,根本不会有人管的啦!”
仁将信将疑地看着优次。
“真的!我发誓!而且就算真的被发现了,有我在,也不算私闯民宅啦!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月兑身的!”
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是既然都已经答应优次了,仁也只好无奈地接过衣服,就地换上。优次一边看着仁换衣服,一边问他:“紧不紧?我猜的尺寸。”
仁左右活动了下身体,回答他:“正好。”
“那就好,我们快走吧!”
借着夜幕的掩护,仁跟着优次熟门熟路地窜进了目标建筑。优次回身锁上偏门,对着靠在墙壁上一脸警惕的仁说:“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事吧!”
仁还是担心地问:“房子里不会有人吗?”
优次摇摇头说:“爸爸又还没被定罪,这里就还是像原来的自己家一样啊!只不过外面多了些看守的人罢了。”
仁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优次领着仁向客厅走去,边走边问:“要表先休息下喝点东西?还是马上去见爸爸?”
仁一愣,忽然有点胆怯起来。但他还是马上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情绪,回答了优次:“马上去见他。见完了我好快点回家睡觉。”
优次哀怨地瞥了仁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提高声音说:“那好吧,跟我来。”
跟着优次一步步走在楼梯上,仁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脚步一下一下地加快。这会儿藤原会醒着吗?既然病得那么重,多半是没醒吧,那么要叫醒他?还是等着他醒?如果他就那么一晚上都不醒又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被“咔嚓”一声开门声打断,仁有些惊慌地看向优次,后者则将门完全推开,对仁做了个快进去的手势。
仁平稳了一下呼吸,终于踏进了那扇门。
没有卧床不起的病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药味,当然更没有想象中苍白病弱的脸庞。进人仁的视线的,是和一个月前没有任何不同的藤原,正一身睡袍靠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书籍,即使不再权势加身,浑身上下也仍然散发出无冕之王的逼人气息。
看到这样的藤原,仁一愣,随即愤怒地转头想要质问优次,却看到那“孩子”在门后甜笑着对他比出一个“V”字的手势,然后“啪”地把门关上了。
天!姓藤原的人说的话,连半个字都不能信!
仁在心里瞬间总结出这迟到的金玉良言,然后伸手去开门想要马上出去。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藤原的声音:“仁,你就这么怕见到我?”
仁的身体一僵,虽然明知那是激将,还是转过身对着藤原强作平静地说:“不是怕,是我根本就不想见你。”
藤原放下手里的书,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仁走过去,问他:“是吗?那么优次对你说了什么你才肯过来的?”
“你!你别装糊涂,优次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你指示的吗?”
他才不信一个15岁的孩子会撒谎撒得那么声情并茂毫无破绽!
藤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似乎有些伤感地说:“我承认,我这个父亲当得很不负责任,因为自己不能出门,所以我才让优次去找你过来的。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哼,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我只后悔居然不小心上了小孩子的当!”
这时,藤原已经走到仁的身边,他打量着仁的装扮,忽然问道:“这身衣服也是优次找来的?”
仁对这问话的跳跃性一时无法适应,只好点了点头。
“这孩子,似乎为我考虑得有点过头啊。”
藤原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突然伸手抱住了还没明白过来的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穿着这种衣服的仁,简直是引诱着人犯罪。还是说,优次那小滑头自己也想看?”
还没怎么听清藤原的话,仁就大力地挣扎起来。因为藤原的态度并不算太强硬,仁终于挣月兑了他的怀抱,怒气冲冲地喊道:“表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要走了!”
“仁,你就不想听我解释?”
藤原带着些什么感情的话让仁转身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但是仁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冷淡的回应:“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身后的藤原叹了口气,稍带着哀伤的语气说道:“是啊,现在的我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即使解释了,你也不会留下来的。”
“喂!表说得之前的我像是贪图你的什么东西一样!”
抬头看到藤原脸上的笑意,仁才发觉自己又中了这种显而易见的激将法。没等后悔不迭的仁再说要走,藤原就紧紧地抱住了他,坚决地说:“不管你听不听,今天我都要把话说清楚。”
这次的藤原显然用上了全力,无论仁如何挣扎抗拒,他仍然稳稳地抱着仁,同时自顾自说着:“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做得太过分了。但是,你能明白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吗?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迹的刹那,我甚至产生了毁掉一切的冲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我失态到那种地步。到那时,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想,已经不再受我自己控制了。可是,以我的身份,怎么能允许有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的存在?所以,我才试图疏远你,甚至伤害你。”
这个听起来很烂俗的理由,却似乎也是最合情合理的理由。虽然理智在拼命叫嚷着“不能信,不能信!”,仁还是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听着藤原接着往下说:“直到现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才开始正视我对当初那决定的后悔。权势,金钱,地位,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一旦失势了,就没有任何人会对你假以颜色,没有任何人可以信赖依靠。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一样真心对待我的人了。”
仁忍不住打断他:“你别胡说!我哪有什么真心对待你……”
藤原从仁的肩窝里抬起头来,直视着仁清澈纯粹的双眼,微笑着说:“不,你就算讨厌我,也是真心地在讨厌。”
这话根本就无从反驳。仁只好另开一个话题:“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让我走。”
藤原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过了片刻,他才叹了口气,目光从仁的脸上移开,语气落寞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还有机会能对你解释,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走吧,回去的时候还是让优次带着你,小心一点。”
说完,藤原松开了抱着仁的双手,伸手去帮仁开门。仁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低头伫立了一会儿,然后犹疑着小声问藤原:“说实话,这次……你真的会有事吗?”
许久,都没有听到藤原的回答。仁奇怪地抬起头寻找原因,结果刚和藤原的视线对上,就被他狠狠地压在门板上,随之而来的,是双唇被疯狂地掠夺。
这样子的含义,是说情势很不妙吗?
仁在这个口勿中察觉到了近乎毁灭的狂热,似乎是要诀别一般。被那无边的绝望所感染,仁彻底抛弃了理智,忘记了曾经受过的伤害,回应着藤原的口勿。
虽然的确是热烈的口勿,却反常地没有带来任何情欲,而是让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渐渐在整个房间内弥漫开来。终于,仁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推开藤原,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回答我!你会有事吗?”
藤原的双眼Deep,流露出从未出现过在他身上的哀伤和犹豫。他就用这样一种眼神静静地回望着仁,低声说:“仁,表再问了。让我再抱抱你,也许……”
也许的内容是什么,藤原没有再说下去。仁的眼眶一阵发热,为了掩饰要落泪的冲动,他只能默默低下了头。藤原第三次伸手环住仁的身体,同样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拥抱着,感觉着残酷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流逝。良久,藤原才放开仁,轻声说道:“仁,你该回去了。”
短短的一句话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仁抬起头,发现藤原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完美的平静表情,双眼也是波澜不惊的深邃。
明白藤原已经下定了决心,仁也不再不舍,微一皱眉,终于真的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11 大叔控2007/8/17 16:14:00

作者说很难生,结果彻底生不出来了。。。T T

12 = =2007/8/17 16:19:00

大段大段的反白啊....

KD你害人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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